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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僑安小學,小巷弄,垃圾桶。
這三個字眼串起來,電光石火間,邵司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他記憶力向來很好,幾乎不會出現偏差。
不過當時只是匆匆忙忙間瞥見過一眼,儘管可疑,也並不能證明什麼。
這則緊急新聞很快播報完,電視機屏幕上又切回至原先的節目,一位身穿藍色制服的主持人繼續介紹國內外新聞要事。
「前幾天廣受大家關注的留學生事件有了最新進展,按照德國的法律,判處其十二年刑期,據悉,這位難民就住在大學附近的難民營裡……」
顧延舟洗過澡,拉開浴室門出來,就看見邵司渾身上下不著寸縷,被子堪堪遮在腰間,兩條腿露在外面,身上全是他昨晚弄出來的印記。
他擦擦頭髮走過去,提醒道:「大早上的勾引誰,被子拉上,著涼怎麼辦?」
然而邵司低著頭捧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聽了這話半天沒動彈:「等會兒啊。」
顧延舟也是服了,只好走過去給他蓋被子,起身的時候,餘光瞥見熟悉的微博界面。
邵司終於找到剛才那段新聞記錄,將這段一分半的視頻進度條拖至中間,正好卡在王女士接受採訪那個畫面上。
——就是這裡。
邵司緊緊盯著王女士身後,那條幽深的巷弄,還有那個飽受風吹日曬,桶身向一邊歪曲的垃圾桶。
這個地方他絕對不會記錯。
「早上臨時插播的新聞,」邵司指了指標題給他看,繼續道,「昨天中午我去你哥公司的路上,路過這兒,我還多看了兩眼。」
顧延舟掃了一眼,皺眉道:「嗯?女童被害……又出了一起?」
邵司側頭看他:「你知道?」
顧延舟抬手揉了一把邵司的頭髮,說出一句出人意料的話來:「上一個遇害的孩子,是笙笙隔壁班的同學。」
邵司眉頭一挑。
顧延舟道:「情節過於惡劣,目前警方暫時封鎖實情,就怕引起社會恐慌。」
邵司:「情節惡劣,是有多惡劣?」
顧延舟只說了四個字,便讓邵司忍不住脊背發寒:「強姦,碎屍。」
這事還是顧鋒花了好大力氣去警局找局長問的,畢竟就在笙笙隔壁班,消息封鎖著,沒說具體情況,只說發生了意外,讓家長和孩子出行——尤其是上下學的時候千萬要注意。
顧家勢力範圍大,不管哪行哪業都有人頂著。然而針對這件事,哪怕局長跟他們是親屬關係,談及這個案子一開始也是遮遮掩掩。
「那天去警局的時候,我也跟著去了一趟。」顧延舟道,「整面牆上都是照片,白板上寫滿了對嫌疑人作案動機的推測。她們大約都在五至八歲之間,這次這個……三年級,十歲,應該在警方原本劃定的受害人範圍之外。」
邵司想了想,還是沒忍住,指著手機屏幕道:「我昨天看到一個奇怪的男人,就在巷口。他穿得太嚴實,看不見臉,而且鬼鬼祟祟的。」
「懷疑是他?」
「也談不上懷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顧延舟道:「這上面公布了死亡時間,確定為今天早上七點左右,被目擊者發現的時候剛死亡兩小時,時間對不上。」
這個時間確實挺尷尬。
況且沒有證據,一切也只是臆想。
一個昨天上午在巷口出現過的男人,跟今早剛發生的命案之間有沒有聯繫,這誰也不知道。
「行了,別瞎想,你嗓子都啞成什麼樣了。要實在放心不下,就打給警局把線索跟他們說一聲。」顧延舟說完,又湊近他,「你是再睡會兒還是我抱你去洗臉?」
邵司看他一眼,放下手機:「……我又不是殘廢。」
早上顧延舟熬了一鍋粥,邵司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沒什麼胃口,喝了幾口就打算撤。
顧延舟則抓著他不肯放人,非要他再多吃兩口,哄半天才讓這祖宗張了嘴。
