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國際書展書展大獎首獎
讀墨「這本超好推!」年度選書TOP1得主
譚劍又一力作
如果沒被發現,他們就是執行正義。
世界雖有其黑暗醜陋的運作方式,
但堅持正義的人也有祕而不宣的對抗方法。
★收錄剖析式專文後記〈幾乎放棄的小說〉
私家偵探是客戶最後一個可以求援的對象,也是社會正義的最後一道防線。
如果我們拒絕,客人就求助無門,可能會走上絕路,自尋短見。
一個彼此未曾謀面,卻陸續有人失聯的網路群組,
七人、六人、五人⋯⋯在他們還一無所知時,成員們就開始接連死去。
他們不知道誰是命運相同的同伴、誰是虎視眈眈的敵人;
甚至不知道還有誰活著,接著是否就是自己⋯⋯
一個坐過牢的更生人私家偵探,
擁有強大科技知識的「社會底層」,
在面對來訪客戶總是有所保留的「一面之詞」,
查訪過程中愈是深掘,愈是迷惑。
在茫茫數據海裡,他該如何奔赴向自己所認同的真相?
推理作家譚劍前作《姓司武的都得死》,甫出版即蟬聯暢銷榜第一名,並榮獲台北國際書展書展大獎首獎,引起各界熱烈好評。本作《復仇女神的正義》更可視為他在寫作篇幅、視野廣度與社會觀察程度上的集大成野心之作。書中以冷峻銳利的筆調領著讀者,逐步追查物聯網與性犯罪的數位足跡。諷刺又精準地勾勒出跨越多種面向的人性抵抗,以及對罪與罰、正義與復仇的深入詮釋。
作者簡介:
譚劍
生於香港,自小喜歡說故事。曾擔任程式設計、系統分析、項目管理等講究邏輯和分析的工作,從中悟出條理分明的故事創作技巧。
台灣推理作家協會國際成員。《偵探冰室:香港推理小說合集》參與作者。2019年香港書展「科幻與推理」主題作家。2023年秋季臺灣文學基地駐村作家。
年輕時寫科幻奇幻和輕小說,獲倪匡科幻獎(〈免費之城焦慮症〉)、全球華語科幻星雲獎金獎(《人形軟體》)、可米瑞智百萬電影小說獎、BenQ華文世界電影小說獎等,入圍九歌30長篇小說獎(《黑夜旋侓》)及台北文學獎年金獎助、入選《華文文學百年選.香港卷2:小說》(〈斷章〉)及台灣文化
部「年度推薦改編劇本書Top 20」(《貓語人》系列)。
2019年起開筆寫推理,短篇〈重慶大廈的非洲雄獅〉獲改編成音樂劇 。首部長篇《姓司武旳都得死》甫出版即引起矚目,獲讀墨「2023這本超好推!」華文作品第一名和2024台北國際書展大獎小說獎首獎。
整理資料成癮,因此編寫「香港科幻小說發展史」(收錄於《免費之城焦慮症》)及在個人網站整理〈香港推理書目(2001年至今)〉。近年去中學和大學主持講座和寫作班推廣推理和科幻小說,把知識和經驗傳授給下一代。
好奇如鯊魚,喜歡動物和大自然。與家人和一隻愛撒嬌的狗住在西太平洋一個小島上。
個人網站:www.mysterytam.com
臉書: albertam72
IG:albertam72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復仇女神的正義》以龐大的篇幅和野心傾注了譚劍最擅長的資訊科技知識和對香港社會現實的觀察。本書相信是華文推理中首次全方位地使用新科技殺人,早已滲透日常生活的科技產品,像應用程式、物聯網、智能家居統統可以殺人於無形,使人細思極恐。與此同時,書中全面地刻劃了香港不同階層和世代的
眾生相,以至穿插近三十年來香港變遷,在工筆浮世繪中對社會世相時有世故辛辣的批評嘲諷之餘,同時滲出對弱勢社群的憐憫關懷。書中對何謂自由、正義的思考,極富警世意味」
——盧敏芝(香港都會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院人文、語言及翻譯學系助理教授)
名人推薦:「《復仇女神的正義》以龐大的篇幅和野心傾注了譚劍最擅長的資訊科技知識和對香港社會現實的觀察。本書相信是華文推理中首次全方位地使用新科技殺人,早已滲透日常生活的科技產品,像應用程式、物聯網、智能家居統統可以殺人於無形,使人細思極恐。與此同時,書中全面地刻劃了香港不同階層和世代的
眾生相,以至穿插近三十年來香港變遷,在工筆浮世繪中對社會世相時有世故辛辣的批評嘲諷之餘,同時滲出對弱勢社群的憐憫關懷。書中對何謂自由、正義的思考,極富警世意味」
——盧敏芝(香港都會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院人文、語言及...
