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然地傳說：老船長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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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時報暢銷書
★美國威斯康辛大學兒童讀物中心選書
★書蟲俱樂部最佳兒童小說獎（Nerdy Book Award-Middle Grade Fiction）
★美國中洲公共圖書館選書（Mid-Continent Public Library Best B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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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偉信（台灣兒童閱讀學會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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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怡慧（作家...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個地方，
名叫
諾然地……

曾經，有一位國王、
一隻狼、
一個撐著牧羊人手杖的女孩、
一個帶著弓箭的男孩，
還有一隻貓頭鷹。
國王有一撮人類毛髮做成的鬍鬚。
狼齜牙咧嘴。
女孩身穿綠色斗篷。
男孩箭筒裡的箭
鋒利得可以刺穿手指。
至於貓頭鷹，
它的羽毛是真的。

國王、狼、女孩、
男孩和貓頭鷹
歪歪斜斜的疊放在
一只行李箱底，
行李箱上有一個名字：
史柏侯斯，
以金色字體
印在行李箱蓋及側面。
國王、狼、女孩、
男孩和貓頭鷹全是木偶，
它們都在等待
一個故事開始。

第一幕
第一章
從前從前，有一個老船長，住在裁縫鋪樓上的小房間。船長的名字是史柏侯斯。他沒有老婆，沒有小孩，沒有家人，孤身隻影，總在裁縫鋪那條街上的一家小餐館用餐，坐在桌邊，視線越過一切，宛若置身船頭，遙望著大海。
船長的一隻眼睛因為白內障朦朧混濁，然而另一眼是明亮清澈的藍。
天氣好時，也就是史柏侯斯膝蓋不痛、風和日麗的日子裡，他會在城裡到處走，一走就是好幾個小時。
天氣不好時，他就窩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端詳上面的裂縫、水痕，還有蜘蛛網，聽著裁縫鋪的門開開關關。他聽得到人們的嘀咕聲，一會兒要求這個，一會兒要求那個。有時候，他會聽到裁縫師用義大利話對他老婆大吼大叫；有時，他還聽得到裁縫師的老婆在哭。
窗臺上的鴿子用明亮的眼睛睥睨房裡的老人。這些鳥來了又走又再回來，振翅聲聽起來好像洗撲克牌的聲音。
船長沒理會鴿子。
他甚至沒往牠們的方向看。
視線直盯著天花板。
試圖放空。
**
某一天，某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天氣晴朗，史柏侯斯的膝蓋不痛時，他走呀走呀，走到了離裁縫鋪很遠的地方，來到他不熟悉的城市一角，進到一條陰暗蜿蜒的小巷，看見一間玩具店。
玩具店的櫥窗裡，展示著一個國王、一隻狼、一個女孩、一個男孩，還有一隻貓頭鷹。
木偶們用釣線吊著，順著店門開關時振起的風緩慢旋轉。
史柏侯斯駐足窗前。他拿下頭上的帽子，注視著木偶們。
他站在那裡。這個沒有家、沒有小孩，更不用說是孫子的人，這個生活一潭死水、沒有任何變化的人，直盯著一家玩具店的櫥窗，看木偶看到渾然忘我。
但是，史柏侯斯並不是盯著所有木偶看。他只盯著其中一個。是那個身穿斗篷、手拿牧羊人手杖的女孩。
女孩有顆心型臉蛋，紫蘿蘭色的眼珠，跟史柏侯斯很久以前曾經愛過的某個人一樣。
愛過，但失去了。
