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現《少年pi的奇幻漂流》人獸互動的微妙界線
宛如《IQ84》富含隱喻的生命探索
男孩體內的星星碎片,還沒告訴他的是……
古老未知的詛咒,讓「森林」中的兩大首領「獅」和「虎」不會年華衰老、卻也無法擁有子嗣,數百年來,其黨羽只能不斷鬥爭、奪權。傳說,每隔十年會有一位人類出現在「森林」中,並且被賦予特殊使命,只要動物掌握了他潛藏的能力,便能獲得統治「森林」的力量。
一名人類男孩昏迷在「森林」中,被一群會說話的動物們拯救。他失去「迷失」前的所有記憶,為了生存,男孩不得不理解動物們的法則,也逐漸發現周遭隱藏了諸多詛咒與傳說。除了面臨「森林」迫在眉睫的戰役,男孩還需要找出自己隱藏的力量和他迷失的記憶──某天夜裡突然注入他胸口的星光碎片,是否為解謎的關鍵之鑰?
作者簡介:
Eckes
本名吳皓瑋,
生日1月29日,水瓶座。
名字音同「X」,A克斯(音較強調A、以輕柔語氣說出克斯。)
夢寐以求的人生就是能慵懶地躺在床上一邊啜著咖啡一邊聽著陰沈的雨聲睡睡醒醒。
不過照片裡的我眼睛是睜開的。
此幅畫是作者本人在「森林」的樣子。
(插畫by 霈霈_Instagram:peipeidrawit)
章節試閱
「我不知道多久沒看到人類了。」
聲音聽起來是一隻老犀牛。
「很久了嗎?」我說。
「至少四十年。」
真的夠久,我說。
「但對於回不去的往昔來說,還不算久。」
「什麼意思?」我問。
老犀牛笑著露出一排灰灰髒髒的牙齒說:「你願意聽我說?」
反正我閒著,我說。
「數百年前的這裡可是不論什麼產業都相當盛行的村子,人們稱呼這裡為『森林』東部的貿易中心。東貿村這村子的名字正由此而來,但長年扭曲的戰役逐漸地讓貿易成了附屬的手段,不那麼純粹了。」
「然後村子就沒落了嗎?」我說。
「是啊,意外地相當簡單就被摧毀了。重建也沒意義,反正只是再次迎接毀滅而已。」老犀牛凝視著腳上粗糙又龜裂的皮膚。
傷口時不時地隱隱作痛,由體內神經開始傳遞到肌膚上的一陣一陣的刺痛感發麻著。暈眩感仍像彩帶纏繞在我身上。
「若你只是淪為某個陣營的武器,那事情將永遠不會結束。」老犀牛說。
我倏地抬頭看向村子的高塔,高塔就像電塔般地發送某種我們看不到的訊號。一開始我沒感受出來那種訊號的含義,現在卻覺得很像那個,也就是求救訊號。
「『森林』到處是半殘將毀的城市或部落。」妮可說著。「我們的家鄉也是,不用幾年便成了一片狼籍的廢墟了。如果我為此感到悲傷也只會整天以淚洗面。」
「到處都在爭奪,但想終結籠罩著『森林』的戰爭也不容易。」拉爾說。
「為什麼?」
「因為情感會互相傷害。」
靜謐的夜幕垂下了憐愛的淚珠,高掛在如畫的星空。我看著那些淚珠般的星星燃燒著自己,和我都不懂的那些碎片的夢境糾葛在一塊,終有一日會畫下句點吧,我想。
一早太陽尚未探出頭,我們便又驅車趕往神廟。天空漸漸被青藍色給占據,剩幾顆仍不捨在夜空遨遊的黯淡星星,被那積極的日光一口吞下。我想著破爛的東貿村裡頭如廢墟的房子、流不出水的噴水池、老犀牛還有那寂寞地發出求救訊號的高塔。當我正準備上車時看見遠方的老犀牛表情凝重地看著我們。從胸口發出的暈眩感仍在想辦法折騰著我。
大約經過了半天的時間,馬車終於到達目的地。太陽高掛於沒有雲的天空,正屬於一天最酷熱的時刻。我緩慢地從馬車上下來。眼前一位穿著侍者服的烏龜,龜終於出現了,牠扶著我往神廟的方向前行。
我大口吸入清新的空氣,不時有慵懶的鳥叫聲(到底是誰在叫呢)。好像已經離開森林了,四周沒有山、沒有樹林。只有一望無際的草原,及雖然遙遠但卻仍可以從這裡看出是巍然屹立的中古世紀建築物,應該就是神廟。
身體持續發熱著,不同的是汗水不再流出,只是仍有股梗在喉嚨說不出的奇異感在作祟,有東西在我心臟部位存在的感覺。它尋覓著、探索著,彷彿要看透我心臟般的渾身不暢快,腦海浮現昨天夢見的星星及碎片,那是夢嗎?
