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妖寶寶的心裡有一個小祕密,他悄悄地喜歡上了一個獵魔人。
那是一段青澀的、純美的,始於絕境之中的愛情。
為了讓獵魔人成為囊中之物,巨妖寶寶也是費盡了心思,
首先要樹立偶像劇中的帥氣男神形象,
接著找機會曖昧而不經意地撩得人暈頭轉向,
再然後得不著痕跡讓自己置身險地,讓對方升起保護欲,
最重要的,就是絕對不能被發現他魔物的身分!
作者簡介:
呂天逸
暱稱:阿逸、甜筒精
生日:11月23日
星座:射手座
職業:小說作家
代表作:《寫實派瑪麗蘇》、《大觸》
網路人氣原創小說作家。
一個狂放不羈的作者,大腦常年漏風,剛填平東邊,西邊又塌了。
小町紅
原創畫手。
章節試閱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席捲了班尼克斯島附近的海域。
海浪翻湧怒捲,濤聲猶如咆哮,閃電在黑雲中劃出葉脈般繁複的亮線,狂風裹挾著雨水,如海神之鞭般狠狠抽打著顛簸在洋面上的船隻。
這風暴來得太突然,船員們還沒來得及收拾好一切下艙躲避,只能就近死死抓住固定在船上的物事,在心裡默默祈禱,風雨肆虐的聲音灌滿了人們的耳朵。正在船員們與暴風雨對峙的緊要關頭,一縷細柔如銀絲的歌聲鬼魅般繞過隆隆的巨響,鑽進船員們的耳中,幾個人朝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有人咆哮著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是水怪!」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高聲回應道,這男人身上的白大褂已經濕透了,那雙緊握著圍欄的手瘦削細弱,青筋暴凸,額髮混合著汗水和雨水濕漉漉地貼在他的腦門上。雖模樣狼狽至極,但他的眼神卻熱烈得幾近癲狂,他望向海面上那幾個影影綽綽的人型生物,不合時宜地大聲向身旁的助手解釋道,「準確地說,這是一種寄生水怪!牠們主要的食物來源是海魚!」
他的助手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聽到這裡似乎略略鬆了口氣,可那穿白大褂的男人又繼續大聲給助手上起了課:「但牠們喜歡在人類身上產卵!牠們的歌聲可以直接影響人類的中樞神經,讓人類產生幻覺進而自己投身大海!牠們就是傳說中海妖塞壬的原型!」
助手的面容產生了些微的扭曲。
正如那男子所說,被寄生水怪抓捕的人類並不會馬上死亡,寄生水怪只會在人類身上製造出小傷口,在傷口中產卵後便把人類圈養起來,但很快,這些被水怪卵寄生的人類就會被體內孵化出的小水怪吃空,而新生的小水怪會或多或少地繼承一部分該人類的特徵。甚至有少數小水怪的外表看上去完全就是正常人類,牠們會混跡在人類社會中,直到發育成熟後遵循本能尋找寄主產卵,身分才會被識破。
「這是一種基因融合的現象!我們目前還沒有掌握融合的原理!」穿白大褂的男子神情狂熱得似乎恨不得立刻撲進海中撈幾隻水怪上來研究,「我們得想辦法把牠們抓回實驗室!」
助手原本便蒼白的臉此時更是灰敗如死屍,他嗓音顫抖道:「但沈院長,我們還是先想辦法逃跑比較好,牠們的歌聲……」
助手話音未落,一名船員突然主動鬆開了攥著欄杆的手,神色迷離地翻越圍欄,在同伴們的咆哮聲中像張輕巧的紙片般墜向大海……
然而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海水中突然鑽出一條粗壯的觸手將那船員穩穩地接住了,觸手上的吸盤牢牢吸附著船員裸露在外的皮膚,失去理智的船員被觸手高高舉在空中保護起來。
