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寫出人生的粗礪,從粗礪中長出強悍的溫柔】
馬欣首度虛構極短篇創作與「痛散文」結集
刨挖傷瘡與幽闇,揭示黑土下的光亮斑斕木馬文化社長陳蕙慧:「馬欣的筆下手很重,乍讀痛快,可難防凶猛的後座力,像挨了子彈,很痛。我認為,這是華文世界裡罕見的,只此一家——『痛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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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性傑(作家)、吳曉樂(作家)、蔣亞妮(作家)、謝盈萱(演員)、鄧九雲(作家.演員)、鄭宜農(創作歌手)、陳栢青(作家)、陳珊妮(音樂人)、陳雪(作家)__感動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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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群猶如新神祇,吞噬真心,抹上假意,人人急著擦脂抹粉,孤獨與旁觀成了可笑的化外之民。在各種「成為(becoming)」的集體焦慮中,那些看似華美的絢爛,實則顛簸在破滅與腐朽的邊緣。
身為這世界一個「眼饞的遊客」,馬欣對熱鬧的缺席,反而挑剔出喧譁底下的寂寞、人心伏流中的汙濁。
歷經大疫與至親逝去,兩年安靜蟄伏,馬欣以不從眾的銳利,刨挖這時代令人疲倦卻難以脫身的病瘡,讓心有虛空的我們,離開深井,爬出牆外,獲得修復。
◎ 本書共分六輯,從「美的/壞的」、「熱鬧/孤寂」、「他方/原地」、「夢覺/浮於生」等切面,層層揭示「臉/面具」的表與裡。
▎馬欣冷眼利筆的「黑暗」療癒力:
►我們習於對「幸運」不動聲色,同時又對「不幸」耳清目明。
►我們的寂寞是因為生活與我們的悲歡離合,終於分道揚鑣。
►生命沒走到低谷,人生就得匆匆,沒法遛著那尾隨的月亮走,也無法夢到鯨魚不可能有的雙足。
►我們的抒情靈魂是一帖來自古時候的藥方,標示著是開心的「祕密」,打開竟是幾個哀愁的種子。
►悲傷就是獨處在沒有燈塔的海洋上,且沒有人知道你身處的那片海。
►我們疲累於這社會的榮景,有如自己就是把放不完的煙火,餘味難言,因為我們消費的正是我們自己。
►幸福就是國王的新衣,它讓你層層穿上,最後如詐騙分子控制了你的人生樣貌。
►當我們的科技已可以「創世紀」時,沒有活的方式足讓「死」成為真實的命題。
►青春是粗礪的,一碰到就知道疼痛與失去的必然。
作者簡介:
馬欣——以「痛散文」澄清人心的伏流
音樂迷、電影痴,其實背後動機為嗜讀人性。娛樂線採訪與編輯資歷二十餘年,持續觀察電影與音樂;現為自由文字工作者,從事專欄筆耕。
