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表心意以後,肖颺因為兩人的主寵關係以及郁遠的「死」一直感到很不安,認為郁遠不過是為了哄他才與他交往,儘管郁遠早就知道了魔尊的真實身分,他還是一直等到肖颺跟他相認,只有這樣他們才可以少去心結,而彆扭過後肖颺總算承認自己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大貓貓!
從肖颺口中得知了一些過去的真相,看著愛人與師弟們努力為他洗刷冤屈、報從前的仇,懶散如郁遠不禁也開始思考有什麼方式可以減輕他們的負擔,保護自己的重要之人⋯⋯
收錄番外〈中秋番外〉
出版獨家番外〈後日談〉、〈道侶大典〉、〈找媽媽〉
商品特色
#東方玄幻
#穿越重生
#主寵年下
#強強互寵
捉摸不定醋精魔尊攻 ╳ 好吃懶做遲鈍尊者受
作者簡介:
橙海
熱愛美食,文中或多或少美食出現,看其文容易哭餓。
全力往美食BL文作家轉型中(造謠ing)
問讀者我擅長什麼?
她說:細膩的感情,真情流露,動人處直擊人心。
我:哇!我寫文只想搞笑。(笑哭)
大家快來米國度找我玩!(招手)
章節試閱
第二十二章 永遠都是主寵
肖颺說完,不僅夾走他剛剛遞回去的那塊,還連郁遠盤裡的別塊蛋餅,都飛快夾了過來。
郁遠眨了眨眼,一時沒弄懂魔尊大人這又是在演哪齣,怎麼一下想吃一下又不想吃的。
他脾氣一直以來就不錯,蛋餅都被肖颺夾走也不覺得如何,自己夾了桌子中間共食的蛋餅慢慢吃,也招呼重望明一起吃。
重望明是真的看郁遠吃得香,這才想吃郁遠碗裡的,他化人雖然早有一段時間,然而行事向來我行我素,沒人敢惹他,也不明白吃別人碗裡的有何不對。被郁遠拒絕後他有點難受,但是看肖颺搶走郁遠碗裡的去吃,他以為自己會更不舒服,畢竟肖颺先搶了,他就搶不到了,可是他卻覺得有點高興,這是為什麼?
他不解地夾了一塊蛋餅來吃,覺得實在沒那麼香啊,又看著肖颺吃的那個表情,更確定郁遠盤子裡的肯定比較好吃。
「郁遠哥哥,你盤子裡的蛋餅能分我一個嗎?」重望明開口問道。
「不能。」回答的是肖颺,「他盤子裡的東西,只有我能吃。」
重望明有點失望,「噢。」肖颺出聲拒絕,他就吃不到郁遠哥哥碗裡的蛋餅了。但是這種既失落又開心的感覺是為什麼?
重望明想起郁遠畫的那幅畫,畫裡的肖颺眼裡有著最溫柔的笑意,又想到郁遠那畫著畫時專注的神情,還有想到自己說要守護他們兩人的情誼時,突然頓悟,原來他正是因為守護他們兩個的感情而覺得高興!
