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主繼母般的母親不僅屬於我孩提的記憶庫裡,而且是永恆的存在。
或者說,我變了,但是她沒有變,仍然隨時都會發動攻擊。「那天,我一個人坐在床邊,心裡舉行一場儀式,送走了我心中的母親,花大約十五分鐘,我跟心中的母親永別。」──新井一二三
母親,是安全感的堡壘?還是傷人的武器?
母語,是被剝奪的痛楚?還是受折磨的難堪?
小時候母親說的話是鐵律,不可違逆和辯駁,但卻不明白為什麼那麼說?妳是小騙子,討厭的小聰明,將來嫁不出去……
發生一場致命的意外,母親遲遲未到醫院,等來了卻抱著一個大洋娃娃,多年後,母親說,太早到會看到血腥場面,怕死了……
二十歲來到家裡吃壽司的學長們告訴我,在這個家裡,只有妳很不一樣,還是盡快離開家……
被母親貼上的標籤,在艱苦的青春期,在家在學校,孤立徬徨。
被母語支配的單一世界,像井底之蛙,成為束縛的深淵。
新井一二三要面對陰影,找出自我認同的標竿。她用英語訴說,諮商童年的漠視,情緒勒索;她用中文書寫,被母親標籤化的驚恐與心理扭曲,這趟精神療程,海外漂泊走了十二年。
原本逃離的母語,有一天因為遇見另一半成為唯一傾訴的語言,傷痕得以醫治了;原本愛憎的母親,在自己成了母親之後,終於告別綑綁的心理牢獄。
為了抵達精神和生活上,離母親最遠的地方,離母語最遠的地方,在哪裡?
是逃出之前,培養閱讀和獨立判斷思考的習慣;
是相信世界除了這裡之外,還有他方,還有彼處;
是越來越清楚自己可以走向光,如此,逃出的另一個定義是:
找到美,愛,自由連在一起的地方。
作者簡介:
新井一二三 あらいひふみ
日籍中文作家
她寫旅行,視野開闊,淚光直流,人生沒有白白受的苦,代價回收有一番新天地,是很有風味的成長散文。
她寫飲食,如數家珍,滋味特別透澈,掀開門簾,日本餐桌上的珍奇物語完全地道。
她寫本家日文點滴故事,同時具有中英兩方語言背景,點評日本角度,多元視角充滿異國感。
她的中文書寫腔調,存在一種特殊的敘事方式,明明講的故事那麼生猛具有鬥魂的實境,卻又讓人彷彿走進「復古」的時光裡流連忘返。
至今出版二十七本中文著作,中文建構一座奢侈的幸福房間,在這個房間裡,她發現世界有不一樣的生活方式、文化、世界觀,她得以逃出單一母語的桎梏,找到向光的路。
【小檔案】
大學期間以公費到中國大陸留學兩年,期間遊走雲南、東北、蒙古、海南島等各地,回到日本擔任「朝日新聞」記者,後移民加拿大,在約克大學、懷爾遜理工學院修習政治學與新聞學,並開始用英文寫作。1994年到香港,任職「亞洲週刊」中文特派員,同時在「星島日報」「蘋果日報」「明報」,台灣「中國時報」「聯合報」「自由時報」等發表專欄,散文及小說。她的《獨立,從一個人旅行開始》一書在中國出版後引起閱讀熱,2012年3月赴北京大學與上海復旦大學演講,受到熱烈迴響。2015年7月香港書展以「言論的自由港與日籍中文作家的誕生」為題發表演說。2016年受邀到新加坡演講,推廣華文教育。目前任教日本明治大學。
章節試閱
我十歲左右,從柏木四丁目的「二階屋」又搬回五丁目「平屋」居住時,因為差不多要進入青春期,對那方面更為敏感了。也許跟我肥胖有關係,才小學四年級就被同學們說:「怎麼妳的胸部跟我母親一樣?」班導豐本綠老師則對我說:
「不用為自己的身體發育比別人早而感到羞愧。」
晚上,我從浴室圍上毛巾出來時,連父親都說:
「是否乳房已開始發育了?」但母親堅決不承認,說:
「沒有啊。只是肥胖而已。」
