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森新聞雲連兩屆「大家來說鬼」大賽雙料獎金得主
★PTT「Marvel板」、Dcard「靈異板」、痞客邦部落格人氣作家
★臺灣真實案件改編X人氣手搖飲料店全員,不只賣飲料,還兼職辦案!
★首刷贈:街拍打卡人物卡*1張 (12x8cm)
冰山御姐何時融?X小鮮肉何時達陣?X型男刑警打翻醋?
懸案=有獎金$
破懸案=拿獎金$$$
不論冷案懸案鬼案謎案,「一家」店長統統包辦!
管他青梅竹馬還高富帥,他一出擊就要strike!
舉手秀出店長為他繫上的紅繩──
刑警老哥你別再喝多多了,改喝醋吧!(~ ̄▽ ̄)~
檯面上認真破案,閒暇時刻來杯一家多多紅,
唐霜店長親自手搖,沁甜在心頭~
一個為了績效晉升,一個為了賺破案獎金,
吳則翰提供數件封藏多年的冷案給唐霜,
默契絕佳的二人來個另類警民合作聯手辦案。
另一邊,出包王張子擎又惹禍,
張家父母竟跑來「一家」飲料店向唐霜討債!
為了能和店長在一起,張子擎跟父母約法三章,
第一、這學期所有科目都必須All pass;
第二、必須如期畢業,不可以延畢;
第三、來月全國大專網球錦標賽,須得冠軍。
面對張父的交換條件,按鈴控告詐欺 OR達成三個任務,
唐霜將課業輔導一事攬上身,讓張子擎又開心又緊張~
飲料店工作之餘,唐霜繼續暗查懸案的相關線索,
遇到一個喊她小名「糖糖」的奇怪算命師──
而這位對她提供建議的「曾先生」究竟是什麼人?
作者簡介:
芙蘿:
前東森新聞雲《鍵盤大檸檬》、《名家》
駐站雙專欄與部落格百萬人氣作家。
熱愛鑽研重案與鑑識科學,享受抽絲剝繭
樂趣的同時,與科技業背景結合,從科技、
科學新知汲取養分,化為創作底蘊。
喜好在故事中折騰主角,與讀者一窺人性的
光明與黑暗。
擁有怪事、怪人磁鐵體質,再加上易作夢,
醒來還能清楚記得夢境情節,故總有各種
奇想奔騰、虛實交錯的故事可寫。
年產量高達70萬字,每每一出必叫好叫座,
被讀者笑稱產量如母豬。
夢想成為一位專職作家。
章節試閱
楔子 冤魂現身
「哇啊──哇啊──」
夜半時分,山腳下的聚落一片寂靜,此時後山忽然傳來嬰啼,顯得額外淒厲刺耳。哭聲直至雞啼方歇,擾得居民整夜睡不好。
天才剛亮,其中一戶居民──阿華上山巡視,但什麼也沒看到。
左右鄰居都講起昨晚聽到的嬰兒哭叫聲,但大家問來問去,就是問不出是誰家生小孩,這可是件怪事,畢竟鄉下地方就這麼點大。可話說回來,之前也沒人看過哪家有孕婦啊。
接下來,一連好幾晚,後山都傳來嬰兒哭叫的聲音。有天半夜,阿華終於受不了,趁哭聲還在,與已是成人的兒子拿著手電筒,循聲上山去找。
兩人在山路上看到鄰居阿賢一臉驚惶地從一處密林中跑出來,口中嚷嚷道:「有鬼!有鬼!快跑啊!」
阿華與兒子是鐵齒的人,不信鬼神之說,只當是有人在裝神弄鬼,便攔下阿賢將事情問個明白。
阿賢仍心有餘悸,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幾天晚上不是一直有……嬰兒在……哭嗎?我被吵得好幾晚沒睡。剛才跑上山來看,發現……發現……」他說到一半忽止住嘴,瞪大了眼睛東張西望,彷彿怕是被誰聽到似的,不肯再多說。
「怕什麼?有我們三個大男人在,有什麼好怕的?」阿華的兒子說。
他剛退伍,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天不怕地不怕,直接就請阿賢帶路去看。
阿賢說什麼都不肯,又不敢一個人下山,最後拗不過這對父子,只好答應。
「哇啊──哇啊──」
越往林間深處走,哭聲越宏亮清晰。
三人沒多久就看到一座草叢中的荒墳。嬰兒哭聲就是從這傳出來的。
「什麼東西這麼臭?」阿華的兒子問,「爸,你有聞到嗎?」
阿華點點頭,與兒子一同邁步,阿賢則死活不過去。父子來到墳前,卻看不出端倪。
「哇啊──哇啊──」嬰啼聲更急了,像是在催促著他們快到墓後來。
他們繞了半圈,在後方看到一大塊格格不入的水泥磚,此時哭了一整晚的聲音戛然而止!
