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客棧（5）：九尾狐變形計

名人推薦：＊多位老師好評推薦的青少年優良課外讀物！
國立宜蘭大學通識教育中心國文科講師 蔣忠慈
一趟令人好奇的微笑閱讀，一個有你有我的真實世界，一份觸動心底的微妙勇氣，讓我們與孩子找到彼此、相互祝福！

前建國科技大學創意產品與遊戲設計系講師 / 南投市嘉和國小教師 陳冠羽
昨天的午後雷陣雨，教室外颳起飄風幻雨，翻開書，我讀起《妖怪客棧》……
文字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可以讓一件事情被描述得平淡無奇，也能透過作者出神入化的描寫，讓接收訊息的讀者產生無比強大的力量。透過文字，人們得以溝通、相互了解、...

第一章 路邊的狐狸
這是二月中旬，春節已經過去好幾天，依然沒有任何春天來臨的跡象。雨絲密密麻麻的從天空中墜落，寒風呼嘯著鑽進每一個縫隙，展示著它的威力。這時，一陣風從李知宵身邊呼嘯而過，氣勢洶洶，隨即遠去，他有些擔心這風會把馬路兩邊的高樓吹倒。
在狂風面前，知宵毫無優勢。他還不到十二歲，比同齡人矮小、瘦弱一些，穿得也很單薄。他沒繫圍巾也沒戴手套和帽子，臉蛋被凍得發紅，頭髮被大風揉來揉去，在頭頂招搖。不過，知宵沒有縮著脖子，也沒有把手伸進口袋。他看起來絲毫不受寒雨、冷風的影響，獨自處在另一個更溫暖的季節裡。
知宵最近才發現，他不像別人那樣怕冷，可能因為他的太奶奶是從雪裡誕生的精靈，知宵繼承了她的血統。此外，四季之中他最喜歡冬天：看到窗外寒風呼呼吹，他就想要出門走走；下雪時更好，他恨不得不停的在戶外奔跑，讓所有雪花落在臉上。
知宵抬頭看著天，雨越下越大了。如果雨一直下，溫度也會持續降低，明天說不定還會下雪，他的心裡喜孜孜的。知宵的目光往下移，落在天空與地面相接處一棟不起眼的灰色大樓，那裡便是他的目的地——妖怪客棧「金月樓」。
知宵穿越馬路走進公園，過了公園便能到達客棧。公園裡多半是四季長青的大樹，鬱鬱蔥蔥，遮蔽了天光，讓人誤以為黑夜即將來臨。寒風搖晃樹枝，大滴大滴的水珠從樹葉上滾落，掉在知宵身上。他伸手摸摸書包，已經濕透了，於是趕緊拉開拉鍊查看，書包內依然乾燥，他最心愛的那幾本書安然無恙。
知宵很喜歡冒雨行走，但總是忘記撐傘。這時他才想起來，從書包裡拿出雨傘遮擋雨滴，繼續前行。他的腳步聲混雜著風聲、雨聲、遠處的汽笛聲，萬事萬物正緊密的配合，有如一場盛大的音樂會。
在這場音樂會裡，知宵聽到一聲歎息。那聲音彷彿就在耳邊，他轉過頭，卻不見任何身影。
難道是會隱身的妖怪？說不定是金月樓裡的房客，看見他獨自走到這兒，故意要嚇唬他。知宵經常被房客捉弄，經驗十分豐富，現在已經不好糊弄了。他不動聲色走著，暗地裡防備。
接著，不遠處的灌木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知宵停下腳步，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擔心有誰會從那兒蹦出來，但是一切正常。過了一會兒，又有一聲歎息從那邊傳來。
「會不會是誰突然生病倒在那裡？」知宵心想。
他輕手輕腳的走上前，伸長脖子張望，看到一隻毛茸茸的、像是一堆積雪的白色巨獸。知宵慌慌張張後退了幾步，摀住嘴巴不敢叫出聲。
巨獸一動不動、沒有反應，知宵鼓起勇氣再次上前，發現那白色動物的體形並不算龐大，但是有一大堆尾巴，還有一張三角形的臉與一對尖尖的耳朵，就像是狐狸。
有這麼多尾巴，該不會是九尾狐仙吧？知宵小心翼翼的撥開灌木，不讓雨珠落在大狐狸身上，然後拿傘擋在狐狸上方。
「韋老師，您是韋老師嗎？您還好嗎？需不需要幫忙？」知宵輕聲問道。
