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手控的最高標!下任皇帝只是她的工具人?
★《簪中錄》後,就是《司南》!
// 皇太孫裝成太監,身中奇毒只剩一年可活,卻把自己賭輸給神祕女子當家奴!//
‧古風探案解謎新高峰!
‧豆瓣評分高達8.6分!
‧最適合影視化的高概念作品!
他經脈受損之時,也是災變產生之刻,這一切究竟是天災,還是人禍?
‧古代推理言情第一把交椅,《簪中錄》作者側側輕寒最新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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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
三百六十五日。
四千三百八十個時辰。
三萬五千零四十刻。
他,朱聿恆,只剩下這麼多時間。
他是註定會成為皇帝的男人,生下來就萬眾矚目。那場詭異的大火,瞬間燒毀了宮中最宏偉的奉天殿,他護著祖父,身中奇毒,那時他撿到了一只精美異常、栩栩如生,由極細巧機關組成的緞絹蜻蜓。
為了不動搖江山,他瞞下此事暗中追查,終於找到一個髮上別著相同蜻蜓的女人──海客阿南。
她充滿謎團,極度不好惹!數次交手,皇太孫殿下都以落敗收場。
司南的手,因故而廢,而他的手,舉世罕見。她一眼就看上了這男人的手,他提出賭局要買她一年,結果卻把自己輸給了她,得當她一年家奴!
唯一可慶幸的,是他瞞住了身分,假託為神機營內臣提督宋言紀,內臣也就是……太監!
餘命一年;做人奴僕;被這女人稱讚長這麼好看,居然是太監……如今已不知哪樣更讓他苦笑,但危機近在眼前,他連絕望的時間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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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阿南:「給我燒點熱水,我要洗澡。」
皇太孫殿下:「不會。」
阿南:「你會的。畢竟,一個合格的僕役,怎能不會燒洗澡水呢?以後還有洗腳水呢~」
作者簡介:
側側輕寒
又名側側,知名網路作家。
80後雙子座。現居杭州。
愛養花,手下植物冤魂無數;愛研究地圖,常對著古代城市地圖縱情想像當時風貌;好讀書,尤其喜愛歷史書。愛甜食、愛宋朝,胸無大志,自由散漫。喜歡古詩詞,不求甚解;研究過星相,可至今只認得太陽與月亮。
時空廣袤,人生無限,獨自在自己的路上且行且緩。一室枯坐,十年筆耕,百樣情態,千年歷史,唯願胸中幻夢,傳到每一個讀者心中。
愛寫小說,曾做過編輯,作品散見於《武俠》、《奇幻》、《言情》、《公主誌》等期刊。
⊛ 代表作品
《司南》系列、《桃花盡處起長歌》、《簪中錄》、《北落師門》、《撿到一條龍》、《仲夏薔薇》、《在每次初見重逢》等。
章節試閱
一年。
三百六十五日。
四千三百八十個時辰。
三萬五千零四十刻。
聽到太醫艱難吐出的「一年」結論之後,朱聿恒腦中第一時間閃過的,竟只有這些數字。
他將自己的手從太醫的手指下收回,垂下眼整理自己的衣袖。
「你的意思是,本王只剩下,一年壽命了?」
他聲音平淡,神情沉靜到略微僵硬,彷彿剛剛被下了診斷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個與他毫不相關的人。