當時,我胸部碰撞了什麼,就疼得要流淚。有位Lucky太太,因她先生開的飯館叫Lucky Seven,所以母親把那位太太都叫成Lucky,看到我的樣子說:
「她現在就是胸部疼痛的時候吧?」母親還是不承認,斷然否定道:「沒有吧。哪有呢?」
凡是母親說的話,我都不想否定,因為那麼做等於主動惹她。
可實際上,我的胸部是早就發育了。有一天下課後,要去鐵路軌道南邊的同學家,正走過中央線軌道下那黑暗的隧道時,從前面走過來一個男人,忽而抓住了我的乳房。既害怕又疼痛,我都想哭了。可是,跟誰也不能訴苦,因為母親聽到了一定會罵我,一定會說是我的錯。我是受害者,怎麼卻要挨罵?但是,在我記憶裡,她從來沒有同情過我,也沒有安慰過我;對我說話,不是諷刺就是辱罵。那是我從小的日常風景。所以,差不多同一段時間裡,有一天早上,來和我一起上學的女同學,聽到母親罵人的聲音而說道:
「妳母親今天有什麼特別不高興的吧?罵人罵得那麼厲害!」
叫我忍不住大吃一驚。因為在我家,那是常態,一日復一日都是那樣,並不是單單這一天母親的心情特別不好所致。我們完全無辜時,她都已經那個樣子了;如果把什麼問題帶回家,她到底會成為什麼樣子,我連想都不敢想像。
再說,對於乳房,母親似乎有與眾不同的拘泥。住在柏木四丁目,該是我小學二、三年級的時候吧。母親有一天從外面回來大喊:
「我剛才被『痴漢』襲擊了!」
具體的情形,跟我後來在隧道裡的遭遇差不多。可她的反應完全不同:不僅叫來隔壁和對面的鄰居太太們,也打電話報警,等警官過來以後,好幾個人一起出動,要去抓犯人。結果,當然沒抓到。事發後半個鐘頭了,犯人不會留在現場。
而且跟商店鱗次櫛比的五丁目不同,四丁目是純粹的住宅區,連白天都沒有多少行人,所以找證人都不大可能。那次的事件,給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母親明顯興奮的狀態。她的臉發紅,眼睛發亮,聲音也比平時高很多。屈指算起來,那是我七、八歲,她三十四、五歲時候的事情。
過了兩、三年,我十歲,她則三十七歲了。我已經忘了到底是怎麼講到的,總之,我說的一句話叫她特別生氣。
「媽媽的乳房下垂。」
當時,她正在給第五個孩子餵奶。等小弟喝飽了,母親的乳房顯得枯萎,垂下來一點都不奇怪。然而,她就是給得罪了。
「記住吧。妳到了三十七歲,我一定會指出,妳的乳房究竟是什麼樣子。」
是詛咒。我當場被詛咒了。後來的二十七年,我都一直很害怕:到了我三十七歲那年,母親究竟會怎樣打擊我?她記不記得自己說過的那句話,我沒有問過。總之,我三十七歲的時候,正在給第一個孩子餵奶,而那一年,關於我的乳房,母親並沒有說什麼。不過,我那麼多年的煎熬,她的目的也實現得大半了。那是後來的事了。講回我十歲,住在柏木五丁目的時候吧。我的乳房已經很大,別人包括父親都指出來了。但是,母親不承認,所以也不給我買胸罩。十歲的女孩子,並不想戴胸罩。但是,常給別人盯住襯衫下面的乳頭,多麼不好意思,多麼委屈。可是,胸罩這種東西,又不是孩子可以自己去買的。實在沒有辦法,有一天我跟母親撒了謊:
「昨天在夢裡,妳拿著紅色胸罩追我。」
「豈不是妳想要戴胸罩的意思。」
就那樣,母親很不情願地給我買了胸罩。
當時,我還不知道,日本有不少女孩子跟十歲的我一樣,不能從母親手裡順利得到胸罩。寫《昭和之犬》獲得了直木賞的小說家姬野薰子,寫自己小時候直到上大學離開父母家之前,母親都不允許她戴胸罩,所以只好偷偷地存錢買,又偷偷地洗,偷偷地曬乾,偷偷地放在衣櫃裡母親看不到的角落。到東京開始一個人生活時,姬野最大的感觸就是:終於能夠自由地戴胸罩,洗淨曬乾都不必偷偷摸摸!
