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並不是一無所有了,凌若,妳還有恨!」
所有的背叛,都是因為被更高的權位誘惑!
既然如此,那她就決心往最高處走,別人不敢夢的,她來夢!
一本接一本,就是好想看!
清宮最強妃子「熹貴妃」,絕地反攻上位之路又一道難關!
女人只能靠自己!宮鬥就要看熹妃!
改編電視劇《歲歲青蓮》!三、四集同步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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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妃目前腳步:
//凌若晉為庶福晉,並身懷有孕→四貝勒晉為雍郡王→凌若被陷害早產,生下死胎後又被囚禁別院,導致發瘋,她一定要復仇!
遭佟佳氏陷害的凌若在雪夜早產,失去了女兒,還被以凶手之名被幽禁在別院。期間佟佳氏恩寵不絕,已高升側福晉,年氏跟溫如言也生下孩兒。
當胤禛因被誤會思念起溫柔的凌若時,卻驚訝地得知別院破敗不堪,她還發瘋了;他親自前去探望,見到的卻是抱著枕頭當孩子、病容枯槁的凌若,她已認不出人,天天哭著問為何不相信她?她沒有推佟佳氏落水!
後悔當初太過衝動導致她失子的胤禛決定為凌若平反,她終於等來了回府的契機!什麼破屋發瘋?那根本是被縱火下藥!孩子,別怪額娘利用妳,若不回去,如何能報這些仇?嫡福晉、佟佳氏……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此番回歸,最令她痛心的還是妹妹伊蘭,她不但被榮華富貴迷惑,成了個作威作福、一心攀高枝的虛榮女子,還倒戈向佟佳氏。大家都變了,她也是,在別院的三年她並沒閒著,有仇要報就只能一直往上爬!最重要的,便是想辦法讓胤禛走上爭帝之路!
作者簡介:
解語
江浙女子,平生別無所好,只愛於飛揚的文字間述盡世間一切美好。喜愛沉澱了五千年文化的歷史,仰望故宮紫禁,常會想那四面紅牆中究竟掩藏了多少女子或榮耀或寂寞的一生。遂有動筆之念,盼能以此描繪出紫禁一角。
二○○七年,解語以一部《清宮‧宛妃傳》成名於網路,與《后宮‧甄嬛傳》並稱為當時兩大後宮經典。
新作《熹妃傳》系列醞釀數年,幾度修潤,終成稿,再續清宮女子傳奇!
章節試閱
康熙四十五年的那場大雪,改變了太多太多的事……
見她盯著涵煙黯然不語,溫如言豈有不知她心思的道理,當下走過去輕輕將手放在她的肩上。「若兒,涵煙不僅是我的孩子,也是妳與雲妹妹的孩子。」
「姊姊放心,我沒事。」凌若斂袖起身,望著外面綿綿不止的細雨,漫聲道:「聽說年氏曾得一子?」
「是,不過剛出月子沒多久就因病夭折了。」接話的是瓜爾佳氏。「福宜從滿月那日起就突然犯了病,剛吃下去的奶,下一刻就會全部吐出來。陳太醫來看過,說是得了怪病,雖然開了藥,可是灌進多少就吐出多少,根本沒用。只是夜夜啼哭不休,到最後是活活餓死的。福宜出生時尚有七斤,待得死時卻只剩下不到五斤。我曾去見過,小小的身子瘦得皮包骨頭,看不到一絲肉,很是可憐。」
從頭至尾,即使在說福宜可憐時,她的語調都是很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不是她鐵石心腸,而是類似的事見了太多,甚至連她自己都是死過一回的人。
「陳太醫?」凌若驀然一笑,尖銳的護甲在平滑的桌面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印子。「想是嫡福晉做主去太醫院請來的吧,她可真是不遺餘力。」
