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客棧（6）：仙路之光

名人推薦：＊多位老師好評推薦的青少年優良課外讀物！
國立宜蘭大學通識教育中心國文科講師 蔣忠慈
一趟令人好奇的微笑閱讀，一個有你有我的真實世界，一份觸動心底的微妙勇氣，讓我們與孩子找到彼此、相互祝福！

前建國科技大學創意產品與遊戲設計系講師 / 南投市嘉和國小教師 陳冠羽
昨天的午後雷陣雨，教室外颳起飄風幻雨，翻開書，我讀起《妖怪客棧》……
文字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可以讓一件事情被描述得平淡無奇，也能透過作者出神入化的描寫，讓接收訊息的讀者產生無比強大的力量。透過文字，人們得以溝通、相互了解、...

第一章 火紅的小妖怪

自從狐仙韋老師離開城裡之後，所有妖怪又過上了平靜的生活。正值溫暖的四月，枝頭的樹葉青春正盛，盡情的展示勃勃生機。路邊或公園裡的花兒爭先恐後的綻放，比如知宵家社區裡的那叢月季，一朵朵花兒爭奇鬥豔，每次經過那裡時，他彷彿能聽到花兒爽朗的笑聲。
這樣美好的日子，當然是什麼也不做，每天看看雲、看看花，或者發發呆，在半睡半醒間過活，才不算虛度美好時光。這是城裡妖怪的主流想法。人類其實也差不多，恨不得抓住每一點空閒的時間，去野外欣賞春日風景。
十二歲的李知宵就不如大家這樣幸運了，他已經上六年級，正面臨著人生中一場重要的考試。現在他幾乎將所有時間都花在學校裡念書，或是在家裡埋頭苦讀，每天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連週末也很少去妖怪客棧。有一次麻雀妖白若約知宵出門玩耍，知宵雖然心癢癢的，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白若撇撇嘴，說：「小老闆，不要這麼緊張嘛！哎呀，你的臉色好像越來越蒼白，頭髮也越來越鬈了！不用擔心，哪怕你什麼也不會，還有我們啊！我會變成一隻蜜蜂躲進你的耳朵裡，告訴你所有題目的答案，包准讓你考第一名！」
老實說，知宵並不是沒有這樣想過。他還是小學一年級新生時，白若就這樣幫助過他，正當他為自己的小聰明洋洋得意時，被父親發現了，而且受到嚴厲的責備。父親不要求知宵每一科都得一百分，但是他希望知宵誠實，做任何事情都憑自己的能力。知宵一直記得父親的教誨，盡量不讓妖怪房客在學校的功課上幫助他。況且，這對其他同學非常不公平。
於是知宵拒絕了白若的好意，說：「哪怕我能騙過監考老師，也騙不了自己。現在我還想繼續過人類的日子，請讓我以人類的方式完成這一切。」
知宵並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第二天他又有些動心了。可是，客棧裡的其他房客已經聽白若講起這一段插曲，大家都對知宵讚賞有加，決定不再打擾他複習功課，全力支持他的決定。這樣一來，知宵也只好將小心思放下，打定主意依靠自己。
房客們幾乎每天都會送給知宵一些點心犒勞他，或者給他一些奇怪的飲料，要他補充營養。沈碧波與柳真真似乎與知宵有同樣的打算，也在非常認真的學習。這段時間，三個人還會一起玩耍，聊聊天，有時放學後還會結伴做功課，竟然有些像普通的好朋友，知宵認為這種感覺也不錯。
當然，誰都不是鋼鐵鑄成的，都需要休息。又到了星期五，三個好朋友相約第二天一起去白水鄉遊玩，放鬆身心。以前他們喜歡去龍宮探祕，還一直試圖繪製出龍宮的地圖，當然，現在還遠遠沒有成功。最近他們又迷上了白水鄉，一是因為白水鄉比龍宮寬廣，有更多的自然風景；二是因為白水鄉有一群木客鳥，很喜歡捉弄他們。他們都不是那麼容易服輸的人，尤其是柳真真，老是想去白水鄉與木客鳥鬥智、鬥勇。
