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梁峰執行任務不幸因公殉職,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穿越到陌生朝代,成了西晉世家子弟、申門亭侯梁豐,為保住爵位正要參加三年一度的「九品官人考評」……
憑藉冷靜的頭腦和敏銳的刑偵能力,梁峰識破惡戚的陰謀,以辭行為由趕赴雅集,那如玉姿容和雅絕風致博得中正官王汶的好感,一場「神佛入夢」的演說更是令眾人大驚……
作者簡介:
捂臉大笑
星座:水瓶座
深度宅一隻,喜好所有和社交無關的娛樂活動。
擅長歷史向小說,熱衷翻找故紙堆裡的細節。
章節試閱
楔子
北京的深冬寒風刺骨,縣郊山區裡更是冷煞人,哈口氣兒都能凍出個冰淩碴子來。大半夜的,連夜貓子都不肯出窩,瘮人的寂靜中,一陣沙沙聲由遠及近。只見條身影快速穿過黑漆漆的小樹林,鑽入前方的農家小院中。
暖融融的炭火氣瞬間驅散了包裹在周身的寒意。看到來人,一個身穿警用棉大衣的年輕人站了起來,低聲招呼道:「梁隊。」
梁峰隨手摘掉了頭頂的棉帽,抬眼在屋中一掃:「鄭局呢?」
「在裡間,跟張隊說事兒呢。」
點頭表示聽到,梁峰大步朝裡間走去。
推開門,一股嗆人的煙氣撲鼻而來。兩張木桌拼成的大會議桌旁,坐著四五個身穿便衣的員警。屋裡暖氣不足,眾人都裹著厚重的大衣。聽到推門聲,不少人機警的看了過來,唯獨中間端坐的人頭都沒抬。梁峰只覺得一股火氣沖了上來,啪的杵在了會議桌前,硬邦邦的開口:「鄭局,您找我?」
這語氣可有點不善。主座上的男人衝身邊幾人揮了揮手,吩咐道:「你們先去準備,凌晨行動!」
一陣稀哩嘩啦的座椅響動聲,幾位同僚遞次走出了門去,屋裡只剩下兩人。鄭局長指指面前的椅子:「小梁,你先坐。」
梁峰動也不動:「鄭局,我知道您想說什麼,我不能答應。」
像是早料到了這回答,鄭局長嘆了口氣,把手裡夾的煙頭按滅在了旁邊的煙灰缸裡:「小梁,這次圍剿籌備的差不多了,你們隊跟了嫌犯這麼久,現在是緊要關頭,該換換手了。」
「換手?」梁峰嘲諷一笑,「從沒聽說過臨陣換將的。張亮、鄧濤他們熟悉這邊的環境嗎?知道牙子溝那夥人的根底嗎?我們隊跟了半個月,為的就是今天!鄭局,這事兒可不是兒戲。」
鄭局長臉上焦慮的神色更重了些,手指嘣嘣叩在木桌上:「梁峰,這是命令!」
「是亂命!」梁峰猛地跨前一步,雙手按在了桌上,「甭管哪路神仙來打的招呼,他們都不瞭解這邊的情況!鄭局,這可是咱們分局今年最大的案子,如果因為這個狗屁命令出了差池,一切就全毀了!」
這話戳中了鄭局長的軟肋,他的手指一僵,有些惱火的蜷了起來。太熟悉老上司的脾性,梁峰眼睛一亮,立刻抓住了機會:「誰的命不是命,憑什麼我的就更金貴?鄭局您也清楚,我從警八年,是您看著我一步一步走到這個位置的。多危險的事兒咱都經過,沒理由因為那些人多嘴,就把計畫都打亂了!鄭局,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了啊!」
窗外刮起一陣呼呼的北風,破舊的窗櫺在狂風的推搡下格格作響。沉默了半分鐘,鄭局終於嘆了口氣:「你小子皮可給我繃緊點兒,一定不能出漏子!」
梁峰臉上綻出一抹明銳的笑意,俐落答道:「您放心!」
