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籃、彩球、紅燈籠;
庫錢、紙紮、白轎子⋯⋯
紅白兩事辦一起,福不帶來,禍必至?
百華偶然撞見好友的跟蹤大業,因緣際會下成了尾隨的一員,
卻沒想到原以為離自己很遠的社會事件就在眼前上演。
憑著一股衝動與爆發力,百華將疑犯逼至險境,
然而,更大的災難才正要在她身上發生。
掩沒於芒草中的破敗三合院懸掛頂頂白色喪燈,
明明沒人,房內卻傳出嫁娶時的上頭祝詞。
古怪的一幕讓人發毛,陸續揭露的真相令人不住戰慄,
在百華的意識即將被非人徹底吞吃之際,
強援與疑似所有事件的幕後黑手,也終於出現⋯⋯
幽聲夜語/醉琉璃靈異驚悚系列
以深具畫面感的描述方式,將驚悚場面發揮得淋漓盡致,彷彿連痛都能傳達到。故事中融入的華人社會常見習俗,使「幽聲夜語」系列不單純只是恐怖,更多的是民間文化的表現。此系列更特別邀請知名繪師Cola老師繪製封面彩圖,老師以深厚的畫功營造濃厚懸疑氣氛與特別的幽異空間感,更為作品增色!
作者簡介:
醉琉璃
九月十二日出生的處女座。
一旦工作忙碌的時候,就會想要打掃房間來逃避現實。
喜歡看鬼片,卻總是會把手指擋在眼前。
每一天的最大願望都是睡到自然醒。
部落格
Saint-天聖 http://loli1613.pixnet.net/blog
FB關鍵字:醉琉璃的新基地
醉琉璃作品集
我,精靈王,缺錢!(陸續出版)
除魔派對(全七冊,番外一冊)
春秋異聞(全七冊,番外一冊)
織女(全八冊,番外一冊)
神使繪卷(全十六冊,番外一冊)
神使劇場 愛的試煉地|夢的覺醒夜|月的朦朧路|海的約定岩
幽聲夜語 陰山夜遊|夜半慶生|孤村草人|烏鴉送禍|幽院禁地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絕讚推薦☆
紅衣小女孩電影製作團隊、崑崙/殺人系小說家、護玄/華文暢銷作家(依姓名筆畫排序)
☆好評推薦☆
紅衣小女孩電影製作團隊/
作者成功將華人社會民俗元素,巧妙融合進入高中社團青春的氛圍裡,讓本該是白色的年華染上一層詭譎的黑色。
殺人系小說家/崑崙
2020都要結束了還是有不長眼的人喜歡沒事亂闖禁地。
決定了,2021的新年新希望就是大家都乖乖地不要亂跑,
安分在家看幽聲夜語就好。
名人推薦:☆絕讚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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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成功將華人社會民俗元素,巧妙融合進入高中社團青春的氛圍裡,讓本該是白色的年華染上一層詭譎的黑色。
殺人系小說家/崑崙
2020都要結束了還是有不長眼的人喜歡沒事亂闖禁地。
決定了,2021的新年新希望就是大家都乖乖地不要亂跑,
安分在家看幽聲夜語就好。
章節試閱
玫瑰色的晚霞像火燒般地在天際鋪展開來,偶爾會響起幾聲粗嘎的倦鳥啼叫,在這個偏僻得除了雜草就是樹木的地方,偶爾才能見著零星建在路邊的屋子,但大都相距很遠,外牆看起來斑剝不堪,也不知道荒廢了沒。
這個時間點,路上只有一輛車子慢速行駛,車上坐著一男一女。
負責開車的人是宮天和,約莫二十五、六歲,外表斯文俊秀,卻因為一雙八字眉與眼角下垂,讓他看起來像隨時苦著一張臉,彷彿有天大的憂愁。
副駕駛座上的江思芸與他年齡差不多,濃眉大眼,鼻子挺翹,嘴形略闊,綁著俐落的短馬尾,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和他形成強烈對比。
這兩人都是花林影像工作室的員工,放假時就愛去人煙稀少的地方拍風景、拍廢墟、拍花草鳥木,只要不是人就好。
