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之禍患,實詞章之幸福。」──天罪星短命二郎阮小五 文廷式
清中葉以後,外有列強虎虎窺伺,內則四處民心動亂……文士詩人憂閔世道,痛定思痛,發聲為詩,詠嘆之中或寄憂感,或寓懷抱。古春風樓主人高拜石,箋釋汪辟疆《光宣詩壇點將錄》,細數光宣詩壇其人、其事、其詩。
汪辟疆《光宣詩壇點將錄》為近代詩史研究的名著,撰成於1919年,通過「點將錄」的形式,區別了各個詩人的造詣、名位、風格及派別,囊括了晚清詩壇的主要作者。
《光宣詩壇點將錄斠註》則是高拜石晚年的著作,原刊登於「古春風樓瑣記」專欄,後集結成書,將汪氏書中提及的詩壇掌故一一說明,不僅徵引陳衍《石遺詩話》、時人評論,還收錄大量詩作,並加入高拜石的個人見解,將事蹟來由、相關史料、作品評論合為一爐,綱舉目張,互為表裡,以饗讀者。
「(汪氏此書)擇同時詩人一百八人,比擬於《水滸》之天罡、地煞,雖為一時遊戲,而條列謹嚴,衡量甲乙,悉秉公論。」──高拜石《光宣詩壇點將錄斠註‧前言》
作者簡介:
原著/高拜石(1901年—1969年)
字嬾雲,福建省福州人。別號般若、古春風樓主人,筆名芝翁、南湖、芝斐、介園、嬾雲。1921年畢業於北京平民大學。受吳昌碩影響,專研書法與篆刻。曾在北京創辦《心聲晚報》。回福建復創《華報》、《寰宇新聞》,並出任當地的《民國日報》編輯。抗戰時在福州任福建省府參議,日軍撤退後,主持當地《中央日報》筆政。到臺灣後,受劉啟光協助,入華南銀行工作。曾任臺灣省新聞處主任秘書,而後發起組織中國書法學會並擔任理事。而後籌組東冶藝林、八儔書畫會與五人書展等。另有篆刻好手藝,與王壯為、吳平、江兆申、王北岳等二十四人,組有海嶠印集,頗獲時譽。1961年起應《中央日報》副刊之邀,撰寫「南湖錄憶」專欄,當時既贏得廣大讀者之喜好,其後印成專書發行,亦是一紙風行,洛陽紙貴。1969年病逝於臺灣。
主編/蔡登山
文史作家,曾製作及編劇《作家身影》紀錄片,完成魯迅、周作人、郁達夫、徐志摩、朱自清、老舍、冰心、沈從文、巴金、曹禺、蕭乾、張愛玲諸人之傳記影像,開探索作家心靈風氣之先。著有:《人間四月天》、《傳奇未完──張愛玲》、《色戒愛玲》、《魯迅愛過的人》、《何處尋你──胡適的戀人及友人》、《梅蘭芳與孟小冬》、《民國的身影》、《讀人閱史──從晚清到民國》、《叛國者與「親日」文人》、《楊翠喜‧聲色晚清》、《多少樓臺煙雨中:近代史料拾遺》、《多少往事堪重數:百年歷史餘溫(1890-1990)》等十數本著作。
章節試閱
導讀:嫻熟晚清詩壇的掌故大家高拜石 ∕ 蔡登山
高拜石(一九○一─一九六九),字嬾雲,又號般若,晚歲多用芝翁,別號古春風樓主,福建福州人。其先室為浙江鎮海望族,以遊宦落籍福建福州。父親高杰藩為福建省永春州知事,高拜石幼年聰慧異常,過目不忘,深得其父鍾愛。年六歲入私塾,為名師朱德馨之得意弟子,通四書六藝。十一歲入省立商業學校。課餘常投寄稿件於報章,文名乃彰。畢業後隨叔父蔭午公北上九江縣,在地方政府處理文書函牘,深受其叔之獎掖。不久隨其叔調山東棲霞縣。後來就讀於北京平民大學文科,一九二一年畢業。受吳昌碩影響,專研書法與篆刻。一九二五年與其介弟高伯奇在北京創辦《心聲晚報》。一九二六年回福建復創《華報》、《毅報》、《寰宇新聞》,一九三四年任福州《民國日報》社長。