曾任金曲獎流行類評審、金鐘獎評審、金馬獎評審、金音獎評審、中國時報娛樂周報十大國語流行專輯評審、海洋音樂祭評審、AMP音樂推動者大獎評審。樂評、影評、散文書寫散見於報章雜誌如《中國時報》娛樂周報、《聯合報》、《GQ》、《幼獅文藝》,及「博客來OKAPI」、「非常木蘭」、「書評書目」等網站,並於「鏡好聽」平台開設Podcast節目《馬欣的療癒暗房》。
著有:散文集《看似很美,其實是壞掉的》、《邊緣人手記》、《階級病院》;影評集《當代寂寞考》、《反派的力量》、《長夜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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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凌性傑(作家)、吳曉樂(作家)、蔣亞妮(作家)、謝盈萱(演員)、鄧九雲(作家.演員)、鄭宜農(創作歌手)、陳栢青(作家)、陳珊妮(音樂人)、陳雪(作家)__感動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序)
名人推薦:凌性傑(作家)、吳曉樂(作家)、蔣亞妮(作家)、謝盈萱(演員)、鄧九雲(作家.演員)、鄭宜農(創作歌手)、陳栢青(作家)、陳珊妮(音樂人)、陳雪(作家)__感動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序)
章節試閱
〈在欲望的人間罐頭裡有雙死魚眼〉
他對兒時的記憶都有幾分像在作夢。
比方回顧童年時,他比較記得的是菜市場的魚眼睛。在早市喧譁的人聲中,他緊拉著母親的衣角。左顧右盼的,都記得那剛死且似乎仍鮮活的魚眼正在看著他,像在預告什麼。周圍濕氣與腥味都重,味道濃烈地包圍那時矮小的他,身高幾乎跟魚攤只差五公分的高度,他與它某種程度在「獨處」著。
他同時也覺得母親的眼睛有點像「魚眼睛」。遇上家人的指責時,母親那雙變成像魚眼睛的瞳孔,似乎又要再一次接受被宰殺的命運。當然他母親那時沒死,雖然他總有這個疑慮。
他仍記得當晚桌上那條炸過的魚,並不是早晨與他「交會」的魚。但那似乎仍留有死前一刻回憶的眼正盯著他,他是全桌唯一能感受到「它」的人嗎?爺爺瞬間就把那魚眼珠挑出來吃,吃得彈牙有勁,還發出了嚼動的聲響,「懂魚的人才吃這裡。」「是因為還留有死前的記憶嗎?」他聽著爺爺說那「記憶」的香醇味。
自然,他從那魚眼珠裡只看到驚懼的神色,「恐懼」很好吃嗎?他相信是的,不然同學怎麼都嗅得到他有與人不同的味道。被同學嘲弄時,他回想自己出門前衣著與外表都檢查過的,連母親為他準備的便當都刻意少帶了,因為那裡面都有母親醃漬的菜物,打開時的氣味特別嗆濃。
曾經他以為是因為那些醃漬的菜讓他被同學盯上,與母親在家裡散發的氣味一樣。洗到起毛的衣物總有種醬油味或是抽油煙機的殘存氣味,或者也是母親早沾染了他們家那棟老舊公寓的氣味,化成那瀝青色的一角,有著長年的醃菜味與壁癌才有的特殊濕氣味道。
他們家總有著像泡過水的厚紙板的氣息,或是他爺爺與父親的長年汗衫氣味。那屋子像誰的沾黏口腔,他母親是裡面的獵物,如吃到一半的榨菜,或是還留有花色睡衣一角的殘餘品。