早膳用完,本來該讓郁遠陪白桐練兵的,但見到重望明興高采烈地要跟郁遠一起去,他還得去跟胡蝶議事,心情就不美麗起來。
「今日與我去議事吧。」肖颺對郁遠說道,「白桐那裡……」他轉向杜自邇,「你代你師兄去練。」
杜自邇內心可惜,他還想跟著看好戲,不過他還是拎得清道理的,在內心暗自罵了一下白虎公私不分之後,便認命地去幫白桐練兵,他並未有郁遠如此全才,還是使劍專長,其他如暗器、箭……僅是中上程度罷了,但要幫忙練兵,自然是綽綽有餘,在郁遠還沒回來之前,他跟哥哥便常去幫白桐練兵。
至於重望明,肖颺自然也想打發走,「卜堂主呢?你不是要與他比試,比得如何?」
「他根本沒理我!他就是輸我!」重望明想到卜烈植就有氣。
從頭到尾不理他下的戰帖,只在那裡搗藥,氣得他最末跑出門化為原形,舒舒服服找棵樹睡了一夜。
早上一回去,正好遇到拿著提籃出門採藥草的卜烈植,再度向卜烈植說要比試,卜烈植卻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走了。
走了?走了?!他氣得直接砸了一隻蠱蟲到卜烈植身上,那隻蠱蟲是所謂的七步蠱,便是讓人只能定在當場,無法移動,若動了七步,便會七孔流血而死。
卜烈植根本不怕蠱蟲,他的真身是豬籠草,是少數不怕蠱蟲的修士,畢竟他原身就是吃蟲子的,又如何會怕蠱蟲?他淡定地便走了,走了七步,一點事也沒有。
重望明不知卜烈植的真身竟是豬籠草,氣呼呼地跑來找郁遠玩,他嘴上跟肖颺說他贏了,實際上卻是頭一次有種踢到鐵板的感覺。
「郁遠哥哥,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議事?」重望明說道。
像重望明這種到處放蠱的人,郁遠當然不能讓他到處跑,畢竟卜烈植的真身是什麼,少有人知,魔道總壇又不全是卜烈植這種修士,也不是人人都跟他和肖颺一樣,有著重塑後的身體。
肖颺才要拒絕,隨便想個法子打發重望明,已聽到郁遠點頭說道:「好。」
肖颺臉色隨即難看下來。
郁遠心想魔尊大人今天是吃炸藥嗎?怎麼從重望明出現後就開始各種臭臉?但重望明在,他也不好直問,便主動牽著肖颺的手示好。
「你御劍載我?」郁遠還撒了個嬌,主要是想趁御劍時私下關心一下男友的情緒。
「啊,郁遠哥哥,你不跟我坐法器嗎?」重望明還想找人聊天,「你昨日跟我去溪邊,不就坐我的法器去?」
「他,我的。」肖颺臉色冷淡地對重望明說道。
重望明眨巴著眼睛,有點不懂為什麼尊上要這麼說,他知道他們是一對呀,他對郁遠哥哥又沒有非分之想,只是想聊天而已。
「知道。」重望明不明所以,「那跟坐我的芭蕉扇有何關係?」
郁遠看著這一虎一蟲互動,總算看出了所以然來,原來他男朋友在吃醋?肖颺會吃醋?!他又想到夢裡媽媽說的,你愛不愛他跟他怎麼感覺是兩回事,突然比較能理解媽媽到底在說什麼了。
但肖颺硬是不跟他相認,跟安全感的關係在哪?郁遠百思不得其解。
他兀自陷入深思,沒理會重望明和肖颺。
肖颺見郁遠在發呆,連回重望明的話都懶得回,拔出風馳御劍拉著郁遠走了。
郁遠早就習慣這種御劍飛行的感受了,他想得太認真,等都飛上天空數秒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被肖颺拉走飛在天空中了。
「還在想那小子?」肖颺也不管是不是在御劍,抓著郁遠就是一頓親吻。他這吻來勢洶洶,甚至可以說是在啃郁遠的唇,宣洩他所有的不安與醋意。
郁遠被吻得又好氣又心疼,這男人還真的是大貓,只會用咬的,咬得他都有些疼了。但大貓吃醋起來怎麼會這麼可愛啊,郁遠把剛剛魔尊大人氣呼呼的模樣套到白虎身上,心就軟得一塌糊塗。
肖颺一放開他的唇,郁遠立刻說道:「我想他幹嘛,他在我心裡就是弟弟。」
肖颺冷哼一聲,霧藍色瞳眸滿是不悅,「他叫你郁遠哥哥。」
郁遠還是不懂肖颺這是吃什麼醋,「那杜家兄弟還叫我師兄呢,那不也是哥哥?」
