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詭行天下》之後,耳雅再度以《七俠五義》之鼠貓為題材,
全新架構一個現代犯罪推理小說長篇作品!
當刑偵高手白玉堂,遇上心理側寫大師展昭,
當愛耍流氓的白老鼠,遇上傲嬌狡猾的展小貓,
兩人強強聯手,大破奇案之餘,也不妨礙談戀愛~~
以一件詭異的分屍案為始,
一段錯綜複雜的犯罪正悄悄在S市展開!
被排成「I LOVE YOU」圖案的屍塊;
在女人雪白的背後被刻下的「catch me」;
隱藏在電話號碼裡的「BODY」暗示;
這種種詭異留言,其目標竟通通指向一個人──
最近剛剛出書並擁有大批心理學粉絲的展昭!
心理學能殺人嗎?
催眠術是門外漢也能掌握的技術嗎?
面對朝著自己撲面而來的威脅,展昭自然無所畏懼。
他是唯一能與趙爵並肩的天才,
他的身邊不僅有文武雙全的白玉堂,還有整個SCI做他的後盾!
本書收錄〈無罪的凶手〉、〈凶手VS兇手〉兩個案件。
作者簡介:
晉江文學作者,八○後天秤座,愛寫作愛畫畫,愛美食愛攝影,愛寵物愛花草,喜歡收集各種零碎且無價值的東西。脾氣溫和膽子奇大,以恐怖片和偵探小說為精神食糧,卻寫著各種溫馨美滿的故事,並偏執地在溫馨故事裡夾雜各種懸疑推理情節,堅持HE不動搖。
已出版作品《詭行天下》、《遊龍隨月》、《晟世青風》、《國相爺神算》。
章節試閱
無罪的凶手
第一章
炎熱的七月終於來了,室外將近四十度的高溫烤得人發慌,SCI的辦公室裡開著空調,趙虎和張龍還熱得一個勁搧扇子。
大概犯人們也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都偃旗息鼓了,所以最近SCI的這群精英們閒得都快長出蘑菇了。
展昭倒是最忙的一個,因為前面的幾本書賣得很好,他現在已經是暢銷作家了,催稿的電話一通接著一通,編輯們就差闖到警察局裡來搶稿子了,因為嚴重拖稿,展昭這幾天都不敢出門,生怕被編輯們逮到。
白玉堂則在休息室裡做健身,白家大哥給SCI添置了一整套的健身設備放在休息室裡,閒得發慌的白老鼠只好靠運動來消耗過盛的精力。經驗告訴他,某隻貓在焦頭爛額趕稿子的時候是絕對不能去惹的,一旦惹炸了毛,就會被撓,而且他還會在事後委委屈屈地說「都因為你鬧我,我才來不及寫完的!」所以說——貓真的是一種極度狡猾的動物。
白馳最近成了展昭的超級fans,捧著書看啊看,催稿比編輯還勤快。
馬漢和趙虎的手機都處在全天關機的狀態,不然就會被某些餓似虎狼的女明星找到,然後就不得安寧了。公孫就更閒了,而且此人怪癖又發作了,閒來無事就在法醫室裡放恐怖片看……原本就是禁地的法醫室裡時常有鬼哭狼嚎之聲伴著陰冷的笑聲傳出,驚得眾人都不敢探頭,法醫室門口連一隻蒼蠅都不敢飛過去。
洛天的傷勢早就痊癒了,現在和陽陽一起住在警察宿舍裡,只是這個爸爸被兒子管得服服貼貼,家務被洛陽全包不說,還總被數落,在小傢伙的打理下,現在的洛天已經完全適應了現代的生活,人看起來也很年輕。最近洛陽正在到處物色,想給自己覓一個後媽,無奈沒有什麼好的人選。
「呼……」白玉堂長出一口氣,從器械上下來,張龍探進頭來邊看邊搖頭,「頭兒,你想把自己練成藍寶(注:英雄聯盟裡武裝機兵)啊……嘖嘖,瞧這身材。」
白玉堂看看外面圍觀的幾人直皺眉,「你們也練練,沒案子也不能每天吃飽了蹲膘不是?!」話剛說完就接收到了一道凜冽的寒光,某耗子本能地一驚,轉眼望去,就見展昭飛了一個眼刀過來。白玉堂趕緊閉嘴,這貓怎麼火氣這麼大,估計是寫毛了,還是別惹他為妙。
拿著毛巾往廁所走,白玉堂的手機「喵」了一聲,是簡訊。打開一看,是洛陽來的,寫了:「到沒人的地方,給我打電話吧。」
白玉堂眨眨眼,轉臉就見洛天正在全神貫注地看洛陽的教科書,心說——小東西闖禍了不成?!
