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歷史、哲學、宗教與文學—
—最精要宏觀的視野—聖嚴法師編寫的佛教史,由於史料完整、考證詳實,加上法師獨特的文筆見地,出版後即受到大眾喜愛,多次再版並深獲學術界好評,是文史哲愛好者和佛學研究者不容錯過的必讀之作。
早在1960年代聖嚴法師即發覺,了解佛法和研究戒律時,不能忽略佛教歷史的演變,當時即深深感覺到,確實有編寫能被現代人所接受的佛教通史之必要,促使法師以無比的熱忱投入佛教史的編寫。
聖嚴法師「佛教史三書」
▍考證精確詳實
▍史料完整豐富
▍文字優美流暢
《印度佛教史》
印度,是釋迦牟尼佛的故鄉,
佛教雖已在印度凋零不振,
但在佛教史上,印度永遠都具有獨特的地位。
現今主要的宗派,如北傳、南傳、藏傳佛教的思想教義,
均在佛教行之印度的一千七百多年間,已完其大備。
本書從不同的面向介紹佛教發展過程,是佛教溯源的最佳入門書。
《西藏佛教史》
西藏民族風格獨特強烈,深深吸引著世人,
其實在佛法修持上,藏傳佛教結構謹嚴有序,
以顯教為基礎,次第修行起,然後再入密法,
而且極重實踐與長期苦修,完全沒有僥倖可言。
本書切入其核心,揭開藏傳佛教真貌。
《日韓佛教史略》
本書為罕見難得的日本、韓國佛教史。
佛教的傳入丶流布與開展,
對兩國的政經、文化影響深遠,
書中並介紹日韓近200位高僧。
附錄為越南、美國、錫蘭佛教史略說。
作者簡介:
聖嚴法師(1930~2009年)
1930年生於江蘇南通,1943年於狼山出家,後因戰亂投身軍旅,十年後再次披剃出家。曾於高雄美濃閉關六年,隨後留學日本,獲立正大學文學博士學位。1975年應邀赴美弘法。1989年創建法鼓山,並於2005年開創繼起漢傳禪佛教的「中華禪法鼓宗」。
聖嚴法師是一位思想家、作家暨國際知名禪師,曾獲臺灣《天下》雜誌遴選為「四百年來臺灣最具影響力的五十位人士」之一。著作豐富,中、英、日文著作達百餘種,先後獲頒中山文藝獎、中山學術獎、總統文化獎及社會各界的諸多獎項。
聖嚴法師提出「提昇人的品質,建設人間淨土」的理念,主張以大學院、大普化、大關懷三大教育推動全面教育,相繼創辦中華佛學研究所、法鼓文理學院、僧伽大學等院校,也以豐富的禪修經驗、正信的佛法觀念和方法指導東、西方人士修行。
法師著重以現代人的語言和觀點普傳佛法,陸續提出「心靈環保」、「四種環保」、「心五四運動」、「心六倫」等社會運動,並積極推展國際弘化工作,參與國際性會談,促進宗教交流,提倡建立全球性倫理,致力世界和平。其寬闊胸襟與國際化視野,深獲海內外肯定。
章節試閱
釋尊的晚年
釋尊晚年,不太順意。在王舍城方面,由於提婆達多要求釋尊將領導僧團的權力交卸給他,未能如願,即蓄意掀起反佛害佛的風潮,並且以神通的變化和極端的苦行做號召,爭取到了阿闍世王的擁護,所以佛陀在最後十多年,寧願久留舍衛城而不去王舍城。
可是,在舍衛城方面,到最後也不安寧,南面的阿闍世王幽禁謀殺了父王頻婆沙羅而做了摩揭陀國的第六代王,北面憍薩羅國舍衛城的琉璃王子,也在佛陀入滅之前不多幾年,驅逐了他的父親波斯匿王,奪取王位,舉大軍襲擊佛陀的祖國迦毘羅衛,那是一次滅族滅城的大屠殺,釋迦族人幾乎因此絕種。
