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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徵求有驚喜
序章 與勇者隊伍分道揚鑣
這一天，我丟了飯碗。
雖然我很想說是我主動請辭，但看在旁人眼裡，我應該是遭驅逐出隊的吧。
至於為什麼會淪落至此呢？我想起了幾個小時前的事。
◇
我所隸屬的勇者隊伍擁有世界前五的實力，實際上是世界第四名。
目前，公會規定一支正式隊伍的成員人數為五人，而我的隊友便是──
「你們別太囂張了！」
首先，第一人是【戰士】阿爾霸。特徵為倒豎的灰色短髮與凌厲眼神，擁有精悍的體格，並能善加運用。
阿爾霸的主要武器為擁有鞭狀劍刃的特殊魔法劍。
伸縮自如的劍刃雖然可隨用劍者心意舞動，但正因如此，也是一種考驗用劍者技術的武器。
阿爾霸朝逼近的狼人大軍揮劍。
魔法劍隨之發動，劍刃伸長，劍身分裂為好幾截，並以某種帶狀物體聯繫。
在空中漫舞的劍刃猶如洶湧的浪濤一般，吞噬了狼人們──將之撕裂殆盡。
『──喔喔!?阿爾霸的魔法劍大殺四方！幹掉了一、二、三……總共有十隻以上的狼人被他幹掉了！這威力還是一樣驚人呢！但這招在出手之前會產生破綻，所以運用的時機很微妙呢，也就是說需要同伴掩護，而這支隊伍也深知這一點！』
雖然迷宮中的人聽不見現場直播，但一定是這麼說的吧。
接著，是【聖騎士】勒格。他身材挺拔，擁有鍛鍊得結實壯碩的體格，從帶捲的深藍色頭髮下露出一對慵懶的雙眸。他雖然沉默寡言，卻是一名能在需要他的瞬間完成自己任務的肉盾（坦克）。而且只要一找到機會，便會活用天生的魁梧體格朝敵方劈下大劍。
他用護盾撞擊逼退了方才企圖趁阿爾霸蓄力時攻其不備的狼人們。
『他們個人的戰力當然不必多說，但要得到一定成果的話，團隊合作就很重要了呢！勒格擁有【戰士】級的攻擊力，同時又能仔細觀察狀況，適當地進行掩護！而他之所以能專注於擔任肉盾（坦克）──』
「魔王城」──這是傳說中的迷宮。於散落在世界各地的迷宮之中，依然保持著未遭冒險者隊伍抵達最深處的紀錄。
藉由攻略紀錄石的力量，冒險者們可從前一次抵達的地點再度開始攻略迷宮。
然而，卻沒有任何一支隊伍在「魔王城」的最深處與魔王對峙過。
不過，他卻擁有可以終結這個傳說的可能性。
人們這麼稱呼他──【烈燄勇者】費尼克斯。
「由我來攻擊，可以麻煩你們開路嗎？」
阿爾霸喊道「真拿你沒辦法呢！」，而縱然沒說出口，其他人也不會拒絕。
在舞廳大小般的空間之中，受了等同於致命傷傷勢的敵人早已退場。
儘管如此，還留在樓層中的狼人，以及率領他們的──壯了一圈的狼人。
「你只管從最短距離殺過去吧。」
【獵人】莉莉是一名妖精弓箭手，她有著彷彿參雜了陽光般的金髮，以及令人聯想到早春綠意的雙眸。
編起的髮鬢垂到胸前，從髮間能夠覷見的耳朵是尖的。
她是隊伍中唯一的女性，與我們相比約有著如同大人與小孩之間的體格差距，但人們一旦見識過她威風凜凜的眼神與箭術後便會徹底改觀。
莉莉使用的是巨大的弓箭，卻沒有人見過她放箭的瞬間，以為她才擺好架式時，她的弓矢卻早已貫穿了敵人。且她並非僅射出一箭，而是無數弓箭幾乎能同時襲向魔物。
『出、出現了！「神速」！她今天也展現了目前世上只有三人會用的「疾速箭術」！雖然根本就看不見呢！但看到中箭倒地的敵人後，就能知道它的厲害之處！她一口氣讓八隻魔物退場了！』
