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天寶年間,朝政腐敗,人妖並存,傳說「得《白陵辭》者,成天下第一」,引起各方勢力心懷鬼胎爭奪之。
由朝廷成立的「司天台」專門掌管除妖事務,並扶植江湖上六個除妖門派為其所用,合稱「六大門」。當中聲望最高的大俠韓君夜卻遭奸人算計跌落懸崖,大難不死後成立了專門收留妖怪的神祕組織「赤燕崖」。
十七年後,徒弟鈴為了調查師父遭害的真相,潛入六大門,踏上充滿奇謀詭計的冒險旅途中……
一切的幕後主使究竟是誰?又是誰在攪動世局引起山河動盪?
當人人都想要一個真相,但真相往往讓人懼怕,你有勇氣接受嗎……
【內容簡介】卷三‧白陵殤 為了拯救被塗山派綁架的瀧兒和江離等人,鈴出現在天轅台的群雄大會上一挑眾人,對《白陵辭》虎視眈眈的六大門分別派出箇中高手應戰……鈴要如何憑一己之力,化險為夷?從群雄大會上逃走的鈴和瀧兒碰上了「鬼見愁」三人的追殺,在逃跑的過程中師徒走散,鈴意外掉入了神祕的天狐冰窟,刻在巨大冰壁上的內功心法和師父所傳授的練妖術又有什麼關聯……
練成心法後的鈴成功逃離冰窟,並在大漠中與葉超相遇,一同救下了太子謀臣李泌,一行人共赴京城,和司天台御電使崔潭光展開激烈的鬥智對決!在離開長安之後,鈴前往有著「春秋神莊」之稱的夏家莊尋求莊主夏空磊的幫助,成功得知了當年陷害司天台一案的重要線索!
卷四‧長生劫
回到赤燕崖的鈴被四大護法軟禁了起來,面對種種與自己相反的態度和聲音,她開始思考自己這一路的探尋,究竟是為了什麼……逃出赤燕崖的鈴昏倒在大漠中,輾轉又回到了長安,在神官的幫助下,成功接近詭計多端的蘇穆河與權傾朝野的節度使安祿山,得知了他們即將顛覆大唐的復仇計畫……
另一邊赤燕崖與六大門的衝突也進入白熱化,雙方在穿龍崗展開激烈對決,卻被一位女子的出現所打斷,從她口中緩緩道出的竟是當年冤案的真相!本以為一切即將塵埃落定的鈴,卻遭遇司天台的襲擊,傳說中的祕笈《白陵辭》重現江湖,面對司天台監李延年的威脅,她將面對的是更恐怖的真相……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鹿青
1993年生,台北人。
喜歡狐狸,綠色的俗物,以及大城市的喧囂。
台大外文系畢業後赴美攻讀哥倫比亞大學新聞所,學習在各色人群間遊走,
卻發現自己嚮往的還是跳脫框架束縛,俯瞰人間煙火的自由。
追求背景宏大、情節曲折的故事,以及野火般席捲人心的文字。
無論走到哪,心裡都自帶一座江湖。
章節試閱
第拾肆章、冰雪誓
貳
而正當天轅台這頭風雨欲來之際,江離和霍清杭卻被困在了東院的耳廂。雖說這裡有床有榻還有茶點,可實際上就是軟禁。出口由兩名塗山弟子看守,他們哪兒也去不了。
聽見外頭傳來陣陣騷動,江離擔心得不行,不斷起身又坐下。霍清杭從沒見過她這麼焦躁的樣子。他檢查了一遍室內,卻很快發現,對他們這種沒練過武的人來說,這間屋子根本就和天牢一樣密不透風。
「妳別急啊。」他試圖安撫江離,「說不定這一切和鈴姑娘並無干係……」
「肯定是她來了!」
「即便如此,我相信以她的能耐,也不會有事的。」
「你懂什麼?」江離舉起小拳頭砸對方,「她那個人平常腦子是挺機靈,可一碰到這種事情,就會變得特別的蠢!」
「有話好說,妳別這樣……」
就在兩人如無頭蒼蠅般打轉的當口,門外突然傳來「砰、砰」兩聲重響。江離探頭出去,只見外頭站崗的塗山弟子竟倒在地下一動不動,顯然是暈了過去。
「這是……」江離念頭一轉,隨即明白了。果不其然,剛抬頭便感覺一陣涼颼颼的風從身畔颳過,還伴隨著一道毫無情緒的聲音:「少主令某來。」
以江離和霍清杭的眼力,幾乎看不見雲琅的身影。然而,江離一「看」到對方,就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恨不得撲上去給對方一個擁抱:「小琅,你幹得太好了!簡直就是咱們的小福星!」
