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耀輝是香港三大詞人之一,充滿想像及觀察力的他,以字母A到Z為首,舉出128種千奇百怪、存在於日常生活中的恐懼症。透過不同的人生故事,或許我們能更接納彼此的差異,同理那些恐懼;也或者因著難以理解而重新思考我們的恐懼是否也同樣不合邏輯,限制了我們的生活。如作者曾在座談會上說:“我去地獄的靈感來自最近看的一位哲學家,他談災難,他談我們可以如何面對災難。他提出一個弔詭的想法:我們就把這個災難看作必然發生,然後站在這個災難必然發生的處境之中去想,看看我們會做些什麼。簡單來說,他的想法就是,我們可以如何避過一場災難,就是假設這場災難必然發生。”
(以下摘自推薦序)
李焯雄(作家、金曲獎最佳作詞人)
《假如我們什麼都不怕》裡20篇作品,其實很有「小說」的味道。書裡「我身邊的人」或「朋友的朋友」都是恐懼症的「病友」,真作假時假當真,基本上都像是卡夫卡或博爾赫斯的短篇裡會出現的白描式人物,各有寓意。
書中更堪玩味的是敘述者的「我」,「我」也有角色扮演,隱隱然有虛線前後貫穿。開篇〈A 無數蜘蛛,何處找人〉的時候,「我」像是不太介入的主持人,只介紹「病友」輪番登場,終場的〈Y/Z 本外/人獸〉裡的「我」,自己也需要去看心理醫生。這番假面的告白,坦承「我」何嘗不是 「病人」之一,芸芸眾生之一。
文潔華(香港都會大學人文及社科學院講座教授)
他說得對,我們什麼都怕,數量也遠遠超過A-Z的廿六個範疇。周耀輝並且說我們害怕的所有事情,都必然會像我們所恐懼的,如此這樣的發生。他甚至沒有討論我們可以如何減少恐懼,包括我們經已失去了的某些天真、想像、盼望…… 他不是在調侃,而是間接引用了蘇格拉底:我們害怕,因為我們無知。世間最可怕的不是失去,而是我們未能把握幸福。
麥浚龍(香港男歌手、演員、導演、編劇、監製)
一堆堆知識,是否教我們學會收集一堆又一堆怕。 怕,是人生最強而最無形的阻力。 怕流汗,那最好不要動。 怕淚掉,那最好不要愛。很多事情我都怕,不過我更怕本末倒置,最怕本末倒置地去怕。… 也許我更怕「怕」這個字。
(以下摘自本書自序)
我可以繼續寫下去,而我們也可以自己想想自己害怕的事情,再想,假如 這些事情必然發生,你會怎樣?我希望我們不只是思考,而是進入這樣 的情緒之中,真的發生了! 真的發生了,我們會怎樣做,或者我們應該怎樣做,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應該說出來,因為,我相信每個人都要自己處理自己的恐懼。
怕甚麼,就必然發生!當我們能正視我們的恐懼,我們就能開始勇敢生活了!
作者簡介:
周耀輝,畢業於香港大學英國語文及比較文學系,其後參與多種媒體工作。1989年發表第一首詞作,書寫歌詞及其他文字創作至今,出版一千多首詞作,以及多本文集。詞作包括《忘記他是她》、《天問》、《流星》、《彳亍》、《愛愛愛》、《模特》、《渺小》、《銀髮白》、《我要給世界最悠長的濕吻》、《半》。周耀輝文字華麗獨特,遊走於主流與非主流之間,屢獲詞作及其他文學獎項。 1992年從香港移居荷蘭。2011年獲阿姆斯特丹大學傳媒學院博士學位,回港加入浸會大學,現職人文及創作系教授。近年亦參與舞台及視覺藝術創作。2023年,周耀輝憑《人啊人》奪得第34屆金曲獎最佳作詞人獎,是首次獲得該獎項的粵語歌曲。
章節試閱
(摘自〈什麼都不怕,很可怕 〉)
C2患的恐懼症其實相當普遍,叫Claustrophobia,漢語譯得很淒美,叫幽閉恐懼症。 C2對譯名倒有異議。他說,淒美可能是對的,但不準確。他認為「幽閉」兩字本身都有缺口,不是像他這樣的病人所害怕的,他們害怕的是完全沒有缺口的空間,而對他來說,一切更是從完全沒有缺口的文字開始。
C2小時候,跟很多小朋友一樣,常常給老師處罰,而當時流行的處罰方式就是抄姓名很多很多遍。那次,他在抄到第八行的時候,看著看著紙上滿是自己的名字——X國昌X國昌X國昌X國昌X國昌——從此他便害怕一切密封的漢字,不單是「國」、「昌」,還有回家的「回」,囚禁的「囚」, 囤積的「囤」,他也不喜歡每個月的「四」號。
C2身旁的朋友C3也是單身的,也同樣以渴慕自由為理由,但實在也同樣患了另一種恐懼症:Caligynephobia美女恐懼症。老實說,C3很想成家立室,但因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患了這個怪病,害怕美女,因此即使有女的喜歡他,也不敢跟他拍拖,擔心人家見到C3對自己有好感,豈不是向世界承認自己不漂亮?
