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誕生於昭和,但是現在認識仍不嫌晚--
日本的福爾摩斯:伊丹英典
日本推理小說史上最神秘的作家,
八篇邏輯與遊戲性共存的短篇小說,
機智風趣、明朗輕快的不朽傳奇推理傑作集。【日本的福爾摩斯──伊丹英典】
大學古典文學副教授,嗜讀歐美推理小說,自稱「實戰完全不行的安樂椅偵探」。
在擁有警界背景的助手久木進的陪伴下,運用傲人的分析能力、想像力、論述力,颯爽解決陷入迷宮的離奇案件。
然而,瀟灑的神探在妻子面前似乎抬不起頭,兩人的相處情況宛如「京極堂」夫婦,令人會心一笑。
【日本推理小說史上最神秘的作家──加田伶太郎】一九五六年以一篇一案四破的短篇推理小說〈完全犯罪〉橫空出世。
作者自稱是某私立大學的法文系講師,加田伶太郎為其筆名。
以名偵探伊丹英典為主角的八篇短篇推理小說,
有著難解的謎團、縝密的推理和出乎意料的謎底,獲得極高評價。
一九六二年發表的〈紅鞋子〉為加田最後一篇作品,自此退出推理小說界。
★文豪的推理小說──加田伶太郎實為在日本戰後文壇,以探討人心深奧之處的數部小說留下巨大足跡的文豪福永武彥的化名。
熱愛並熟悉歐美推理小說的福永除了曾經出版以歐美推理小說評論為主的散文集,更抱著玩心,
以「究竟是誰」(daredaroka) 的字謎,創作出「加田伶太郎」(Kada Reitaro)這個架空作家。
而加田筆下的伊丹英典(Itami Eiten)則是名偵探(meitantei)的字謎。
【故事大綱】
密室死亡X消失的屍體X前來索命的幽靈X安樂椅偵探,
八篇日本的福爾摩斯華麗的活躍紀錄。在從法國返回日本的商船上的深夜雜談中,
船醫提起了自己小時候碰到的一場不可思議的死亡事件。
還是中學生的船醫當年寄住在富有的遠房親戚家中。
某天,一封英文寫成的威脅信寄到親戚家,令眾人人心惶惶。
為了可能出現的威脅,一家人想盡方法加以戒備。
沒想到,照顧船醫的親戚叔叔卻在午夜死在了只有他一人的房間裡。
警方經過調查後,發現家裡沒有任何人能夠下手殺死被害人。
隨著戰事爆發,這個案子也走進了迷宮,成了懸案。
多年後,在大學擔任古典文學副教授的伊丹英典聽到船醫的說法,
大膽表示,他對這個案子的真相有一些想法……/〈完全犯罪〉
女明星葛野葉子因為車禍毀容,對未來失去信心,竟在醫院跳樓自殺。
伊丹英典高中同窗是負責管理葉子所在病房樓層的醫生。
他對此事產生疑問,帶著葉子的日記前來拜訪伊丹。
葉子的日記記載著她出事後的心情之外,還寫著更詭異的事情。
她開始聽到有人哼唱她害怕的童謠〈紅鞋子〉,甚至看見了在她小時候就已經去世的姊姊的身影。
葉子的死究竟是她的選擇?還是姊姊的幽靈帶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前來索命?/〈紅鞋子〉
【各界迴響】文學小說家跨足寫推理的例子不少,但像福永武彥=加田伶太郎這樣高水準的表現就難找了。
戰後的氛圍與謎團的精巧設計,洋溢著卻斯特頓的邏輯趣味。
若你是充滿懷舊情懷的讀者,喜歡邊聽廣播邊躺在搖椅閱讀的感受,
就請進入名偵探(Meitantei)伊丹英典(Itami Eiten)的推理世界!
──寵物先生(推理作家)
我以前只知高木彬光,不知加田伶太郎是何許人;只讀御手洗潔探案,未聞伊丹英典的生平。
原來加田伶太郎筆下的伊丹英典也是古典神探,專門破解完美犯罪。
本書的八個短篇探案,真令我大開眼界,而且大嘆相見恨晚!