就在二十天前,京郊國行分行發生了一起刑事搶劫案。五名持槍歹徒闖入儲備中心,搶走了當天準備出庫的幾百萬現金和儲備金條,造成兩人死亡,七人重傷的特大刑事案件。這群亡命之徒作案縝密,留存的線索極為稀少,手段又過於凶殘,立刻引來了高層的重視。由於轄區所在,梁峰所在的西郊刑警支隊也參與了案件偵破,經過大半個月艱苦追查,成功鎖定了那群狡猾的暴徒。
確認了消息,總隊立刻安排部署,於前天潛入牙子溝村附近,準備收網。苦熬了這麼長時間,此刻正是梁峰和他的支隊發揮作用的關鍵時刻。誰料一道命令下來,差點把他逐出了此次行動。而下達命令的人,還真讓他罵娘都罵不出。
是他二叔,親自跟閆局長打的招呼。
作為一個家裡出過兩位將軍,四位省部大員的標準紅貴。梁峰這個紅三代沒有從軍,沒有從政,也沒有從商,而是出其不意跑去從了警。這事一直讓長輩們耿耿於懷。丟不丟人還是其次,安不安全才是最讓人頭痛的問題。為這個,家裡沒少給他施壓添亂,想要逼他離開警隊。誰想這小子一根筋的犯擰,非但沒認輸,還實打實的憑本事爬到了支隊長的位置。
有了成績,上面多多少少就變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此再混個幾年,轉幹當個局長,或是朝公安部發展,也不枉來警界混這一遭。可是寬容不代表放縱,再怎麼心大的家長,也沒想到梁峰居然能卯上這麼大一個案子。
這哪兒行啊!持槍暴徒是鬧著玩的嗎?!
電話直接就送上了總局案頭,也虧得梁峰瞞得嚴實,挨到了收網時刻,又碰上自家老上司幫襯,才勉強留了下來。不過他心底也清楚,有這一遭,以後怕是難接觸這樣的大案要案了。
「梁隊!成了嗎?」快步走進埋伏點,一個聲音立刻追了上來。
梁峰笑了笑:「當然能成。原計劃,凌晨三點,咱們從西門上。」
「太好了!」甯剛重重呼了口氣,「我們還以為這次要被擠出去了呢,總隊那群搶功的狗崽子!」
隊裡知道他身世的可不多,多數人還以為有誰想跟他們爭功。梁峰笑了笑,也不解釋,吩咐道:「這次的主謀姜坤鵬可是有案底在身的,又有從俄羅斯走私來的槍支彈藥。據線人彙報,他們還弄了幾樣危險性極高的大傢伙。不清楚是手雷還是炸藥包,大家行動時一定要小心!」
「放心,頭兒,我們已經核對過七八遍了!」下面立刻有人回道。
「多少遍也不多!」梁峰繃緊了面孔,「再給我對一遍程式,確保配合到位!」
眾人的神情登時嚴肅起來。案子是大案,危險係數自然高的嚇人。他們這次可是拼上了全副人馬,萬一出點紕漏可就麻煩了。仔仔細細又把進攻點確認了一遍,梁峰吩咐隊員檢查彼此身上的裝備和防彈衣。
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梁峰掏出來掃了一眼,立刻掛斷了電話。然而追命連環CALL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每隔幾分鐘就來一次撥叫,短信也沒斷。梁峰乾脆俐落的關了機,甯剛嘖了一聲:「怎麼,湊一塊兒查崗了?」
梁峰這小子,一身剛硬正氣,幹的又是刑警,卻是個十足十的花花公子、獵豔聖手。別說西郊支隊,局裡都快人盡皆知了。不過這次還真不是女友電話,梁峰打了個哈哈:「羡慕了?回頭也給你介紹個。」
被反將了一軍,甯剛老臉一紅:「老子可是主兒的,無福消受!」
甯剛妻管嚴的事兒大家也心知肚明,房間裡不由傳來幾聲悶笑。過於緊繃的氣氛稍稍和緩了些,梁峰笑了笑,一擺手:「我去抽根菸,你們繼續。」
