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推理言情第一把交椅,《簪中錄》作者側側輕寒最新力作!
極致手控的最高標!下任皇帝只是她的工具人?
// 皇太孫裝成太監,身中奇毒只剩一年可活,卻把自己賭輸給神祕女子當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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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經脈受損之時,也是災變產生之刻,這一切究竟是天災,還是人禍?
側側輕寒最新古言探案解謎巨作,《簪中錄》後,就是《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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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之南,星之璨璨。
冠蓋滿京華,於他卻是窮途末路。
朱聿恆輸了賭注,僅剩的一年都賠給司南。每發生一場大災,他身上要命的血線就會多一條,為了查出真相,拯救蒼生也拯救自己,他只能咬牙受辱。
順天大火、黃河決堤後,「宋言紀」說查不出案會被聖上問罪,所以要抓住她這條唯一線索,但司南在這個太監頭子身上,看出了一種凌駕萬人的氣質。他隱忍,俊美,冷靜,絕頂聰明,有著世上最靈巧的心思跟雙手。
她空有破解天下機關的絕妙手法,卻被廢了手,他正可代替她。
被司南呼來喚去,朱聿恆卻不甘地發現,他們心意相通,可她盡心盡力,都是為了她的公子,他只是她的「也」。他「也」受此案牽連,而她要還公子清白,「也」要追查真相。
她眼睛很亮、笑起來陽光開朗,無論前方有多凶險都義無反顧,笑著迎上前。想到她這都是為了公子,他微暖的心慢慢冷了,可他們接獲消息,有人要焚毀整座順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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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她還有個公子。
他是她的奴僕,而她還有一個稱之為公子的男人。
所以他現在,是人下人?朱聿恒縮回了自己的手。
阿南:「用早膳吧!我要喝紅棗小米粥……唔,估計你不會,那就替我去長松樓買吧,順便帶幾個油炸燴……」
作者簡介:
側側輕寒
又名側側,知名網路作家。
80後雙子座。現居杭州。
愛養花,手下植物冤魂無數;愛研究地圖,常對著古代城市地圖縱情想像當時風貌;好讀書,尤其喜愛歷史書。愛甜食、愛宋朝,胸無大志,自由散漫。喜歡古詩詞,不求甚解;研究過星相,可至今只認得太陽與月亮。
時空廣袤,人生無限,獨自在自己的路上且行且緩。一室枯坐,十年筆耕,百樣情態,千年歷史,唯願胸中幻夢,傳到每一個讀者心中。
愛寫小說,曾做過編輯,作品散見於《武俠》、《奇幻》、《言情》、《公主誌》等期刊。
⊛ 代表作品
《司南》系列、《桃花盡處起長歌》、《簪中錄》、《北落師門》、《撿到一條龍》、《仲夏薔薇》、《在每次初見重逢》等。
章節試閱
自湧金門往東而行,不久便到清河坊。
這裡是杭州最熱鬧的地方,暮色尚淡,天色未暗,街上各家商鋪已點亮了燈籠。
人群熙熙攘攘,各色小吃擺開在街邊,其中有幾家老店,更是無數男女老少擁在門口,擠得水洩不通。
阿南卻不向楚家而去,指著其中一家店鋪,說道:「喏,我最喜歡吃那家的蔥包檜兒,你先給我買點兒。」