他母親是失神的勤勉,即使再勤勉地拜神也一樣,她仍是那口腔中醃漬菜物的一部分。總是被帶在母親身邊的他,總懷疑自己是否也沾染了那屬於獵物的氣味,與狩獵者大食量的口腔分泌物氣味,讓他體內某部分發臭。
老公寓的浴室即便清了黴,仍有一種特別的水管味,與外面的大雨成為一體,讓他洗澡時也覺得整個屋子是有綠黴斑的。母親與他是共生體,也是這屋子裡的兩個憊懶男人呸出來的濁膩,中間有點魚渣與骨頭的腥氣。
是了,他那時是帶了家裡的腥氣來到學校了吧。同學愈取笑他眼下的地瓜形狀的胎記、愈取笑他隨身帶的手機型號與用品,他愈覺得他是他們家流出來的綠色膿液,與母親被吸附在家中男子形成的結界之中,成為一疱狀物。母親看似是逃不出去了,她總被吸收到更深處,像屋中的殘影也像後陽台堆放的陳年大型包裹。
落了塵灰,只剩下那雙魚眼睛還在跟他求救,或是在警告他遠離。
同學王大頭一如既往大肆掀翻他的書包,如同他夢中一樣,只是被全班譏笑到雙耳刺痛感不同。他如同潛進深海的魚,盡量忘記人類是如何呼吸的,或是忘記他根本就是人類的一員。
他那身體有如被誰吐出的魚刺感再次出現,他覺得是自己的腥臭味吸引到獵捕者。這個念頭讓他身體更加發燙到刺痛,以為是魚鉤戳進身體的熱氣充滿他全身,隨著班上笑聲忽遠忽近,下課的十分鐘是他這隻深海魚被拉上岸的時間。他總垂死掙扎著,與不同物種的東西身處在一起的掙扎。他的心裡驚濤巨浪,一定是他以為藏在幾萬哩的深海中的臭味讓他被選中了。
如同那天早市被釣上的那條深海魚,它是看到了人間的什麼,讓它這麼害怕,遂成為害怕的本身,被他爺爺嚼出汁來,混著他爺爺餐前吃的檳榔紅汁咬著,在齒縫間,他彷彿看到那條魚還在看他,像是以前在海中見過他一樣。
一定是沒躲好,讓那條魚平白成了他爺爺口中的祭品。他如今被王大頭拍著頭,益發大力的。他看到王大頭抖出的物件裡有他早上因過敏擤過的衛生紙,一坨坨的他都有拿塑膠袋包好,但掉出來時他自己都覺得臭烘烘的,就像魚要下鍋前的腥氣,那早上陽光曬過的溫熱臭氣。如今那陽光也曬在他身上,讓他深知死魚是怎麼由內而外地臭。
而王大頭正指著他的額頭罵他既醜又髒。他看到王大頭巨大的口腔與黏液,那需要水分的大舌與他爺爺的那麼像,他成了王大頭口中的一尾活物,他只睜著他那「魚眼睛」看著班上笑他的人。上課鈴響,他像條臭魚乾被同學們給吐了出來。在陽光下比海底冷,他想。
這臭物或死物往往又躺在他們家的餐桌上,應該是那天沒吃完的半條魚,早就沒有家中大人認為是珍品的「魚眼珠」,母親才可以吃多一點魚尾的肉,她瘦且長斑的手臂伸出,吃著那些殘餘的肉,像吃著同類一樣沒表情。
「如果他是生在水族館就好了,至少殘酷得有秩序也不容許擁有過自由的回憶。」他看著母親還帶著驚懼的眼這樣想著。那日母親又無故被父親揍了,或許有所謂的「原因」,或是食物鏈下面的人不需要有被揍的原因?那天稍早在黃昏的光線中,母親從菜市場那端向他走來,她的身影稀稀疏疏的,瘦得比影子還纖細,手上提的是黃昏魚市賣剩的魚與大包地瓜。家中菜錢又縮減了?母親像從遠方又像是菜市沿著路徑走來,卻不是前往稱之為「家」的路上。
她定格地站在蛋糕店前,看著剛出爐的熱香與女學生們排隊身影。她轉往雞蛋糕的攤子,買了一包半冷的吃著。他看著她大口咀嚼,生怕延誤了做飯的時間。她的腮幫子鼓得跟手提的魚一樣,但此時眼神已經不太像魚了,袋子中的魚還在望著誰似的,她沒有在望向誰,她被時間吃得七七八八了,而時間的吃相難看,如她嘴邊上有雞蛋糕的碎渣。