「世子的位置一直懸而不決,王爺似乎無心冊立。這樣一來,為保世子之位不旁落,她自不能容忍他人有子,特別是年氏。」溫如言淡淡說著。要說這府裡最讓那拉氏忌憚的,莫過於出身顯赫又深得胤禛寵愛的年氏。「時阿哥今年不過四歲,嫡福晉卻已經忙著替他請西席。聽說西席人選已經定下來了,過幾日便會來府裡授課,也不知時阿哥是否能聽得進去。」
「她好不容易奪了一個兒子過來,自然要盡心培養,以免被人搶了世子之位。只是,四歲……」凌若吹著黏在護甲尖上的木屑,漫然道:「當今皇上三歲識字、五歲習書,她這是想學皇上呢。不過也要看時阿哥擔不擔得起她這份厚望。」
「時阿哥……」溫如言斟酌道:「我曾見過幾次,論那份聰明機靈,只怕不及曾經的弘暉,嫡福晉要失望了。」
「且讓她憂心去吧,與咱們無關。」瓜爾佳氏這般說了一句,隨後問起凌若這些年在別院中的經歷。待得知那拉氏竟然在她被廢黜以後猶不肯放過,步步緊逼,甚至讓人下瘋藥時,不由得駭然變色。這三年裡,當真可說是步步驚心。
溫如言曉得凌若費盡心機重回雍王府為的是什麼,怕她因報仇心切操之過急,遂勸道:「那拉氏此人城府極深,非有十足把握,咱們萬不可輕舉妄動。至於佟佳氏……」這個人與那拉氏心機一般深重,偏還長了一張與納蘭湄兒相似的臉龐,令得她從區區一個官女子,一步步爬到今日側福晉的位置,委實難以對付。
「姊姊放心。」凌若莞爾一笑,瞧不見任何恨意、憤怒,眼眸處唯有一片雲淡風輕。「三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五年、十年,乃至更久,左右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與她們鬥,不急。」
她已經二十歲了,不再是初入府時那個不諳世事、與人無爭的鈕祜祿凌若;五年光陰如水流逝的同時也磨礪了她的心,讓她開始學會如何將鋒芒掩藏在溫和無害的外表下。
聽得她這麼說,溫如言放下心來,在淨思居用過午膳後方抱了開始打哈欠的涵煙離去。
瓜爾佳氏本也要離去,卻在轉身時猶豫了一下,回過頭來道:「妳在別院的日子見過伊蘭嗎?」榮祥曾翻入別院去看凌若的事,她適才已經聽說了,然凌若言語間並不曾提及伊蘭。
凌若訝然道:「並不曾。姊姊為何突然這麼問?」
瓜爾佳氏眉心微微一擰,遲疑著道:「原本疏不間親,有些話輪不到我來說,但是妳好歹叫我一聲姊姊。妳被廢黜之後,伊蘭不得再入王府,此事妳是曉得的。」見凌若點頭,復又道:「然去歲王爺不知怎的又許她入府了,妳可知她入府後第一個去的地方是哪裡?」
「哪裡?」她的話令凌若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瓜爾佳氏撫著腕間雕有龍鳳圖案的鐲子,一字一句說出凌若意想不到的答案:「蘭馨館。」
在一陣無言的靜默後,凌若緩緩道:「她去佟佳氏那裡做什麼?」
「旁的我不曉得,但能看出伊蘭對她很是信任,一口一個姊姊。我想應是妳與伊蘭起爭執那回,被佟佳氏趁虛而入。我怕伊蘭少不經事,會受佟佳氏挑撥,疏離了與妳的感情。眼下既回來了,此事要多注意些。」
當初就是因為凌若與伊蘭起了爭執,所以佟佳氏才得以藉機設下圈套陷害凌若。
「我知道了,多謝姊姊提醒。」在送瓜爾佳氏離去後,凌若召來小路子一問。果然如瓜爾佳氏所言,伊蘭在得以重新入府後,除了去靈汐那裡便經常出入蘭馨館,與佟佳氏來往密切。
凌若想一想,對小路子道:「待會兒你出府一趟,去讓伊蘭過來。」當年的事也是她衝動了,她與伊蘭畢竟是親姊妹,不能因一事而廢了一世情誼,還是早些將話說開得好。
小路子剛要退下,水秀已是咬脣道:「不用去了,奴婢今兒個一早曾在蘭馨館外看到二小姐,想來眼下還在那裡。」
凌若聞言不禁愕然。伊蘭就在府裡?那麼當是曉得她今日回府的,卻不肯出來與之一見,伊蘭……當真如此怨恨自己嗎?