【烈燄勇者】費尼克斯右手握著得到火焰精靈庇佑的聖劍。
然後，只見他悠然地走在銜接自己與守護下一樓層門前的樓層頭目之間的直線上。
幾十隻狼人也未有一隻能靠近他，這是因為阿爾霸、勒格與莉莉這三人打倒了所有試圖靠近他的敵人。
如此一來，便輪到我到底做了什麼的問題上了。
施加正向狀態的魔法稱為白魔法，代表性的魔法為治癒、強化、淨化等。反而言之，施加負面狀態的魔法稱為黑魔法，例如：攻擊力下降、防禦力下降、速度下降、於固定時間內持續遭受定量傷害的中毒狀態、干擾思考判斷能力的混亂狀態、限制視野範圍的盲目狀態等。
然而，擅長黑魔法的人在現代卻遭人鄙夷輕賤。
雖然有許多理由，但較具代表性的有二。
因為旁人難有實際感受，且毫不起眼，令人難以判斷是否真的有受其幫助。
實際上，我現在也降低了所有敵方的魔法與物理攻防能力以及速度，且降低牠們的思考能力，並限制了牠們的視野，但實況轉播一定連半句都不會提及。
抑或，搞不好會這麼說吧──
『嗯──這種時候果然會讓人很介意【黑魔導士】雷默呢，那原本就是適合輔助的職業，但考慮到現代的制度後，他並非應優先列入隊友名單的人選呢。實際上，就算他離開隊伍了，也不會有影響吧。如果要法師的話，選擇【白魔導士】還比較能成為這支隊伍出色攻擊力的後盾呀。』
這並非我有被害妄想症，而是因為當我觀看以前錄影的攻略影片時，也被說過類似的評語。
黑魔法相當樸素不起眼，毫無亮眼之處，在旁人眼中，我們便是呆站著毫無任何動作吧。雖然會偶爾動動嘴巴對夥伴說施展了什麼魔法，但對觀眾而言，卻一點也不精彩有趣。因為無法從視覺上得知效果，所以令人更加感到索然無味吧。
而且也不會加入戰局，簡單而言，便是不引人注目。正因如此，也不受歡迎。
若要組隊便需要擁有【勇者】素質的人，這是絕對必要的條件。
然後，隊伍成員為五人。
每一支隊伍都為了追求最佳陣型而絞盡腦汁。
我們在數萬組的正式隊伍中排名第四，這是冒險公會以人氣與實際成績為依據，一年更新一次的評鑑。
「狼人之王啊，抱歉，但就讓我強行通過吧。」
結果，費尼克斯未曾遭狼人攻擊，便抵達樓層頭目跟前了。樓層頭目宛如巨人一般，擁有一般狼人三倍大的軀體，大到甚至會令人懷疑自己的視力。
費尼克毫不畏懼這樣的對手，架起了劍。
樓層頭目邊發出咆哮，邊用銳利尖爪朝勇者襲來。
然而，那卻被費尼克斯的劍所阻擋，隨著一道尖銳聲響迸射出了火花。
之後，對方的身體便熊熊燃燒了起來，有如建築物或樹木燃燒一般。費尼克斯朝著被不會熄滅的火焰纏身的敵人再度揮劍，他並非靠火焰傷害，而是靠斬擊給予致命一擊。對方的魔力分體（分身）瀕臨極限，肉體逐漸瓦解崩毀，化為粒子融解於空氣之中──退場。
「我們的字典裡沒有敗北二字。」
『分出勝負了！雖然聖劍的性能會依蘊藏其中的元素精靈神格而有所不同，但和費尼克斯締結契約是號稱這世界所有熱能來源的火焰精靈！毫無疑問是最高等的元素精靈！因此，據說祂選擇使用者的基準也相當嚴苛，但真不愧是睽違一百三十年的契約者呀！今天只靠一招就擊敗樓層頭目了！』
在影像板（電視）前的觀眾應該大為亢奮吧。
這個戰鬥模式類似於我們特有的作風，當初僅是為了盡可能地想令人留下印象。
在樓層頭目戰時，【勇者】只會出手一次。
費尼克斯長得相當俊美，火焰聖劍也華麗醒目，由隊友們開路，再僅憑一招收拾頭目魔物。這大受歡迎，使得我們隊伍的知名度也大為竄升。