父子二人同時全身起雞皮疙瘩,這讓向來不信邪的他們開始感到有點毛。
阿華的兒子在磚前蹲了下來,原打算細看,但泥磚的惡臭令他作嘔,他沒看幾眼就又站起身。
「好了吧?」阿賢對他們說,「你們看都看了,也該下山了吧?」這個地方,他實在是一秒都不想再多待了。
「嗯,明早找里長過來看看好了。」阿華道。
他和兒子都想不通為什麼這水泥塊會傳出嬰兒哭聲,也不懂為什麼他們一走到水泥塊前,哭聲就停了。但直覺告訴他們,這裡不對勁。
沒想到,三人轉身走沒幾步,那塊水泥塊居然又再次發出嚶嚶哭聲:「嗚……哇……嗚……哇……」聽起來既害怕又委屈。
三人愣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後悔半夜跑來山上,還跑來墳前一探究竟。
「哇啊──哇啊──」嬰兒哭聲越來越激動,像是怕被他們拋下一樣。
阿賢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忍不住大叫一聲,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他一跑,阿華和他兒子便再也無法淡定,兩人馬上跟在阿賢後面逃之夭夭。
第一章 東窗事發
子擎一進家門就感受到客廳那團強烈低氣壓,但他無所畏懼,他不認為自己有錯。
二十坪大的玄關處,裝潢典雅現代、不落俗套,其中兩面牆是齊天花板的鞋櫃,每面還有裡外兩層,設計得有如書櫃似的。
子擎拉開自己的鞋櫃門,彎腰將球鞋脫下、放入。他刻意忽視迎上前的管家恩叔,神色泰然的走到客廳,說:「終於捨得回來啦?」
一位女人從鋪了淺色羊毛毯的沙發上跳起來,奔向子擎,伸臂抱住他,熱情甜道:「想不想媽咪啊?我的寶貝兒子!我這次終於買到那個包了!還有啊,我買了好多東西回來要給你!」
她穿著緊身深藍的魚尾洋裝,身材高@又前凸後翹,美豔深邃如明星的五官與子擎極為相似,四十幾歲的人保養得像是不到三十歲。之前她到學校找子擎時,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人是姐弟。
子擎笑著拍拍媽媽的背,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道:「好了啦,再抱下去,老爸又要吃醋了。」
「他神經病,別管他。」張母話是這麼說,但還是鬆開臂膀,又捏捏他的臉說,「兩個月不見,又變更帥了。」
「當然,也不想想是誰生的。」
「那倒是。」張母得意地說,「還好你是像我。」
聽到這句話,方才一直坐在沙發上,滿臉怒容的中年男人終於坐不住了,衝著她喊:「顧盼!」
「幹嘛?」張母回頭,挑眉看向這位相貌樸實、身材中廣、作風嚴厲狠辣卻萬分寵愛自己的老公。
「顧盼!」張父更氣了,心裡罵道:不是跟妳說他一回來,我就要教訓他嗎?妳那麼熱情,會顯得我很像壞人啦!
「張大發!」張母喊回去。
「妳妳妳……」張父起身走到張母面前,將她拉到身後,指著子擎鼻子大罵:「你這個蠢貨!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
「我哪有被人賣?我幫誰數錢啦?」
「這是譬喻!譬喻!」張父心道:長相隨你媽是好,但怎麼腦袋也隨你媽?