吃的不是歡喜,也不是甜香,吃的是大把大把的還有什麼。
那條菜市的路還濕淋淋的,不知是雨氣還是菜汁,各種氣息在橙色的黃昏裡蒸騰。他覺得母親失去了遠洋的記憶,只剩下魚眼睛是記憶的尾巴,卻被家人吃得滋滋滋的香,都吸光了剩下兩瓣尾巴堅硬的,游不回去的記憶。曾與他共同困在家裡黏厚的苔中的人不見了,她僅有的靈魂像果汁冰棒一樣被家中父執輩吸出甜水來,他也沾了一身的黏,是夏季的黏,也是記憶中蔭在家裡蔓生的黏。
那天黃昏,他迎上她與她一同回家,他往後移了一步,看著母親前往之地。那裡是沒有什麼的存在,是這人間的一水窪。他們一家人像張開魚嘴在那裡密集開合著欲望,看不到自己魚眼地搶食著。那裡是什麼都吃光了。只剩下他還睜著那雙剛撈捕上來的魚眼睛,死死地幫誰記得了什麼。
以仍記得什麼的樣子,從大海的方向望著水族箱裡的生物,「啊,原來是人類啊。」此時的他,回味魚的最後一刻這樣想。
〈在欲望的人間罐頭裡有雙死魚眼〉
他對兒時的記憶都有幾分像在作夢。
比方回顧童年時,他比較記得的是菜市場的魚眼睛。在早市喧譁的人聲中,他緊拉著母親的衣角。左顧右盼的,都記得那剛死且似乎仍鮮活的魚眼正在看著他,像在預告什麼。周圍濕氣與腥味都重,味道濃烈地包圍那時矮小的他,身高幾乎跟魚攤只差五公分的高度,他與它某種程度在「獨處」著。
他同時也覺得母親的眼睛有點像「魚眼睛」。遇上家人的指責時,母親那雙變成像魚眼睛的瞳孔,似乎又要再一次接受被宰殺的命運。當然他母親那時沒死,雖然他總有這個疑慮。
他仍記...
作者序
〈後記|從想當一個不一樣的女生,到相信自己本來就不一樣〉
當初讓我開始有了寫作這念頭,是因為我只有「那裡」可以去吧。這跟一頭豬認定要尋找松露的念頭是一樣的,卻並不是因為什麼浪漫的因素。
當然,我不太合群,成績也不夠好,但這都不是我這股執念的來源。而是因為「寫作」這個動作打破了我小世界的大窗戶。
起初,我只是愛偷看長輩書櫃的書(逃避人多又社恐),或是蹲在書店中看閒書,對還懵懂的我來說,只是想藉著閱讀探頭看這個世界。
關鍵的原因可能在童年的我一直就是「路人」的心態,而且還是個經常發呆的路人。
我不太關心成績、班上榮耀,或老師喜不喜歡我。但並非由於自卑或自大,而是我啟蒙得很慢,我搞不太清楚這世界跟我有什麼關係,或者他們要我做的事情跟我又有什麼關係?當時我就像老師眼中的「自閉症」患者,一直抬頭看天空,卻無法好好看我跟團體到底有什麼關係。
這世界吸引我的是什麼?有人比雲更美嗎?我始終搞不清楚這些關係的遠近,甚至可以說人和事都跟雲一樣疏離。
我也不是不煩惱的,這樣從小遊離的性子,其實帶給母親很大的麻煩吧。幼稚園有同學叫我呆瓜,老師擔心我發展遲緩,母親則堅定地相信我沒有問題,只是得慢一點才會熟悉這個世界。
或許,我一直覺得「社會」只是來邀舞的,一首歌完畢就剩下尷尬,或者我本身就是壁花,開在一團馬克筆塗鴉的後面。
這樣宛如太空人漂浮、地球上也沒有什麼基地在呼叫的情況,持續到小學畢業,所有語言幾乎經過我口中就脆化了一樣,稀稀落落地成碎屑。因此我很了解三島由紀夫所說「話一出口,語言就不新鮮」的心情。我不知我該跟誰說,或是真的有什麼要說嗎?