走到了廁所,白玉堂邊打開水龍頭,邊撥通了洛陽的電話,「喂,怎麼了?」
「白叔──」洛陽這一聲叫得那個甜啊,甜得白玉堂牙都快倒了,雞皮疙瘩直冒,擦擦汗,笑,「怎麼,又闖禍了?」
「我老爸在旁邊不?」洛陽小心翼翼地問。
「沒,我在廁所呢,怎麼了?」白玉堂邊洗毛巾邊問。
「你來趟學校行不行?」洛陽問:「別讓我爸知道。」
「為什麼?」白玉堂關掉水龍頭,問:「去你學校幹嘛?」
「我……老師說叫我家長來……你冒充一下我爸唄。」洛陽彆彆扭扭地說。
白玉堂失笑,「你闖什麼大禍了,要叫家長那麼嚴重。」
「……打架。」洛陽回答,「你來吧……別讓我爸知道,他會生氣的。」
「行吧,你等著。」白玉堂掛了電話,收了手機出門,正遇上迎面走來的展昭,「貓兒,你寫完啦?!」
展昭緩緩轉過頭,緩緩眨眨眼,緩緩吐出幾個字,「我要封筆!」
白玉堂忍笑,拉著展昭往外走,「走了,出去轉轉,總悶在房間裡要悶出病來的!」邊說,邊把無精打采的展昭拖走。
車子緩緩開到洛陽所在的S市第四小學門口,白玉堂和展昭下了車,就見陽陽正坐在學校門口的傳達室裡,探頭看他們來了,就招招手。
白玉堂和展昭老遠就看見洛陽的臉上有傷,吃驚地對視了一眼,匆匆走了過去。
「陽陽,你怎麼了?」展昭向來疼洛陽,一見他臉上有傷就不幹了,「誰欺負你?!」
洛陽噘著嘴不說話。
白玉堂可知道,以洛陽的身手這些小學生怎麼可能打傷他,就問:「你和誰打架了?高年級生?」
洛陽抬眼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小聲嘀咕了一句,「國中生。」
「幾個?」白玉堂問。
「……一個班。」洛陽遲疑了一下,老實回答。
「你和一個班的人打架?!」展昭驚了。
「我沒還手,要不然能讓他們傷著!」洛陽不服氣,「老爸交代過,說我體質和一般小朋友不一樣,不能輕易和人打架。」
「為什麼?」白玉堂問:「是他們無緣無故欺負你?」
洛陽搖搖頭,拉展昭的手,道:「老師在辦公室裡等,說要見我爸。」
白玉堂嘆了口氣,和洛陽進了學校,走進了教學樓三樓的教師辦公室。
「趙老師。」洛陽的班導是個大學剛畢業的女老師,正在批改作業,就見洛陽跑進來,「我爸爸來了。」
趙老師抬起頭,一眼看見了洛陽身後的展昭和白玉堂,張大了嘴,愣住了。
白玉堂一套乾淨的白T恤、白牛仔褲,陽光帥氣;展昭一身白襯衫、休閒褲,斯文俊秀,年輕的女老師立刻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問:「你們……誰是陽陽的爸爸?」
白玉堂走到老師面前,搬了把椅子坐下,道:「我是。」
「哦……」老師臉更紅,白玉堂的英俊讓人有些無法迴避,年輕的老師都不敢跟他目光相接,緊張地翻弄著桌上的作業本。
「老師,找我來有事?」白玉堂問。
「嗯……啊,對了。」趙老師這才回過神來,道:「是關於陽陽的傷勢。」邊說著,邊抬起頭,就見旁邊的展昭正睜著一雙異常漂亮的眼睛盯著她,老師有些頭暈——這世上怎麼有男人長這麼好看。