『他們精采地攻略了第四層！真不愧是【烈燄勇者】費尼克斯隊伍呀！他們進入安全點了……將註冊證放在攻略紀錄石上……這次的攻略就到此為止了！哎呀，真等不及他們下次去攻略第五層呢！』
「那麼我們回去吧。」
隨著費尼克斯的嗓音響起，我們手上拇指長度的輕薄金屬板便發出微弱光芒──這是註冊證。
除刻印了姓名、性別、職業與辨別號碼等資訊之外，透過碰觸攻略紀錄石，也可記錄資料（存檔）或瞬間移動到其他紀錄石所在的位置。
轉眼間，我們便回到開始攻略前的房間之中。
在這之後的慶功宴中，則演變成我離開隊伍的局面。
◇
不知何時，工作完畢前去召開慶功宴，成為了隊伍的慣例。
我們來到了以冒險公會相關人員為主要客戶的餐廳，通稱勇者食堂。
我們在喧嚷的店內圍著圓桌坐下。
乾杯之後，【戰士】阿爾霸便一口氣喝光注滿木杯的酒。
他舒爽地扭曲著臉，發出「噗哈！」一聲，將酒杯重重放到桌上。
向附近的服務生點了下一杯後，立刻喝得滿臉通紅的他惡狠狠地瞪著我，但因為他嘴角上的啤酒泡沫，使得凶神惡煞度半減。
「果然啊，你很礙手礙腳欸。」
我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這也可說是慣例了，最近三不五時便會成為話題。
「阿爾霸……」
「費尼克斯，你不要袒護他！」
在這話題之中，站在我這邊的只有【勇者】費尼克斯。
如今開口規勸阿爾霸的也是他。
費尼克斯有著如烈焰熊熊燃燒般的紅色頭髮，以及相當適合溫和微笑的相貌。他身材高挑，乍見之下雖然消瘦，但卻鍛鍊得有如鋼鐵一般。冒險者業界基於攻略迷宮的需要，故以適合喊打喊殺的粗人居多，但他卻是少數能令人感到思維敏捷聰穎的美男子，也是與我出身同一村落的兒時玩伴。
我們小時候約好要一起成為冒險者，時至今日也遵守著這個約定。
雖說最近面臨中斷的危機，理由當然肇因於我。
【聖騎士】勒格只顧吃著豆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弓著身子，盯著空氣發呆。他雖然是一名頗受女性歡迎的帥氣青年，但平常大多是這副德性。
【獵人】莉莉則用一種甚至能令人感到高雅的動作喝著水果酒，側耳傾聽我們的對話。
這從她妖精特有的尖銳耳朵以及她獨有的一撮豎立於頭頂上的毛髮正左右搖晃這一點便能看得出來。雖說不知為何連頭髮也會搖動。
我則端起沒出息的假笑，用雙手抱著酒杯。
而這似乎令阿爾霸更加煩躁。
「我就老實說了吧，你能待在這支隊伍是因為你是費尼克斯的老朋友，我和勒格、莉莉都是靠實力入隊的，每一次也都有拿出成績，但你呢？你只會畏畏縮縮地跟著我們而已，也不知道黑魔法到底有多少效果。」
在我們的國家，十歲時便會在神殿得知自己的【天職】。
簡而言之，便是神明會告訴自己適合的職業，這如同得到神諭一般能清楚知曉。
除冒險者相關職業之外，也有【廚師】、【商人】、【鐵匠】或【寶石工匠】等。
神明會開示出最適合自己的角色或職種。
儘管並非一定需要選擇該職業，但舉例而言，即使【鐵匠】想成為廚師，卻沒有人會願意收作學徒，就算直接開店也難生意興隆。畢竟，大家都想吃比較美味的食物，請【廚師】做最為腳踏實地。
選擇違反【天職】的生活方式將會是一條充滿苦難的道路。
而若是冒險者的話，便更是難上加難。