太醫院使魏延齡起身後退兩步,跪伏於地,惶恐悲愴不敢抬頭:「微臣……不敢妄自揣測,但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定能安然度過此劫。」
因為太過宏偉開闊而顯得空蕩的殿內,宦官宮女們早已被屏退,此時靜得一點聲息也無。
朱聿恒沒有理會那些安慰自己的話。他坐在窗前,太過刺目的陽光從他的身後透進來,塵埃在光芒中靜靜漂浮,但隨即,就隱入了陰暗中,再也不見蹤跡。
就像他以後的人生,不知去向何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聿恒才終於開了口。他語調尚算平穩,只是嗓子似被人掐緊,氣息有些短促:「可有醫治之法?」
「微臣……微臣死罪,微臣無能為力……」魏延齡將額頭抵在金磚上,聲音喑啞。
朱聿恒看見他的額頭在地上磕得紅腫,便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魏延齡面前,將他攙扶起來:「我自己的身體,我比你更清楚。其實本王心中也早有預感,生死有命,並非人力所能改變……魏院使不必苛責自己。此次召魏院使來,只是讓我肯定此事而已。」
朱聿恒抬起手,慢慢地撫上自己脖頸。
在那裡,一條隱隱浮現的紅色血痕,正從小腿蜿蜒而上,貫穿他的半側身體,直沒入咽喉。
奇經八脈中的陰維脈,自築賓穴而起,一路經沖門、大橫、期門至天突、廉泉,最終扼住他的喉口,如血線橫鎖,無從掙脫。
朱聿恒記得很清楚,這一條血線的出現,是在一個半月前。
四月初八。
尋常的一日,天氣陰霾欲雨,一早便感覺到悶溼。
他如常入宮,替當今聖上——也就是他的祖父,處理公務。
自太祖廢除中書省之後,皇帝便需每日親自批改奏摺,宵衣旰食,夙夜無暇。後來雖設殿閣大學士入宮諮政,但主要還是分理各地雪片似飛來的奏摺。太子坐鎮南京,是以北京日常政務,多交由皇太孫朱聿恒與大學士們商議處理,重要事宜再由朱聿恒呈報皇帝親自裁奪。
四月庚子,和往常一樣,事務冗繁。各部送過來的公文足有四、五百份,饒是朱聿恒批閱速度極快,但等到處理完一切之後,也已是入夜時分了。
天氣陰沉,雷電交加,眼看就要下雨。
回文華殿的路上,朱聿恒正遇到從五軍營巡視回來的皇帝。他略有倦怠,但看見他後便振作了精神,停了車駕向他示意,說道:「聿兒,朕今日心情甚佳,你留下來陪朕用膳吧。」
民間有隔代親的說法,其實皇家也一樣。人人都知道,皇帝可以委派太子去鎮守南京,但這個皇太孫卻是自小就在身邊撫養,連北伐出征都隨軍帶著,片刻捨不得相離。
朱聿恒應了,簡單向身邊人交托了些事情,隨著聖駕進了奉天門。
剛入宮門,忽聽到轟然巨響,天空之中雷電大作。
朱聿恒在奉天門下抬頭看去,宏偉壯闊的紫禁城籠罩在交織的紫色閃電之中,爆裂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天際,豔烈的光線在空中灼燒出刺目的痕跡。
三層玉石殿基之上的奉天殿,在紫色的夜空之下,沉靜而肅穆,那巨大的十一開間大殿,如坐鎮中央的璽印,萬古不可動搖。
內宮監掌印太監薊承明見狀,立即說道:「陛下,臣等奉命修造紫禁城,共近萬房屋,無有如奉天殿雄偉牢固者。眼看暴雨欲來,陛下可進奉天殿內暫避。」
皇帝隔窗看了看面前廣闊的丹陛,還未回答,在裂空的雷電之下,又有更加劇烈的聲響傳來——
是遠遠近近的雷電擊落在宮城之內,大地都似在動搖。
「可,進奉天殿吧。」
聽皇帝應了,眾人忙將他從馬車扶下,上了肩輿,沿著玉石臺階快步而上。