「是這樣的……」調整了一下呼吸,年輕的老師說:「陽陽這次的傷勢,我需要解釋一下,是因為要保護同學,才會造成的。」
「哦……」展昭和白玉堂都鬆了口氣。
展昭摸摸陽陽的頭髮,道:「那就是見義勇為了?」
老師點點頭,道:「不過,也不能怪高年級的學生,事出有因,但是畢竟孩子受傷了,所以我要代表學校和你們家長解釋一下,希望你們能不要追究。」
白玉堂點點頭,問:「究竟怎麼回事?」
「嗯……陽陽班裡,轉來了一個新學生,他叫方行。」趙老師斟酌著語言,道:「他的身分有些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展昭不解。
「他的爸爸……叫方渥,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趙老師問。
「那個重犯方渥?!」白玉堂一聽就愣了,「現代開膛手?!」
趙老師點點頭,道:「聽陽陽說你是警察,我想你們肯定是知道的。」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方渥這個名字對於他們這些做警察的人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方渥,男,三十六歲,漢族人,原來是S市天宇娛樂城裡,表演斧子特技的雜技演員。在過去的三年裡,S市隔壁的K市發生了一連串的凶殺案,殺手模仿開膛手傑克,大多在午夜作案,但是被害者男女皆有,是隨機作案,被害人都被斧子砍死,然後開膛破肚……所以大家都稱呼這個凶手「現代開膛手」。
去年夏天,經過警方的調查,查到了方渥有重大嫌疑,最後在他的道具箱裡找到了行凶用的斧子,因此這個身背二十多條人命的極度重犯落網。只是方渥的案子至今仍然在審理中,因為警方雖然找到了凶器,卻沒有像樣的證據證明的確是方渥殺了人,因此方渥一直被當成極度重犯扣押著。
「對面的第一附中,有一個孩子,叫沈浩,他的媽媽就是被方渥殺死的。」趙老師說:「所以,他找了他們班的學生一起,來找方行的麻煩,向他扔石塊……陽陽正好看見了,所以就去救了方行,然後就被高年級的學生給打了。」
白玉堂和展昭了然,陽陽自己曾經就因為爸爸是壞人而總被人誤會,所以對這方面的事情特別的敏感,這倒是的確不能怪他。
「方行人不錯!」陽陽生氣,「他爸爸好壞跟他有什麼關係,而且他都轉了好幾次學了,每一次都被人欺負,說他爸爸是殺人狂!」
展昭安撫地摸摸他的頭,道:「你做得對。」邊轉臉問老師,「學校應該要保護那孩子吧,畢竟小孩子是無辜的。」
趙老師點點頭,道:「我們也想過,現在這孩子不是太適合來上學,所以安排他休學一段時間。」
事情大致講清楚之後,白玉堂和展昭帶著陽陽告別老師走出了學校,走到校門口,白玉堂伸手拍了一下無精打采的陽陽的後腦勺,「行啊小子,這算什麼闖禍,明明是一件好事。」
洛陽摸摸腦袋回過頭,卻定住了,展昭和白玉堂順著他望的方向看過去,就見遠處站著一個穿著藍色T恤,瘦瘦小小的男生。
「他就是方行?」展昭問洛陽。
洛陽點點頭。