在這個城市裡，沒有妖怪不認識九尾狐仙韋老師，她是城中的妖怪大統領，深受愛戴。最近幾年，韋老師一直在外旅行，那麼，她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身上沾滿泥巴和草葉，看起來這麼狼狽？
大狐狸沒有回應，知宵又喚了幾聲，她依然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受傷暈過去了。
「韋老師老是喜歡變來變去，我好像從來沒見過她本來的樣子，所以，這也可能不是韋老師。」知宵想，「我還是去客棧裡找大家幫忙吧。」
知宵放下雨傘，為狐狸遮擋風雨。可是剛走幾步轉頭一瞧，發現雨傘太引人注目，只好拿走雨傘，輕輕撥弄灌木叢的枝條，把大狐狸嚴嚴實實遮起來，再跑進客棧裡。
金月樓周圍長滿大樹，樓裡窗戶又小，在這樣的下雨天，大廳內光線十分昏暗。入住客棧的多半是從仙境來人類世界旅行的妖怪，冬季是旅遊淡季，客棧裡除了那些長住的房客，幾乎沒有新客上門，偌大的房子也顯得冷冷清清。
知宵一口氣爬上頂樓，停在一扇天藍色的門前，門牌上寫著「螭吻仲介公司」幾個大字。知宵推門而入，聽到一陣敲擊鍵盤的啪啪聲，這是蜘蛛精八千萬正在電腦前忙碌，電腦螢幕的亮光反射在他那長長的臉上。最近幾個月他一直在仲介公司裡打工。
仲介公司的經理是貓妖茶來，此時他正在沙發上打瞌睡；他的毛色花花綠綠，像是沾滿打翻在沙發上的顏料。知宵使勁搖晃著茶來肥滾滾的身體，說：「茶來，你快醒醒！我在公園看到了受傷的九尾狐仙，說不定是韋老師！」
「什麼？」茶來猛地睜開眼睛，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你說清楚些！」
知宵詳細講述了剛剛見到的情景，八千萬也跑來聽。話剛說完，茶來跳下沙發，說：「八千萬，我們去公園！」
兩個妖怪風風火火的出了門，知宵緊跟著跑出客棧時，早已不見他們的蹤影。等他來到公園，剛進門便看到八千萬和茶來從裡面走出來。八千萬的懷裡似乎抱著什麼東西，知宵看不清楚那是什麼。
「應該是大狐狸吧？只不過是使了障眼法。」知宵想。
知宵又跟著八千萬和茶來回到客棧，麻雀妖白若撲騰著翅膀飛過來，一腳踩住知宵的鼻頭，嚷嚷道：「小老闆，你渾身都濕透了呀！不是帶傘了嗎？怎麼不打傘？傻瓜！」
「噓——」知宵將食指放在嘴脣上，又示意白若看看旁邊，「小聲點兒。」
客棧裡很安全，茶來收起了障眼法，白若一看到大狐狸，又繼續嚷嚷道：「這不是韋老師嗎？受傷了嗎？發生什麼事了？」
「臭小鳥，你能不能閉嘴？」茶來說。
白若立刻安靜下來，乖巧的停在知宵的肩膀上。他們一起來到二樓的客房，八千萬將韋老師放在床上後，看到韋老師身上的泥巴，便憂心忡忡的問道：「茶來，韋老師不要緊吧？」
果然是韋老師！知宵耳邊彷彿響起了韋老師那爽朗的笑聲。上一次見到韋老師是什麼時候？太久遠了，那時知宵年紀還很小，他早已不記得了。知宵有時候真是遲鈍，直到幾個月前他才發現，茶來是韋老師的弟子。當時知宵驚訝極了，在他的記憶裡，韋老師總是精神充沛，彷彿一刻也安靜不下來，而茶來卻是懶懶散散的，與韋老師截然不同。
「應該沒什麼大礙，我也不太清楚。」茶來跳到枕頭旁，立起兩隻前爪，在半空中揮舞幾下，便有風從他的爪子間生出來，圍繞在韋老師身邊。不到一會兒，那暖暖的風就將韋老師的毛髮吹乾了。
這時，韋老師睜開了眼睛，剛好看到知宵。知宵慌張的說：「韋老師好！」
韋老師愣了愣，終於成功從記憶深處的角落裡把知宵找出來。
「你是李知宵吧？好久不見。你好像沒什麼變化，也沒有長高。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裡你一直在叫我，好像有什麼著急的事情。我本來準備回答你一聲，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韋老師喃喃說著，聽起來像是剛從宿醉中醒來。
