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心適代：越南歷史文化解密

名人推薦：◎台灣亞洲交流基金會董事長、總統府資政 蕭新煌教授推薦
本書各篇文章十足透露了南國文的台灣心和越南情。我對他長年推展知識新南向的用心，既感動又佩服。

◎小英教育基金會 想想論壇 主編 許建榮博士推薦
越南和台灣有很多巧合的歷史境遇，彼此也有類似的文化習俗，實際上卻是不同的文化內涵。越南是台灣最重要的新南向基地，也是台越二代的母國，以台華雙語寫作的《越南心適代》，一定會讓台灣人驚艷越南的歷史與文化。
 
◎國立台灣大學越南語講師阮蓮香(Nguyễn Liên Hương)推薦
「越南心適代」這本書從標題到每一頁的內容...

◎C 01 越南灶神竟騎它飛上天庭

越南人的傳統節日中最盛大的算是農曆正月初一的過年(Tết Nguyên Đán)。越南人過農曆年的氣氛大致從農曆12月23日送灶神開始，到農曆正月15上元節(Rằm tháng Giêng)之後才逐漸恢復平淡。
台灣的送神日通常是農曆12月24日，但越南的送神日則是農曆12月23日，且只送灶神上天庭。越南的灶神(Táo Quân)共有三位，二男一女。依據越南陳玉添教授於《探索越南文化本色》(中文版，亞細亞國際傳播社2019年10月出版)的記載，越南灶神的民間傳說如下:
古時候有一對夫妻經常不和。有一天，妻子離家出走並改嫁給一個比較富裕的丈夫。某一天，有一位乞丐到家裡來乞討。當那個妻子拿米出來施捨給乞丐時才發現原來這個乞丐就是她的前夫。她怕她富裕的丈夫回來時會誤會，就叫她前夫先到後院的稻草堆暫時躲一下。她的丈夫回家時進了廚房找灰肥要拿去田地施肥，但他找許久都找不到，便將後院的稻草堆點火燒了。見到前夫在乾草堆裡被燒死，妻子極為傷心，她便投進火裡與前夫一起死去。這時，她的富裕丈夫看見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因他很愛他妻子，所以也投進火裡與妻子一起死了。老天爺覺得這三個人有情有義，就把他們封為灶神。其中由丈夫化身的「土公」(Thổ Công)管轄廚房裡的事，前夫化身的「土地」(Thổ Địa)管轄家裡的事，妻子化身的「土祇」(Thổ Kỳ)管轄市場店舖炊事。
傳說中的越南灶神會於農曆12月23日騎鯉魚飛上天庭向玉皇大帝稟告這戶人家一年來的所作所為。因此，越南人會於12月23日準備供品送三位灶神上天庭。為了讓灶神順利上天，有些越南人也會準備鯉魚放生象徵協助灶神升天。至除夕日，越南人會再將灶神及家中的祖先接回家裡過年，初三時則再送祖先回陰間。
