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登天,青樓小妓竟獲封當朝公主!
她一夜垂死,北朝狼主在她這小羊羔身上喪了命!
青笛忠貞愛國的爹爹被栽陷通敵賣國,致凌遲處死,家破人亡,做為他的女兒被判只能永生為妓。
她用對契丹的強大恨意,支撐過著人人喊打瞧不起的生活,感恩青樓媽媽護著讓她平安長大之餘,決定加入媚心計劃隨時為國捐軀,以微薄之力來證明她家一門忠烈至死不渝。
一心只想復仇的她,不知哪根筋不對,竟不顧服伺嬤嬤的阻止,硬是在路上撈了個契丹少年回去,豈知就這莫名的一撈,為她自己撈出了大麻煩。
作者簡介:
miss 蘇
言情小說吧寫手,喜歡看閒書,睡懶覺,愛幻想。
最擅長用濃淡皆宜的筆觸描述出女子內心最柔軟最溫暖的故事。
★ 暢銷作品:媚心計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如狼少年
「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還敢嚷嚷請郎中?閉上你的臭嘴,再喊就給你勒上馬嚼子,把你當成牲口賣了!」
「看你生得齒白唇紅冶艷的樣兒,又是個碧眼胡兒,正好賣給人家當孌童!契丹狗,讓你們夜夜被人騎,生不如死!」
宋國與契丹交界的霸州,山水險峻,兩壁絕崖崇山之間,一條黑龍河湍急奔流,這裡是南朝的天然屏障,抵禦北方遊牧諸民族的偷襲侵擾。
此地雖然山水險惡,商貿往來極為興旺,整條狹長的地帶全都佈滿了來自各國的商人,販售的貨品更是彙集南北,一市盡天下。
這裡本是南北兩國議定的榷場,可是近年來兩國再度撕毀和約,戰事又起,所以榷場上就再也見不到契丹的商人。(註一、榷場:宋﹑遼﹑金﹑元時在邊境所設的同鄰國互市的市場。場,內貿易由官吏主持,除官營外,商人需納稅﹑交牙錢,領得證明檔方能交易。)
見不到契丹商人,並非見不到契丹人,滿榷場上各個人販子的攤位前都一溜跪滿了契丹人,這些契丹人不是戰俘,就是「打草穀」偷入南朝邊境而被百姓捉住的。戰事殘酷,兩國互相敵視,宋人恨不得將契丹人全部看作牲口,以洩其憤。(註二、契丹官兵以牧馬為名,四出劫掠,充為軍餉,俗稱打草穀。)
行商擾攘之間,緩緩從山口的方向駛來一輛驢車,驢車不稀奇,稀奇的是小黑驢頭上頂著碗口大的一朵大紅花。隨著驢蹄子滴答行在石板路上,它頭上那朵大紅花也跟著顫顫巍巍地搖晃,那做法活像走街串戶的老媒婆兒,煞是惹人眼眸。
一看見這頭戴著大紅花的小黑驢車走過來,滿大街的漢子都伸直了脖子去觀望,驢車走過了自家攤位前,還要扭過頭去跟著驢車的屁股後頭瞧。
各家的婆娘如臨大敵般的,紛紛抄了棍杖或是大水瓢從屋子裡面奔出來。河東獅型的,掄起家把式兒就照著自家男人頭上屁股上去砸,吼著「放著買賣都不做了,看什麼看,小心長了針眼!」;溫婉型的,水袖掩面嚶嚶哀求:「相公,切莫顧望,唯恐外人閒話。」
這樣一輛男人瞄、女人嚎的驢車,當然是出自青樓。
自己乘坐的小驢車會引來什麼樣的效果,車上的人自然早已見慣不怪。
車窗簾微微挑起,裡面的小姑娘只把一雙點漆一般的眼珠子落在窗外傳來的喝罵聲裡,根本就沒去看周遭男人和女人的窩裡鬥。