到了第二天，知宵、真真和沈碧波暫時放下普通人的生活，結伴來到妖怪客棧金月樓。沈碧波帶著許多他配製的噴霧，背包裡還裝著很多小道具。他還穿上了偽裝成普通夾克的羽衣，方便關鍵時刻變成一隻姑獲鳥——他變成姑獲鳥時會更加敏捷、厲害。
真真一直擅長符咒之術，經常隨身攜帶寫滿符文的紙條。她還從外婆那裡繼承了一枝神奇的毛筆，筆裡會冒出藤蔓。與這兩位做了充分準備的朋友相比，沒有什麼炫目道具的知宵實在太不起眼了。不過知宵擁有冰凍的能力，只要有水，他便能製造出一把冰劍或冰盾牌，甚至能做出冰雕，能力並不比他們弱。
他們打開金月樓的側門，走進門外的仙路裡。
眾所周知，仙路異常複雜，恐怕誰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是如何分布的，因此至今尚未有仙路地圖。更準確的說，仙路位於異空間中，根本無法將它們用平面圖描畫出來。不過，聽說沉默大廈的商店會出售指示仙路方向的道具，它記錄了一些常用路線，比如怎麼通往每一片仙境。到了秋天，沈碧波很想趁自己生日時要那個小道具當禮物。
雖然沒有指路的道具，因為去過白水鄉好多次了，他們並不擔心迷路。
剛一踏進仙路，知宵便感覺有些不舒服。他並不是特別在意，因為他一向不太習慣在仙路中行走。再說，他已經好久沒來仙路了，就像暈車的人太久沒坐車，一上車也會難受。知宵可不想表現出來，被同伴笑話，他只是深吸一口氣，跟在沈碧波和真真身後。
仙路裡的光線永遠是昏暗的，但是並不會太暗。仙境與人類世界的影像不時會投射進來，有些影子看起來很真實，有時候還會有聲音，令人以為它們是真的。知宵最近發現，每一條仙路上的投影都不太一樣，例如，這條通往白水鄉的仙路上，幾乎都是滾滾的雲；通往羽佑鄉的那條仙路上，會有許多蝴蝶飛過。他把自己的發現告訴鼠妖柯立後才明白，其實仙路的投影就像人類世界裡馬路兩旁的建築與植物，是區別不同仙路的重要標誌。
「你們有沒有感覺難受啊？」真真突然說，「我有些噁心。」
「我也是，我還以為是我又暈仙路了！」知宵說，「沈碧波，你呢？」
沈碧波點點頭，說：「今天確實不太對勁，不過，有時候仙路也會出現動盪，以前我就遇過。我們走快一點吧！」
三個人加快了速度，幾分鐘後，他們聽到身後傳來尖細的叫聲，彷彿一根根細刺扎進耳朵裡。大家都伸手摀住耳朵，那聲音越來越近，知宵轉過身，看到一個火紅色的小妖怪正朝他們跑過來。那小妖怪身後飛舞著一團黑色的不明物體，還有許多觸手在空中舞動，像是一隻章魚。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等到小妖怪不再尖叫，知宵、沈碧波與真真一齊跑過去幫忙。最近真真終於完全接受了自己的新身分，再次與自己熟悉起來。她的身體很輕盈，因為比朋友們跑得快，率先來到小妖怪身邊。她拿出毛筆朝前一揮，筆裡冒出張牙舞爪的藤蔓，撲向那黑色的章魚。章魚掙扎了幾下，可是遠遠不是藤蔓的對手。等知宵與沈碧波走近時，章魚已經被藤蔓纏住，動彈不得。知宵發現它不像是章魚，因為沒有五官，更像一團水草；他正要湊近些仔細看，章魚突然掙脫藤蔓，撲向大家。
「章魚」一靠近，大家都手忙腳亂，一邊躲閃一邊哇哇大叫。火紅色小妖怪叫得最大聲，但是現在知宵也顧不得摀住耳朵了，他迅速讓雙手結冰，用它們護住自己的腦袋。
這時，知宵的雙手不小心碰到了「章魚」的觸手。多麼奇怪的觸感！滑溜溜、涼絲絲，讓知宵想起了鼻涕蟲。真噁心！可是知宵沒有閃躲，他乾脆一把抓住觸手，想要凍一凍「章魚」，限制它的行動。
突然之間，「章魚」失去了咄咄逼人的氣勢，變得軟綿綿。知宵睜大眼睛，發現「章魚」正在變形，像冰淇淋在夏日的午後融化一般，不一會兒便消失無蹤。知宵仔細檢查自己的雙手，上面沒有殘留任何「章魚」的痕跡。可是那種滑溜溜的感覺還在，知宵覺得心裡發毛，拚命在褲子上擦著手。
「剛剛發生什麼事了？」真真驚訝的問道。
「李知宵，你到底做了什麼？」沈碧波也問。
「我和往常一樣降溫了，原來我這麼厲害嗎？」知宵說，「可是我並不想殺死它呀！」