抗戰期間福州淪陷時,任福建省府參議,協助處理淪陷區救濟工作甚力。日軍撤退後,仍返榕主持福建《中央日報》筆政。一九四七年初應邀來臺,佐理黨政工作;臺省府新聞處處長林紫貴聘其任主任秘書,與新聞界相處融洽。後福建情況危急,曾隨湯恩伯赴廈一行,惜因大局逆轉,事與願違。返臺後經劉啟光禮聘,入華南銀行服務。公暇從事藝文,一九五八年起為《新生報》副刊撰寫專欄「古春風樓瑣記」,先後有十餘年之久,成稿三百萬字。內容為描寫清末民初人物,後以《古春風樓瑣記》為名出版,共二十大冊。在《大華晚報》則發表「浮匯識小」專欄。
高拜石雅好書法金石,造詣殊深。早歲從朱敬亭、黃藹農、沈冠生等學金石書畫,據說初學書體之結構,隸取其長,篆取其方,書法家王壯為談到高拜石的書法說:「書法長於篆隸,行楷造詣尤深,篆體中尤善鐘鼎,圓渾密實,絕無苟率。楷書茂密肥厚,最宜施於壽序大屏。」曾發起組織中國書法學會並擔任理事,並組東冶藝林、八儔書畫會與五人書展等。另高氏篆刻,有筆有刀,堪稱成一家法。與王壯為、吳平、江兆申、王北岳、張心白、傅申等二十四人,組有海嶠印集,並出印集,頗獲時譽。一九六九年四月二十三日病逝於臺灣。
《古春風樓瑣記》是高拜石先生的力作,於一九五八年九月起,在台灣《新生報副刊》連載,歷時十餘年,先後兩次結集出版,影響長久而巨大。全著洋洋三百萬言,狀寫了清末民初間五百餘位各色各相人等,頗多鮮為人知的歷史掌故和彌足珍貴的重要文獻及第一手資料。以人物而論:有販夫走卒、草寇遊俠、淑女名媛、王公大臣、以至義民志士;以記事而論:或涉香豔、或涉壯烈、或涉忠勇、或涉奇詭、或涉逸趣,讀之使人愛、使人恨、使人憐、使人悲、使人悟,或使人熱血沸騰不異一擲頭顱,或使人感慨憤激而太息不已。高氏筆力雄放,酣暢舒展;學養深厚,縱橫自如;所引詩、詞、聯、賦,亦多佳構;全著之文學、美學品位甚高。高氏治史態度嚴謹,褒貶嚴格,近百年間風起雲湧的國事、家事、天下事,都囊括在這一本本的《瑣記》中。此書好在忠實記載各種來自稗官野史的談話、掌故,更多涉及當代人物留世行述;因知者淵博,又隔今世不遠,竟能補正史之不足,堪稱當代傳記文學先驅。然而,此書也並非完美,作者難免照遠不照近,以免惹禍上身。也因此在這麼長篇累牘文章中,高拜石始終多談晚清人物、文人墨客,軍閥事跡與舊聞,卻鮮少論及國共兩黨要員的主要原因。
一九六一年起,高拜石應《中央日報》副刊之邀,撰寫《南湖錄憶》長期登載,歷久不衰,當時既贏得廣大讀者之喜好,其後印成專書發行,亦是一紙風行,洛陽紙貴,更得士林之好評。名詩人、教授李漁叔就評論過高氏的著作說:「芝翁積學知名,客台後,日草文數千言,一時耆碩,爭激賞之。所作《古春風樓瑣記》、《南湖錄憶》等書,精熟掌故,於數十年間宦海文場,軼聞舊事,纚纚如話家常,而文筆茂美,可謂『分其才足了十人』者也。其書沉著渾厚,逸氣內蘊,天趣盎然。」