「老爺是想問你賣車幫店長還債的事。」站在子擎旁的管家恩叔出言提醒。
子擎恍然大悟,隨即又瞪恩叔一眼,「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打小報告,我爸怎麼會知道?」
上次恩叔臨時借他車,讓他載唐霜去找失蹤的唐露露,他還以為恩叔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沒想到轉眼他就出賣自己了。
「你恩叔就是太疼你,才沒跟我們說。」張母皺眉道,「是你爸的朋友要迎娶,下午來我們家借車。你爸原本想借他你那輛紅色的,比較喜氣,結果去地下室的時候發現那輛車不見了。他問恩叔,恩叔才跟他講的。」
「那幹嘛要講實話?」子擎仍有不滿,「說我去跑山就好啦。」
「你還敢怪別人!」張父氣得滿臉通紅,「恩叔幫你瞞著我就已經不對,你現在還要他說謊騙我嗎?」
一旁的恩叔慚愧地低頭道:「非常抱歉。」
「沒事。」張母拍拍他的肩。
張父對恩叔說:「不怪你。」他看向子擎,「我是怪他。好險我們這次只去歐洲兩個月,要是明年再回來,我看整個家都會被你賣光!」
子擎挺胸道:「既然是你送我的,車子又在我名下,那就是我的東西,我想賣就賣啊。」
「你才打工多久,跟那個店長多熟?那輛車就算轉賣只賣七折也有五百萬,你就這麼隨便借人?」張父試著講理。
「五百萬有什麼?媽媽買幾個鉑金包就五百萬了。」子擎說。
張母眨了眨魅人的桃花眼,點頭同意道:「說得也是。」
「能一樣嗎?能一樣嗎?你媽背那些包多好看!」張父理直氣壯道,「她買東西的時候最開心了,她笑起來那麼好看!花我再多錢我都樂意!」
張母心上一甜,對他拋一記俏皮的媚眼。
張父繼續說:「可那個店長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花我們家的錢?」
子擎在心裡答道:唯一可能當你媳婦的人。
「還有──」張父又說,「明天就去把工作辭掉!你現在的身分是學生,只要專心學習就可以了。打什麼工!」
「喔,對啊。」張母不明就裡地問,「為什麼要打工呢?我看你銀行裡還有七百多萬啊。是要買什麼嗎?怎麼不跟媽媽商量呢?」
「沒有。」子擎扯謊道,「我就是想跟同學一樣,歷練歷練。大家都說我太好騙了,我想改進。」
「很顯然打工沒用。」張父道,「不然你也不會被店長騙去賣車。」
「店長沒有騙我!是我心甘情願拿錢給她的!」子擎怒了,他不能忍受任何人誤解唐霜,就算是親生父母也一樣。
張父一聽,火更大了,捲起袖子道:「死小子!我看我今天不揍你一頓,你是不會清醒!」
「你敢!」張母美目圓瞪,警告道,「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打他,我就跟你拚命!」
張父回瞪,眼神說道:搞什麼鬼啊!妳是我老婆,要跟我同一陣線,怎麼每次都妳扮白臉,我扮黑臉?
張母嫁給他二十三年,自然看得懂他的眼神,語氣轉溫柔道:「我知道你疼子擎,怕他在外面被人騙。可是子擎那麼乖,用講的就行,罵是我的底線,不能動手。」
「好了好了。」恩叔道,「先吃飯吧?菜都快涼了。老爺先想想還有什麼沒罵的,吃飽後再接著罵。」
一家人總算在恩叔的打圓場下,平心靜氣地坐在餐廳內享用豐盛的晚餐。
席間,氣氛仍有些尷尬。張母幫子擎夾完菜後,率先開口:「你在哪家飲料店打工?」
「就『一家』。」子擎回道。
「哪家?」
「『一家』飲料店。」
「哪家啊?」
「就『一家』啊!」
張父又坐不住了,粗聲罵道:「靠北喔!你到底要不要講啦?」
「它就叫『一家』啊!」子擎皺眉,「你們沒聽過嗎?很紅耶!我們店的多多系列都超好喝的!尤其是多多紅!喝過以後,都覺得其他家的喝起來像尿一樣!」
「哼!」張父斜眼看他道,「你是喝過尿喔?」
第二章 冷案解鎖
清晨六點,樂華國小操場的角落,一個女人正坐在鞦韆上,凝視著前方的跑道。
她已經有十年沒有來這了。
正月寒風吹來,掃動了一地枯黃落葉,也翻飛了她的黑長直髮,使得原本就清麗出眾的面容更具仙氣。
穿著黑皮衣外套、合身牛仔褲與黑短靴的她,任髮隨風飄逸,只是拉攏一下灰色圍巾。