畢竟他們平時拍攝的主要對象就是人了,婚紗照、形象寫真、商業攝影……拍太多也是會視覺疲勞的,須要讓鏡頭捕捉點其他東西來換換心情。
通常江思芸與宮天和要去某個荒僻處拍照時,都會事先規劃好路線與時間,但這次狀況不太一樣。
因為連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確切目的地究竟在哪裡。
這樣的行為堪稱莽撞,宮天和本來不同意,因為江思芸給出的線索太少了,芒草地、灰瓦屋頂——這還是她上禮拜搭火車時偶然看見的,就位在田間車站與豐水車站之間的路段。
但江思芸很堅持,她覺得那一定是棟古色古香、充滿懷舊或破敗美感的建築物,說不定還能開發成工作室拍攝婚紗照的新地點,現在不少新人喜歡這種廢墟風格。
在江思芸鍥而不捨地說服下,宮天和終於答應載她。當然,說服是好聽點的說法,說難聽一點,就是宮天和實在被煩怕了,還不如直接遂了她的心願,一勞永逸。
於是就有了今天的行程。
由於地址不明,無法開導航,他們只能先開車到田間車站,以此為起點沿路找起。只不過,芒草這類植物太常見又往往一長一大片,要如何判斷出是江思芸在火車上見到的芒草地得細心察看,車子的速度自然快不起來。
他們從下午找到了傍晚,宮天和都快被路邊芒草晃花了眼,那些毛茸茸、白中帶灰的芒花好似在他眼底留下揮之不去的殘影。
「還要找多久啊?」宮天和垮著肩膀,神情萎頓地問著副駕駛座上的人。
「再往前。」江思芸揉了揉發痠的眼,十指交扣往前拉伸,做了個舒展的動作後又重新打起精神,「我覺得這段路的景色有點熟悉,應該就快要到了。」
「大小姐,妳的直覺準嗎?」宮天和嘆口氣,推了下快要滑落的眼鏡,眉頭習慣性地皺起,對於她爆棚的信心充滿不信任,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聽到「就快要到了」。
「信我信我。」江思芸拍胸脯打包票,睜大眼睛努力看著前方景色。
車子順著道路轉了個彎後,她忽地注意到右側不遠處像是有白色海浪起起伏伏,那是比他們先前看到的芒草叢更加廣闊、茂密,就像個大草原一樣的芒草地。
「啊,那裡!天和,快快,往那邊開過去!」她一邊指著右邊,一邊大力拍著宮天和的肩膀。
「妳是要打死我嗎!」宮天和嘶了聲,好脾氣地不與她計較,方向盤一轉,往她比的方向開了過去。
車子開得越近,越能清楚看見芒草地深處的確有個屋頂露了出來,正脊成曲線向上揚起,尾端尖銳分岔,像燕子尾巴。
「沒錯!我看見的就是這個屋頂!」江思芸打開手機裡的相片給宮天和看。
「還真的被妳找到了!」宮天和目瞪口呆地看著隱在芒草間的灰色屋頂,第一次對江思芸的眼力與第六感生出敬佩之心。
不過當車子來到芒草地前面時,兩人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些葉片細長、已抽出花穗的芒草茂盛濃密,綿延無際,而且長得比人還要高,宮天和開了一段路都沒有找到可以直通灰屋頂建築物的小道,眼見離目標物越來越遠,不得已只好又開回去。
「我們直接走過去吧。」江思芸拍板定案,車子一停好就迫不及待拎著包包下車,踮起腳看向那棟影影綽綽的建築物,「嗯嗯,根據我的目測……十五分鐘左右應該就能走到吧。」
「走到之後呢?」宮天和走到她身邊,摘掉眼鏡擦了擦再重新戴上,眉宇間有絲憂鬱,「雖然我覺得這地方連步道都沒有,應該沒有人住,但如果有呢?我們總不能擅闖民宅吧。」
「有人在的話,那就跟他們交涉看看了。」江思芸挑挑眉,理所當然說道:「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悲觀,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是會有辦法解決的。」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宮天和捏捏眉頭嘆氣。
