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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徵求有驚喜
第十六章 對弈
寺廟的齋堂有為貴客預留的小房間，陸寧幾人路過齋堂大廳的時候，剛好遇見了陸宣。
「妹妹們也過來用飯嗎？」
陸宣是從她們身後突然出現，倒把正在跟凝洛介紹齋堂的陸寧嚇了一跳。
陸寧不滿地向陸宣飛眼刀。「就不能先招呼一聲再說話？」
凝月鼓起勇氣笑著向陸宣問好。「陸公子！」
陸宣向她微微點頭，卻轉頭向凝洛笑道：「凝洛什麼時候到的？」
他本來對這寺廟的齋飯並不感興趣，無肉無酒的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可到了過堂的時間又不得不出來用些，不然這兩日的時光也是難熬。
晃晃悠悠地從房間出來，走到齋堂附近，他一眼就看見凝洛的背影，這才忙加快腳步追上來，直追進齋堂才趕上。
凝洛聽他問話，當著陸寧的面也不好不答，只淡淡地回道：「和妹妹一起到的。」
陸寧聽凝洛答得古怪，不由看了凝洛一眼，心中便暗暗稱奇起來，她這二哥從來都是被她那些姊妹們眾星捧月般圍著，人長得英俊瀟灑，嘴巴又抹了蜜似地會哄人，怎麼到凝洛這裡卻好像不喜？
陸宣見凝洛答話，只顧著滿心歡喜，根本就不在意凝洛答非所問，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意凝洛何時到，只要她現在出現這裡，正跟他說話，那就夠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進雅間，陸寧拉著凝洛入座，凝月厚著臉坐在陸寧另一側，陸宣則萬分自然地坐在凝洛旁邊。
「你不跟大哥一起吃嗎？」陸寧看陸宣也坐了下來，不由問了一句。
「大哥正和方丈論禪，說是不來齋堂用飯了。」陸宣一邊答著話，一邊為凝洛面前的杯子斟茶。
陸寧已經習慣陸宣對姑娘家的體貼與周到的照顧，看陸宣幫凝洛斟滿之後又為自己斟，便打趣道：「沒想到大哥一介武夫還有一顆禪心！」
陸宣幫陸寧斟好，順勢又幫凝月也倒上，凝月惶恐地雙手扶住茶杯。「謝謝陸公子！」
陸宣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跟陸寧說道：「他哪裡有什麼禪心，不過是那方丈出家前好像是個海邊打漁的，估計他論不了多久的禪，就會引著方丈跟他講大海了！」
陸寧忍不住笑了起來。
凝洛心中卻道：原來如此，原來陸宸一早就對海戰有所涉獵。
陸宣又看向凝洛，方才陸寧問起大哥，凝洛都插不上話，可不要冷落了姑娘才好。
「聽凝洛方才講，妳還有個妹妹？」陸宣笑得讓人如沐春風。「怎麼不帶妹妹一起過來用齋？」
凝月方才正沈浸在陸宣親自為她斟茶的喜悅中，陸宣修長的手指握著壺把，將茶壺微微下傾，襯得手部線條更加好看迷人。
凝月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原來陸宣早就注意到她了，他是不是有意最後一個為她斟茶呢？就好像母親宴客時那樣，先顧著尊貴的客人，然後是家中地位高的父親等等，最後才是她。
她曾經問過母親為何最後才給她，母親解釋說，那是因為她是母親最親密的人。就好比兩夫妻待客，做妻子的肯定要先給客人斟酒，最後才給自己的丈夫，正因為是自己人夠親密，所以不在意是最後一個被照顧到。
凝月又想到方才在齋堂遇上時，陸宣看她的那一眼，雖然只是匆匆一眼，可看起來好像別有深意呢！在她看來，畢竟只有看到中意的人，才不敢一直緊盯著細看呀！
這麼想著，凝月的臉就微微紅起來，正不自覺地抬手去摸臉，凝月耳邊便響起陸宣那句「怎麼不帶妹妹一起過來用齋」。
凝月像是臘月天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一下連心都似乎被凍上了。
原來，陸宣根本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她是凝洛的妹妹。
陸寧聽了陸宣的問話，兀自在一旁發笑。「二哥哥，我這邊這位便是凝洛的妹妹！」
陸宣驚訝地向凝月看過去，只見凝月正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只尷尬地笑了笑。「失禮了。」
陸宣看不到凝月暗暗咬牙的表情，看不見她縮在衣袖中緊握的拳頭，他只是心裡有些納悶，凝洛那樣的美人怎會有這麼一位不引人注意的妹妹。
有小沙彌將齋菜端了進來，七、八樣陸陸續續擺在桌上，才雙手合十低頭道：「施主請慢用！」
待到那小沙彌出去，陸宣才向凝洛笑道：「寺廟中的齋飯多淡而無味，妳將就用些，不然這兩日遊玩也撐不下來。」
陸寧習慣了陸宣向姑娘獻殷勤，卻忍不住揶揄道：「也就你覺得齋飯不好吃吧？這家寺廟的齋飯可是出了名的，有多少人打著上香的名義來這裡吃齋呢！」
陸宣自是不理會，拿起凝洛面前的碗盛起羹來。「我看這蔬菜羹倒是看著清新可口，凝洛嚐嚐。」
凝月在對面看得心裡發苦，為什麼陸宣那樣的男人也只會看姑娘的長相，難道他都看不出凝洛穿得不好、戴得不好，整個人看起來窮酸得很嗎？
凝洛還偏偏一副不愛搭理的樣子，這更讓凝月怒火中燒，在那樣的貴公子面前裝什麼清高？她才不信凝洛能一直繃住，只要陸宣一不理她，她肯定就慌了。
可惜陸宣捨不得不理凝洛，凝月眼睜睜看著陸宣殷勤地給凝洛挾菜，凝洛卻連碰都不碰，陸寧好像對這一切全然不在意，還跟凝洛談論哪道菜好吃、哪道菜名字有意思。
唯有她是個沒人理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吃入口中的齋菜是什麼滋味，只看著陸宣那張迷人的臉不斷對著凝洛說些什麼。
她覺得心裡的嫉恨要把她那顆心都焚成了灰，一餐齋飯難熬得像過了幾十年，她強忍著才沒在飯桌上哭出來。
可當凝月回屋歇息的時候，想到方才的一幕幕還是忍不住哭了，偷偷地側躺在床上，背對著收拾東西的丫鬟，無聲地流淚。
原來嫉妒令人這麼難受。她在陸家初見陸宣便心生愛慕，也曾藉機故意在他面前停留，想要在壽宴那日的眾姑娘中給陸宣留下一點點印象。
凝月握著拳暗暗地想：這個世界上要是沒有凝洛就好了！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12/3上市的【文創風】806《良宸吉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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