喝罵聲是從一個人販子的攤子上傳來的,人販子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膀闊腰圓,身上穿著的搭子都勒不住肚皮了,前頭露出一坨圓溜溜的肚子來,看上去倒是更像個屠夫。他眼前一溜跪著十幾個契丹人,個個蓬頭垢面,身子羸弱,看上去就像屠夫砧板上待宰的肉似的。
不過契丹人就是契丹人,縱然看上去已是羸弱,可是他們的骨架依然是粗大的,跪在那裡依舊氣勢不減,偶爾還會看見他們從蓬亂的髮絲裡透出兇狠的目光,看得人心底活生生一個激靈。
契丹人都是狼,果然不假。
「喲,這個小畜牲長得著實不錯啊!」
沿街走過來兩個闊少打扮的青年男子,一個穿粉,一個穿白,都是綢緞的衣裳。兩個頭上都歪斜著軟胎花翅帽,手上各自拎著一把描金彩骨的扇子。兩人一路走來眉飛色舞,看著哪個女子好看,也不管人家是未出閣的女兒還是誰家娘子,但凡貌美些的,俱是放肆調笑。
其中那個穿粉的一眼就瞄著了人販子攤位前跪著的契丹人。
一個契丹少年仰起頭來正向那屠夫模樣的人販子怒目而視,用契丹話似乎正在爭辯什麼,那穿粉的小子眼睛頓時就直了,也顧不得滿大街看美女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眼前兒去,伸出扇子撐起那少年的下頜來。
「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人販子見有客上門,趕緊招呼:「這一撥契丹狗裡面,就數這個姿色最好!身高力大,卻又皮軟肉滑,白天能幹活,晚上還能……啊公子您懂得小的意思,哈哈!」人販子說著向那紈褲公子猥瑣一笑。
那公子仔仔細細打量著契丹少年,滿眼藏不住的貪婪:「多少銀子?」
「不貴,紋銀二十兩。」
粉衣公子色咪咪盯著契丹少年,已經不滿足只用扇子去撐起下頜,而是伸了手來摸那少年面頰:「小乖乖,你怎麼生了這麼副勾人的模樣兒喲……嘖嘖,有了你,還要什麼青樓名妓、蕩婦嬌娃……」
「清笛,莫再看了,髒了眼睛。」
小黑驢拉著的車子裡,一個中年婦人伸手拉住了那個撐開窗簾的少女,少女轉過頭來,一雙眼眸宛如黑璃一般清亮靈動,顧盼之間神彩耀人,但凡看了那雙眼眸的人,都不自覺的怦然心動。
單憑這一雙眸子,已經足夠從萬千人中脫穎而出,更何況這孩子天生柳葉眉,精緻完美的瓜子兒臉、小巧挺括的一管鼻,再配上圓潤紅嫩的一雙唇,真真是讓人愛煞。「客人買雛妓初夜,要的不光是一具乾淨的身子,還有所有新鮮的一切,比如你們這對乾淨透明的眼睛,柔軟青嫩的嗓音,或者是初次時怕痛而流下的清淚……可以說客人買的是你們的『嫩若青枝』。若看多了這市井的骯髒事,妳的眼睛就不會再這樣清澈明亮,初夜的纏頭自然也就少了。」(註三、纏頭:古代歌舞者常以錦帛裹頭,以為裝飾,後因以稱贈給歌伎舞女的綢緞、財物。)
「謹遵郭婆婆教誨。」清笛含笑一福。
「清笛,妳可是掌院最為看重的清倌兒,妳初夜的纏頭定然低不了,日後掛我們憐香院的頭牌,指日可待。」郭婆婆是清笛身邊的跟隨婆婆,負責照顧清笛生活起居,督促清笛日常習藝。
「是。」清笛乖巧行禮,妙目一轉,卻依舊瞄著那窗簾外的契丹少年。
他有著一雙碧藍的眼瞳。
平素看著是普通的黑眸,可是在發怒的時刻,那眼瞳卻是藍得懾人心魄。
「啊——啊——救命啊——」陡然一聲慘叫揚起,就見街上一片大亂!
