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之上,北府現世!浮嶼對於妖尊的佈局也即將蓋棺定論,但是浮嶼萬萬沒有料到,他們自信滿滿的算計,竟都在妖尊的掌控之中,獵人與獵物的顛倒不過一瞬。而浮嶼真正存在的意義竟是這麼的不堪。
南海一戰驚天動地,命運各自走向何方?劍為鑰匙洞開北府,其中聖人的寶藏又是何物?生死抉擇,林玄言入北府一探幽秘。
五百年的陰謀糾葛,三萬年的恩恩怨怨,即將水落石出……
曲河不是曲河,灕江仍是灕江。一句葉臨淵親手寫於劍書上的批註,竟意外的掀開本作最大的謎團!驚天秘密!『瓊明神女錄』最大的劇透即將揭密!
林玄言究竟是誰?你到底是誰!
【番外 再次重生3(下)】
林玄言藉著神器回到試道大會後的那一夜,季嬋溪來敲門求愛的時間點,去完成他之前所「錯過的事」……
作者簡介:
劍氣長存
男,台灣苗栗通霄人。自幼喜歡文學與藝術,尤其鍾情寫文。喜好古風,情節構思精巧,文筆細膩,用詞古典唯美,書中劇情多有令人拍案叫絕之反轉橋段。自高中入坑起,筆耕不輟至今,喜繁瑣華麗之場景描寫,尤其擅長刻畫女子,其下女子性格各不相同,皆有其美,一一絕世,引人遐想。寫成本書之時猶在讀書,每日蹺課寫書,耗時一年半,日積月累,終於成書。
章節試閱
第一章 風雪紅燭一杯酒
石橋上,林玄言與季嬋溪再次遭遇。兩人宿命般的對決……
幾道劍火浮現周身,他向著虛空的某處斬落,劍光一觸及雷雲便猶如燒紅的鐵劍淬入水中,大團大團地冒出滋滋的白煙。
林玄言面不改色,無數道劍光暴雨梨花一般向著前方穿射而去。
雷雲被洞穿出無數的小洞,一道道光透出,它甚至來不及收密合攏便要被劍意摧毀撕碎。
就在林玄言要破開雷雲之際,他如有感應,身形忽然向後飛掠。
一道銀光亮起。
雷雲破處,天光彌灑而來。
那是一片月牙形的飛刀。自雷雲中飛射而出,與之具來的是無數破碎的斗笠碎片。
林玄言很快明白,那是季嬋溪隱藏在斗笠中的飛刀,那片刀刃極薄、極銳,在破雲而出之時便泛起刺目銀芒。
雷雲由厚轉薄,季嬋溪的眉目再次清晰。
她不指望這一記飛刃可以擊敗林玄言,但是她知道他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刀必然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片刻之後,她秀眉微蹙。
林玄言在疾退一陣之後驟然停住了身影,他對著那飛刃伸出了幻影般的十指。一道劍意在無聲無息之間彌漫開來。
劍意極淡,如秋葉被風卷起,風又起於青萍末,青萍浮於水,一一風荷舉。許多不明所以的意味雜糅在一起,又隨清風散去。
季嬋溪不明白這劍來自哪裡,但是林玄言竟然想用雙手接住飛刃,對於這般異想天開的舉動,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劍意已至,陰雲再起,風雪攪碎。
接下來的場景一片混沌,即使是陸嘉靜都難以看清那裡發生了什麼,唯有淒厲的嘯聲在耳畔久久嘶鳴。
鐘華和趙念受到波及,向後退了數步,臉色紅白不定。
裴語涵神色愈發凝重,她按著的劍的手微微顫抖,她對林玄言有信心,但是她也沒想到,這不到二十歲的少女竟然這般強。
這便是失晝城的道法真傳嗎?