C3這個病不像C2的,本來不易被人發覺,世上美女難尋,日常生活不成問題,但可惜近年間,關乎美女的廣告多得厲害,而九成九都以美女為標榜,C3走到哪裡,都見到白而滑的肌膚,S身材,高聳結實的乳房,在一個陽光特別毒的下午,他在街上對著一張美女海報狂嚎痛哭,從此人人都知道他病了。
不過C3這個病雖然令很多擔心被視為不漂亮的女人拒絕與他同時出現,卻帶來一些被視為美女的女人喜歡與他做朋友,就是社會上所謂的美女作家,因為每當C3向她們發電郵,表達喜歡她們的文字,而又附上醫生證明的時候,這些美女作家都相信他真的喜歡她們的文字,不像一些批評她們的人,其實只看過她們的臉。
( 摘自〈 不敢回家的三個人〉)
至於N3,令她放長假不回家的原因是她後母。她患了Novercaphobia後母恐懼症。 N3生母早死,三歲時,爸爸帶了一個女人回家,挺可親的,跟N3記憶中的媽媽有七分像。然後,這個女人就住在他們家,情況跟N3習慣的差不多,只是,基於她從來都沒有問也因此不明白的原因,爸爸叫女兒稱呼女人做姨姨。N3喜歡姨姨,姨姨常常跟她玩,也買零食給她吃。
問題出在N3上小學之後。有一次,她放學,一踏出校門,姨姨居然站在那裡等她,她很高興,大叫:姨姨,姨姨。想不到,她們之間就有了微微的裂縫,終於分隔兩個世界。第二天,N3如常上學,一踏入校門,就有同學 問她,那個不是你媽媽嗎?為什麼叫她姨姨。終於,同學都知道,N3有一個後母。
而社會對後母一直都有偏見。大家都讀過《白雪公主》吧,後母多嫉妒多惡毒。還有二十四孝故事,冷得厲害,閔子騫的後母只給親生孩子暖衣,不理子騫。我們漢語不是說「晚娘嘴臉」嗎?都很清楚了。但,社會明明知道妻子走了,男人通常都趕快再娶一個,為什麼偏偏把後母建構為類型壞人呢?我也很糊塗,不管如何,N3因為同學取笑,從此不敢再跟姨姨親近了。姨姨受傷了,N3也受傷了,不曉得誰得益了。
(摘自〈下雨木偶恐懼恐懼〉)
P1患了Pluviophobia,害怕的是下雨。
那一次,我們一群人談著週末的郊遊。有人說,不如上網查查天氣才作實吧,P1馬上開口,一開口便把未來幾天的天氣預告清清楚楚詳詳細細的說出來。我非常驚訝,但當時只顧繼續討論郊遊,到了郊遊那一天,我趁機會問他是否是天文氣象控。P1說,不是,他只是害怕下雨,不得不時時刻刻留意著天氣預告,只有明知放晴的日子他才會出門,而出門的時候還是帶著雨具,只怕萬一。
你知道我們年底的雨水是從印度而來的嗎?P1問我。老實說,活在今時今日,連蔬菜水果我們也懶得理會它們的原產地了,只要價廉物美,誰管來源?