那門面尋常的店鋪,蔥包燴兒的香氣飄散得滿街都是,難怪門口等著一大群人。
朱聿恒不願去人群聚集處,正向侍衛示意之時,回頭一看阿南,卻發現她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離開,拐進了後方一條巷子中。
朱聿恒當即轉身追了上去。
巷子口是一家裝潢頗為講究的酒樓,轉進旁邊巷子卻是空無一人。阿南感覺何等敏銳,聽到腳步聲,回頭看見他跟上來了,便挑了挑眉,問:「你過來幹什麼?」
朱聿恒沒有開口,後方侍衛已經跑過來,將手中用荷葉包好的蔥包檜兒遞到他們面前。
阿南一看就笑了,不由分說將荷葉包塞進朱聿恒懷中:「先收好,剛吃完東西我活動不開。」
他皺眉看著她:「為何要支開我?」
「都說了有點危險,我沒時間分心照顧你。」阿南隨意道:「之前我替公子處理事情也是這樣的,說一聲就行,反正我辦妥了就會回來的。」
見她一臉輕鬆無謂的樣子,朱聿恒忍不住開口問:「他就一直任由妳替他冒風險,不曾與妳同行?」
阿南略一挑眉,反問:「既然知道有危險了,為何還要兩人同行?」
「至少我──」朱聿恒盯著她,緩緩說道:「不會讓一個女子孤身替我冒險,自己在後方坐收其利。」
「好呀。」阿南聽出他話中有刺,似在抨擊她的公子,卻不怒反笑,斜了他一眼,一抬下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我幹點髒活吧。」
說著,她帶著他拐進巷子,到了酒樓後方。
這酒樓生意如此之好,後院中料理食材的足有十數人。洗菜葉的,剝菱米的,殺雞宰鴨的,各個忙得不可開交。
門口蹲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正就著一桶沸水燙雞毛,一股腥臊之氣彌漫。
朱聿恒遠遠聞到,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屏住呼吸。
見他這模樣,阿南低笑一聲,指著那個正在拔雞毛的少年,附在他耳邊低聲道:「看到沒?去那個男孩身邊,無論用什麼辦法,讓他帶我們去他家。」
朱聿恒沒料到她要做的事情是這個,莫名其妙之下反問:「妳待會兒偷偷跟蹤他回家不行麼?」
「可以倒也可以,但他家的六極雷太可怕,讓他帶咱們進門,總要省事些。」
六極雷。朱聿恒頓時錯愕,看著那個少年問:「他就是……楚元知的兒子?」
「對呀,楚北淮。」阿南笑嘻嘻地一拍他的後背。「去吧,無論你用什麼手段欺負他,只要能讓他乖乖帶咱們進家門就行!」
朱聿恒抿脣看著那孩子,許久,才道:「我……不會欺負小孩。」
「嗤,剛剛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替我分擔嗎?現在連這都不行?」阿南嘲笑著白他一眼,將他腰間的玉珮扯下繫在自己身上。「算了,還是讓你的玉珮替我分擔吧。」
「嘩啦」一聲響,巷子內白霧騰起,所有正在忙碌的人都下意識地看向門邊。
燙雞毛的熱水潑了滿地,臭氣彌漫之中,正在拔毛的少年坐倒在汙水之內,驚惶地抬頭看向面前絆倒了自己木桶的阿南。
假裝無意踢倒這麼一大桶水,阿南也是失去了平衡,她撐在巷道的牆壁之上,手指不顯山不露水地一勾,腰間的玉珮就重重撞在牆上,頓時碎了一地。
少年嚇得一跳,臉上賠著惶恐的笑,連聲對阿南道:「對不起對不起,姑娘您沒燙到吧?我……我給您擦擦……」
他抬手抓住阿南的衣服下襬,用力幫她絞水。
可惜阿南心如鐵石,她指著地上的碎玉,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賠錢。」
聽到這兩字,周圍的人面面相覷,趕緊就放下手中的事,圍攏上來。