塵埃落定。
像是兩位棋手落下最後一子。
他們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石橋上。
季嬋溪的拳停在了他胸口一寸。
冰冷的刀刃停在她的脖頸前,林玄言一手抓著那柄薄刃,薄刃已殘,被硬生生折成一半。他另一根手指點在她的肩膀上,冒出絲絲縷縷的青煙,季嬋溪臉色蒼白,身子晃了晃,幾欲跌倒。
「咳咳……可以了嗎?」林玄言輕輕咳了兩聲。
季嬋溪這才驚覺,自己輸了。
想著曾經在試道大會對著天下人說出的豪言壯語,她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林玄言隨手將那片薄刃丟入水中,扶著她的肩膀,淡淡道:「以後靜心修行,十年之後見。」
季嬋溪死死地盯著他,她反覆想著最後那一劍的細節,依舊不明白。
「為什麼?」這樣問雖然沒有意義,也很老套,但是她依舊忍不住問了。
林玄言道:「妳年齡太小,年輕不是過錯,卻是差距。如果妳覺得能贏過我,十年後可以證明給我看。」
季嬋溪憤怒道:「你又比我大到哪裡去?」
林玄言沒有說話,只是咳嗽了一陣,看著她凌亂的短髮,忽然淡然地笑了。
「妳不服?」
這話聽起來有些挑釁,但是季嬋溪認真地點了點頭。
她覺得重來一次,自己或許可以接下那一劍。
林玄言心想,原來世間的天才少女都不過是傻丫頭罷了。那一劍她接不下的,無論如何也接不下。
因為修行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人生的長短很大程度決定了修行的厚度。
他們天賦相仿,他卻已有百年沉澱,如今也已適應了這副身軀,自然更強。
林玄言向前走去。
季嬋溪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袖子。
林玄言道:「今天就這樣吧。」
季嬋溪抓住他的袖角,不讓他離開。
林玄言揮手直接斬下那一截衣袖,季嬋溪抓著手中的一片袖角,神色掙扎。
林玄言看著這位失魂落魄的少女,忽然添了些興致,微笑道:「接下來別三天兩頭來找我麻煩了,我見妳一次打妳一次。」
這話在所有人聽來都像是無恥的尋釁,是莫大的羞辱。
但在季嬋溪聽起來卻莫名有些曖昧。
她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打」是什麼意思,在試道大會上她曾被他在眾目睽睽下按在地上對著那私密的部位一頓狠打,在那夏涼山外,那場不為人知的戰鬥裡,她也被他揪住長髮狠狠打過屁股,她覺得屈辱無比,從此剪去了長髮。
因為曖昧,所以她更加羞惱,死死地篡著拳頭,卻沒有了再戰的力氣。
俞小塘忽然覺得這個季小妹妹好可憐,師弟下手太重了,不懂得憐香惜玉。
她看著季嬋溪搖搖晃晃的樣子,跑過去想要攙扶她。
季嬋溪卻推開了她。
她臉色蒼白,沉默地走下石橋,腳步虛浮卻沉重。
林玄言回頭看了那一襲黑色裙擺的背影,不知道她會走向哪條命運的支流。
季嬋溪卻沒有回頭看他。她可能在想林玄言那最後一劍,也可能只是沉默。
劍陣撤去,雪再次落下。襯得那襲黑裙更加孤單。
雪落在肩頭,落在屋頂,落在一望無垠的原野。
眼前的街道靜謐無聲,人鳥皆絕。
這場戰鬥沒有太多的見證者。
但是失敗總是自己的,不需要見證。
◇◇◇◇◇
回到寒宮之後,裴語涵推開了那扇大門。
明明只是隔了大半年,她卻忽然生出一種恍然百年的錯覺。
所有人安定好了各自的住處之後,便也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俞小塘和鐘華住在一間屋子,一時的安定還讓他們無所適從,那段一起逃亡的經歷像是大夢一場。新年過後,已經十七歲的少女仰起頭,看著外面的雪,忽然說:「我去拿些酒來吧。」
鐘華點點頭,「大雪天是應該喝點酒暖暖身子。」