根據季候風向以及地理條件,P1說,從印度蒸發的水氣極有可能飄移到東亞,再下降為雨,你也不是沒有看過印度的照片吧,到處乞丐,甚至死屍,我實在不能想像滴在我頭上的雨點就是從一具正在腐爛的屍體而來的。
P1對印度太有偏見了。不過,我沒有這樣跟他說,因為他眼睛透著的恐懼叫我不忍質問。P1還說,我研究過了,我們年中的雨水大多來自非洲,也就是雨水極有可能沾滿當地戰亂的血。
事實上,我們的世界處處骯髒,從哪裡來的水氣而成為下降到我們頭上的雨水都是可怕的。這是P1作出的結論。
(摘自〈圖書館裡的三位天使〉)
如果有天堂,那應該是圖書館的模樣。
此話出現在一本內地雜誌的專題引言裡,是博爾赫斯說的,專題就叫「我心中的那座圖書館」,幾個月前,雜誌編輯問我,如果有機會可以完全按照你心目中理想的狀態搭建一所圖書館,你會如何安排?
以一條蛇的姿態,在城市裡穿來插去;我覺得一個城市如果能夠看見書在當中流動,是美好的。當時,我這樣在電郵上答。輾轉之間,雜誌來到我面前,打開來,就看到博爾赫斯這句話。如果有天堂,那應該是圖書館的模樣。
忽然發現,我也很久沒去過天堂。
踏進城東的圖書館,快黃昏了,夕陽低低的斜斜的剛好照在我每次到這裡來都會碰到的三個人。在這異常安靜的空間裡,三個人,一如以往,非常專注的讀著一本非常厚的書。他們也真像天使。專注的人都像天使。
右邊的叫T1。我肯定他正在讀著的書是關於人權的。我也肯定他並非真的坐著,只是靠著椅子半站著。我曾經問他為什麼,他說:假如他坐下來,會想起如坐針氈。他怕。
T1患了Trypanophobia打針恐懼症。
(摘自〈 女巫不用文字想像天堂〉)
我面前是一群大學生,而年輕人應該有天堂的想像吧,於是我問他們。 主修歷史的U1馬上舉手說,他的天堂是一個想像不到天堂的地方,原因?他害怕天堂,他患了天堂恐懼症Uranophobia。
害怕天堂?
其他同學幾乎同時發出詫異的反問。其中一位說:「你去過天堂嗎?怕什麼?」U1一定是聽過太多如此這般的反問了,氣定神閑的答:「你去過地獄嗎?可你不怕地獄嗎?」
然後,U1以一種超乎他年紀的滄桑向我們解釋,都怪他的老師。十四歲 那一年,老師叫他們作文,題目是天堂。然後,U1以一種超乎他年紀的怨 憤伸手指向大學校園不遠處的高樓大廈以及灰灰的天,說:「活在這裡,我怎能想像天堂?」
不是正正因為活在這樣的塵世裡,我們才更會想像天堂嗎?
我幾乎回應了,但U1的問題顯然並不渴求答案,他想像不到天堂,於是胡亂寫了一篇文章,於是受了老師一番責罵,於是生了一個念頭:他希望有一天想像得到天堂。 U1雖然想像力不夠,卻不表示他不好學啊。他開始翻書查典,最先也最常碰到的,是宗教。奇怪的是,經書有關天堂的金句非常少,但教會有關罪人如何得到救贖進入天堂的教導卻非常多,並且非常迫切,迫切得甚至發動聖戰了,古往今來,死了傷了多少人。
U1開始害怕天堂了。
(摘自〈什麼都不怕,很可怕 〉)
C2患的恐懼症其實相當普遍,叫Claustrophobia,漢語譯得很淒美,叫幽閉恐懼症。 C2對譯名倒有異議。他說,淒美可能是對的,但不準確。他認為「幽閉」兩字本身都有缺口,不是像他這樣的病人所害怕的,他們害怕的是完全沒有缺口的空間,而對他來說,一切更是從完全沒有缺口的文字開始。
C2小時候,跟很多小朋友一樣,常常給老師處罰,而當時流行的處罰方式就是抄姓名很多很多遍。那次,他在抄到第八行的時候,看著看著紙上滿是自己的名字——X國昌X國昌X國昌X國昌X國昌——從此他便害怕一切密封的漢字...