雖然,經過教內的分裂及祖國的滅亡之後,提婆達多死了,琉璃王被阿闍世王擊敗,憍薩羅國歸入了摩揭陀國的版圖,阿闍世王也皈依了佛陀。但是,釋尊在數十年來的苦行、風霜、奔走、教化之後,他的五蘊色身,也垂垂老矣。
經過四十五年的化度,終於,佛陀自知捨壽的時間快要到了,但他仍要把握最後的時光。首先召集了全體比丘們在毘舍離的竹林精舍會齊,做最後一次重要的教誨。接著便從毘舍離城向拘尸那羅城,一程一程地步行而去,經過每一個村落,都停下腳來休息,利用休息的時間,向村民說法,最後到了拘尸那羅城外的娑羅樹林,釋尊就選擇了在這樣一個僻野的小國家野外的樹林中,做為他入滅的處所。
釋尊在阿難鋪好的僧伽梨(大衣)上,右脇臥下時,已經疲倦不堪,但當一位叫作須跋陀羅的外道,要求阿難准許他晉見佛陀時,佛陀竟又強打起精神接見了他,並使他成為佛陀最後得度的弟子。
當佛陀即將捨壽之前,又對比丘們做了最後的教誡:「是故比丘,無為放逸,我以不放逸故,自致正覺。無量眾善,亦由不放逸得。一切萬物,無常存者。此是如來末後所說。」(《長阿含經》卷四第二經《遊行經》)在《佛遺教經》中則說:「汝等比丘,常當一心,勤求出道,一切世間動不動法,皆是敗壞不安之相……是我最後之所教誨。」這是最最感人的情景了。正像一位偉大的慈母,即將遠行之際,唯恐幼稚的兒女們,不知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所以叮嚀又叮嚀,叮嚀又叮嚀。
釋尊成道以來,調護眾生,善盡教化,不論處於何種環境之下,總是溫和寬大,持之中道,他沒有說過一句出之於激越的話語,也沒有有過一個訴之於情緒的動作。在他充滿了悲憫之心的襟懷之中,同時也蘊蓄著無限的智慧之光,所以他不論處理什麼問題,無一不是衡之於理性的考察。因此,佛陀是眾生的慈父,也是人天的導師,佛之為佛者,其在於此。(摘錄自《印度佛教史》)
宗喀巴的生平
由出生至參學
宗喀巴(Tson-kha-pa)的年代,也有異說,有謂生於中國明成祖永樂十五年(西元一四一七年),有謂此是他的寂年;有謂生於元順帝至正十七年(西元一三五七年),寂於永樂十七年(西元一四一九年);又有說是生於至正十三年(西元一三五三年)。總之,他是活動於永樂年間的一位大師。
宗喀巴出生於青海省湟中縣(西寧附近),即是住於宗喀地方的安多族人,原名羅桑札巴(Blo-bzan grags-pa),後以他的出生地為名,故稱宗喀巴。他的父母頗窮,僅有二十頭牝羊及若干犛牛的財產。據說,一日其母浴於河,忽感胸中不適,昏倒於一塊大石上,此石刻有世尊的讚偈,不久便生下宗喀巴。當他出生時,即有白髯,容貌莊嚴,舉止亦不似幼童,他雖寡言,每言則均含深遠的智慧。因此,傳說他三歲即出了家。初由來自西藏的高僧,因器重而為之教育。一說他是七歲出家,一說十四歲出家,一說十七歲時進入西藏的文化中心,追隨好幾位有名的學者,受學俱舍、般若、唯識、因明、戒律等之顯教,同時也學了密教。
他曾學於迦爾瑪派第五世之門,又於不丹附近羅札(Lho-brag)地方的南迦丘宗(Nam-Mkhah rgyal-mtshen)門下受教,後傳冬頓之下七十八代僧主丘結桑巴(Chos-skyeb bzan-pa)的法位,而紹甘丹派的正脈。一說他十四歲那年是出家於札什倫布(日喀則)的薩迦寺。實際他是繼承甘丹派的正統,旁接迦舉派下杜普派的布頓學說,所以他被稱為新甘丹派的創始人。當然,宗喀巴的學問,是包羅西藏佛學的全部,不能以某一派的源流來局限或範圍他的。
