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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徵求有驚喜
第六十九章 見縫插針
周天昊住在謝家的時候，凡事都不挑，給什麼吃什麼，實在太好養了，以至於謝玉嬌覺得自己這剛剛晉升為老婆的女朋友，顯得不那麼稱職。
劉嬤嬤聽謝玉嬌問起周天昊的喜好，笑著道：「殿下不挑嘴，除了吃魚會過敏，其他都還好；不過殿下特別喜歡吃羊肉串，就是那種串在竹籤上，放在爐子上烤的，只是平常他覺得費事，也不要求廚房做。我們殿下真的很沒架子，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樸實。」
謝玉嬌聽了就高興，因為她也喜歡吃羊肉串，只是以前在謝家的時候，徐氏嫌棄羊肉有羶味，說大家閨秀不吃這些，不然一開口就一股羊羶味，會把人給熏壞，因此她穿越來以後都沒吃過。如今她已經出閣，徐氏可就管不著她了。
一得到周天昊喜歡吃羊肉串的訊息，謝玉嬌立刻讓廚房烤了二十串，又讓人準備了涼麵，現在天氣熱，吃一些涼麵正好，謝玉嬌還另外點了烤雞翅、烤牛舌、烤包子等菜餚，準備大快朵頤。
劉嬤嬤聽了就發愁，他們王爺喜歡吃這些是不假，可他體質本來就熱，吃這些東西容易上火，不過看見自家夫人這般興致勃勃，她到底不敢多說；只是劉嬤嬤轉念想了想，聽說羊肉補腎，這個時候多吃一點也好。
所幸王府的廚房由御廚當領班，準備這麼多東西，也不過就半個多時辰。謝玉嬌盯著撒著孜然、烤得泛出油光的羊肉串，忍不住嚥了嚥口水，連忙讓鴛鴦去書房喊周天昊回房用晚膳。
誰知道鴛鴦不過出去片刻就又折了回來，謝玉嬌便問道：「怎麼回事？」
鴛鴦畢竟是小孩子，不懂男女之間的事，她回道：「我才走到門口，就看見紅鳶姊姊來了，她問我要做什麼，我說要請殿下用晚膳，她說要幫我跑腿。」
謝玉嬌聽了，冷冷地笑了笑。劉嬤嬤萬中選一的人，只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不過這也不是劉嬤嬤的錯，要怪就怪周天昊給人的誘惑太大了。
紫燕也是個老實的丫鬟，聽了這話，數落起鴛鴦道：「太陽都要下山了，天也不熱，妳怎麼這麼懶呢？滿屋子的丫鬟妳不使喚，人家是宮裡出來的人，倒好意思讓她去？」
鴛鴦有些鬱悶，抿著嘴道：「我本來也想讓其他丫鬟去，但是又擔心她們話說不清楚，所以才親自去的，結果遇上紅鳶姊姊，她說要去，我就……」
謝玉嬌見鴛鴦有些委屈，也知道她年紀小，自然參不透某些事，便道：「她要去就讓她去吧，既然樂意幹跑腿的事，以後咱們就都讓她做罷了。」
紫燕聽了，不禁吐了吐舌頭。沒多久，廚房又送了兩碗冰鎮綠豆湯來，說是怕吃了羊肉串上火，特地準備的。謝玉嬌讓紫燕先把綠豆湯放在茶房裡頭用冰塊涼著，接著一轉頭就看見周天昊已經到了垂花門，可是他身旁卻沒丫鬟跟著。
謝玉嬌站在門口等周天昊進來，他看了晚膳一眼，頓時食指大動，興奮道：「妳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其實我也很久沒吃了。」
因為周天昊之前身上有傷，對這些上火的食物都要忌口，因此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吃過羊肉串了。
這時候羊肉串正熱著，下面的小火爐裡還燃著炭火，謝玉嬌拿了一根冒油的羊肉串遞給周天昊道：「我才不知道你喜歡吃這些呢，是我自己想吃。」
周天昊見謝玉嬌嘴硬，也不戳破，拿著羊肉串吃了起來。謝玉嬌吩咐紫燕取出冰鎮綠豆湯，讓周天昊一邊吃羊肉串，一邊喝綠豆湯消火。
畢竟是自己喜歡的東西，謝玉嬌也吃了好幾根羊肉串，雖然味道跟前世路邊攤的羊肉串有些不同，但已經是這個時代難得的美味了。
涼麵是用各種調料拌出來的，上頭撒了蔥花、黃瓜絲、金針菇絲、筍絲等配料，清涼爽口，用過了羊肉串，再吃兩口涼麵，膩味都解了。
