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誕辰,鄰國派使者為重華慶生,韋氏、呂氏為逼走唯唯,聯手設下圈套指使小國梵周的使者挑釁,要與酈國比拼茶藝。酈國現任大司茶與其次子陳少明先後遭遇意外,唯唯挺身而出,最終獲勝,大揚國威。重華與唯唯也確定了彼此心意。
鬥茶大會在即,鐘唯唯以精湛的茶藝、寬厚的品行、大無畏的精神,贏得了儷國茶道中人的敬重,贏得了前所未有的聲譽。
鄰國內亂,鬥茶大會暫停,兩國茶業五五分成。重華利用輿論重擊韋氏,皇族受到百姓愛戴。唯唯向重華緩緩揭露自己的身世……
作者簡介:
意千重
資深網路原創小說人氣作家,閱文集團大神作者,言情小說口碑作家。
作者本人熱愛傳統文化,書中涉及傳統文化部分皆考據嚴謹,人物塑造飽滿鮮活,情節富有張力。
章節試閱
這一年的冬天,在無聲無息中度過。
沒有鍾唯唯這個出頭鳥戳眼睛,眾宮妃都顯得心平氣和了很多。
自胡紫芝之後,再無人被召幸。宮妃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四處溜達,想要製造一次和新帝的浪漫邂逅。奈何新帝基本不入後宮,偶爾入宮,不是去看韋太后,就是去韋柔或者呂純那兒坐坐,和顏悅色,卻從不久留。
眾宮妃不能和韋柔、呂純相爭,且聽說她們也沒有得到寵幸,新帝把所有精力都放到了朝政上,無意於後宮。只好無可奈何地消停下來,把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吃好玩好上面。
外朝卻不同,平靜之下隱藏著暗流。
重華看似性子火爆,眼裡容不下砂子,做事卻穩紮穩打。
他巧妙地平衡著重臣之間的勢力,不露聲色地把一些寒門子弟安插進了要害部門。
重華勵精圖治,想要把日漸陷入危機中的酈國拉出泥沼;鍾唯唯嘔心瀝血,想要在鬥茶大會上戰勝梅詢,奪回茶葉專賣權,讓酈國的茶農有飯吃。
他們都在做著自己認為該做的事,一往直前,毫無猶疑。
轉眼間,新年將至,重華的生辰也快到了。
昨夜下了一場大雪,襯得梅園裡的紅梅越發火紅嬌豔。
韋太后擁著雪白的狐裘,抱著鑲金嵌玉的手爐,雍容華貴地坐在暖亭裡,看著亭外的紅梅,淡淡地道:「怎麼樣,你們參與還是不參與?」
呂太貴妃坐在離韋太后一臂遠的地方,披一件華貴的紫貂裘衣,垂著眼用銅箸撥拉紫銅手爐裡的炭球,漫不經心地說:「聽上去計畫很周密,不過你能確定,你找來的那個人,真的能有那個本事,戰勝鍾唯唯?你我都見識過她的茶技,可不是那麼容易打敗的。」
韋太后勾起唇角:「這些年來,你見過我輸過幾次?」
呂太貴妃正是她的手下敗將,聞言不高興地皺了皺眉:「你不是早就誇下海口,要把鍾唯唯給弄死弄殘,要不然就要讓她和陛下分道揚鑣嗎?看看你做到多少了?」
韋太后並不生氣:「那是因為你隔岸觀火,若是你和我一條心,她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當年,你我聯手,不是成功分開他們了嗎?」
呂太貴妃成心要和韋太后抬槓:「是啊是啊,都分開這麼多年了,陛下不但把皇長子交給她撫養,還把蘭江茶園也賜給她了。對宮妃們都只是過得去就算了,也不見他寵愛誰呢,更是沒有誰的肚子鼓起來!若不是皇長子的年齡不對,我都要以為是鍾唯唯親生的了!」
韋太后不耐煩起來:「呂氏、韋氏兩家先祖早有約定,皇后之位能者居之,遇事時則要兩家聯手,共同對付外敵。這個約定你不會忘記了吧?你到底做不做?」
呂太貴妃見她發怒,並不害怕,翻個白眼丟過去:「那你還問什麼?當然做了。讓她過了這麼久的安生日子,也該動一動了。」