俞小塘仰著頭,旁若無人道:「我們喝個交杯酒吧。」
鐘華愕然。
俞小塘自顧自道:「然後我們洞房。這就當做我們的新房吧。書上都是這麼說的……嗯……天地我們拜過了,高堂就不拜了,不讓大家看笑話了,我們就偷偷的,好嗎?」
鐘華原本有些冰冷的身子暖了起來,長時間的奔波讓他眉目間添了許多倦意,於是他的笑容也顯得有些舒緩。
「好。」
俞小塘道:「認真一點。」
鐘華道:「那我們要約法三章什麼的嗎?」
俞小塘道:「我約你個頭。」
鐘華無辜道:「不是妳叫我認真一點的嗎?」
俞小塘伸手要去打他:「你想死啊?想制定一個夫綱來壓我?你當我傻。」
鐘華一邊閃躲一邊心道,妳現在這麼凶巴巴的,等會洞房的時候還不是要被收拾得服服貼貼。當然,這話他肯定是不敢正面說出來的。
另一間房子裡,趙念伏案桌前,終於寫好了一封信,等墨蹟乾了之後他小心地折好,準備稍後寄往老井城給陶衫,告訴她自己沒事了,並且很想念他們家的餛飩麵。不過如今這副局勢,這封信能不能寄到還是很難說。
林玄言則陪著裴語涵和陸嘉靜坐在碧落宮中,斷斷續續地談論著一些事情。
首先討論的便是寒宮劍陣的強度。
寒宮劍陣本就是百年前葉臨淵親手立下的,那時候寒宮尚且不叫「寒宮」。
最後他們得出結論:寒宮劍陣阻攔一個通聖沒問題,若是兩個單靠劍陣也可以撐,三個的話裡應外合也能打打,但若是時間一長就沒辦法了,畢竟這劍陣已經歷經了五百年的滄桑。不過如今其中有一位通聖,兩位化境坐鎮,虛張聲勢的能力總還是有的,一般人不敢輕易來犯。
接著他們開始商討浮嶼下一步的動向。
不久之前,他們收到一個消息:「淵然」被從深宮帶出,送到了浮嶼。
那柄劍沉寂千年,那些最頂尖的修行者銘記在心,普通人卻早已忘記。
如今浮嶼要這柄劍做什麼?
林玄言猜到了一些:「妳們知道四仙劍的來歷嗎?」
陸嘉靜想起了許多古書記載:「傳言中上古時期有一個大聖人,鑄造了四柄仙劍,散落人間,那些劍都帶著很大的秘密,有的書上說那四劍對應四種凶物的剋星,有的書上說那四把劍是開啟某些秘閣的鑰匙。但終究只是傳說。」
林玄言點點頭:「這是最通俗的兩種說法,傳言上古時期有惡龍禍世,有聖人鑄劍斬龍。但是這只是神話傳說。而後者的說法,則在這千年間被漸漸證實了。」
陸嘉靜問:「你也認為四仙劍是鑰匙?如果它們是鑰匙,那麼鎖在哪裡?」
林玄言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他看著陸嘉靜,認真道:「妳應該讀過《瓊樓志異》吧?」
陸嘉靜點點頭,當年被困修羅城中,她便想起過這本書上的許多記載。
林玄言繼續道:「瓊樓志異的末頁,記載了人間最神秘的三座古樓,分別是北府,龍淵樓和修羅宮。龍淵樓在五百年前現世了,我和殷仰曾經一同進入,我取出了一本金色古書,他取出了一把古舊長劍,他將古劍送給了我,我將古書讀完之後送給了他,嗯……事實上我也沒能讀懂。而修羅宮,半年多之前我和靜兒在誤打誤撞之下一同進入了那裡。而……」
林玄言頓了頓。
「而當年打開了龍淵樓的,便是羨魚劍。」
裴語涵聞言,輕輕笑了笑:「池魚羨淵嗎?那淵然呢?深淵又羨什麼?」
林玄言輕輕搖頭,微笑道:「這就要問問淵然的劍靈了。」
裴語涵道:「劍靈只能活在劍裡,如何能夠回答呢?」
陸嘉靜打斷了他們的閒扯,道:「按照你的說法,羨魚是龍淵樓的鑰匙,那麼古代便應該是修羅宮的鑰匙,修羅宮打開之後便沒有關上,所以我們誤打誤撞地進去了,然後……反而取出了鑰匙?」
「嗯,如今這把鑰匙在邵神韻手裡,或許她知道些什麼。」林玄言道。
陸嘉靜道:「那如果淵然便是北府的鑰匙,浮嶼得到淵然,目的只有兩種,要嘛他們想要打開北府從裡面找些什麼東西出來;要嘛他們不希望別人打開北府,所以要將鑰匙拿在自己手裡,斷絕了其他的可能性。」
林玄言點點頭,笑道:「這些終究只是猜測,就算北府真的開了,我們聽聽也就好了,躲在寒宮裡好好修行天天向上才是正途。」
