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遺憾與不安的心動完結!
人的一生很短暫,
這次她想活得開心、自得。
也許前世今世仍有錯認錯估,但她錯過最多的,是蕭桓。
這輩子未來的路也許很難,可有他同行,她就再無害怕。
從建康到襄陽,再到了蘭田和長安,
夏侯虞覺得每往一個地方前進,她彷彿又瞭解了蕭桓一點。
原來蕭桓是這樣子的一個人,原來他曾經為她做了那麼多事,
他的縱容與忍讓,她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像是重新互相認識了一般,
不僅蕭桓暗暗心動,夏侯虞也逐漸打開了心房,
開始接納蕭桓一點一滴的踏入自己的領域,
有了與前世截然不同的夫妻生活。
不管是建功立業,或是兩人之間的關係都在蒸蒸日上之時,
建康城的朝中卻走向了他們也摸不清的渾水之勢。
盧家式微,謝家和鄭家壯大,竟也開始忌憚起蕭桓來了?
於家,她是蕭桓的髮妻;於國,她是夏侯氏的公主,
夏侯虞要如何面對當家國背向而馳,
她該堅守的是夏侯這個姓氏,還是面對自己的情感與本心?
作者簡介:
吱吱,女,起點女生網白金寫手,著有《以和為貴》、《好事多磨》、《庶女攻略》、《花開錦繡》等作品。
喜歡看書,宅,吃,是個一直以來都不太接地氣的人,相信愛情,相信童話,相信世間一世美好的事物。
願《九重紫》能帶給大家閱讀的樂趣。
目錄
第一章
木屋後面燃起了篝火,照亮了旁邊的樹木。
兩、三隻小羊架在火上,羊油滴在火堆上冒著青煙,發出「滋滋」的聲音。
大家都靜悄悄地圍坐在火旁,由侍人割下羊肉分食到他們的碗裡。
夏侯虞不由訕然地笑了笑。
她好像又弄錯了。
有她和蕭桓在,阿良等人誰敢放肆?
說不定這些人根本就吃不飽!
想到這些,夏侯虞在心裡嘆了口氣,低聲同坐在她身邊的蕭桓道:「要不我們回房去?」
蕭桓也看出來了,夏侯虞在這裡他們是不可能熱鬧的,這也失去了吃炙全羊的樂趣。
「好!」他笑道,「我讓吳橋給我們割條羊腿好了。我們回屋吃去。」
夏侯虞點頭。
蕭桓就舉起扁碗裡的酒,說了些「大家辛苦了」之類的話,然後和夏侯虞退了席。
眾人都鬆了口氣。
除了蕭備幾個,其他都是吳橋的手下,之前和夏侯虞沒有接觸過,不知道夏侯虞的脾氣,大家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此時蕭桓帶了夏侯虞離席,不免有人湊到蕭備前面問他:「都督怎麼領了長公主過來?」
他們在這邊辛苦了兩個月,終於和西域那邊談成這筆買賣,因為事關重大,吳橋甚至請了蕭桓過來。他們都緊繃著一根弦,生怕有個什麼閃失。
蕭備也沒有想到。
這麼重要的事,蕭桓居然帶了夏侯虞一起。
這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嗎?
蕭備戲謔地想,臉上卻很是嚴肅,道:「都督的事我們都不要私下議論了。都督既然帶了長公主來,自然有他的用意的。」
那人也不過是隨口一問,蕭備不願意回答,他也就不強求了,兩人說起了西域那邊的局勢。
夏侯虞卻問起了吳橋:「他怎麼在這裡?」
她一直以為吳橋在長安城裡。
蕭桓也沒有瞞她,把吳橋在這邊買馬的事告訴了她。
夏侯虞訝然。
蕭桓看著笑道:「正巧妳閒著無聊,就約了一道。」
夏侯虞的心情有些複雜。
蕭桓那麼忙,居然還能顧及她的心情……
第二天一大早,夏侯虞就被外面的馬嘶聲吵醒了。
她問阿良:「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阿良休息了幾天,顯得神采奕奕的,她笑著答了「現在是卯時」之後,就用個大圓木盤端了早膳進來。
酪漿、羊肉湯,饢,典型的胡人早膳,不過,還加了一個蘋果。
阿良特意指了那個蘋果笑道:「是都督吩咐吳橋準備的。吳橋拿了金子跟人換的。」
夏侯虞:「……」
她問蕭桓去了哪裡。
阿良笑道:「都督天還沒有亮就帶著蕭備出去了,誰也不知道都督去了哪裡。」
夏侯虞想到他昨天說的話,沒有吭聲。
吃過了早膳,吳橋前來問安,並請夏侯虞穿上胡服,他陪著夏侯虞去選馬。
蕭桓不去嗎?