韋太后笑起來:「你放心,只要我們攜手度過這個難關,剩下的就讓孩子們自己去爭吧,只要呂純能得到陛下的心,我絕不阻攔。」
呂太貴妃撇嘴,誰要信你!不過先把鍾唯唯這個禍害除掉倒是真的。
臘月二十五,是重華繼位後的第一個生辰,斷然不能過得簡單了。
宮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從朝臣到宮妃,再到有頭臉的內官,都有禮物送上。
按當天的安排,重華早起接受朝臣朝拜,賜宴眾臣。午後回宮,接受後妃拜賀,再與韋太后、眾後妃等人一起舉行家宴。
午後,清心殿的大門被打開。
韋太后帶著韋柔、呂純等人,浩浩蕩蕩進來,等候重華回宮,好給他慶生。
錢姑姑等女官忙裡忙外安置韋太后等人,鍾唯唯並不摻和這些事,只帶著又又安靜站立一旁,等候韋太后傳召。
韋太后坐好,第一件事就是讓又又過去,把他擁在懷裡,親熱問道:「又又打算送你父皇什麼禮?」
自從又又在萬安宮裝病為鍾唯唯解圍之後,韋太后突然消停下來,不再折騰他,十分溫柔和藹。
又又雖然還警惕著,也能勉強回答她一兩句話了:「回皇祖母的話,是一幅字。」
韋太后挑眉,環顧左右,笑道:「喲,居然會寫字了。拿來看看。」
鍾唯唯親手把又又寫的字送上去,是一幅「壽」字。
筆觸稚嫩,也沒什麼新意,但在又又這個年紀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
「是你教的?」韋太后言笑晏晏,眼裡精光閃動。
得到鍾唯唯的肯定後,笑容越發燦爛,看著呂太貴妃道:「不愧是一代大儒之女,先帝親封的起居郎。小小兒郎,剛來時話都不怎麼會說,落到她手裡,居然也像模像樣了。」
呂太貴妃瞅一眼鍾唯唯,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竟不知,什麼時候內廷女官也可以做皇子的啟蒙師父了。難道不應該是由陛下親自開蒙,或者挑選外朝名師大儒來做嗎?」
呂純笑而不語,已經「改邪歸正」的韋柔立刻為鍾唯唯開脫:「興許是陛下安排的呢,對吧?鍾彤史?」
說起這個事來,鍾唯唯還真沒得到重華的首肯,不過是心血來潮,又又想學,她就教了。過後重華也沒說什麼,還主動讓錢姑姑送來了他小時候用的筆。只是堂堂皇長子,若是由她這個內廷女官,而且還是掌管後庭燕褻之事的彤史開的蒙,說出來很不好聽,也顯得重華不夠重視又又。
她畢恭畢敬:「不過是小孩子胡鬧寫著玩兒的,正式啟蒙,要等到皇長子六歲之時,陛下親自開蒙。」
呂太貴妃嗤之以鼻:「依我看,胡鬧的不是皇長子,而是你這個彤史吧?話說回來了,你領著彤史的俸祿,成日都在做些什麼事?弄茶葉?教皇子寫字?不務正業!」
呂純捏了呂太貴妃一把,含笑道:「不知鍾彤史打算獻什麼禮物給陛下慶生?」
鍾唯唯的禮物是一本經過她修正重抄的古茶經,裝裱整齊了,挑個好盒子裝著,看上去倒也像模像樣。
她輕描淡寫:「回賢妃娘娘的話,不過是一本書而已,不值錢,也不值得提,勉強遮手罷了。」
韋柔便道:「什麼書?可否讓我看看?」
韋柔在明面上算是鍾唯唯的「救命恩人」,鍾唯唯不好當眾拂她的面子,當即一笑,讓小棠把書拿來。
韋柔看了兩頁古茶經,自認修書這種事她是做不來的,不由又嫉又恨。忍住心思,含著笑誇讚鍾唯唯:「鍾彤史真不愧是大儒之女,這字寫得再好不過,我看這書的內容和從前看的有些不同,是經過你修正的?」
鍾唯唯道:「下官沒什麼錢,只剩下這麼一點點本事了。」
「拿過來我看。」韋太后伸手接過,粗略翻看之後就還了鍾唯唯,讚道:「不錯,讓你在內廷做彤史,是可惜了。」
呂太貴妃輕蔑:「陛下待你不薄,就連蘭江茶園都賜給了你,你就隨便寫個冊子打發他?特小氣了。」
鍾唯唯只當沒聽見,那不然呢?