章節試閱
司徒美茵的最後一個冬天
「快冷死人了,我要跳進男人的懷抱裡,不然會死在街上」
按下傳送鍵後,二十三個中文字連同兩個標點符號轉換成一堆數字,在電子世界裡和全球數以十億人發出的訊息洪流匯合,不消一秒鐘,在地球繞了不知道多少個圈,最終竄進被演算法算出來的網友的手機畫面上。
司徒美茵的話雖然有開玩笑的成分,但其實也是自己的願望。
聖誕節快到了,節日燈飾準備亮起。她不介意搭上一個比她年長得多的男性,如果是父親型的就更好,但很多三十五歲以上的大叔都只是照片好看,本人不是挺著顯眼的大肚子,就是髮線後退,或者在炫耀自己的名車、在大企業擔任的職位、收入、去過哪些國家旅行、和什麼名人聚餐。
——關我屁事!
他們語言無味,腦袋裡除了賺錢、花錢和打炮外一無所有。他們只對她的身體有興趣,也因此裝作對她身體以外的部份感興趣。
不到一分鐘,網友就開始在她的帖文留下貼心問候。
「香港還有冬天嗎?」
「歡迎來到溫暖的冬天」
「二十度的天氣能冷死人嗎?妳喝醉了吧?」
「老娘辛苦了一整天,晚飯喝點酒放鬆一下不過分吧!」司徒美茵回答。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形成一條長長的留言串。在這個繁忙的城市裡,她忘了跟中學同學面對面交談是多久前的事。其他的網友她根本沒見過,也沒打算去見。
網路不過是一場賓主盡歡的假面舞會,何必脫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不過,有時她覺得網路上的身份才是真正的自己,現實世界那個不過是負責吃喝拉撒睡的軀殼。
「妳要控制酒量,別被人撿屍!」有人留言說。
司徒美茵無視這個留言。有些網友會像媽媽般管束自己。這時的她不需要媽媽的關心,只需要男人的慰藉。
她二十二歲了,不想一個人孤伶伶地度過聖誕節。
她從手袋裡拿出手機,啟動交友APP「自由愛」,只要每次和男性見面後回答八題簡單的選擇題,讓AI瞭解她的交友要求後,就會用演算法找出下一個匹配的男性。
交友APP是人類史上最偉大的發明。它可以找出你理想中的男性,也可以找到你想像不到的男人。
可是她用了一年多,發現找來的男性都和自己的要求有很大落差。大部份男性除了會用PUA(Pick Up Artist,搭訕藝術家)的搭訕技巧引導未見過世面的女生投懷送抱,也知道怎樣做手腳欺騙演算法,就像英國的「劍橋分析」(Cambridge Analytica)利用大數據操控選民的投票意向,左右選舉結果。
演算法不一定安全,大數據一點也不客觀。
幸好自由愛可以替她直接搜尋範圍三百公尺內同樣寂寞的男性。距離能任意調整,叫對方馬上過來驗明正身,確定是否真的是照片上那張臉和是否自己喜歡的類型,不必浪費時間在魚雁往返的訊息上面。
在男女約會的遊戲裡,年輕貌美的女性就是女王,擁有至高無上的主導權。
她需要的只是快餐,不是天長地久。
原教旨道德主義者,你們下地獄吧!
