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終是成了禁臠。
一面承受著高甦然每日冷酷的侵犯,
一面眼睜睜看著他和別人舉行婚禮。
童話裡沒有國王與麻雀的故事,
這也許就是他痴心妄想的懲罰。
對於高甦然來說,
為了亞新聯邦的未來,
自己勢必要和身分相當的女人結婚。
讓一個男人成為配偶,不可能!
然而當林涵在一連串爭鬥中瀕死之際,
高甦然終於明白,
原來他的心從一開始,
就已確定了方向。
任何人想反對,我將讓他永遠消失在世上,
任何法律反對,我將讓它永遠消失在法典中。
我懇求你說願意,
林涵,請成為我的──
第一夫人!
章節試閱
第一章 禁臠
這裡是船員們消遣的酒吧和舞廳,高甦然進去便把林涵摔進寬大的皮椅裡,再一腳把斯文東像破麻袋踢在對面的吧台檯下。接著隨手拿過吧臺上的一瓶酒,緩緩倒下去澆在斯文東的頭上。紅色的液體像血一樣澆滿了他的臉,觸目驚心。
「那個男人是什麼身份分,如果死在我的船上……」能夠悄無聲息混到他船上的人絕非尋常人,想到這兒波塞冬決定前去問個清楚。
蘇沁忙攔住他,「別進去,誰也別進去。」高四少的病犯了,誰進去就是一個死,「把你的醫生全部叫過來,希望等下還用得上。」
艙內,林涵已被恐懼吞噬,見對方點燃一支煙菸,他雙手緊緊抓住頭髮哀聲呼著,「高甦然,不要,不要……」他毫不懷疑這個失去理智的人下一秒就會點燃斯文東,「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
高甦然在斯文東的臉上抖動一段煙菸灰,「我相信。」
林涵停止了呼叫。他懂了,如果他和斯文東真有了什麼,斯文東的腦漿恐怕早就塗滿了甲板。即使斯文東強暴他未遂,即使是未遂,這個男人的怒火也非得殺掉一個人才能平息。
「你想試試抱他的滋味?」高甦然抿嘴一笑,揪住斯文東的頭髮拖到了林涵腳邊。
「你想做什麼……」林涵因他的話嚇得縮進了皮椅角落,「高甦然,你是認真的嗎……」
高甦然丟開半死的人,慢條斯理地解開皮帶。
驚駭過度的林涵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手被他捆綁住,接著身體被翻轉過去成了雙腿跪立的姿勢,沒給他逃開的時間,一根手指已插進了他的後穴。
「啊啊——──!」淒厲的叫聲充斥在整個船艙。
「小涵!」斯文東掙扎著撲騰起來。
高甦然抬腿把他重新踩了下去,「試,不行。但也許我能讓你一飽眼福。」說著他一腳跨上皮椅,拽過林涵將粗長的器物狠插進去。
「不……」劇烈的痛楚令林涵腦中一空,再次睜開眼看到的是斯文東注視自己的臉,他只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徹底死過去。
斯文東像抹布一樣被踩在對方的腳底,眼睜睜看著一個男人對心愛的人施暴,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那不斷被貫穿的穴口和那裡淌出的鮮紅,一如他正在滴血的心臟。高甦然,這個男人,果然懂得如何去碾碎一隻螻蟻。他寧願這個男人殺了他,將他碎屍萬段,好過將他的癡痴戀和尊嚴變成糞土一般可笑。
「高甦然……我永遠不會……原諒……」林涵咬破了嘴唇,含著一口血漸漸合上了眼簾。
高甦然摔掉鼻尖的汗珠,伸手撫過他幾近透明的臉,「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他和林涵已經回不去了。