作者序
怕什麼
什麼必然發生
周耀輝
我在2011年的時候,在《南都周刊》開始了一個專欄,叫〈假如我們什麼都不怕〉。
關於這個專欄,其實還有一個起源。就是2010年的夏天,當時我身在德國Heidelberg(海德堡),一個風光明媚的地方,簡單來說,就是明信片上你會看到的那種典型歐洲美景。我在這個風光明媚的地方遊山玩水的時候,收到一個電郵,這個電郵是韓寒的編輯發過來的,問我有沒有興趣寫《獨唱團》。
當然,大家從來沒有看過我的文字刊在《獨唱團》上,因為他們是在第一期之後找我的。
當時,我收到約稿,等於是有機會向很多很多會看中文的人,講一些我想講的話。我覺得我應該答應的,但,寫什麼呢?我就在Heidelberg這個樂園一般,這個似乎人人都不需要害怕的地方,詭異地想到我常常看到的一些關於中國人的事情,我覺得這些事情充滿恐懼。因此,出現了一個想法,就是假如我們真的什麼都不怕,會怎麼呢?
〈假如我們什麼都不怕〉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誕生了。
我由A一直寫到Z,半真不假的書寫以某字母為首的種種恐懼症。我寫得很開心,是開了心。
與此同時,我會問一些人,假如我們什麼都不怕,你會怎樣呢?主要的反應不外兩種:一是,擔心天下大亂,他們有一種假設,就是如果我們什麼都不怕,一定會做一些壞事;二是,更基本的,就答「不可能」,不可能什麼都不怕。我明白他們的反應,但我也覺得他們大抵已經失去某種天真,某種想像,某種假如。
慢慢我發現〈假如我們什麼都不怕〉,當中的關鍵字不單是怕或不怕,更是假如。
我可以不斷用我的方法去書寫假如,但我發覺我不知道如何讓我身邊的人,可以和我一起去想像假如。
我怎樣可以讓我們挽回一些天真,挽回一些想像,挽回一些假如。
我不知道。我發覺我不知道怎麼可以帶你回到樂園,回到一個Heidelberg般充滿著「啊,我們什麼也可以」的地方。我不懂得帶你去一個樂園,於是我想,我可以試著帶你去地獄。
我去地獄的靈感來自最近看的一位哲學家,他談災難,他談我們可以如何面對災難。他提出一個弔詭的想法:我們就把這個災難看作必然發生,然後站在這個災難必然發生的處境之中去想,看看我們會做些什麼。簡單來說,他的想法就是,我們可以如何避過一場災難,就是假設這場災難必然發生。
我覺得這個想法很有趣,也覺得跟我們說的恐懼有呼應。
說回我們今天座談會的題目〈香港,假如什麼都不怕〉,好,我不想這個,我想:香港,假如我們怕的全部必然發生,究竟又會怎樣呢? 我隨意翻翻最近香港的報紙,試圖找一些觸目驚心的事。其中一個就是,似乎這個城市很怕剩女嫁不出,於是我想對香港說,她們這些人是必然嫁不出的,怎樣?然後,我們也很怕人會肥啊,牙齒不整齊啊,又不懂用45度姿態跟人說話啊,但是我也想說,有些人必然是肥的,牙齒必然不整齊的,有人必然直望著你說話的,那又怎麼呢?
我也聽到很多人說,擔心畢業之後找不到好工作,假如你畢業之後必然找不到你喜歡的事做?我聽到很多人擔心地產霸權,我想告訴你,香港必然是地產霸權的了,然後?我聽到某快餐店賣的燒鵝飯一客70元,我告訴你,香港的燒鵝會必然越來越貴的。我看到所有的商場都變得一模一樣,因此,我告訴香港,所有商場都必然「領匯化」*。
諸如此類。
我可以繼續寫下去,而我們也可以自己想想自己害怕的事情,再想,假如這些事情必然發生,你會怎樣?我希望我們不只是思考,而是進入這樣的情緒之中,真的發生了!
