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特珍藏版——【雙面書封設計】◑◐
一部跨時空的非典型女性成長小說
一本流離之書
美籍華裔小說家張婷慧 初試啼聲的野心之作當林黛玉跨出《紅樓夢》的大觀園,
穿入19世紀末的荒敗與華麗,
她的悲劇故事將如何被重述?
★《紐約時報》2022年最受關注圖書之一 ★
★《紐約時報書評》編輯選書 ★
★ Goodreads年度讀者票選獎 2022年最佳歷史小說提名 ★
★ 著名美國圖書推薦網站GMA Book Club 每週選書 ★
東方與西方的世紀末交匯
從末代帝國到19世紀璀璨光華之地
見證時代浪潮與人性之惡
「我知道這本書是歷史小說,但當我翻閱它,它並無關歷史,也不類屬小說。它更近似於我們當下的現實,以及當下之前很長一段時間的現實。」——張婷慧
這是一個有關孤女成長之痛的故事。但也不完全是。
傳奇的起點由此開始:偌大中國裡的一座無名小漁村,一個典型幸福家庭裡的普通女孩。
成長過程中,這個女孩擁有四個名字、四種身分,在兩種性別之間來回變換,沒有任何世俗定義得以完整概括她的四段人生。她從暗藏著動蕩時局的安和小日子中走來,走入了一個持續流動的遷移故事。
當她叫黛玉的時候,黛玉健康、活潑,擁有美好的家庭與天真的夢想。站在傳統與新觀念之間的模糊地帶,她並不願意成為黛玉——古典文學《紅樓夢》裡那病懨懨、一生充滿悲涼底色,死於愛情的憂愁少女。黛玉想要走出黛玉的影子。如同一種悖論,她接下來的人生卻與古典少女黛玉的精魂緊密交纏在一起。
當她是街頭流浪男孩阿風的時候,阿風是在中國庶民社會中掙扎求存的廣大孤兒一分子。這些骯髒如乞兒的男孩每天在街上遊蕩,幹些偷雞摸狗的事,飢餓感是支撐他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沒人知道他們的過去;他們彷彿也沒有未來。在這裡,小說彷彿把我們帶入了平凡的孤兒奮鬥故事,又拉著我們跳出了這一故事模型。
當她是雛妓牡丹的時候,她住在十九世紀末美國舊金山唐人街上,一座偽裝成洗衣店的妓院。這是一個異境的中國,一座奇幻而邪惡的異托邦,集中了黑幫成員、金錢、權力與官商交結的犯罪網路。在這個地方,她穿著怪裡怪氣的中國服飾,被賦予充滿中國特色的名字,妓院的女孩們會將上唇塗滿胭脂,下唇中央點上宛如櫻桃的一點。白人喜歡這味,她們說,覺得我們這樣看起來更像中國人。
當她叫做雅各的時候,她意識到,在這片土地,當男孩輕而易舉,但當男人才至關重要。雅各要靠模仿男人保護自己,模仿他們對自己無敵、強大的自信,相信自己能予取予求。男孩雅各四處打工養活自己,遇到更多失根的華人——淘金熱的時代過去後,他們留了下來,面對充滿威脅的種族仇恨,面對成為日常的各種代名詞:苦力、黃皮佬、鳳眼異類或髒鬼。
黛玉、阿風、牡丹與雅各,四個名字、四種身分,循序漸進地劃出小人物的不凡人生,濃縮了一段布滿苦難的華人遷移史。困在不同的身分中,她不斷想要逃出去:逃出現在,逃出命運。她四處流離,彷彿無處可去,被冥冥中不可違抗的巨手推著,茫然向前走去。但每一次的咬牙掙扎,都改寫了「黛玉」的符號,也改造了女子扮裝的古典意涵,某種對男性英雄情懷的頌揚。
在張婷慧充滿魔力的筆下,龐大的時間浪潮將把黛玉、阿風、牡丹與雅各帶往怎樣的結局?