《南湖錄憶》是寫晚清人物,尤其較多是學人,談論他們的成就及故事,是接續《古春風樓瑣記》的寫作風格,只是這次在中央副刊是屬專欄形式,篇幅有其限制,因此更簡短扼要而去其太過冗長之弊病。中央副刊主編孫如陵就評論過高氏的掌故說:「掌故,寫一人,須了解其人的背景,述一事,須洞察其事的原委,非博觀而約取不見功。《南湖錄憶》,取精用宏,寫人則婉孌生姿,述事則情理曲當。」而張其昀嘗譽其為「自梁任公、林琴南以來,罕與其倫比,誠是列於現代中國一大文豪而無愧色。」,但這話有些誇大之嫌,寫掌故高拜石實則是掌故家徐一士、紀果庵、黃秋岳等之流,言其為大文豪,實乃過之。
《南湖錄憶》專欄後來結集出書,收有一百六十六篇作品,而在版權頁上有寫「第一集」之字樣,這引起我的好奇,難道還有「第二集」嗎?查遍各圖書館當然找不到。我靈機一動是否高拜石在生前還有繼續編「第二集」之構想,那一定還有不少的篇幅尚未編輯,於是我就翻閱當年的《中央日報》縮印本,果然不出我所料,還有不少文章並未收入已出版的《南湖錄憶》中,我就一篇一篇地影印出來,去其已出版的,還得一百八十篇之多,名為《南湖錄憶續篇》。這可是從未面市的作品,而兩本合在一起才是《南湖錄憶》這個專欄的全貌。因此我重新打字校對而由於當年報紙印刷並不精良,加之歲月的侵蝕,有些字跡已是漫漶不清,我已經努力的辨識、查索,全書只剩下不到十個字有疑慮,不敢強做解人,我以□保留之。而嚴復悼林旭的詩,高拜石引錄的字句上似有錯誤,我查得嚴復集子的詩加以改正。
《光宣詩壇點將錄斠註》是高拜石晚年的著作,它原先也是「古春風樓瑣記」專欄的一部分,後來單獨成書的。是對汪辟疆的《光宣詩壇點將錄》做了校注,有大量的高拜石自己的看法和引用陳衍(石遺)的《石遺室詩話》的部分。汪辟疆此書為近代詩史研究的名著,撰成於一九一九年,一九二五年分五期刊於《甲寅》雜志(第一卷第五號至第九號)。後十年,再刊於《青鶴》雜志一九三四年第三卷第二號至一九三五年第七號。一九四四、四五年間,又加修改釐為定本。而定本一直未曾刊布。「文革」期間,遂遭焚毀。後其弟子程千帆先生據三種殘存的定本草稿合校,收入一九八八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汪辟疆文集》。汪辟疆此書實可視為一部近代詩史,或者一部近代詩史的大綱。其書簡明謹嚴地勾畫了光宣時代的詩史,其中涉及的一百九十二名詩人,基本囊括了晚清詩壇的主要作者。汪辟疆通過「點將錄」的形式,區別了一百九十二名詩人的造詣、名位、風格及派別。這部著作不但涉及史料範圍至廣,其評論近代詩人亦多中肯,於研究者俱有很高的參考價值。
高拜石的《光宣詩壇點將錄斠註》所採用的版本,是汪辟疆的甲寅本。他認為汪氏此書:「擇同時詩人一百八人,比擬於《水滸》之天罡地煞,雖為一時遊戲,而條列謹嚴,衡量甲乙,悉秉公論。」、「對五十年來諸詩派源流衍變,多所分析,一代風雅,多所扢揚。」他又說:「(該書)傳布之始,南北詩壇,為之轟動,在上海做寓公的諸耆宿,如康長素、陳散原、陳蒼虬、王病山諸人,相聚時每舉為笑樂。但也有居然認起真來,表示異議或爭論的,如章孤桐以其丈人吳彥復,不宜置於步軍將校之列,力爭應要與散原諸人相比擬;康長素對人也說:『我康有為生平對於經史學問,都是具有哥倫布尋覓新大陸的本領,汪某怎麼把我比作神行太保?』此外更有一般讀者,或函陳意見,或認有商榷餘地,甚至或說他有失品評之正,更有指謂挾有鄉里的私見。汪氏均一笑置之,不與辯釋。」