人們只能以自己天生擁有素質的【天職】註冊冒險者。
這表示如果我要從事冒險者這一行的話，便必須以【黑魔導士】身分註冊。
然而，黑魔法真的難以令人理解其效果，我當然清楚知道那有何種效果，但同伴與觀眾卻不得而知。
然後，即便我聲明自己所做的事，也只會令人覺得在找藉口。
「哎呀……哈哈哈。」
「有什麼好笑的！」
隨著酒味揚起一道怒吼聲。
「你也知道一支隊伍最多只能有五個人吧？如果有廢物卡在有限的位子上的話，我們就無法更上一層樓。我們可不是只能停留在第四名的隊伍，所以要五個人都是一流人才才行啊。」
阿爾霸所言甚是，連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如果自己是並非能與費尼克斯並肩作戰的二流人士的話，縱使不必別人說三道四，我也會自行離開。
【黑魔導士】不受歡迎是事實，但我卻不覺得自己遜於其他夥伴，然而我也無法說服阿爾霸。即使他認同我的實力，那也與此事毫無關係，畢竟他之所以想趕走我的理由並非如此，問題的根本在於我的【天職】。
冒險者重視實力，同時也是一門靠人捧場的生意。
雖然實力不堅強的話便無法攻略迷宮，但若無亮眼之處的話，即便攻略迷宮，也不會受到矚目。這與人雖然應該重視內在，但俊男美女卻比較容易吃得開一樣。
「所以說啊，你別再當費尼克斯的寄生蟲了啦。」
人類賭命潛入迷宮，討伐危害人類的魔物並奪取寶藏，已經是古早以前的事了。現代攻略迷宮的活動已經商業化，冒險者與魔物都只是一種職業罷了。
這當然是真刀真槍在打，但攻略過程會被轉播，在世界各地都能觀看。
而能影響到觀看次數與評價的，便是明顯具備精彩的戰鬥內容與優秀外表等魅力的隊伍了。
【黑魔導士】是一種並不值得佔一個位子的【天職】，實際上，它不受歡迎到得到該素質的人自那一瞬間起便等於走到人生盡頭了。雖然扮演魔物的人之中也有許多【黑魔導士】，但出色的冒險者即使在中了黑魔法後，依然能夠強行闖關，所以很少人會希望得到這樣的隊友。
「阿爾霸，你的說法太欠缺敬意了，快向雷默道歉。」
縱然費尼克斯不掩怒意地這麼說，也只會被他們視作單純因為友情所致。
「好吧，我的講法不太好，我道歉，但我並不覺得我有說錯。」
「不，你錯了，雷默他──」
「不要幫他說話了，我是以為和你一起組隊能更上一層樓，所以才加入的，可不是為了和累贅一起平分報酬啊。就算他是你的好朋友，但其他三人沒那個道義幫忙養他。」
聞言，費尼克斯咬了咬牙。
「你為什麼不懂，雷默才不是沒用的人，這隊伍需要他。」
「我可不這麼想呢。喂，你們是怎麼想的？」
阿爾霸徵求一直默不吭聲的另外兩人意見。
「無所謂……就是有或沒有都沒差吧。」
【聖騎士】勒克嘀嘀咕咕地回答道。
「哈，這樣的話就不如不要吧！這樣至少可以多一個能用的人。」
「……嗯──也是啦，如果有能靈活戰鬥的人加入，就會更輕鬆……」
「對吧!?就算是【白魔導士】也比雷默好吧，喂，莉莉妳呢？」
美麗的妖精【獵人】莉莉露出一種鄙視的眼神望著阿爾霸，道：
「從你口中吐出的低俗言語讓人非常不快。」
「我就家教不好嘛，比起那個，我是在問妳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啦，莉莉大小姐。」
「……我覺得費尼克斯不會因為個人感情就讓沒有實力的人成為夥伴，但我感受不到黑魔法的效果也是事實，而我們是一支透過高攻擊力迅速攻略的隊伍，比起輔助，我更想要直接的戰力。」
