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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徵求有驚喜
第一章 紅顏禍水
靜默的氛圍在空氣中緩緩的流動，讓人感覺到一陣的壓抑。
「母妃，您不該這般的……」許久之後，他溢出了一聲低沉的聲音，有些無奈，有些深沉的壓抑。
「母妃不該怎般，母妃只是想要你做一個選擇，有那麼難嗎？」
「您該知，您在寒兒心中是怎麼樣的地位；您也知，她對寒兒有多麼的重要，這樣的決定寒兒不會去做……」
他一向不會猶豫，任何事情都不會猶豫。
只是，這件事情卻容不得他不猶豫，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開。
「寒兒還有些奏摺需要批閱，便先離開了，母妃還是就寢吧。」扯動薄唇，他吐出了一聲話語，起身，倨傲的身子向著宮殿門外走了去。
就在要跨出宮門的那刻，他頎長的身軀驀然一頓，沒有回頭，只是說道：「以後，這樣的事情母妃還是不要對她說，直接對寒兒說便好。」
聞言，柳貴妃美麗臉龐上的怒容又增添了幾分：「母妃也不會任由你就這樣胡鬧。」蒼冥寒的薄唇勾了勾，沒有再言語，邁動著修長的雙腿離開了。
是胡鬧嗎？他做的決定從來沒有一次過是胡鬧，沒有過一次……
待到那抹身影消失，柳貴妃在軟榻上坐了下來，看向了珍美人：「剛才的話語，妳也都聽到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母妃怕是也沒有能幫上妳忙的。」
珍美人一笑：「母妃，您還是保重身體，不要想那麼多，珍兒就先告退了。」
「好，去吧。」
出了永華宮，珍美人妖媚的臉龐有一抹扭曲。
沒想到，聖上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會做到這種地步。
不挑選秀女也就罷了，竟然連宮中的妃子也不願寵幸。
她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妖術，竟然能上聖上這樣。
可是，無論她用了什麼樣的妖術，這一次，她都再也容忍不下去了。若是她再容忍下去，怕是她連一點結果都得不到。
而永華宮內。
原本一臉怒容的柳貴妃，此時已經不見了絲毫的怒氣，相反地，還揚起了一抹笑意。既然，他已經做好了決心，那麼她又何必阻攔呢？而且，他這樣的決心對她只有好處，並沒有一點壞處不是嗎？
揚著那抹笑意，她的指尖挑起了點心，將那點心扔到了一旁。
「就寢。」手一揚，她優雅的說道。
一旁的宮女立即上前，服侍著她走進了房間中。
※※※
翌日，清晨。
一若睜開眼睛時，床榻上又只有她一人，那個死變態早已沒有了身影。
動了動身子，她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擦傷的臉頰還有疼痛，膝蓋上也是輕輕扯動一下便感覺到痛。
她掙紮著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綠浮，攙扶妳家小姐我去永華宮。」
「小姐，您的腿還沒有好呢！現在去永華宮做什麼？」綠浮有些不解和疑惑。
到現在腿還沒有消腫，紅紅的一片，這要是牽動，肯定會很痛的。
「學規矩還有禮儀啊！」一若答得理所當然：「做一件事怎麼能半途而廢呢！膝蓋受了傷，練不成走路，總可以練習坐姿吧！」
她答應過的事情，怎麼可以只做一半。
她說過，她要為了死變態，盡最大的努力讓他的母妃喜歡。所以，她還需要努力、努力、再努力。
「小姐——」
「別說了，趕快走吧。」只要她打定了主意，那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看到她家小姐那警告的眼神，綠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上前攙扶住了她的胳膊，一瘸一拐的向著永華宮走去。
※※※
永華宮。
柳貴妃坐在軟榻上，美麗的臉上揚著那抹怒氣。
桌上端上來的早膳已經沒有了一絲熱氣。
「柳姨娘，還是先用早膳吧。」一大清早便被宛秋叫過來的上官輕塵溫柔地勸說道。「我現在不餓，一點也吃不下去，你說寒兒那不是胡鬧是在幹什麼？」柳貴妃望向了上官輕塵：「他竟然連我這個母妃的話都不聽在耳中，一心只聽那個女人的，依我看，他就是被那個女人給迷了魂。」