「走囉。」江思芸一馬當先走進芒草地裡,一下子就被滿滿芒花淹沒了。
「別走太快,小心一點比較保險,說不定有毒蛇藏在裡面,妳確定不要拿根登山杖打草驚蛇一下嗎?」宮天和跟在她身後,嘮嘮叨叨地提醒。
「現在都十二月了,蛇已經冬眠了。」江思芸信心滿滿地往前走。
「不夠冷的話,蛇根本不會冬眠,只是活動力降低,進入短暫休眠狀態。」宮天和糾正她,「就算是十二月,我們還是有可能碰到蛇。」
「我襪子厚,還穿牛仔褲,放心吧。」江思芸不以為然,她手上戴著工地常見的綿紗手套,撥開長長的芒草往前走。
芒草葉緣銳利,一不小心很容易割傷皮膚,兩人身上都包得緊緊的,就連衣服也特地挑了高領來護住脖子。
江思芸行動力強,開路速度也快,確認了灰色屋頂的方向後便一路筆直往目標邁進。宮天和亦步亦趨地追在她後頭,可不想一不小心跟丟人,在如同迷宮般的芒草地裡迷路。
約莫十五分鐘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佔地寬廣的三合院。
「太ㄅ……」江思芸的歡呼才剛出口就古怪地斷掉了。
「妳是要說『太棒了』嗎?」宮天和從她身後繞出來,一看清楚面前景象後,他也愣了愣。
這座掩沒在芒草間的三合院有著灰色板瓦、平砌紅磚牆,兩側則有磚花圍牆環繞,外觀平實無華,甚至有些破舊,且門口處掛著兩個白色燈籠。
「家裡有喪事才會掛白燈籠對吧?」江思芸不自覺壓低聲音問。
「是沒錯。」宮天和也配合她的音量說話,像是怕打擾到誰一樣,「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免得觸霉頭。」
他說完就要走,卻被江思芸一把抓住衣襬。
「等等,再讓我觀察一下。」
江思芸仔細打量白燈籠,目光又從門口溜進去,看見寬廣平坦但灰撲撲的內埕,以及五開間的正身與左右護龍。
就在她打量的這會兒工夫,瑰麗的晚霞正逐漸黯淡,能見度降低不少,然而正廳與護龍的房間卻是一盞燈都沒有亮起,更別說除了芒草被風吹而摩挲出的沙沙聲之外,聽不見其他聲音。
這麼大的一個三合院,竟安靜得不可思議。
江思芸冷不防向前邁出一大步,摸了白燈籠一下。
「妳在搞什麼!」宮天和被她的大膽嚇到了,「那可是喪燈啊。」
「誰家的喪燈會髒成這樣。」江思芸把手伸給他看,手套上沾著一層灰,她又指向內埕,「而且庭院裡的灰塵也太多了吧。」
被她這麼一講,宮天和才注意到這座三合院的確感覺不到生活氣息,一片死氣沉沉的。
「而且就像你之前說的,如果這裡真的有人住,門前應該要有走道或車道才對吧。」江思芸比劃著後方的大片芒草,越說越振振有詞,「芒草都長這麼高了,可以想見這裡已經被廢棄許久。」
「是沒錯,但是……」宮天和看著被夕陽殘光映照得陰森森的三合院,回答的語氣不禁透出一絲遲疑。
「我們進去吧。」江思芸興致勃勃地走進三合院裡,拿出相機邊走邊拍。
宮天和猶豫了下也跟著進去了,畢竟他們千辛萬苦才來到這裡,還是先把場地摸清楚再說。
江思芸拍個不停,她最喜歡這種復古味十足的傳統建築了,每個小地方都充滿巧思。像是左右護龍的山牆,那裡不只有綠磚鏤空花窗,還有泥塑的花籃墜飾,就連木欞窗的窗楣也有花草雕刻,只可惜護龍的房間都是上鎖的。
兩人走來走去、拍來拍去,灰溜溜的內埕被留下一個又一個鞋印。當他們從步口廊移動到正廳前面時,忽然聽到一陣沙啞笑聲傳來。
宮天和僵在原處,後頸的寒毛一根根豎起。江思芸膽子大,飛快地轉過身,然而後方空蕩蕩的,根本不見第三人的身影。
可是笑聲仍在持續,斷斷續續,時高時低,像破舊二胡勉強發出來的聲音。
江思芸心裡毛毛的,但強作鎮定,側耳傾聽,想要尋找聲音來源。
在上面!她抬頭一看,發現三合院上方有一隻羽色暗沉的中型鳥在盤旋。
