前世命多災厄,陳毓被迫落草為寇,機緣巧合重生。憑藉前世記憶,陳毓習文練武,趨吉避凶,今世人生本該順遂。但我不犯人,人卻犯我,為保護家人,他不惜一切也要守護所有心愛的人。
即使走遍天涯海角,
他也要找到她……
陳毓習文從武,從來不是為了名揚天下,
只是想要有足夠的能力自保,守護身邊的人。
雖然知道西昌府將有一場洪災,
甚至引發了一場動搖大周國本的民亂,
陳毓自認沒那麼大本事去阻止一場戰爭,
他想的只是讓親友、師長避過此劫。
沒料到父親卻調任西昌府知府,小七也要陪著她師父走一趟西昌,
陳毓自然不能作壁上觀,立即趕赴西昌協助父親,
一邊築堤防災,收購糧食,一邊尋找挑起民變的起事者。
然而當暴雨怒洪席捲而來,又豈是區區人力可擋?
落水的陳毓大難不死,卻再也找不到心中掛念的那個身影。
在決堤的洪水前既然說了要一起活,
即使走遍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
作者簡介:
佑眉,晉江原創網作者,又名月半彎,性格爽朗愛恨分明的北方女子,腦子裡充滿天馬行空式的幻想,喜歡用細膩的文字敘寫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愛吃甜食,愛寫甜寵文,渴望用筆下的點滴溫暖,營建一個雖然簡陋卻能給心靈帶來片刻寧憩的港灣。
章節試閱
第二十四章 書院盛會
和其他幾家大族雞飛狗跳不同,陳家由內而外都透著一股子喜氣。
尤其是李靜文,瞧見長高了快一頭的兒子,又是開心又是難過,親自下廚做了一頓陳毓愛吃的飯菜後,把之前準備的很多衣物一股腦兒拿了出來。
即便陳毓不在跟前,李靜文每年每季製作新衣時都給陳毓做了幾套,有的能及時送過去,有的則堆在了那裡,以致陳毓瞧見鋪了滿床的衣服時,整個人都傻了。
「娘,我哪裡穿得了這麼多?」陳毓口裡雖這樣說,卻聽話的全都收下,又挑出幾套身量稍微小些的,想著待會兒送給小七。
知道陳毓要出去,李靜文幫著選定了一件天藍色有著精緻繡花的書生長袍,越發襯得陳毓面白如玉。又替他把玉珮、寄名鎖、鑰匙扣等零碎東西給一一掛好,後退一步上下打量一番,臉上神情又是開心又是酸楚──毓兒真的長大了呢!
她忽然想到什麼,回頭對老神神在在坐在一旁喝茶的陳清和道:「我一直覺著咱們毓兒還小呢,可你猜怎麼著?昨兒個鄭家的太太過府,想要給咱們毓兒作媒呢。」
正低頭整理衣襟的陳毓怔了下,不知為何,眼前不期然閃過小七的影子。
陳清和「唔」了一聲。「咱們毓兒還小,待得舉業有成,再討論婚姻大事也不為遲。」
毓兒這麼小就中了縣試的案首,終身大事怎麼也得等到鄉試之後……
李靜文心裡也是做此想,當下含笑應了,剛要囑咐陳毓些什麼,卻發現陳毓低著頭,連耳朵都有些發紅,一時是既納罕又好笑。
毓兒從來都是小大人似的,難得露出這麼無措的一面。
直到走出很遠,陳毓還能聽見身後爹娘的笑聲,臉上燒得慌。
上一世也曾有過年少慕艾的青春時光,只是十分短暫,及至後來亡命天涯、落草為寇,便再興不起成家的念頭了。鎮日裡過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說不好什麼時候就得橫死,何苦成親拖累家人?
沒有想到這一世這麼早便會觸及這個問題,更讓陳毓無法理解的是,方才娘親說到自己親事時,腦海裡竟不經意間跳出了小七的模樣──難不成真要問問小七有沒有生得相似的姊妹?