方行並沒有過來,而是站得遠遠的,盯著洛陽看了一陣子,就轉身跑了。
「他很怪。」洛陽摸摸下巴說。
展昭和白玉堂相視一笑,心說,和以前的洛陽可真是太像了。
「算了,別想了,總會好起來的。」展昭拉陽陽上車,「想吃什麼?冷飲好不好?」
白玉堂也上了車,看後照鏡,卻微微皺眉。
「怎麼了?」展昭好奇地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指指後照鏡,示意展昭看。就見後照鏡裡,後方剛才方行跑走的地方,開出了一輛黑色的賓利……樣式古樸尊貴,似曾相識。
展昭皺眉——應該只是巧合吧。
三人提著大堆的冰淇淋回SCI,眾人過來分食,洛天被洛陽這一身傷驚呆了,後來展昭對他解釋了前因後果,他才放下心來,心疼地給洛陽擦藥酒,展昭和白玉堂默契地把洛陽要白玉堂冒充洛天的一段省略了……洛天大概是天底下少有的,被兒子寵著的爸爸了吧。
清涼爽口的冰淇淋下肚,眾人的暑氣也都消了,正自清爽無比的時候,盧方敲敲門進來,道:「小白,有案子,包局叫你們去看看。」
「哪裡?」白玉堂站起來,許久沒有大案子的眾人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喪氣,說實話,他們倒是寧可一直閒著。
「S市十九街六弄的西式花園社區裡。」盧方看著文件上記錄的位址,緩緩地說:「肢解。」
「咳咳……」趙虎半塊冰淇淋鯁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凍得直咳嗽。
「肢解?!」白玉堂皺眉。
「一家三口,現場保護著呢,公孫已經去了。」盧方將手上的地址文件給白玉堂,道:「你帶人去看看吧,據說公孫看了現場後,就說了一句話。」
「什麼?!」準備出行的眾人好奇。
盧方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個冰淇淋吃了一口,緩緩道:「有夠變態!」
◎
S市西式花園社區的一幢公寓樓前,封鎖線周邊圍了不少人,因為西式花園的旁邊是一間女子大學,現在又是午休時間,一大群好奇的女生站在黃線外往裡張望著。
警車緩緩停在了路邊,白玉堂和展昭帶著SCI的眾人下了車,跨過黃線走進社區,就聽外面的女生們尖著嗓子喊:「呀……那幾個警察好帥!」
女生們的尖叫聲很快被擋在了公寓樓的門外,凶案現場在公寓樓的十七層○二室,眾人剛出電梯就被濃重的惡臭味熏得一皺眉頭。
「這死了多少天了,怎麼臭成這樣?!」趙虎皺著眉第一個走出了電梯,就見公孫提著法醫箱在一旁抽菸,有幾個小警察在遠處吐。
「你不是不抽菸嗎?」白玉堂看看公孫。
吐了一個煙圈,公孫推推眼鏡,淡淡說:「止吐。」
展昭吃驚,問:「這麼嚴重?」
公孫伸手輕輕推開虛掩的大門,對展昭說:「你倒是分析一下,那個凶手出於什麼心態把屍體弄成這樣?」
眾人轉臉望去,就見打開的門後,地板上大片乾涸的血液上,三具屍體的殘肢,被擺放成規則的圖形,定眼一看,是英文字母的——I LOVE YOU!