「你不用覺得抱歉，它只是植物而已。」那火紅色小妖怪說，「你可真是厲害！」
知宵這才注意到他們搭救的這個小妖怪。他和兔子一般大小，長得也像兔子，不過耳朵要稍短一些；有金色的眼珠，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每一根毛髮都是火紅色的，還散發出淡金色的光芒。
「不好意思，你能不能蹲下來？」火紅色小妖怪說。
知宵乖乖照做，火紅色小妖怪抬起兩隻前爪，立起身子，仔細觀察知宵的手，表情嚴肅又認真。然後，他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放在知宵的左手上。知宵還以為火紅色小妖怪的爪子會很燙，不過它的溫度並不算高。
突然，像觸電一樣，火紅色小妖怪收回爪子，倒在地上，彷彿僵住了，他那閃閃發光、漂亮的毛瞬間暗淡下來。
「你怎麼了？」說著，知宵伸出手去。沈碧波拍開他的手，說：「別碰！」
知宵趕緊收回手，看著真真和沈碧波將那火紅色小妖怪扶起來。火紅色小妖怪也睜開眼睛，朝知宵嚷嚷道：「好險，好險，剛才我差點熄滅了。你為什麼要謀害我？」
「你誤會了，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知宵連忙說，「難道你怕冷？」
「我才不相信你，大家快來啊——」
火紅色小妖怪的聲音變得更加尖細，化成一縷縷輕風飛向仙路兩端。然後，他從地上蹦起來，舉起兩隻前爪朝知宵揮了揮，想要攻擊知宵又非常害怕，最後自己還後退了兩步。知宵不斷安慰火紅色小妖怪，向他解釋自己並沒有惡意，可是無法讓火紅色小妖怪平靜下來。
知宵的聽覺向來敏銳，這時，他察覺到一些奇怪的聲響，像是細碎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好多發光的火紅色小妖怪從仙路的盡頭跑來。這些小妖怪體型相似，長相幾乎一樣，全都氣勢洶洶的瞪著知宵。知宵感覺自己被一大堆火焰包圍了。
「你想幹什麼？」
「是誰指使你的？」
「休想善罷甘休，我們不會饒過你的！」
「先把他綁起來再說！」
這些火紅色小妖怪生氣的嚷嚷著，大家都在說話，要完整聽清楚某一句可不容易。突然，一隻火紅色小妖怪像青蛙一樣蹦起來，「啪」的一聲落在知宵的胸口。這隻火紅色小妖怪瞬間失去形體，就像一團軟軟的泥，泥裡伸出許多觸角，慢慢將知宵纏繞起來。
「你們先冷靜一點兒，聽我解釋！」知宵說。
「沒什麼好解釋的，傷害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就是傷害我們大家！」一隻火紅色小妖怪說。
其他火紅色小妖怪紛紛附和，他們的嗓音都很尖細，繼續折磨著三個人的耳朵。為了保護自己的聽力，沈碧波和真真不約而同的退到稍遠一些的地方。可是知宵擔心踩傷這些火紅色小妖怪，一動也不敢動。他想了想，伸出左手，說：「我會讓自己變得很冷、很冷，你們真的不怕嗎？」
這些火紅色小妖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住了，最後他們的目光集中在其中一隻火紅色小妖怪身上。
「確實如此。」那隻火紅色小妖怪恨恨說著，又瞪了知宵一眼。看來，他就是被知宵凍傷的小傢伙。
「怪不得剛才那麼難受。」另一隻火紅色小妖怪說。
這些火紅色小妖怪害怕得紛紛後退，知宵胸口的小妖怪趕緊恢復原形，落回地面。大家繼續互相張望，還不時的看看知宵，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雀耳越來越狠心了，竟然派來這麼可怕的怪物！」一隻火紅色小妖怪抱怨著。
「我不知道雀耳是誰，我只是不小心凍傷了你——」知宵環視這些小妖怪，實在找不出他凍傷了誰，「你們當中的某一個。我可不是怪物，你們會不會太誇張了？」
「你真的和雀耳沒關係嗎？」一隻火紅色小妖怪問道。
知宵想起妖怪房客閒談時好像說起過這個名字，他問道：「雀耳到底是誰呀？」