愛過但失去了，愛過但失去了，這世界不斷重複的故事。
「我得買下它。」史柏侯斯大聲對自己說。
他戴上帽子，走進店裡，告訴店員想買下櫥窗裡的一個木偶。
店員說：「沒辦法只賣你一個。它們不能拆散。」
「我只想要那個女孩木偶。」史柏侯斯說。
「要買就得整組買，不然不賣。」店員再次聲明。「因為這組木偶有一個故事。」
史柏侯斯直直盯著店員。
故事？故事很重要嗎？
商店門開啟後又關上。木偶們在微風中舞動。女孩木偶倏的轉向，正好面向船長，直視著他。
史柏侯斯閉上眼，然後睜開眼睛說：「好吧，全買。」
他帶著木偶們回到裁縫鋪樓上的房間。把國王、狼、貓頭鷹還有男孩扔進床腳邊的行李箱裡。
他讓女孩木偶坐在桌上，這樣就可以看著它的紫蘿蘭色眼珠。
他坐到床上，凝視著女孩。他說：「對不起，對不起，安娜莉絲，我對不起妳。」他用雙手抱住頭。
然後，他站了起來，坐到桌邊，拿起紙、筆，寫了好一會兒。
寫完後，他將紙折起來，放進行李箱，坐回桌邊啜泣。
房間外，停在窗臺上的鴿子們看著房裡的船長，發出絕望而不認同的聲音。
天色漸暗。
史柏侯斯沒點燈。
他爬到床上，像小孩一樣哭到睡著。
第二章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默後，國王開口說話了。
「他睡了嗎？」國王問。
「睡了。」女孩說。
「他把妳當作那個叫安娜莉絲的人了。」男孩說。
「或許是我的名字呀。」女孩木偶說：「我一直很好奇我有沒有名字。」
「遲早會揭曉的。」貓頭鷹動不動就會有這類發言。
「我的牙齒尖銳無比喔。」狼說。
「妳說很多遍了，我們的耳朵都要長繭了。」男孩說。
「請安靜一下。」女孩說：「外面好像有動靜。」
從女孩木偶的角度看得到窗外，不僅看得到附近屋頂，還看得到天空。
一顆又圓又飽滿的月亮正懶洋洋的從建築物上方升起。
從玩具店的窗戶只看得見黑漆漆的小巷，來到這裡後，竟然忽然間看得到世界了！
「是什麼？」男孩問。
「是月亮。」女孩說。
「要它到我這裡來。」國王說。
「你又不是真的國王！」男孩說：「你無法下命令。」
「如果我不是真的國王，為什麼我頭上戴著王冠？」國王說。
「月亮不聽命於任何人。」貓頭鷹說：「月亮是自己的國王。」
「或是女王。」女孩說。
月亮升得更高了。
沒一會兒，月光就整個照進老船長的小房間，在破舊的地板上鋪了一道光。
「哇喔！」女孩發出驚嘆：「好美呀！」
「快形容給我們聽。」男孩說。行李箱開著，男孩正面朝上，但是它的角度只看得到有裂縫的天花板。
「好像一張可愛的臉龐，」女孩說：「正看著我。我感覺它彷彿一直在找我，在找我們。」
木偶們沉默了，全都思索起這句話。
狼說：「我要用銳利的尖牙撕裂它。」
男孩說：「別再提妳的牙齒了。」
國王問：「妳拿得到嗎？能拿得到月亮嗎？」
「不行。」女孩回答：「看起來不可能。」
「好吧，那麼，」國王說：「它沒有價值。」
這時，月亮的燦爛光輝充溢了整個房間，把房裡照得亮晃晃的，看起來就像白天。
「我現在也看到了。」男孩說：「至少我看得到它的光了。真的好漂亮。」
「漂亮轉瞬即逝。」貓頭鷹說。它正面朝下，只看得到國王的鬍鬚。
「我想用我的尖牙。」狼若有所思的說。它的臉貼著木箱側邊。「我好想撕裂什麼。隨便什麼都可以。」
國王說：「總有一天，我會擁有自己的王國，到時我會叫人造一顆月亮給我。實際上，我會要人造出許多月亮，以我之名造出所有月亮。」
女孩嘆口氣，說：「我好開心看到了它。好開心我有機會看到這麼漂亮的東西。」
「我好高興至少看到了某部分的它。」男孩說。
貓頭鷹用莊重的口氣說：「通常啊，部分比整體來得重要。」
「對這論點的真實性我抱持懷疑。」國王說。
「我餓了。」狼說。
**
天亮了，月亮不見了，照進裁縫鋪樓上房間的是陽光。而老船長過世了。
女孩木偶看著太陽升起，那景象跟月亮升起時截然不同。太陽較強勢，較為強而有力。
「太陽出來了。」女孩對其他木偶說：「那個人停止了呼吸。我們現在會怎麼樣？」
「玩具店的人說我們同有一個故事。」男孩說：「還說我們不能拆散。所以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吧。」
貓頭鷹用它最為嚴肅的口氣說：「我們有資格說接下來會怎麼樣嗎？」
樓下傳來裁縫鋪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