這時候門鈴突然響起來,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連著響了好幾聲。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願意動彈。
顧延舟怕他出去開個門的工夫,懷裡這人就跑了。
李光宗提著東西,站在門口,研究了一下門上這個先進的電子設備,他猶猶豫豫地抬手,摁下紅色的小按鈕,然後小屏幕上頓時映出了他的臉。
李光宗傻呵呵抬手,衝著攝像頭笑了兩聲:「中午好啊,我估摸著你們也應該起來了吧……雖然早晨已經過去,但我們還有美好的下午時光。」
「……」
太蠢了。
邵司聽不下去,踹踹顧延舟道:「開門去。」
李光宗其實還有點緊張,他第一次直接上門問男神討人,敲門之前還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結果顧延舟拉開門,那張臉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又開始語無倫次:「那啥……請問我爹在嗎?」
顧延舟手裡捧著個碗,碗裡還放著個調羹,給他讓了條道:「在。」
李光宗一進門就看到他邵爹半躺在沙發上,抱著個枕頭,冷冷淡淡地掃過來一眼。
「我帶了一點劇本過來讓你看看,這段時間好多導演點名要找你,片酬一個出得比一個高。」李光宗將手裡提著的大紙箱放下來,彎腰搬出一摞又一摞劇本,暫時擱在紅木地板上,「我們可能馬上就要迎來第二春了爹。」
邵司直起身,擰著眉道:「第二春個屁,我什麼時候過氣過……還有,你管這叫一點?」
李光宗搬劇本搬得帶勁,頭也不抬:「是啊,也就幾十來本吧。」
「……」
「你先挑著,不夠我那兒還有。對了,我們換了公司地址,這段時間收到的粉絲來信、禮物之類的東西都擱在倉庫,你看你哪天有空,我把它們都搬過來。」
李光宗說完,拍拍手上的灰塵,站起來,抬頭就看到一個極其驚悚的場面——他邵爹跟個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他顧男神正在給他餵粥喝。
見邵司皺眉,顧延舟哄道:「最後一口。」
「神他媽最後一口,剛才也是這麼說的。」邵司別過頭道,「顧延舟,你簡直跟我媽一個樣。」
顧延舟面不改色:「我是你男人。」
李光宗感覺自己就像個塞滿了狗糧的大燈泡,還會汪汪叫的那種。
他把劇本都規規整整放在桌上,想到另一件事:「那個,《回村的少婦2》導演過來找我,問你還有沒有意願繼續客串……」
邵司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畢竟「回村的少婦」這五個字已經離他現在的生活太遙遠:「回村的什麼?」
李光宗解釋道:「回村的少婦,第二部。預計再過兩個月就要開機了。」
趁著顧延舟在廚房洗碗的工夫,邵司捏了捏眉心道:「就這劇,還拍了第二部?誰給他們的勇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去客串?」
李光宗摸摸腦袋:「……我以為你很喜歡這個劇本。」
「……」
邵司面無表情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
李光宗心道,當初拍第一部的時候不是上趕著,特別積極嗎?
他一直以為除了楊茵茵這個原因之外,邵司應該也還挺欣賞這個劇本的。雖然這個題材,嗯,比較微妙。不過也許他邵爹眼光獨到呢?
「噢,那行,我知道了,我回頭就推了它。」李光宗找了個單人沙發坐下來,「不過我覺得第二部的劇情還蠻有意思的,你確定不要試試看嗎?鄉村愛情,多接地氣。女主角在農村裡餵餵豬割割草,競爭一下村委班幹,一股清流啊——這可是你當時接第一部的時候,你的原話。」
邵司不想去回憶這段黑歷史,他當初剛接下《回村的少婦》這部戲的時候,網路上鋪天蓋地都是對他品味的質疑聲。
——諸君,我在《回村的少婦》演員名單裡看到邵司兩個字的時候,我內心是崩潰的。
——還有比看著愛豆和女主角一起在豬棚裡餵豬,嘴裡還說著「我要養豬我要發達」這種逆天臺詞更絕望的嗎?
