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身懷無法言說的祕密,請千萬小心。
因為那道黑色身影,將可能隨時出現……
神出鬼沒的恐怖小說家那那木悠志郎再度登場,
這次他將揭開殘酷至極的「罪與罰」的真相……
★日本恐怖小說界新星阿泉來堂繼直到最後一頁都不能鬆懈的《泣女大人》後,
又一顛覆讀者世界觀的全新力作!
【故事大綱】
聽到妻子懷孕的消息,
和妻子關係陷入瓶頸的井邑陽介逃跑似地回到了多年未歸的老家,
那是一座位在道東的名叫皆方村的小村莊。
暌違多年和童年玩伴見面後,
陽介才知道村中的精神象徵──三門神社早已燒毀,而神主三門一族也死於火災。
其中竟然包括了自己曾經有過淡淡情愫的少女霧繪,此事令他大受打擊。
正當眾人談話之際,一旁的廢棄隧道走出一個個性趾高氣昂的男子,
自稱是知名恐怖小說家那那木悠志郎。
他表示自己來此是為了調查三門神社的神祕教義以及某種特殊儀式。
然而,那那木的出現彷彿是某種開關,
陽介和其他同伴竟親眼目睹從廢棄隧道裡走出一群早已死去的亡者。
隨著亡者的出現,當晚一道黑色身影,
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陽介的一名同伴毆打致死後消失無蹤。
從這個血腥又詭異的夜晚開始,
整個村莊逐漸被拉入了一場無人可以逃脫的殺戮地獄……
那道黑色身影究竟是什麼來歷?
亡者又為何會突然現身人世?
而那那木念茲在茲的三門神社的儀式又是否和這些怪事有關?
作者簡介:
阿泉來堂Azumi Raido
北海道人。
2020年以《泣女大人》獲得第40屆「橫溝正史推理&恐怖小說大獎」讀者獎出道,
出道至今,已發表以恐怖小說家那那木悠志郎為主角的「那那木」系列,以及「贗品靈媒師」系列,為目前極受矚目的新生代恐怖小說創作者。
相關著作:《緇衣巫女(作者親簽扉頁版)》《泣女大人》
譯者簡介:
王華懋
長年耕耘日文筆譯,譯作已達200多本。
近期譯作有《泣女大人》、《隱蔽搜查》系列、《虛魚》、《闇祓》、
《影踏亭怪談》、《流浪的月》、《命運操弄者:特斯卡特利波卡》等。
譯稿賜教:huamao.w@gmail.com
章節試閱
我連忙要挽留眾人,這時室內的燈光閃爍了幾下,接著無聲無息地熄滅了。同時,連走廊的燈光都消失不見,我們全都驚呼起來。
「停電嗎?」松浦問。
「受不了,這間破屋子搞什麼啊?」
紗季大聲咒罵,也沒有人趕來。因為也不能就這樣呆在原地,我們決定一起下樓。
「記得斷路器在玄關旁邊的櫃子裡。」
紗季回溯記憶這麼說,這時領頭的松浦突然停下腳步。篠塚撞上他的背,抗議:「幹嘛突然停下來啦?」
「喂,你們有沒有聽到?」
松浦的聲音嚴肅得反常。聽到他這話,眾人都屏住呼吸,張大了耳朵,但也沒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音。即使有什麼動靜,屋子裡除了我們以外,本來就還有別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沒聽到什麼啊?」
芽衣子才剛不滿地這麼說,不知何處便冒出一道金屬性的「鈴……」一聲,我們全都定住了。
「那是……鈴聲嗎?」
我口中喃喃,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鈴聲似乎是屋外傳來的。鈴聲留下嫋嫋餘音完全消失時,霧面玻璃另一頭有一團搖曳的白光一晃而過。
「呃、喂!……那是什麼?」
篠塚聲音發顫,跳也似地後退。
「有人經過吧,有什麼好驚訝的?」
九條家面對大馬路,平時都被路燈照亮,現在卻不知為何一片漆黑,玻璃另一頭被深淵般的黑暗所支配。就像紗季說的,有人經過是很正常的事,但都市也就罷了,這樣的鄉下村落,應該沒什麼人會三更半夜在外頭閒晃吧?