作者簡介:
張婷慧Jenny Tinghui Zhang
張婷慧是一名美籍華裔作家,其虛構與非虛構作品散見於The New York Times、Apogee、Ninth Letter、Passages North、The Rumpus、HuffPost、The Cut及Catapult等文學雜誌和網站。她擁有懷俄明大學(University of Wyoming)創作碩士學位,曾獲昆地曼(Kundiman)、國家之聲藝術基金會(VONA/Voices)與《錫屋》文學雜誌計畫(Tin House)資助。她出生於中國長春市,於美國德州奧斯汀長大,目前居住於此。
譯者簡介:
艾平
臺灣高雄人,國立臺灣大學國際企業學系畢,倫敦大學金匠學院性別研究碩士。喜歡為故事服務。
聯絡方式:iveping@gmail.com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張婷慧帶領我們看見在極為不公平的文化下,一個堅毅不屈的故事;令人難過的是,這樣的故事依然存在於今日的世界。」—華盛頓郵報
「充滿人生。」—電子雜誌Bustle
「一個超現實、結構恢弘的故事……這部歷史小說勾勒出了醜惡的排華法案背後的人類悲劇。」—艾莎•拉斯科,NPR節目主持人
「美妙的書寫……張婷慧不是第一個處理美國排華問題的作家,但她的書絕對是相類主題作品中最令人難忘的一本……它的出現恰是時候。」—亞洲書評
「張婷慧運用她非凡的才華,呈現一八○○年代華人在美國遭受的不公平對待,讀來令人瞠目結舌。透過揭露此段歷史,她促使我們停下思考,時至今日,還有多少殘酷與不公仍然持續上演。這是一本將你吞噬、讓你心碎,卻又讓你心懷丘壑的小說。」—安.派契特(Ann Patchett),《倖存之家》(The Dutch House)作者
「精湛絕倫。張婷慧的作品將傳說與歷史交織在一起,既具永恆性,又精準回應當下痛點。」—安娜.諾思(Anna North),《絕壁上的她們》(Outlawed)作者
「一本出色的小說,饒富反思意味,探究自我追尋、道德使命、偉大之愛與離譜不公之作。張婷慧的文筆令我為之傾倒——銳利如磨針,絕妙似書法。」—梅哈.馬瓊達(Megha Majumdar),《燃燒》(A Burning)作者
「角色、歷史與故事交織的精彩盛宴。張婷慧塑造出令人難以忘懷的角色,以詩意寄情,展現生命韌性,帶領讀者踏上難忘之旅。這本書在背景研究下足了功夫,令人目眩神迷。」—卡莉.法哈多-安斯汀(Kali Fajardo-Anstine),《莎賓娜和柯莉娜》(Sabrina & Corina)作者
「在一場橫跨中國與美國西部的大冒險中,張婷慧精心塑造了一個深刻的故事,探討身分、愛與歸屬。」—張晨極(C Pam Zhang),《金山恩仇錄》(How Much of These Hills Is Gold)作者
「一部旋即成為經典的作品,不可或缺之作,輕鬆躋身十年來最佳小說之列。張婷慧是文字的魔法師,編織一段揉合了透徹歷史知識的冒險,端出一篇曲終人散後仍縈繞不去的故事。實至名歸的驚奇之作。」—T.綺拉.麥登(T Kira Madden),《無父女孩部落萬歲》(Long Live the Tribe of Fatherless Girls)作者
「張婷慧對於歷史和人性觀察入微,為文壇塑造了一位難以抹滅的女主角。黛玉必能成為西洋經典女主角的一員。」—茱麗葉.葛姆斯(Juliet Grames),《史黛拉的第七或八次死亡》(The Seven or Eight Deaths of Stella Fortuna)作者
「這本書精闢、引人入勝,令人難以忘懷——這是我們最想要,也最需要的歷史小說。」—茱莉亞.法恩(Julia Fine),《樓上的房子》(The Upstairs House)和《密林詛咒》(What Should Be Wild)作者
名人推薦:「張婷慧帶領我們看見在極為不公平的文化下,一個堅毅不屈的故事;令人難過的是,這樣的故事依然存在於今日的世界。」—華盛頓郵報
「充滿人生。」—電子雜誌Bustle
「一個超現實、結構恢弘的故事……這部歷史小說勾勒出了醜惡的排華法案背後的人類悲劇。」—艾莎•拉斯科,NPR節目主持人
「美妙的書寫……張婷慧不是第一個處理美國排華問題的作家,但她的書絕對是相類主題作品中最令人難忘的一本……它的出現恰是時候。」—亞洲書評
「張婷慧運用她非凡的才華,呈現一八○○年代華人在美國遭受的不公平對待,讀來令...
