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每五百個人裡就有一個通靈者──
為解決無解的超自然靈異案件,政府成立了調查小組,
以兩個對立屬性的警探為單位組成「靈偵組」,
其中具超能力者為「靈能者」,反之則為「靈固者」。
看得見鬼魂、能與死者對話的維克多‧貝恩,
是個靈能力十分敏感的靈媒警探,但天生怕鬼!
在前搭檔墨利斯的退休派對上,
他與第十二轄區的靈固者警探雅各‧馬克斯一眼來電,
隨即來一場天雷勾動地火的火熱調情。
然而,一樁超自然連續殺人案打破了美好豔遇,
受害者們疑似在被性侵的情況下遇害,死狀詭異,
而且維克多還發現,所有凶案現場竟不見任何鬼魂的蹤影?!
更奇怪的是,目擊者們形容的凶手長相皆不盡相同,
那麼真凶……肯定不是「普通人」!
商品特色
※各大電子書平臺佳評如潮,深受眾多歐美讀者喜愛,超人氣英耽作品強勢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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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領期盼,眾多歐美讀者五星大力推薦──
蕎丹・卡斯蒂略・普萊斯深受好評的英耽成名作!
自信深情猛男警探╳超級怕鬼五級靈媒
芝加哥超自然神祕連續殺人案件,
靈偵小組的精彩冒險故事與甜蜜戀情就此展開!
作者簡介:
蕎丹・卡斯蒂略・普萊斯
身兼作家與藝術表演者,蕎丹・卡斯蒂略・普萊斯以美國中西部地區的芝加哥、南威斯康辛州各城鎮為舞臺,並以現代時空為背景,撰寫出靈異科幻的懸疑小說《靈媒警探》。
她現居於密西根湖區,在一棟已有百年歷史的復古英倫風小屋裡,和她創造出的角色,以及一堆奇怪的蜘蛛為伴。無論屋子裡發出任何莫名詭異的聲響,她都覺得那應該是冰箱裡的製冰機所發出來的聲音。
蕎丹最廣人知的作品是《靈媒警探》系列,這個故事以靈異懸疑冒險為主軸,主角維克多‧貝恩身為靈媒,也是一位不斷被各種鬼魂騷擾的同性戀。
歡迎造訪她的個人網站:jordancastilloprice.com
章節試閱
(18禁內容請見書)
Chapter 2
華威警佐是個老派的中年男子。他的脖子很粗,漸漸變白的金髮有些光禿,但至少沒有在我們面前梳上糟糕的遮禿髮型。他坐在笨重的金屬桌後面,每次遇上令他厭煩的事情,他總像現在這樣用拇指和食指轉著筆:「貝恩,這位是麗莎.古鐵雷斯,你的新搭檔。她之前在拉斯維加斯和阿布奎基的凶殺案組做四年了。古鐵雷斯,這是貝恩。」
麗莎.古鐵雷斯看上去是個拉丁裔,聽起來也是。她的臉頰乾淨,沒有化妝,黑色長髮被緊緊束在後腦,我光看都覺得頭疼。她挺年輕的,大約二十多歲,我猜她之前是一位穿制服的警察。她一定做了什麼超乎尋常的特殊事情,才能得到現在這份工作──其他一千人都沒能拿到的工作,至少馬克斯是這麼說的。
我試圖在跟她握手時露出非常專注的神情,但也許我只是衝著她使勁瞪大我這雙淡藍色的眼珠。整整三片靈阻,三片!這還沒算上我前一天晚上就吃下的另一片。整個世界像是一塊棉花糖,撒著一些有趣的糖屑。我離開派對後,就直接過來了,真希望我現在聞起來不像是剛上過床。我倆沒搞多久,也夠隱祕,應該沒什麼味道。也許我可以開始抽菸,掩蓋住我有朝一日可能會有的不恰當的味道。如果不想吸進肺的話,我只需要點燃就好。
「你是服了藥嗎?」華威問道。當你向他們介紹新搭檔的時候,還要譴責他們嗑了藥,真是太有職業精神了。一定是某種興起的團隊自強活動項目,風靡整個洛杉磯。