「我是國王，」國王說：「所以，我命令，來人啊，讓某件事發生吧！立刻！」
狼因為對貓頭鷹的羽毛過敏而打了個噴嚏。
第三章
裁縫師的太太上樓來，要跟史柏侯斯收房租，卻發現老船長過世了。
「可憐的孤單老人。」她坐到椅子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一部分是為了船長而哭，然而絕大部分是為自己而哭。她好憂傷，因為她的問題好多。
當她把手從臉上拿開時，她看見放在桌上的女孩木偶正盯著她。
「啊，bellissima（義大利文：真漂亮）。」她說：「一個老人能擁有這麼美的東西還需要什麼呢？」
她站起來，把手放到女孩木偶的頭上，對女孩微笑。然後她凝望著女孩的眼睛，說：「但是，人心啊，人心是個謎。永遠都是個謎呢。」
裁縫師的太太挺起身子，調整一下披巾，深吸一口氣後就下樓，告訴她丈夫，史柏侯斯過世了。
裁縫師親自上樓。他翻遍行李箱，想找到錢，卻只找到一張整齊折疊的紙張、一頂帽子、幾條褲子、幾件毛料衣服，當然，還有木偶。
裁縫師發出不屑的聲音，然後環視整間房間，看到桌上的女孩木偶。
他搖搖頭，說：「娃娃，這傢伙頭腦有問題，真是有問題。」
他拿起女孩木偶，扔進行李箱，然後用力闔上行李箱蓋。
他將木箱拿下樓，當天下午就把它賣給了一個流動舊貨商。舊貨商連看都沒看裡面一眼，就把行李箱放上手拉車。
他一邊穿越大街小巷一邊哼歌。他的歌是這樣唱的：
你不要的，我要。你不要的，總有人要。你不要的，可以給我。你所不要的　告訴了我　你是誰，告訴我啊，你是誰？
第四章
躺在木箱裡的木偶們全聽見了舊貨商的歌。
「我們是誰？」貓頭鷹問。
「呃，我想我們是別人不要的東西。」女孩說。
國王說：「胡說，每個人都需要國王。這就是王者的定義。」
「這裡面好暗。」男孩說。
「如果你的牙齒跟我的一樣銳利，暗就算不得什麼。」狼說。
「黑暗中有時也會出現光。」貓頭鷹用莊重的口氣說。
「這樣根本稱不上是個故事。」男孩說。
「會嗎？」女孩說：「我們在移動中，正要前往某個地方。這樣就是個故事啦，不是嗎？某某旅程之類的？」
狼打了個噴嚏。
「我命令你們打開這個木箱！」國王說。
「我的牙齒無比尖銳。」狼說。
「妳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妳的牙齒，我想我已經聽不下去了。」男孩說：「我可從沒吹噓我的箭，不是嗎？它們可是跟妳的牙齒一樣尖銳呢。甚至更尖銳。」
「什麼都比不上我的牙齒。」狼低吼。
「停！別吵！」女孩說：「我們共處在這片黑暗中。這樣爭吵對我們有幫助嗎？」
在木箱外頭的世界，舊貨商還在繼續唱著：「你所不要的，不要的，你所不要的，可以給我……」
國王清一清喉嚨，說：「我要你們知道一件事，這不是我聽過的第一首歌。在我被製作的那家店外的巷子，有一位婦人也唱了歌。當時木偶師傅已經幫我做好了耳朵和眼睛，我正在工作臺上等著我的披風和王冠。因為我是國王，一定要有披風和王冠。」
「就像狼一定要有牙齒。」狼說。
「總之，」國王說：「就在我等著我的披風和王冠時，我聽到了那位婦人唱歌。木偶師傅也停下動作聽她唱。然後，他看著我說：『這麼美的歌，聽得都要心碎了。』他當時是這樣說的。我一直記得這句話，因為那首歌真的好美，我真的感覺要心碎了。」
「但是你怎麼知道你有心？」女孩問。
「因為我聽得到那首歌。」國王說。
「是耳朵讓你聽到歌的啊。」狼說：「又不是心。」
「我反對。」國王說：「等我確確實實成為國王、掌管全世界時，我會要人每天唱歌給我聽，讓我一再一再心碎。」
女孩木偶說：「月亮也讓我心碎了。」
男孩說：「再形容月亮給我們聽。」
「月亮的光芒好耀眼。」
「沒錯，」男孩說：「我看到了它的光。」
「而且，」女孩說：「它是完美的正圓形。還有，我感覺它在看我。」
狼說︰「你應該試試看能不能拿下它。」
「為什麼？」
「因為制勝的關鍵就是擒伏。」
「我們有資格說什麼是關鍵嗎？」貓頭鷹問：「我們是誰？」
這時候，舊貨商彷彿像是要回答貓頭鷹這令人消沉的問題似的，沒再唱歌，還把運貨馬車停了下來。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個地方，
名叫
諾然地……