多年後回想母親當年的樣子,有個詞就在我腦海裡冒上來:歇斯底里。在那棟四丁目「二階屋」住的三、四年時間裡,她好像有兩次,從二樓房間外的陽台滾下去而住醫。但是,在同一段時間裡,她也有兩次去住院生孩子。也就是說,三、四年裡住了四次醫院,不是很多嗎?另外,還至少有兩次,對面的太太來作客的時候,母親突然鬧起胃痙攣來,給抬上救護車,送去醫院了。她說就是受不了對面的太太。但叫人難解的是,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請她來作客呢?
在家裡過著鬱鬱不樂的日子,我在學校的表現不會理想。功課一直是我的長處,操行則是另一回事。小學一、二年級的班導倉田老師,似乎很關心我。除了每天在我的閱讀日記上用紅筆寫句鼓勵的話,給我介紹寄宿學校以外,還有一次,她約我到東中野車站對面的冰果店去,招待我平時吃不到的鮮奶油甜點百匯。我雖然年紀小,仍然感覺到老師該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跟我說。但直到最後,她都沒有說出口。
小學三、四年級的班導豐本老師,則明顯對我有意見。有一天,她叫我下課以後一個人留下來。在沒有其他同學的教室裡,她首先指一指我的指頭,問道:
「這是什麼?」
我猶豫的原因,是母親常說,手指邊的肉刺是不孝順孩子的烙印。有什麼根據?有什麼道理?我都不曉得。但是,既然被老師責問,只好說出了。
「是『親不孝』(不孝順)。」
「妳說什麼?」
她顯然沒聽懂。豐本老師不是東京人,處處跟我們規矩不同。接著,她替我在指頭邊貼上OK繃,叫我大吃一驚。因為在我家,母親一貫說「肉刺是不孝順的標誌」,正如「黃舌頭是撒謊的證據」一樣,根本不值得同情,哪會用OK繃治療?連塗一塗膏藥都從來沒有呢。可是,以溫柔的動作感動了我以後,豐本老師竟然開口說了:
「妳得改變性格。女同學們都控訴妳太粗暴,受不了。」
果然,我不僅被同學出賣,而且被老師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來。叫八、九歲的孩子去改變性格,究竟會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有什麼辦法?從第二天開始,我就開始扮演不同的性格來了。那新的性格是跟以前不同的,積極、正面、開朗、熱情、親切,總的來說,是好孩子。果然,過幾天,豐本老師在全班同學面前誇我道:
「新井同學很不簡單。她很勇敢地改變了自己的性格。」
只是,那全都是我裝出來的,是假的。
如今我堅決反對虛無主義。不積極去活,人生有什麼意義?可是,當八、九歲被老師強迫改變性格,然後又以此受到誇獎後,我就虛無透了。別人看來是小小的孩子,應該充滿活力蹦蹦跳跳才對,可是我完全沒力氣。看著同學在課間休息的時候,或者下課以後,在操場上玩捉迷藏,我都不能相信,怎麼他們有那麼多力氣?我沒有啊。豐本老師以為,我在家裡是好孩子,來到學校卻態度惡劣;母親以為,我在學校是好孩子,回到家就態度惡劣。然而我在家裡和在學校,並沒有改變態度。她們都以為我是騙子,但她們都錯了。
多年後,我看到有關兒童虐待的書,書上寫著:虐待有身體上的、精神上的、經濟上的,以及性虐待、忽視等。母親對我雖然沒有身體上的虐待,但是諷刺嘲笑算是精神上的虐待,不給買胸罩則是經濟上的虐待,也間接引發了來自別人的性虐待,還有把肉刺說成不孝順的標誌,因而不給治療等,都算是忽視。那一切都表示她不愛我。我後來得知,世界上不愛孩子的母親不只是她一個人。然而,小時候的我不懂,連被母親虐待的自覺都沒有。但是,在班上看到可愛的女同學們,我自然地知道,她們在家裡是被父母疼愛的,所以在學校也被疼愛。一個人尤其是孩子如果被愛著,就散發出被愛著的氛圍,所以別人也愛她。愛啟動良性循環,正如虐待啟動惡性循環。
我十歲左右,從柏木四丁目的「二階屋」又搬回五丁目「平屋」居住時,因為差不多要進入青春期,對那方面更為敏感了。也許跟我肥胖有關係,才小學四年級就被同學們說:「怎麼妳的胸部跟我母親一樣?」班導豐本綠老師則對我說:
「不用為自己的身體發育比別人早而感到羞愧。」
晚上,我從浴室圍上毛巾出來時,連父親都說:
「是否乳房已開始發育了?」但母親堅決不承認,說:
「沒有啊。只是肥胖而已。」
當時,我胸部碰撞了什麼,就疼得要流淚。有位Lucky太太,因她先生開的飯館叫Lucky Seven,所以母親把那位太太都叫成Lucky,看到我的...