送神之後，傳統上，越南家庭會準備粽子及麻糬以過年。此民間習俗源自雄王的傳說。雄王是傳說中古代越南人的先祖，他育有22個孩子。有一天他想測試看哪位孩子最聰明以便將王位傳給他。他便要求所有的孩子去尋找珍奇的寶物以便祭祖。結果第十八位王子所呈現的供品最獲得雄王的欣賞並得以繼承王位。他所呈現的寶物就是粽子和麻糬。粽子係由糯米、豬肉和綠豆組成再用綠葉包起來做成方形象徵大地山林。麻糬由糯米搗爛後做成隆起的圓形，象徵蒼天。因此，粽子和麻糬表示天地養育萬眾，子女以此回報父母之恩。
過年期間的布置少不了花。越南過年常見的花為桃花、黃梅花及金桔。越南北部人喜好粉紅桃花，中部及南部則偏好黃梅花。結有金黃色果實的金桔樹象徵豐收的一年則全國討喜。過年期間幾乎家家戶戶都會布置金桔、桃花或黃梅花。此外，南部人過年時常擺著一盤五種水果來祭拜神佛祖先。這水果盆就是「mãng cầu」(釋迦，代表請求之意)、「sung」(無花果，代表充滿、富足)、「dừa」(椰子，代表剛好之意)、「đu đủ」(木瓜，代表足夠之意)、「xoài」(芒果，代表花費之意)；這就是說家家戶戶都希望新一年來臨，可以賺到足夠的金錢來過日子(參閱陳玉添《探索越南文化本色》)。
在台灣，元宵夜有「偷挽蔥，嫁好翁；跳菜股，娶好某」(Thau bán chhang, kè hó-ang; thiàu chhài-kó͘ chhōa hó bó͘ )的民俗。在越南則有在除夕日「祈祿」的習俗，透過摘取樹枝的嫩葉以祈求升官發財。
大年初一，許多人會去廟寺或教堂以祈求一年的平安好運勢。家裡面也會由大人提供紅包給小孩子。在越南，壓歲錢未必會用紅色的紙袋包裝，也些人也會用白色的信封。所以，讀者若拿到越南人給的白色壓歲錢也不要太在意。越南南北狹長，人口接近一億，各地過年的風俗民情未必完全一樣。基本上，過年期間也有一些常見民俗信仰及禁忌。譬如，不能掃家裡的垃圾。不能向別人借火以避免興旺被分走。不能縫衣服、吵架、借錢、討債、打破東西等。大年初二，越南人並沒有特別要回娘家的習俗。大年初三則有到老師家拜年的習俗，特別是年輕學生通常都會相約去老師家裡拜年。在河內「文廟」(在台灣常稱為孔廟)過年期間常辦一些文教活動。
越南的農曆十五日為上元節，和台灣的元宵節不完全一樣。越南上元節的重要節日行事是到廟寺參加法會祈求平安。近年來，在越南作家協會(Hội Nhà văn Việt Nam)的推廣下上元節則逐漸形成越南吟詩節的潮流，許多單位都會在上元節舉辦吟詩的活動。譬如，越南作家協會每年都會在文廟辦理吟詩節，每四年則擴大辦理國際吟詩活動。去年(2019) 2月16~20日越南作家協會舉辦第四屆越南文學國際推廣盛會暨第三屆國際詩人大會，共計有來自46個國家，二百多位各國作家代表出席，台文筆會也有十多名作家代表台灣出席。越南作家協會為配合吟詩活動，特別出版了《Sông núi trên vai》越英雙語版詩集，精選越南45位作家的作品。台文筆會於第一時間也取得授權將該詩集翻譯成台文及中文於當年年底在台灣出版。這顯示，在新南向政策下台越雙方的文學、文化交流已取得許多進步的發展。