「應該不是夢，我真的叫過您。」知宵說。
「您感覺怎樣？」茶來跳到韋老師腦袋邊問道。
「感覺很不好。一直有誰在旁邊說話，還一陣顛簸，我睡得很不踏實。」
「除此之外呢？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韋老師跳下床，一大堆尾巴在她身後搖來晃去。她看看八千萬與白若，又說，「你們是在擔心我嗎？放心，我沒事。這裡是金月樓吧？我本來就打算來這裡，走著、走著，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邁動四條腿，所以索性趴下來休息一下。」
「天哪，您突然忘了怎麼走路，這難道還不嚴重嗎？」八千萬嚷嚷起來。
「韋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若也嚷嚷著。
「我現在不是重新想起來了嗎？沒事了。」韋老師順勢趴在地上，目光重新回到知宵身上，「我聽說你繼承了金月樓，特地給你準備了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茶來，我的背包在哪裡？」
「我們發現您時沒看見什麼背包，您是不是把它忘在哪兒了？」
「丟了嗎？」韋老師的情緒突然一陣激動，「我的全部家當都在裡面！」
「您哪有什麼家當？您不是最討厭占有物質上的東西嗎？」茶來平靜的說。
「別胡說，大家送給我的禮物，我一直都好好收著呢。背包裡的是我想送給你們的禮物，歡歡喜喜挑選的，現在卻不知道去了哪裡。好難受，感覺自己的一部分也丟了。」韋老師將腦袋埋進爪子裡，沒有哭泣，但也不再說話，整個房間被沉靜占領。
「奇怪？韋老師以前好像沒這麼多愁善感，難道是我記錯了？」知宵想。
「知宵啊，」韋老師很快又抬起頭來，「不如你去我家吧！你只要看上什麼喜歡的東西都可以拿走，算是禮物。很抱歉，現在我得重新習慣走路，沒辦法出門。茶來，麻煩你陪知宵一起去。對了，我不記得鑰匙在哪裡，可能和背包一起弄丟了。你們隨便想個辦法打開房門就行。」
「謝謝您，我不需要什麼禮物。」知宵說。
「那怎麼行？你繼承客棧的時候我沒來慶賀，就算把我家送給你都不為過。唉！」韋老師突然嘆了一口氣，「離家太久了，三年還是四年來著？錯過好多重要的事。」
知宵感受到韋老師的沮喪，不禁自責起來，他的拒絕似乎太過冷酷、無情。茶來在旁邊不停的用眼神示意，知宵趕緊答應下來。
韋老師這才平靜一些，打了個哈欠。茶來帶領大家離開房間，讓韋老師好好休息。
「你自己去老師家吧！這麼冷的天我可不想出門。」茶來說。
「不去也沒關係吧？」知宵說。
「不行，你看看她的樣子，誰知道她一覺醒來，會不會要你把拿來的東西給她瞧瞧？」
知宵根本不知道韋老師家在何處，八千萬便主動提出要陪知宵一起去。雨停了，風依然吹得猛烈，不願止息，當知宵到達韋老師家時，還有幾縷風纏繞在他的頭髮裡。
韋老師住在人類的公寓，屋子並不大，不過家具擺設太少，顯得很空曠，加上離家太久，房間裡布滿灰塵。
「真想幫忙打掃一下，但是主人不在家不好隨意行動，先回去問問韋老師需不需要幫忙清理吧！」八千萬雙手叉腰說。
「主人不在，也不應該隨便翻動她的東西，我還是什麼都別拿吧。」知宵說。再說，他和韋老師總共也沒見過幾面，並不是特別熟悉。
「你的想法是對的，知宵。你喜歡看書，拿兩本書怎麼樣？就當是借閱，看完再還就好了。」
韋老師的書散落在家中各處，沙發旁的兩排書架上，大多是用各種語言寫成的繪本，是給學齡前小朋友看的睡前讀物。知宵選出兩本圖畫書後，和八千萬一起回到客棧。