作者序
母語啊,母語
我的母語是日語。我對它感情複雜,正如對母國,正如對母親。幸虧,中文和英文幫我逃出了日語的桎梏。
世上有很多人曾被剝奪過母語,那肯定是特別痛苦的經驗。他們對於母語曾被剝奪,因而加倍愛惜。他們的苦難和我的桎梏,其實來自同一個源頭:在百獸之中,只有人類擁有語言,而只要是人類,都有能力學習語言。因此,語言才會成為統治者的工具,在帝國之內,在家庭之內。
每個人都有母語,是小時候在家,以母親為主的家人,通過日常生活教會我們的語言。正如小孩子不能選擇父親、母親,我們也不能選擇自己的母語。
一般小孩子到了兩歲就會操簡單的會話了。媽媽、爸爸、奶奶……孤立的單詞很快就發展成由兩語、三語組成的句子,如:尿尿、我不要……到這兒,無論是哪裡的小孩都走同樣的道路。然後他們說話的內容,開始受所屬文化的影響了。
吃飯以前,日本小朋友要說:「いただきます。」天主教徒、基督教徒的小朋友則要向主祈禱。那些小孩子都已經聽過家人講,為什麼要說「いただきます」,為什麼要祈禱。可見他們從小小的年紀開始就擁有不同的禮節、不同的世界觀。
每一種語言都很獨特,彼此不一樣。除了文法、發音不同以外,還有語言背後的世界觀、價值觀,也就是文化不一樣。可以說,日本文化宿在日語裡。日本人之所以是日本人,因為他們講日語。在亞非國家當中,沒受過殖民統治,始終保得住母語,能全用母語讀書到大學畢業,可以說是日本人的幸運。即使在太平洋戰爭後由同盟軍占領的日子裡,美國總司令部採用的是間接統治的方法,沒影響到廣大日本人的語言生活。沒遭到外來語言的侵略,日本文化之獨立也方能保持下來。這跟猶太文化在多語言、多文化的環境裡追求生存,是截然不同的情況。猶太人之所以能夠分散在不同的國家而長時間保持獨特的文化,是因為他們有希伯來文、舊約聖經和猶太教。他們講著居住地的語言,努力把傳統宗教傳承下來,不停地鞏固猶太人的自我認同。
我在單一語言、單一文化的日本長大。雖然沒嘗過被剝奪母語的苦楚,但是飽嘗了單一語言、單一文化的封閉和不自由。我說對母語感情複雜,實際上就等於說:我對母國日本的文化愛憎參半。小時候,我對自己的生活環境懷著說不清楚的不滿。我的日子好比被陰影罩住,總有要窒息的感覺,難怪心情總是不暢快。當時,我在外國的兒童文學作品如安徒生童話裡,或者在電視上的旅行節目裡,發現了陽光的所在。有美的地方,必定明亮。能夠自由自在地呼吸,心情才會暢快。我發覺:那些幸福的人們,似乎都在講外語。對我來說,尋找自由、追求美,和閱讀、旅行、學外語,向來是分不開的。
上中學以後,我學起英文,上大學後,更學起中文,生活環境越來越大,思想空間也越來越大。最初,我的腦海跟日本海一樣小,後來逐漸擴大到大西洋、太平洋那麼大,同時也具備了俯瞰的視野,好比從高空的衛星看地球似的。我覺得很幸運,年輕時能夠出國,在海外各地漂泊十餘年之久,雖然當時的心情更接近自我放逐。我後來體會到了,外國的月亮並不圓,隔壁的草坪也並不綠,人間沒有西方淨土。那些講著外語的人們,其實也不一定很幸福。他們說的「great!」其實是「還好啦」的意思。他們說的「I love you」其實是「吃飯吧」的意思。夏目漱石早就說過:「I love you翻成『看月亮去吧』比較合適。」然而,人生沒有白上的課,人生也沒有白去的旅行,連幻滅都有幻滅的好處:我回家的心理障礙就低了。