肖颺雖然跟雙胞胎爭了數百年,卻沒有真的吃雙胞胎的醋,他很明白雙胞胎和郁遠之間的情誼,如兄如父,但重望明不一樣,那雙眼,看著郁遠是會發亮的,「他喜歡你。」
「不是吧,他是西批粉。」郁遠回道。雖然他不是很懂為什麼要粉偶像,但他畢竟是個見識過追星文化的現代人,知道對著偶像時,粉絲通常都有多狂熱,他甚至很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唯粉和西批粉,「他昨天下午有跟我說,會支持我跟你在一起。」
肖颺臉色稍霽,還是不滿地嘖了一聲,「小人妖言。」
「他就真的是小人也是妖啊。」郁遠哄道,「我是為了你魔道所以才特別理睬他。總不能讓他到處跑,隨便放蠱吧,他現在粉我,聽我的話,不就挺好?」
「你還是這樣顧全大局。」肖颺臉色看來好了些許,但還是哼了一聲,「我根本不在意他會不會到處放蠱。」言下之意,是別人死光了就算了。
「因為魔尊是你,你為了我當這魔尊,我當然得護著你的名聲。」郁遠笑笑說道。
肖颺看著郁遠笑起來的面容,內心微震。郁遠長相並不銳利,稜角不多,反倒顯得多情,當那雙桃花眼彎著笑起來,更是溫柔四溢。
他一時之間被撼動到沒有回話。
郁遠仍是笑著,「你不在意別人怎麼說你,我在意。」說完還輕輕在肖颺唇上落下一個輕盈的吻。
他在意肖颺是否高興,在意肖颺的名聲,一如從前的白虎在意他一般。
被郁遠的吻一安撫,肖颺那些怒氣,便暫時消失無蹤。
「你要是還生氣,也叫我哥哥?」郁遠倒沒有開玩笑,他身為白虎主人,本來也比肖颺年長,肖颺要喚他哥哥,自然是可以的。
「我沒那個興趣。」肖颺輕扯唇角,他此時心情已好了許多,便能說些撩人之語,「倒是想聽你喚我哥哥。」
郁遠一怔。他來這裡之後還是看了一些雜書,知道有「情哥哥」這種喚相戀之人的稱呼,所以肖颺的意思是……想聽他喚哥哥嗎?
雖然不習慣,覺得有些怪怪的,畢竟他在現代社會沒有兄長,可是要叫還是可以的,他並不覺得真開不了口,俊臉微紅地說道:「你要是喜歡,也不是不行。」軟軟叫了一聲:「哥哥。」
郁遠的語聲本來就溫柔,此時叫起哥哥來,令人全身酥麻。
肖颺眸光一沉,「留著雙修的時候叫。」
郁遠這下知道肖颺在暗示什麼了,臉紅透到想要從天上先行降落,又被肖颺抓過來吻了一頓。
到議事廳時,肖颺被哄得不能再好,見到重望明時唇邊有笑容,說道:「罷了,我不與你計較。」
重望明滿頭霧水,弄也沒弄懂肖颺剛跟他計較什麼了。雖說沒讓郁遠跟他一起坐芭蕉扇,可是他在附近飛卻看到兩人黏在一起,那畫面真是說不出的和諧。
於是他便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笑笑地對肖颺說:「謝謝。」
肖颺輕哼一聲,把郁遠讓給重望明,讓他們兩個一旁坐好,等著他跟胡蝶議事。
「郁遠哥哥,我教你認識蠱蟲好不好?」重望明問道。
郁遠並不喜歡蠱蟲,他倒是不怕蟲子,可是不怕不等於喜歡蟲子,不過重望明既然要教他,那他也就跟著聽一聽,認識一下,也沒有不好。
於是在肖颺與胡蝶議事的當下,重望明便拿了許多蠱蟲出來,郁遠本來想要呼攏重望明,開啟右耳進左耳出的放空大法,可是重望明時不時還抽問他剛剛介紹的是哪種蟲子,他只好硬記,心思抽不開來。他就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需要對著一大堆蟲子苦命地記蟲子的長相。
肖颺跟胡蝶細細地討論了魔教內以及正道各門派的角力後,胡蝶又把一疊拜帖拿出來。
「尊上,最後兩件事,這些是要來找您的,在下屬看來有些您還是得見,或是至少也露個面。」胡蝶說道。
「來求道侶的?」肖颺特別把求道侶這三個字說得大聲了些。
然而郁遠完全無動於衷,他是真沒聽到,腦子裡硬是塞滿了各種蟲的名稱及作用,沒辦法,這是小朋友的專業,他要是不硬記,在抽問的時候通過考試,重望明又要重新演示一次。他可不想再繼續看蟲子了!