「我剛從我搭檔的退休派對上過來,」我立刻反駁,暗自決定我需要承認吃了一顆靈阻,但不是三顆。除非他們想來一場又貴又費時的藥檢,不然沒辦法證明我嗑了三顆,「你覺得呢,我會樂意讓那個在自己車庫裡上吊自殺的蠢貨,整個下午都跟在我後面?我告訴你,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派對。」
華威用力轉著筆,下巴跟著動了動。「貝恩警探經過許可,可以在非執勤時間,使用靈阻……」他開始解釋道。
「一種抑制靈能的藥物,」古鐵雷斯答道,「我知道這是什麼。現在,跟我說說這個案件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讓你把貝恩叫了回來,而不是安排給當值的小組。」
華威眨了眨眼,然後拿出了一個資料夾。他打開資料夾瀏覽內容,整理思路。我把手插進口袋裡,以免自己忍不住與古鐵雷斯擊掌慶祝。她看起來乾脆又專業,多半不會跟我擊掌。但管他呢,我喜歡她這個人。
◎
我挺樂意讓古鐵雷斯開車,因為從法律層面來說,我沒有這個能力,即使酒測器無法檢測出異常。她剛從阿布奎基過來,還沒有車,所以她開了我的車。她得把座位向前調整三格才坐得舒服。
「剛才……嗯……挺不錯的。」我在上車時說道,暗想著這句話聽上去還能更智障一點嗎,「妳剛剛讓華威別再插手我的案子。」
她瞟了我一眼:「你的瞳孔完全擴張了。戴個墨鏡吧,別讓視網膜受損。」
也許她是真的為我擔心,或者她其實對我嗑藥這件事有所警惕。她面無表情的講話方式有點難以讀懂。我從手套箱(手套箱:汽車副駕駛座前方的一個儲物空間。)裡翻出一副舊墨鏡來,鏡面上不可思議地蒙著一層灰。為什麼放在手套箱裡的東西也能變得灰撲撲的?我還看到了半片卡在轉軸裡的靈阻,於是用筆把它撥出來,免得關起時壓碎了,然後用行照遮住。古鐵雷斯盯著小小的導航螢幕。我注意到,螢幕上也蒙著一層灰。
「從克拉克街走會快一點。」我說道。
古鐵雷斯無視了我的導航,更願意相信麥哲倫導航系統給出的路線。她調低了音量,但仍時不時掃一眼上面的地圖。
「妳上一份工作也是靈探嗎?」我問道。
她露出微笑,一時間看上去有些可愛,像是家裡的小妹妹。「新墨西哥州甚至都沒有這東西。」她念「墨西哥」的時候,清楚發出了「ㄒ」的音,跟我一樣。也許將「墨西哥」讀作「墨伊哥」的念法,只是鄉村人的習慣。
我們又路過了克拉克街,一條打亂了城市網格格局的斜岔路。我嘆了口氣,問道:「妳是怎麼得到這份工作的?我並不是在抱怨,只是聽說競爭還蠻……激烈的。」也許她以為我剛剛會不經大腦地說出「靈固者」。
古鐵雷斯聳聳肩,把車轉進了勞倫斯街。夾克在她的肩膀處不太合身。她的身材屬於嬌小但卻結實的那一類,衣服大概需要訂做才行。不過,我怎麼會這麼想呢?畢竟我也只有兩件休閒西裝,鬆鬆垮垮的正裝襯衫差不多落伍了二十年。有這種念頭,大概是因為我嗑了靈阻吧。然後我意識到,我還穿著牛仔褲,這在部門服裝規定裡是絕對不允許的。誰讓他們非得在我去派對的時候叫我出勤呢。舉行派對的地方與我的公寓,可正好在城市的兩端。
「我過去的資歷很不錯,」她說,「應該說,非常好。而且嘛,」她狡黠地看了我一眼,「我可以被算進兩個少數族群:女性,以及西班牙裔。誰都一樣,你老大也是有必須完成的指標嘛。」
從灰撲撲的塑膠鏡片看出去,我能看到一排印度食品雜貨店和紗麗店。我能稍微從一側鏡片的上方看出去,但另一側不能。所以說,這副墨鏡不但沾滿了灰塵,而且還變形了。真不賴。「是『我們』的老大。」我試圖把墨鏡掰直,但沒能搞定。
當古鐵雷斯錯過奧特西安街的時候,導航叫了一聲,然後重新規劃了前往案發現場的路線。我想她剛剛一定忙著看風景,錯過了那個路口。
「靈阻,」她一邊說著,一邊在下一個路口右轉,「對你有效嗎?」
