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終卻紅顏薄命,
這一世她雖無依無靠,卻不願再做那託喬的絲蘿,
既有幸重獲新生,她的人生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她叫阿九,一個爹死、娘改嫁,在鬧旱災時又被唯一的親哥拋下的孤女,
因著模樣好,前世她被親叔嬸以幾百文的價錢賣給了戲班子,
沒兩年,戲班子散了,她又被轉賣給京師頗有名氣的歌舞坊,改名施嫿,
再之後,她被太子看上帶回,誰知最後太子被廢,一時想不開引火自焚了,
可他自個兒不想活也就罷了,卻硬是要帶上她同歸於盡,唉!
許是她活得太苦、死得太冤,老天爺對她深感抱歉,因此又讓她重生,
但睜開眼的這一天,正好趕上了哥哥拋棄她的一幕,
所以,這相同的戲碼又將重新上演一回嗎?不,她不要。
這輩子她再不當那如詩如畫、任人擺佈的施嫿了,
即便依舊是孑然一身、再無親人相伴,她也要活出不一樣的阿九!
本書特色
逃荒的路上,阿九遇見一個受盡欺凌卻不開口求饒的孤兒,
她看不過眼,出手相幫後問了他名字,他說,他叫謝翎。
上輩子扳倒太子的那位,可不就是叫謝翎?莫非是他?
誰能想到他日後會成為名動京師的小謝探花,位極人臣?
不過,如今他餓得只能跟著她啃草根,說榮華富貴?還早著呢!
作者簡介:
青君,晉江文學城作者,九零後射手座女,樂觀又自信,喜歡新鮮事物和自由,無所畏懼。大學期間開始嘗試創作,一直堅持到現在,作為超級三分鐘熱度的射手座來說,寫作已經是我堅持得最久的一件事情了,往後可能還會堅持很多很多年,大概會直到老去吧。
喜歡寫細水流長的愛情故事,文風比較細膩,以後會嘗試不同的風格和題材,帶給大家更多的作品。
章節試閱
第一章
臉頰上面火辣辣的,好像皮膚都要融化了似的,施嫿覺得疼,忍不住伸手將臉蓋住,恍恍惚惚地醒轉過來,才將將睜眼,強烈無比的陽光即刺入眼中,霎時眼淚便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眼前頓時一片模糊。
怎麼回事?我得救了嗎?
目光首先便落在那雙細瘦的手上――完全不似成年人的手,小小的、瘦得跟稈子似的,指甲中布滿了污垢,也不知多久沒有洗刷了。
施嫿左看右看了半天才確定,這雙又黑又瘦的手,是她自己的。
等等,她不是死了嗎?
施嫿一骨碌地坐了起來,眼前的場景便映入眼中,既熟悉,又無比陌生,破舊的茅草屋頂,門前缺了一道口子的石磨,還有歪歪扭扭的草棚,院子裡長滿了一叢叢的野草。
這分明是她幼時的家。
施嫿不太熟練地從草垛上滑了下去,直奔屋子,只是她沒料到自己變小了,步子邁得小,還沒過門檻便被絆倒了,結結實實地撲倒在地。屋子裡傳來窸窣的聲音,似乎有人在走動,施嫿豎著耳朵,屏氣凝神地聽著。
緊接著,腳步聲便走了過來,在施嫿的眼前站定,那是一雙破舊的草鞋,她抬起眼睛往上看,不敢確信地喊道:「哥?」
草鞋主人是個少年,低頭看了她一眼便撇開眼,似乎不敢與她對視,口中含糊道:「阿九,哥出去一趟,很、很快就回來。」他說著,便抬腳跨過施嫿,腳步匆匆地往外面去了。
施嫿怔了一下,才連忙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追出門去,由於太過急切,她差點又被門檻絆倒。
施嫿幾步追到院門口,兄長的背影已經化作一個指頭大小的點,他跑得太快了,步伐倉皇而慌張,施嫿忍不住提高聲音喊道:「哥――」稚童拚命呼喊的嗓音,夾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尾音變了調,透著一股摘心去肝的絕望意味,在山坳間迴盪,莫名淒涼。
少年的腳步先是緩了緩,未等施嫿驚喜,再次加快,頭也不回地走了,如同落荒而逃。
施嫿像一根木樁,杵在院門口,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她哥又走了,帶著家裡最後的存糧,拋下她自己逃難去了。
又是這樣。
施嫿心潮澎湃,咬緊牙關,望著遠處的山坳,直到眼睛都看痠了,少年都沒有回頭,她再次被拋棄了。
這個時候,她還是阿九,只是梧村的一個孤兒,爹死、娘另嫁,在鬧旱災的時候,她唯一的哥哥也拋下她獨自逃難去了,從此孑然一身,風風雨雨,如無根浮萍,身旁再無親人相伴。
陽光從破了洞的窗戶中間照進來,滿室都是昏黃的光線,藏在床底下的大罈子被挪了出來,蓋子沒蓋緊,露出裡面白色的石灰,被陽光照得亮眼。
施嫿不死心地伸頭看了看,裡面原本還有一袋子高粱米及一把炒豆子,現在卻什麼都沒了。恰在此時,肚子咕嚕地叫了起來,找了一圈,家裡一點吃的都沒有,真正的一貧如洗。
這若是個夢,還是乾脆醒過來吧!