不過,當宗喀巴的時代,西藏佛教由於與政治混雜,且因僧人的帶妻生子,並以兒子做為法嗣,所以顯教不受重視,戒律尤其廢弛,僧人競以密法做為惑世之術,吞刀吐火,移山填海,盜名欺世,道德淪喪,風教敗壞。宗喀巴有鑑於此,他雖出身於紅教的基礎,卻覺得這樣下去,絕非眾生之福。他以為類似的密術,乃為助道之行;道本唯心,若心道不立,術必無依。吞刀吐火乃光影間的幻法,應機而用,自無不可;若捨菩提道心而專一為之,則於世道人心,自度度他,不獨無益,且是為害無量。所以他立志要改革西藏的佛教,終於竟其全功,乃被史家比擬為西藏的馬丁.路德。其實這個比擬很不恰當,馬丁.路德的基督教革命,是把獨身的教士變成了公開結婚的牧師;宗喀巴的佛教改革,乃是把世俗化了的在家喇嘛,變為清淨梵行的比丘生活,兩者是適巧相反的。
改革運動
宗喀巴在參學訪師之後,曾有一段時間隱於大雪山中的人跡不到之處,潛修苦行,雖其父母亦不晤面。嗣後出山到拉薩,便開始了他的弘法興教的運動。
由於他的真修實學,出山不久,高名大著,由西藏各地慕名來集的弟子達千餘人。正由於他的熱心提倡改革,遂與守舊派發生摩擦,他的教團愈來愈大,引起了薩迦派的大喇嘛的注意。據傳說,大喇嘛欲知宗喀巴的改革主張,是否真有奧義,所以特召宗喀巴晤談,宗喀巴卻拒不前往,大喇嘛只得親自去見宗喀巴,並期以他的權威能使宗喀巴皈向於他。
想不到這一趟晤見,反而促成了宗喀巴更高的德望。大喇嘛盛設儀仗,但他進入宗喀巴駐錫的僧房之際,一不留神,所戴的紅色僧帽忽然落地,此為失敗的先兆。
當時宗喀巴結跏趺坐於毛氈之上,手持念珠,並不理睬盛儀而來的大喇嘛。大喇嘛不暇計較,乃開始談話,欲證舊派教義實較革新派優越。可是,宗喀巴並未答覆他的論辯,竟然大聲喝阻他繼續未完的論詞,向他說道:「汝真為一徒事空言的頑迷之徒,汝正以指殺虱,我聞其號叫與苦悶,我正因此而悲。」原來大喇嘛邊在談話邊在捉虱子,用指壓殺,忘了佛陀設教,戒殺第一,故使他於言下大驚,不知所對;乃拜伏宗喀巴之前,承認他比自己更優越。從此之後,宗喀巴的改革事業,不再受到阻撓,迅速弘遍西藏。
這一傳說,既使我們敬佩宗喀巴的改革宗風,也使我們了解西藏佛教重理性的風格,一旦理屈,便甘拜下風。
改革的成就
宗喀巴改革之後的僧團,最顯著的是一律黃色衣帽;在印度,比丘有衣無帽,僧帽則為寒地所需,律中也有明文。西藏的僧帽形式,據說是由苯教師的黑帽而來,此與薩滿教巫師的神冠有關。近世有人將西藏喇嘛的高尖帽與羅馬天主教主教的高冠對比,認為是西藏受了天主教的影響,實則天主教與喇嘛教,都是受了薩滿教及其流類的影響,同是游牧民族的宗教產物。
黃色雖非佛世正規,純紅也非衣制之常。元朝的紅教喇嘛盛行,元世祖遂有「賜講經法師紅袈裟」的事例,這是漢僧披搭大紅祖衣的來源;到明初,規定「禪僧衣褐,講僧衣紅,瑜伽僧衣蔥白」。明代重禪,也重黃色,所以太祖曾賜遂初法師「金縷僧伽梨」;賜雪軒禪師「金斕衣」(均見《釋氏稽古略續集》)。元朝重紅色,明朝重黃色,宗喀巴活動於明世的西藏,主實際修學,斥眩惑浮誇,他取明朝所重禪師的黃色,正合其宜。同時,南傳佛教也尚黃色。以此可見,傳說宗喀巴因為帽子偶爾反戴,或因他色染衣不成,始用黃色,似不可信。