為了看得更清楚一點,江思芸乾脆從包包裡拿出手電筒,對著上方一照,熾白的光線似乎嚇到半空中的鳥兒,也讓她捕捉到鳥的樣貌,頭寬大,鳥喙前端呈鉤狀,碩大的雙目均位於前方,頭部正面的羽毛排列成面盤。
發出陣陣古怪笑聲的赫然是一隻貓頭鷹。
貓頭鷹往哪邊飛,江思芸的手電筒就往哪邊照,白光直刺貓頭鷹的雙目,牠倏地嗚嗚兩聲,在強光的照射下終於不甘願地飛離。
牠一離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也消失了,江思芸鬆口氣,一邊嘀咕著「貓頭鷹的叫聲是這樣嗎」,一邊再次拿出相機。
宮天和卻躊躇地喊住她,「思芸,我們還是等白天再來拍吧,這裡的路燈不知道有沒有壞,說不定根本不會亮,到時芒草地裡黑漆漆的,我們要離開會很不方便。」
正如宮天和所說,此刻天邊只剩下一縷餘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很快就會降臨,而路燈尚未點亮,整個三合院隱在幽暗之中,如同一頭蟄伏的巨獸隨時等著將他們一口吞沒。
「來都來了,不一次看完不覺得很可惜嗎?」江思芸不是很想走,「而且我有手電筒,你別怕。」
「我才不是怕。」宮天和嘴硬回道,背部挺得直直的,只是肩膀卻繃得有點緊。
「既然你不怕,那我就繼續拍啦。」江思芸順著他的話,立即丟下人跑到正廳那邊,好奇地想推開大門,只是如之前那些房間一樣,大門也是紋絲不動。
強力手電筒在江思芸手上,她一走,光源也跟著移動,宮天和周邊頓時暗了下來,他疑神疑鬼地瞅了後方一眼。
門口的白燈籠被風吹得搖搖晃晃,那些高高的芒草也跟著搖動,猛一看像是有無數人影正準備擁來。
宮天和吞吞口水,不敢再看,就怕真的看到什麼。他三步併作兩步地來到正廳前,看見江思芸正扒在牆上的幾何形鏤空花窗往裡看。
眼角餘光瞄到宮天和,江思芸立即招呼他過來,「你看,裡面的牆壁真漂亮,那些浮雕是不是叫交趾陶?還有上面那個……斗拱對吧,做工真好。」
她邊說邊移動手電筒,讓宮天和也能看見正廳裡的雕飾,雖然大都色澤黯淡,但仍舊能瞧出它們的精細。
「拍婚紗照的話一定很讚,可惜進不去。」江思芸想到推不動的大門就扼腕,「難道要破門嗎?」
「妳不要亂來喔。」宮天和緊張說道:「外面看是一回事,破壞人家大門可是會觸法的,就算這裡廢棄了也還是別人的私人產業。」
唉……
緊隨在他叨唸之後的,是一聲幽幽嘆息,輕輕細細,卻又清晰地鑽進他的耳裡。
「妳嘆什麼氣,我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啊。」宮天和對她的反應不是很滿意,皺眉看她。
「……不是我。」江思芸表情僵硬地搖搖頭。
又是一聲嘆息傳來,如煙絲般裊裊地繚繞於步口廊,他們兩人都聽到了,低柔和婉的女聲在輕輕唸著什麼。
「一梳梳到尾……」
明明是那麼悅耳的嗓音,但蘊含在其中的深深淒楚哀怨卻讓宮天和的雞皮疙瘩都浮出來了。
「是誰?」江思芸聲音發抖,虛張聲勢地往內埕揮舞手電筒。
「那裡!」宮天和的聲音驟然拔高到分岔,他捉住江思芸手腕,深呼吸好幾次才終於帶動她的手往某個方向移去。
手電筒的光慢慢地挪回右護龍前端的房間,那個地方距離宮天和與江思芸不過幾公尺,當光線打在木欞窗上時,他們也看見了窗後的身影,身軀纖細單薄,可是肩膀以上卻像是蓋著什麼一樣,形狀很是怪異。
「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
宮天和不只聽到輕幽幽的祝福詞仍在持續,他還聽到自己牙關打顫的格格聲,涼意一絲絲地從腳底板鑽進來,再往上竄到他的後背,化作滴滴冷汗滲出。
江思芸駭然無比地瞪著那道古怪身影,她先前都在護龍屋簷下的步口廊拍照,透過窗戶看過了每一個房間,非常確定裡面並沒有人。
可是現在,她卻與宮天和聽到女人的聲音,看到對方的身影。
窗後人影忽然轉過身,在江思芸驚駭的目光下緩緩移動,似乎是要往門邊走去。
那個東西要出來了嗎?
