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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徵求有驚喜
序章 震驚
何一年這人有個毛病，就愛治各種不服。
身為馬桶銷售員的他，對於眼前這位已經替他增加五座馬桶業績的貴婦，還是打從心底決定要給她好看。畢竟她買那五座馬桶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這個月她完全沒有貢獻，何一年猜想她家能換的馬桶大概都已經換完了。
「還是印度人比較懂得享受生活，真的。」貴婦得意的說道，懷裡的胖波斯貓跟著打了個呼嚕，「從他們的飲食就知道。」
「怎麼說呀？安室奈美惠小姐。」何一年甜滋滋的說道。
「哎呀，你怎麼還在用我那幾百年前的稱呼呢！」貴婦樂得呵呵笑，「我現在叫艾西瓦婭莎拉，這可是印度美女的名字！」
何一年早就認知到這貴婦就是個白痴，她總認為外國的月亮比較圓，只要去了哪個國家旅遊，就會立刻覺得那個國家的一切好到不行，自己的國家連根毛都比不上，甚至還會把自己的名字改掉。
而她上週去的正是印度。
「用手抓才是最正確的吃飯方式，我們都忽略了﹃觸覺﹄也是飲食重要的一環，能發覺這點的印度人可真的不是蓋的！」
「所以印度人用手抓飯吃嗎？艾莉西婭？」何一年懶懶的問道。
「是艾西瓦婭莎拉，不是艾莉西婭！」貴婦皺起眉頭說道。
何一年才懶得管那麼多，原本臉上掛著的奉承笑容已經蕩然無存。他其實是一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更何況身為王牌銷售員的他，根本不差這名貴婦的業績。
他一個月能賣出超過三十座馬桶，每天一出現在公司就等於成交一筆訂單，這樣的業績可是許多人一年也不見得能達到的數字。
而何一年靠的正是他完美的臉蛋！正值青春年華的他，只要燦爛一笑，不管是馬桶還是馬桶圈，婆婆媽媽們都是買買買，就連小女生見了也會羞赧低頭，回家央求媽媽買馬桶。
貴婦絲毫不覺得何一年的態度已有些厭煩，仍自顧自的說：「用手抓不僅能事先知道食物的溫度，還可以避免燙到。」
「基本上能事先知道食物的溫度、跟可以避免燙到，妳講的這兩個優點是同一個。」何一年吐槽的說道：「所以愛蓮娜小姐現在都用手吃飯嗎？」
「是艾西瓦婭莎拉。」貴婦再次皺眉，然後露出倨傲的神情，「印度人就是不一樣，還是印度有水準。」
「我說，妳既然身為臺灣人，還是給我乖乖用筷子吧？」
「用手抓才是對的，而且不用擔心食物夾不起來！你能用筷子夾水煮蛋嗎？」
「好好好，妳厲害！」
何一年笑了，心裡補上一句：不過我這人就專治各種不服。
於是何一年請她吃了午餐，第一站，牛排館。
「……」
「怎樣？愛莉絲小姐，吃啊！」
「是艾西瓦婭莎拉。」
第二站，火鍋店。
「……」
「愛拉拉，親愛的，不吃嗎？」
「……」
第三站，豆花店。
「愛手抓小姐？」
最後艾西瓦婭莎拉生氣的抱起貓走人，甩上門的時候連頭也沒回。
何一年懶洋洋的用手撐著臉，看著自己苦心經營了半年的客戶飛了，卻絲毫不在意，對他來說，只要自己感到不高興，就連總統訂的馬桶他都敢砸爛。
「老闆，來碗粉圓豆花。」何一年說，突然眼睛一亮，「咦？原來是個可愛的女孩啊！」
他挺直了腰桿，和裝豆花的女孩四目交接，她立刻低下頭。
「要買馬桶嗎？」何一年咧起嘴角說道，「妳可以買三座。」
「為什麼是三座？」女孩好奇的問道。
「妳一座，我一座，將來我們的兒子一座。」
女孩的臉一下子紅起來，放下湯碗就跑進後場去了。
這就是何一年。他的生活重心大致上只有兩件事：賣馬桶和泡妞。
不過，只是靠帥其實是賣不好馬桶的！畢竟如果一個帥哥開口閉口就是便溺用的馬桶，什麼易清洗不易清洗，陶瓷做的不易沾黏，對女士們來說，聽到帥哥講這些話，反差過大反而一點都不萌了。
也因此其他靠臉的小鮮肉，馬桶賣的並沒有想像中的好，但何一年就是有他的方法和魅力，對他來說，亮麗的外貌只是輔助。
「叮咚！」
他手機的LINE響起，低頭一看，顯示是「小傑」傳來的訊息。
「哎哎哎，出國玩了兩個禮拜，終於知道要回來了哦。」何一年沒好氣的說道。
小傑是他的同事，還是同一個單位的同事，兩人都負責馬桶的銷售，半個月前小傑請假出國玩，結果半個月來都音訊全無，業績壓力全落在何一年肩上。
何一年滑開手機，差點沒將喝進去的水噴出來。
只見小傑傳了張照片給他，是個身材曼妙、身材高挑的美女，他立刻就回傳訊息：「這女的是誰？你新女友？」他越想越不對，再傳，「媽的，出國了不起啊，你到底是去哪把到這種辣妹？」