章節試閱
一天,船停了。
那時,我已經覺得身體消失了。但我知道無論還剩下什麼,都要維持靜止不動。我振作並等候。
傳來幾聲敲打,接著是大笑。一陣嘈雜的男聲進入貨艙,聲音之響亮,使我過去幾週短暫消失的恐懼重新甦醒。我聽見沉重的大小木箱被人移動以及搬走的聲音。我聽見一個男人叫另一個男人不用管這一個,交給他處理。
這桶很特別,他說。
這裡臭死了,另一個人說。
我感覺桶子再次被抬起搬出——但這回不再只是夢境。一定是在那瞬間,我重重摔回現實。我根本沒有在飛。我在一個塞滿煤塊和自己尿液的桶子裡。胃裡,空的,腦中,空的,心裡,空的。跟我小時候站在海邊感受到的神聖時刻不同,這是這輩子都無望被塡補的空虛。他們把我卸下船,陽光灑在桶子上,燙得彷彿要燃燒起來。
有一剎那,我以為自己回到了芝罘。海鷗的聲音耍了我,叫聲此起彼落。浪沫湧上沙灘的唰唰響,搖晃的甲板嘰嘰嘎嘎。空氣涼爽。
這邊、這邊!有人用英文高喊。我感覺自己正朝這個新聲音的方向移動。
這就是那個嗎?新聲音問。
抬著我的某人用低哼表示確認。
很好,聲音說。放去那邊。
一陣交談。馬匹嘶鳴。我感覺被往下搬,然後,一切靜止。歷經幾週的海上飄搖,我靜止了。
賈斯柏希望這件貨物能讓尊敬的協義堂成員們滿意,一個聲音說。那時,我彷彿能再次聽見:有人用歌唱的語調說再見。
鞭子大聲抽擊。我們又開始移動,但海的味道快速淡去。桶裡,煤塊在我身邊上下跳動、移位。
我到美國了。
* * *
我還能說什麼?該交代我是如何被帶到唐人街聖路易(St. Louis Alley)那裡的屠宰場,一個他們稱之為豬仔館的地方?那裡瀰漫著尿液、糞便和發酸瓜皮的味道。還是要交代他們如何掀開桶子,太陽如何直直射入我的眼睛,他們如何架住我的手臂將我拖出?我的雙腳不聽使喚,所以他們把我綁在一根柱子上,腰際的繩子剛好陷入我突出的肋骨和髖骨之間。
我該交代他們如何扒光我的衣服,我又髒又臭的衣服,然後把我脖子上的麻袋剪斷?該交代他們把我扔進冷水中,一部分的我是如何慶幸自己的身體還有知覺?或者我該交代豬仔館本身,交代他們如何將我和其他跟我一樣的女孩扔到一塊,全身赤裸、發抖、濕透?