而高拜石何以在晚年會對此書做校注呢?他說:「汪氏以將近八十之年,已歸道山,其遺作已不易見,《點將錄》中諸人,更已俱作古人,談詩壇掌故者,每有提及,而苦弗詳。承汪之高足章斗航教授見示原作,披覽之餘,因就其中論列諸人之後,加以斠註,俾詳所自。」汪氏之作,對於諸位詩人僅做排列及簡單的註解,在評論上相對薄弱,更缺少對作品的具體批評,因此《點將錄》自難以饜足詩家之望。高氏飽讀晚清各家詩集,有太多的詩人史料及後人對於作品之評點,因此他將這些心得及引文,羅列在汪氏的註解之後,雖名為「斠註」,實則應該是「箋釋」更符合其內容。如此一來汪氏標舉的大綱,將因此而添其血肉,除了將其來由、史料及作品評論,合為一爐,綱舉目張,互為表裡,豐富原本僅七千餘字的原文,成為九萬餘字的專書,《光宣詩壇點將錄斠註》成為研究《點將錄》不可或缺的入門書籍。
導讀:嫻熟晚清詩壇的掌故大家高拜石 ∕ 蔡登山
高拜石(一九○一─一九六九),字嬾雲,又號般若,晚歲多用芝翁,別號古春風樓主,福建福州人。其先室為浙江鎮海望族,以遊宦落籍福建福州。父親高杰藩為福建省永春州知事,高拜石幼年聰慧異常,過目不忘,深得其父鍾愛。年六歲入私塾,為名師朱德馨之得意弟子,通四書六藝。十一歲入省立商業學校。課餘常投寄稿件於報章,文名乃彰。畢業後隨叔父蔭午公北上九江縣,在地方政府處理文書函牘,深受其叔之獎掖。不久隨其叔調山東棲霞縣。後來就讀於北京平民大學文科,一九二一年畢業。受...
作者序
光宣詩壇點將錄斠註前言 ∕ 高拜石
文學的轉變,每與時代為因緣,而以詩歌最能透其消息。以滿清一代而言,詩學之變遷,可約分為三期:康(熙)雍(正)(公元一六六二年至一七三五年)為初期,乾(隆)嘉(慶)(公元一七三六至一八二○年)為中期;道(光)咸(豐)(公元一八一二至一八六一年)以後為近代。初期之詩,承明代前後七子之流風餘韻,奇情盛藻,聲律鏗鏘,不過易姓改步之際,善感的詩人,不無麥秀黍離之感,或多憫時念亂之思,稍後則又不無攄思鳴盛,點綴昇平之語,故在這一期裡,可謂眾製咸備,風會總雜。到了乾嘉之世,為清代全盛時期,獨詩學不振,原因則以承平之作多悅,詞采有餘,意境則了無動人,這一時期的詩,芳華典贍,才質並弱。道咸兩朝,國勢由盛而衰,外有列強的窺伺,內則髮捻之變亂,詩人念亂,變徵之音遂作,一般憂時之彥,致意經世之學,思為國家致太平,值時多難,此意蕭條,行歌甘隱,所學一發於詩,而詩之形質,遂為之一變,詠歎之中,時寄憂感,心境與世運相感召,便不覺流露於字句,流衍所至,遂直接影響到同光諸家了。
同治之初到光緒之季,其始大亂敉平,東南底定,史稱中興,可是髮捻雖滅,西陲尚在用兵,局勢稍穩,而外侮又亟,甲申、甲午以後,接著戊戌、庚子之兩場大禍,更是大傷元氣,文士詩人,痛定思痛,發於聲詩,詞旨淵微,蔚為風氣,流布至廣,影響至深,文廷式嘗言:「生人之禍患,實詞章之幸福」,其語至痛,由而可覘這五十年中之詩學風會的。故單就詩學而言,清詩至同光而極盛,詩人雲起,其確能卓立成家亦多,世稱同光體。