◎C 01 越南灶神竟騎它飛上天庭

越南人的傳統節日中最盛大的算是農曆正月初一的過年(Tết Nguyên Đán)。越南人過農曆年的氣氛大致從農曆12月23日送灶神開始，到農曆正月15上元節(Rằm tháng Giêng)之後才逐漸恢復平淡。
台灣的送神日通常是農曆12月24日，但越南的送神日則是農曆12月23日，且只送灶神上天庭。越南的灶神(Táo Quân)共有三位，二男一女。依據越南陳玉添教授於《探索越南文化本色》(中文版，亞細亞國際傳播社2019年10月出版)的記載，越南灶神的民間傳說如下:
古時候有一對夫妻經常不和。有一天，妻子離家出走並改嫁給一個比較富...

◎「心適代」是台語，意指「新鮮、有趣、不為人知的事或秘密」。本書的目的就是要介紹越南歷史及文化當中，較不為人知的心適代，以便讀者可以更加全面地認識越南。
筆者於就讀大學期間對越南的印象僅是越南東家羊肉爐及路邊攤便宜的越南製外套。那時越南剛改革開放沒幾年，經濟發展還處於摸索時期。在一次偶然機會裡，我得知越南曾經使用漢字達二千年之久，最後他們為了「脫漢」而於二次大戰後廢除漢字改用羅馬字。當時我擔任淡江大學台語文社的創社社長。我得知這個信息後第一時間就對越南充滿了好奇與興趣。為何越南人能夠打贏美國、法國及中國而達成政治上的民族獨立？為何越南能夠推翻殖民者的語言及文字而恢復自己的母語並改用越南式羅馬字？
可惜當時台灣社會相當缺乏關於越南的最新資訊。直到我大學畢業後到美國德州大學讀語言學研究所，才有機會真正接觸越南人。當時美國德州有不少越南移民，他們大多數是1975年南北越統一後因政治因素而逃離越南的越僑。那時我開始利用德州大學方便的圖書查詢系統調閱關於越南的書籍。後來，想說與其看書不如到越南現場去看看。於是我就利用1997年暑假的期間第一次到訪西貢(胡志明市)。當時還沒有便利的Google Map，也沒有網路訂旅館的服務。還好當時透過朋友的台商朋友幫忙訂了一間當地旅館並提供一份西貢地圖才能順利成行。就這樣，一個人帶著相機與行李搭乘長榮航空前往仰慕已久的越南。
第一次在西貢停留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三天，但卻印象畢生難忘。我一進到旅館，旅館的服務人員就問我是要來娶越南老婆還是公司派來出差。當時的越南，雖已遠離戰爭二十年，但仍處處可見戰爭殘破的景象。街上時時可見許多乞討的流浪漢或扒手。但另一方面，也可看到當地人民勤奮地把握每一個賺錢的工作機會。一個擦皮鞋的少年家可以利用你吃一碗河粉的時間幫你擦亮皮鞋。機車阿伯可以變更他原本的回家行程改載你到你要去的地方以便賺取一筆小費。這些景象都出現在越南詩人陳潤明的詩選《戰火人生》當中。儘管當時的越南看似破舊混亂，但卻充滿生機朝著進步的大道前進。二十多年後今日的越南已成為外資競相投資，足以取代中國的新興世界工廠。除了經濟上的大幅進步，越南在武漢肺炎疫情蔓延以前每年外國觀光客可達一千五百萬之多。此外，前幾年美國總統川普也選擇在越南首都河內與朝鮮的金正恩會談。這也顯示越南的國際能見度與地位正逐漸提升當中。
當年1997正是李登輝總統執政之際。當時李總統提出南向政策提醒台商切勿將中國當成唯一的市場。儘管西進的台商對此政策有所怨言，但時間終究證明李總統的遠見是對的。可惜當時的南向政策以經貿為主，缺乏以人文雙向交流的機制，也沒有政府對學生的補助方案。我當時在西貢為了找尋有教越南語的學校，特地租了一台越南三輪車載我四處詢問。後來花一天的時間總算找到當地知名的社會人文大學的越南語中心。拿到該中心的聯絡方式後，我於隔年暑假再度拜訪該中心並正式報名就讀二個月的越南語密集課程。之後，幾乎每年暑假都會去越南各地踏查。
至2001年暑假，我為了撰寫博士論文，再度到越南進行田野調查一年。感謝美國陳文成基金會對我博士論文的獎助，讓我有更充分的資金做台越比較研究。那一年我主要在河內long stay，除了學越南語、進行田調之外，廣交越南朋友、也到越南各地探索心適代。對我而言，在越南的每一天都是心適的一天，天天都有驚奇的發現。儘管有時也會遇到不如意的事情，譬如在公園遇到扒手。但我們也會讚嘆那些扒手怎麼手腳那麼敏捷，難怪美軍無法在叢林中打贏越共。
我總是認為，學越南語、真誠與越南人交朋友才能讓我們認識真正的越南。傳統中文書籍裡面有太多對越南充滿偏見或歧視的觀點。本書以不同的視野及觀點介紹越南，期待讀者能對越南有全新的認識。感謝小英教育基金會「想想論壇」主編許建榮博士的支持，讓我能長期在想想論壇發表關於越南的心適代。也感謝台灣亞洲交流基金會董事長蕭新煌教授長期以來對我從事越南研究的肯定與支持。當然，也非常感謝購買此書的讀者，願意花錢來認識不一樣的越南。

◎「心適代」是台語，意指「新鮮、有趣、不為人知的事或秘密」。本書的目的就是要介紹越南歷史及文化當中，較不為人知的心適代，以便讀者可以更加全面地認識越南。
筆者於就讀大學期間對越南的印象僅是越南東家羊肉爐及路邊攤便宜的越南製外套。那時越南剛改革開放沒幾年，經濟發展還處於摸索時期。在一次偶然機會裡，我得知越南曾經使用漢字達二千年之久，最後他們為了「脫漢」而於二次大戰後廢除漢字改用羅馬字。當時我擔任淡江大學台語文社的創社社長。我得知這個信息後第一時間就對越南充滿了好奇與興趣。為何越南人能夠打贏美國、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