「什麼?」小七的聲音忽然響起。
陳毓抬頭,身體一下僵住,原來自己不經意間已來至沈府,因為想得太入神,連小七來到身邊都不知道。看小七的反應,難不成自己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小七猶自有些懵懂。詢問自己有沒有姊妹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相似的?雖然大哥交代過不可透露身世,這個問題還是可以作答的,當下點頭道:「我大姊吧,家人都說我大姊和我有六分像呢。對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啊,沒事。」陳毓強自鎮定,忙把手裡的包裹遞過去。「這是我娘做的衣服,我給你挑了幾件,你選一件穿,咱們待會兒去西昌書院一趟吧。」
今日是西昌書院書法盛會第一天,陳毓名義上也是替柳和鳴來參加這次盛會的,即便心懸著西昌府不久後就要迎來的那場暴雨,但無論如何也得去走一遭。
小七接過包裹,打開來,眼睛亮了下,笑著道:「真該拿給那嚴宏瞧瞧,胡說什麼你貪慕他家錢財,真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雖說是幾件袍子罷了,可全是最上等的布料裁成,儘管嚴宏自詡京城貴公子,想要買到這種頂級的料子怕也得費些周折,陳毓卻隨隨便便就送人了。
小七知道陳家的底細,當下也不客氣,提著進了房間,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時,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叫住旁邊的丫鬟。「如果有人向妳打聽有沒有生得相似的姊妹,這是什麼意思?」
「相似的姊妹?」那丫鬟也是個蕙質蘭心的,年紀又大了好幾歲,聽小七這般問,抿嘴一笑道:「小公子生得這般俊,家裡姊妹肯定也生得美,真有人這麼問公子,怕是想要和公子家攀親呢。」
「攀親?」小七臉上頓時「轟」的一下,像是燒著了一般。甚而直到走出院子,還有些恢復不過來。
「怎麼了,臉這麼紅?」瞧見小七兩頰緋紅,陳毓有些擔心,便探手碰了一下。
小七慌得身體猛往後仰,神情有些慍怒。「你做什麼?」
陳毓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越發摸不著頭腦。怎麼這些日子以來,小七的性子越發喜怒無常了?
知道自己反應太過了,小七有些忸怩,頓了一下道:「你不是說要去書院嗎,咱們走吧。對了,師父說師兄熟路,讓他領著我們一塊兒去。」
兩人說著來至院外,沈胤已經在外面候著了,他的旁邊還有一輛馬車。
數日不見,沈胤明顯瘦了很多,神色憔悴。瞧見陳毓和小七連袂而來,起身迎了過來。「陳公子、小七。」
「沈大哥太客氣了,你叫我的名字便好。」陳毓擺手道。
小七心裡有事,便也不和兩人囉嗦,只管往車上爬,沒留神,差點兒碰到車廂門。
「慢著些。」陳毓和沈胤齊齊道。
到底是陳毓動作更快,手堪堪放到車廂門那兒,幫小七擋了一下,下意識的瞧了沈胤一眼。小七什麼時候同沈胤關係這般好了?不知為何,瞧著這個沈胤越發不順眼起來。
當下只不發一言的跟著上車,探頭瞧瞧騎著馬跟在車後面的沈胤,壓低聲音道:「沈大哥怎麼了?」
還記得剛到西昌府時,沈胤就跟個刺蝟似的,逮誰扎誰,尤其是對虛元師徒,真是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
陳毓問得含糊,小七卻馬上明白陳毓的意思。「沈大哥的性子其實和師父很像,這麼多年來,雖是沈家有意誘導,沈大哥的性子有些偏激,可究其根底,其實是個重情的人。」