「能讓死人閉嘴。」我答道。還能讓我嗑到嗨翻。我沒有跟她說這後半句。哦對,靈阻只是壓低了周圍死人們的聲音。如果我真的想要做到,我可以非常努力地嘗試挑出一個死人,讓他把一切都講個清清楚楚。但我也沒有說起這些,畢竟做人總得有些私人界限。
她點點頭,停在兩輛巡邏車後面。我往奧特西安街瞄了一眼,看見一個橘色條紋的拒馬警示牌,還有一個明顯是附近的居民,因為沒辦法在他的公寓門口停車,正跟穿著制服的警官吵架中。還好剛剛古鐵雷斯錯過了那個街口,不然我們得費不少力氣繞過那個蠢貨,然後亮出警徽,進入現場。
即使這不是我平時的排班時間,我依然認識執勤的人。好在他們對靈探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我向他們介紹了古鐵雷斯,然後讓負責的警員帶著我們勘查現場。
「受害者是被樓下鄰居發現的。鄰居說,她用掃帚大力敲了天花板很久,甚至把石膏戳出了洞,也沒能讓受害者把音樂的音量調小。然後她上樓來想當面跟他說,就看見……你們可以自己親眼看看。」
「門沒有鎖。」與其說古鐵雷斯提出疑問,不如說她僅是平鋪直敘。警員點了點頭。她停在門口,戴上乳膠手套,然後套上了鞋套。我在幫我那雙破Converse套上鞋套時,看了看自己穿的牛仔褲,不知道剛剛在墨利斯的廁所裡,有沒有沾上精液?我沒戴手套,因為我不打算觸碰現場的任何東西。
古鐵雷斯在受害者的家門口停了下來,然後往旁邊挪動了一步,讓我也能進來。她直視著前方,看向客廳,裡面有幾位鑑識人員在沙發床周圍放帶有編號的卡片並拍攝照片。我跟著她走進了客廳,眼前所見讓我驚訝到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受害者全身裸露,仰躺在紅絲絨的床單上,活像個行為藝術。鏡子碎片環繞著他,乍看起來,像是舞廳燈球出其不意地向這個裸男展開復仇。但仔細檢視,每一片碎片明顯是被仔仔細細地放在屍體周圍。從某個角度看過去,整個場景變成了閃亮亮的迷幻漩渦。
鑑於我當前的藥物狀態,如果正中間沒有這麼一個性感的死人的話,可能這場景對我來說還蠻有趣的。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但顯然早已死亡。
古鐵雷斯已經在聽現場簡報。被害者叫做安東尼.布雷克伍德,二十七歲,白種人,單身,在洛普市中心的一家證券公司工作,沒有已知的仇人。
「有被性侵的跡象嗎?」古鐵雷斯向法醫組的鑑識人員發問。對方是個纖瘦的女孩,金髮紮在腦後,回答問題時依舊在忙著拍照。
「我們還沒將屍體翻過來檢查,但機率很高。會由法醫來給出最終結論。」
我緊盯著牆上一個毫無關聯的釘孔,裝作他們沒有在討論任何與同性戀有關的事情。我一直覺得我臉上的表情會洩露內情,讓別人察覺到我的「生活方式」。就我所知,除了「高手」馬克斯,唯一一位有可能猜到這件事的,就只有墨利斯了。而墨利斯並不是個會談論這種事情的人。到此即止。
然後我注意到,布雷克伍德收藏了一小套印著蘇格蘭㹴犬的迷你家具,在角落的半圓形架子上整齊地擺著。沒錯,他就是個酷兒(酷兒:Queer,同性戀、雙性戀以及跨性別的總稱。)。
我暗自想著自己的公寓裡,有沒有什麼會讓旁觀者看出來的東西。驚奇的是,我沒想出來有什麼。我沒有保留物品的習慣,因為它們常常會保留些情感,而情感可難處理了。
我忍不住想要撥弄頭髮,但我及時克制住了,不然頭皮屑就汙染了犯罪現場,於是我改把手插在褲袋裡。鑑識人員說,她剛剛在附近發現開過的潤滑劑,受害者很可能被性侵了。不過,仍然需要法醫來證明這一點。一個先潤滑受害者的變態殺人犯,可真是體貼。
Chapter 3
我盯著全白的天花板,等著剛吃的速可眠(速可眠:Seconal,治療失眠的一種藥物。)發揮藥效。我把車借給了古鐵雷斯,並跟她約定,不到中午不要來叫我起床。我在受害者公寓的時候,死者沒有跟我說話。我先前嗑了三顆靈阻,得睡一覺代謝掉。