──黃羅(推理讀書人)
縱然歷經了這麼長的時間,仍可以從這八篇小說裡頭,細細讀出縝密的詭計和嚴謹的邏輯
──就好似作者在我們耳邊低語當中之機巧。
──游善鈞(作家)
李柏青(作家)、張渝歌(作家)──驚艷推薦
作者簡介:
福永武彥
Fukubaga Takehiko,1918-1979
1918年生於福岡縣,東京大學法國文學科畢業。 高中即開始寫詩,1954年以長篇小說《草之花》確立作家的地位,1961年成為學習院大學教授,仍持續發表創作。1961年以評傳《高更的世界》獲每日出版文化獎,1972年以小說《死之島》獲日本文學大獎。
除純文學之外,對於歐美推理小說造詣極高。以船田學名義寫科幻小說,以加田伶太郎名義寫推理小說。
其筆下名探伊丹英典僅有八個短篇,卻是日本推理史上夢幻傑作。
譯者簡介:
王華懋
專職譯者,譯有數十本譯作。近期譯作有《今晚,敬所有的酒吧》、《便利店人間》、《無花果與月》、《戰場上的廚師》、《花與愛麗絲殺人事件》、《破門》、《一路》、《海盜女王》等。
譯稿賜教:huamao.w@gmail.com
章節試閱
安原清寄住在雁金家,已經差不多一年了。去年春假,他自鄉間的中學轉學至東京某間私立中學,而雁金家願意讓他寄住,或許是因為雁金家的老奶奶與他過世的祖父有親戚關係,清的父親特別拜託的。清的父親是鄉下的開業醫師,打算讓兒子就讀東京的學校,將來繼承衣缽。搬進雁金家以後,看在清那雙少年青澀的眼中,許多人事物都顯得相當不可思議。
雁金家位在郊外電車的某線沿線,是知名的文化住宅(譯註:大正至昭和時期流行的住宅樣式,外觀為西式,內部為和洋折衷式。)區,但一開始就賦予清一種難以親近的印象。那是一幢明治時期的老洋樓,寬闊的庭院裡,坐落著沉穩的三層樓房,散發出古色古香的氣息。這是生前赫赫知名的船長雁金有一郎所興建的房屋,一樓有會客室、餐廳、起居室等;二樓則有臥室和客房排列在走廊左右兩側,這部分與一般的洋樓格局相同,但更上面的三樓(或者說算是一種閣樓,雖然相當粗糙)有兩間模仿船艙的小房間,對著狹窄的走廊,像雙胞胎似地兩兩並排。這是有一郎與夫人的房間,是知名的船長引以為傲的設計。有一郎崇尚簡單生活,上岸時總是喜歡從這個房間的小圓窗俯瞰房屋正面的風景。自從獨生女招贅,有一郎退休後,一直到死,這個小房間都是他都最喜歡獨處的地方。
招贅女婿雁金玄吉以前也是個船長,但五年前突然放棄跑船,現在是某家貿易公司的社長。他的妻子不久前病故,約兩年前續了弦。清搬進雁金邸時,這幢偌大的建築物裡,只住著現任當家雁金玄吉、弓子夫人、老奶奶,以及女傭這四人而已。
三樓的兩個房間裡,靠樓梯的一間原本是老奶奶的房間,但現在供清居住。老奶奶因為風濕痛,上下樓梯不方便,現在搬到一樓離玄關最近的餐廳旁邊的房間。當然,二樓也有幾間空房,但清非常中意這間只有一個圓窗、床鋪固定的狹小船艙,主動要求住在這裡。隔壁房間在有一郎死後,變成了玄吉的房間。
房間光線昏暗,鐵製窗框突出厚牆內外各約五分(譯註:分為日本傳統尺貫法長度單位,一分為三‧○三公厘。),只有內側嵌了一片圓玻璃。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採光窗。少年偶爾會打開這道玻璃窗,探頭出去呼吸新鮮空氣。房間的位置高得令人頭昏眼花,在習慣之前,都令他感到胸悶不適,但習慣以後,他覺得住在高處真是太暢快了。三樓的樓梯旁有一道通往閣樓的直立鐵梯,到了夏季,整個房間變得悶熱,清便會從鐵梯爬上屋頂,抓住煙囪眺望四下景觀。他成長在鄉下,原本就很擅長爬樹。