這樣的人,但凡接收到他人一點善意,便會銘記於心。這般想著,小七又有些慚愧,要說之前,自己其實算計了沈胤。
那日王淺語私會沈胤,正好被自己撞見,畢竟從醫小有時日,瞧見王淺語走路的姿勢,小七便斷定,這個女人已然有了身孕。她隨便彈了點藥粉,令王淺語整張臉腫脹起來,以沈胤對王淺語之深愛,即便王淺語不願,依舊被強行送到醫館。
沈胤自然就順理成章的知道了,原來自己不惜為了她和親生父親決裂的女神,究其實質,也和娼館裡的婊子沒什麼兩樣……
「站住!」一聲斷喝忽然在車外響起,若非車夫的技術一流,兩個人說不好會被掀翻在地。
陳毓探頭往外瞧了一眼,臉色有些不好看。馬車這會兒堪堪停在峭壁的邊緣,虧得方才沒有傾覆,不然自己和小七就得萬劫不復了。
陳毓忙護著小七從車上下來,前面不遠就是西昌書院山門,這會兒一個身著絳色團花錦衫、眉眼清秀的十五、六歲少年攔在車前。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身著藍色長袍、年歲差不多的少年。那少年比錦衫少年高出了足足半個頭,再加上綺年玉貌,瞧著竟是比女子還要秀美。
兩人也瞧見從馬車上下來的陳毓二人,錦衫少年眼底閃過厭惡的神色,他旁邊的藍衣少年沒想到車上坐了這麼兩個風流俊秀的少年,一時瞧得有些呆了。
「小毓、小七,你們兩個沒事吧?」沈胤看兩人下來,忙上前詢問。
陳毓尚未搭話,那錦衫少年已狠狠的在地上「呸」了一聲,怒罵道:「貪慕富貴的小人,無恥之尤!簡直枉披了張人皮!先用盡陰謀詭計把對你恩重如山的叔父一家逼入絕境,又利用卑劣手段壞我姊姊的名聲,似你這等不忠不義、禮義廉恥全無的混帳,自己巴結權貴也就罷了,可莫要玷污了我們書院聖地,有我王朗在此,你休想踏入書院一步,現在、馬上、滾!」
王朗?壞他姊姊的名聲?陳毓心中了然,眼前無比仇視自己一行人的少年,是沈胤以前的小舅子吧?瞧他頤指氣使的模樣,怕是過去對沈胤都是這般態度。
要說王家也真夠極品的,即便沈胤之前在沈家處境不妙,好歹也是大房嫡子,真娶了王淺語這個庶女,怎麼說都是受委屈的那一個。王家人倒好,一個個給了沈胤多大恩惠似的,動不動就以退婚威脅。還有,什麼叫壞他姊姊名聲?明明是王淺語自己水性楊花還想賴上沈胤,怎麼成了沈胤對不起他們了?
小七暗自苦笑一聲。就說沈胤是個重情的呢,王淺語都做到這步了,沈胤痛苦絕望之餘,依舊不願把王淺語逼到絕境,只默默把婚退了,對退婚的原因隻字不提,以致坊間早把沈胤說成了道德敗壞的小人……
看王朗一直糾纏不休,沈胤也有些惱了,臉色一沈,猛地抬手推開兀自罵個不休的王朗,引領著陳毓二人往山門處而去。
王朗沒想到向來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討好的沈胤敢這般對待自己,一時連躲都忘了,踉蹌一下,臉色鐵青。
「好了!」旁邊的藍袍少年也覺得王朗所言有些過了,忙小聲勸阻。「今兒畢竟是書院盛會的第一日,這麼多賓客,真是鬧出了什麼,怕是會被山長責罰。」
「你知道什麼?!」王朗哪裡吃過這樣的虧?眼瞧著沈胤三個就要進入山門,忽然一把推開藍衣少年,梗著脖子道:「沈胤,你給我站住。」
聲音響亮,令得其他正要進山門的人紛紛側目。
一個站在山門處引頸張望著山路的書生明顯被驚擾到,神情立時有些不悅,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這般大呼小叫成何體統?這麼多客人面前,沒得丟了書院的臉面。」
王朗頓時就有些訥訥,倒是藍袍少年忙道:「澄海師兄怎麼也下來了?可是有什麼貴客要到?」
澄海師兄可是山長劉忠浩大師的得意弟子,不獨在書院中,便是在書法界也闖出了不小的名頭,前年更是高中進士。實在想不出,哪方貴客可以勞動澄海師兄親自在此恭候?