三大殿壯美無比,平日只在重大慶典之時開啟使用。見皇帝來了,奉天殿的值班太監忙命打開大門,恭迎聖駕。
奉天殿上一次開啟,還是在四個月之前,紫禁城落成大典時,百官朝賀於此。如今殿內久未開啟,隱約有浮塵氣息。
朱聿恒扶皇帝在殿上巨大的九龍案前坐下,耳邊又聽到一聲巨響,這座本應穩如泰山的大殿,竟也隱隱震盪起來。
隨駕的宦官奉上了熱茶,皇帝端著茶盞,看向門外雷電交加的情形。
就在大殿正前方,幾束巨大的亮紫色雷電正猛擊在殿前鎏金的銅龜銅鶴之上。一瞬間,那兩座龜鶴爆出刺目金光,火花四濺。
薊承明低聲喝止幾個瑟瑟發抖的小太監,令他們趕緊關門。
朱聿恒走到門口,站在簷下抬頭看天空雲層,然後聽到了雷聲之中,不一樣的異常聲響。
他一把按住了正在徐徐關閉的殿門,一步跨出門檻,警覺地抬頭看向頭頂。
巨大的梁柱,由銅製的十八盤金龍密密匝匝環繞,上面是穩固相接的橫梁、層層繪彩的斗拱飛簷。簷下懸掛的巨大宮燈,此時正在風中急急橫飛,險險將墜。
朱聿恒瞇起雙眼,掃到宮燈搖曳的影跡之外,簷後透出的一抹白影。
他一言不發,抬手抓過正在簷下休整的一個禁宮衛的弓箭,彎弓搭箭,拉滿弓弦,在雷電劈下的一瞬,他手中箭矢直直射向斗拱之後,穿過那些繁複的結構,直射向那洩漏出來的一角白色。
嚓的一聲,那一片白色衣角被釘在了後方梁托之上。
朱聿恒正要叫人趕上去看看,但就在這短暫又嘈雜的一瞬間,爆裂的雷電急促響起,他自小養成的敏銳感覺,令他忽然之間脊背發麻——
有一種看不見又摸不著,卻彷彿能捲起所有東西升騰而上的力量,將他的頭髮和羅衣下擺微微扯起,散在空中。
那吸力擦著他的肌膚向上湧動,帶來輕微又異樣的麻癢感,令人毛骨悚然。
朱聿恒站在大殿門口,看著自己向上飛揚的輕羅衣擺,聽到了周圍細微如蚊的、春河冰消般的嗶剝聲。
那是大殿梁柱上,原本明亮絢麗的五色亮漆,正在紛紛開裂。
是那種詭異的力量,正如旋渦吸噬,似要將所有人扯入某一個看不見的死亡圈套之內。
呼吸停了半個瞬息,朱聿恒拋下那條梁上白影,轉身飛撲進殿內,拉住皇帝的手,急促道:「陛下,快走!」
戎馬出身的皇帝反應亦是極快,他霍然站身,茶盞都不曾放回案上,便隨著朱聿恒急奔出殿。
茶杯墜落於地,碎片與茶水一起飛濺。幾乎與此同時,朱聿恒已經與皇帝一起邁出殿門。
左右臺階需要多繞兩步,皇帝沒有鬆開朱聿恒的手,帶著他直接踩著中間玉石雕砌的雲龍浮雕,急奔而下。
凹凸不平的石雕,本不是行走之處,兩人幾步邁下,到第二層殿基之時,殿內宦官才回過神,各個從殿內擁出,順著臺階往下跑。
朱聿恒護住皇帝,送他下了第二層殿基的臺階後,轉頭看向後方。
紫色的巨雷擊在宏偉無匹的殿宇之上,在刺目的光線之中,營建完成未足半年的奉天殿,前面的十二根楠木盤龍柱忽然同時燃起巨大火焰。
那火焰噴射向屋簷,他們從下面望去,就如柱上的金龍同時噴出烈火,吞噬了上面巨大的斗拱、粗大的橫梁、燦爛的金色琉璃瓦。
火光熾烈,第一層殿基上還未逃出來的太監們,被猛烈噴出的火舌撲倒在臺階上,一個個帶著火苗骨碌碌滾了下來,哀號聲此起彼伏。
朱聿恒不敢停留,攙著皇帝奔下第三層殿基,兩人在殿前寬闊的地上站定,回頭再望去。
奉天殿和後面的華蓋殿、謹身殿有連接的廊廡,這三座大殿都是落成不久,油漆鮮亮,此時火苗舔舐所到,各處頓時蔓延出大片火光,只聽得密集尖銳的風火之聲呼嘯,三座殿宇幾乎同時被包裹在了火舌之中,熊熊烈火勢難遏制。
宮人們的驚呼聲中,那被火焰吞噬的三大殿,在下一道雷電劈擊過來之時,終究伴隨著隆隆巨響,轟然倒塌。
劇烈的震動,讓腳下的大地久久動盪,如同地震。