但是,清觀察的不只有附近的風景而已。
男主人雁金有著符合跑船人的粗野氣質,是個看似堅毅的人。他動輒發出豪放的笑聲,聽起來卻有些假惺惺。清覺得雁金是那種做為自己人可以放心,但一旦為敵,就十分可怕的人,難以輕易揣摩他的想法,坦白說,清一點都不喜歡他。原因之一,或許是因為他私下對弓子夫人寄予同情。
弓子夫人擁有令人驚為天人的美貌,非常適合和服打扮。她總是沉默寡言,在良人面前戰戰兢兢,就像是被蛇給盯上的青蛙。她散發出一股近似祕密的、陰影般的寂寞氣息。漸漸地,清也明白了箇中理由。夫人在婚前有個名叫本山太郎的心上人,她似乎至今仍無法忘懷舊情人。清有時會目睹夫人默默垂淚。
老奶奶總是坐在自己房間的安樂椅,不是打毛線,就是讀英文書。據說老奶奶年輕的時候,曾與過世的丈夫一同旅居外國,具備廣泛的學養,清遇到不懂的英文,都會去請教老奶奶。在這個家裡,少年能夠親近的就只有這位老奶奶。行走不便的老奶奶喜歡抓著清話當年。她似乎甚至有意把清收養到雁金家來。
事件肇始於十二月中旬,男主人雁金收到了一封信。清放學回家,發現叔叔(他這麼稱呼雁金)這天沒有去公司,關在三樓的小房間裡。女傭說,雁金正要出門的時候收到一封信,他讀了信後,便突然改變心意,不出門了。晚餐的時候,雁金的臉色不太好。飯後老奶奶問:「你怎麼啦?」雁金猶豫良久,說「其實我收到奇怪的東西」,拿出一封信來。
那是簡陋的信封和信箋,上面貼著從其他紙張裁下來的英文單字,拼湊成文章。老奶奶邊讀邊翻譯:
「第一次警告。你的罪行正等著你。別忘了。(譯者提醒編輯:原文用「汝」,頗為古典,但後文又說「都是些常見平易的詞彙」,這裡還是選擇比較白話的譯法。)」沒有署名。
「真可笑。」老奶奶不屑地說。「是小孩子惡作劇吧。」
到了隔年一月,正當眾人即將忘記這件事的時候,又收到了相同形式的信。
「第二次警告。以死贖罪。別忘了。」
老奶奶說那是「惡劣的玩笑」,沒放在心上,但雁金的臉色變得更糟,整個人坐立難安。一個大男人恐懼顫抖的模樣,讓清覺得實在有些滑稽,卻也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前兆。他詢問:「叔叔是不是心裡有數?」卻只是被叔叔狠狠地白了一眼。「是不是應該報警?」弓子夫人說,但丈夫沉重地搖頭。
二月,又接到了新的恐嚇信。
「第三次警告。你的時間分秒流逝。祈禱,等待吧!」
信都是從別的紙張裁下英文單字,貼在廉價信箋上組成。雁金一臉蒼白,靠坐在椅背上,瞪著天花板。
「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老奶奶有些擔心地問。「你就沒有一點底嗎?」
「也不是沒有。」雁金勉為其難地答道,看向少年。
清心神領會,回去三樓自己的房間,沒有聽到接下來的說明。翌日,他向老奶奶詢問後續。
「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說他曾在馬賽跟人大打一架,只是酒後鬧事,也不知道對方後來是死是活。……不過,就為了這點原因嗎?」老奶奶納悶地說。「或許有什麼其他的理由。」
然而雁金的表情顯然知情。他漸漸地不太去公司,愈來愈常鎖上三樓船艙房間的門,整天關在裡面。然後三月十三日早上,又收到同樣的恐嚇信了。
「最後一次警告。十三日晚上。結束。」
二之二 應戰準備