那個羊脂玉珮已經碎落在汙水之中,無法收拾,卻依然可以看出瑩潤流轉的光華,顯見價值不菲。
有人脫口而出:「小北,你糟了!」
少年頓時渾身一顫,身子更矮了三分:「對不住,對不住啊姑娘,您、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要不……要不您把衣服鞋子脫下來,我帶回去漿洗烘乾,明日必定乾乾淨淨地送還您!」
阿南是來尋麻煩的,聞言淡淡一哂,問:「你的意思,是讓我一個姑娘家,光著身子回去?」
少年頓時漲紅了臉,囁嚅了半天說不出話。
周圍一個年長些的幫工出來打圓場,說道:「姑娘,妳看這孩子哪像賠得起這麼貴東西的?他家中實在困難,他爹是個廢人,娘又沒法出門,全家要靠這麼小的孩子在這兒幫雜,著實可憐,妳就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旁邊幾人也紛紛附和,要她大發慈悲。
可惜阿南心硬如鐵,輕笑一聲:「你們誰願意替他賠嗎?沒有的話,就給我閉嘴。」
一看她這女煞星的模樣,眾人紛紛散開,只剩下少年呆呆地站在原地,面色慘白。
半炷香的時間後,阿南和朱聿恒站在了楚家那個破舊的院落之前。
阿南煞有介事地打量著那磚牆斑駁的院子,問:「是你家嗎?你不會是為了搪塞我們,隨便指了一個房子吧?」
楚北淮心驚膽戰,抹著眼淚:「天色已晚,我爹娘都身體不好,姑娘您認個門可以嗎?我以後會努力賺錢賠妳的,不會逃的……」
「少廢話,你不帶我進去,怎麼證明是你家?我以後過來要債,找不到你人怎麼辦?」阿南囂張道:「放心吧,我就說是你朋友,進去看一眼就走,不會說你欠錢的事情。」
這個老實孩子,被阿南一番連哄帶嚇,含淚抬手拍門,叫道:「爹,爹你睡下了嗎?」
院子裡面傳來一陣女人壓抑的咳嗽聲,隨即院中響起腳步聲,片刻後,抖抖索索拉門閂的聲音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內傳來:「回來這麼早,是送吃的嗎?你娘今天只吃了個你昨天從酒樓帶回的饅頭,咳都咳不動了……」
楚父果然如酒樓裡那些幫工們說的一樣,是個廢人,說了許久的話,那手按在門閂上,不停傳來木頭相碰的聲音,半晌才拉開門閂,打開了門。
黑暗中,他一眼看見門口還有其他人在,頓時露出了尷尬的笑,問兒子:「怎麼有朋友來訪,也不事先說一下?來,請進屋坐,我給客人燒水喝茶去。」
阿南親熱地笑道:「叔,不必麻煩了,都是自己人。」
畢竟,這家人都淪落到要靠吃兒子從酒樓帶回的客人剩飯過活了,家裡哪會有什麼可以喝的茶。
阿南抬腳就往裡邁,那毫不客氣的架勢讓她身後的楚北淮都措手不及,只能吶吶跟在她的身後。
朱聿恒猶豫了一下,不知道這號稱雷火世家的楚家,怎麼會落魄成這樣。但見韋杭之與眾人已經圍住了巷子口,他抬眼看看阿南輕快的背影,鬼使神差便走了進去。
楚家窮到這分上,蠟燭、燈油一無所有。楚北淮的父親用不停顫抖的雙手打著火石,想點起火篾子。
可惜他的手不給力,抖來抖去的,半天也點不著火,只能和他們閒聊來掩飾局促:「在下楚元知,二位和我兒北淮是怎麼認識的,這麼晚了所來何事?」
「這個麼……說來話長。」阿南說著,見他始終點不亮火篾,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圓圓的火摺子,啪的一下打開,照亮了堂屋的同時,也輕易點亮了那根火篾子。
那火摺發出的光焰,亮得像她手中握著小小一束日光般。
楚元知是行內之人,一看之下頓時驚喜不已,問:「姑娘這火摺從何處得來?這火光如此熾烈,我竟從未見過。」
阿南大大方方地將火摺子遞給了他,說:「是我閒著沒事自己做的。其實是個空心銅球,在前方開一個口漏光,並將銅球內部打磨精亮以聚光,使所有火光都聚攏照射在前方,因此這一束光便能比尋常火摺子亮上許多,晚上行路還可以當小提燈。」