周天昊平常吃飯習慣八分飽，今日竟然吃得打起了飽嗝，站在一旁服侍的紫燕和鴛鴦都笑了。
等兩個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謝玉嬌才開口問道：「方才紅鳶不是去書房請你了嗎？怎麼這時候還不見人影呢？」
周天昊回道：「我讓她送個信給雲松，不過今日雲松可能不在王府，大約要等上一會兒了。」
昨日劉嬤嬤跟謝玉嬌提起一件事，就是目前周天昊書房裡沒有隨侍的丫鬟。原先在京城睿王府的時候，確實有幾個用得順手的丫鬟，只可惜當時周天昊受了重傷，王府的管家帶著她們躲避戰亂，沒一起跟過來，最後就此失了音訊，因此得另外找丫鬟到書房服侍。
既然要在書房服侍，必定得通一些文墨，而且人還要老實，不然周天昊在書房待的時間很長，若是丫鬟稍微有些歪心思就不好了。因此劉嬤嬤想來想去，覺得這個丫鬟得讓謝玉嬌挑選才行。
謝玉嬌不過從謝家帶了紫燕和鴛鴦兩個貼身丫鬟過來，其他都是院裡的灑掃丫鬟，有年紀大的，也有年紀小一些的。她們都是當地佃戶賣出來的閨女，雖然當時賣的是死契，但謝玉嬌早就跟她們說過，等年紀到了，想回去家鄉的，她不會強留。
在那些丫鬟當中，有一個會一些文墨，名叫青雀，她爹是個秀才，但是因為家裡實在窮得揭不開鍋，便賣她進謝家當丫鬟。青雀長相中等、皮膚白淨，平日相當沈默。
謝玉嬌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容易親近，但是對丫鬟很和氣，也喜歡跟人談天說地，對著青雀這麼一根木頭，謝玉嬌自然有些不習慣，因此便讓她負責照料院子裡的花草、餵餵籠裡的鳥雀，或是盯著茶爐的火，其他事一概不用她，青雀也樂得如此，並不認為自己遭到冷落。
如今看起來，倒不如讓青雀去周天昊的書房待著，反正那地方不過是要一個丫鬟，青雀又喜歡安靜，平常周天昊若是不去書房，也就是收拾收拾環境而已，沒有什麼重活。
謝玉嬌見周天昊把紅鳶打發去跑腿，笑著道：「你的書房缺一個人服侍，昨日劉嬤嬤找我商量過了，我這兩天幫你選個丫鬟如何？」
這時候綠漪正端著銀盆讓周天昊淨手，她聽見謝玉嬌這麼說，立刻抬起頭，略帶嬌羞地看了周天昊一眼，恨不得他馬上把自己點過去。
謝玉嬌把綠漪這個小動作看進眼底，但她臉上依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
只聽周天昊開口道：「書房要丫鬟做什麼，有雲松就行了，我用不著別人服侍。」說完，他又朝謝玉嬌促狹地笑了笑道：「妳要是願意，就過去服侍我吧，紅袖添香、舉案齊眉什麼的，不是正好嗎？」
謝玉嬌見周天昊又沒個正經，輕哼了一聲道：「想得美，我才不服侍你呢！」
周天昊怕謝玉嬌生氣，便做出一副「伏低做小」的樣子，陪笑道：「那我服侍妳總成了吧？」
謝玉嬌聽周天昊越說越不像話，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其實周天昊這兩日確實有些忙，他在謝家散漫了這麼久，如今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文帝哪裡肯放過他，只怕他是做不成閒散的王爺了。這不，才吃完飯，周天昊便又往書房去了。
謝玉嬌也知道周天昊不得閒，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能幫的她就儘量幫吧！丫鬟們收拾過桌子後，謝玉嬌命鴛鴦把青雀喊進來。
青雀穿著蔥黃色滾藍邊軟綢比甲，人顯得很清瘦。在這個時代，唸過一些書的姑娘都有些傲氣，雖然青雀表現得不明顯，但是謝玉嬌還是能看出幾分。
謝玉嬌端起茶盞，略略看了青雀一眼，隨即開門見山道：「殿下的書房缺一個丫鬟，我知道妳喜歡清靜，又愛看書，明日妳就過去那邊服侍。妳是唸過書的，有些事我不想多說，只提點妳一句，我不喜歡狐媚猿攀的，若是有這個想頭，將來自有妳的好去處。」
當謝玉嬌說這些話的時候，紅鳶和綠漪就在旁邊，原本她們還鬱悶著自己不能進書房服侍，聽了這話，只覺得後背有些涼意。沒想到謝玉嬌看起來很是柔弱，可一說起嚇唬人的話，竟然有模有樣。