這麼想著,施嫿經過堂屋時,看見神龕上她爹的靈位,順便拜了拜,心道:爹您要是顯靈,也接我下去享福算了,若是運氣好碰上了那太子,說不得還能衝上去撓他個滿臉開花,在閻王爺面前告上一狀,也算痛快!
才一拜完,施嫿的肚子又開始咕嚕叫起來,她無奈地用手壓住腹部,只覺得心裡難受得慌,多久沒嚐過這種餓肚子的滋味了?
施嫿絞盡腦汁地搜尋著家裡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果腹,目光落在神龕她爹的靈位上,往下一看,瞥見靠牆的位置有一道縫隙。
她連忙過去,把縫隙前的雜物搬開,後面是一個小門,只有一尺高,把門打開,手在裡面摸了摸,拽出一個布袋子來,不算重,想來是沒裝多少東西。
施嫿不由得失望,但還是打開了袋子,往裡面一看,是幾個小布包,她把布包一一拿出來,才打開第一個,頓時喜出望外。
那是一包剝了殼的花生米!
真是山窮水盡,柳暗花明!施嫿高興得跟撿到寶似的,又打開另外幾個布包,有高粱米、玉米和粟米,分量雖然不多,但品質都是極好的,顆顆飽滿,一看便是精心挑選過的。
施嫿琢磨了一下,估計這是她爹娘從前挑出來用作種子的,到了開春就能種植,沒承想,今年旱災,她爹去年底去了,她娘收拾了下家,哥哥不知道這事,今日才便宜了她。施嫿立刻收拾好布包,又朝她爹的靈位拜了拜,默唸道:爹爹,還是您最好了,給您女兒我留了活路,等來日情況好轉,我再給您多燒些紙錢,就不必帶您女兒去地下了吧!
施嫿把粟米、玉米粒和高粱米混在一起,就著門前那破了口子的大石磨推了一下午,她人小、力氣小,手都起了水疱,才把這些食材推成細細的粉。
又把花生米放在灶上炒了炒,要是餓了,吃幾粒還能頂一陣子呢!
施嫿往麵粉中加了水,好不容易才揉好麵,天已經黑了。她找了一塊乾淨的棉布往盆上一罩,又把盆仔細藏好,仍舊藏在神龕下面。
院子裡的蛐蛐兒一聲聲地叫著,施嫿就著天邊的餘暉出門,她得去一趟村長家裡。
梧村人不多,只有十幾戶人,除了施嫿他們一家,其他人都住得近。路邊的雜草長到了成年人腰部那麼高,施嫿走進去差點看不清方向,她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前面走去,小路盡頭便是村長的屋子了。
入了夜,也沒有人點燈,從前雞鳴狗吠的小村子,此刻唯有寂靜,彷彿死去了一般。
不知是哪戶人家中傳來孩童哭鬧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叫喊著「娘,我餓!我餓了」,隨即便傳來婦人斥責的話語,在寂靜中顯得十分嚴厲。
施嫿穿過巷子,村長家的屋子就在眼前。
一個婦人端著簸箕出來,看見她,先是一愣,才不確定地道:「是庚子家的阿九嗎?」
施嫿清脆地應道:「是呢!村長爺爺在家嗎?」
婦人道:「妳等等,我問問去。」她說著,轉身回屋去了,好一陣子才出來,手上的簸箕不見了,只是道:「他在祠堂商量事呢,妳去那兒找吧!」
施嫿道:「多謝嬸子了。」她說著,又往祠堂的方向去。
沒多久,就見祠堂的大門在眼前,門開著,才進院子,便見裡面擠滿了人,都是村裡的青壯男人,大約有八、九個,站的站、坐的坐。
老村長站在上面,見施嫿來,便問道:「妳哥呢?昨兒通知他了,讓他今天傍晚來祠堂,到現在也沒見到人影,哪兒去了?」
施嫿答道:「我哥走啦,他說要出遠門去。」
聽了這話,眾人皆是一愣,紛紛議論起來。
老村長微微皺眉,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
旁邊一個男人心直口快地道:「他這是自個兒跑了?」
有人接話道:「這個沒良心的,虧我們還想著他們家!」
還有人問道:「庚二,這事你不知道嗎?」
阮庚二是施嫿的親叔叔,他此時也坐在院子角落,聽見有人問他,眼神極快地一閃,接著才慢騰騰地答道:「我如何知道?」
施嫿沒說話。
站在上面的老村長敲了敲枴杖,提高聲音道:「先安靜一下!」
那些聲音便漸漸小了下去。