比起這些,我想說說那個走進豬仔館的女人。我們所有人被包圍在地板正中央。室內濕冷且沒有任何裝潢。五十來個女孩。我們的嗚咽在光禿禿的牆之間迴盪,我們一絲不掛,骨瘦嶙峋,準備迎接死亡。中間是我們,外圈是他們:男人,圍住我們,盯著我們。我想起芝罘的魚市場,想起一堆魚是如何被疊起來;想起我和其他人如何晃過一個個攤販,飢腸轆轆地瞪著魚,思緒早已奔向它的滋味。要花多少時間去鱗,肉質是否鮮甜,眼珠會不會在嘴中迸裂開來,魚腦入口即化,骨頭細軟到用牙齒就能剔乾淨、濕漉漉地堆在桌上。這就是此刻的處境讓我想起的。成為一條魚。
我之所以注意到那個女人,是因為她是走進房子的一群男人中,唯一的女性。她有張美麗的臉,嘴巴大、線條傲慢,細長的眼睛描著黑色眼線。我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為她穿著一襲繡著銀鳳凰的白旗袍,我心想,會選穿死亡的顏色,她鐵定是無情的女人。我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為男人為她讓路,因為她拔群的存在感,因為她像一陣風吹過懸掛的床單般,從其他男人身邊呼嘯而過。
幾個男人開始伸手朝女孩比劃,接著其中一名人口販子快步上前,把女孩拖到挑選她的人面前。接下來,她將被移交給新主人,她會縮成一團開始哭,最後仲介會收到一疊紙,我後來才知道那是錢。我們一個一個被賣掉,有些人會一次買下好幾個,但當時的我滿腦子只擔心,今天最後剩下的女孩該怎麼辦?我們將何去何從?
女人一次也沒伸手指向任何女孩。她站在最前排,眼睛仔細掃視每個女孩的身體。她手臂交叉抱在胸前,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她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同,不光是她君臨天下的站姿,還有她對其他男人視而不見的樣子,反而是這些男人不斷地用眼角餘光偷看著她。他們討厭她,但我發現那是出於害怕的緣故。
此時,她舉起手並點了下頭。
妳!其中一名販子喊,走向我旁邊的女孩。她哭著,從他身邊彈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倒在地上,他將她拖到女人面前,女人彈了下手指。兩個男人從她身後出現,帶走女孩。女孩從啜泣轉成嚎啕大哭,但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我感覺到一股熱度,於是抬起頭。女人直直盯著我,眼睛眨也沒眨。我認定她身上有殘酷的氣息。販子還站在她跟前,踮著腳向她說悄悄話。女人的目光始終沒離開我。接著她又舉起手,點了點頭。
販子幾乎立刻就移動到我面前,手已扣在我的手腕上。妳!他邊說邊把我拖向女人。我感覺自己順著他。如果我打算跑開,雙腿會先在身下融化。
我盡我所能在她面前站直身子。我絕不哭。
她用雙眼評估我,視線從腳、腿、軀幹、胸部一路往上,最後停在我的臉上。妳就是會說英文的那個?她說。她的聲音低沉,自帶隆隆回音,散發令人卸下戒心的力量。
嘿,販子抓著我的手腕搖晃。回答她!
是的。
她的英文非常好,販子驕傲地說。勝過這裡每一個女孩。是之前在中國跟最好的老師學的。她一定能讓您的白人貴客滿意。
也許吧,女人說,但她太瘦了。我的女孩身上必須有點肉。要養胖她,恐怕我的店都會被吃垮。你開這個價錢,我豈不是要吃大虧了。
哎呀,夫人,販子喊冤,這眞的是最低價了。
那我只要剛剛那個就好,女人說完,準備轉身離去。
不!他說。等等。我再算你便宜一點。
女人停下。
原本兩千四,就算您兩千吧,販子說。不能再低了,再低我老闆就要不高興了。
女人微笑。妳覺得呢?她對著我問。妳覺得自己値這個價嗎?