那叫澄海的書生明顯同藍袍少年較為熟悉,神情緩和了些,點了點頭道:「是子玉啊,我是替山長來迎接書院貴客的。」
他又瞟了眼王朗,語氣卻嚴厲得多。「平日裡也就罷了,今日萬不可行差踏錯,沒得墮了我們書院的臉面。」
姚澄海還要再說,又一群人從山下走來,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看到山門旁的眾人,遠遠的就打招呼。「澄海!」
「恩銘兄?」姚澄海神情一喜,忙忙的迎了上去。「恩銘兄公務繁忙,我還以為恩銘兄不會到了呢。」
他忙叫來鄭子玉,囑咐他待會兒若是有白鹿書院的貴客前來,讓他趕緊派人通知自己。
瞧著姚澄海陪著客人上山,王朗頓時鬆了一口氣。姚澄海走了,自己想做什麼就不用再束手束腳了。
待得抬頭,他臉色再次沈了下來,這片刻間,沈胤已帶了陳毓和小七走出老遠了。
王朗惱火至極,噔噔噔上前幾步,一把扯住沈胤的衣襟,沈著臉道:「喲呵,合著我方才的話全都白說了?你沈大公子沒臉沒皮的想要巴結什麼人、去什麼地方遊山玩水都是你自己的事,只今兒個可是咱們西昌書院三年一度的盛事,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隨隨便便可以進的。」
始終跟在旁邊的鄭子玉有些尷尬,上前輕輕拉了下王朗。「阿朗,事情已經過去了,方才姚師兄不是說了嗎?」
王朗的眉頭一下蹙了起來,雖是壓低了聲音,語氣卻明顯很是不滿。「什麼叫已經過去了?姚師兄又怎樣!你也知道,當初我家是如何照顧這個畜生的,憑他那般爛泥扶不上牆的沒出息樣,若非可憐他,焉能答應和他這種東西結親?倒沒想到這廝找回親爹,奪了沈家的大權,做出這等背信棄義之事,我們家人當初真是瞎了眼!」
沈胤一旁聽著,臉色蒼白無比,小七冷眼瞧著一語不發,至於陳毓,則是臉色冷凝。
這王家人是假蠢還是真蠢啊?沈胤這般容讓,一力承擔起退親的過錯,於王家而言已經是燒高香了。王家人倒好,這個時候不想著夾著尾巴做人,還就敢這麼鬧起來,也不想想事情真傳出去,到底是誰無法做人!
陳毓自然不知道,自己其實冤枉王家了。
王淺語搞出未婚先孕這樣傷風敗俗的事,王家人恨不得把所有知情人的嘴巴都縫起來,王朗年紀又小,王家其他人自然不會跑到他面前說嘴。只耐不住王淺語姊弟的生母喬姨娘是個不省心的,關於王淺語被退親的所有情形,王朗全是從她那兒聽說的,黑白自然就全都顛倒了。
王朗本來就瞧不起沈胤,又是目中無人的狂妄性子,聽了後火冒三丈,這些日子一直想堵著沈胤,好生出一口惡氣。
這會兒他好不容易在這裡把人給找著了,尤其還帶了陳毓來──姨娘可是說得清楚,那沈胤不就是巴上了這狗屁知府家的公子,才敢那麼對待姊姊?
方才有姚澄海在,王朗不敢放肆,這會兒人既然走了,自己又怕些什麼?他揪著沈胤的衣襟,就想往下搡。「禽獸不如的東西!沒聽見我的話嗎?出去!」
哪知手腕卻一下被人給攥住,王朗抬頭,只見沈胤正無比凶狠的瞧著自己。
還從未見過沈胤這麼狠戾的一面,王朗愣了一下,下一刻更加惱火。「便是你爬上了沈家繼承人的位置又如何?這書院也不是你隨便想進就能進的,想要擺譜的話,盡可去那些銷金窟。書院這般聖地,你和你的狐朋狗友也配在此立足?」
王朗會這般定位陳毓和小七兩個也不是全無依據,以沈胤之前偏激的性子,哪裡交得上上得了檯面的朋友?而眼前兩人,那個小七王朗已經派人打探過,乃是沈喬的弟子,一個出家人,還能收了什麼出自名門的弟子?
至於這陳毓,也就是不學無術的紈袴罷了,不然,怎麼交好沈胤這樣沒出息的東西?