小傑回傳：「不是啦，人家去了趟泰國，是人家啦！」
「……」
「……」
「什麼？！」何一年眼珠差點瞪出來，對著螢幕就破口大罵，「你說什麼！」
小傑傳了視訊通話的邀請過來，何一年立刻果斷的按掉了。
他傻愣的盯著螢幕，那金髮美女的神韻確實和小傑有幾分相似之處，但──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樣啊啊啊啊啊！」
何一年站了起來。他最好的搭檔，他的好哥們居然變成女的了！
第一章 變性
隔天一早，何一年七點就到公司，他可天殺的沒有這麼早起床過。
因為他天殺的想知道他那天殺的搭檔到底是怎麼回事！
永久衛浴實業，這是何一年公司的名字，象徵馬桶能用得長長久久，但他公司很大，並不是只有賣馬桶而已。
他的辦公室位於三樓，他跟小傑是「馬桶組」的，對面則是「水槽組」。
現在這個時間根本還沒有人來上班。
何一年打開辦公室的門，然後捧起擺在門邊的兩束花走進去。
花束上各附有一張小卡片，一張寫著「何一年」，另一張寫著「陳傑宇」。
沒錯，小傑就是陳傑宇，何一年和陳傑宇是公司裡的王牌搭檔，被取了個綽號叫「馬桶雙帥」，雖然不好聽，卻最明白的展現了他們在公司的地位。
每天何一年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處理收到花束和情書，因為數量太多，所以只要放連續假期，就會導致辦公室的信箱被塞爆，這些全都是客戶或慕名者送來的，而且大部分是女性。
何一年拉開陳傑宇的抽屜，將手中的花束粗魯的塞了進去，這兩個禮拜以來他都這麼做，為了發洩工作全堆在他身上的不滿。陳傑宇有潔癖，回來要是發現抽屜塞滿腐爛的花朵，光想像那場景何一年就覺得很有趣。
雖然他現在覺得一點都不有趣了，但還是把花塞進了陳傑宇的抽屜。
陳傑宇現在變成女的了……何一年無神的坐到椅子上，拿出手機一滑，將他們昨天最後的談話再看了一次。
他原本以為陳傑宇是在開玩笑，但他們後來通了視訊……回想起來，何一年心裡都要有陰影了。
陳傑宇壓根沒提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說今天就會回來上班。
「啦啦啦，老子的頭髮長又直～
「嗯，老子的身上香噴噴～
「呵呵呵，老子美呆了！」
遠遠的，何一年就聽辦公室外傳來歌聲。
這白痴歌聲他並不陌生，要是以往，歌詞應該是「老子英俊又帥氣」、「老子迷倒眾女性」，因為陳傑宇就是個又自戀又臭屁的人。
只見一個散發閃耀光芒的女人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她的身高至少有一百七十五公分，有著名模般的身材，前凸後翹的很是漂亮。
「陳小姐嗎？」何一年耐著性子問道，臉上露出難看的微笑。
「嗯哼。」
「嗯哼是什麼意思？」
「嗯──哼──？」女子故意拉了長音。
「我說，你不要再嗯哼了。」何一年硬笑得臉頰都快撐破了。
「嗯───哼───？」
「我○你媽的！陳傑宇，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何一年脾氣爆發，衝過去就揪住他的頭髮。
何一年原本以為陳傑宇戴了假髮，故意要來噁心他，但在發現頭髮扯不下來後，他崩潰了。
「非禮呀！流氓啊！耍流氓！」陳傑宇護著自己的頭掙脫何一年的手，然後不客氣的踩了他一腳。
「陳傑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有這種癖好？」何一年愣愣的問道。
「就跟你說了，老子去了趟泰國。」
「不是啊，你原本不是有女朋友嗎？！」
「分手了。」
「你他媽的到底在說什麼！就算全世界都變成Gay，你也是最後那一個，你連餐廳阿姨的豆腐都能吃了！」
「對，吃盤子裡的豆腐。」女人挖苦的說，「我就是愛美不行嗎？」
「你是很愛美，但也不至於愛到這種地步吧！」
女人不理他了，逕自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劈頭就是一句：「老子的花和情書呢？」接著女子打開抽屜，看到裡頭腐爛成一片的狀況，立刻追著何一年猛揍。揍完後，女子就直接將整個抽屜丟到垃圾桶，然後拿出一罐空氣清新劑四處噴。
這個動作讓何一年確定了這女人絕對就是陳傑宇，陳傑宇有潔癖，每天一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拿香水到處亂噴。