上官輕塵溫潤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黯淡，臉龐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姨娘，聖上只是太喜歡皇后娘娘了，他也並沒有什麼錯。」
如果，寒真的能為她做到這般，他會為她高興，真的為她高興……
「輕塵，怎麼你也向著她？」柳貴妃望著上官輕塵：「連你也不贊同嗎？」
「不是輕塵不相信你，只是輕塵的想法與聖上是一樣的。」
在他的觀念中，他也是這樣想的。
若是愛上一個人，那麼便給她最好的，給她所想要的。
「輕塵！」柳貴妃提高了嗓音，裡面的怒氣不言而喻：「寒兒他可是皇上，這成何體統？」
「皇上只是一個名號，但他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上官輕塵輕柔地勸說道。皇上也只是將一個人用規矩和禮教束縛住了而已，終歸，他也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常人。
話雖是這樣說的，只是想到她，他的心中就會一陣的抽痛。
這樣，從此以後，他便只能站在遠處，靜靜地望著她了。
「若是——」柳貴妃頓了一下，隨後才緩緩的說道：「有一日，你做了皇上也會這樣嗎？」
「姨娘，不會有那一日的。」
「姨娘說的是如果，如果會有那一日呢？」她的話語中有抹執意，像是非要得到他的答案不可。
「如果有那一日，輕塵也會做與聖上相同的選擇。」上官輕塵答得沒有絲毫的猶豫。如果有那一日，他肯定也會選擇這樣做的。
「你是也要氣死我不成？」柳貴妃望著上官輕塵，話語中有一抹深沉無力：「怎麼都是這般的不成器！」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一若奮力地支撐著疼痛的膝蓋走了進來，生硬的行禮：「初洛，見過母妃。」
「妳來幹什麼？」柳貴妃心中的怒火還沒有消散，看到一若，心中自然是不舒服。「初洛是來給母妃請安，還有來習練禮儀。」一若的身子仍然還彎在那裡，眉頭卻皺了起來。
她能感覺到，柳貴妃對她的態度不如以前了，從她的話語中能聽得出來，有一絲的不耐煩。
「還用得著嗎？」柳貴妃美麗的臉龐上帶上了一絲微冷的笑意：「母妃原本以為妳是一個明事理的孩子，沒有想到妳會是這般。」
一若微愣了一下，心中盡是疑惑：「母妃這話是什麼意思，初洛有些不懂。」
「不懂？」柳貴妃好整以暇地望著她：「母妃對妳說的話，昨日妳是不是對寒兒說了？」
「是。」一若遲疑了一下，答道。
「寒兒昨夜便來找本宮，說要為了妳不選秀女也就罷了，竟然還想將後宮遣散，這些是不是妳對寒兒說的？」
聞言，一若整個人頓時呆在了原地，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無話可說了？要怪也只怪本宮看走了眼。」一若呆愣的模樣，在柳貴妃的眼中變成了認同，美眸中有一絲的嘲諷。
上官輕塵溫潤的臉色也有些微微地變了，他放低了聲音：「柳姨娘。」
「輕塵，你是也想要為她說話嗎？」柳貴妃的目光轉向了上官輕塵：「若是不同意本宮的做法，那就挑明瞭當面與本宮說，在背後說算是怎麼一回事？」
「柳姨娘，她不是這樣的人。」上官輕塵望了一眼一若，淡淡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人，難道這些都是本宮編造的嗎？」
這時，一若也回過了神：「母妃——」
「別叫本宮母妃，本宮承受不起。在被封為皇后時，妳就該明白妳所面對的是三宮六院，是許多爭風吃醋的女人，不是只有你一個。他是聖上，不是凡夫俗子；即便是凡夫俗子，也不會只有一個女人。」
一若的嘴唇動了動，手指握進了手心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這樣有錯嗎？既然兩人相愛，難道連最起碼的忠誠也保持不了嗎？」
聞言，柳貴妃的怒火又增加了一分：「他是皇上，是真龍天子。」
「那無非也就是一個藉口，皇上難道就不是人了嗎？」
一若的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柳貴妃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這就是妳作為皇后母儀天下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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