夏侯虞的興趣頓時銳減,但看到吳橋畢恭畢敬的樣子,她想了想,還是和吳橋去了集市。
集市上像他們這樣的漢人很少,但大家好像和吳橋的關係都很好,途中,不少人和吳橋打招呼,有些還會停下來說上兩句話。
夏侯虞發現吳橋胡語、西域話都說得很流利。
有些人對她突然出現在集市帶著點戒備和好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和吳橋說著她聽不懂的話,每當這時,等和別人分開之後吳橋都會解釋給她聽,或是有人問她是什麼人,或是有人問她到這來做什麼。
吳橋統一回答那些人說夏侯虞是他的主母,過來是想看看有沒有好一點的珠寶和香料。
夏侯虞愕然,道:「為什麼這樣說?」
吳橋道:「交易的事,都督讓瞞著別人,就只能說您是來這裡買珠寶和香料的了。」
夏侯虞頗有些不自在。
她看到蕭桓在她的面前一點也不避諱地談起和西域的馬匹生意,就誤會這樁生意很簡單……她平時並不是這樣不知道深淺的人,是蕭桓的態度,讓她失去了警惕心。
「那我們等會要去看看珠寶和香料嗎?」夏侯虞準備彌補一下自己的過失,按照吳橋所希望的那樣盡量淡化她出現的影響力。
吳橋聞言不由笑了笑,道:「長公主只管逛著就是了,想買珠寶香料,最後卻買了幾匹好馬回去,這也是常事。」
是哦!
夏侯虞真想敲敲自己的腦袋。
這幾天她好像遇到蕭桓的事就會反應遲鈍似的。
夏侯虞深深地吸了口氣,笑道:「走吧!我們去看珠寶香料去。」
吳橋微微地笑,領著她一面在集市裡穿行,一面低聲道:「之前家主叮囑過我,我已經幫您看好幾匹,原想直接送過去的,家主說會帶您過來,我就沒有自作主張。」
言下之意是這就帶她過去。
夏侯虞點頭。
吳橋和她在一個木頭圍欄前經過的時候,放慢了腳步。
夏侯虞會意,停下腳步來,就看見那圍欄裡的馬不算多,可匹匹都身材矯健,身姿優美。
她也是養馬的人,立刻就被吸引了。
圍欄旁的馬販子一看就知道夏侯虞有可能成為他的大主顧,沒等吳橋開口已經殷勤地湊上前來,熱情地打著招呼,不停地介紹著自家的馬匹,還吆喝著身邊的小廝將那些馬牽過來給夏侯虞過目。
等到夏侯虞花重金買了三匹馬之後,整個集市的馬販子都圍了過來……
等到她在吳橋和尹平等人簇擁下有些狼狽地脫身時,已過了酉時。
夏侯虞卻很興奮。
她買了二十匹馬。
「這些馬什麼時候可以運送到蘭田?」夏侯虞問吳橋,「路上不會遇到什麼事吧?」
個頂個的好馬,其中還有兩匹是汗血馬,路上要是遇到劫匪被劫,識貨的把馬再次販賣還好,要是那不識貨的直接把馬殺掉吃了,她覺得她會心痛死的。
吳橋笑道:「您放心,這件事我會盯著的。」
夏侯虞心滿意足,回去後重新梳洗換了衣裳。
晚上蕭桓卻沒有回來。
她不免有些著急,而吳橋則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幾次在門口張望。
夏侯虞不免奇怪,單獨找吳橋說話:「都督到底去了哪裡?」
吳橋還強作無事的笑著安撫夏侯虞:「去和西域的人碰頭了。有蕭備在都督身邊,不會有事的。」
夏侯虞冷笑,道:「你既然這麼說,我就當都督真的去見西域的人去了。不過,你可別忘了,蕭備在都督身邊,尹平卻是我的人!」
在軍中,身手好的人總是最受人矚目的。
尹平在船上和錢三戰了個平手,大家就把尹平等同錢三視之。
吳橋也曾聽說過。
現如今蕭桓身邊最厲害的就是蕭備和尹平了。蕭備在蕭桓身邊,若是蕭桓有什麼事,他們肯定得借助尹平之力。
但蕭桓走的時候卻反覆地叮囑過他,不管出了什麼事,尹平都必須跟在夏侯虞的身邊。
難道那個時候都督就已經想到此行不順利?