雲琅沒有回答。
「鈴呢?」江離又接著問,「怎麼沒見到她?」
「少主令,汝走。」
霍清杭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妻子和一團空氣對話,心中有股難以形容的奇妙滋味。
「咱們先離開這再說吧。」他搔了搔頭,隨即小心翼翼地跨出房間。
「等等。」江離拉住他。她望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兩名塗山弟子,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半刻鐘後,她和霍清杭都換上了繡有星斗紋樣的絳紫色長袍,揹起長劍,並將那兩名慘遭扒光的倒霉鬼藏到了床榻底下,悄悄將門帶上。
有了這層偽裝,接下來的行動就方便多了。畢竟,今日和平時不同,塗山上全是受邀而來的各色江湖人物,出入複雜,紫衫弟子來來往往,誰也沒閒功夫多看他們一眼。兩人低頭,順著人潮穿過禹德殿,若無其事地朝天轅台的方向走去。
鈴交代雲琅趁亂將江離和霍清杭護送下山。然而,江離卻堅持不肯離開。
「就讓我看一眼……一眼就行了。」
她話剛說完,便聽見不遠處傳來叮叮噹噹,金刃劈風的聲響。
江離和霍清杭鑽入人群中一看,卻見高台上,鈴正和一名相貌奇醜的中年男子鬥在一塊。
向敬沖和駱展名等人系出同門,功力卻又更上層樓,由青穹派祖師辜青月所鍛造的隋龍寶劍,同樣也是名不虛傳。光是輕輕一抖,劍光便如流霞蔽日,將周圍的色彩全都吸了進去。
最初的三劍,既如席捲的狂風,又如撲天的烈焰,教人防不勝防。儘管鈴全力閃避,脖頸處仍然被劃破了一道細傷,心底不禁生出幾分由衷的欽佩。但同時,念頭一轉,暗想:「你再怎麼厲害,我讓你追不到不就得了?」
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本就是兵家常識。對方既想以長劍剋她短刀,那她就讓他嚐嚐什麼叫「劍長莫及」。隨著向敬沖攻勢漸急,鈴索性收刀棄攻,改以輕功滿場繞奔。
向敬沖心道:「小丫頭膽子果然不濟」,想也不想便挺劍直追。
他腳下速度飛快,寶劍冷光開屏,眨眼掠出。只可惜,一山總還有一山高,赤燕崖的輕功妙絕天下,又豈是一個「快」字所能概括的?
只見向敬沖的青袍被飆風激得狂飛起來,劍尖總是差半寸就能刺中對手後心,但卻總是差了那麼一丁點。
這場對決不過是群雄大會的首戰,就已讓台下觀眾瞧得屏氣凝神。尤其是六大門中資歷較淺的弟子,看到這裡,更是心臟狂跳,連眼睛也不敢眨。他們臉上神情各異,心裡卻都紛紛期待著劍鋒遇肉,血花橫飛的那一剎那。只是沒想到,眼前這少女奔速之靈敏,身段之詭譎,居然連向敬沖這種高手都追趕不上。
奔到第三圈時,向敬沖的臉色早已由白轉紅,又由紅入青。可這表現,與其說是體力不支,不如說是惱羞成怒。
「臭丫頭!有本事就別跑!」
「我能跑,你卻追不上,到底是誰沒本事?」鈴反笑,「在場這麼多雙眼睛都盯著呢!你瞧瞧你師父,表情多難看!」
向敬沖一向最怕師父,聽到最後一句,不禁心中一怵,分出一線目光朝薛幽棲的方向瞟去。
「——蠢貨!別著了妖女的道!」薛幽棲才剛開口提醒,雪魄的青鋒便猝然而至。
若非向敬沖的劍術已練至爐火純青的地步,這招「蠍尾」已經廢了他的右腕。但他畢竟有三十年的劍藝傍身,臨敵發招,雖說慢了半拍,但腳步斜趨間,長劍倒轉而提,已將對手的刀彈開。鈴腳一著地,就見寶劍劈來,連忙側身躍開,暗呼一聲:「可惜!」
經薛幽棲一提點,向敬沖立刻穩住了心神。只見他咬下袖邊的一張符紙,吞下裡頭的粉末,口中喃喃誦咒,下一刻,手臂皮膚頓時像被毒蟲咬噬般,爬滿了黑紅色的印跡。他剝下外袍,大吼著提劍砍出。
鈴見他外表突變,心中「喀噔」一下。
早在與青穹四劍的約戰中,她就曾目睹顏荊羽靠著「赤霄丸」的力量克制瀧兒。而如今,青穹派煉丹術的力量更是直接展現在她面前。向敬沖的速度比剛才增快了一倍不止!