亞新聯邦NO.7議事大廳的大門距離上一次開啟已有五年之久。
「七號大廳。」蘇秉之怔怔地盯著信箋上的四個字,沉默了片刻後將它焚燒在煙菸灰缸裡。
「是邀請函,局長你不打算去?」彭葉生悄聲問。
『「七號大廳』」與八局一樣,是普通民眾所不知的隱秘祕存在,連八局偵查科長彭葉生這樣的人也從未觸及過。他只知當亞新聯邦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刻,這裡的大門才會打開,而列席的各位便是在背後真正掌握這個國家命脈的人。
蘇秉之搖搖頭,「我早就說過,走進去了,八局就不再是八局了。」八局絕不陷入任何政治漩渦,甚至要做到獨立於亞新聯邦之外,這是他們生存的法則,也是存在的前提。
「據說是老四『復活』了海裡的那東西……」彭葉生還想說什麼就被局長抬手阻止。
「遲早的。」蘇秉之冷冷地勾了下唇,「你以為那幾個老傢伙不樂見其成?他們等這一天等得夠久了。一群無恥齷蹉的老東西,不敢動手就把幾個小的推出去。」可憐那群混小子還以為自己能瞞天過海,殊不知當早被別人當成了槍來使。
海裡的東西說的就是那艘潛艇,蘇沁說它是古董是因為在數百年前它就已經蟄伏在海底,而它尚未問世就被那場千年浩劫給埋葬在了深海。根據世界和平理事會的一號法令,任何那個時代的『「惡魔』」都應被化為塵屑,以高甦然為首的集團卻妄圖打開潘朵拉盒子。
只有高甦然他們想要釋放惡魔?想也不可能。那個時代的東西,僅僅獲得數樣就能重新掌握地球的話語權,誰不會垂涎誰不會瘋魔。老傢伙們向上帝發誓賭咒簽訂的一號法令,背地裡連屁也不是。只要有生物存在的世界,掠奪和殘殺就永不停歇。儘管他們曾為此幾近滅絕,卻永遠別指望他們會吸取教訓。
彭葉生糾緊了眉頭,「雖說是遲早的,不過老四也太操之過急了,讓我們措手不及。」
「的確是措手不及。」蘇秉之眼裡迸出一道光,「老四一個玩具本來我是不看在眼裡的,但要是變成了禍害,八局就不能袖手旁觀。」
彭葉生了然,「不過蘇少可能會……」
「那就讓他親手處理乾淨,我只給他一次機會。」
蘇秉之最終沒有參與這場聚會,當議事廳的大門合闔上後,高桀仍然沒有離座。
「議會長……」紀鑫河喚了一聲,見假寐的議會長睜開眼後便噤了聲。
「鑫河,你可知我這輩子最引以為傲的是什麼?」高桀輕聲說。
紀鑫河沒有搭腔,安靜地等待對方說下去。
「不是我披荊斬棘走上今天這個位置。」高桀拍了拍座椅的扶手望向遠方,「是我有甦然這麼一個孩子,他是我對這個國家最後的一點贖罪。」
這個自己跟了一輩子的人,紀鑫河很少在他臉上看到這種暖意。只有當提到幼子甦然時,他才會有這樣溫情的神色。
「我把他的外祖父……把他從親生母親身邊帶走,不是為了讓他成為一個紈絝紈褲。小孩如果沉迷一件東西……」說到這兒,高桀起身將手中的黑色鋼筆扔進了身後的壁爐裡。
這是議會長最喜歡的一支筆,已在他的口袋裡別了二十年。紀鑫河先是一愣,繼而點點頭,對方的意思他懂了。再喜歡的玩物也能說丟棄就丟棄,成大事者只能如此。
高桀又說,「我的兒子我清楚,除非他自己先鬆手,否則誰也搶不走。」
紀鑫河點頭,「您走好。」
中海郊區,一處隱藏在密林間的小樓。
拉開落地窗的窗簾,光線照進來,一條長長的身影將高甦然籠罩其中。
高甦然雙手支撐著下巴,即使面對這個人他也依然是高坐在上的姿態,「那就拜託你了,神。」