想到這裡,凌若心下不禁惻然。水秀有心安慰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才好,她就是知道主子會難過,所以一直忍著沒說。剛才要不是主子讓小路子去找二小姐,眼見瞞不住,她也不會說出來。
正這個時候,墨玉忽地跑進來,面帶喜色地道:「主子,二小姐來了。」
「當真?」凌若心中一喜,連忙自椅中起身,也不叫人傳,快步往外走去。許久不穿花盆底鞋,險些拐了腳,虧得小路子見機快,扶住沒讓她摔倒。饒是如此,腳腕子亦隱隱作痛,然凌若根本顧不上這些,忍著腳上的痛快步走到門口。
盛開如霞雲的櫻花樹下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正是數年未見的伊蘭。
「蘭兒。」喃喃喚著這兩個字,她眼前一陣模糊,於盈盈淚光中仔細打量著快與她一般高的身影。曾經的稚氣在歲月流逝中漸漸蛻去,取而代之的是嬌俏明媚、五官長開後的伊蘭,那眼、那眉與她越發相像。
伊蘭並未如她那樣激動,反而有些不自在,撐著傘磨磨蹭蹭地走上來,嘴脣微動,低低地喚了聲「姊姊」。
凌若含淚答應,伸手欲去撫伊蘭柔美的臉龐,不想她身子一仰竟然避開了自己的手,心中一沉,黯然道:「妳還在怪姊姊嗎?」
伊蘭沉默,良久,才吐言道:「不是,只是許久未見姊姊,有些不習慣罷了。」
她這般說著,然凌若卻是明白,伊蘭對自己有所生疏了。凌若在心裡嘆了口氣,將伊蘭拉到屋中後對小路子道:「去端盅馬奶來,記得多放些糖,二小姐喜歡喝甜的。」
她話音剛落,便聽得伊蘭漠然道:「不必了,我已經很久不喝馬奶了。」
小路子聞言陪笑道:「那奴才去給二小姐沏盞茶來。」
在小路子退下後,伊蘭瞥了凌若一眼,遲疑了一下,輕言道:「我聽榮祥說姊姊這些年在別院過得不太好?」
「是有些不易,不過都過去了。」凌若一邊說著一邊俯下身揉著隱隱作痛的腳腕。伊蘭得知她是因為急著見自己所以不慎扭了一下後,雖然沒說什麼,卻是蹲到凌若面前,除下她的鞋,替她輕輕揉著。
這個舉動令凌若心中一暖。不管有何誤會,始終是親生姊妹,那種相連的血脈任誰都斬不斷。她的手落在伊蘭簪有銀藍點翠珠花的髮絲上,柔聲道:「原諒姊姊好不好?」
伊蘭動作一滯,緩緩道:「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正如佟姊姊所言,妳始終是我姊姊。」
聽到這話,凌若本該高興,卻因她提到佟佳氏而心中一沉,故作不解地道:「妳如今與佟佳氏走得很近嗎?」
「嗯,她一直待我很好。」伊蘭替凌若套上鞋後,起身道:「這次也是她勸我來見姊姊的,說我與姊姊是親姊妹,不應有間隙;還說當年的事是她對不起姊姊,雖姊姊不再追究,可她依然於心難安,盼著我與姊姊和好,也算稍事彌補。」
「哦?」凌若臉上有難掩的訝色,旋即皺起了秀氣的雙眉。佟佳氏打的是什麼主意?她可不會如伊蘭那般天真地以為佟佳氏是出於好心,別院三年,皆是拜對方所賜。
略略一想後,她示意伊蘭坐到自己身邊,替伊蘭撫正綴在鬢邊的珠花,語重心長地道:「不要與佟佳氏走得太近,她……不是妳所見的那麼簡單。」
伊蘭目中泛起不悅。「她好心來勸我與姊姊和好,姊姊不說謝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說她的不是?」
在凌若失勢後,她被禁於雍王府之外,徘徊門外望著那華美猶如宮殿的府院卻無從入內,失落而難過。之後胤禛雖又許了她出入與靈汐作伴,但府中諸人多有輕慢,令她受盡冷嘲熱諷;唯有佟佳氏對她關懷備至、噓寒問暖,蘭馨館的下人待她甚至比當初在淨思居時還要恭謹。
這一切令她對佟佳氏極有好感,在她心裡甚至超過了凌若。今兒個若非佟佳氏多番開導,她是斷斷不會來見凌若的。當初那一巴掌,她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凌若原本因為姊妹相聚而歡喜的心漸漸沉了下來,想不到伊蘭對佟佳氏的信任到了如此地步,自己這個親姊姊的提醒落在她耳中,竟成了搬弄是非。
凌若忍著心裡的失落,好言道:「蘭兒,妳還小……」