青雀哪裡知道謝玉嬌這番話不只是說給她聽的，只當是為了敲打她，便馬上跪下來道：「夫人明鑑，奴婢雖然是個下人，但好歹唸過一些書，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除非是主子的恩典，否則斷然不會做那些事。」
謝玉嬌聽青雀的話中帶了幾分急切，想來是怕自己誤會她，便放下心道：「只管做妳應當做的，將來我賞妳一個良籍。」
青雀聞言，越發感激起謝玉嬌，又向她磕了三個頭。謝玉嬌揮了揮手要青雀起來，接著讓人帶她出去。
這時候時辰也不早了，謝玉嬌起身往房間去，見紅鳶和綠漪跟了上來，轉身道：「紅鳶，妳去廚房替我催水，記得要親自去，那些小丫鬟做事沒那麼牢靠。」
催水的事情，向來都是外面的小丫鬟做的，哪裡輪得到她們？紅鳶先是愣愣地應下，等到了門外，才回過神來，一旁的綠漪看著她道：「夫人這是怎麼了，竟叫妳催水？這不是小丫鬟該做的嗎？」
此時紫燕正巧從外頭進來，聽見綠漪的話，便回道：「夫人說妳喜歡做跑腿的事，以後就多跑幾趟嘍！」
說完這些，紫燕急忙縮著脖子往房裡去，謝玉嬌正巧聽見紫燕的話，又見她匆匆忙忙溜了進來，便打趣道：「妳既有本事說，還躲什麼呢？」
紫燕嘆道：「我不是想躲，只是看見她們就覺得有些心虛，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謝玉嬌很明白紫燕的心理，人家是從宮裡千挑萬選出來的，她不過就是個鄉下姑娘，覺得自卑也很正常。
「妳不用心虛，只怕她們過不了幾日就要走了。我和妳一樣，看見她們就有幾分心虛，人家習慣服侍宮裡的貴人，我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丫頭罷了。」謝玉嬌淡笑道。
「夫人不喜歡她們兩個嗎？」紫燕有些不解地問道。
謝玉嬌嘆了口氣，就憑紅鳶和綠漪這兩個人的品性，她想喜歡還真喜歡不起來，只是人家是劉嬤嬤選出來的，到底要怎樣才能不動聲色地讓她們消失呢？
紅鳶被紫燕嗆了一句，一時之間氣得滿臉通紅，可一想到謝玉嬌還在裡頭，哪裡有她撒野的分，便含著淚往外跑了幾步，身後的綠漪見狀，趕緊追了上去。
「我們出宮之前，妳也聽見皇后娘娘的話了，娘娘要我們好好服侍殿下，可如今夫人根本不讓我們靠近殿下，還談什麼服侍？」紅鳶滿腹委屈地說道。
原來紅鳶和綠漪雖然是劉嬤嬤選中的人，但是出宮之前卻被徐皇后訓示過，要她們兩人好好服侍周天昊，若是能服侍上床，自然大大有賞。
宮女本就可憐，能有這樣的機會，眾人可是爭破了頭，只是誰能料到這差事居然會輪到她們兩個長相平平的人身上？
徐皇后一看這人選，也知道劉嬤嬤擔心發生那種事，不過自己貴為皇后，被謝玉嬌觸犯鳳威不說，她還得到自己沒有的特殊待遇，心中終究有些不爽快；加上如今皇上專寵何貴人，更讓徐皇后心中增添幾分苦悶，越發見不得人家甜甜蜜蜜。
綠漪聽紅鳶這麼說，連忙四處看了一眼，見周圍無人，才開口道：「夫人才過門幾日，妳怎麼就想著這些了？今日夫人讓妳去催水，分明就是注意到妳了，這種事得再等幾日，待夫人月信來的時候，再尋機會就成了。」
紅鳶覺得綠漪這番話有道理，怪不得她看起來對這件事並不上心，原來是這個道理，到底是自己太心急了，如今王爺夫妻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她想見縫插針，只怕有困難。
這麼一想，紅鳶只好收起情緒，親自去催水了。
謝玉嬌原本過幾日才會來癸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晚泡過澡之後，只覺得腰部痠疼難耐，下腹脹得厲害，溫熱的血液就這樣流了下來。
雖然癸水提前來了，弄髒了剛換上的衣裳，但謝玉嬌並不覺得有什麼，重新洗過一遍澡，換上乾淨的月經帶，斜倚在床上看起書來。直到外頭的月亮移到了西南角，謝玉嬌才聽見外頭傳來了腳步聲──是周天昊從書房回來了。謝玉嬌想捉弄他一下，便讓紫燕收起書本，先躺了下去。