「好啊,那你倒詳細說說,不過是退了和你家的親事罷了,沈大哥就怎麼禽獸不如?又是如何背信棄義了?這般徇私報復,不許我們上山,西昌書院當真好氣度!」始終沈默的陳毓忽然開口,而且不同於方才王朗刻意壓低的聲音,這一嗓子洪亮得很。
王朗驚得臉一白,這裡可是人來人往的山門,退親這樣的事,怎麼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王朗頓時有些後悔,自己還真是小瞧這個紈褲了。
只是這幾人的臉面自己是下定了,要知道今兒個山門這裡由自己掌總負責接待客人,為防意外,一旁還有自己特意帶來的家丁,不會連這幾個人都攔不住。
他當下冷冷一笑,也不屑再同陳毓三個分說,直接喊來幾個人,一指沈胤道:「這人是來書院搗亂的,現在立馬拖出去,給我盯緊了,書院方圓二里地內,不許他踏足。」
陳毓是知府公子,王朗不好和他動手,可他卻不怕沈胤,別說眼下這等羞辱,就是這會兒拖出去打一頓,有家裡長輩撐著,諒沈家也不敢把自己如何。
「慢著。」陳毓忽然開口。「王公子的意思是,因為我們不經允許入內,所以要趕人離開?」
王朗臉上譏諷的神情更濃。「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我要是有請柬呢?」陳毓隨即道。並探手懷中,拿出一張鑲著金邊的請柬遞了過去。
「是嗎?」王朗笑容有些詭譎,接過請柬時手忽然一鬆,那請柬飄飄悠悠的掉到了旁邊山溝裡,很快浸濕了。「呀,不好意思,失手了,失手了,麻煩公子撿回來,或者,這狗腿子不是現成的嗎?」他神情裡滿是嘲諷和戲謔。
「你!」沈胤勃然大怒。王朗針對自己也就罷了,卻害得小七和小毓受了連累。
陳毓一把拉住他。「沈大哥,掉了就掉了,還理它作甚?」
他冷冷瞧向王朗,高聲道:「原來這就是你西昌書院的待客之道,這樣的書法盛會,我們不去也罷,就只是王公子待會兒莫要求著我們進去才好。」
「求你?」王朗好像聽到了世間最可樂的笑話一般,捧腹笑個不停,好容易止住,才冷笑一聲,神情無比諷刺。「似公子這般大才,怎麼是我等凡人能高攀得起?西昌書院這間廟太小,怎麼容得下幾位這樣的大佛?」
陳毓也懶得再和他廢話,回身拽了沈胤和小七就往山下而去。
看到幾個人終於被自己趕走,王朗的心情終於開朗,倒是鄭子玉,好幾番欲言又止,終是長長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兩人正自靜默無言,又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姚澄海去而復返,看見山門處除了王朗幾人外,並沒有其他陌生面孔,不免很是失望,轉頭瞧向鄭子玉。「這麼長時間了,白鹿書院的貴客還是沒有到嗎?」
「沒有啊。」鄭子玉搖頭。
「有沒有手持請柬的十二、三歲少年?」姚澄海依舊不死心追問。
姚澄海受授業恩師劉忠浩的影響,同樣酷愛書法。年前得恩師信件,說是在白鹿書院發現了一個書法天才,起初姚澄海不以為然,畢竟按先生信中所寫,那所謂的天才也就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罷了,於書法一途上又能有多深的造詣?
哪想到第二封信就接到了劉忠浩轉贈那少年的一件墨寶,姚澄海甫一見到不由驚為天人,若非平日裡公務繁忙,姚澄海說不好早就跑去白鹿書院找那人切磋了。
第二十四章 書院盛會
和其他幾家大族雞飛狗跳不同,陳家由內而外都透著一股子喜氣。
尤其是李靜文,瞧見長高了快一頭的兒子,又是開心又是難過,親自下廚做了一頓陳毓愛吃的飯菜後,把之前準備的很多衣物一股腦兒拿了出來。
即便陳毓不在跟前,李靜文每年每季製作新衣時都給陳毓做了幾套,有的能及時送過去,有的則堆在了那裡,以致陳毓瞧見鋪了滿床的衣服時,整個人都傻了。
「娘,我哪裡穿得了這麼多?」陳毓口裡雖這樣說,卻聽話的全都收下,又挑出幾套身量稍微小些的,想著待會兒送給小七。
知道陳毓要出去,李靜文幫著選定了一...
目錄
第二十四章 書院盛會
第二十五章 滔天怒火
第二十六章 朝野震動
第二十七章 傳奇
第二十八章 嬌客
第二十九章 殺人大案
第三十章 重逢
第三十一章 聯手
第三十二章 赴宴
第三十三章 朝政大事
第二十四章 書院盛會
第二十五章 滔天怒火
第二十六章 朝野震動
第二十七章 傳奇
第二十八章 嬌客
第二十九章 殺人大案
第三十章 重逢
第三十一章 聯手
第三十二章 赴宴
第三十三章 朝政大事
購物須知
退換貨說明:
會員均享有10天的商品猶豫期(含例假日)。若您欲辦理退換貨,請於取得該商品10日內寄回。
辦理退換貨時,請保持商品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本身、贈品、贈票、附件、內外包裝、保證書、隨貨文件等)一併寄回。若退回商品無法回復原狀者,可能影響退換貨權利之行使或須負擔部分費用。
訂購本商品前請務必詳閱退換貨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