陸嘉靜忽然蹙眉道:「你的道心好像有些不寧?」
林玄言輕輕搖頭:「沒有,妳看錯了。」
裴語涵道:「最困難的日子我們也熬過去了,以後我在寒宮開闢一個小洞天供師父修行就行了,陸姐姐可以去落灰閣修行,那裡的佈置像極了清暮宮的書館,裡面許多冷門書籍即使是清暮宮也不一定有收藏,陸姐姐在那裡修行應該可以事半功倍。」
林玄言挑眉問:「那妳呢?」
裴語涵理所當然道:「我就看師父和陸姐姐境界一天天高歌猛進,我在一邊磕磕瓜子就行了,反正通聖的長進也是水磨功夫,急不得的。」
林玄言攬著裴語涵的腰,將她攬到了自己的膝蓋上:「偷懶還這麼理直氣壯?都怪師父管教無方呀。」
裴語涵見林玄言一副又要執行門規的樣子,連忙笑著求饒道:「師父我錯了,我也跟著你們好好修行更上一層樓好不好,下一次再見到白折我一定打跑他。」
陸嘉靜聽她開著玩笑,雙手環胸翻了個白眼,然後就要朝著門外走去。
林玄言問:「靜兒要去哪裡?」
陸嘉靜道:「你不是要好好『懲罰』你徒弟嗎?我在這裡多礙眼呀?」
林玄言笑著起身,走到她的身後,握著她的手腕又把她抓了回來:「以後我們開始閉關了能見面的日子就更少了。我當然要好好陪妳,不許走了。」
陸嘉靜象徵性掙扎了一下,賭氣道:「那我留下來做什麼呀?看你們兩個師徒情深嗎?」
裴語涵小心翼翼地起身,對著陸嘉靜盈盈地施了個禮,嬌柔地笑道:「陸師娘是吃語涵的醋嗎?語涵以後一定對師娘百依百順,還請師娘網開一面,成全我和師父吧。」
陸嘉靜看她這幅樣子,愣了片刻,她嘴角微微牽動,又氣又笑,轉頭問林玄言,瞇著眼睛道:「我也覺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該好好調教調教了,你不是要懲罰她嗎?動手呀,或者我替你做完這門規?」
裴語涵便裝出了一副驚恐的樣子。
「師娘是要懲罰語涵嗎?」
「不許喊我師娘!」
「師娘……」
接著,碧落宮中傳出了一陣女子的嬌笑和求饒聲,柔媚的聲音風情萬種,似乎能將雪水消融。
俞小塘恰好抱著一個酒罈子路過,她停下了腳步。
罈子封得很好,沒有酒香飄出。但是眼前這座碧落宮的門殿顯然封得不好,才走近的時候,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柔媚婉約的聲音,那聲音纏綿而縹緲,俞小塘怔了許久,揣測著那聲音中夾帶的痛苦和歡愉,才恍然反應過來,這是女子的嬌喘呻吟聲。
她本來是想來找師父說一下自己和鐘華的事情的,自己自從被師父帶回宗門之後,她對於自己便是亦師亦母的地位。而自己對於自家師父同樣是一個「腦殘粉」,見不得其他人說師父半句不好。
在她心中師父永遠是雪地裡那個一身黑白劍衣、眉目蕭疏的清冷仙子,一顰一笑都在煙火之外。
所以當她聽到這呻吟聲,第一個反應就認為是陸嘉靜傳出的。
雖然陸宮主在她心中同樣是清聖貴氣的女子,但是試道大會那件事之後,大家的看法終究有了許多改變。只是沒過一會兒,俞小塘的臉漸漸地紅了起來,一直到耳根都是那樣滾燙。
她覺得這聲音越聽越是熟悉,縱是內心中百般否認,她也無法想像師父發出這些聲音時候的樣子。
她怔怔地抱著酒罈,一瞬間竟是有些癡癡的。
接著,她內心中最後一絲的幻想破滅……
門忽然打開了。
陸嘉靜站在門口,微笑著看著她。
「小塘有什麼事嗎?還是妳來找妳師父?」
她今日只是一襲簡單寬鬆的白衣,長髮高高挽起,在腦後盤成一個鬟,以一根青玉簪子簡單地簪著。若從後面看,那修美的脖頸與衣袍垂露出的些許秀背應是極美。
若是平時,俞小塘一定會一陣仰慕,然後由衷地稱讚陸宮主的容貌。
但是今天她甚至沒有理會陸嘉靜,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她的視線便害怕又貪婪地向著裡面望去。