我睜大眼看著她。我們都心知肚明,我對這金額毫無概念。
那就兩千吧,她說,彈了彈指。方才的兩個男人突然現身,抓住我的肩膀。
等一下!我朝虛空呼喊。
兩個男人把我拽到等在外頭的一輛馬車旁,先幫我套上衣服再關進車廂。稍早的那個女孩坐在裡面,四肢緊緊縮在一起。我們沒有交談。交談意味著承認眼前的現實。
女人上車,對車夫下達指令,車廂增加了她的重量後發出嘰嘎聲。我們開始移動,離豬仔館越來越遠。
沿著街道我們一路行駛。路面起伏大,一個又一個上下坡把我們震得前後搖晃。令人不安的霧氣籠罩四周,將埋頭前衝的馬車一口吞下。我想,假如上坡時馬車再往上衝一點點,或許我們就能抵達雲層。然後我就能飛離這裡。
馬車拐進另一條街,我倒抽一口氣,再次提醒自己早已不在芝罘了。這裡的建築跟中國十分相似——同樣的紅燈籠高掛在店門口,同樣的紅底金字招牌掛滿整個樓面。周圍中英文夾雜,說話的人在兩種語言間切換,如同打水漂的石頭那般流暢自然。我看見一名男子坐在凳子上嗑著瓜子。有人正在吹笛子,但我不曉得笛聲是從哪兒傳來的。我甚至能聞到酥餅一層層油潤可口的香氣。我們身在美國,但這個美國為何看起來這麼像中國呢?
我們終於停下,停在一條繁忙街道中間一座淺棕色的建築外。馬車門打開,女人下車,轉身面對我們站著。另一個女孩吸了下鼻子,頭垂得低低的。我大膽地瞪著女人,看看她敢做些什麼。
好了,她說,我可是幫了妳們一個大忙。不謝謝我嗎?
我們兩人沉默不語。夫人在問妳們問題,她的一名手下叫嚷。還不回答她!
我繼續凝視著她,凝視著夫人。在另一個世界,她足以俘虜皇帝。在這個世界,在逐漸擴散的日光下,她的笑容占據了整張臉龐,將其他的五官擠在一處,看起來相當詭異。
她們會學會的,她說。
男人探進來把我們拉出車外。我跌跌撞撞地走下踏板,並向前衝了幾步以免跌倒。我的腿還在發軟,因為太久沒行走了。就在那時,我抬頭往上看我們到達的建築。裡頭沒點燈,路人應該會以為是棟廢棄的屋子。外面的招牌寫著「洗衣燙衣」,確實,某種類似肥皂和泥土的味道飄散於建築四周。房子的兩側看起來像是住宿的地方。
進去,女人說。她轉身走進屋內。
來吧,我對女孩說。我抓住她的手,她手上黏滿了鼻涕和眼淚。我深吸一口氣,胸口沒了麻袋後感覺輕盈許多。這給了我一絲勇氣。女孩抽身後退,啜泣起來,但我還是抓著她跟我一起踏進大門。
這裡是我們的新家。有人會來帶我們去我們的房間。
一天,船停了。
那時,我已經覺得身體消失了。但我知道無論還剩下什麼,都要維持靜止不動。我振作並等候。
傳來幾聲敲打,接著是大笑。一陣嘈雜的男聲進入貨艙,聲音之響亮,使我過去幾週短暫消失的恐懼重新甦醒。我聽見沉重的大小木箱被人移動以及搬走的聲音。我聽見一個男人叫另一個男人不用管這一個,交給他處理。
這桶很特別,他說。
這裡臭死了,另一個人說。
我感覺桶子再次被抬起搬出——但這回不再只是夢境。一定是在那瞬間,我重重摔回現實。我根本沒有在飛。我在一個塞滿煤塊和自己尿液的桶子裡。胃裡,空的,腦中,空的,...
目錄
第一部 芝罘,中國 1882
第二部 舊金山,加州 1883
第三部 皮爾斯,愛達荷州 春,1885
第四部 皮爾斯,愛達荷州 秋,1885
尾聲 芝罘,中國 春,1896
作者的話
致謝
第一部 芝罘,中國 1882
第二部 舊金山,加州 1883
第三部 皮爾斯,愛達荷州 春,1885
第四部 皮爾斯,愛達荷州 秋,1885
尾聲 芝罘,中國 春,1896
作者的話
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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