清笛聞聲掀開窗簾看過去,竟是那契丹少年狠狠咬住了粉衣公子的脖子,顯然粉衣公子伸手欲行輕薄,激起契丹少年強力反抗。
宋人自古禮教嚴謹,縱然反抗也只會手腳搏擊,可是那契丹少年的反擊法,哪裡還像個人,分明是野狼撲向對手,只想一口咬斷敵人的喉管。
「放開,畜牲,你趕緊放開!否則我宰了你!」人販子一看也傻了,嘶吼著狠勁拽著粗大的鎖鏈,鎖鏈嘩啦啦響著,清笛這才看清,原來那少年的脖頸上竟然鎖著一條鐵脖套。
人販子狠狠扯著鐵鏈,鐵脖套深深勒進契丹少年的脖子肉裡去,眼見他脖子上的血管都暴突出來,可是那傢夥竟然還是狠咬著粉衣公子的脖子,死不肯鬆口。
「我叫你鬆開,聽見沒有!」人販子急了,生怕當街鬧出人命來,更加使勁扯著鐵鏈,手上的皮鞭劈頭蓋臉照那少年抽過去,粗壯的腿腳也踹了上來。
一股鮮血沿著少年頭顱流下,染紅了他脖子上的特製的鐵脖套……
殘忍的暴打之下,少年不得不鬆了口,卻像被惹怒了的野狼一般,猛然回身,朝著那人販子嘶吼!
就連那吼聲,都像極了月夜之下草原上的孤狼。
「天哪,那契丹人真是太可怕了!」圍觀的宋人都被嚇退,膽小的婦人全抱在一起,滿臉驚恐望著眼前一幕。
「小畜牲,爺爺非活剮了你不可!」被放開的粉衣公子狼狽跌倒在地,手捂著脖子,指縫裡還有鮮血涔涔流下。他面上驚恐得慘白,可是一雙眼睛卻迸射出陰狠之色!望見這一幕,小黑驢驚慌得一個勁兒後退,清笛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切,點漆一般的眸子落在那少年身上。
眼看那粉衣男子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撲向契丹少年,清笛掀開簾子就跳下車去。
「清笛!」郭婆婆急得在後頭叫。
清笛回眸一笑:「婆婆放心。」說著將帷帽上的青紗拉下,遮住了頭臉。
「我讓你咬,小畜牲,我先絞碎了你這張嘴!」粉衣公子此時已經變成復仇的惡魔,撲過去揪住契丹少年的散亂的長髮,拿起匕首就要往少年的口中插進去。
可以想見,倘若那匕首真的刺入,少年必定滿口鮮血,舌頭殘破,從此成為廢人一個。
眼見粉衣公子行兇,周遭宋人雖然心驚,卻非但沒人攔著,反倒有人漸漸喊起好來——
「殺了契丹狗!殺!殺!殺!」霸州地處南北兩國邊境,霸州人幾乎家家都有被契丹殺死的親人,所以他們沒人可憐契丹人!
第一章 如狼少年
「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還敢嚷嚷請郎中?閉上你的臭嘴,再喊就給你勒上馬嚼子,把你當成牲口賣了!」
「看你生得齒白唇紅冶艷的樣兒,又是個碧眼胡兒,正好賣給人家當孌童!契丹狗,讓你們夜夜被人騎,生不如死!」
宋國與契丹交界的霸州,山水險峻,兩壁絕崖崇山之間,一條黑龍河湍急奔流,這裡是南朝的天然屏障,抵禦北方遊牧諸民族的偷襲侵擾。
此地雖然山水險惡,商貿往來極為興旺,整條狹長的地帶全都佈滿了來自各國的商人,販售的貨品更是彙集南北,一市盡天下。
這裡本是南北兩國議定的榷場,可是近年來兩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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