真的發生了,我們會怎樣做,或者我們應該怎樣做,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應該說出來,因為,我相信每個人都要自己處理自己的恐懼。
在我暫時結束這段話之前,我想打一個電影的比喻,畢竟我們身處的是百老匯電影文化中心,而且,我喜歡電影。
我想你跟我一起幻想一個場景:一個人,面前是比他矮的一條橫樑,一條堅硬的橫樑。就是這樣的一個場景。根據另一位哲學家的看法,假如這個人竭盡所能走過去,頭崩額裂,傷了甚至毀了自己,這是悲劇,而他也成了悲劇英雄;假如這個人走了一次,撞了一次,再退回去,又再走一次,撞一次,不斷,這是喜劇,這個人也成了喜劇的諧星,像卓別林(Charlie Chaplin)。悲劇、喜劇之外,我們還有戲劇。而一個戲劇裡面的人物是這樣的,他看見橫樑,往往會試試彎腰,然後走過去,這是戲劇。
可我偏偏是喜歡恐怖片的。
這位哲學家的描述沒有包括恐怖片。於是,我想,假如是恐怖片會怎樣呢?假如是恐怖片,我剛才說的這個人必然會撞向橫樑的,但恐怖片不用英雄,比較多怪物,而這個人撞向橫樑也不是故事的終結,是開始,從我看恐怖片的經驗來推測,撞向橫樑之後還有很多可能。
我覺得香港這個時刻,好像一齣恐怖片。
我們每一個人其實都可能註定撞向面前的橫樑,我們會注定頭崩額裂,血流披面。我走在城市的時候,似乎真的看到人人頭崩額裂,血流披面。我喜歡看恐怖片,因為我不知道恐怖片的發展是怎樣,是喜劇、悲劇、戲劇,是什麼劇,我不知道。
因此,我希望你跟我一齊思考,去感受香港以至此刻的世界,假如我們怕的必然發生,假如我們一覺醒來發現活在一齣恐怖片中……
我以此作結,謝謝。
周耀輝 2012年4月21日,香港油麻地百老匯電影文化中心
《香港,假如什麼都不怕》座談會發言修訂稿,借序
_________
** 領匯化:形容因著香港公屋商場私有化而帶來千篇一律的模式
怕什麼
什麼必然發生
周耀輝
我在2011年的時候,在《南都周刊》開始了一個專欄,叫〈假如我們什麼都不怕〉。
關於這個專欄,其實還有一個起源。就是2010年的夏天,當時我身在德國Heidelberg(海德堡),一個風光明媚的地方,簡單來說,就是明信片上你會看到的那種典型歐洲美景。我在這個風光明媚的地方遊山玩水的時候,收到一個電郵,這個電郵是韓寒的編輯發過來的,問我有沒有興趣寫《獨唱團》。
當然,大家從來沒有看過我的文字刊在《獨唱團》上,因為他們是在第一期之後找我的。
當時,我收到約稿,等於是有機會...
目錄
假如我們什麼都怕
(假如)我(們)什麼都(不)怕
天生下來一堆怕
怕什麼 什麼必然發生
無數蜘蛛,何處找人
之間
什麼都不怕,很可怕
蛀牙、性生活、垂直的街道
EEEEEEEEEEEEE/FXXXXXXXXXXXXX
一雙貓眼、一腔熱情、幾隻爛水果
跪下來求婚,站起來演說
千字,異性,手背長滿鱗片
包在報紙裡的魚咬人
蟑螂是非常成功的
自右、和諧、棄暗投明
軟硬、大小、長短
不敢回家的三個人
肚臍鑽出一條蛇像8
下雨木偶恐懼恐懼
X光叫蟾蜍長滿皺紋
我們的烏托邦
圖書館裡的三位天使
女巫不用文字想像天堂
本外/人獸
IN/COMPLETE PHOBIA GLOSSARY A-Z
後記|封面畫作
假如我們什麼都怕
(假如)我(們)什麼都(不)怕
天生下來一堆怕
怕什麼 什麼必然發生
無數蜘蛛,何處找人
之間
什麼都不怕,很可怕
蛀牙、性生活、垂直的街道
EEEEEEEEEEEEE/FXXXXXXXXXXXXX
一雙貓眼、一腔熱情、幾隻爛水果
跪下來求婚,站起來演說
千字,異性,手背長滿鱗片
包在報紙裡的魚咬人
蟑螂是非常成功的
自右、和諧、棄暗投明
軟硬、大小、長短
不敢回家的三個人
肚臍鑽出一條蛇像8
下雨木偶恐懼恐懼
X光叫蟾蜍長滿皺紋
我們的烏托邦
圖書館裡的三位天使
女巫不用文字想像天堂
本外/人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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