跟前的人只有下頜頷露在陰影之外,白得像雪的膚色令人悚然。聽到對方的話,他的嘴角微微揚起。放眼整個地球,也只有高四少敢用這種口吻和他說話,命令的口吻。
「不用拜託,這種事我樂意效勞,拜。」
「高甦然!」伴隨著李爽的驚喊聲,兩個人沖衝進了這個房間。仿佛彷彿鬼魂一般,那條長長的影子竟憑空消失了,而李爽和蘇沁只看到窗邊飄過的幾縷紅發髮。
李爽驚得後退一步,指著窗大氣也不敢出,「是他,神……」
蘇沁氣得臉也扭曲了,「你瘋了是不是!你竟然把他放了出來!」
高甦然挑動了下眉梢,「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對我指手畫腳?」
「你……」
「蘇沁。」高甦然站起身來背向兩人,「波塞冬已經沒必要了。」
蘇沁笑了笑,「真的沒用處了?」已經沒有必要利用亞丁灣的海神來制衡南澳和北美了麼嘛,狡兔死走狗烹啊。「瞭了解。」
「給你一年的時間。」高甦然手臂向下一劃,「清理乾淨。」
「沒有問題。」蘇沁依然笑著。
李爽很少看到蘇少爺有這種發懵的表情,卻無暇再去深究其中的意味,高甦然他已經管不過來,再多一個他非被搞死不可。
說高四少瘋了可又是清醒的,在這個時候除掉波塞冬再明智不過。他們都清楚,眼前這個暴戾之人事實上有過多的仁慈,以至於以致於很多時候讓自己陷入危機。此時此刻他卻能對波塞冬當機立斷,是什麼讓他有這樣的改變?
他們都知道,是那個男孩。
從一開始,他們就不該放任高先生玩兒這一回,誰會想到向來最為自製制的人會玩火自焚。
「你說林涵會怎樣?」蘇沁望著那離開的背影輕聲問。
李爽搖頭,事到如今誰還顧得上林涵的死活,與他們即將要做的事相比,那男孩實在是微不足道的東西。更何況那是高甦然的不安定因素,真要死了倒也乾淨,高家和何家的聯姻不能節外生枝。
明明理智這樣告訴自己,可為什麼兩人臉上都是一陣悲涼。
房間的裝飾和擺設是林涵熟悉的,依然是他臥室的樣子,他卻不知自己身處哪裡,不論在何時何地,高甦然總能為他打造一個相同的鳥籠。
也許連外面的陽光也是高先生為他佈布置的,那個男人還有什麼時做不到的。
時至今日,林涵才真正看清自己的愚蠢。在得知高先生的身份分之後仍把他當做當作『「蘇然』」,他們依然住在那個家,依然過著兩個人甜蜜到頭暈的日子。他的確是頭腦發暈,所以對方讓他重新清清楚楚地認識了這個男人。
對於高甦然來說,他林涵果然不是個人啊。
「林先生,您該用晚餐了。」
傭人將食物端進來,林涵依舊在窗邊一動不動地站著。午餐過後他不過在這裡站了一會兒,這就到了晚餐時間?時間對他來說還有意義嗎,除非高先生把他這個玩物膩了,否則他永遠走不出這個籠子……
「睡了嗎?」
男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又是何時把他剝光壓在這張床上的,林涵都無知無覺。
「你睡著了也好,不理我也好。只要你還有口氣,我就能這麼幹你操你!」
每一天這個男人都會在他身上發洩,嘴裡吐著粗暴殘酷的話語,舉動卻也算溫柔纏綿。林涵很好奇,面對死屍一樣的人,高先生為什麼還能這般性致勃勃。他相信高先生的話,別說他有口氣,就算他真的死了,對方也一定會對奸姦屍樂此不疲。
「你休想去死,你該知道後果,除非你想和你有關係的那些人全部都和你同一天舉行葬禮!」
拿他的親人和朋友做威脅,林涵會怕嗎?當然會,他信這個男人做得出來,所以他不能有任何輕生的念頭。
「我告訴你,只要你瘦了一磅,哪怕一磅,我就要他一隻手!」