「是的,來求道侶的。」胡蝶點頭。
「盟主,你覺得我該怎麼做?」肖颺說道。
郁遠完全沒在聽,突然被肖颺抽問,他打哈哈地說道:「阿蝶說的都很有道理,就照阿蝶說的做啊。」
「喔?」肖颺似笑非笑地說道。
「對啊。」郁遠胡亂點頭,「你們開會。」轉頭又回去認識蠱蟲。
胡蝶實在不想把手裡的拜帖再拿出來,但還是得拿,她一咬牙便拿出拜帖,並說出口:「最後一件事,是還有另一些拜帖,要給盟主的。」
肖颺秒懂,「他復活的消息終於傳出去了?」
胡蝶點頭,「正道之人還不確定究竟是不是,這是試探。」
肖颺接過手,並拿給郁遠,「盟主,這是要給你的。」
「喔。」若是平時,郁遠會連看都不看,直接扔給肖颺,要肖颺收好就好,可是這畢竟是魔道的議事廳,在此地,肖颺便是尊上,雖然大夥都喚他以前的稱呼,但他畢竟是個無職之人,奴役一個魔尊也太說不過去,便自己接過來,胡亂收好了。
「那是拜帖。」肖颺咬字很重,自以為暗示得很清楚,那些拜帖,全都是來向他主人求道侶的!
「喔。」郁遠隨意點頭,他還沒想到這些人是要來拜訪他的,只以為肖颺給他拜帖是要他收好,「我都收好啦。」他溫和地笑笑。
胡蝶便看著肖颺表情又冷了幾分,問著她該討論的事情是不是都討論完了,見她點頭後,便一話不說擅自離席了。
肖颺都起身離席,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了,郁遠不可能沒發現,連重望明都困惑地看著那個空掉的位子。
「尊上怎麼了?」重望明納悶。
郁遠第一次見到肖颺不告而別,也是傻住,他困惑地看著胡蝶,「發生什麼事了?」
胡蝶冷汗直冒,「盟主,您要不要看一下剛剛尊上塞給您的東西?」
「不是給他的拜帖,他讓我幫他暫收一下?」郁遠心想那也沒什麼,身為一個魔尊,都沒有拜帖才奇怪,他要是在這種地方吃醋,也太說不過去。
胡蝶賠著笑,早知道她就不拿出來,直接吞了,現在害兩個人吵架,她是不是該自盡以謝罪?「那拜帖,是給您的。」
給他的?郁遠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妳是說,那拜帖是來跟我求道侶的?」
胡蝶點點頭,拜帖分許多形式,他們從樣式上就能判斷這些拜帖的用途,「是的。」
郁遠臉色微變,顧不上跟兩人道別,便飛快走了。
重望明怔怔杵在那裡,他對人情事故了解得少,實在搞不懂發生什麼事,皺著眉頭看著兩人先後沒頭沒尾離去,圓滾滾的大眼睛透著迷惘。
既然盟主去追尊上了,那應該沒事了。胡蝶笑吟吟走到重望明身旁,牽過他的手:「蠱王弟弟,要不要加入我們啊?」
*
郁遠第一次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神經,他總算能理解他媽說他是直男到底是怎麼回事。雖說是陰錯陽差,但他完全可以懂得肖颺為什麼會氣成這樣。
若以前白虎都會要他把那些求道侶的信處理掉,那現在的肖颺要是看到他好端端地把那些拜帖收好,而且還說他收好了,肯定會氣瘋。
他們現在都在一起了啊。
他連續用玉球跟肖颺連絡了好幾次,玉球都沒有回應,他嘆了一口氣,認命地御劍飛到魔道總壇上方到處看,但肖颺若是在屋子裡,他也是找不到的。
只好邊找邊一回回地鍥而不捨地掐法訣用玉球試圖連繫肖颺。
玉球終於起反應時,他連忙看了一下玉球裡的影像,卻發現肖颺根本不在玉球的影像裡,玉球裡看到的畫面是一條潺潺溪水。
正是他昨天作畫所在地。
郁遠著急地說:「你別跑,等我過去找你好嗎?」
玉球的影像又斷了。
郁遠嘆了一口氣,心裡知道肖颺的氣還未消,無奈地御劍往溪邊趕去,到了卻沒有看見魔尊大人的影子,反而看到一頭白虎,站在溪岸的對面,幽幽地望著他,那霧藍色的瞳眸裡,有著許多他不懂的情緒。
「你別過來。」白虎冷冷地說道。
郁遠迅速道歉:「對不起,我方才沒有認真在聽,我要是早知道那是給我的拜帖,而且是來求道侶的,我就燒得一乾二淨了,我又不喜歡別人,要他們給我的拜帖做什麼?」
白虎語聲更冷:「你以為那是給我的?你也不吃醋?」
「我……」郁遠愣了下,他不吃醋嗎?他好像不怎麼吃醋,他試著想想那天重望明剛來的時候,他心裡是有點醋意的,只不過很快看到人發現是小朋友,就覺得沒什麼好醋的,肖颺哪可能喜歡這種小孩?