宗喀巴以前的喇嘛僧侶,擅長術數變幻者,比比皆是。我們從《密勒日巴尊者傳》中,就可得知喇嘛之中,不乏放咒殺人、興雲降雹、趕鬼治妖的人物。宗喀巴便禁止了這些吐火吞刀、傷身害物的異門術數。
至於教化方面,宗喀巴及其大弟子們,均用和平方法,身教、言說、辯論,引導廣大的群眾皈信。他及他的學侶,都是持律唯謹的清淨比丘,比起舊派喇嘛的蓄妻、生子、酗酒,高尚得多;何況宗喀巴的學侶,均有廣博的佛學知識,精通顯教,熟諳五明,深窺密乘之奧。故在任何方面,均非守舊各派能及。
藏人深信宗喀巴是文殊菩薩的化身,所以中國五台山文殊道場之成為黃教聖地之一,並非偶然;又信他是阿彌陀佛或金剛手的化身,所以由於他的應化,甘丹各派人士,多有向他集中之勢。據說,第一次大集會,黃衣喇嘛即達萬二千人,那便是以元月十五日為中心的每年一度傳召大集會之起源。
在他晚年,於拉薩東北東約三十五英里的山中,創建噶勒丹寺(Dgah-ldan mam-par rgyal-ba),組織大僧團。噶勒丹意為兜率天,藏人信仰阿底峽居於兜率天,故求往生兜率天的多於求生阿彌陀佛淨土。後來由此寺名而以音調轉為此派的派名「格魯巴」(Dge-lugs-pa),其意本為噶勒丹派的學者,在讀音上又為律的奉持者,故又可譯作「德行派」。因宗喀巴嚴格遵守一切有部律的二百三十五條比丘戒,不蓄妻,不食肉,不飲酒,並制定比丘必備的缽、坐具、大衣(外套,Zla-gam)、黃色袈裟、黃帽,除帽係沿襲藏土苯教者外,餘皆印度古制。
另由宗喀巴的弟子斂樣於明成祖永樂十二年(西元一四一四年),在拉薩之西約三英里處建哲蚌寺;另一高弟斂欽於永樂十五年(西元一四一七年),又在拉薩之北約三英里處建色拉(Se-ra)寺;尚有他的大弟子根敦珠巴(後來的達賴)於日喀則建了札什倫布寺。合前面的拉薩三大寺,成為格魯派的四大寺院。著名的弟子尚有接插、凱珠(後來的班禪)、給勒杯桑、杯丹也、釋迦也失、達爾麻仁欽等。
宗喀巴既是佛教的大修行者,也是佛學的大研究者。他是西藏佛學由古到今的第一集大成者,故其著書極豐,他的全集計有十八帙百六十六部,現在日本的東洋文庫中,備藏有他的全集。他的中心思想,則有兩部代表作,即為《菩提道次第》(Lam-rim chen-po,又作《菩提道次第論》)及《真言道次第》(Gnags-rim chen-po),此二書均有廣略兩論。《菩提道次第廣論》(略稱《廣論》),已由近人法尊法師譯成漢文,同時也將《真言道次第》釋譯為《密宗道次第》;《菩提道次第略論》(略稱《略論》),則由近人大勇法師譯出。以下我們就來根據這幾部書為資料,並參考《西藏佛學原論》(六十三─七十一頁),介紹宗喀巴的佛學思想。
宗喀巴的佛學思想
《菩提道次第論》
《菩提道次第論》為宗喀巴學說的精要所在,共分廣略兩種,《略論》僅六卷,《廣論》計二十四卷,主在說明其學說淵源、說法師的條件、學法者的條件,然後闡明共下士道、共中士道、不共上士道。此在廣略二論,雖文有多少,而意義全同。唯於後分開出止與觀的論列,《略論》僅在第一卷及第六卷說到一部分,《廣論》則用三卷的篇幅論「止」,又用八卷的篇幅論「觀」,止依「瑜伽」,觀依「中觀」,詳敘各家學說;深廣抉擇其了義及不了義,尤其是修行止觀方法的指導,乃是《廣論》的特色。