妮可十分專注地看著遠方的神廟,可以說是目瞪口呆。
「怎麼,你們也是第一次來到神廟嗎?」我問。
「怎麼可能。」妮可說。「每次來都覺得神廟明明是如此浩大、神聖的場所,可是一當踏進裡頭時,就會被某種無止盡的空虛感包圍並啃食著,不時有一種厭惡的情緒纏繞著身體。」
「空氣中總是有一股悲傷。」拉爾說。「從獅子撤退到這裡的五年來,只有悲傷。」
「獅子失勢了。」我說。「政治的傾向是可以改變的對嗎?」
「沒錯。」拉爾說。「刺青是可以透過沐浴塗改的。幾十年下來,許多動物對獅子已感到不信任。畢竟一天只能說三句話的戰敗王者是沒辦法讓人信服的。」
我們下馬車的地點並非就在神廟正外頭。神廟方圓五公里內無法也不允許任何車輛接近,只能透過雙腳前進。基本上分為三階段,最外圈是平原,中間是一片曾是戰場的荒地,最裡面的一圈則是四散著遺跡的廢棄村子。這樣子的漸層式地形據說是以前為了防守敵軍所特別設置的,分為三道防線,平原的部隊被擊敗時將資訊傳遞給荒地上的部隊,再根據情況設置防守戰術,村子則具備游擊戰的優勢。
只不過這是在「森林」還沒給予動物詛咒前的事情了。
在平原其實也有不少在部落所見過的類似遺跡又或是雕像的東西,有鳥、也有大象,只是都殘破不堪,不太確定面相。聽說一千年以前的王者是鳥跟大象,拉爾向我解說著,只是牠們都死了,這也是生物本來的命運,如今看來卻如此諷刺。
「無法死去,究竟是福還是禍?」
面對從未想過的問題我只能沉默著。侍者烏龜終於說話了:
「那是最和平的時光,兩個王者合力統治著『森林』。」
我心裡想著該不會這隻烏龜已經活了千年歲月了吧。
戰場的荒地則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沒有遺跡、沒有雕像,氣溫急遽升高。接近建築物、也就是進入村子時,氣溫則回穩不少。景觀有點變化,周遭遍布著許多雪白的針樹,不論是樹幹還是樹葉,清一色都是染著雪白,並沒有下雪,而是原色的樣子。我不曾欣賞過如此純粹、清澈的白,彷彿像是被暴雪連續襲擊三天三夜後,雪花的白被提煉出來後就這樣依附著針樹林,從綠油油的大地一瞬間被白色覆蓋成雪白世界。
值得注意的是,雕像不再是破碎支離,在這裡除了幾座相較其他雕像完整許多的獅子雕像外,也有不少完整無缺的鳥及大象的雕像,而且就設計風格來說算獨樹一格。只不過矗立著的鳥雕像的眼睛部位有道像淚痕的裂痕。
「門口到了。」拉爾說。
緊接著侍者龜走向門前輕輕敲了兩下,門緩緩地向內打開,霧氣之類的氣體隨著門的動靜從內往外流出。
「裡頭異常的冷,請小心。」侍者龜笑著對我們解釋,應該說對著我解釋,只有我是第一次來。
剛才的氣體似乎是凍氣,果真異常的冷。
由於妮可剛才的一番話使我特別注意著神廟的氣氛,但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只是一座空蕩蕩的建築物。
稍微打量了一下神廟的內部,與其說是城堡反而像是畫廊,牆上掛著許多畫像,有種教堂跟佛寺結合的感覺,也許這裡也曾是動物們的信仰場所。一磚一瓦所使用的顏色也相當鮮明,放到人類社會肯定會是著名景點。
走沒多久,有一隻更老的侍者龜(留著同樣雪白的鬍子)從樓梯處出來迎接我們。
「好久不見了,貝爾兄妹。」較老的烏龜先對拉爾牠們拱手打了招呼,拉爾跟妮可見狀也連忙向牠回了禮。
「真的好久不見。」
「您依然健康,凱爺爺。」