天黑了，此刻妖怪客棧裡燈火輝煌，住在城中的妖怪、精靈們似乎都聚集在這裡。要不是大家的表情太過凝重、憂愁，知宵還以為今晚會有一場盛大的宴會。
因為聽說了韋老師歸來的消息，大家才會跑來客棧。一位梳著長辮子的矮個子男士說：「我們還是回去吧，韋老師不願意見客，留在這裡反而打擾她休息。」
「沒錯，韋老師平安無事就好，我們明天再來拜訪。」另一位妖怪說。
「到底是誰傷了韋老師？我和他沒完！」
「能傷到韋老師的妖怪，一定不簡單哪……」
…………
知宵穿過大廳正要上樓，韋老師剛好從樓梯口走出來。她看起來比下午時精神多了，一身雪白，高不可攀。花花綠綠的茶來跟在她身後，像一個打雜的小嘍囉。所有妖怪都安靜下來，目光一齊轉向韋老師。
韋老師大大方方來到大廳中央，她看看大家，說道：「非常感謝你們來探望我。不用擔心，我安然無恙。另外，趁大家都在，我想宣布一件事情，這也是我回城裡的主要原因。最近我身心俱疲，實在無力繼續擔任首領一職，從今天起，就由茶來接替我的位置，大家沒什麼意見吧？」
妖怪們又開始交頭接耳，最後，八千萬問道：「您為什麼要退休？太突然了！」
「沒錯！」有妖怪應和道。
韋老師重重嘆了一口氣，又說：「該從何說起才好呢？我出門這幾年，遇上了這樣、那樣的事，不小心弄丟了一條尾巴，現在已經喪失變身能力了。」
大家的目光齊齊轉向韋老師的尾巴。知宵也一樣，他默默數起韋老師尾巴的數量，確實只有八條。
「不僅是變身能力，我還弄丟了許多連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東西。比如，有幾天我甚至忘了怎麼說話，忘了自己的名字，幸好只是短暫失憶。我一直四處遊蕩，想到你們可能正在擔心我，就特別回來交待一下。誰也沒有教過我，失去了變身能力該怎麼辦，不過，我一定不再適合繼續生活在人類世界，而應該回白水鄉隱居了。」韋老師的目光轉向她的弟子，「茶來，今後一切就交給你了。」
「我不要，」茶來果斷拒絕了，「這樣會影響我睡覺。」
「我很早以前就說過要你做好準備，隨時接替我的工作呀！」韋老師道。
「您什麼時候說過，我怎麼不知道？別做夢了，仲介公司的事就夠我忙的啦！」
「我真的沒說過嗎？那現在怎麼辦？」韋老師的目光又轉向眾妖怪，「你們誰對首領一職有興趣，可以主動報名，我們投票選出一位吧！」
「韋老師，您的做法太隨便了！」又有妖怪說道。
「那就算了吧。厚著臉皮說，我只是精神上的領袖，這城中發生什麼事，一向都是大家商量著處理，我好像也沒做過什麼，所以，有沒有首領並沒有多大的區別。況且，螭吻不是搬來客棧居住了嗎？有他在這裡，大家也能心安吧。」韋老師說，「我就此離開，大家珍重。」
「至少再緩幾天呀！韋老師。」八千萬哭喪著臉，說：「讓我們小聚一場，正式跟您道別！」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是算了吧！非常抱歉。」
韋老師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妖怪，朝客棧正門走去。茶來跳出來，擋在韋老師面前，說：「等一等！我早就聽說您受傷的事，還一直到處找您。很高興您現在回來了，老師。既然您已將一切都講給我們聽，我們就不能眼睜睜在一旁看著，什麼也不做。失去變身能力又怎樣？再說，我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奶貓，師徒一場，我一定會幫您重拾變身能力！」
茶來的話語如同一塊扔進水裡的大石頭，激起了強烈的回響，大家紛紛附和，嚷嚷著也要盡一份力。盛情難卻下，韋老師只好說道：「你們讓我先考慮一下，行嗎？」
說完，她拖著一大堆尾巴，悶悶不樂的走向樓梯間。