她的意見多多少少反應出了性格，但基本上的結論依然一致。這三人認為與其讓我加入的話，還不如尋找更好的人才。尤其我與阿爾霸從以前便八字不合，他一直虎視眈眈地等著趕走我的機會，這種爭論也並非一次兩次了。
「我可不是因為討厭你才這麼說的喔？如果你的黑魔法對攻略迷宮有幫助的話，我就道歉。對了，你就試著對我用用看吧，就讓我體驗看看到底有多厲害。」
他像這樣挑釁我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即使我有一瞬間會心想「那就試試看」，但卻不會付諸實行。畢竟師父禁止我這麼做，而且我也不打算為了一己私情便違背師父的教誨。
「你看看，辦不到吧？結果就是你根本沒信心呀，這種傢伙竟然是第四名？別鬧了。」
阿爾霸拍著我的背站了起來，環顧四周後大聲嚷嚷道：
「喂，該找什麼來取代【黑魔導士】呢？這傢伙好像要離隊了啊！」
因阿爾霸的大嗓門，使我們這桌受到眾人矚目，當醉漢們過了一會兒理解狀況之後，便紛紛列舉出戰鬥類【天職】，並貶損【黑魔導士】，嘻皮笑臉地訕笑著。
「這傢伙從現在開始就沒工作了，有沒有誰要撿去用啊？他大言不慚地說報酬要平分，這部分就還請面議啦。」
不僅沒人表示出興趣，甚至還引起哄堂大笑。見狀，阿爾霸臉上的笑意更深，道：
「雷默，你搞懂了吧，這裡的同行也有看過我們的動畫，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呀。拜託了，不要為了你自己連累我們四個人的人生啊。」
「……阿爾霸，你給我適可而止，你再說下去的話，我可不會放過──」
「費尼克斯，沒關係的。」
我阻止了費尼克斯。雖然非常感謝他的體貼，但縱使他說破了嘴，也無法改變這三人的想法吧。
只要是與我有關的事，便會動搖眾人對費尼克斯的信賴，他們認為「因為你們是朋友，所以才偏袒這種廢物」。
儘管證明他們錯了也沒用，這是因為我是【黑魔導士】。
他們並非不要我，而是不要【黑魔導士】。
「我知道了……我就離開吧。」
「什──」
「哈！雷默你終於下定決心啦！」
我拍開阿爾霸搭上我肩膀的手。繼續留在這支隊伍裡也無濟於事。
我過去所夢想的並非這種受盡屈辱的生活。
「費尼克斯，我會找其他隊伍，並比你們更上一層樓的。」
「雷默……」
阿爾霸甚至插嘴我與摯友之間的道別。
「才沒有隊伍會想用你咧，就算是想炒話題也無法持續多久啦！是說你已經是和我們不相干的人了，快閃邊啦。」
他這麼說道，並逼迫我站了起來。費尼克斯似乎也對阿爾霸的態度相當憤慨，但卻沒有喊出聲來，因為他知道我不想要這樣吧。
「……雷默，等等。」
「沒關係的，費尼克斯，沒關係的啦。」
我們是朋友，但從此之後便是競爭對手了。
其他同伴皆不發一語。勒格雖然沒有嘲笑我，卻也毫無反應，莉莉則對阿爾霸粗魯的行為表示厭惡，但並不反對我離隊。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餐廳。
這一天，我失去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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