老村長環顧眾人,過了一會兒才道:「其中的利害我也跟大夥都說得一清二楚了,十里八鄉的村子都跑光了,之前你們說不肯走,現在就剩我們一個村了,你們誰還不想走的,自己留下來就是,要走的今天晚上就回去收拾東西,明天一早來祠堂這兒。」
說完,眾人陸陸續續地散了。
老村長走在最後,慢騰騰地鎖上祠堂門,見施嫿還站在門口,便問道:「怎麼不回去?」
施嫿道:「村長爺爺,咱們這是要往南去還是往北去?」
她趕來找村長,就是為了這樁事情。他們村地處大乾朝偏西北的位置,上輩子,他們是選擇往北去的,原本想著北方近一些,州縣又多,再往前面就是京師,那可是天子腳下,自然要更好一些;但是,只有施嫿知道,萬萬不能往北方去。
北方州縣多,又近,這是沒錯的,但是京師也近。他們離開村子之後,便是流民,一般的州縣都不願意接納,尤其是北方的州縣,更別說,再過不久便要入秋,北方本不如南方氣候好,秋冬的天氣難熬,飢寒交迫,可是會熬死人的。
上輩子施嫿跟著梧村的鄉鄰們背井離鄉,原本是去北方,出了他們所在的邱縣後,一路上樹皮、草根皆被流民食盡,最終艱難地到了袁州。
令人絕望的是,當地知州並沒有接納他們,甚至緊閉城門,因此流民們只得又轉往蘭陽。一路上婦孺老弱有撐不住的,撒手去了,便拿一張破草蓆草草裹了,隨便尋個山坳,把人往下面一扔,也就罷了。
那一批流民有數百人之多,經過幾個月的折磨,最後活下來的,不過寥寥幾十人。施嫿雖然也活下來了,但是只要想一想那可怖的場景,便覺得心底發涼。每天都會有人死去,睡著的時候,不知道下一刻是否還能活著。
施嫿後來聽說,南方的州縣一開始是願意接納流民的,一來南方富裕些,二來氣候好,若運氣好些,說不定半路上就能得到安置了。
老村長將鎖匙收起來,答道:「是去北方,妳回去收拾收拾,明兒一早過來祠堂,咱們便出發,莫要忘記了。」他說完,轉身便要走了。
施嫿跟在他身後,聲音清脆地道:「村長爺爺,我昨晚上作了一個夢。」
老村長笑道:「作的什麼夢?夢見妳爹了?」
施嫿眼睛一轉,順勢回道:「正是呢!村長爺爺怎麼知道?」
老村長呵呵笑道:「我隨口一猜罷了。怎麼?想妳爹了?」他說著,嘆息一聲,覺得這小娃娃實在可憐,爹去得早,親娘只顧著自己活命,如今親兄長也自尋生路去了,從沒有人想過她一星半點兒;雖然還有一個親叔叔,但是到了眼下這關頭,自家都顧不了,哪兒還能顧得上她?
施嫿笑著道:「我夢見我爹爹在院子裡屋前、屋後地挖井,最後說『南邊出水了』!村長爺爺,這是什麼意思啊?」
老村長的腳步驀地停下來,低頭疑惑地看著她,問道:「妳爹是這麼說的?」
施嫿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認真地答。「是呢!」
老村長面上浮現幾許沈思。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8/13上市的【文創風】773《阿九》1。
第一章
臉頰上面火辣辣的,好像皮膚都要融化了似的,施嫿覺得疼,忍不住伸手將臉蓋住,恍恍惚惚地醒轉過來,才將將睜眼,強烈無比的陽光即刺入眼中,霎時眼淚便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眼前頓時一片模糊。
怎麼回事?我得救了嗎?
目光首先便落在那雙細瘦的手上――完全不似成年人的手,小小的、瘦得跟稈子似的,指甲中布滿了污垢,也不知多久沒有洗刷了。
施嫿左看右看了半天才確定,這雙又黑又瘦的手,是她自己的。
等等,她不是死了嗎?
施嫿一骨碌地坐了起來,眼前的場景便映入眼中,既熟悉,又無比陌生,破舊的茅草屋頂,門前缺了一...
目錄
自序
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自序
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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