彭澤汪辟疆國垣,為贛籍的名詩人之一,曾在金陵大學中央大學執教,桃李滿宇內,尤與並時諸賢多相交接,凡有專集行世,或尚未刊行之作,每先寓目,閱覽既多,論列尤當,曾有《光宣詩壇點將錄》之作,擇同時詩人一百八人,比擬於水滸之天罡地煞,雖為一時遊戲,而條列謹嚴,衡量甲乙,悉秉公論。據汪氏自言:
「曩與義寧曹東敷同客南昌,又同寓簡庵思齋昆仲家,昕夕論詩,極友朋之樂。東敷詩學黃陳,頗為當世名流所推許,與愚一見即定交,蓋愚蚤年言詩,夙服膺元祐諸賢,與所論不謀而合也。東敷言並世詩人,突過乾嘉,昔瓶水齋主人,曾有乾嘉詩壇點將錄之作,子於並世諸賢,多所親炙,盍續為之,亦藝林一掌故也。余即具草,比擬洽合,至萬不可移易處,東敷、簡庵、思齋皆拊掌大笑,竭一晝夜之力,而當世諸人,泰半網羅此冊矣。……」
汪辟疆於民國十四年乙丑八月到北平,那時章孤桐正在執政府任教育總長,《甲寅》周刊亦於此時復刊,向汪索稿,汪乃重為釐定一過付之。
汪作之《光宣詩壇點將錄》,見於復刊之《甲寅》周刊第五至第九期,傳布之始,南北詩壇,為之轟動,在上海做寓公的諸耆宿,如康長素、陳散原、陳蒼虬、王病山諸人,相聚時每舉為笑樂。但也有居然認起真來,表示異議或爭論的,如章孤桐以其丈人吳彥復,不宜置於步軍將校之列,力爭應要與散原諸人相比擬;康長素對人也說:「我康有為生平對於經史學問,都是具有哥倫布尋覓新大陸的本領,汪某怎麼把我比作神行太保?」
此外更有一般讀者,或函陳意見,或認有商榷餘地,甚至或說他有失品評之正,更有指謂挾有鄉里的私見。汪氏均一笑置之,不與辯釋。他認為:「詩之得失,寸心自知,衡量甲乙,悉秉公論,既無偏挈之辭,復少譏彈之語,至比類達恉,不無軒輊,實欲存一代之文獻,備詩壇之掌故也,私門故吏,見其位次高者,自多獎飾之辭,其卑次者,即不免詆諆之語,一手不能盡掩天下目,此固不可以口舌爭也。……」足見其所持之謹嚴處。
《點將錄》在《甲寅》周刊發表了十年之後,民國廿三四年間,上海的《青鶴雜誌》又重行刊載一次,那時候錄中的詩人,已漸凋零,國難正殷,也少有人注意,汪氏時在南京國立中央大學文學系主講,曾寫有《近代詩派與地域》,對五十年來諸詩派源流衍變,多所分析,一代風雅,多所扢揚。八年抗戰,繼之大陸匪亂,於今又已三十餘載,汪氏以將近八十之年,已歸道山,其遺作已不易見,《點將錄》中諸人,更已俱作古人,談詩壇掌故者,每有提及,而苦弗詳。承汪之高足章斗航教授見示原作,披覽之餘,因就其中論列諸人之後,加以斠註,俾詳所自。
光宣詩壇點將錄斠註前言 ∕ 高拜石
文學的轉變,每與時代為因緣,而以詩歌最能透其消息。以滿清一代而言,詩學之變遷,可約分為三期:康(熙)雍(正)(公元一六六二年至一七三五年)為初期,乾(隆)嘉(慶)(公元一七三六至一八二○年)為中期;道(光)咸(豐)(公元一八一二至一八六一年)以後為近代。初期之詩,承明代前後七子之流風餘韻,奇情盛藻,聲律鏗鏘,不過易姓改步之際,善感的詩人,不無麥秀黍離之感,或多憫時念亂之思,稍後則又不無攄思鳴盛,點綴昇平之語,故在這一期裡,可謂眾製咸備,風會總雜。到了乾嘉之世...