這狀況到我成年後都還是如此。除工作所需外,平常對外掏出語言,總像是要從某一個魔法袋裡才能撈出一些字,先組合排列好,審視過沒有不對,看起來每個字眼都似曾相識,以為排好隊後才將它們說出來。當然如果是突然碰到認識的人,我的語言就會猛地撞到前排一般,連自己都覺得吐出的是些喝醉酒的蝦兵蟹將。
如此活到成年,「壁花設定」仍能走到哪開到哪裡,或許也是因為我總能藉由「寫作」去到遠方。
甚至我寫到現在,仍然還會風塵僕僕一般跟讀者說:「我剛剛去的那地方真好啊!我有個新發現,來寫給你們看!」好像發現了什麼寶地,想告訴他人某處有比這社會更好的景觀,也時時想分享這樣的脫逃術。
第一次我發現可以藉由「寫作」前往不知名之地,是在小學二年級的作文課,老師叫我們自由發揮,於是我腦海中浮現了老木橋與河流的風景,彷彿它們彼此作伴了幾十年之久,那裡沒有人煙,與我所在的學校更是遙遠,於是我就寫了它們彼此作伴的故事。
從那時起,我腦中總有一個小人出發旅行,那小人時時可以飛到不是這世界所認知之處,隨著某個人的衣角,或是街角老先生打盹的夢,它就會自行飛走了。因此我總是分神著,習慣看著畫的最角落,讀著別人寫的不起眼的餐具,我看似如此分神,卻又出奇地專心。
我將這祕密小人收疊得很好,試著像一個社會人,但我仍分神著。我讓兩個世界的我並存著。
然而我在寫這本書時卻卡關了,兩個世界原本相連的我,好像各自搭了電扶梯錯過了彼此。我在寫這篇文的當下才發現我可能真有老師說的自閉症,在企圖社會化多年後,仍失去了關鍵的鑰匙。
原來在我的太空人人生中,「休士頓基地」就是我的母親,雖然她重病多年,但「基地」還是在那裡。從小在家暴陰影中,母親就是靠山,懂事之後,我人生中最大志向就是未來能保護我母親。
當時相信著「知識就是力量」,幾乎泡在書店裡讓自己看完名著,像啃字一樣地藉由書的力量,想當一個母親眼中「不一樣的女生」。然而真的覺得自己可能要不一樣時,母親離世了。這一年我像丟了鑰匙一樣,無法跟另一個房間的我聯絡,甚至不知失聯的是帶筆的那個我,還是假裝「社會化」的我。
因此,我不能時時再爬牆出去看外面的世界,我像少了一塊零件的人,邊走著邊掉落了大半,因此這本書稿也拖稿了大半年,我不知道將自己關起來的是哪一個我。
我也很少提母喪的事,因為當我要提起時,整個人就像跑氣的氣球一樣「咻」的就飛走了,找不到任何基地回送訊息。
直到二〇二二後半年,在家裡整修的另一邊,沙塵不斷飄過來的那剎那,我在一個小方椅上匆匆地打開了電腦,急切地寫下了收在這本書的〈在欲望的人間罐頭裡有雙死魚眼〉的文章,寫下了並不是屬於自己的霸凌故事。
終於,那個拿著筆的自己破門來找我了,讓我想起小二時學會寫作文的那年,也是我最害怕父親怒氣沖沖回家的那一年。結果又再一次,我又被拿著筆的那個我給拯救了。
幼年為躲避家中吵罵聲,曾躲在書店拚命閱讀(想思考出這世界是什麼道理)的我,到多年後至親離開,內心破了個大洞的我,再次地被文字給拯救。無論是能讀進去的還是能寫出來的,我都渴望像某些作家一樣,能誠實地寫出人生的粗礪,並且從粗礪中長出些強悍的溫柔。
就像蚌一直吃沙,終於吐出光亮來。
原來即使心中破了一個大洞,我還是想寫啊。這樣的我,連自己都愣住了,原來想寫的我一直在導航。
也原來我不只想當我母親眼中「不一樣且可以多點自由的女人」,我還想讓不知哪裡漏了氣、心有破洞的人,跟我一起都爬出牆外,回頭興奮地告訴彼此,那些「只有文字看得到」的東西,它可以寫嗅覺、聽覺的深層記憶,它也可以讓看到的都顯露真實。
它更可以讓曾做對了某一件事的那個自己,產生了自癒的記憶,掉頭回來接住本該長大,卻突然脫力的自己。
〈後記|從想當一個不一樣的女生,到相信自己本來就不一樣〉
當初讓我開始有了寫作這念頭,是因為我只有「那裡」可以去吧。這跟一頭豬認定要尋找松露的念頭是一樣的,卻並不是因為什麼浪漫的因素。
當然,我不太合群,成績也不夠好,但這都不是我這股執念的來源。而是因為「寫作」這個動作打破了我小世界的大窗戶。
起初,我只是愛偷看長輩書櫃的書(逃避人多又社恐),或是蹲在書店中看閒書,對還懵懂的我來說,只是想藉著閱讀探頭看這個世界。
關鍵的原因可能在童年的我一直就是「路人」的心態,而且還是個經常發呆的路人。
我不...