如此一來,她就算拼盡一身輕功,也逃不出他的攻擊範圍!
隨著對手舞劍的速度越來越快,劍光如火舌般扭曲,鈴掌中的雪魄刀發出幽若的低吟,彷彿隨時都要斷折。
她心頭一凜,暗想:「對付這種莽夫,還是得從他的弱點下手——速戰速決!」
「你既已知我是邪道妖徒,卻仍會被我的技倆給忽悠,可見心思愚鈍。」她對向敬沖說,「你師父稱你為蠢貨,可我倒覺得,你更像一條狗!」
她本已經被逼到了高台邊緣,可話到一半,薄薄的刀刃打了個旋,轉眼又在縫隙間生龍活虎起來,而本該將敵人腰斬的隋龍劍,卻被刀風一裹,與她錯身而過。
第拾肆章、冰雪誓
貳
而正當天轅台這頭風雨欲來之際,江離和霍清杭卻被困在了東院的耳廂。雖說這裡有床有榻還有茶點,可實際上就是軟禁。出口由兩名塗山弟子看守,他們哪兒也去不了。
聽見外頭傳來陣陣騷動,江離擔心得不行,不斷起身又坐下。霍清杭從沒見過她這麼焦躁的樣子。他檢查了一遍室內,卻很快發現,對他們這種沒練過武的人來說,這間屋子根本就和天牢一樣密不透風。
「妳別急啊。」他試圖安撫江離,「說不定這一切和鈴姑娘並無干係……」
「肯定是她來了!」
「即便如此,我相信以她的能耐,也不會有事的。」
「你懂什...
作者序
第拾肆章、冰雪誓
壹
一排雁字娓娓掠過蒼茫的青山。鈴聽見那如泣如訴的聲音,仰起臉來。
所謂「望見翠華岩樹老,思逢瑤牒海雲浮」。塗山乃是千年前夏禹大會諸侯之地,自古便以雲霧縹緲著稱。她雖是第一次登臨,可此處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屋在她眼中,卻顯得無比熟悉,彷彿似曾相識。
不管怎麼說,一切都是從這裡開始的……
她懷揣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在塗山弟子的引領下,從山門進入,經過塗君祠和禹德殿,最後抵達南端的天轅台。
她對周圍的人群視若無睹,目光落在那名位居中央,身披紫色錦袍的男子身上。對方身量頎長,遠遠望之,頗有玉山巍峨之姿。只是歲數大了,腰脊不若從前那般筆直,眼尾也生出了淡淡的褶紋,宛若一隻心灰意懶的獅子。
她感覺胃中有怒火竄升,臉上的表情也跟著陰沉起來:「你就是武正驊,對吧?」
事到如今,即使當著六大門群豪的面,她也不打算給對方留半分顏面。但相較於她的冷峻,武正驊卻很震驚。
之前,他一直認為青穹派請來的畫師定是自作多情,硬生生把三頭六臂的大魔頭畫成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直到如今,親眼目睹,才發現真是冤枉了對方。眼前這少女既沒有青面,也沒有獠牙,最多也就是頂著一張臭臉罷了,能嚇唬誰啊?