說完,他信步走出了房間。為了安全,院裡根本就沒開燈,又黑又冷,只能聽到風聲呼嘯。站在背風處點了根菸,梁峰狠狠吸了口。看來這次簍子捅的有點大,剛剛那幾個電話是王叔叔打來的,那可是老爺子身邊的貼身警衛員。這是上達天聽了,也不知家裡哪個把事情捅到了老爺子那裡。其他人都好說,但是他打小就在老爺子身邊長大,還真不敢讓他老人家操心。看來這次任務結束後,員警差不多也要幹到頭了。
「梁隊。」
身邊突然傳來個聲音,梁峰循聲望去,發現是在院裡守夜的小宋。新人,剛剛進隊半年時間,用他們這些老員警的話講,毛還沒蛻乾淨。也正因此,給他安排了個守夜的任務,凌晨行動時,估計要留在周邊。不過即便如此,小宋的臉也有些發白,嘴脣抿的很緊,手時不時會抽動一下,像是想確認掛在腰間的槍套。
把菸頭彈在了地上,一腳碾滅,梁峰笑了笑:「緊張?」
一下被戳破了心思,小宋立刻搖頭:「沒,我就是……」
沒搭理這小子的辯白,梁峰問道:「有女朋友嗎?」
被問的一愣,小宋吭哧了兩句才答道:「談,談過一個。沒成……」
「這就跟泡妞似得,熟能生巧。如果門前就怵了,估計要自己擼一輩子。放膽子上!招子要亮,動作要快。最主要的,活兒要好。」梁峰嘴角一挑,扔了句葷話出來。
小宋的臉立刻脹成了塊大紅布,不過那根緊繃著的弦也鬆了不少。他咬了咬嘴脣,小聲道:「梁隊你們也小心……」
「行了,哪有你操心的份兒。」梁隊伸手胡擼了一把對方頭頂上的大棉帽,「站好崗,等會行動。」
扭頭看了眼院外的天空,夜色依舊濃稠,月朗星稀,安靜的嚇人。剛剛堆起的那點笑容消散不見,梁峰抬腳向屋內走去。
一小時後。
細密的腳步聲在巷道內響起,緊接著,「哐當」一聲巨響劃破夜空。厚重的大門被破門錘砸開,向內倒去,村裡的狗子們齊齊吠了起來。在這狂亂的犬吠聲中,三隊人馬同時闖入了小院,槍聲猶如鞭炮,驟然炸開。
一個、兩個、三個……房間內的燈泡昏暗,子彈嗖嗖劃過耳邊,在這樣混亂的環境下,梁峰依舊在點算著人頭。五名匪徒,帶上沒有參加行動的兩個馬仔,共有七人。這可不是平房,上下樓六間房,如果漏了哪個,是要出大麻煩的。
然而警隊的幹員們可不是白給的,從破門而入到掃平兩層樓只花了兩分半鐘,七個人就已經全數被按倒在地。甯剛反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湊到了梁峰身邊:「頭兒,搞定了!」
比想像中的順利,梁峰輕輕舒了口氣,站直了身體:「去二樓查查看,錢和金條一樣都不能少。」
「放心。」甯剛大踏步向樓上跑去。
梁峰的目光掃過滿地狼藉,七個罪犯已經被陸續拉了起來,大部分臉上都沾著血,還有兩個已被擊斃。他的目光突然僵在了一個仰躺的長髮男人身上,等等,那人根本不在他們的資料裡!
楔子
北京的深冬寒風刺骨,縣郊山區裡更是冷煞人,哈口氣兒都能凍出個冰淩碴子來。大半夜的,連夜貓子都不肯出窩,瘮人的寂靜中,一陣沙沙聲由遠及近。只見條身影快速穿過黑漆漆的小樹林,鑽入前方的農家小院中。
暖融融的炭火氣瞬間驅散了包裹在周身的寒意。看到來人,一個身穿警用棉大衣的年輕人站了起來,低聲招呼道:「梁隊。」
梁峰隨手摘掉了頭頂的棉帽,抬眼在屋中一掃:「鄭局呢?」
「在裡間,跟張隊說事兒呢。」
點頭表示聽到,梁峰大步朝裡間走去。
推開門,一股嗆人的煙氣撲鼻而來。兩張木桌拼成的大會議桌旁,坐著四五個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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