幸福的生活環境是要自己創造的;自由的思想空間是要在自己的腦子裡建設的。走出了單一語言的環境以後,才會發現世界上其實還有不一樣的生活方式、不一樣的文化、不一樣的世界觀,而且有很多種。常有人問我:「在海外漂泊多年後,回日本定居,習慣嗎?」
別人是看不到的,但是在我腦海裡,有太平洋,也有大西洋。耳邊常聽到澎湃洶湧的波濤聲音。我忘了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直覺得母國日本其實只是世界的一個角落,母語日語其實只是世上眾多語言之一。
母語啊,母語
我的母語是日語。我對它感情複雜,正如對母國,正如對母親。幸虧,中文和英文幫我逃出了日語的桎梏。
世上有很多人曾被剝奪過母語,那肯定是特別痛苦的經驗。他們對於母語曾被剝奪,因而加倍愛惜。他們的苦難和我的桎梏,其實來自同一個源頭:在百獸之中,只有人類擁有語言,而只要是人類,都有能力學習語言。因此,語言才會成為統治者的工具,在帝國之內,在家庭之內。
每個人都有母語,是小時候在家,以母親為主的家人,通過日常生活教會我們的語言。正如小孩子不能選擇父親、母親,我們也不能選擇自己的母語。
一般...
目錄
序 母語啊,母語 003
第一章 逃出母語的陰影
˙尋找美來擺脫陰影 015
˙痛苦回憶被快樂記憶更替 017
˙毒母文學 020
˙脫離不了母親貼上的標籤 026
第二章 柏木五丁目的孤單孩提
˙山手高台與下町低窪 035
˙柏木五丁目的家 039
˙母親的人生聽來都是不幸 043
˙在書的想像間放空 049
˙受傷不敢說的青春期 054
˙連被虐待的自覺都沒有 059
˙食物代表著愛 062
第三章 龜有五丁目的姥姥
˙小阿姨的身世祕密 070
˙勇敢幽默的姥姥 073
˙受忽視的年幼時光 080
˙我永遠給姥姥一百分 083
第四章 沼袋一丁目滄海桑田
˙沼袋一丁目的文化住宅 091
˙搬進北島Mansion 100
˙人生最艱苦的一段 110
第五章 孝子的獎牌
˙長大後才知道什麼是美 119
˙美是觸動心靈的機制 123
˙失去自由換得孝子獎牌 129
第六章 三語人之路
˙腦海是母親無法侵入的避風港 143
˙學中文擺脫母親桎梏 148
˙無法適應日本職場文化 152
˙加拿大痛苦的留學生活 156
˙用英文講未竟事務 167
˙從東方移民翻身為作家 177
第七章 母親的孩子 孩子的母親
˙百般惡作劇的母親 185
˙跟心目中的母親永別 188
˙孩子是我存在的目的 191
第八章 白雪公主的繼母
˙漂亮的母親與不起眼的女兒 198
˙外人眼裡出西施 205
後記 中文是我的慈祥養母 208
序 母語啊,母語 003
第一章 逃出母語的陰影
˙尋找美來擺脫陰影 015
˙痛苦回憶被快樂記憶更替 017
˙毒母文學 020
˙脫離不了母親貼上的標籤 026
第二章 柏木五丁目的孤單孩提
˙山手高台與下町低窪 035
˙柏木五丁目的家 039
˙母親的人生聽來都是不幸 043
˙在書的想像間放空 049
˙受傷不敢說的青春期 054
˙連被虐待的自覺都沒有 059
˙食物代表著愛 062
第三章 龜有五丁目的姥姥
˙小阿姨的身世祕密 070
˙勇敢幽默的姥姥 073
˙受忽視的年幼時光 080
˙我永遠給姥姥一百分 083
第四章 沼袋一丁目滄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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