雖然三片藥對我來說算是挺高的劑量,但我之前又不是沒有吃過更多。(實際上,我最高紀錄是吃七片。但那個時候,你會走不了路,而且容易嘔吐。)即使吃了三片靈阻,我應該還是能與布雷克伍德說話。沒錯,就算我的第六感已經被埋在這麼多藥物裡,如果我盡最大努力的話,應該是能夠聽見他的聲音的。但我沒有,我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所以我開始有點擔心了。
安東尼.布雷克伍德,一個喜歡收藏蘇格蘭㹴犬擺飾的人。他被攤開,丟棄在幾千片耀眼的碎片之中。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這種死法,在最好的時刻被扼殺,並被深情地展示在他人面前……至少展示得十分精準嚴苛。如果我能找到他的鬼魂的話,我說不定會這麼問他。
我夢見了鍍銀玻璃的碎片、《七年厄運》(《七年厄運》:《Seven Years Bad Luck》,一九二一年的美國喜劇電影。),以及「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醒來的時候,像每次吃了靈阻一樣,我的舌頭像砂紙一樣乾,右眼後面一陣刺痛。我想了想要不要吃一把阿斯匹靈,但我知道,這麼做只會在午飯後讓我胃酸逆流。
古鐵雷斯按響大門對講機的時候,我正在準備第二壺咖啡。我按下按鈕,讓她從大廳進來。
「來點咖啡嗎?」當她越過我的肩膀,看向我的三房公寓時,我這樣問道。
她猶豫了一秒,然後走進來。流理臺旁邊有兩把吧檯椅,她坐到其中一把椅子上。「好啊。」
我朝四周看了看,沒辦法用新眼光看待這個地方,但暗自提醒自己,對任何之前沒來過這裡的人,這地方看上去空曠得很。「我算是個極簡主義者。」
聽見我這句話,古鐵雷斯的肩膀放鬆了一點。「這兒所有東西都是白色的嗎?」
我遞給她一個白色的咖啡杯,然後給她指了指放奶油的地方。她搖了搖頭,小口喝起了黑咖啡。
「白色跟白色很搭,」我說道,然後擺弄著自己的那杯。杯子裡的咖啡有些涼了,表面結出一層膜來。「我想這樣最方便。」
「我跟法醫聊過了,」她在我往排水孔裡倒冷掉的咖啡時說,「我們的行凶者比我們想的還要變態。」
妳絕對想不到我在想些什麼。我在心中對自己說。但我才認識她沒多久,不能這樣戲弄她。而且,我不需要任何人來試圖解讀我對某個案件的評價。尤其這案子裡還有個同性戀。「他怎麼說?」
「法醫說,他在受害者的眼皮下發現了鏡子碎片。它們被很小心地放在那裡,一點都沒有刮傷受害者。」
我試圖推想,為什麼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受害者合上的眼皮下面有稜角狀的突起?但鑑於我幾乎什麼地方都看了,就是沒有看向他,所以這也沒什麼令我驚訝的。「我當時忙著嘗試與他對話……」我說道,覺得這也不算全然撒謊。我確實這樣嘗試了。
「吃了靈阻的時候?」古鐵雷斯問道。她喝掉杯裡的咖啡,走過來將空杯子放進水槽。「何必白費力氣呢?」
「不知道,」我從廚房門後的鉤子上取下黑色休閒西裝,「我總得做點什麼。」
「我們現在再去試一次。你,嗯……你的訊號在現場比較好,還是在停屍間?」
訊號。我喜歡她這種放鬆的態度。「他的靈魂多半在公寓裡,」我說道,「因意外、自殺和謀殺去世的人,往往會停留在死亡現場好一會兒。」
「好的,我們就從那兒開始。」她將鑰匙遞給我,但我擺擺手,讓她留著。如果由她來開車,她會更快熟悉這座城市。而且,我眼睛後面像被切開一樣疼。