盯著眼前詭異的畫面呆愣了良久,展昭忍不住帶頭罵出了一句:「變態!」
這世上有很多東西,一旦被調換了順序,就能讓人產生一種很可怕的感覺,特別是肢體。眼前的屍體呈現著一種極致的扭曲,切得凌亂的屍塊拼成字母的樣子說不出的詭異。所有有菸的人都點上了菸,壓下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公孫笑了笑,「還真別說,這規則的東西真是比不規則的要噁心,尤其是屍體。」
「死了大概多久?」白玉堂問公孫。
「三天。」公孫將菸蒂掐滅在菸盒裡,戴上手套,「我們沒敢進去,想讓你們先看一眼。」
白玉堂點頭,蹲下細細地看切口,問公孫,「這切得也太整齊了。」
「的確。」公孫點頭,「是有專業醫學知識,精通解剖學的人幹的。」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屍體上,但展昭卻抬腳小心地避開血跡,走進了客廳。
「貓兒?」白玉堂不解地看著展昭,就見他緩緩走進了客廳中央,盯著茶几上的一塊沒完成的拼圖看了起來。
這是一塊哆啦A夢的拼圖,樣式很可愛,但是只拼了一半,中間留了一塊空白。
「大概是小朋友正在拼的……」洛天低頭看了看,說得有些失落。
展昭繞過茶几,站到沙發前低頭仔細地盯著拼圖看了起來。
所有人都被展昭奇怪的舉動吸引了,白玉堂和公孫對視了一眼,站起來,走到展昭的身邊,低頭看拼圖。
展昭突然抬起頭四周環視,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眼中隱隱的焦急。
「貓兒,找什麼?」白玉堂伸手拍拍展昭,低聲問。
「還有一個……」展昭輕聲說著邊走出人群,在房間裡焦急地轉了幾圈,最後視線落在了門口正對客廳的一個鞋櫃上面。
快步走過去,在鞋櫃前蹲下,有些緊張地回頭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帶著眾人走過去,就見展昭輕輕一拽鞋櫃的門,鞋櫃門緩緩打開,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就見裡面蜷縮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緊地盯著眾人,從她輕微起伏著的胸口能看出——她還是活著的。
「叫救護車!」白玉堂喊,白馳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展昭伸手過去,在小女孩的眼前晃了晃,她的眼睛連眨都沒眨。
公孫湊過去看她,低聲說:「瞳孔有問題,這小孩嚇壞了。」
白玉堂伸手將小孩抱了出來,她連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明顯是在裡面已經躲了三天了,虛弱得不行。
很快,醫生就來了,把小女孩帶上了救護車,白馳和洛天跟去,留下其他人繼續查看現場。
眾人分頭忙碌著,唯獨展昭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桌上的拼圖出神。
「貓兒,這拼圖上雖然是你親戚,也不用看成這樣吧。」白玉堂見他表情嚴肅,就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去!」展昭擺手,問白玉堂,「知道這拼圖是怎麼拼的嗎?」
白玉堂摸著下巴搖搖頭。
展昭伸手指指自己的左邊:「這裡坐著的是那個死了的小男孩兒。」又指指右邊,「小女孩。中間一個人給兩人將類似的碎拼圖歸類……」說著,指指旁邊獨立的沙發上一個遙控器,「爸爸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媽媽在廚房裡。」
白玉堂抬起頭看了展昭良久,「你是說……你現在的位子上,坐著的是那個凶手?」
展昭挑眉,點點頭。
「那他應該知道這屋子裡還有一個小女孩?」白玉堂吃驚,「為什麼留下活口?」
「嗯……」展昭指指門口的屍體,道:「爸爸的一條腿和小男孩的手臂組成了「I」,媽媽的腿,頭顱和小男孩的軀幹組成了「YOU」,其他三人的碎塊組成了「LOVE」,一塊不多,一塊不少。」
「你該不會覺得,那個凶手是為了節省原料,所以就放了小女孩一馬吧。」白玉堂問。
「確切地說……給你那些個屍塊,要你拼成I LOVE YOU,你需要多少時間?」展昭問白玉堂。