不到一分鐘,就有八個男性敲她。她不信奉「先到先得」的原則,於是再把搜尋範圍縮小在二十五到二十八歲之間,要比自己高十公分,體重在七十公斤以下。
不要處女座,那些混蛋挑剔得令人討厭,就算只相處十分鐘也讓她受不了。
司徒美茵挑了一個名字看來很酷的男性,綽號就叫「溫柔死神」,這跟美茵的「烈酒一滴」都剛好是四個字,帶有壞壞的氣息,非常匹配。
高大的溫柔死神在三分鐘後翩然而至。
他樣貌沒有特色,是大眾臉中的大眾臉,本人比照片上來得胖,顯然和自己的照片一樣是修圖軟體的產物。只是他本人比照片蒼白,而她反過來照片比本人雪白。
他的頭很圓,凝視她的表情像紀錄片裡的海豹。海豹被鯨魚捕殺時很可憐,身體被咬住再從上上下下拍落水面,死前要承受莫大的痛苦,但海豹獵殺可愛的企鵝時非常殘暴,嘴巴都沾滿鮮血。
有些同齡的女性會輕易被花言巧語說服,不介意容貌,只要求床上的戰鬥力,但美茵不是,她是外貌協會的終身會員,就算約炮也不例外。她打算拒絕他,沒想到他的話讓她大大吃驚。
「妳是司徒美茵嗎?炮台山官立中學的司徒美茵嗎?」
「是呀!」她驚訝地反問:「你認識我?」
在這種情況下碰到認識自己的人,實在尷尬死了,所以她一向挑比自己大三歲以上的男性。她不認識那個年齡層的男性。
不過,交友APP上有些男性會多報歲數,裝成熟去哄女生上鉤。
「我是和妳小學和初中時同班的鄧少琦,那時我們常跟何北彩和羅日明他們去維多利亞公園玩,妳記得嗎?」
當年她下課後,會和朋友去維園打籃球,也記得鄧少琦的名字。他是很會唸書的模範生,每年都考取全級第一,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大家都覺得這人前途無可限量,但他唸完中一就離校,隨家人移居外國,差不多十年沒有見過。
她久不久會聽到小學同學提到他的名字,大家都很想打探他的近況,不是單純的敍舊,而是大家都不再是小孩子,知道社會的遊戲規則,渴望把厲害的人物放進人脈存摺裡。
沒想到他變胖也變高了,連聲線也變得深沉,不過,不奇怪,那時他還沒有發育,比她矮上一個頭。要不是他能說出其他同學的名字,她會覺得他是冒牌貨。
「老天,我幾乎認不出你。」
「幸好我認出妳,妳的姓氏很特別,我到現在只認識妳一個姓司徒。妳和以前一樣漂亮。沒想到居然要用自由愛才能找回失聯的同學。妳好像喝了不少酒。」
「今晚只喝了一小瓶而已。」
她騙他道。她習慣吃完晚飯,就去便利店買啤酒喝,剛才像倒水般一口氣喝了兩罐,而且毫無醉意。
「一個女生喝醉後玩交友APP太危險,說不定會被人撿屍,幸好妳碰到我。」
司徒美茵討厭人家碎碎唸。她在自由愛玩了一年多,和不知多少男性滾過床單,從來沒有出過事。
「我剛下班。」他又說:「打開自由愛就找到妳。真是巧得很。不要多說了,我請妳去吃宵夜,附近有家甜品店很不錯。」
她並不需要汲取他這個模範生為人脈,也沒有興趣和現在這個外表的他滾床單,以他這副尊容,除了付錢,否則沒有女性會對他感性趣。
不過,她對甜品一點抵抗能力也沒有,就像在社區盤踞的貓狗抵抗不了零食的誘惑,只會乖乖跟著人走。
序章/從入獄到出獄(2015-19)
1
曹國祥剛把雙手放在身後,兩隻大拇指馬上被細長的束線帶用力扣緊,把他弄痛。
但他沒有喊痛去示弱。
他做的不是錯事,而是義舉,因此拒絕戴頭罩離開。
這是公司第一次有警察上門,也應該是同事們第一次近距離目擊認識的人被拘捕。
超過二十個警察在現場,比公司的總人數還要多。小小的工作間擠得水洩不通,連公司的吉祥貓米奇也失去平日撲向陌生人的膽量,不知道躲到了什麼地方。
十五個同事全部退守在狹小辦公室的一邊,與他跟警察保持距離,默默看著他被逮捕。他們注視他的眼神和平日大不相同,含有驚訝、忿怒、同情、鄙視等不同的情緒。
公司創辦人三十出頭,理平頭穿黑色短袖T恤搭配牛仔褲。他的前腳剛跨過辦公室大門,手上的星巴克咖啡杯就掉到地板上。咖啡在灰色地氈上形成意象不明的深色圖案。
曹國祥沒有機會向對方道歉,警方把他桌面上所有私人物品連同電腦全部裝進一個紙箱後,迅速押走了他,帶進升降機裡,和其他八個警察一起填滿狹小的空間。
升降機門打開兩次。換成在平日,外面的人如果無法進去升降機時會氣得罵髒話,字數長到門關上也沒罵完。今天大家都沒有多話,飾演知書識禮也很有耐性的市民。