吳橋思忖著,更加擔心了。
他不由地把夏侯虞和蕭桓的話反覆地在心裡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想幫蕭桓的心思占了上風。
「都督是去見顧家的人了!」他聲若蚊吶地道。
顧家的人?
哪個顧家的人?
夏侯虞愣了愣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她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大司馬?!」
這世上能被稱大司馬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北涼文帝曾經的寵臣,現如今北涼朝廷一手遮天的權臣顧夏。
「是都督要見他們?還是他們要見都督?」雖然屋裡沒有人,為了安全,夏侯虞還是用上了含糊不清的稱謂。
「是他們要見的都督。」吳橋苦著臉道,「好像是想和都督私下裡說說退兵的事。」
「知道那邊派了誰過來嗎?」夏侯虞皺著眉道。
「顧家大公子。」吳橋道,「顧家大公子很多年前曾到蕭家拜訪過,長公主不必擔心。」
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夏侯虞冷哼著想,那顧家大公子差點就娶了吳氏。
「那你擔心什麼?」她問吳橋。
兩家既然是這樣的關係,顧家肯定不會害蕭桓的。
吳橋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實話:「四皇子為人懦弱,文帝不喜。文帝臨終時卻立了四皇子為帝,當時又只有顧大人和顧皇后在旁,幾位皇子覺得顧大人這是要擁立傀儡皇帝上位,俱不同意四皇子登基。可四皇子不做皇帝,他們又互相不服,沒有更好的人選。好像九皇子就慫恿四皇子殺了大司馬。說只要沒有了大司馬,他們立刻就擁立四皇子為帝。」
「好在四皇子還沒有糊塗到底,堅決不同意殺了大司馬。」
「但大司馬也覺得四皇子性情懦弱,若是時間長了,還指不定會怎樣。」
「就派人來見都督,想讓都督幫著殺幾個皇子以儆效尤。」
夏侯虞聽著心頭一震,道:「那都督有什麼打算呢?」
吳橋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她?
夏侯虞細細撫著手上的杯盅。
蕭桓不可能無功無利地去幫忙顧家。
她道:「那都督走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你為何擔心都督?」
吳橋道:「都督說,他見過顧家的人之後就會立刻趕回來。可若是他有事情耽擱了,您醒了之後他還沒有回來,就讓我陪您先去集市。」
在她醒來之前嗎?
夏侯虞道:「都督和顧家碰面的地方離這裡不遠。」
那是一句陳述,而不是一句疑問。
吳橋沒有想到夏侯虞這樣的聰明,隻言片語就能判斷出很多事來。
他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但夏侯虞已經得到了答案。
她起身對吳橋道:「走!你在前面帶路,我們去都督和顧家會面的地方看看去!」
吳橋頓時慌了起來,急急地攔了她,道:「長公主,都督吩咐讓我陪著您的。您還是在家裡,我去找都督就是。」
夏侯虞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麼,外面傳來低低說話的聲音。
兩人俱是面色微變。
阿良忙出了廂房。
不一會兒,外面的說話聲停了下來,阿良也折了回來。
「長公主,是宋先生派人過來了。」她說著,閃到旁邊,一個文士模樣的三旬男子從她背後走了進來。
他恭敬地朝著夏侯虞行禮,神色帶著幾分焦慮:「長公主,學生求見都督。宋先生有急事讓我給都督帶了口信過來。」
什麼事要急著派了心腹之人帶了口信過來而不敢白紙黑字的寫出來?