「好了，完美。」她愉悅的說，從包包裡拿出一塊名牌，啪的一聲就擺在桌上，「從今天起我就叫陳婕妤，請多多指教。」
何一年不悅道：「妳以為把名字都加上女字旁就能變成女生嗎？」
「我就變成女生了，不然你想怎樣？」她冷冷的說道。
「妳到底要不要說清楚！」
「還有什麼好說的？」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走進了第三個人。他的身材很魁梧，走起路來卻有點不穩，頗像鐘樓怪人，表情十分嚴肅。
他誰也不看，拿著公事包就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組長，你沒發現今天有什麼不同嗎？」何一年提高音量的說道。
「陳傑宇回來上班了。」男人簡短的回答。
「還有嗎？」
「哦，染髮了啊。」男人瞄了陳婕妤一眼，又繼續做自己的事。
陳婕妤的頭髮是金色的，很金的那種，若不是她是男的，還是陳傑宇，何一年會對她很有興趣的。
「就這樣嗎？」何一年瞪大眼說，「她變成女的啊！你們到底有什麼毛病！」
「尊重個人的私生活！」男人突然變得嚴厲，「都回位置去！」
組長發話了，何一年也只好摸摸鼻子照做，但看陳婕妤那副春風得意的樣子，他實在是氣不過。
他還是不明白陳傑宇發生了什麼事，身為「馬桶雙帥」之一，陳傑宇就像電視上演的那種花美男一樣，比起何一年少了一分粗魯；而且他有潔癖，剪手指甲和腳指甲的刀是分開的，每天穿的衣服也會先燙過，但何一年敢發誓，他絕不可能去變性！
過了中午，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陳傑宇變成女生了，辦公室開始接二連三有人進來，一下子「水槽組」來看熱鬧，一下子人事室來問人事資料表要不要改性別，搞得雞犬不寧。
何一年倒是覺得很欣慰，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嘛！
「何一年，為什麼這些表單全都放我桌上？」陳婕妤問道。
「女孩子就該多做一點文書工作。」
「我不要。」陳婕妤將文件都推到何一年桌上。
何一年再推回去，陳婕妤又推回來。
何一年再推回去，陳婕妤又推回來，兩個人就這樣推了有十分鐘之久，最後陳婕妤將文件推到何一年的桌子中間，然後一屁股坐在上面。
「白痴，妳還有沒有一點女生的矜持啊，外表變成女孩子內在還是一模一樣嘛。」何一年火大的說道。
他故意打翻紅茶，一股腦濺在陳婕妤的裙子上。
「好了，兩個人分開！」組長站起來說，「一人做一半！」
他們還來不及吵架，組長已經將位置搬到他們中間，將他們分開了。
何一年和陳傑宇兩個人雖然已經是成年人卻幼稚得要死，有時候為了一件小事能賭氣一整天，即使其中之一變成女生了還是一樣。
「馬桶組」的成員包含組長就只有三人，因為業績光靠「馬桶雙帥」就能撐起一片天。而何一年和陳傑宇的座位是在一起的，之前陳傑宇還會在中間畫一條線，超過的話他就跟何一年沒完沒了。後來只要一吵架組長就會坐到他們中間，倒免去了麻煩。
「喂，陳婕妤。」何一年又向陳婕妤靠了過去，悄聲的說，臉色變得鐵青，「我剛剛摸到妳屁股了。」
陳婕妤看了他一眼，朝組長靠去準備要告狀。
「不是，不是，喂！」何一年瞪大眼說，將她拉住，「我就想問，妳去泰國，是怎麼把前面的東西整到後面去的？」
陳婕妤這下子也面色鐵青了。
何一年剛才摸到了個軟軟的東西，怎麼摸怎麼熟悉，那感覺呀，就像是……
「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何一年嚴肅的問道，認真的表情不再帶有任何開玩笑的意味。
下午六點十分，下班時間早就到了，何一年和陳婕妤卻還待在辦公室。
何一年煩躁的晃著腳，眼看對面的「水槽組」人都走光了，電燈早暗了，他卻還得待在這裡。
並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走不了。組長是個加班狂，有時候一忙就到晚上去了。而組長現在坐在他和陳婕妤中間，他沒走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敢走。
陳婕妤傳了LINE給何一年：到底要弄到幾點？
何一年回傳：十點都不奇怪。
我問的是你！
我早就弄完了！
那堆組長指示一人一半的表格何一年早就做完了。
那走啊！
怎麼不是妳先走？何一年又回傳。
你先走！
妳先！
他們以往也常像這樣隔著組長猛傳訊息，明明已經下班了，兩人卻都在裝忙，實際上根本沒事情做。
陳婕妤乾咳一聲後站起來，往門口走去，何一年也跟著將桌上的東西收一收站起。