這天,雁金出門去公司了。他命令老奶奶和夫人不許報警,揚言要憑自己的力量,把歹徒殺個出其不意。
「放心,我雁金玄吉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能被這種可疑的恐嚇信嚇得六神無主?」他對老奶奶說。看起來就像一旦立下覺悟,便再也天不怕地不怕。
少年先前並不知情,但晚餐的時候,餐桌上加入了一名雁金帶來的客人。客人名叫別府,是雁金的公司祕書,清也見過兩三次。別府年約二十七、八,是個眼神銳利、精明幹練的人,並且精通外文,據說公司大小事都由他一手包辦。這天晚餐,還有胃口的就只有少年和別府兩個人而已。
「放心,有我看著,沒問題的。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柔道二段。」
「對方都用英文寫信來了,萬一他有槍怎麼辦?」老奶奶說。「而且我總覺得只是場惡作劇。」
「是不是真的應該報警才對?」弓子夫人怯怯地問。
「萬一什麼事都沒發生,豈不是太丟人了?」老奶奶說。
「沒事的。有我在。清也會幫忙對吧?」別府說。
「當然。我也在學柔道。」
「我也讀過埃德加‧華萊士和柯南‧道爾的小說,沒想到日本也有這種恐嚇信。」雁金說。
「未免太祟洋媚外了。」祕書接口說。「不過我們公司的客戶大部分都是洋人,或許是來自這方面的騷擾。」
晚餐後,女傭收拾完畢,眾人仍留在餐桌旁閒聊。不過雁金和夫人幾乎都沒有說話,主要是老奶奶和別府在聊天。到了快九點的時候,雁金凝重地開口:
「警告中說是夜晚,咱們擬定一下策略吧。門窗當然會確實鎖好。我會待在三樓清的隔壁房間。清,熬夜很辛苦,不過就麻煩你開著門,監視二樓到三樓的樓梯。房間不用開燈,因為走廊很亮,可以嗎?」
「沒問題,我一點都不睏。」
「弓子在二樓的主臥室休息。妳一個人可能會害怕,但敵人的目標是我,應該不會加害於妳,所以房間不要關燈,讓敵人一看就知道房裡只有妳一個人。窗戶絕對不能打開,也絕對別忘了從房內鎖上門,懂了嗎?」
「好的。」
「別府,你待在主臥室對面的客房內,留意樓梯。把門打開,房間燈熄掉,因為走廊很亮。」
「是要把敵人引誘到二樓對吧?」
「媽請照平常一樣在房間休息,不需要擔心。」
「我不會柔道,指望我也沒用。」老奶奶說。
「那麼,已經九點十分了,檢查門窗後,各自就定位吧。」
「在那之前,我來巡視一下屋子外頭。放心,我一個人就行了。」
別府拿著手電筒,從玄關快步走出戶外的夜黑之中。約二十分鐘後,他說著「一切正常」,回到餐廳。接著別府和雁金再加上清,三人一起巡視屋內。從正面玄關開始,走廊右邊依序是會客室、起居室、浴室,左邊是老奶奶的房間、餐廳、廚房和女傭房,然後走廊盡頭是後門出口。從玄關旁邊的樓梯上去二樓後,走廊右邊是三間客房,左邊是小圖書室、臥室,接著是弓子夫人的房間。再往三樓上去,一上樓便是通往閣樓的鐵梯,而走廊依序是清的房間、雁金的房間,最裡面是儲藏室。仔細檢查門窗後,清回到自己狹小的船艙嚴陣以待,這時已是十點即將五分了。
二之三 不可能犯罪
這是個典型的春季溫暖夜晚,但安原清在漆黑的房間裡,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等待著,寒意仍悄悄自腳邊爬了上來,令他膝頭顫抖。他面對三樓的樓梯口,椅子斜擺在房間入口,不時看手錶確定時間。整幢屋子一片寂靜,隔壁房間的叔叔也沒有半點動靜。敵人會來自何方?玄關和後門都鎖起來了,每一道窗戶也都檢查過了,但即使這麼想,依舊全身毛骨悚然。只要使用忍者祕術,即使是屋內,也可以自由侵入。印度也有古老的魔術。既然恐嚇信是用英文寫的,歹徒一定是頭戴白頭巾的印度人。也許他會飄浮在半空中,像一陣輕煙般自窗戶侵入。