每個人應該都有一樣的想法,雖然感覺不對勁,卻沒有人採取行動,去確定那團光究竟是什麼。正當眾人猶豫著不知如何是好,背後傳來有人下樓的聲音,刺眼的光照向我們。
「喂,你們杵在那裡做什麼?」
「宮本嗎?」
我聽聲音這麼猜測,朝著光問,宮本把手上的光——手機的手電筒拿到下巴附近,照亮自己。宮本身後還跟著那那木。那那木和白天一樣,西裝筆挺,旁人看了都要替他覺得熱。
「出了什麼事嗎?」
被直截了當地問,我們幾乎是無意識地面面相覷。雖然不是能三言兩語交代的單純狀況,但坦白說,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總之先開燈吧。有話等下再說。」
松浦說完便打開櫥櫃,伸手摸到了斷路器。這時他錯愕地驚叫:
「不是斷路器的問題。電源好好的。」
應該也不是不信他的話,但為了確定,宮本還是用手機燈光照向松浦的手。
「真的。不是跳電的話,燈怎麼會熄掉?」
「不要問我啦。」
「外面的路燈也熄了,是這一帶大停電嗎?」
聽到紗季的話,眾人全都走向玄關。在這樣的對話中,一股不祥的預感不為人知地在我的心胸翻攪起來。
停電。這件事本身沒什麼大不了的。令人介意的是,為什麼是這時候?還有,剛才穿過屋前的那團光是什麼?不是手電筒,也不是路燈的光,是一種冰冷凝結、空虛的光。
鬼火。人魂。這些詞彙掠過腦際。穿過我們面前的,會不會是某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事物?我被這種想法給攫住,背部一陣悚然。我沒辦法把這個想法告訴任何人,無處可去的疑問只是梗在心頭。
「總之,我去叫我爺爺還是我爸,跟他們——」
然而紗季的話被外面突然響起的刺耳慘叫聲給打斷了。
「那、那是有人在慘叫吧?」
「會不會是在求救?」
宮本說,率先衝出屋子。遲了一拍,那那木跟了上去,其餘的我們幾人也跟上去。雖然我不願意離開屋子,但總比糊里糊塗地被丟在這樣的一片漆黑當中好多了。
來到大馬路,如同想像,是一片黑暗,鄰近屋舍也沒有半點燈火。被異常耀眼的月光照亮的村中光景,讓人覺得宛如誤闖異世界一般,激起不安。
「有人嗎?怎麼了嗎?」
宮本朝著連數公尺前方都看不清楚的黑暗呼喚。沒有回應,但不遠處的巷弄亮著矇矇白光。不是手電筒也不是火光,若要比喻,就像是螢火蟲發出的微弱光芒。
如果那真的是螢火蟲的光,真不知道該有多好。與幽光一同出現在巷弄角落的,是一名戴著帽子的中年男子,身上的工作服破爛得不忍卒睹。男子蜷著瘦骨嶙峋的身體,上身前屈,一步慢似一步,踩著烏龜般鈍重的步伐往前進。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男子的身體散發出淡淡的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像鬼火般搖曳著。
男子的臉頰嚴重凹陷,半張的嘴巴露出無力地垂下的舌頭。那張皮包骨的臉上完全感覺不到生氣。不僅如此,男子的身影看起來就像是半透明的。
「喂……呃、你……」
松浦從喉嚨擠出呻吟般的聲音。男子以空洞的眼神注視著半空中,踩著虛浮的步伐穿過馬路。
「哦?這可妙了。」
就站在我旁邊的那那木以沒有人聽得見的小聲,但明確地這麼喃喃道。接著他嘴唇扭曲,發出笑聲。隨著「咕咕咕」的壓抑笑聲,那那木的側臉轉為有些陰森邪惡的表情。
「那是什麼?那到底是什麼!」
松浦指著男子離去的方向,驚慌地大叫。當然沒有人能回答他。
「討厭,感覺好不對勁。我們快點回去吧。」
芽衣子催促我們,轉身要走,卻發出尖銳的慘叫。因為好幾個與剛才穿過馬路的人完全一樣的人已經逼近我們背後了。
我們根本無暇去數總共有幾人。面對表情都一樣空洞的一群人,芽衣子尖叫一聲,跳到旁邊去。我們也跟她一樣,避開讓路,不敢呼吸。斷續地綻放白光的那群人花了老半天,以幾乎擦過我們肩膀的距離陸續通過。
所謂嚇破膽,就是這種情形。
「那是什麼……?鬼嗎……?不會……吧?」
慶幸的是,奇妙的一群人看也不看我們,往馬路另一頭離去了。直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後,芽衣子才有些自言自語地這麼問。
「怎、怎麼可能……嘛……」
篠塚劇烈地哆嗦。
「那你說那是什麼嘛?」
紗季尖銳地問,篠塚只是窩囊地「啊嗚」咕噥。
——就在這時。
「噫!不要來!不要過來!」
男人們離去的馬路前方,傳來拚命傾訴的男聲。