現在臺北新文豐印有《菩提道次第略論》流通,極有研讀修學的價值。此書的《廣論》,因其文義甚深,非一般人所能讀,故未流通,但在臺灣我所知道的亦有兩部,據悉屈文六居士擬將之編入《續藏》之中。
當然,宗喀巴的弟子們,並非僅學他的著述,他的著述,只供修學佛法次第的指導。他的格魯派下,修學佛法,有一個非常嚴正和漫長的歷程:初進法門,先受優婆塞戒及沙彌戒,同時學習梵唄,諳誦偈頌,再學法稱的《因明釋論》;次為彌勒的《現觀莊嚴論》,以及師子賢的《現觀莊嚴論疏》;再學世親的《唯識三十頌》,以及安慧及律天的《釋論》;再學龍樹的般若《中觀論》,以及月稱的《入中論》;又次學一切有部律;最後則學世親的《俱舍論》。到此修畢顯乘,再依阿底峽甘丹派的修學次第,受學密乘法門。
因在宗喀巴出世之際的西藏佛教,已經脫離了阿底峽所示的修學軌範,眾皆貪巧,競以密乘的急速成就為務。所以他要起而提倡修密乘者,應以顯教為基礎;振興佛教,應以清淨戒律為根本,由沙彌戒、比丘戒、菩薩戒、金剛戒漸次增上,並謂:「非僅受時暫起勇進,亦於受後各別隨行,終不違犯。設有違越,亦疾各依還淨儀軌除罪清淨。」(《略論》卷一.七頁),非如一般誤以密乘的金剛戒是可以不受比丘戒約制的。實則,金剛戒為最上乘戒,斷無受了最上乘戒反而破毀比丘淨戒之理。故說:「若不守護三昧耶及律儀而言修道者,是漂流於密法之外。」(《略論》卷六.四一○頁)(摘錄自《西藏佛教史》)
韓國佛教初傳的時期
佛教的傳入,是在高句麗立國後的四百零九年,第十七代小獸林王二年(西元三七二年)時,中國的秦王苻堅,派遣使節以及沙門順道,贈送佛像和經卷到高句麗,這是佛教傳入韓國的開始。自此十三年後,在百濟溫祚王第十五代的枕流王即位之年(西元三八四年),又有印度沙門摩羅難陀,自中國東晉孝武帝境內來化。新羅國亦自高句麗接受了佛教,但到第二十三代的法興王十五年(西元五二八年),始見其三寶之興隆。
不過,佛教初傳高句麗時期,仍與其原有的習俗相混,例如:小獸林王之弟繼承王位之後,稱為故國壤王,即下教詔,崇信佛法,但他為的是求福。又在《北史.高句麗傳》載:「常以十月祭天」,「信佛法,敬鬼神,多淫祠」。可見其尚非流行正信的佛法。
唯在道教尚未傳入之前,高句麗諸王,多信佛法,十九代廣開土王,建有平壤九寺;二十一代文咨王,又建金剛寺。然到第二十七代,榮留王七年(西元六二四年),受到逆臣蓋蘇文的遊說,遣使向唐高祖上表,請傳道教,遂有道士叔達等八人帶了《道德經》,到達高句麗。王即將道士館建於佛寺。到了二十八代寶藏王時,道教已取佛教地位而代之,由於國王的倡導,國人遂爭相信奉五斗米教(漢末張道陵派的道教)。道教大盛之後,佛教衰頹,國勢日危,終於在寶藏王二十七年滅亡。
可是,正在王室崇信道教的先後,高句麗的佛教雖不受其本國歡迎,佛教卻出了幾位名僧,例如:惠亮遷至百濟為僧統;僧朗入中國,受梁武帝的器重;惠慈遊化日本,為聖德太子之師;曇徵對於日本文化的貢獻也大。