夏侯虞和吳橋不由交換了一個眼神。
「都督不在。」吳橋道,「你有什麼急事,可跟長公主說。」
那文士猶豫良久,對夏侯虞道:「長公主,還請遣了身邊服侍的人。」
夏侯虞看了吳橋一眼。
吳橋躬身作揖,正要領著阿良等人退下,夏侯虞突然道:「吳橋你留下,其他的人退下去好了!」
吳橋愕然。
夏侯虞卻像沒有看見似的,待屋裡沒有了其他的人,她問那文士:「宋先生讓你給都督帶了什麼口信?」
那文士見她留下了吳橋,雖有些詫異,但也沒有排斥。他斟酌著道:「之前有人洩露了都督的去向,都督在途中遭刺。宋先生一直在查這件事。昨天發現洪先生有些不對勁,派人緊緊盯著,這才發現他原來和北涼的九皇子有些瓜葛。宋先生特意讓我來問都督,此事如何處置?」
「洪憐!」夏侯虞嚇了一大跳,臉色也有些發白,道,「怎麼會是他?」
她實在想不出來洪憐為什麼要害蕭桓。
那文士委婉地道:「宋先生也覺得這件事十分的蹊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特意派了學生前來請都督示下。」
夏侯虞心裡亂糟糟的,喝了幾口茶,心緒才漸漸地平靜下來,仔細地想著這件事。
宋潛是個謀士,沒有確切的證據,他是不會這樣說的。
可洪憐是怎麼做到的?
又為什麼會這麼做?
誰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她心頭一跳。
因為洪憐是洪賦的長孫,不管是蕭桓還是夏侯虞,都把他當成自己人一樣的信任。如果他知道這次蕭桓來呼蘭是來見顧夏的……
夏侯虞簡直不敢想像這樣的後果。
她騰地一下就跳了起來,臉色煞白地對吳橋道:「快,你快點領我們去都督那裡!」
吳橋也反應過來。
他們草草地叫了一個人陪著宋潛派來的文士,就帶著尹平急忙地出了門。
正如夏侯虞猜測的那樣,為了避人耳目,蕭桓和顧家的人就安排在集市外那片樹林裡的一座小亭子見面。
夏侯虞懂得一些騎射,吳橋卻像在馬背上長大似的,幾個人騎著馬不敢在集市上縱馬,怕引起別人的注意,而是繞過了集市,從另一邊進入了樹林。
風吹打在夏侯虞的臉上,夏侯虞的心裡卻像火在燒。
當初她覺得洪憐有些不對頭的時候就應該提醒蕭桓的,可她總覺得蕭桓不會有事的,袖手旁觀,連個暗示都沒有給蕭桓。
蕭桓約見顧家人的地方不遠,他們騎著馬,雖然繞道而行,但小鎮就這麼大,不過一炷香的工夫,他們就到了蕭桓和顧家約見的小亭子。
可那地方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不見。
吳橋嚇得站都站不穩了,夏侯虞也不比他好多少。
她厲斥吳橋:「現在不是你表忠心,隱瞞我的時候。你給我說清楚了,都督到底都帶了誰過來?什麼時候過來的?和你可曾有什麼約定?」
夏侯虞說著,尹平卻沉著臉跳下了馬,仔細地開始打量起亭子周圍。
吳橋看著沒有吭聲,想了想道:「都督一共帶了三十幾個人,由蕭備領頭。寅時就出了門。走時都督神態輕鬆,大局在握的模樣,只叮囑了些照顧您的話,其他的,就什麼也沒有說。」
夏侯虞心急如焚。
他們到了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蕭桓失蹤了,也不知道蕭桓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會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她早就應該放下心中的成見。
就算蕭桓前世擁立夏侯有福為帝,那也是他的本事。他可從來不曾輕怠她。
還曾盡力地要救她的性命。
她不能因為前世的事就一直對蕭桓心懷芥蒂。
而且因為她,今生有了那麼多的改變,她怎麼就能篤定地認為蕭桓不會受到影響呢?