江思芸心臟怦怦狂跳,再不敢把手電筒對著那扇木欞窗,然而光芒不經意掃過旁邊房間時,另一扇窗子後方赫然也出現了同樣的詭異身影。
到底有幾個?江思芸臉都白了,她哆嗦著揮動手電筒,白光胡亂掃過左右護龍,雖是一閃即逝,但她還是看見了。
每個暗幽幽的房間裡都有一個人站在木欞窗後。
「六梳夫妻相敬,七梳福臨家地……」
「思芸……」宮天和虛弱地叫她,下垂的八字眉讓他像是哭喪著臉,但他的確也快被這恐怖的畫面嚇哭了。
「走!」江思芸以為自己在大喊,但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聲音其實細如蚊蚋,一不小心就被風吹散。
她反手抓住宮天和,扯著他大步往外跑,兩人跑得又急又快,彷彿後方有洪水猛獸在追趕,頭也不回,一個勁地往前衝。
「十梳夫妻兩老到白頭……唉……」
唸完最後一句祝福詞,那道幽幽女聲逸出了似哭似笑的綿長嘆息,一陣陰風驟然拂過,吹得內埕裡的灰塵飄飄揚揚,將宮天和與江思芸踩出的腳印全部掩蓋住。
喀,正廳大門無預警被推開了,一男一女站在門口,男方表情驚疑不定,女方則是一臉不耐煩,將手電筒往前一照。
「看吧,沒有人,我就說你聽錯了。」
「可是……」男人看向空曠的庭院及門口外邊的芒草地,欲言又止。
宮天和與江思芸的身影早就掩沒在茂盛的芒草裡,那些晃動的花穗只會讓人以為是風吹的。
「沒有可是。」女人強制打斷他的話,「你看地板上的灰塵,如果真有人來,一定會有鞋印。」
男人依言仔細端詳,果然,水泥地上一片灰溜溜的,至少他目力所及的範圍一個印子都看不到。
「妳說的沒錯,是我想太多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如同一個靦腆的大男孩。
「好了,我們趕快回去吧,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女人煩躁地咂下舌,轉身就走。
男人又看了眼正廳前的空地,瞄瞄左右兩側的護龍,再三確認真的沒有異狀後,才安心關上門。
三合院又恢復死一般的靜謐,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
然而對仍在芒草地裡狂奔的宮天和與江思芸而言,他們卻被嚇得夠嗆,就算被邊緣鋒利的芒草葉片在臉上割出細細紅痕也不敢慢下步伐。
他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靠著亮起的路燈辨別方向,好不容易終於脫出芒草地,連站在馬路上緩口氣的時間都不想浪費,急忙坐上車子。
「快快!我們快走!」江思芸邊抖著手繫上安全帶邊看向駕駛座的窗戶,就怕真有什麼追上來。
「別催我,我也想快點走啊。」宮天和手忙腳亂地發動引擎、踩下油門,車子排氣管噴出一股白煙,隨即迅疾駛離這塊廣大的芒草地。
誰也沒有注意到照後鏡有一瞬映出了後座的兩道身影。
紅蓋頭、大紅嫁衣,卻不是明麗張揚的顏色,而是如血一般暗沉,散發出濃濃的不祥與死寂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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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色的晚霞像火燒般地在天際鋪展開來,偶爾會響起幾聲粗嘎的倦鳥啼叫,在這個偏僻得除了雜草就是樹木的地方,偶爾才能見著零星建在路邊的屋子,但大都相距很遠,外牆看起來斑剝不堪,也不知道荒廢了沒。
這個時間點,路上只有一輛車子慢速行駛,車上坐著一男一女。
負責開車的人是宮天和,約莫二十五、六歲,外表斯文俊秀,卻因為一雙八字眉與眼角下垂,讓他看起來像隨時苦著一張臉,彷彿有天大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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