周天昊一進門，就看見謝玉嬌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他輕聲問道：「夫人已經睡了嗎？」
紫燕收好了書，正要過來服侍，她見謝玉嬌已經合上了眸子，便道：「夫人剛睡了，殿下也睡吧！」
雖然紫燕在周天昊受傷時服侍過他幾天，可是還是不習慣貼身照顧男人，見他正站在自己眼前，不禁有些羞澀地後退了一步，就在這個時候，紅鳶掌著燈從外面進來了。
紅鳶今日被綠漪提點了一番，本已按下了心思，結果她方才見到鴛鴦拿了染血的褲子出去洗，就知道謝玉嬌來了癸水，心頭意動，便進來了。
「奴婢服侍殿下更衣吧！」紅鳶開口說道。
紫燕原本就覺得不好意思，這下子便有了不插手的理由，轉過身去放下簾子。
誰知周天昊並不願意讓人服侍，揮手道：「都出去吧，不用妳們服侍了。」
紅鳶聞言，臉頰微微一紅，忍不住脫口道：「夫人今日來了癸水，殿下是要繼續睡在這邊呢，還是去西廂房那邊睡？」
周天昊哪裡知道紅鳶的陰暗心思，他想到謝玉嬌這幾天著實辛苦，不然不會這會兒就睡著了，又覺得她的身子往自己這裡一靠，他就會渾身熱得恨不得再揉她一回，到底擾了她休息。
如今謝玉嬌來了癸水，又睡得這般安穩，周天昊打從心底捨不得，便開口道：「既然這樣，本王今晚就去西廂房睡吧！」
紅鳶聽到這句話，頓時喜上眉梢，嘴角都要咧到耳邊了。躺在床上的謝玉嬌不禁有些不開心，心想周天昊是真的聽不明白還是裝糊塗呢？不過也好，先讓他過去，再看看這個紅鳶下一步想做什麼。
想到這裡，謝玉嬌稍稍翻了個身，故意背對他們。周天昊見了，走過去伸手輕撫她的臉頰，見謝玉嬌睡得沈，便輕聲道：「我今天去西廂房睡，妳就能舒舒服服睡一晚了。」
謝玉嬌方才還有些生氣，可聽了周天昊這飽含寵溺的聲音之後，忽然一點火氣也沒有了，想了想，她實在憋不住，便裝作迷糊地睜開眼，看著周天昊道：「那你也早些睡，知道嗎？」
周天昊聽了謝玉嬌這慵懶的嗓音，只覺得心口發癢，一時之間又不想走了，低下頭道：「罷了，我還是不走，陪著妳睡吧！」
謝玉嬌推了他兩下道：「別鬧，我全身疼，你在這邊，我睡不安穩。」
聞言，周天昊又心疼了謝玉嬌幾分，他嘆了口氣，吩咐丫鬟去催水，往淨房洗漱去了。
周天昊平常沐浴的時候不要人貼身服侍，因此丫鬟們都候在外間。謝玉嬌聽著隔壁淅瀝的水聲，也不知道周天昊什麼時候才會離開淨房，等到她哈欠連天的時候，才看見周天昊披著一件中衣，就這樣袒胸露背地從裡面出來了。
謝玉嬌忍不住在心裡暗罵，明知道自己是塊肥肉，還這麼大方，遲早被人占便宜。
周天昊走到謝玉嬌的床邊時，見她眼珠又滴溜溜動了一下，便知道她還沒睡著，揉著她的髮絲道：「妳要是睡不著，我還是睡這邊吧！」
說著，周天昊掀開被子要進去，謝玉嬌往床裡頭縮了一下，拉緊被子道：「不要，你快去睡，不然明日可起不來。」
周天昊也不逗謝玉嬌，他淺笑著替她掖了掖被子，往西廂房那邊去了。
紫燕見周天昊出去了，有些不解地問謝玉嬌道：「夫人怎麼非要讓殿下出去睡？」
謝玉嬌知道紫燕是個單純的姑娘，這裡頭的彎彎繞繞，若是告訴她，也只有受到驚嚇的分，於是便隨口道：「一人睡一張床才舒服，我身上不舒服，兩個人擠在一起會很難受。好了，妳把燭火熄了，今日就在對面炕上睡吧！」
前幾日周天昊都在新房睡，因此丫鬟只在次間值夜，可謝玉嬌擔心她們聽見了聲音會害羞，便讓她們都回自己房裡休息，只留兩個婆子在門口，方便晚上叫水，所以今晚還是紫燕頭一次睡在新房裡。
燈火熄滅，房間裡也靜悄悄的，謝玉嬌倒是整個人清醒過來，睡不著了。不知道周天昊在西廂房怎麼樣了？那兩個丫鬟怎麼看都是有備而來的，綠漪還收斂著點，紅鳶卻是表現得有些過了。
謝玉嬌稍稍翻了個身，很想聽到西廂房有什麼動靜，可一時卻安靜得沒有半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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