夏侯虞也跳下了馬,問尹平:「發現了什麼沒有?」
「有腳印。」尹平指了指亭子外面,「很淡。我只能看得出這樣,若是追蹤,恐怕要那些在草原上討生活的人幫忙。」
他說著,和夏侯虞一起望向了吳橋。
這裡只有吳橋熟悉。
吳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忙道:「我這就去找人。」
「小心點。」夏侯虞的臉色非常的難看,道,「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我知道!」吳橋帶著兩個人去了集市。
尹平安慰夏侯虞:「長公主不要擔心。都督身手不弱,還帶著蕭備,就算是遇到什麼事,也能脫險的。」
「但願如此!」夏侯虞疲憊地道。
兩人站在小亭子旁邊等著。
初夏的微風帶著暖熱的氣息吹在他們的臉上。
夏侯虞問尹平:「是不是應該派個人去長安城跟宋潛說一聲?」
他們出來的時候說只待個兩、三天的。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兩、三天他們未必能趕回去。若是讓北涼那邊的人知道蕭桓不在長安城,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她最擔心的是蕭桓被顧家的人劫持,被顧夏當成籌碼向朝廷叫板,蕭桓會背上通敵賣國的罪名。
到時候整個蕭家就會有滅頂之災。
吳氏也好,蕭醒也好,就算是她出面,估計也很難保住。
沒有人能和盧家抗衡,他們肯定會越來越囂張。
還有洪憐。
他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蕭桓和顧夏所談的話題他是否已經窺得?
夏侯虞一顆心亂糟糟的。
尹平知道她方寸大亂,不然她不會這樣問他的,他此時的回答對夏侯虞來說就很重要了。
他認真地想了想,道:「長公主,我看還是要跟宋先生說一聲。若是都督這邊有什麼事,還需要宋先生幫著遮掩一二呢!」
「那你就派個可靠的下屬去長安城!」夏侯虞說著,腦子飛快地轉動起來,心裡居然清明了一些,她繼續道,「讓宋先生在長安城裡不要亂動,等我們這邊的消息再說。」
蕭桓如果真的出了事,北涼的那些皇子就沒有什麼顧忌了,而他們則會軍心渙散。
他們到時候能不能平安順利地回到襄陽都難說。
尹平顯然也知道,他肅然地應是,立刻就去辦夏侯虞交代的事情。
吳橋過了快一個時辰才折回來。
他滿頭大汗地道:「我沒有回來得太晚吧?」
在蕭桓出現之前,時間對他們來說永遠都不夠。
但現在是要鼓勵大家幫著做事的時候,夏侯虞道:「只要找到合適的人就不算晚。」說著,目光落在了吳橋的身後。
他帶了兩個人來。都是胡人。一老一少。老者看上去快六旬了,年輕的才十二、三歲的樣子。都是褐髮褐眼,反穿著皮襖,面黃肌瘦,像好久都沒有吃過一頓飯似的,好在眼神還算銳利,看著有點精神。
夏侯虞朝他們點了點頭,道:「吳橋應該和你們講過條件了吧?現在就開始吧!越早找到人,你們越早拿到錢。」
兩人點頭,小的就蹲在地上開始找線索,老的在旁邊看著。不一會兒,小的就找到一條線索。他們跟著慢慢朝樹林走去。
第一章
木屋後面燃起了篝火,照亮了旁邊的樹木。
兩、三隻小羊架在火上,羊油滴在火堆上冒著青煙,發出「滋滋」的聲音。
大家都靜悄悄地圍坐在火旁,由侍人割下羊肉分食到他們的碗裡。
夏侯虞不由訕然地笑了笑。
她好像又弄錯了。
有她和蕭桓在,阿良等人誰敢放肆?
說不定這些人根本就吃不飽!
想到這些,夏侯虞在心裡嘆了口氣,低聲同坐在她身邊的蕭桓道:「要不我們回房去?」
蕭桓也看出來了,夏侯虞在這裡他們是不可能熱鬧的,這也失去了吃炙全羊的樂趣。
「好!」他笑道,「我讓吳橋給我們割條羊腿好了。我們回屋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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