「這是……」被稱作沈院長的男子嘴唇哆嗦著,他的喉嚨似乎被極度的興奮堵住了,他發不出聲音,只能用一雙幾乎快要從眼眶中瞪得鼓凸出去的眼睛死死盯著那條從海中揚起的觸手。
觸手出水的一刹那,水怪的歌聲戛然而止,牠們惶急地沒入水下逃跑,可緊接著加入戰場的十幾隻觸手敏捷地阻斷了牠們的逃跑路線。短短幾秒鐘後,探出水面的十幾條觸手每條都捕獲了一到二隻水怪。隨即,一顆小山般龐大的頭顱從海中緩緩升起,而那艘科學考察船正好位於這顆頭顱的中心,被從狂躁的海洋中頂了出來。
這龐大的類章魚生物名為北海巨妖,根據資料記載,上千年來北海巨妖一直被班尼克斯島的島民們尊崇為守護神,每年的豐收慶典上以及去遠海捕魚前,島民都會向守護神進獻祭品祈求北海巨妖為他們清除海中食人的怪物,這個傳統從千年前一直延續至今,而北海巨妖也是科考船的重要考察對象之一。
這艘科考船屬於Z國的某神秘部門,該部門的存在歷史可追溯至上千年前,它在人類世界與神秘世界之間遊走,一直以各種形式活躍在老百姓茶餘飯後的獵奇傳說中,多年來它不斷隨政權更迭而改頭換面,但本質卻不曾改變。
科考船上的這位沈院長名叫沈俞明,是該神秘部門下屬魔物生命研究院的院長,在對班尼克斯島的傳說資料進行了大量專業性分析後,他認為北海巨妖很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生物,這次來到班尼克斯島附近的海域,他們的終極目標就是證實北海巨妖的存在並對其進行研究。
海面上,北海巨妖揮舞著觸手,被捲出水面的水怪終於在人們眼前呈現出了清晰的面貌──牠們雖有著人類的輪廓,但全身上下都覆蓋著從墨綠色漸變成淺灰色的堅硬鱗片,那顏色看起來很像是腐爛的垃圾,牠們沒有嘴唇,口裂延伸至耳孔,小而渾濁的魚眼顯得殘忍而狡詐,醜陋得驚人。牠們濃密的長髮間生滿了海中寄生生物,也怪不得離遠看時頭髮顯得那麼厚。
「咔嚓咔嚓,嘎吱嘎吱……」北海巨妖像吃小餅乾一樣盡數把這些鱗片堅硬的水怪丟進嘴裡大嚼特嚼,吃到最後一隻時牠停住,彈出觸手吸盤中隱藏的利齒,從水怪身上剮下一小塊最細嫩的肉,並將那塊肉朝身側遞去。
循著那條觸手的軌跡,船員們驚奇地發現在北海巨妖頭部與某條觸手相連的部位上,還趴著一隻北海巨妖的幼崽,看那東西的體型,與其說牠是一隻北海巨妖的幼崽還不如說是一隻章魚,只有皮膚的顏色和瞳色可以證明牠的血統。
看到巨妖寶寶的一瞬間,沈俞明的眼睛亮得像在冒火一樣。
這隻北海巨妖寶寶用自己的小觸手碰了碰大巨妖送來的嫩肉,隨即捲起來放在嘴邊,正要張口吃的時候,巨妖寶寶突然轉過圓溜溜的大腦袋看了一眼大巨妖觸手中那隻奇醜無比的水怪,似乎想確認自己的食物是從哪來的……然而,在看清了水怪那副尊容時,巨妖寶寶被醜得一哆嗦,綠瑩瑩的大眼睛瞪得溜圓,急急地揚起小觸手,把剛剛捲起來的那塊嫩肉擲向了大海。
食物太醜了,下不去嘴!
大巨妖不甘心地從水怪身上又剜下塊肉遞過去,試圖強行塞進巨妖寶寶的嘴裡。
然而巨妖寶寶卻用牠那十六條小觸手把腦袋包了個嚴實,整個變成了一隻圓溜溜的章魚丸子。大巨妖的觸手僵硬在半空,兩顆磨盤般的碧綠巨眼耷了下來,犯愁地看著不好好吃飯的巨妖寶寶,模樣非常像一個不知所措的新手奶爸。
沉默了片刻後,大巨妖張開血盆巨口,衝著巨妖寶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吼──」
根據場景分析,應該是想讓挑食的巨妖寶寶好好吃飯。
巨妖寶寶放下遮著嘴巴的那幾條觸手,也張開自己的血盆小口,細聲細氣地叫起來:「吼吼吼──」
叫完,就把放下的觸手執拗地遮了回去,看起來像是在表示自己堅決不吃!