林涵也不敢拿斯文東的手開玩笑,所以哪怕每餐難以下嚥他也要硬逼自己吃飽。
「想要自己好受些就儘快盡快接受現實,你這一生只能活在我的手心裡。林涵,你是為我高甦然而生的。」這一天,男人沒有像以往一樣暴跳如雷,走出房間時只是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卻比任何一句都讓林涵震動。
男人離開後,林涵再也維持不了滿臉的木然,一頭撞在窗棱上痛苦地捂住臉。
「為你而生……」
平心而論,高先生待他是三千寵愛在一身,至少在他妄圖逃跑以前,高先生對他當真是無可挑剔,足以讓世上的女人羡慕幾輩子。就算人家把即將結婚的事挑明瞭了,如果他識抬舉,以他的皮相高先生大概還可以寵倖寵幸好些年,日後被丟棄他也可以擁有難以估量的金錢和地位。這難道不是現在大多數人所追求的?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何必惺惺作態。
如果他想得開,高先生也能為他營造一時的鏡花水月。面對多情多金又尊貴英俊的高先生,他怎麼能不識抬舉呢,莫非他還真想和對方一起把白環變金環?這麼貪婪愚蠢,當然是他的不對。
「可是高甦然,我想做一個人。」
面對別的人,我也許能做一件東西,而在你面前我想做一個人啊!一個平等的人,一個能以『「人』」的身份分去愛你的人。即使你無法回饋同樣的感情,即使我們有緣無分,也無損我將這份情感傾注我的一生。
而你,把我變成了一個器物,把這一切毀了。
望著窗外,林涵苦澀地笑了,「這就是癡痴心妄想。」
林涵是被強烈的光線刺痛眼醒來的,恍恍惚惚硬是不知今朝何夕,直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就長成這樣啊。」女子發出嘖嘖稱奇的歎聲。
「什麼就長成這樣?」紀甘藍不滿她的口氣。人家長得很好,她怎麼把人當怪獸一樣在看。
女子自認無人無數,因為職業的關係,更是見多了出類拔萃的長相,但眼前的男孩依然讓她驚歎。這相貌確實難得一見,不僅如此,這孩子身上有一種讓人著魔的氣質。像是拍賣會上的絕世藏品,讓人一眼見了就想不惜代價、不折手段地占為己有。
「我說他是絕色,是美人,可以了吧?」說著這位大小姐像個土匪一腳跨上床,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力把人拽起來,然後對著那白皙細膩的皮膚淌起了口水,「嘖嘖,像刷了一層奶,好香。」
見女魔頭就快要咬上那只隻胳膊,紀甘藍急忙把她拉開,「再香你妳也不能吃!」
「你們……」林涵被這一番拉扯總算徹底清醒了,「紀少爺,、沈少爺,你們怎麼,她,她是?」
紀甘藍抱歉地笑笑,「家姐。四嫂別介意,她這是職業習慣,沒有惡意。」
林涵嚇得向後縮了一下。什麼職業能有這習慣?
「蓮白姐,你妳別把人嚇壞了。」門口的沈盼盼也上來護衛四嫂。
紀蓮白,紀家的長女,幼年曾在高家住了幾年,可說是看過高甦然穿開襠褲的人。不過這兩姐弟的名字,一個叫蓮白一個叫甘藍,都是捲卷心菜,名字取得有夠隨便。
「唔!」林涵剛想張嘴,一條褲子就蓋到了臉上。
「我們藍白坊的新系列,穿上給我看看。」紀大小姐一向這麼霸道,全然是一個女版高甦然,「要是不錯我就和小甦借你當回模特兒。嗯,不錯,這樣廣告費也能省下一筆。」她似乎沒想過對方同意與否的問題,自顧自地打起算盤來。
「紀小姐……」被對方塞進浴室,林涵還是暈乎的。他們怎麼進來的,他們怎麼進得來?