那精銅反射的明亮光線,在屋內晃動,連破舊屋梁上的蜘蛛網都被照得清清楚楚。在亮光的晃動之中,朱聿恒一眼便看見了,楚元知衣領下透出的,脖頸上的花繡。
一頭赤線青底的夔龍。
赤紅的線條簡潔有力,寥寥數筆就勾勒出夔龍攜雲騰空的輪廓和放雷射電的氣勢,顯得格外氣勢凌然。
只是這頭威武雄渾的夔龍,如今正被隱藏在破舊起毛的衣領之中。
它的主人,置身於這昏暗破敗的屋內,年紀不大,卻已經萎靡憔悴,困頓不堪。
朱聿恒的目光,又緩緩移到楚元知的臉上。
模樣做派有點老氣的這個楚先生,其實面容蒼白清癯,劍眉隆準,三十六、七歲的模樣,在晃動的火光之下,那過分的消瘦反倒令他有一種異樣的出塵氣質。
這個落魄的中年人,年輕時,想必是個相當出眾的美男子。
楚元知看著火摺子,目中有異樣光彩:「姑娘,妳這東西隨身攜帶,不怕炭火傾覆嗎?」
阿南笑了笑,指給他看:「這銅殼相接處,有一個滑動機軌,用三條相交的圓弧銅軌,精確控制好平衡,可以做萬向旋轉。無論外面如何轉動,裡面的炭火始終被兜在圓球之中,不會掉落。」
「這隨開隨著的火,想來是火石?」他說著,用不停抖動的手用力關上又擰開外殼,只見球中火星迸出,頓時點亮了裡面的炭火。
這讓朱聿恒想到了,第一次見面的,阿南提在手裡的那盞燈。
在那盞燈如同蓮花瓣般旋轉開放的同時,燈火也隨之亮起,看來應該也與這個火摺的道理相同。
可惜那盞燈,已經燒毀了。
朱聿恒不知阿南耍手段進入楚家後,為什麼不問六極雷的事情,反倒與這個楚元知聊起了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他聽著他們的話,目光不自覺便落在了楚元知的那一雙手上——不知怎麼的,他也變得像阿南一樣,看人的時候,要著重看一看對方的手。
對方確實是個廢人了,當一個人的手,時刻不停在顫抖的時候,是不可能稱為健全的。
但,他的手雖一直在顫抖,卻可以看出在枯瘦殘損的表相下,是屈張有力,棱節分明的骨相。
「如此巧奪天工,看來,姑娘是我輩佼佼者。」楚元知將阿南的火摺子遞還給她,定了定神,拿起桌上的火篾,示意他們隨自己來。
穿過一個寬敞的天井,楚元知推開後進堂屋的門。
屋內雖乾淨,卻也難掩破敗的氣息。他將火篾插入了桌縫,示意他們入坐:「二位深夜到訪,究竟有何貴幹?」
阿南笑道:「叔,都是自己人,咱們──」
楚元知抬起顫巍巍的手,制止了她後面要說的話:「不敢當,我與姑娘初次見面,有話請直說。」
探討了這麼久的火摺工藝,最終拉攏無效,阿南也只能改口道:「楚先生,你兒子摔碎了我一個玉珮,說是一時賠不起,所以我來熟悉熟悉你家的門臉。」
楚元知聞言愕然,看向垂下腦袋站在門口大氣也不敢出的兒子。
楚北淮小臉煞白,從懷中掏出自己撿拾起的幾塊碎玉,怯怯地給他過目。
楚元知掃了一眼,便知道這塊玉價值不菲,他抬起顫抖的手指著楚北淮,想訓斥他一頓,可惜氣息噎塞,許久也說不出話。
最終,他只是嘆了口氣,放下手對阿南道:「姑娘請放心,我全家人斷不會棄祖宅逃離。」
「那就好了,請楚先生給我們出張欠條吧,這塊玉,賠一百兩不算多吧?」
「論理,確實不多。」楚元知語速緩慢,此時燈火又十分暗淡,那聲音在他們聽來竟有些恍惚。「只是我不知當時情形如何,這欠條一時難打。北淮,你先將當時發生之事,一五一十說與我聽聽。」
楚北淮囁嚅著,將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
楚元知聽他說完後,抬手緩緩揮了揮,說道:「你先回酒樓去吧,這事,爹會與二位貴客商議的。」
楚北淮應了,邁著凌亂的步子,抹著眼淚匆匆走了。
等他腳步遠去,楚元知才轉頭看向阿南與朱聿恒,語調沉緩:「姑娘,那巷子寬有五尺,犬子殺雞宰鴨都在溝渠邊,他蹲在路邊幹活,姑娘走路經行,五尺寬巷,一靜一動,妳覺得這玉碎的事兒,該由誰來擔責?」