話音未落,已被伊蘭一臉諷意地打斷:「三年前姊姊說我還小,三年後姊姊依然如此說。難道這三年時間,我在姊姊眼裡就沒絲毫長進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一時間凌若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是好,可若任由伊蘭這樣誤會下去,她們姊妹就真的難有和好之時。如此思忖著,她放緩了聲道:「人心險惡,蘭兒,在這府裡有許許多多的笑裡藏刀,對妳好的人不見得真心好。」
伊蘭冷笑著站起身,針鋒相對地道:「那姊姊的意思是這天底下只有妳一人對我好,其餘人都是虛情假義囉?」
這樣的話令凌若一時不知該如何接才是,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恰巧此時,小路子捧了茶進來,見屋內氣氛不對,忙陪笑道:「二小姐喝……喝茶。奴才特……特意沏了今歲新採摘……摘的雨前碧螺春。」
伊蘭睨了他一眼,忽地脣角一彎,望著凌若道:「照姊姊之前的話,那小路子此刻也是笑裡藏刀,不懷好意囉?」不待凌若回答,她一揮手掃落已經捧到自己面前的茶盞,厭惡地道:「聽到你這個結巴說話我就心煩,雨前碧螺春有何了不起,我在蘭馨館隨時可以喝到!」
「蘭兒!」凌若聽她越說越不像話,不由得出言喝斥。
然這樣只是令伊蘭更加反感,一揚小巧的下巴倔強道:「姊姊,蘭兒已經十三歲,再有一年便要參加八旗選秀。什麼人好,什麼人不好,蘭兒分得很清楚,不需要姊姊費心。若姊姊不喜歡蘭兒的話,那蘭兒往後不出現在姊姊面前就是。」
她說著轉身就要走,凌若連忙攔住她,急道:「妳明知我並無此意。」見伊蘭轉過頭不理睬她,不由得跺腳道:「妳這丫頭為何總是聽不進我的話呢!難道我這個親姊姊還會害妳嗎?妳可知我當初被廢皆因佟佳氏之過,她……」她本想將佟佳氏當年陷害自己的事說出來,不想伊蘭根本不給她機會。
「姊姊果然還因當年的事記恨佟姊姊!」伊蘭一臉恍然地道:「想不到姊姊竟如此小肚雞腸,虧得佟姊姊事事替姊姊著想。」
見她如此維護佟佳氏,凌若曉得不論自己說什麼,她都是先入為主聽不進去了,只得無奈地道:「罷了,那我不說就是了。但是妳必須答應姊姊,保護好自己,對任何人都要留個心眼,莫太過相信,可以嗎?」
「嗯。」總算伊蘭還知道幾分好歹,點點頭沒有繼續與凌若唱反調;不過她也未久留,連已經端上桌的晚膳都沒有用,任凌若如何言語,只說不叨擾姊姊歇息,改日再來。
望著伊蘭遠去的身影,凌若長長嘆了口氣,面對滿桌的珍饈美味毫無動筷的欲望。始終是生疏了,否則親姊妹之間何來叨擾一說。
李衛見她情緒低落,安慰道:「主子別太難過了,二小姐以後慢慢會明白誰才是真正對她好的人。」
「希望如此吧。」凌若提了精神,對在一旁伺候的小路子赧然道:「伊蘭剛才那樣說你,莫往心裡去。她也是一時口不擇言,並非惡意。」
「奴才沒事。」小路子憨憨一笑,舀了一碗清湯雪耳。「倒是主子您要多……多吃些,將這些年落下的都給補回來,奴才瞧您瘦了許多。」
凌若雖沒什麼胃口,但在他們的勸說下還是吃了不少。
彼時,春末近夏,夜色晚臨,雖已戌時,但站在院中依然可見稀薄的天光。雨在午後便已停歇了,滿樹櫻花在雨後顯得格外鮮亮。
凌若仰頭看著暮色一點一點降臨,明明是一樣的天空,可在這裡看總覺得離自己更近一些,近到錯以為自己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握住整片天空。
這樣的靜默,直至院中多了一個人而被打破……
那拉氏緩緩走到凌若身邊,一對昭示尊貴的九鳳琉璃金翅滴珠步搖垂落在兩側。「從未想過,還能有機會與妹妹共賞夜色。能從別院回到這裡,妹妹真是好能耐。」
「妾身也從未想過,嫡福晉會如此容不下妾身。」凌若盯著那輪初升的明月淡淡道:「妾身自問入府之後一直對嫡福晉尊重有加,未敢有怠慢,為何嫡福晉要處處害妾身?」相互忍了這麼久,也該是時候問個明白了。
那拉氏撫著底端繡有芍藥圖案的雪白領巾,目光深邃難測。「還記得弘暉嗎?」
凌若心頭驟然一跳,低頭死死盯著那拉氏,感到她之後要說的話必然非同小可。