無論如何,傳統上,一對搭檔中年輕的那一個,往往負責駕駛。墨利斯之所以讓我溜掉這份職責,是因為我告訴他,我在感覺不好的時候,能看到因交通意外死亡的人,而且在某些路口,這樣的鬼魂尤其多。他們看上去不如真正的行人那樣有實體,但當你在住宅區的街道開到四十五英哩(英哩:一英哩約一‧六公里。),就沒多少時間仔細觀察他們的區別。墨利斯說,這就能說明為什麼我總是突然轉彎。我沒再解釋。我覺得這好過承認,靈阻對我的駕駛技術沒有任何幫助。
到了現場,我穿上塑膠鞋套。這次,我也戴上了手套。前一天晚上,我與一個謀殺被害者同處一室,他竟然一個字也沒說,這讓我感到有些煩躁。不過我現在沒受藥物影響,上一片靈阻已經是二十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我已經準備好要聽聽布雷克伍德的說法。
還有幾個實驗室的傢伙在仔細查探整個公寓,他們拿著粉末、刷子,以及紫外線燈棒。其中一個人咕噥道:「捉鬼小隊的。」他的聲音很低,我幾乎沒有聽見。另一個人則緊了緊領結,看上去有些緊張。
「告訴我,我們在哪裡不會影響你們工作。」我說道。實際上,我只把一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因為我確信,布雷克伍德的鬼魂很快就會猛然出現。
「廚房可以嗎?」那個叫我們「捉鬼小隊」的鑑識人員問道,「我們處理完廚房了。」
我覺得他是想讓我們走得遠遠的,這樣他們就可以聊八卦了。我差點就跟古鐵雷斯提議,我倆先去吃個三明治,一會兒再回來……但我想到,一個死掉的同性戀很可能正在冰箱旁邊徘徊。我轉頭朝廚房門走去,古鐵雷斯跟在我身後。毫無疑問,她拿到了一本有電話簿那麼厚的工作說明書,但我覺得我可以幾句話幫她概括一下。
「大概是這樣,」我對她說,「妳記下所有事實,以及我給妳的任何想法,然後再記下妳對我的想法所產生的想法。」我瞄了廚房一眼,但沒有在裡面看見布雷克伍德。我挺高興的。我真的不想親眼看見那雙沾著鏡子碎片的眼睛。「對妳來說,越多疑問越好。」
「所以我是那個駁倒你的人。」她說道。
我走進廚房,打開冰箱:中餐外賣,無糖七喜,去脂優酪乳。「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確的話,會有對應的證據,那妳就沒辦法駁斥我的錯誤。」
「聽你在放屁,」她咕噥道,「我們是搭檔,應該照看彼此的後背,而不是互相攻擊。」
「嘿,」我轉頭對她笑了笑,「這不是在針對某個人。我從不這麼想。」我喜歡聽她罵髒話。這樣我以後也可以罵。
我在廚房裡,等待著鬼魂出現的感覺降臨,比如說,在聽到聲音之前,只有我能感覺到的溫度下降。但廚房裡挺暖和的,我只聽得到冰箱馬達運轉的聲音。
「布雷克伍德,」我小聲喊道,但這間廚房完全沒有鬼魂存在的跡象,就像……我的廚房一樣。「他叫什麼名字?」我問古鐵雷斯。
她翻開記事本:「安東尼。」
「安東尼,」我說道,想著他可能死得太慘,壓根兒無法從沙發床邊離開。「托尼,」我小聲呼喊道,「你在這裡嗎?」
(18禁內容請見書)
Chapter 2
華威警佐是個老派的中年男子。他的脖子很粗,漸漸變白的金髮有些光禿,但至少沒有在我們面前梳上糟糕的遮禿髮型。他坐在笨重的金屬桌後面,每次遇上令他厭煩的事情,他總像現在這樣用拇指和食指轉著筆:「貝恩,這位是麗莎.古鐵雷斯,你的新搭檔。她之前在拉斯維加斯和阿布奎基的凶殺案組做四年了。古鐵雷斯,這是貝恩。」
麗莎.古鐵雷斯看上去是個拉丁裔,聽起來也是。她的臉頰乾淨,沒有化妝,黑色長髮被緊緊束在後腦,我光看都覺得頭疼。她挺年輕的,大約二十多歲,我猜她之前是一位穿制服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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