這些火紅色小妖怪全都望著知宵的臉。過了一會兒，一隻火紅色小妖怪鼓起勇氣走上前來，說：「你剛才凍傷了我，我差點兒就死了，你應該補償我。那些臭野草也很害怕你的低溫，你應該來當我們的幫手！」
「幫忙做什麼？」知宵說，「還有，你們是誰？」
這隻火紅色小妖怪眼神迷茫，轉過頭跟同伴竊竊私語。現在他們不再尖叫了，真真和沈碧波又回到知宵身邊。
「雀耳是仙路的管理者，是霸下的女兒。這些小傢伙是火光獸。」沈碧波說，「有一次我和金銀先生在仙路裡迷失了方向，他們幫我們帶過路，但是並沒有幫我們找到目的地，倒是將我們帶進了他們布置的陷阱裡，讓我們一直在相同的地方打轉。」
「火光獸是誕生在仙路裡的妖怪，對嗎？他們一向膽小、羞澀，神神祕祕，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見到這麼多！」真真說。
霸下是龍王的第六個孩子，也是知宵的師父螭吻的哥哥。知宵聽房客們提起過霸下，說他非常豪爽，重情、重義，交遊廣闊，不過，知宵還沒見過他。霸下的女兒又是何方神聖？知宵更是不得而知。
知宵也聽房客們講起過仙路裡的妖怪。他們生於斯、長於斯，幾乎從不離開仙路去其他地方。如果有誰在仙路裡迷失了方向、大聲求助，這些火光獸心情好的時候，馬上就會幫忙帶路；要是他們心情不好，就會過好幾天才來幫忙，有時候還會將迷路的妖怪或人類，引去更混亂的地方，就像沈碧波與金銀先生之前的遭遇一樣。也就是說，不要指望迷路後，可以馬上得到火光獸的幫助。
白若並沒有描述火光獸的長相，在知宵的想像裡，他們的體型應該更大，長相也會更可怕，比如說，臉上覆蓋著厚厚的毛髮，眼睛長在背上。今日一見，他們竟然如此嬌小玲瓏，還毛茸茸的，真是出乎意料。
「我們還記得你。」一隻火光獸對沈碧波說，「本來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可是那時候的你跟現在不太一樣，冷冰冰又硬邦邦的，和雀耳真像，我們不得不將你困住。再說，你有什麼好抱怨的？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姑獲鳥，不是很快就找到出路了嗎？」
知宵看了看沈碧波的臉，對火光獸說：「別說了，他到現在還在生氣呢。」
「我才沒有生氣！」沈碧波白了知宵一眼，「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我沒那麼小心眼。」
真真的心思完全沒在這件小小的往事上，她被火光獸那可愛的長相迷住了，於是蹲下來說：「我的體溫很高，可以摸摸你們嗎？」
這些火光獸嚇得連連後退，緊張的瞪著真真。真真只好說：「你們不願意就算了，別害怕，我不會不經同意就摸你們。」
這些火光獸還是不敢靠近，過了半晌，一隻火光獸稍微上前兩步，對知宵說：「最近我們這裡突然冒出許多會飛的植物，全都長得像剛才被你捏死的那一棵。我們得到可怕的命令，必須將所有仙路清查一遍，找出它們來自何處。那些植物很可惡，總是攻擊我們。你是它們的剋星，所以，你必須當我們的保鏢，和我們一起清查仙路。」
「只要我陪你們將所有仙路走一遍，捏死所有『章魚』就行了嗎？」知宵問道。
「沒錯。」
「它們真的只是植物嗎？」知宵又問。
「我昨天不小心咬斷了它們的爪子，味道嘗起來和草一樣。如果不信，你等會兒可以嘗嘗。」
知宵一想到剛才那植物的觸感便覺得噁心，趕緊搖頭拒絕。仙路裡確實長有許多奇異的植物，知宵偶而也見過看起來很像珊瑚的草。一想到這是個遊覽仙路的好機會，知宵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沈碧波和真真當然也要湊熱鬧，也願意當火光獸的保鏢。
「沒問題，不過，如果你趁機摸我們，我們會吐出心中的火焰，燒掉你的頭髮，明白嗎？」一隻小火光獸說著，將目光轉向真真。
真真使勁點了點頭。