曾經，有一位國王、
一隻狼、
一個撐著牧羊人手杖的女孩、
一個帶著弓箭的男孩，
還有一隻貓頭鷹。
國王有一撮人類毛髮做成的鬍鬚。
狼齜牙咧嘴。
女孩身穿綠色斗篷。
男孩箭筒裡的箭
鋒利得可以刺穿手指。
至於貓頭鷹，
它的羽毛是真的。

國王、狼、女孩、
男孩和貓頭鷹
歪歪斜斜的疊放在
一只行李箱底，
行李箱上有一個名字：
史柏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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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在行李箱蓋及側面。
國王、狼、女孩、
男孩和貓頭鷹全是木偶，
它們都在等待
一個故事開始。

第一幕...

透過故事連結世界、看見彼此、重構意義
林偉信（台灣兒童閱讀學會顧問）

這是一本很有意思的寓言式童話，情節精彩，寓意深刻。

故事緣起於老船長買了五個小木偶，放進舊皮箱中。晚上，他寫了一封懺悔信給當年喜歡的女孩，然後默默死去。這箱木偶和信件輾轉落到一對小姊妹手中，在木偶們經歷了被破壞、遺失以及尋獲的種種波折後，小姊姊透過對老船長懺悔信的演繹，帶領妹妹和女僕為家中賓客，演出了一齣「追尋理想、卻錯失愛情」的木偶戲。翌日清晨，若有所思的女僕偷偷帶著這箱木偶，離開主人家，走向不可知的未來。

故事在奇幻與寫實的兩條主線中，交錯進行。奇幻的主線是五個小木偶經歷了各種冒險，一心期待它們「故事」的開始；寫實的主線則是小姊姊根據老船長的信件改寫故事，用小木偶演出了一齣感人的戲劇。整本書在奇幻與真實的交纏環繞中，不只讓我們享受情節曲折離奇的閱讀趣味，更透過不同的故事發展，向我們傳遞出生活中一些值得深思的隱喻智慧。

在奇幻的主線中，小木偶們都有各自的特色，這些特色相對應出西方學者在分析神話故事時常會提及的角色「原型」：女孩的牧羊人手杖和安撫人心的歌唱（療癒）、國王的王冠和它的權威個性（掌控）、狼不斷自豪的銳利尖牙（攻擊）、男孩的弓箭和始終忘不了的天命（神聖使命）、貓頭鷹獨特的真實羽毛（智慧）等等。雖然，它們各具特色，並且有著不同的冒險故事，但當它們結合在「同一故事」時，卻又能彼此連結，恰如其分的扮演好自己該當扮演的角色。

我們的生活世界何嘗不是如此，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故事，但是當我們和周遭的世界以及他人連結時，卻又能在同一故事裡共同演出。透過故事，我們不僅連結彼此，看見並分享彼此的世界，同時在各司其職的角色扮演中，也會有機會看見更真實的自己。

寫實的主線則讓我們看到，雖然小姊姊重新演繹老船長懺悔信的故事，和小木偶們原本期待的故事及老船長信中的故事有差距，但卻仍能在保有木偶們個別特色的情況下，成功的演出了一個新的故事。而這個被重新詮釋與編導的新故事，不僅滿足了小木偶們的期待，成就了小姊妹的演出，觸動了賓客們的心情，更重要的是，它還激勵了女僕，讓她看到了一直以來想迎向世界、走自己的路的夢想，促使她做出決定，勇敢的踏出下一步。

這一段精采的描述，不僅說明故事如何感動人心、激勵行動，更向我們展示了：我們生活中本有著各種不同片段的經歷與故事──就如同書中有著各種不同經歷與故事的五個小木偶，然而怎麼去重組或重構出這些經歷與故事的意義──就如同要讓這五個小木偶去演出一齣什麼樣的戲，常是我們生命中很重要的課題。基本上，我們可以只是行禮如儀的去回顧自己的過去，把自己的生命故事說得很平凡、很一般；但是，我們也可以連結起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各個經歷，賦予它們更多正向的能量，有意義的去說出一個新的故事詮釋。而這故事要如何述說，就全看你自己了。

在這本書的最開頭，老船長問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故事很重要嗎？」看完這本書之後，你會知道故事在我們的生活中的確很重要，也能起大作用。因為透過故事，我們不僅可以連結現在、回顧過去、展望未來；更可以經由故事，看見世界、看見彼此、看見自己。而凱特從最早的《傻狗溫迪客》，以及之後的《虎躍》、《愛德華的神奇旅行》、《魔術師的大象》等作品，到近期的「少女三劍客」系列，都不斷的在闡釋、並讓我們了解「故事離真實並不遠」，故事常是真實的再現，或是對真實的重新詮釋，它不僅能再現生活中的各項經歷，而且只要我們願意，還能透過講述故事，將這些經歷串連並重構出一個新的、正向的意義。

透過故事連結世界、看見彼此、重構意義
林偉信（台灣兒童閱讀學會顧問）

這是一本很有意思的寓言式童話，情節精彩，寓意深刻。

故事緣起於老船長買了五個小木偶，放進舊皮箱中。晚上，他寫了一封懺悔信給當年喜歡的女孩，然後默默死去。這箱木偶和信件輾轉落到一對小姊妹手中，在木偶們經歷了被破壞、遺失以及尋獲的種種波折後，小姊姊透過對老船長懺悔信的演繹，帶領妹妹和女僕為家中賓客，演出了一齣「追尋理想、卻錯失愛情」的木偶戲。翌日清晨，若有所思的女僕偷偷帶著這箱木偶，離開主人家，走向不可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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