她又沒錢,總不能以身相許吧?
只怕她真的以身相許了,這滿屋子的女人得全撲上來活撕了她。
呂純打岔:「怎麼回事?陛下為何還不回來?」
韋太后就問:「什麼時辰了?」
宮人答道:「申時了。」
「那是拖得有些久了。」
韋太后和呂太貴妃的目光一觸即分,吩咐道:「去前頭打聽一下,是出了什麼事?」
鍾唯唯沒有放過這一點異常,才剛放鬆的那根弦又繃了起來。
她總覺得這些人聚在這裡給重華慶生,是有備而來,而且還是不懷好意。
她的目光迅速在呂純和韋柔二人身上掃過,看到這兩個人都是盛裝華服。韋柔像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容光煥發的,呂純像是暗藏了心事,有點心不在焉。
打聽消息的人很快回來:「有幾個鄰國派了使者來給陛下賀生,陛下設宴招待使者,所以耽擱的略久了些。」
鍾唯唯很高興。
自從酈國連續三年在鬥茶大會上輸給東嶺之後,周邊幾個鄰國蠢蠢欲動。
有幾個屬國甚至停止上貢,更是趁著先帝病重,朝中局勢不穩,無暇他顧,轉投了東嶺。現在他們派了使者來給重華慶生,且不論真心假意,始終是件好事。
韋太后看上去也很高興:「那是應該的。」
回話的人又道:「另外還出了件事,宴席過半,一個什麼梵周國的使者,突然向陛下提出挑戰,說要向大司茶討教茶道。」
「梵周國?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眾宮妃交頭接耳,都表示自己從未聽說過有這麼個國家。
韋柔笑道:「想必是個偏遠如夜郎的小國。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學了兩招,就以為自己不得了了。他想挑戰就挑戰啊,多沒面子!」
呂太貴妃看不慣韋柔的輕狂樣兒,鄙夷冷笑:「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學了兩招就以為自己不得了的人又豈止是梵周?」
宮人小心翼翼:「好幾個精於茶道的大人不服,當即表示要與他一戰,結果都輸了……」
韋柔不服:「都有誰?」
宮人回答:「就連大理寺卿範大人都輸了。」
大理寺卿範國華,除卻大司茶陳俊卿之外,算是朝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如果他都輸了,說明這個梵周國的使者是真的厲害。
「沒想到啊,我大酈在鬥茶會上連輸三場之後,就連從未聽說過的偏遠小國也敢找上門來挑釁了。」韋太后嘆道,又問宮人:「可知道這個梵周是在哪裡嗎?國情如何?」
宮人為難道:「奴婢不知……」
韋太后挑眉看向呂純:「賢妃可知?」
呂純坦然道:「臣妾不知。鍾彤史曾在先帝座下當過四年起居郎,興許知道?」
幾十雙眼睛同時看向鍾唯唯。
鍾唯唯還真知道:「是東嶺的屬國,離我們大概得有十萬八千里那麼遠。國內同樣盛產茶葉,尊崇茶道,東嶺的茶葉不夠賣,便從他們那裡買,所以這些年裡積累了不少身家,野心也養大了。聽說他們才換了一個雄心勃勃的年輕君主,約莫是想找點事兒,抬高一下身價。」剩下的話她沒說,聰明如呂太貴妃、韋太后、呂純等人卻都懂。
國家之道,此起彼消,酈國沒落,梵周崛起,首當其衝就要先拿酈國開刀,然後才有和東嶺叫板的底氣。
韋太后冷笑起來:「梵周是想取代我們在鬥茶大會中的位置呢。區區小國,也敢挑釁。一定要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夾著尾巴從大酈逃走才消本宮之氣。陛下怎麼說?」
這一年的冬天,在無聲無息中度過。
沒有鍾唯唯這個出頭鳥戳眼睛,眾宮妃都顯得心平氣和了很多。
自胡紫芝之後,再無人被召幸。宮妃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四處溜達,想要製造一次和新帝的浪漫邂逅。奈何新帝基本不入後宮,偶爾入宮,不是去看韋太后,就是去韋柔或者呂純那兒坐坐,和顏悅色,卻從不久留。
眾宮妃不能和韋柔、呂純相爭,且聽說她們也沒有得到寵幸,新帝把所有精力都放到了朝政上,無意於後宮。只好無可奈何地消停下來,把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吃好玩好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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