清回望圓窗。除了門以外,圓窗是房間唯一的入口。沒問題,窗戶左邊的插銷確實鎖上了。屋中沒有任何聲響。手錶指著十點半。清認為敵人不會這麼早現身,一定會等到眾人都睏倦萬分的近黎明時分才動手。時間緩慢地過去。
忽然間,他感覺到異常。是異於先前的感覺。但樓梯口明晃晃地亮著燈,沒有人上樓來的樣子。清站了起來,左右張望,發現是哪裡不對勁了。房間裡幽幽地亮了起來。他轉頭看窗戶,玻璃窗外,庭院角落有疑似火堆的紅色火焰正燃燒著,就是那火光幽幽地照亮了房間。那是什麼?清走到窗邊,把鼻子貼在玻璃上。
這是個星月無光的暗夜,遠方零星有燈火閃爍,但庭院的火光與那些燈光截然不同。怎麼會有人在這種時間生火?啊,是打算製造火災嗎?然後再趁亂入侵。但以這樣而言,距離未免太遠,而且火勢並不大。清這麼想,稍稍放下心來,又回到原先的椅子坐下,看看手錶:十一點五分。
就在這時,他聽見隔壁叔叔的房間傳出重物「砰」地倒下的聲音。怎麼回事?他嚇了一跳,跑出走廊。沒有人。他在隔壁房間前小聲呼喚:
「叔叔?叔叔?」
沒有回應。他抓住門把,但門內上了鎖。清尖叫起來,大聲呼喊各人的名字:「別府先生!嬸嬸!」然後將門把亂轉一通。第一個趕到的是別府,片刻之後,一臉蒼白的弓子夫人跑了過來。
「門打不開!」清哭喊著。
「好,我來破門。」
「等一下。」夫人制止。「媽那裡應該有鑰匙。清,你去拿。」
清連滾帶爬地跑下一樓,急著敲門,進了老奶奶的房間。
「不得了了!叔叔好像出事了。聽說奶奶這裡有房間的鑰匙?」
老奶奶坐在床上,手裡拿著棒針正在打毛線,聞言頓時臉色大變。
「全家的鑰匙都在那個櫃子的右邊抽屜。喏,快拿鑰匙過去,我等會就過去。」
清手裡嘩啦啦地搖晃著鑰匙串,一口氣直奔三樓。夫人和別府在樓梯平台處焦急萬分地等著。
一打開房門,走廊的燈光便照亮了陰暗的船艙內部。每個人都看見倒在地上的雁金。別府立刻打開垂掛在天花板上的吊燈。
雁金腳對著圓窗,身體扭曲,已經斃命。即使蹲下來檢查,也顯然沒有呼吸了。他的右手緊握著一條鮮紅色的長繩,多餘的繩索盤在地上。
「不可以摸。是被勒死的。」別府伸手喊道。
他站了起來,喃喃:「可是……」接著一臉蒼白,匆忙環顧室內,但裡頭只有驚嚇得說不出話來的少年,以及隨時都像要昏倒的夫人而已。他走近半開的圓窗,但任誰來看,都明白兇手不可能從那裡逃脫。
「難以置信……」別府喃喃道。
安原清寄住在雁金家,已經差不多一年了。去年春假,他自鄉間的中學轉學至東京某間私立中學,而雁金家願意讓他寄住,或許是因為雁金家的老奶奶與他過世的祖父有親戚關係,清的父親特別拜託的。清的父親是鄉下的開業醫師,打算讓兒子就讀東京的學校,將來繼承衣缽。搬進雁金家以後,看在清那雙少年青澀的眼中,許多人事物都顯得相當不可思議。
雁金家位在郊外電車的某線沿線,是知名的文化住宅(譯註:大正至昭和時期流行的住宅樣式,外觀為西式,內部為和洋折衷式。)區,但一開始就賦予清一種難以親近的印象。那是一幢明治時期的老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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