他決定先探探對方的虛實。
「在下塗山武正驊。敢問姑娘,今日乃是武林群雄大會,六大門派齊聚塗山,妳拍擊我派聖碑,是何用意?」
「哼,這就要問問令郎了。」鈴冷笑。「若不是他擄走我的朋友,我才懶得來你們這鬼地方呢。」
武正驊笑容塌了下來,心想:「果然如此。」要不是知道妻子會拼命阻攔,他真想把武冬驥那個不孝子吊起來,當著眾人的面拿大皮鞭抽打他。
「武某教子無方,實在慚愧。」
但鈴此刻正在氣頭上,根本不領這個情。
「廢話少說。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所以這不是來了嗎?」」
她一眼掃過台上諸人,心想:「若讓她發現阿離和瀧兒少了一根寒毛,這群道貌岸然的混帳,她肯定一個也不會放過!」
可就算武正驊有意退讓,其餘五大門派也不是吃素的。首先沉不住氣的是青穹派掌門薛幽棲。
「姑娘可是赤燕崖麾下?」他高聲斥問。
「到了這步田地,裝傻否認還有意義嗎?」鈴心想,薄唇抿成一道倔強的的弧角,「不錯。赤梟正是我恩師。」
此話出,整座天轅台都震動了。人群像瞬間點燃的炮仗,薛幽棲更是直接拔出寶劍,喝道:「無恥妖人!妳以卑鄙手段殘害我弟子,老夫今日就要當著眾人的面將妳碎屍萬段,以祭我徒兒在天之靈!」
「慢著!」一名身穿銀桂長袍,腰束金鉤帶的中年男子攔在薛幽棲前頭,正是靈淵閣閣主余姚,「薛掌門愛徒之心實在感人。可你好像忘了,這裡可不是青穹派。你要動手,好歹也得先問過武掌門的意思。更何況,在座諸位朋友,哪個不是和赤燕崖有血海深仇?豈能任你一人專斷獨行?」
薛幽棲聽了這席話,氣得差點吐血,劍尖一晃,直指余姚:「諸路英雄遠道而來,本就是為了此妖女屠戮我派弟子一事伸張正義。余閣主明知如此,卻在這挑撥離間,混淆視聽,莫非心中還有別的算計?與其遮遮掩掩,不如一吐為快!」
余姚想接話,卻被柳露禪一聲痰咳給打斷了。她雖為女流,資歷卻是六大掌門之首,一開口,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何必在這兒打啞謎,浪費大伙時間?」柳露禪嗤笑,「雖說正邪不兩立,可說到底,玄月門與赤燕崖之間也並無深仇大恨。咱們今日前來,無非就是想知道,失落已久的武林寶典——《白陵辭》,如今究竟握在誰人手上,又將如何處置?」
在場敢這麼明目張膽提起《白陵辭》三個字的,恐怕也只有柳露禪了。
這層窗糊紙一被捅破,場間的氣氛霎時變了。鈴瞥見台下眾人一個個目光貪婪,蠢蠢欲動,下意識地攥緊了袖底的雪魄刀。
「你們愛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從未見過什麼《白陵辭》,青穹三劍也不是我殺的。」
可她這話才剛說完,人叢中便傳來一把尖銳的笑聲。那聲音滿含怨毒,令聞者心裡發寒。
「看來,姑娘還是老樣子,機智百變,總能逢場作戲啊。」
人群朝左右分開,兩名小道童抬著一頂軟轎從中走出。轎上躺著一名臉色灰白的男子,青色襴袍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一截枯瘦如柴的手臂,對比數月前臨風舞劍,踏水而來的英姿,可謂判若兩人。鈴對上那雙深陷入眶的眸子,幾乎不敢置信。
第拾肆章、冰雪誓
壹
一排雁字娓娓掠過蒼茫的青山。鈴聽見那如泣如訴的聲音,仰起臉來。
所謂「望見翠華岩樹老,思逢瑤牒海雲浮」。塗山乃是千年前夏禹大會諸侯之地,自古便以雲霧縹緲著稱。她雖是第一次登臨,可此處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屋在她眼中,卻顯得無比熟悉,彷彿似曾相識。
不管怎麼說,一切都是從這裡開始的……
她懷揣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在塗山弟子的引領下,從山門進入,經過塗君祠和禹德殿,最後抵達南端的天轅台。
她對周圍的人群視若無睹,目光落在那名位居中央,身披紫色錦袍的男子身上。對方身量頎長,遠遠望之...
目錄
【卷三˙白陵殤】
第拾肆章、冰雪誓
第拾伍章、天狐洞
第拾陸章、邊城浪子
第拾柒章、長安決
第拾捌章、春秋神莊
第拾玖章、四色歌
【卷四˙長生劫】
第貳拾章、夢魂斷
第貳拾壹章、赤燕崖
第貳拾貳章、俠與道
第貳拾參章、山河局
第貳拾肆章、青花
第貳拾伍章、漁陽鼓
第貳拾陸章、天下春
【卷三˙白陵殤】
第拾肆章、冰雪誓
第拾伍章、天狐洞
第拾陸章、邊城浪子
第拾柒章、長安決
第拾捌章、春秋神莊
第拾玖章、四色歌
【卷四˙長生劫】
第貳拾章、夢魂斷
第貳拾壹章、赤燕崖
第貳拾貳章、俠與道
第貳拾參章、山河局
第貳拾肆章、青花
第貳拾伍章、漁陽鼓
第貳拾陸章、天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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