在三大殿焚燒倒下的這一刻,火旁眾人都下意識地轉身偏頭,躲開那些橫飛的灰燼和火星。
皇帝的臉色難看至極。他盯著面前那起火的殿宇,太陽穴上青筋暴突,在那憤怒之中,又有無法遏制的悲涼。
他營建了十五年的宏偉宮殿,以巨大楠木構建成廣三十丈、深十五丈的奉天殿,只存在了半年不到,就此毀於祝融。
人力有時而窮。在天意面前,實在太過渺小。
天子不涉危局,在朱聿恒的勸說下,皇帝先行回宮,留下他指揮救火。侍衛與宦官們火速在旁邊偏殿搜集水桶瓢盆等物,在金水河中就地舀水救火。內宮也緊急調集唧筒,取水救火。
然而,如此巨大的宮殿,在起火後怎麼可能依靠區區幾桶水撲滅?朱聿恒率領眾人登上殿基,勉強靠近洶洶火海,站在欄杆邊便感覺到熾熱逼迫。
等唧筒送到,一股股澆向火海的水,還未碰到火焰便嗤嗤連聲地蒸騰成白氣,恍若千萬條詭異的白蛇向天狂舞。灼熱的水汽激出無數炭灰煙燼,向周圍四散噴發。
耳聽眾人又是一陣驚呼,是搖搖欲墜的一截牆角,被火燒得朽爛,在水浪的衝擊下,向著朱聿恒這邊倒塌下來。
眾人四散逃逸,朱聿恒也下意識地連退數步,避開火星。
在灼熱的風焰撲過身邊的一刹那,他看見了,從火中飛出的一點燦爛金芒。
他在火場咫尺,反應極快,手臂一招,便將那一點燦爛夾在了雙指之間。
是一只絹緞蜻蜓。
蜻蜓只有他小指長短,用墨藍緞做身體,四片翅翼用極細的銅絲繃開,懸系在身體兩側。在此時的風火之勢中,那四片透明薄紗翅翼被火星灼出破洞,不停微顫,如同一隻活的蜻蜓要振翼飛去。
這樣的東西,應該是一件女子的首飾。
可這裡是前朝大殿,天下威勢極盛之處,又自元旦起便封閉未再開啟,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出現?
還沒等他想明白,耳邊轟然之聲暴起——不再是外界的坍塌聲,而是他劇烈的耳鳴,彷彿全世界都崩塌了下來。
他心口猛然巨震,整個身軀強烈地激蕩抽搐起來。
隨即,小腿上一點銳痛驟然爆發,經由腹部到左肋、心口、咽喉,似乎有一條灼熱的火光迅疾延燒上來,從小腿至喉口,強烈劇痛,連呼吸都無以為繼。
火光烈烈,呼聲連連。在滿宮的悽惶之中,朱聿恒以巨大的意志力,將火中飛出的蜻蜓塞進自己袖中,然後強行抑制自己近乎痙攣的半側身體,用最小的幅度撞倒在欄杆之上,慢慢地滑倒,倚坐支撐在欄杆上。
如此混亂的時刻,人人都在關注那坍塌後尚在燃燒的大殿,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痛苦戰慄的皇太孫殿下,隱入了欄杆後。
他在漫天交織的雷電之中,映著不遠處的熊熊火光,艱難地屈起腳,將褲管捋上去。
熾烈的電光照亮他的周身,他看見自己小腿築賓穴上,一片殷紅的血痕。那血痕自下而上如一條紫黑血箭,猙獰游走入皮下脈絡,直向他的身軀衝上來。
伴隨著他血脈中久久不息的那種劇痛,彷彿是一顆詭異的種子正紮根進他的身體,嗜血的根鬚在他的血脈之中延伸,無可遏制。
等到魏延齡退下,殿內便只剩得朱聿恒一個人。
在人前強行提起的那口氣,忽然之間就洩了。
他神情恍惚,伸手拉開桌臺的抽屜,將裡面那只蜻蜓取了出來。
被火舌舔舐過的絹緞蜻蜓,翅膀捲曲殘破,但下面極細的銅絲依舊堅固地撐開破敗的翅翼。
它停在他的掌心之中,若不是翅膀殘損,與真正的墨藍蜻蜓毫無區別。當他呼吸稍重時,那四片殘破的薄紗翅翼便在氣流中不停微顫,彷彿要振翅飛去。
他曾查過宮中的記錄,從沒有出現過這樣的飾物。而那一群彙聚於宮中的能工巧匠,也從沒人製造出這般纖小又這般栩栩如生的蜻蜓。
它從何而來,為何會出現在起火燃燒的奉天殿之內?