在重重夜幕中,燭光漸次亮起,照亮了那拉氏看似平靜的面容。「從來沒有什麼意外,是李氏,她命人推弘暉下池,她害死了我唯一的兒子!」
春末的夜並不涼,然這一刻,凌若卻如置身數九寒天,冷得讓人發顫。下一刻,她想到了在柴房中自盡的李氏,駭然道:「所以妳殺了她?」
昔日李氏自盡,她一直覺得很奇怪,那並不符合李氏的性子。
那拉氏細心描繪過的朱脣微微彎起,勾勒出一抹毫無溫度的冰冷笑意。「妹妹這話問得好奇怪,李氏分明是自盡,如何說是我殺的?」
「那我呢?李氏殺了弘暉,我又何時得罪過妳?讓妳如此關照,把我趕到別院不算,還要讓人下瘋藥?」她追問。
「妳知道我讓人給妳下瘋藥?」那拉氏瞳孔微縮,森然道:「這麼說來妳並沒有瘋?」
凌若低頭一笑,道:「妾身若瘋了,嫡福晉不是少了很多樂趣嗎?嫡福晉還沒有回答妾身的問題,究竟為何!」
「為何?妳居然問我為何?」喃喃說了一句後,那拉氏忽地大笑起來,直至頰邊有淚滴落,聲色狠厲如鬼:「若不是妳教弘暉放勞什子的風箏,他會跑到池邊去讓李月如有機可乘嗎?說到底,妳才是害死弘暉的罪魁禍首!」
凌若愕然,萬萬料不到,那拉氏恨極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勉強到幾乎不能成為理由的理由。「我從不曾存過害弘暉之心……」
「我不管!」那拉氏揮手大聲打斷她的話。「從弘暉死的那一日起,我就成了一具行屍走肉,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為了替弘暉復仇,讓害死他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李月如已經死了,而妳……」她咧脣,雪白的牙齒在夜色中散發著令人心寒的森森白光。「我本欲饒妳一命,只是從此瘋癲一生便罷了,無奈妳偏要回來。既是妳自己執意不想要這條命,那就怪不得我了!」
「妳瘋了!」這是凌若唯一能想到的話。那拉氏的偏激已經遠遠超過常人的想像,不能以尋常情理度之。
「是嗎?」那拉氏忽地一斂臉上的癲狂之色,又恢復成慣常的溫和端莊,帶著輕淺如薄雲的笑意,湊到凌若耳畔輕輕地道:「瘋也好,不瘋也罷,總之今生今世妳我兩人註定不能共存於世,不是妳死就是我亡!」
「不能共存嗎?」凌若仰頭看著天邊的星辰,忽地輕輕一笑。曾經那拉氏真的是一個慈悲善良之人,可惜弘暉的死讓她走進一條死胡同,眼下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一切回不到從前。既然她執意要鬥,那自己就陪她鬥下去,至死方休!
而這,也是自己在回雍王府之前就已經料到的一條路。為了權力、為了恩寵、為了生存,拋卻所有善意與良知,成為胤禛身邊的第一人,抑或是成為爭寵路上的一堆白骨,總之她不會再退讓一步!
如此想著,凌若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重,脣齒間迸出與那拉氏一般森冷如冰的話語。「嫡福晉有此雅興,妾身自當奉陪,只盼嫡福晉將來不會後悔!」
那拉氏走了,每一步都走得極為優雅,步若生蓮;然掩飾在這份優雅之下的卻是一顆瘋狂至極的心,她不只要毀了自己,也要毀了所有人。
康熙四十五年的那場大雪,改變了太多太多的事……
見她盯著涵煙黯然不語,溫如言豈有不知她心思的道理,當下走過去輕輕將手放在她的肩上。「若兒,涵煙不僅是我的孩子,也是妳與雲妹妹的孩子。」
「姊姊放心,我沒事。」凌若斂袖起身,望著外面綿綿不止的細雨,漫聲道:「聽說年氏曾得一子?」
「是,不過剛出月子沒多久就因病夭折了。」接話的是瓜爾佳氏。「福宜從滿月那日起就突然犯了病,剛吃下去的奶,下一刻就會全部吐出來。陳太醫來看過,說是得了怪病,雖然開了藥,可是灌進多少就吐出多少,根本沒用。只是夜夜啼哭不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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