但肖颺跟他並不相同,一個會在那麼早以前就讓他把信都給毀掉的人,肯定是很沒有安全感,很怕他喜歡上別人。
他思前想後,想到他是被父母千寵萬愛長大,就算是在這修真界的郁遠,也是父王母妃寵到進入仙門的孩子,起初在仙門,雖然跟別人一同起居過活,但受到的對待還是好上許多。
可是肖颺並非如此。小白虎親眼見父母慘死,之後又孤零零地長大,直到終於能到棲霞峰找他。這期間,都只有白虎形單影隻,毫無他人陪伴。
他想著肖颺處處對他的溫柔呵護,日常生活起居對他照料得無微不至,肖颺會這樣,除了喜歡他,怕是還有一個原因,肖颺害怕沒了這些,就沒有辦法抓得住他。
就算外表無比堅強,內心卻傷痕累累。會如此沒有安全感,嚴重到希望他能吃個醋來表示愛意,他心疼到不知道該怎麼說。
郁遠輕嘆口氣,「對不起。」
雖然在溪的對岸,青年的模樣仍然清楚明白,濃密而捲翹的睫羽微微垂下,眼裡是濃厚的歉意。
白虎眸光一動。他還是受不了郁遠這麼抱歉的模樣,語聲軟了下來,「你沒有錯,是我奢求。」
主人很好、主人什麼都好,是他起了不該有的心意,企盼不屬於他的感情。
郁遠聽白虎這麼說,反倒眉頭深鎖,疑惑不已,「什麼意思?」
他明明就錯了,錯在不該搞不清楚狀況就敷衍亂回答,錯在沒有好好安撫自己的男友,為什麼現在又被說沒有錯?
「伴你多年,你對我多好,我心裡明白,但那是主寵情誼,我從來不敢逾越。可是我卻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已心悅你。」肖颺輕描淡寫地說道。
看到郁遠笑,就想親吻;看到郁遠皺眉,就想先掃蕩所有障礙;光只是看著郁遠,他就有許多充滿情欲的、貪婪的念頭。
想把這個風靡天下的男人占為己有。
直到這兩天終於確認關係,他先是踏在雲端,卻又如墜入深海。
郁遠哄他時,他高興。郁遠沒哄他時,他就一遍遍地想,郁遠恐怕是因為捨不得傷害白虎多年恩義,才答應他的。
白虎閉起眼睛,決定接受事情的真相,「你並非真正心悦我吧?」
郁遠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心裡既不捨又氣惱,不捨的是肖颺竟然承受這樣的煩惱,氣惱的是肖颺不說,他自己神經也太粗沒說出來。
郁遠跟他確認,「你的意思是,我對你只是主寵情誼?為了安撫你才跟你在一起?」
白虎低垂著眼,並未跟郁遠雙眸對視,「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郁遠說道,「當然,硬要說,我或許還是不太明白愛是什麼,它太難以定義。」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創作者,無論是詩人、是作者、是畫家……都沒有辦法描述清楚愛,「但我心裡唯獨對你,絕對跟別人不一樣。」
第二十二章 永遠都是主寵
肖颺說完,不僅夾走他剛剛遞回去的那塊,還連郁遠盤裡的別塊蛋餅,都飛快夾了過來。
郁遠眨了眨眼,一時沒弄懂魔尊大人這又是在演哪齣,怎麼一下想吃一下又不想吃的。
他脾氣一直以來就不錯,蛋餅都被肖颺夾走也不覺得如何,自己夾了桌子中間共食的蛋餅慢慢吃,也招呼重望明一起吃。
重望明是真的看郁遠吃得香,這才想吃郁遠碗裡的,他化人雖然早有一段時間,然而行事向來我行我素,沒人敢惹他,也不明白吃別人碗裡的有何不對。被郁遠拒絕後他有點難受,但是看肖颺搶走郁遠碗裡的去吃,他以為自己會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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