在百濟,初期的佛教中,也出了幾位名匠,例如:第二十六代的聖王四年(西元五二六年),沙門謙益,自印度求法回國,他在印度學梵文五年,洞曉天竺語言,深攻律部,莊嚴戒體,與梵僧倍達多三藏,齎梵本《阿毘曇》及五部律歸國,受到聖王以羽葆鼓吹而迎於郊外,安於興輪寺,召國內名釋二十八人,譯出律部七十二卷,而成為百濟的律宗之鼻祖。同時有曇旭及惠仁兩法師,著《律疏》三十六卷獻於王。
百濟的聖王,亦稱為聖明王,日本初有佛教,就是由於他的介紹之功。到了威德王時(西元五五四~五九七年),百濟佛教向日本的輸出尤其積極,佛像、經卷、經師、律師、禪師以及佛工、寺工等等,相繼贈與日本;其中以惠聰律師最著名,被許為三寶的棟樑。第二十九代法王元年(西元五九九年),下令禁殺生,放民眾所養鷹鷂,焚漁獵之具。第三十代武王(西元六○○~六四○年)亦篤信佛法,有名的僧人例如寂於中國的惠現、遊化日本的觀勒等,均為武王時代的人。
再說新羅的佛教,雖早在第十九代訥祇王(西元四一七~四五七年)時,已有了傳布,民間之篤信佛教者,則在經過了一百十餘年後的法興王十五年時,才呈現興隆的氣象,十六年詔禁殺生,二十一年建大王興輪寺,乃為新羅王創寺之始。
到了第二十四代的真興王以後,新羅的佛教,突然現出了旭日昇天似的旺盛之勢,人才輩出,入印度及中國求法者甚多。例如玄光、圓光、元曉、義湘、慈藏、明朗、惠通等人,都是這一時代的新羅名德。
真興王奉佛甚篤,士人亦爭為皈崇,遣學僧覺德入梁求法,梁武帝贈佛舍利,王與百官奉迎於興輪寺之路前;沙門義信入天竺求法,白騾馱經而歸;當中國陳文帝時,遣劉思及學僧明觀,贈送給新羅的經論達一千七百餘卷。另有沙門玄光,入陳求法,向南嶽慧思禪師受業,得法華安樂行門,證法華三昧,返國後即弘傳天台教觀。又有法師安弘入北周求法,與于闐沙門、毘摩真諦等二人回國,帶返《楞伽經》、《勝鬘經》二經及佛舍利。
真興王敬信三寶,恭敬沙門,晚年之時,自己祝髮為僧,他的王妃也入永興寺為尼,一代護法君王,堪稱徹底。
真興王以下是真智王,僅三年便是二十六代真平王(西元五七九~六三一年),這時的高僧很多,而以圓光及元曉二人最有名。圓光來中國求法時,尚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居士,聽經之後,即有出塵志,遂得陳主之許,落髮受具,遊歷講肆,學成實及涅槃,又入虎丘山修定,是以綜涉四《阿含》,通達八禪定,講《成實論》,釋《般若經》,名望播於嶺表,一時來學者甚眾。隋開皇年間(西元五八一?六○○年),真平王聞師之名,敦請回國之後,常講大乘經典,為王臣之所皈嚮。年齒既高,每乘輿入宮,而其衣服及飲食,均由王后親自料理,不許他人佐助,禮遇之隆,可以想見。
元曉生於真平王三十四年(西元六一七年),他是一位奇特的佛教人物,本預備入唐求法,途中夜宿野外,因係鬼鄉而多祟,乃悟三界唯心、萬法唯識之旨,以為心外無法,便打消了入唐的念頭。自此,發言狂悖,示跡乖疏,乃至與瑤石宮寡公主私通,生了一個兒子叫作薛聰。可是,元曉父子,都是聰慧絕倫的人物。尤其是元曉,對於佛經的疏釋,多達八十一部,現存者,尚有十六部,他的疏釋範圍非常廣博,有《華嚴經》、《涅槃經》、《法華經》、《楞伽經》、《維摩經》、《般若經》、《勝鬘經》、《解深密經》、《大無量壽經》、《彌勒上生經》、《梵網經》等經疏,《大乘起信論》、《攝大乘論》、《中邊論》、《成實論》、《廣百論》、《阿毘曇》、《三論》等論疏。不過,元曉的思想雖有多少自相出入之處,而其主要的立足點,則為發揮一乘圓教。(摘錄自《日韓佛教史略》)