第一章 路邊的狐狸
這是二月中旬，春節已經過去好幾天，依然沒有任何春天來臨的跡象。雨絲密密麻麻的從天空中墜落，寒風呼嘯著鑽進每一個縫隙，展示著它的威力。這時，一陣風從李知宵身邊呼嘯而過，氣勢洶洶，隨即遠去，他有些擔心這風會把馬路兩邊的高樓吹倒。
在狂風面前，知宵毫無優勢。他還不到十二歲，比同齡人矮小、瘦弱一些，穿得也很單薄。他沒繫圍巾也沒戴手套和帽子，臉蛋被凍得發紅，頭髮被大風揉來揉去，在頭頂招搖。不過，知宵沒有縮著脖子，也沒有把手伸進口袋。他看起來絲毫不受寒雨、冷風的影響，獨自處在另一個更溫暖...

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精怪？
當你年紀還小時，如果不聽父母的話，父母會不會嚇唬你呢？我小的時候，每天夜裡淘氣，我家大人總是喜歡瞪大眼睛說：「麻老虎來了！」每一次我都會害怕得直發抖，乖乖按照大人的要求去做。

我家住在鄉間，夜裡一片漆黑，每次我望向窗外時，心裡都明白極了：那可怕的麻老虎肯定就躲在某棵樹下，或是某片草叢裡，對我虎視眈眈。

麻老虎到底是什麼？惡鬼、妖精、怪物？我開始念書之後，再聽到大人用相同的話嚇唬我的弟弟時，便忍不住思考這個問題。那時的我已經不相信麻老虎的存在了，所以不禁嘲笑眼前的弟弟和幼年時的自己，怎麼會被大人如此簡單的謊言欺騙。

自從《妖怪客棧》出版後，我被問過好多次：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精怪？我膽子小，怕黑，擔心鬼怪的攻擊，夜裡我比較相信；白天沒那麼害怕，便沒那麼相信了。不過，是否相信真有那麼重要嗎？就算它們真的不存在，我也可以假裝相信，因為，並不是所有事物都必須存在於現實世界中，它們也可以只存在於我們的腦子裡。

幼時的我明明那麼害怕，為何還會一次次望向窗外？也許，我想要找到麻老虎，我有些盼望見到它，確定它不是父母的謊言。如今我不會千方百計要確定它是不是真的，因為在我心裡，它永遠不會消失。其他的妖怪、精靈也一樣，它們被古人寫成文字，有人閱讀，便會一直流傳。

因此，希望你閱讀本故事時，相信或者假裝相信妖怪存在。
也希望帶給你一次愉快的閱讀體驗。

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精怪？
當你年紀還小時，如果不聽父母的話，父母會不會嚇唬你呢？我小的時候，每天夜裡淘氣，我家大人總是喜歡瞪大眼睛說：「麻老虎來了！」每一次我都會害怕得直發抖，乖乖按照大人的要求去做。

我家住在鄉間，夜裡一片漆黑，每次我望向窗外時，心裡都明白極了：那可怕的麻老虎肯定就躲在某棵樹下，或是某片草叢裡，對我虎視眈眈。

麻老虎到底是什麼？惡鬼、妖精、怪物？我開始念書之後，再聽到大人用相同的話嚇唬我的弟弟時，便忍不住思考這個問題。那時的我已經不相信麻老虎的存在了，所以不禁嘲笑眼...

楔子
第一章 路邊的狐狸
第二章 茶來的變身課
第三章 變身課再開
第四章 橘樹下的神祕客
第五章 前往白水鄉
第六章 知宵病倒了
第七章 韋老師來訪
第八章 丹丘
第九章 金月樓的客人
第十章 失而復得之物
第十一章 失控的韋老師
第十二章 古老的聲音
第十三章 夢裡花開
第十四章 宴會籌備中
第十五章 一次爭執
第十六章 再往丹丘
第十七章 地底危機
第十八章 音樂的碎片
第十九章 結局

楔子
第一章 路邊的狐狸
第二章 茶來的變身課
第三章 變身課再開
第四章 橘樹下的神祕客
第五章 前往白水鄉
第六章 知宵病倒了
第七章 韋老師來訪
第八章 丹丘
第九章 金月樓的客人
第十章 失而復得之物
第十一章 失控的韋老師
第十二章 古老的聲音
第十三章 夢裡花開
第十四章 宴會籌備中
第十五章 一次爭執
第十六章 再往丹丘
第十七章 地底危機
第十八章 音樂的碎片
第十九章 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