…………
「當時眼瞎。人總是會變的,現在我長大了。」
李光宗:「……」
顧延舟洗過碗,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唯獨沒聽清劇名:「什麼電視劇?」
邵司別過臉:「……沒什麼。」
說完,他又指指李光宗:「至於你,你可以走了,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哪兒也不去。」
李光宗只當他們剛才都在秀恩愛呢,沒把邵司行動不便的事情想得多複雜,現在想想邵司臉色看起來確實不太好,急忙道:「你哪兒不舒服?有沒有事啊要不要去醫院?」
邵司撇撇嘴:「沒事,就是屁股疼。」
三起手法相似的女童被殺事件,讓警方感受到莫大的壓力,也引起了全民高度重視。
之前兩例案件還未告破,現在又出現一個。上頭施加下來的壓力不小,線索又少得可憐。
刑事調查科重案六組會議室內。
王警官已經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
長時間熬夜讓他的雙眼看起來十分疲憊,眼睛裡布滿了血絲,他雙手合十,支著腦袋,對著滿牆的線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目光雖然疲憊,卻仍然像一把刀似的,藏著幾分無法抹滅的凌厲,順著白板上用油性筆書寫出的種種字跡游移,每隔一行便停留幾秒,字裡行間任何細小的批註都不放過。
「王隊,您要不回去休息休息吧。您已經好幾天沒合眼了,這樣也不是辦法,別到時候案子沒破,你人卻倒了。」同事善意提醒道,「而且這個案子蹊蹺得很。我們只是懷疑,但也不排除團夥或者跟風作案這兩種可能性,凶手到底有幾個人,這還說不準。」
王警官眼神突然亮起來,像想通了什麼似的,一拍桌子站起身道:「不對。」
「我們漏了什麼,我們肯定漏了些什麼……這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小李,你仔細看看這幾張現場圖片,他留下了同一個『暗號』。這個人思想處於極度危險狀態,他連犯兩起案件之後都安然無恙——他開始變得張狂,他開始留下自己想留下的東西。至於這個暗號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們得再去一趟案發現場進行驗證。」
窗外,天逐漸陰沉下來,沒過多久便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隨著野獸怒嘯般的驚雷,空中一道閃電劈開灰濛濛的蒼穹,彎彎曲曲地落下。
有那麼一剎那,將整座城市照得通亮。
「這鬼天氣……今早天氣預報上還說今天一整天,空氣質量優,空氣溼度極佳,適合外出。都是瞎話,說下雨就下雨。」
場務剛打了板,報完場號、鏡號、次數,雨點就狠狠地往他頭上砸。
他趕忙用場記板臨時擋擋雨,回頭問:「導演,這,咱是進攝影棚裡接著拍還是停工啊?」
在他說話的間隙,兩位藝人的經紀人等不及導演回應,直接撐開傘衝出去,將自家藝人接回來。
李光宗手速奇快,衝出去的時候還順手抓了條毛巾。
邵司甩甩頭髮,沒接:「你是不是有點誇張,這才幾滴雨,我擦什麼?」
李光宗:「你現在身體不好,凡事都要小心。」
「……」邵司沉默兩秒,「這跟我身體的某個部位疼有什麼關係?」
李光宗非常認真:「都已經屁股疼,可不能再感冒了。」
邵司:「我不想罵你,我得控制住自己。」
導演也煩得很,他們這行,很多時候也是看天吃飯。像今天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會影響甚至打亂一整天的安排。
他將菸頭扔在地上,用腳後跟蹍滅了,揮揮手道:「什麼攝影棚,你用腳指頭想想,這場戲能在攝影棚裡拍嗎……行了行了,停工!今天都早點回去休息。」
邵司前腳剛上保姆車,雨勢便加大,那雨滴砸在人腦袋上恨不得砸出個坑來。
邵司今天參加的是一個音樂節廣告宣傳拍攝,剛接到這個通告的時候,他還在睡覺,迷迷糊糊地聽李光宗說了個大概,然後耳邊便是顧延舟似笑非笑的聲音:「音樂節廣告,你要唱歌?」
邵司剛睡醒,腦子再怎麼轉不過彎來,也能聽出來他這句話裡濃濃的嘲諷。
他起身,直接跨坐在顧延舟身上,問他:「你幾個意思?」
顧延舟的手順勢從他衣服下襬裡鑽進去,握上他的腰,在這個話題上毫不避讓:「嘲笑的意思。說真的,你這個唱歌水準,別去傷害別人了。」
邵司把他的手拍下去,瞇眼問:「你對我聲音有什麼意見?憑什麼我唱歌就是傷害別人?我當初組合出道的時候單曲空降排行榜第……一百零八呢。」
顧延舟的手剛被打開,又黏了上去:「嘖,一百零八,還空降。」
邵司沒作聲,暗自擰了擰眉。
顧延舟鬆了鬆口,話說得相當浮誇:「好吧,誇誇你。我們祖宗真厲害,牛逼壞了。」