釋尊的晚年
釋尊晚年,不太順意。在王舍城方面,由於提婆達多要求釋尊將領導僧團的權力交卸給他,未能如願,即蓄意掀起反佛害佛的風潮,並且以神通的變化和極端的苦行做號召,爭取到了阿闍世王的擁護,所以佛陀在最後十多年,寧願久留舍衛城而不去王舍城。
可是,在舍衛城方面,到最後也不安寧,南面的阿闍世王幽禁謀殺了父王頻婆沙羅而做了摩揭陀國的第六代王,北面憍薩羅國舍衛城的琉璃王子,也在佛陀入滅之前不多幾年,驅逐了他的父親波斯匿王,奪取王位,舉大軍襲擊佛陀的祖國迦毘羅衛,那是一次滅族滅城的大屠殺,釋迦族人幾乎因...
作者序
編者序
聖嚴法師《印度佛教史》、《西藏佛教史》、《日韓佛教史略》等三冊大作,原本為一合訂精裝鉅著,書名《世界佛教通史》(上),由法鼓文化的前身,東初出版社於一九六九年發行問世。
由於聖嚴法師精嚴的學術背景,厚實的修證工夫,廣博的教育理念,與深切的菩提悲願,成就了本書的涵蓋面與獨特性。其內容深入淺出,史料完整豐富,考證精確詳實,文筆優美流暢,普遍受到教內外大眾的喜歡,並且也深獲學術界的重視好評,在同類著作中,誠為相當稀有難得。因之本書也多次再版,並於一九九三年收錄於《法鼓全集》當中。
《通史》原書嚴謹有序,條理井然,即使分章閱讀,也可視為三本結構完整的著作。法鼓文化一方面因應眾多讀者的熱烈回響,另方面也鑑於時代的變遷以及閱讀的方便,於是將之重新整理編訂,依地區分為三冊,以平裝本的面貌與大眾見面,務求滿足讀者閱讀上的多元需求。
聖嚴法師曾說,要想對這個源遠流長又博大精深的宗教做宏觀性的了解,從歷史的角度切入是最好不過了。佛教發源於兩千多年前的印度,在因緣的變化流轉中,有部派佛教的分裂、大乘佛教的開展,有與各個不同民族文化結合後所呈現出的特色。這不僅只是一個宗教的發展過程,它真正的意義在於這是人類文化、思想史上的里程碑。
從豐富的客觀史料著手,加上法師獨特的文筆見地,這是一套結合了歷史、哲學、宗教與文學的好書。全書以社會環境與時代變遷為背景,以教團活動及教理思想做經緯,不但有佛教徒必須具備的智識,也適合社會各階層人士研究閱讀,不論是任何背景的讀者,相信都將有滿意會心的收穫。
法鼓文化編輯部
編者序
聖嚴法師《印度佛教史》、《西藏佛教史》、《日韓佛教史略》等三冊大作,原本為一合訂精裝鉅著,書名《世界佛教通史》(上),由法鼓文化的前身,東初出版社於一九六九年發行問世。
由於聖嚴法師精嚴的學術背景,厚實的修證工夫,廣博的教育理念,與深切的菩提悲願,成就了本書的涵蓋面與獨特性。其內容深入淺出,史料完整豐富,考證精確詳實,文筆優美流暢,普遍受到教內外大眾的喜歡,並且也深獲學術界的重視好評,在同類著作中,誠為相當稀有難得。因之本書也多次再版,並於一九九三年收錄於《法鼓全集》當中。
《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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