它的主人是誰,誰能造出這種精巧近於妖物的東西?為什麼在大殿坍塌的那一刻,它會從火中飛出來?
在抓住它的那一刻,他身上詭異的病情陡然發作,是巧合,還是必然?
朱聿恒握著這只蜻蜓,在陰暗深殿內徘徊,雙腳在機械踱步中變得僵直,身體卻如麻痹,絲毫不知疲累。
一年。
如果魏延齡所言不虛,或許這就是他如今擁有的,僅剩的人生。
等到這個時辰過去,就少了一個時辰。等到這一次太陽落山,就少了整整一天。
等到這一年過去,他便要永遠沉入黑暗之中,被泥土消融了骨血。
可他要做的事情,還有那麼多。他所要面對的一切,鋪天蓋地而來,彷彿要將他淹沒。
他不知道自己遊魂一樣走了多久,直到手上刺痛,他才低頭看去。
是手中的蜻蜓,已經被他捏破。那薄紗翅膀中的銅絲殘破,戳破了他的皮膚,小小一點血珠從他的指縫間沁了出來。
這血色讓他一時控制不住意識,像是火星灼燒了他的心智,他發了狠似的抓住這只刺破自己手指的蜻蜓,一下撕扯了開來。
誰知那兩對薄紗翅膀不只是簡單縫在墨藍緞的蜻蜓身體上,蜻蜓內部有著精巧而細微的機竅,數十個細小無比的構件結合在一起,連接外面的翅膀。如今被他扯開,蜻蜓體內咬合的細小金屬部件全都散落於地,輕微的叮叮聲在死寂的殿內清晰可聞。
而蜻蜓那縫綴著兩顆小小青金石的頭更已脫離了身體,低垂落下,殘破不堪。
朱聿恒將蜻蜓舉到面前,看見已經空了一塊的蜻蜓身體內,黑緞中塞著一個小小的紙卷。
這蜻蜓的身體不到小指一半粗細,誰知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多機竅。
朱聿恒怔了片刻,抬手將裡面那個捻得小小的紙卷一點一點抽出來。
紙卷極薄,又在撕扯中被機括刮破,已經有些殘損。
朱聿恒極慢極慢地揭開紙頭,緩緩展開。
南方之南,星之璨璨。
一年。
三百六十五日。
四千三百八十個時辰。
三萬五千零四十刻。
聽到太醫艱難吐出的「一年」結論之後,朱聿恒腦中第一時間閃過的,竟只有這些數字。
他將自己的手從太醫的手指下收回,垂下眼整理自己的衣袖。
「你的意思是,本王只剩下,一年壽命了?」
他聲音平淡,神情沉靜到略微僵硬,彷彿剛剛被下了診斷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個與他毫不相關的人。
太醫院使魏延齡起身後退兩步,跪伏於地,惶恐悲愴不敢抬頭:「微臣……不敢妄自揣測,但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定能安然度過此劫。」
因為太過宏偉開闊而顯得空蕩的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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