「別問我那麼變態的問題。」白玉堂搖頭。
「現場被打掃得很乾淨。」展昭說:「凶手的行動明顯是有預謀的,所以他事先應該精心策劃了,也就是說,他考慮的基礎,就是三個人。」
「大樓的保全報警的時候,也說是一家三口,而不是一家四口裡面的三個。」白玉堂點頭,「也就是說,那小女孩並不是這家的人,是突然來的。」
「凶手因為怕她出來弄亂了現場,所以才將她關在鞋櫃裡吧。」展昭想了想,「瞳孔放大……被催眠了。」
「什麼?」白玉堂不解,「將小孩催眠?」
「這個凶手不簡單。」展昭還是走到門口盯著地上的屍塊看了起來,問:「你猜他LOVE誰?」
「不是我就行。」白玉堂無所謂地聳聳肩,走出大樓去呼吸新鮮空氣了。
很快,取證拍照就都忙完了,公孫叫人把屍體都運回去,自己也跟車回去了,其他人收隊,卻找不到白玉堂了。
展昭叫其他人先回去,自己則原地轉了兩圈,向社區後面走去。沒走出幾步,果然見白玉堂正坐在籃球場外的圍欄上,和幾個高中生模樣的人攀談著。展昭走過去,拍拍他,道:「都回去了。」白玉堂點點頭,別過了那幾個學生,翻身越過圍欄,和展昭一起往回走。
「怎麼看?」白玉堂問。
「到目前為止也沒發生類似的命案,我看尋仇的可能性比較大。」展昭邊走邊看社區的環境,「這裡地方不錯。」
「對啊,附近都是學校,人流量比較大。」白玉堂嘆了口氣,「不太好查。」
兩人上了車,白玉堂發動車子問一旁沉默不語的展昭:「怎麼了貓兒,剛才開始就怪怪的。」
展昭看著沿路的風景,突然問:「小白,覺不覺得這個凶手不像第一次犯案?」
白玉堂聽後,也沉默了一會兒,道:「進屋子後,我就覺得這傢伙絕對不是第一次殺人。」
「你也這麼覺得?」展昭更是有些發愁,「那之前被殺的那些人去哪兒了,這麼明顯的風格,應該一查就能查到的。」
「這傢伙真是個變態!」白玉堂邊開車邊說:「這麼招搖地犯案,為的就是讓警察們注意,一副要挑戰的樣子又一副要掩藏的樣子,明明是老手,還要留下目擊證人,這麼矛盾的凶手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淡定啊白隊長……」展昭笑呵呵地拍白玉堂的肩膀,說:「這案子這麼離奇,包局鐵定又會來一句『限你半個月破案,不然就去掃廁所』。」
白玉堂臉一黑,見身旁貓笑得幸災樂禍,想了想也笑了,問:「貓兒,你書寫完了?」
一箭就戳到了展昭的痛腳,惹得某貓惱羞成怒!揮爪子就要跟老鼠拚命。
正鬧著,白玉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對了,方渥的案子,是安叔辦的吧?」
展昭被問得一愣,「幹嘛突然問起方渥?」
「我今早聽包局說,方渥這兩天就要判決了。」白玉堂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安叔決定方渥的案子一了,就退休了。」
「安叔和你爸同歲的吧?」展昭問:「到現在才退休的確有些不容易。」
「是啊。」白玉堂調轉方向盤,車子緩緩駛近警局,兩人就是一愣。
「怎麼圍了那麼多人?」展昭指著警局大樓前的幾輛新聞SNG車和好幾個人,「這幹什麼呢?!」
白玉堂停下了車子,走出車,就聽好幾個人在喊:「方渥無罪,放了方渥……警局是在找替罪羊……」
「哇……」展昭下車,「頭一次看見這陣仗啊。」
「他們應該去法院門口鬧才對,上警察局來幹什麼?」白玉堂皺眉,和展昭一起從側門進了大樓裡,剛進大門,就見迎面一個年輕的女生衝了上來,嘴裡喊:「展博士嗎?您是不是展博士?」
展昭一愣,點點頭。
無罪的凶手
第一章
炎熱的七月終於來了,室外將近四十度的高溫烤得人發慌,SCI的辦公室裡開著空調,趙虎和張龍還熱得一個勁搧扇子。
大概犯人們也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都偃旗息鼓了,所以最近SCI的這群精英們閒得都快長出蘑菇了。
展昭倒是最忙的一個,因為前面的幾本書賣得很好,他現在已經是暢銷作家了,催稿的電話一通接著一通,編輯們就差闖到警察局裡來搶稿子了,因為嚴重拖稿,展昭這幾天都不敢出門,生怕被編輯們逮到。
白玉堂則在休息室裡做健身,白家大哥給SCI添置了一整套的健身設備放在休息室裡,閒得發慌的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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