大巨妖的綠眼珠左轉轉,右轉轉,忽地向自己頭頂上的科考船和一直被自己的觸手高高舉在天上的船員瞄去,水怪歌聲停下後那被迷惑的船員就恢復了神智,只是他一直不敢驚動巨妖,所以忍著沒有動彈呼救。巨妖把那船員放在甲板上,觸手一抽,吸附在船員身上的幾個吸盤便叭、叭、叭地鬆脫了,船員一個踉蹌恢復了自由,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還留著一串被吸盤吸出來的圓形紅印,看起來特別像被巨妖拔了個罐。
緊接著,那隻放下了船員的觸手便伸到船員面前,和另一隻觸手貼在一起,互相撚了撚,莫名地像是人類撚著食指和大拇指問人要錢的動作。
沈俞明迅速反應過來這是保護神在收保護費了,於是急忙下令道:「牠要祭品,快給牠食物!」
船員們立刻去艙內搬來一大箱餅乾放在大巨妖的觸手上,大巨妖低吼了一聲,那吼聲聽起來竟頗為溫和,像是對人類的獻祭感到滿意,牠將載著餅乾的觸手伸向巨妖寶寶。那巨妖寶寶全程都放下一條遮著眼睛的觸手,從縫隙中向外窺視著,綠瑩瑩的眼睛看起來頗為機靈。大巨妖的觸手伸過去時,巨妖寶寶發出「吼」的一聲歡呼,並用自己的小觸手靈巧地打開餅乾箱和裡面的小包裝,當吃到口感香脆的餅乾時,巨妖寶寶感動得整個妖都顫抖起來了,柔軟的小身體抖出一陣陣滑稽的波浪。
大巨妖把最後一隻水怪也丟進嘴裡吃了,隨即用頭頂著科考船朝班尼克斯島的方向游去,暴風雨仍舊肆虐,但科考船在北海巨妖的頭上待得穩穩的。途中,巨妖寶寶邊吃小餅乾邊在大巨妖身上嬉戲,大巨妖高高翹起一條觸手給巨妖寶寶當滑梯,巨妖寶寶慢吞吞地攀上去,又滋溜一聲滑下來,玩得不亦樂乎,吼吼吼地大笑著。
很快,一箱餅乾被食量驚人的巨妖寶寶吃光了,巨妖寶寶看著空空如也的餅乾箱,眼皮喪氣地耷了下去。正在巨妖寶寶意猶未盡時,科考船上突然傳來一聲呼哨,巨妖寶寶抬眼望去,看見沈俞明正拿著一袋餅乾朝自己招手。
巨妖寶寶喜滋滋地爬到爸爸頭頂上,又用自己吸附力極強的小吸盤吸住科考船的船壁,叭叭叭地攀了上去,又啪唧一聲從圍欄摔到甲板上,小觸手舉得高高地去搆沈俞明手裡的餅乾。
怪蜀黍沈俞明成功誘拐了小寶寶,而粗神經的大巨妖似乎壓根兒沒發現寶寶已經跟人跑了,北海巨妖天生就是海中霸主,位於海洋食物鏈的最頂層,這種恐懼與臣服鐫刻在海生物的基因中,即使是巨妖幼崽也沒有海洋生物敢主動招惹,所以大巨妖從不擔心寶寶的安全問題,一時半會兒找不見也不著急。將科考船送至風平浪靜的近海後,這個粗心的巨妖老爸就帶著沈俞明額外獻祭給自己的一箱牛肉罐頭游走了。
這也不能全怪北海巨妖大意,畢竟過去的上千年來班尼克斯島的島民一直將牠奉若神明,除了投餵好吃的就是慫慫地跪在地上磕頭,完全不敢造次,所以巨妖從來沒見過沈俞明這種膽大包天且陰損的人類,嚴重缺乏警惕。
而與此同時,巨妖寶寶還在往自己的血盆小口裡狂塞餅乾,渾然不知那個看起來很友善的人類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了用高強度鋼化玻璃特製的封閉水箱,並已聯繫好直升機,準備將自己運回Z國的魔物生命研究院。
一切,就從這裡開始──
**
深秋時節,下班高峰期的公車。
沈曜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子上,暖色調的寬鬆毛衣與圍得嚴嚴實實的圍巾讓他顯得頗為乖巧,他腿上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書包,配上那張精緻中尚存幾分稚氣的臉蛋,看起來像是個大學生。