目錄
輯一 臉是新神祇
在欲望的人間罐頭裡有雙死魚眼
走在井之中——一個悲傷都無能的人
一個愛笑的女孩與她的巨大黑洞
以一人為單位,說走就走的「家」
臉是活動的廟宇,是新的神祇
祕密是香料是肉桂粉,沉默才是本質的女孩遊戲
我們正活在「少女祭」的時空
輯二 看似很美,其實是壞掉的
我們披著科技的新衣,行著古老的巫術
ChatGPT啊,有什麼是枉然但很值得的幸福?
過了元宇宙,又到了AI,我們都是「餘生記」
幸福是鯨魚夢到了雙足,美人魚在記憶中吟唱
為何我們被催熟,卻不能成熟?
悲傷與它所可以創造的一切
這不是「自曝時代」,而是身處於一個過度曝光的世界
再怎麼完美的水族箱,都甩不掉現代為產出而產出的悲哀
輯三 為何愈相處卻愈感到孤獨?
如果有一天你也這麼悲傷的話
為何我們愈相處卻愈感到孤獨?
即使關係再親密,仍然不可能真正了解彼此
這世界極舊也極新,你我將如何萬變如常?
在浮誇時代中,如何當個現代隱士
人類文明原地打轉的寂境
當一隻末世代的食夢貘
輯四 不斷想逃離自己,他方永遠無法抵達
大小螢幕的夢中夢,誰在引人走入良夜?
這世界就是「歡迎光臨」與「謝謝再來」
明明看見的是善,為何卻激發出惡
來啜一口文青的泡泡吧
當盛世終於虛無了,我們在華美的廢墟中再讀村上春樹
女生的女配角情結
這世上為何有「無來由的惡」?
關於人生的出發、遺憾與成全
輯五 那些物換星移,只是恰恰發生
短如黃昏,卻更像永恆
趁年輕時還能做的選擇——我看電影《海上鋼琴師》
輯六 在自己與另一種可能之間
「張愛玲」是我的抗體
在張國榮之後,誰能讓我們看到生之徒勞,卻又非徒然之美?
似妖魔也似菩薩的臉,「陸小芬」所能幻化的⋯⋯
曾經,有一種青春叫「柏原崇」
小清新落在盛世中的重量
為何你明明存在,卻感覺「消失」了呢?
是不是,我就送你到這裡了?
後記 從想當一個不一樣的女生,到相信自己本來就不一樣
輯一 臉是新神祇
在欲望的人間罐頭裡有雙死魚眼
走在井之中——一個悲傷都無能的人
一個愛笑的女孩與她的巨大黑洞
以一人為單位,說走就走的「家」
臉是活動的廟宇,是新的神祇
祕密是香料是肉桂粉,沉默才是本質的女孩遊戲
我們正活在「少女祭」的時空
輯二 看似很美,其實是壞掉的
我們披著科技的新衣,行著古老的巫術
ChatGPT啊,有什麼是枉然但很值得的幸福?
過了元宇宙,又到了AI,我們都是「餘生記」
幸福是鯨魚夢到了雙足,美人魚在記憶中吟唱
為何我們被催熟,卻不能成熟?
悲傷與它所可以創造的一切
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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