「我已經老了,要維持健康真不容易。哎喲喲,這位是?」那位叫凱爺爺的烏龜看著我說,附帶一提,牠的面容像極了慈祥的老人。
「這位是今年的人類。」拉爾介紹著,用最簡短的字彙。
「人類,人類是吧?幹得不錯啊拉爾,終於讓我們有機會一吐這一段時間的不快了。」牠笑的簡直就像見到孫子的祖父一樣。
「不,不要誤會,你們的戰爭是你們的事,我會協助你們,但也是在我能逃離迷失為前提的情形下。」我解釋著。
「逃離迷失是件好事啊,我好久沒看到人類想逃離了。」凱爺爺說。
「難道沒有人類想逃離『森林』的嗎?」我掩飾著心中的慌亂,鎮定地詢問著凱爺爺。
「沒有,或者說很少,當人類知道自己不平凡後,都不會做逃離這種蠢事的。」
「我不知道多久沒看到人類了。」
聲音聽起來是一隻老犀牛。
「很久了嗎?」我說。
「至少四十年。」
真的夠久,我說。
「但對於回不去的往昔來說,還不算久。」
「什麼意思?」我問。
老犀牛笑著露出一排灰灰髒髒的牙齒說:「你願意聽我說?」
反正我閒著,我說。
「數百年前的這裡可是不論什麼產業都相當盛行的村子,人們稱呼這裡為『森林』東部的貿易中心。東貿村這村子的名字正由此而來,但長年扭曲的戰役逐漸地讓貿易成了附屬的手段,不那麼純粹了。」
「然後村子就沒落了嗎?」我說。
「是啊,意外地相當簡單就被摧毀了。...
作者序
【後記】
冬天一過就不怎麼冷了,我很遺憾,因為我很喜歡冬天。過了這個時節,和煦的日光便會照耀在春天的大地上,雖然臺灣不會有凍雪融化如此具詩意的場景發生,但就心境來說,並非不可能。
我太不確定自己是否能稱呼自己為「作家」,我認為我只是一位單純陳述故事的講者,或是領航員,帶領著讀者前往「森林」、探索「烏托邦」。透過電腦鍵盤敲敲打打,讓這段旅程穿越了無遠弗屆的網路世界,最終成為洋洋灑灑幾萬字浮現在白紙上。「森林」裡的思想是否等同於我這個敘事者的思想有待商榷,但不可否認,這些情感曾確確實實駐足過我的腦海,不論是什麼情況,我還是很高興能吐露出這些像是「我市」般的殘骸,所有新的、舊的、搞不清楚的思維。「烏托邦」確實很理想,但總歸是理想,最終是否仍能存在我不知道,至少我們心中的「烏托邦」不會消失,那些來自於四方的惡意也不曾少過,我們所生活的世界,或許就是「森林」的另一種樣貌,我想這是我最想表達的。
最後,不免俗地先感謝大家買了這本書,也感謝能讓這本書出版的所有人,以及一直以來支持我的人,我很感恩,也很知足。我還是想說一下,我很喜歡冬天,畢竟能在冷冽的寒冬啜飲咖啡是我的夢想之一,或許我很適合移居北歐。
──二○二一年二月,於某個不怎麼寒冷、也看不到什麼星星的夜晚寫下
【後記】
冬天一過就不怎麼冷了,我很遺憾,因為我很喜歡冬天。過了這個時節,和煦的日光便會照耀在春天的大地上,雖然臺灣不會有凍雪融化如此具詩意的場景發生,但就心境來說,並非不可能。
我太不確定自己是否能稱呼自己為「作家」,我認為我只是一位單純陳述故事的講者,或是領航員,帶領著讀者前往「森林」、探索「烏托邦」。透過電腦鍵盤敲敲打打,讓這段旅程穿越了無遠弗屆的網路世界,最終成為洋洋灑灑幾萬字浮現在白紙上。「森林」裡的思想是否等同於我這個敘事者的思想有待商榷,但不可否認,這些情感曾確確實實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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