屏風處燈火明滅,上面繪繡的花鳥在火光中躍舞跳動,似要從屏風中飛出一般。那屏風分隔了房間,俞小塘自然望不到裡面的場景,可是她的視線卻一下子被黏住了一般。
那昏沉的房間裡,燭光映照的屏風上,分明可以看見一個女子揉著身子微屈的剪影,那剪影身段曼麗,雙手像是被綁在了架子上,前面的身子向下傾了些,前伸的手臂,隆起的雙峰,順之而下的是平坦的小腹和微微分開的玉腿,望過去那欣長的身子微傾著,臀兒向後高高撅起,很是玲瓏挺翹,而那翹臀上……有根筷子般的影子,似乎有什麼插在其間。
燈火幽明,那隨意散下的髮絲都看的歷歷分明。
屏風上香豔的女子剪影似要與畫卷上的花鳥融為一體,在微紅燭火的薰陶下,更是綺豔無雙,即使是俞小塘都忍不住抿了抿乾燥的嘴唇,若是換成任何男子,恐怕都會瘋狂地衝進屋內。
怔了好一會兒,俞小塘才指著屋內,有些結巴道:「陸姐姐……這……她……師父……」
陸嘉靜斜倚著門,一雙清豔的眸子悠悠地看著眼前稍有些清稚的少女,嗓音輕柔道:「小塘妹妹有什麼事嗎?怎麼傻了呀?」
「啊。」小塘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她視線轉了回來,這才發現,陸嘉靜的手中握著一根……鞭子?
不對,那是用幾根布帶按著麻繩的樣子糾纏而成的細長布條,看上去軟綿綿的樣子。但是大家畢竟都是修行者,知道即使是軟布,灌輸入法力之後便會有不亞於鞭子的效果。
屏風上女子婀娜的魅影,陸嘉靜手中握著的鞭子,其間傳來的嬌喘呻吟聲…
這是師父的寢宮,那個女子自然就是師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他們……他們是在練什麼邪門的武功嗎?
俞小塘看著陸嘉靜手中的長鞭,緩過神來之後才想起以前鐘華對自己說過的一些閨房秘事,說有些女子天生便喜歡被虐待,她們會從過程中肉體所受的痛感裡汲取許多興奮感,那言語中又不乏暗示之意。俞小塘嗤之以鼻,說那都是青樓的淫蕩女子為了取悅男人所裝出來的。自己可是裴語涵大劍仙的大弟子啊,對於這種事情當然是堅決鄙視。
而小塘也不傻,心知那個被扭著身段、微微翹起豐臀的豔美身影十有八九便是自家師父。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師父為什麼會做出這般舉動,是逼不得已還是……
「小塘是來找裴仙子的嗎?進來吧,外面多冷呀。」陸嘉靜微笑著就要去牽她的手進房。
小塘進退兩難之際,屏風後女子的聲音響起:「小塘別進來!回房看書!」
那是師父的聲音,小塘心中最後一絲幻想也被打碎。師父的聲音依舊威嚴,只是其間難免夾帶著難以壓抑的喘息和骨子裡的柔媚。
「我……」小塘看了陸嘉靜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裴語涵有些焦慮的聲音再次傳出:「陸姐姐別作弄小塘了,小塘……師父日後會給妳解釋的,妳先回去吧……」
第一章 風雪紅燭一杯酒
石橋上,林玄言與季嬋溪再次遭遇。兩人宿命般的對決……
幾道劍火浮現周身,他向著虛空的某處斬落,劍光一觸及雷雲便猶如燒紅的鐵劍淬入水中,大團大團地冒出滋滋的白煙。
林玄言面不改色,無數道劍光暴雨梨花一般向著前方穿射而去。
雷雲被洞穿出無數的小洞,一道道光透出,它甚至來不及收密合攏便要被劍意摧毀撕碎。
就在林玄言要破開雷雲之際,他如有感應,身形忽然向後飛掠。
一道銀光亮起。
雷雲破處,天光彌灑而來。
那是一片月牙形的飛刀。自雷雲中飛射而出,與之具來的是無數破碎的斗笠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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