「自然是令郎擔責。」阿南蠻橫道:「畢竟我損失了東西。」
楚元知顫抖的手緊握成拳擱在膝上,說道:「二位,我家中情況你們想必也看到了,這家徒四壁,破屋兩間,姑娘覺得我們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阿南就等他這句話,當即說道:「楚先生您還有一身本事啊。」
聽到她這話,楚元知那一直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譏笑的表情:「真是一樁好買賣。看來姑娘對我知根知柢,這玉珮也是專門準備的,我只能賣身賠償了?」
朱聿恒一聽到「賣身」二字,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阿南笑道:「楚先生,你說的這話,聽起來裡面可有刺啊。」
「話裡有刺,總比姑娘笑中藏刀的好。」楚元知說罷,將臉上神情一斂,那枯瘦的身軀呼一下站起來,抬手便掀了面前的桌子。
「能不能從我楚家討到好處,還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朱聿恒料不到這個看來人畜無害的廢人竟會忽然發難,那傴僂的身軀居然爆發出驚人力氣,將這麼大一張木桌子劈面砸來。
下意識的,他便搶在了阿南面前,抬手在飛來的桌面上一按一掄,欲以翻轉的手法將其飛來的力量卸去。
然而手一碰到桌面,他便覺得不對勁。
原來這張看似結實的木桌,實則由薄杉木所製,入手輕飄,難怪楚元知這單薄身板也能將其掀翻制人。
而朱聿恒對桌子飛來的力量預估過高,抬手的力量已經使老,無法更改,原本該被卸去力量落在地上的木桌,因此而被他再度掀飛出去,直砸向牆壁。
而楚元知已經趁著扔出木桌讓他們分心的一刹那,將身一矮,消失不見了。
阿南趕上去一看,原來木桌下方正是地窖,他扔出木桌的同時,一腳踢開了地窖的門,縮了進去。
朱聿恒低頭看向那黑洞洞的地窖入口,問阿南:「要下去嗎?」
「這麼明顯的入口,下去肯定沒好果子吃。」阿南皺眉道。
話音未落,只聽得嗤嗤聲響,周圍牆壁一瞬間微塵橫飛,一蓬蓬煙火同時在牆壁上綻放開來。
「抓住地板,躲開!」阿南反應何等迅速,一手抓住地窖入口處的地板,縱身翻了下去。
朱聿恒學她的樣子,也凌空掛在了地窖上頭。
阿南一手抓著地窖口,一手打亮了火摺,照向了地窖。
就著火摺的光,可以看到地窖並不大,離他們不過六、七尺,堆著些破木頭、廢石料,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儲物地窖而已。
只掃了一眼,便聽到屋內嗤嗤聲連響,阿南當即鬆手落地,同時叫道:「阿言,下來!」
朱聿恒不假思索,跟著她跳了下去。
自湧金門往東而行,不久便到清河坊。
這裡是杭州最熱鬧的地方,暮色尚淡,天色未暗,街上各家商鋪已點亮了燈籠。
人群熙熙攘攘,各色小吃擺開在街邊,其中有幾家老店,更是無數男女老少擁在門口,擠得水洩不通。
阿南卻不向楚家而去,指著其中一家店鋪,說道:「喏,我最喜歡吃那家的蔥包檜兒,你先給我買點兒。」
那門面尋常的店鋪,蔥包燴兒的香氣飄散得滿街都是,難怪門口等著一大群人。
朱聿恒不願去人群聚集處,正向侍衛示意之時,回頭一看阿南,卻發現她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離開,拐進了後方一條巷子中。
朱聿恒當即轉身追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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