目錄
導讀:嫻熟晚清詩壇的掌故大家高拜石/蔡登山
光宣詩壇點將錄(甲寅本)/汪國垣(辟疆)著
光宣詩壇點將錄斠註/高拜石撰
一、前言
二、王闓運
三、陳三立、鄭孝胥
四、陳寶琛、李瑞清
五、陳衍
六、寶廷
七、李慈銘
八、袁昶
九、林旭
十、范當世
十一、周樹模
十二、樊增祥
十三、陳曾壽
十四、曾習經
十五、沈瑜慶
十六、左紹佐
十七、趙熙
十八、梁鼎芬
十九、俞明震
二十、沈曾植
二十一、黃節
二十二、華焯
二十三、吳士鑑、黃紹箕
二十四、夏敬觀、諸宗元
二十五、梁菼、陳銳
二十六、陳懋鼎
二十七、李宣龔
二十八、張元奇
二十九、秦樹聲
三十、陳衡恪
三十一、楊鍾羲
三十二、楊增犖
三十三、姚永概
三十四、金和
三十五、黃遵憲
三十六、蔣智由、丘逢甲
三十七、易順鼎
三十八、夏增佑
三十九、楊度
四十、嚴復
四十一、曾廣鈞
四十二、程頌萬
四十三、章炳麟
四十四、譚嗣同
四十五、黃侃、劉光漢
四十六、吳保初
四十七、丁惠康
四十八、鄧方
四十九、李希聖
五十、吳用威
五十一、張謇
五十二、周家祿
五十三、周星譽、冒廣生
五十四、李葆恂、林紓
五十五、朱銘盤
五十六、劉光第
五十七、梁鴻志
五十八、黃濬
五十九、羅惇曧、羅惇㬊
六十、朱祖謀
六十一、王鵬運
六十二、鄭文焯
六十三、馮煦
六十四、文廷式
六十五、況周儀
六十六、王允皙、潘博
六十七、翁同龢
六十八、黃體芳
六十九、張之洞
七十、江標
七十一、柯紹忞
七十二、吳慶坻
七十三、嚴修
七十四、康有為
七十五、方爾謙、方爾咸
七十六、惲□、林□、沈□、潘□
七十七、廉泉、吳芝瑛
七十八、顧印愚
七十九、胡思敬
八十、胡朝梁
八十一、饒智元
八十二、吳俊卿
八十三、史久榕
八十四、顧雲
八十五、王乃徵
八十六、李詳
八十七、梁啟超
八十八、劉世珩
八十九、陳詩
九十、陳夔龍
九十一、敬安
九十二、水竹邨人
九十三、孫雄
導讀:嫻熟晚清詩壇的掌故大家高拜石/蔡登山
光宣詩壇點將錄(甲寅本)/汪國垣(辟疆)著
光宣詩壇點將錄斠註/高拜石撰
一、前言
二、王闓運
三、陳三立、鄭孝胥
四、陳寶琛、李瑞清
五、陳衍
六、寶廷
七、李慈銘
八、袁昶
九、林旭
十、范當世
十一、周樹模
十二、樊增祥
十三、陳曾壽
十四、曾習經
十五、沈瑜慶
十六、左紹佐
十七、趙熙
十八、梁鼎芬
十九、俞明震
二十、沈曾植
二十一、黃節
二十二、華焯
二十三、吳士鑑、黃紹箕
二十四、夏敬觀、諸宗元
二十五、梁菼、陳銳
二十六、陳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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