在一片蕭瑟之中,唐霜背後忽傳來皮鞋走路的叩叩聲。她不用回頭也能從步伐輕重、頻率聽出來人是誰。
「你來了。」她道。
「怎麼約這碰面?」吳則翰抱著一盒A4紙箱,在她一旁的鞦韆坐下。他身穿深灰長版大衣,內搭黑色高領毛衣,整個人流露出一股斯文成熟的氣息。
唐霜不語,清冷的眼眸仍凝視前方。
「約這個時間真是……妳的生活過得太豐富了。」吳則翰搖晃了一下鞦韆,嘆道,「好久沒回來了,整個操場都變了。妳還記得我們以前小時候──」
他話說到一半,唐霜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不加思索地接話:「鞦韆都還是輪胎和拔河比賽的繩子做的。」
吳則翰對於兩人之間的默契很滿意,回以一笑。笑容是一貫的斯文溫柔。接著他嘆了口氣,笑容轉為苦澀。
「原本約情人節碰面,我還想說我們糖糖終於開竅,打算談戀愛了。」他語帶抱怨,「來了才想到,妳不是要跟我告白,只是想起『他』了。」
那個讓唐霜心心念念十五年的人,就是二月十四日情人節出生的。
唐霜沒應他,他知道她是默認了,便道:「還是那麼死心眼。」
「是啊。」她垂下視線,一邊嘴角上勾,回以一個自嘲的笑容。
「不去……看看『他』嗎?」吳則翰又說,「自從妳從美國回來以後,好像就沒再去看『他』了?」
唐霜低頭,答應「他」的事,她沒能做到,心中始終有愧。
她低聲道:「我沒有臉見『他』。」
並不是所有問題都能留給時間。耗費國、高中整整六年,她還是沒能找到凶手。出國唸大學、碩士,不是因為放下,而是逃避。然而逃了這麼多年,如今,她還是沒能放下。
心思細膩、觀察敏銳的吳則翰如何能不知道唐霜心中所想,便立即轉移話題道:「不說這些了。我們來談談冷案的事吧。」
他打開膝上的紙箱蓋,將最上面的卷宗遞給唐霜說:「我挑了幾件冷案。『九五年K市水泥封屍案』最單純,先拿來給妳練練手。」
唐霜接過,開始翻閱。
* * *
九十五年九月,K市民眾在山區一處荒墳後方發現一塊粗糙的方形水泥塊,長約三十公分、寬高皆約二十公分,重十二公斤。
然而水泥塊並非完全無縫,裡頭似乎藏有腐敗物,不停散發出臭味。夜裡發現它的民眾因聽到裡頭傳出嬰兒哭聲,嚇得落荒而逃,下山後越想越不對勁,便匆忙報警。
經警方現場勘查,水泥塊疑似是以紙箱為模,灌水泥粗製而成。因有許多空隙,不時有惡臭液體從中流出。警方懷疑裡頭可能藏有屍塊,便派人用電鑽鑽開水泥塊。
裡頭竟是一具浴巾包裹的嬰屍!
男嬰脖子戴著平安符,身穿小象圖案的白色兔裝,內包著紙尿布。屍體已高度腐敗,故不時有屍水從水泥塊表面滲出。
據法醫勘驗,嬰兒為男性,不足歲,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年。
死因是窒息,但頸部無明顯傷痕,喉骨、舌骨也未受損,顯然並非受外力窒息而死。其鼻腔、口腔和呼吸道皆發現水泥,故法醫判定,嬰兒被水泥灌封時,還活著。也就是說,他死前曾慘遭水泥「活埋」!
屍體外觀多達五處瘀青傷痕和十二處菸頭燙疤,故法醫推斷嬰兒生前曾遭受虐待。
由於屍體腸胃內無食物殘渣,口腔內食物殘留也並非母乳或配方奶而是豆漿,故檢方認為男嬰死前並未受到妥善照顧,或許生母不在身邊。
除了嬰屍以外,法醫也在鑽開的水泥碎塊中,找到幾根不屬於嬰兒的短髮。
警方清查案發現場附近的醫院和診所後仍無所獲,轉而將目光放在案發地點。他們懷疑棄屍者或死嬰與墓主有關,但該墓碑年代久遠,上頭刻文已無法辨識,追溯不出墓主身分;鄰里之間訪查也無果。
從嬰兒的穿著查不出有用的線索,故警方將注意力放在平安符上。平安符為黃色方形布囊,長約三公分、寬約兩公分,上頭繡有宮廟名稱「嫣霞宮(標)」,以尋常紅繩繫之;囊內有張摺成八卦樣式的黃符紙。
根據警方調查,嫣霞宮位於K市市區一處靜巷內,屬於私人神壇,在該區名聲響亮。信徒或香客大多是附近居民,屬於地方信仰。棄屍者或男嬰父母很有可能是該地居民。
可惜的是,經過一番調查,仍無法從此線索查出死嬰及其父母的身分。
根據側寫師提供的棄屍者側寫來看,棄屍者應為凶手本人,成年男性,個性急躁、無耐心、無擔當與責任心,與死嬰生母有密切關係,很有可能是愛人,同時也是死嬰生父。