升降機門在大堂打開時,外面擠滿了人,彷彿整座商業大廈的人都跑來圍觀和打卡。很多臉孔他平日都見過,但叫不出姓名也沒打過招呼。他們像出席自己的喪禮,但並不悲哀,反而帶著看熱鬧的興奮。
他被挾往停在大廈外的警車,期間一直迴避他人的目光。有些記者舉起大砲相機對著他拍照,刺眼的白光閃個不停,甚至能喊出他的名字。
「曹國祥,麻煩看鏡頭。」
他從這一刻開始,討厭陌生人叫自己的名字,不管是綽號或真名。凡是叫得出的人,都知道他幹過的事。
即使他認為自己在做的是義舉,警察卻不這樣想。他們從一開始就把他當成罪犯處理。上警車後,他被兩個警察夾在中間,左邊的警察伸出右手,右邊的警察伸出左手,兩人合力按著他的大腿。
日後他才知道,這是警察的標準作業程序。
抵達警署,他們給他拍了正面和側面照片、打指模、回答了幾條題目後,把他丟進像獸籠的臨時羈留室。裡面沒窗,沒有冷氣,非常侷促。
他的手一直被束線帶扣在身後沒有解開。
裡面除了他外,還有其他五個男人。他們只是打量他,不發一言。
他本來以為上個月才二十歲的自己會是最年輕的一個,但其中兩個手臂都紋了彩龍的蠱惑仔即使臉上有深淺不一的傷疤,肯定不到二十歲。
另外三個看來只是普通市民,無精打采,不到四十歲,可能是長期加班到人生失去希望的典型香港人,也可能是混進來套話的警方臥底——犯罪類電視劇常有這種設定,所以臨時羈留室裡的人都保持沉默。
曹國祥覺得警方把自己和蠱惑仔囚於一室,等於認為自己和他們沒有兩樣都是罪犯。
不,他不是。
他是英雄,而且會在法庭上證明自己的清白。
2
沒有手機,每一分鐘都度日如年。
曹國祥看著臨時羈留室其他五個人陸續換了一批又一批後,警方才來叫他的名字,帶他穿過長長的走廊,把他丟進一個小房間裡。
裡面只夠放一張三角桌和兩張椅子,頭頂有個像魚眼的監視器,一面牆上有一塊長鏡。他在電視劇裡見過這種場景,那其實是單向玻璃,方便另一邊的人監視。
進來坐在三角桌後面的男人在三十至四十歲之間,穿黑色條紋西裝,打藍色領呔(領帶),頭髮很整齊,像在中環上班的專業人士。方形的眼鏡框讓他看來冷峻無情。自稱是法律援助署署長委派的辯護律師。
「我姓『樂』,快樂的『樂』。」
曹國祥很懷疑,見到樂律師真的會快樂嗎?
警方在樂律師要求下,解下他的束線帶。他感到久違的舒暢,也就是快樂。
剛才臨時羈留室讓他熱得冒汗,這裡冷氣充足,滿頭大汗的他被冷氣侵襲時打了個冷顫。
樂律師輕敲桌子,叫抬頭找冷氣口的曹國祥注視自己。
「我工作了大半天,還沒吃午餐,累得隨時可以倒下。我大概知道你的案情。你最好在審訊前認罪,可以扣減三分之一刑期,我會再替你求情,希望法官盡量輕判。從現在開始,你要跟我講老實話。」
這傢伙的口吻像警方多於律師,擺出泰山壓頂的氣勢。
曹國祥很不服氣。「在判刑前,我不是被認定為無罪的嗎?為什麼要認罪?我只是把那個混蛋做過的壞事公諸於世。」
「你和他是兩個完全獨立的案件。他會接受法律制裁,但你駭進他的電郵帳戶裡,也一樣違法——」
曹國祥打斷樂律師的話。「可是不駭進去,怎能找到證據?」
樂律師的嚴肅表情一點也無法讓曹國祥感到快樂。他用筆桿指向曹國祥。
「社會不是像你想像那樣運作。有些事情,不管你的理想多崇高,也不能去做。你要做的話,就要用正確的方法。就算你遮蔽了女學生的姓名和用一條線遮眼也沒用,她們仍然會被認出來,會被欺凌,出現心理創傷。你父母接受電視台訪問時說,你騙他們說在上大學,是真的嗎?」
曹國祥沒想到記者會找上父母,而他們又願意接受訪問。
身為父母都外出工作的獨子,他自小開始就在網路上打滾,在虛擬世界裡學習和其他人打交道的方式,在汲汲皇皇不斷碰撞中培養自己的價值觀。
父母沒有能力去管他在網路上做什麼,和什麼人打交道,只是覺得網路上沒有壞人,兒子留在家裡就不會學壞,等他大學畢業後上繳孝親費。他們就完成身為父母的責任。
「我父母沒接受過高等教育,只是盲目覺得要上大學才有用,可是現在很多知識都可以從網路上學到,上大學根本是浪費時間。就算大學畢業,也不代表找到什麼好工作。」