「啊……嗚啊啊!不是我!我什麼都……啊啊啊!」
同一人的聲音再度傳來,我們都再次僵住。只有一個人——那那木毫不畏懼,跑向前方的黑暗。
「啊,那那木先生!」
那那木不聽制止跑掉了。留下的我們裹足不前,結果還是跟著跑了過去。
「噫啊啊啊……啊……住手!救人——」
男子的聲音不自然地斷掉了。就像電視機關掉一樣,戛然止息。
穿過馬路,拐過轉角,眼前是那那木的背影。
「那那木先生,怎麼……」
正欲發問的話中斷了。那那木用手機燈光照著前方。燈光微弱地照亮破敗的小巷,浮現佇立在那裡的一個影子——穿著一襲比黑暗更深的黑衣的女子。
女子的側臉、脖子,以及露出袖口的雙手,都白皙得令人膽寒。她俯著頭,一頭漆黑的及腰長髮在夜風中飄動。她一手拿著木槌,柄很短,頭的部分有人頭那麼大,另一手則握著柄尾分成三叉的鈴。腳邊掉著一團約有大型犬那麼大的黑色塊狀物。
那個倒臥在地面、手腳朝不自然的方向歪折的黑色「物體」,各處露出穿破皮膚的白骨,原本應該是頭部的位置卻是空的,柏油路面散落著被磨碎一般的肉片。四下一片濕黑,就像在述說著眼前淒慘的景象。
「是人嗎……?喂,那是人嗎……?」
松浦驚慌失措地問,沒有人回答他,但每個人也都理解這個事實——理解那團黑色的物體,就是剛才發出慘叫的男人。
一陣難以忍受的嘔吐感襲來,我忍不住摀住了嘴巴。
「嗚、嗚哇啊啊啊啊!」
篠塚嚇到腿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他雙手撐地,隨即爬起來要跑,被一道凌厲的聲音制止了:
「慢著,不要動!」
是宮本出聲喝斥。他以難得一見的緊迫態度喊道,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巷子前方。篠塚凍結似地停止動作,我們也聽從宮本的指示,一動不動地靜觀其變。
「這是……」
那那木靜靜地呢喃道。一瞬不瞬地盯著黑衣女子的那雙眼睛,有著即使目睹異樣之物,也絕不失去冷靜的堅強意志光芒。
求助的男子早已變得面目全非。一旁,黑衣女子只是凝身不動地佇立著,身上的衣帶與和服在夜風中飄動。表情被一頭黑髮和深邃的黑暗所遮掩,無法窺見。她有種和工作服男人們相同的虛無感,另一方面卻又以無可言喻的威懾感將我們束縛在原地,甚至不許我們逃離。
女子緩緩側頭,轉向這裡。瞬間,更強烈的駭懼籠罩了我的全身。雖然看不見女子的表情,卻近乎刺痛地感受到她正在看著我們。其中存在的,不是什麼凡庸的人類感情,而是不可能再強烈的赤裸裸惡意。是一團龐大的怨念。
短暫的膠著之後,女子的手一動,緊接著清脆的鈴聲響起。那道鈴聲拖出長長的尾音,留下黏附在汗濕肌膚上的餘韻,被吸入黑暗中消失了。這時,我們頭頂的路燈閃爍起來,下一秒,耀眼的燈光照亮四下。
「——喂,那女的去哪了?」
率先出聲的是松浦。
沒看到黑衣女子的人影。就在路燈的光剝奪了我們的視野的一眨眼工夫之間,女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來的,只有悲慘的屍骸及嗆鼻的血腥味。男子的頭部被粉碎得形影不留,甚至令人懷疑這是人嗎?重新正視被破壞殆盡的淒慘屍體,我們必須竭盡全力,才能夠維持理智。
我在幾乎傻掉的狀態下望向那那木,只見他手扶下巴,似在沉思。表情冰冷,缺乏感情,面對眼前異樣的情景,也沒有驚慌失措,反倒是意氣飛揚地在思考。
看到這樣的那那木,我感覺到一股有別於眼前這幕悲慘景象的、自體內沸騰而出的恐懼。
我連忙要挽留眾人,這時室內的燈光閃爍了幾下,接著無聲無息地熄滅了。同時,連走廊的燈光都消失不見,我們全都驚呼起來。
「停電嗎?」松浦問。
「受不了,這間破屋子搞什麼啊?」
紗季大聲咒罵,也沒有人趕來。因為也不能就這樣呆在原地,我們決定一起下樓。
「記得斷路器在玄關旁邊的櫃子裡。」
紗季回溯記憶這麼說,這時領頭的松浦突然停下腳步。篠塚撞上他的背,抗議:「幹嘛突然停下來啦?」
「喂,你們有沒有聽到?」
松浦的聲音嚴肅得反常。聽到他這話,眾人都屏住呼吸,張大了耳朵,但也沒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音。即使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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