見了傳聞中的四嫂,紀蓮白大約能想像高甦然為什麼這樣癡痴迷,色令智昏啊。
「姐,爸真的想對四嫂……」紀甘藍看著浴室的門,沒有把話說下去。
「蓮白姐,你妳是說紀叔在暗示你妳?」沈盼盼背後湧出了冷汗。
紀蓮白點了點頭,「說到這份分兒上已經不是暗示。」
沈盼盼點頭說,「紀叔到底是心慈之人。」
三人都知道紀鑫河要讓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消失是輕而易舉的事,而既然他把口風透露給他們這些小輩,顯然是不想親自動手,讓他們來代勞林涵會少受一些苦。
「你們也別光在邊上看熱鬧,小甦將來會是什麼人你們很清楚。」
紀甘藍和沈盼盼相視一眼,同是一副苦到不行的樣子。拋開高四少事後難以想像的報復手段不說,對於四嫂他們真是下不了手。那個男孩有一種力量,能讓人產生一種感覺,一種家人的感覺。
藍白坊,世界知名服飾品牌。林涵曾為了相親花掉半月的薪水買過一件這個牌子的襯衫。原來名字是這麼來的,林涵望著門外的姐弟心想。
「穿好了……」紀蓮白上前兩步就停住了聲音。
紀甘藍叫起來,「你妳是不是拿成了女款,四嫂挺瘦的,穿著這麼緊。」
「閉嘴,你懂什麼。」紀蓮白吼完又繼續觀賞面前的美景。
原本男人光著上身沒什麼,但被一個如豺狼般的女人這麼盯著,林涵不自覺地抱住了胳膊,「能不能給我件上衣?」高甦然拿走了他全部的衣物,他真要逃的話也只能裹著被單走出這裡。
「閉嘴,穿什麼上衣。」紀蓮白再次吞了下口水,這副相貌這副身體,藏在家中不拿出來與人共用簡直令人髮指!
過後支開自家的蠢貨弟弟,紀蓮白獨自和林涵來到露臺品起茶來。
「小帥哥,你愛他嗎?」
「我二十三了。」他哪裡小。
紀蓮白擱下茶杯,伸手用力掐了下他的臉蛋,「姐姐我三十五。」
面對女人雙銳利的眼睛,林涵難以逃避,在她的注視下說,「我愛,可我愛的是高甦然。」
紀蓮白皺了下眉,「難道我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林涵搖了搖頭。
紀蓮白隨即明白了,果然是個不容易屈服的孩子,「小帥哥,何苦活得這麼較真。自尊自愛雖然好,但是有時候……」
「不是。」林涵打斷了她的話,無關尊嚴那種東西,「我只是無法違心。」他愛的是高甦然,卻也不全是,他愛的是那個能夠讓他寄託自己這顆心的人。而如今,那人已經不存在了。
他終於懂了當年鄭雨馨為什麼那樣堅決的拒絕他,現在才明白她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她說,林涵,不行的,我不是你從心的選擇,如果有朝一日你發現你違心了,你會活不下去,你就是這樣的人。
「如果我要你離開他,遠遠地走開,一生都不再和他有任何關係,你能做到嗎?」紀蓮白眼中的光越來越尖銳,快要戳到林涵的喉頭。
「一生……」林涵僅僅是一絲的猶豫後便迎上她的目光,毫不退縮,「能。」離開,他一定要離開!只有離開現在的那個男人,他愛的人才會『「回來』」,繼而永駐心中伴隨一生。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紀蓮白心中是矛盾的,她既對這孩子的懂事感到欣慰,也為高甦然的可憐感到痛心。「對不起……」
林涵愣了下,「為什麼道歉?」
紀蓮白依然說,「對不起。」對不起林涵,對不起甦然。我早說過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我們這種人既然擁有了一些東西,也就失去了另一些東西的資格,認命吧。
第一章 禁臠
這裡是船員們消遣的酒吧和舞廳,高甦然進去便把林涵摔進寬大的皮椅裡,再一腳把斯文東像破麻袋踢在對面的吧台檯下。接著隨手拿過吧臺上的一瓶酒,緩緩倒下去澆在斯文東的頭上。紅色的液體像血一樣澆滿了他的臉,觸目驚心。
「那個男人是什麼身份分,如果死在我的船上……」能夠悄無聲息混到他船上的人絕非尋常人,想到這兒波塞冬決定前去問個清楚。
蘇沁忙攔住他,「別進去,誰也別進去。」高四少的病犯了,誰進去就是一個死,「把你的醫生全部叫過來,希望等下還用得上。」
艙內,林涵已被恐懼吞噬,見對方點燃一支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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