曹國祥的DSE 1成績除了數學、英文及「資訊及通訊科技」不錯外,其他科目都不怎麼樣,在競爭激烈的香港根本上不了大學。他大部份時間都花在鑽研網路保全技術,並在討論區上認識一間科技保全公司的創辦人,對方重視即戰力而不是學歷,特別破格給他一份很初級的工作,擔任前線的技術支援,也就是接電話,向客戶提供「天書」上的標準答案,或記錄客戶的要求,再轉給第二線的同事,性質跟一個線上客服機械人沒有兩樣,但他總算進入了想要投身的產業。
「雖然工作了一年多,我已經通過CISSP的考試,只要再累積幾年經驗就能拿到專業認證,有大好前途。」
「CISSP是什麼來的?」
「是個專業的保安技術認證(Certified Information Systems Security Professional,資訊系統安全認證專家),考試長達六個小時,要回答二百五十條選擇題,答對七成才合格,合格率低於五成。我第一次應考就過關,公司有些同事要考兩次。」
曹國祥得意洋洋地說,這件事他一直引以自豪,但是樂律師沒有打開手機去查,表情很嚴肅,曹國祥覺得情況很不妙。
「如果我認罪,可不可以請法官網開一面,只判我『守行為』2或者社會服務令?」
曹國祥覺得自己這種天才型駭客不多,入侵行為應該被網開一面,社會給他機會改過自新,服務社會。
「你以為是幾十年前嗎?」樂律師板起臉孔。「現在你這種網路保全專家供應多不勝數。你起碼觸犯了『不誠實取用電腦』3和『侵犯個人私隱』兩條罪。如果你認罪,裁判也許會考慮這幾項刑罰同期執行。」
曹國祥很討厭律師不斷叫他認罪。「你一直勸我認罪,是不是因為這樣花你的時間最少?」
樂律師推眼鏡。
「當然,你以為你找的是律師行(律師事務所),有個龐大的律師團隊為你辯護嗎?他們上訴案收費起碼二十萬(港幣,下同)一堂。你這種情況如果要脫罪,起碼要五十萬。你有錢的話,就找他們。我不在乎。我一個人現在要同時處理八宗像你這樣的官司。我接你這種案,拿的是低於市場的報酬,沒有好處,只能在今天早上到現在下午三點吃到一份難吃的熱狗和喝掉三杯難喝的咖啡。那熱狗難吃到丟進維多利亞港裡能把魚毒死。」
曹國祥想說什麼反擊時,樂律師又用力敲桌面,那聲音馬上把曹國祥的思緒打散。
「我跟你老實說。你讀書不成,欺騙父母,已經給裁判官很差的印象。判一個人有沒有罪,除了客觀證據,也視乎主觀感受。這牢你是坐定的,我已經看到你剃光頭穿囚衣的模樣,青靚白淨,好靚仔(好帥)。放心,裡面沒有人會打你或者打你身體主意,但要不要認罪,少坐幾個月的牢,你自己決定。我無所謂,反正最後要坐牢的,是你不是我。」
3
【本報訊】二十歲的曹姓科技公司職員在網路上和萬姓醫科生結怨後,利用釣魚方式駭入對方的電郵和臉書帳號,挖出對方與未滿十六歲的女學生的曖昧對話和交換不雅照片,並在論壇上公開。今年七月三十日,警方接報後採取行動,分別將兩人拘捕。
被告曹國祥上月第一次上庭,由代表律師認罪,並向女學生致歉。案件押至今日上午宣判。裁判官將三項控罪的刑期同期執行,以十五個月為量刑起點,由於被告認罪,扣減三分之一刑期,被判入獄十個月。
萬姓醫科生將接受心理評估,並於下月中再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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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美茵的最後一個冬天
「快冷死人了,我要跳進男人的懷抱裡,不然會死在街上」
按下傳送鍵後,二十三個中文字連同兩個標點符號轉換成一堆數字,在電子世界裡和全球數以十億人發出的訊息洪流匯合,不消一秒鐘,在地球繞了不知道多少個圈,最終竄進被演算法算出來的網友的手機畫面上。
司徒美茵的話雖然有開玩笑的成分,但其實也是自己的願望。
聖誕節快到了,節日燈飾準備亮起。她不介意搭上一個比她年長得多的男性,如果是父親型的就更好,但很多三十五歲以上的大叔都只是照片好看,本人不是挺著顯眼的大肚子,就是髮線後退,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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