邵司:「……」
那天李光宗在電話另一頭聽著他們「調情」,聽得心情複雜。顧男神的人設每天都在朝著意料之外的地方崩塌,他真是拿502都補不回去。
唉,脫粉可能是早晚的事情。
他怎麼那麼慘,這遭遇完全可以去論壇開個帖:818那個跟我家藝人談戀愛以後崩塌的男神。
李光宗這樣想著,清清嗓子,喊道:『聊騷聊得沒完了還,爹,這個通告接不接啊到底,我得馬上給人家回覆了。』
他這次提這個通告,基本上就沒抱什麼希望。他邵爹出道多年,從來沒想過要去歌唱領域拓展拓展事業,很有自知之明。
這回李光宗也只是盡了自己的義務,跟他通報一聲。畢竟這個音樂節地位舉足輕重,在行業內也算是頂尖級別,曝光率很大。
李光宗想想,又道:『算了你不用說了,我現在就幫你推了……反正你唱歌唱得有點尷尬。』
不是難聽。
以邵司的音色再怎麼唱也難聽不到哪裡去,就是特別尷尬,有種深入人心的尷尬。
……可能這就是尬唱吧。
然而,邵司卻挑釁似的扔給他一句:「接,不就是唱歌嗎?」
這次主辦方除了邀請邵司,還請了另外一位重磅嘉賓——徐桓揚。
徐桓揚在華語樂壇,那可是封神級別的男人。
二十三歲出道,很快成名,此後六年扶搖直上,不斷上升,全能型歌手,詞曲都是自己一手包辦,唱功也十分了得。
每首歌一經發布,那都是樂壇一次極其轟動的盛宴。
當然,還有不可避免的一個因素:人長得帥。
車外傾盆大雨,李光宗看著徐桓揚上了前面那輛車,身高腿長的,一跨跨進去,微微低著頭,帥氣的側臉一晃而過。
「是有點小帥,」李光宗拍拍身上的水珠,似是感慨地說,「……難怪號稱他一個人頂起了樂壇一片天呢,顏值實力雙擔當。」
邵司窩在後頭,頭都沒抬:「沒感覺。」
李光宗將頭扭回去,道:「行,我又沒忍住,就不該找你談美醜。你的審美就是全世界除了你,其他人根本都無法入眼。」
邵司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我覺得我媽長得挺美的。」
李光宗:「你這是在從側面肯定你自己的基因?」
…………
邵司工作的時候手機開著飛行模式,現在剛連上網,幾條微信消息就連著彈了出來。
上午10:40。
【顧延舟】:今天晚上我回來得應該很晚,最近有個合作商老纏著我,你記得好好吃飯。
【顧延舟】:別吃冷的,冰箱裡冷飲我都給扔了。
隔了兩個多小時,就在幾分鐘前,顧延舟又發過來一條:小祖宗,你是不是錄製的時候把歌唱得太難聽?怎麼突然下雨,你帶傘沒有?
邵司剛想問他「合作商男的女的,多大歲數」,看到最後一條什麼想法都沒了。
【你邵爹】:這雨不是我唱歌招來的[/微笑]
【你邵爹】:……我是假唱。
【你邵爹】:還有這個我得解釋一下,不是唱得不好才假唱。那個徐什麼名字忘了,他也是假唱,現場收音效果不好。
顧延舟正在攝影棚裡拍攝,手機暫歸陳陽保管。
陳陽對他們兩個的事情該了解的基本都了解了,不過他不像別的經紀人喜歡玩出面干涉那套——況且他也沒有權力去干涉什麼。顧延舟一開始錄用他的時候就跟他明明白白地講清楚了,除工作上的事情以外,他都管不著。
陳陽直接給邵司撥過去一通電話:「哎是我,我陳陽。延舟手機在我這呢,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他還在攝影棚拍東西,等拍完了休息的時候我讓他再打給你。」
邵司抓抓頭髮,沒想到陳陽會給他打電話,忙道:『沒事。陽哥,你不用特意打過來跟我說這個。』
陳陽笑道:「老闆特意吩咐的我當然得照做了。他怕你等他回覆,跟我說要是你消息回過來了,就跟你匯報一聲。」
「最近那個,有件事情我覺得不太對勁。」陳陽想了想,還是全盤托出,「有個女人,這幾天老是盯著延舟……跟匹狼一樣,眼神怪嚇人的,好像要吃了他一樣。」
邵司:『那個投資商?』
陳陽:「可不是嗎,叫凱薩琳,國外回來的,還是個女總裁。長得很漂亮,昨天還請延舟吃飯,我沒跟過去,不知道他們倆都聊了些什麼。」
邵司把這兩句話反反覆覆琢磨了兩遍,然後意識到……他可能是有情敵了。
第四十七章
僑安小學,小巷弄,垃圾桶。
這三個字眼串起來,電光石火間,邵司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他記憶力向來很好,幾乎不會出現偏差。
不過當時只是匆匆忙忙間瞥見過一眼,儘管可疑,也並不能證明什麼。
這則緊急新聞很快播報完,電視機屏幕上又切回至原先的節目,一位身穿藍色制服的主持人繼續介紹國內外新聞要事。
「前幾天廣受大家關注的留學生事件有了最新進展,按照德國的法律,判處其十二年刑期,據悉,這位難民就住在大學附近的難民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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