沈曜把一隻手伸進書包裡尋摸了片刻,掏出一顆香橙夾心巧克力丟進嘴裡,然後欲蓋彌彰地把圍巾拉高到鼻尖,遮住自己倉鼠樣鼓起的面頰,美滋滋地嚼了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睛被彌漫在口中的甜香薰染得微微彎著──今天蔣隊給他發了一大筆獎金,所以沈曜破例買了一盒平時不捨得買的手工巧克力犒勞自己,這會兒雖然還沒到家但他已經忍不住了,便先吃一顆解饞。
明天是雙休日,可以先睡到自然醒,然後去看那部新上映的科幻片,電影開場之前可以去商場地下的美食城吃那家特別好吃的章魚小丸子……沈曜正美滋滋地計畫著休息日的行程,大衣右側口袋裡的手機就不識相地響了起來。
一聽見這個專屬鈴聲沈曜就知道大事不妙,他有兩個手機,日常使用的那個放在左側口袋,工作專用的永遠在右側口袋,這個專屬鈴聲屬於他的頂頭上司蔣澤隊長,而下班時間蔣澤來電話永遠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緊急任務。
沈曜霍地起身,苦著臉飛快接起電話:「蔣隊長。」
蔣澤一句廢話沒有,連珠炮般報了個座標。
沈曜一邊拼命往車門方向擠,一邊在心裡記牢了這個座標,隨即道:「記好了隊長,是什麼?」
蔣澤簡潔明瞭道:「吞噬者,監視器報案,情況緊急,限你五分鐘之內趕到。」
此時公車正巧到站,沈曜被身後洶湧人流一波擠出車外,撒腿就朝座標方向狂奔。高峰期公車站附近人流熙攘,沈曜跑得急,不小心衝撞了好幾個行人,身後灑下一片抱怨聲,沈曜連道歉都顧不上,邊跑邊不時低頭看一眼手機上的地圖矯正座標方向。
從進入特殊事務執法總隊的那一天起,沈曜身上就被植入了定位晶片。身為執法總隊隊長的蔣澤掌握著手下每一個隊員的即時位置,所以當出現緊急任務時,蔣澤會選擇距離任務點最近的隊員前去執行,顯然剛剛公車上的沈曜就是距離本次任務地點最近的隊員了,加班就是命,誰也怨不得。
這個特殊事務執法總隊,其實就是一個專門處理各種魔物相關事件的機構,他們日常的工作是獵殺對人類安全構成威脅的各種魔物,清除普通人類目擊者的記憶,亦或是幫助那些對人類友好的魔物融入人類社會。沈曜不怎麼喜歡特殊事務執法總隊這個名字,因為這名聽起來太嚴肅無趣了,他更喜歡機構上個世紀的舊名字──獵魔者協會。
不過不管名字怎麼取,隊員們的工作性質都沒有改變,為了保護人類同胞的生命與財產安全,包括沈曜在內的隊員們每天都奮戰在與魔物鬥爭的第一線上。他們工作性質危險但薪水不多,每次成功解決魔物上級都會發放數量不等的獎金,但這獎金有時候可是要拿命換的,特殊事務執法總隊隊員出任務時的傷亡率多年來一直居高不下,所以沈曜覺得,能來幹這行的人,除了像自己這樣身不由己的,應該就是心裡真的有信念在的。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席捲了班尼克斯島附近的海域。
海浪翻湧怒捲,濤聲猶如咆哮,閃電在黑雲中劃出葉脈般繁複的亮線,狂風裹挾著雨水,如海神之鞭般狠狠抽打著顛簸在洋面上的船隻。
這風暴來得太突然,船員們還沒來得及收拾好一切下艙躲避,只能就近死死抓住固定在船上的物事,在心裡默默祈禱,風雨肆虐的聲音灌滿了人們的耳朵。正在船員們與暴風雨對峙的緊要關頭,一縷細柔如銀絲的歌聲鬼魅般繞過隆隆的巨響,鑽進船員們的耳中,幾個人朝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有人咆哮著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是水怪!」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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