水泥封屍的目的同分屍、焚屍或是箱屍,都是為了掩飾犯罪或脫罪。
凶手家暴行徑與處理屍體的手法顯示,其精神狀態不穩定,抗壓性與應變能力不足,無法以冷靜理性的態度面對生活上的問題,也無法獨立解決,是以積累的不滿或憤怒透過虐童得到抒解甚至是滿足,可能有家暴或暴力前科。
殺嬰並非預謀,亦非情緒失控而施暴,而是男嬰生處環境惡劣,且長期挨餓、受虐下,身體狀況極差,可能一度無呼吸、心跳,令凶手誤以為其已餓死。為了逃避責任,凶手情急之下便想掩蓋罪行。
他直覺想到用水泥封藏屍體,有可能是出於職業習慣,所以其工作可能與水泥灌注有關。
依上述所提的凶手性格與精神狀態,他工作可能不穩定,因此居無定所。
警方再將目標鎖定在K市的工地臨時工上,尤其是水泥(板模)工,但出動大批警力長達一年,案情仍無實質進展,仍找不出死去嬰孩的親生父母。
案件最後無疾而終,嬰屍與其他無名屍統一擇日火化、於公墓下葬。
* * *
吳則翰知道唐霜可以一心二用,便在她瀏覽卷宗時繼續說:「有家民間護幼基金會懸賞五十萬,警方破案獎金最高二十萬,績效獎金另計。」
唐霜挑眉道:「十三年前的冷案,『最高』只值二十萬?」
吳則翰聳肩一笑,「不管幾年都一樣,規定就是最高二十萬。不過我相信我們聯手一定可以破案。這件案子只是開始,之後的案子光是民間獎金就已經不少了,警方的獎金只是錦上添花,妳就當作是未來被扣稅的補償。」
「還要扣稅?」唐霜抬頭。
「對,頒給一般民眾的破案獎金是扣百分之二十,比照機會中獎獎金納稅規定;給警方人員則是併入薪資所得稅,所以扣得比較少。當然,我之前就說過了,雖然檯面上最後破案的人只有『我』,但獎金全都歸妳,我只要記功和升遷。」
「老狐狸。明明就是坐享其成,還擺出一副吃大虧的樣子。」
「嗯。」吳則翰點點頭,輕笑一聲。
唐霜想想,還是覺得難以接受。她看向吳則翰說:「不是啊,查案怎麼能跟抽獎相提並論?一般民眾查案更不容易,憑什麼扣那麼多?」
「沒辦法,制度使然。」吳則翰攤手道,「競賽獎金也是這樣啊。」
「這個邏輯並不合理,查案跟比賽得到的結果又不是光靠運氣。」
「所得稅就是這樣訂的。這個社會就是如此。不過,反正獎金都是先匯到我戶頭,再匯給妳,所以妳並不會被扣百分之二十,不是嗎?」
「可是其他人──」
「好了,這件事妳就不要再糾結了。」吳則翰回歸正題,「這件『水泥封屍案』我幾年前有研究過,當時有觀察到一些新線索和未解疑點。」
「沒查下去?」
「沒。」吳則翰為自己辯駁:「說到底,這案子又不是我負責,而且還是在別市,我哪有時間跨市實際走訪細察?所以只研究到一半就擱在旁邊。現在妳可以先從我的筆記著手規劃調查方向。還有,記住──」吳則翰表情轉嚴肅,「妳現在手上的卷宗都是機密,千萬不能外洩。」
「囉唆。」唐霜冷眸一睨。
吳則翰溫柔笑道:「好了,快走吧。天氣冷,妳穿得太單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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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冤魂現身
「哇啊──哇啊──」
夜半時分,山腳下的聚落一片寂靜,此時後山忽然傳來嬰啼,顯得額外淒厲刺耳。哭聲直至雞啼方歇,擾得居民整夜睡不好。
天才剛亮,其中一戶居民──阿華上山巡視,但什麼也沒看到。
左右鄰居都講起昨晚聽到的嬰兒哭叫聲,但大家問來問去,就是問不出是誰家生小孩,這可是件怪事,畢竟鄉下地方就這麼點大。可話說回來,之前也沒人看過哪家有孕婦啊。
接下來,一連好幾晚,後山都傳來嬰兒哭叫的聲音。有天半夜,阿華終於受不了,趁哭聲還在,與已是成人的兒子拿著手電筒,循聲上山去找。
兩人在山路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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