第一章 火紅的小妖怪

自從狐仙韋老師離開城裡之後，所有妖怪又過上了平靜的生活。正值溫暖的四月，枝頭的樹葉青春正盛，盡情的展示勃勃生機。路邊或公園裡的花兒爭先恐後的綻放，比如知宵家社區裡的那叢月季，一朵朵花兒爭奇鬥豔，每次經過那裡時，他彷彿能聽到花兒爽朗的笑聲。
這樣美好的日子，當然是什麼也不做，每天看看雲、看看花，或者發發呆，在半睡半醒間過活，才不算虛度美好時光。這是城裡妖怪的主流想法。人類其實也差不多，恨不得抓住每一點空閒的時間，去野外欣賞春日風景。
十二歲的李知宵就不如大家這樣幸運了，他已經...

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精怪？
當你年紀還小時，如果不聽父母的話，父母會不會嚇唬你呢？我小的時候，每天夜裡淘氣，我家大人總是喜歡瞪大眼睛說：「麻老虎來了！」每一次我都會害怕得直發抖，乖乖按照大人的要求去做。

我家住在鄉間，夜裡一片漆黑，每次我望向窗外時，心裡都明白極了：那可怕的麻老虎肯定就躲在某棵樹下，或是某片草叢裡，對我虎視眈眈。

麻老虎到底是什麼？惡鬼、妖精、怪物？我開始念書之後，再聽到大人用相同的話嚇唬我的弟弟時，便忍不住思考這個問題。那時的我已經不相信麻老虎的存在了，所以不禁嘲笑眼前的弟弟和幼年時的自己，怎麼會被大人如此簡單的謊言欺騙。

自從《妖怪客棧》出版後，我被問過好多次：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精怪？我膽子小，怕黑，擔心鬼怪的攻擊，夜裡我比較相信；白天沒那麼害怕，便沒那麼相信了。不過，是否相信真有那麼重要嗎？就算它們真的不存在，我也可以假裝相信，因為，並不是所有事物都必須存在於現實世界中，它們也可以只存在於我們的腦子裡。

幼時的我明明那麼害怕，為何還會一次次望向窗外？也許，我想要找到麻老虎，我有些盼望見到它，確定它不是父母的謊言。如今我不會千方百計要確定它是不是真的，因為在我心裡，它永遠不會消失。其他的妖怪、精靈也一樣，它們被古人寫成文字，有人閱讀，便會一直流傳。

因此，希望你閱讀本故事時，相信或者假裝相信妖怪存在。
也希望帶給你一次愉快的閱讀體驗。

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精怪？
當你年紀還小時，如果不聽父母的話，父母會不會嚇唬你呢？我小的時候，每天夜裡淘氣，我家大人總是喜歡瞪大眼睛說：「麻老虎來了！」每一次我都會害怕得直發抖，乖乖按照大人的要求去做。

我家住在鄉間，夜裡一片漆黑，每次我望向窗外時，心裡都明白極了：那可怕的麻老虎肯定就躲在某棵樹下，或是某片草叢裡，對我虎視眈眈。

麻老虎到底是什麼？惡鬼、妖精、怪物？我開始念書之後，再聽到大人用相同的話嚇唬我的弟弟時，便忍不住思考這個問題。那時的我已經不相信麻老虎的存在了，所以不禁嘲笑眼...

第一章 火紅的小妖怪
第二章 吵吵鬧鬧的火光獸
第三章 雀耳的命令
第四章 拒絕入內的仙路
第五章 名字與分離
第六章 和事佬
第七章 萌芽的決心
第八章 再一次挑戰
第九章 藤蔓
第十章 不一樣的金燈
第十一章 小麻的疑惑
第十二章 失控的火光獸
第十三章 正確的形狀
第十四章 過度繁榮的仙路
第十五章 霸下的行動
第十六章 雀耳的遊戲
尾聲

第一章 火紅的小妖怪
第二章 吵吵鬧鬧的火光獸
第三章 雀耳的命令
第四章 拒絕入內的仙路
第五章 名字與分離
第六章 和事佬
第七章 萌芽的決心
第八章 再一次挑戰
第九章 藤蔓
第十章 不一樣的金燈
第十一章 小麻的疑惑
第十二章 失控的火光獸
第十三章 正確的形狀
第十四章 過度繁榮的仙路
第十五章 霸下的行動
第十六章 雀耳的遊戲
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