結果陳婕妤在飲水機那繞了一圈又轉回來，用故作訝異的眼光看何一年：「幹嘛？哦，要下班了啊？對，畢竟也這個時間了嘛！」
何一年背對著組長對她比了一下中指：「沒有啊，我也要喝水。」
「喝水還得拿著公事包？」陳婕妤說道。
「我的習慣，怕辦公室有小偷嘛。」
「組長有人說你小偷！」陳婕妤立刻扯開嗓子說，然後露出微笑，「要走快點走吧，畢竟也下班時間了嘛，都六點了。」
「我沒要走，真的。」何一年微笑。
「快點走啦，都加班一小時了。」
「我沒要走啦！」
「快走啦！」
「還沒要走啦！」
「快走啦！」
何一年的額頭浮現青筋，和陳婕妤一個笑得比一個燦爛。
此時兩人的手機都傳來叮咚的聲音，低頭一看是組長的訊息：想下班就快下班，別吵了！還故意在群組傳訊息눈皿눈
兩個人都大喊一聲遵命，竊笑的拿起東西就離開辦公室。
組長在現實生活中就是個木頭人，光看他對陳婕妤變成女生的反應就知道了。但在虛擬世界中他可活潑得很，說不出口的話他全都用文字來表達。何一年清楚記得他手機的「顏文字」字庫有上千個，有一次遇到特別刁鑽的客戶，他在一分鐘內用LINE群組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過一遍，但表面上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喂，陳婕妤，妳要去哪！」
「回家。」
「誰准妳回家的！」何一年拉住她，「明明說好下班就要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陳婕妤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拿出清新劑就要當防狼噴霧來噴，卻被何一年料個正著。他一腳將她絆倒：「要搞臭大家來搞臭喔！我可一點都不怕！」
「耍流氓啊！哇啊！」陳婕妤放聲大叫，卻被何一年給一把抓住屁股。
她立刻就安靜了。
「妳最好快告訴我，我才不相信妳他媽的去了泰國能變成這樣！」
「我現在可是女孩子，你不覺得自己太失禮了嗎？」
「呵呵，就我一整天跟妳的互動，妳就算化成灰都還是﹃陳傑宇﹄！」
陳婕妤的臉色很難看，從中午被何一年發現屁股的玄虛後，她就知道她逃不掉了。
於是她一本正經的站起來，一本正經的拿出她的手機：「你聽過一個叫《寶貝萌》的遊戲嗎？」
何一年愣了一下，想起最近新聞上一直在播報的一個遊戲，「《寶貝萌》？」
「你知道呀？」陳婕妤訝異的說道。
「新聞播得那麼凶，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是一款最近非常受歡迎的遊戲，說風靡全球也不為過。遊戲結合定位系統將虛擬怪物顯示在智慧型手機螢幕上，讓玩家可以隨意在路上「抓怪」收集。
「然後呢？跟妳又有什麼關係？」何一年問道。
「當然有關係啊，你看，這附近就有一隻浮空鐮刀！」陳婕妤說，雙眼一亮的拿起手機就開始用手指點，「學校那邊還開了一個新的擂臺，哇，你看，那邊還有……」
她的反應變得和周遭的路人一模一樣了，何一年這才發覺人行道上所有人都在邊走邊玩手機，抓怪的玩家占了大多數。他回想起昨天電視上播過一則新聞：北投的溫泉路塞滿了抓怪玩家，汽車想經過、按個喇叭還會被狠瞪。
何一年一個脾氣上來，搶過陳婕妤的手機就放進口袋裡。
「喂，還給我！」
「想抓怪嗎？來抓我的霹靂蚯蚓啊！」
「你有的以為我沒有啊！」陳婕妤毫不顧忌的就從何一年口袋裡撈回手機，說著說著卻變得落寞，「我不玩這遊戲了……我說真的，還好你提醒了我，這遊戲害慘我了！」
「啊？」
「你有的我還真的沒有了，你不是要問我為什麼變成這樣嗎？」陳婕妤冷冷的說，將瀏海撥到後方，露出潔白的臉蛋，「都是這蠢遊戲害的！」
「什麼意思？」何一年疑惑的問道。
「我並不是去整形成女生。」她沉著臉說，並四處張望了一下，見周遭沒人便拉著何一年的手往自己的屁股一抓，「這件事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我只告訴你而已，因為你很機歪。我變成咕咕米了。」
（咕咕米是「寶貝萌」中的一種怪物，外型像是黑斑、黃毛的狸貓。）
陳婕妤抓著何一年的手，順勢從她的裙口裡揪出了一條尾巴。
一條！金色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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