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所見所聞的一切都只是那過去的形影,
不就等於我們結果甚麼也沒看到。
日本直木賞、山本周五郎賞雙料得主
哲學作家白石一文 首部魔幻寫實作品
跨越死亡與孤寂的河流,檢視生命不可承受的輕與重。
時常想狠狠地解放自己。
想去一個沒有人知道、也沒見過的地方。強烈希望有人這樣帶我走。發作地、衝動地。
在這個被限制的世界,這個哪裡都不能去的閉塞感,讓人受不了。可是,自己卻又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想在遙遠的異國天空下生活。想要漫無目標漫步在遙遠異國的天空下。
想吃的時候吃,想睡的時候睡。想做愛的時候做愛。
過著沒有束縛但絕不孤獨的生活。說這是生活,其實更像每天變化色彩、有如河水流過的人生。不斷流動,不會停滯在一個地方的變幻自在人生。
一個我可以經驗其他人各自人生的人生。
熊澤武夫在高中畢業後就離開故鄉開始在都市工作,自小被父親遺棄的他在相依為命的母親改嫁之後,再也沒有所謂的家。漂流在東京的他,工作算是一帆風順,感情平淡地可有可無,對於週遭事物總是保持適當地距離,親切且疏離。
某日接到許久不見的母親電話,告知在故鄉的派出所撿到了一件上面繡有他英文姓名的Burberry雨衣,母親略帶責備的語氣提醒著他刻意忽略的親子關係與迷糊忘事,然而抬頭一看同一件雨衣正完好如新地掛在眼前的衣櫥中…。
作者簡介:
白石一文 Kazufumi Shiraishi
1958年生於福岡。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系畢業。
曾任職文藝春秋,2000年以『一瞬之光』步入文壇。
2009年以『拔起深深刺進我胸的箭』獲得第22屆山本周五郎賞、
2010年以『給不是外人的人』獲得第142屆直木三十五賞。
著有『不自由的心』、『我心中尚未崩壞的部份』、『關於我的命運』、『愛有多少』、『永遠相伴』、『心中鑲著龍』、『與世界為敵』、『砂上的你』、『翼』等多數作品。
譯者簡介:
陳寶蓮
輔大日文系、文化大學日本研究所畢,曾任東吳大學講師、中國時報日文編譯。
譯有吉本芭娜娜的『王國』系列等十餘本著作、島田洋七『佐賀的超級阿嬤』系列、小川糸的『蝸牛食堂』等多部日本文學作品。
章節試閱
我一直在工作。
沒上大學,好不容易進去的博多專科學校只讀了幾個月就退學,我沒有輕鬆愉快的求學生活經驗。高中時代也因為不想和母親照面,一年到頭在打工。
我在工作中得到充實。時間的密度因此增加,回想從前時可以追憶濃密的歲月。相反地,我幾乎沒有私生活的記憶,只有朦朧如霧的鬆垮回憶。
即使是同樣長的時間,工作時雖然感覺片段、匆忙、瞬間即過,但回想起來,仍是有些事情相連的連續不間斷時間。但是,私生活和上學的時間,不論放假日還是上課日,都無聊得埋怨到底甚麼時候才會結束?事後回想起來,也只是空無所有的時間瞬間過去的感覺。即使是同樣的一天,工作的一天和放假的一天,感覺的密度截然不同。
工作之外,我不擅長利用時間。完全不會自娛娛人的花招。
和女生第一次發生關係,是高三時的打工同事。我們學校不同,但年齡一樣,她主動搭訕,只做過一次。看穿我是童真時,她有點驚訝,「嘿,在南高生裡面,很稀罕呢!」南高是我就讀的諫早南高校。
居酒屋時代也和兩個女生有關係。她們都是打工的女孩,沒有維持很久。
「店長是店裡面最帥的!」
她們都這樣說。意思是我不是她們工作以外的交往對象。實際上在一起時,她們似乎感覺很無聊。
都說男孩像母親,我也一樣。外表不差,個子普通。雖然沒有學歷,但在工作上有相當的自負。覺得自己特別適合服務業,擅長也喜歡解讀顧客的心理。但不知道怎麼和女孩交往,怎樣做才能滿足她們。最重要的是,和特定的某個人長時間共處,讓我很不自在。在狹窄的空間裡一直和某人在一起,不論對方是誰,我都會感到窒息。在店裡和營業場所,我的注意力全都向著顧客或客戶,思緒總是集中在他們此刻的期望、今後要建立的關係上。只要為了工作,我大抵凡事都能忍耐,全力以赴,意願十足。若是私人的事情,要花功夫應付女孩,我很快就覺得無聊,焦躁不耐。
「越是不適合生兒育女的保育員,越能成為優秀的保育員。因為生活的專業絕對無法成為工作的專業。」
聽到常來店裡的托兒所園長這麼說,我打從心底認同,真的是這樣。
「只有工作時才是活著!」
這是已死的「華吹雪」社長的口頭禪,我也想那樣活著。
進入東和酒造後,我一直沒有女友。拼命學習新工作,第三年調到東京,更無心關注這方面。來東京一年了,時間都花在適應新的生活和上班環境。
因此,現在和堀江的這種交往方式,對我來說,也正適合。
「不用頻繁見面,也不深入交往,但彼此絕對不和別人交往。」
她的方針雖難免有一抹寂寥感,但對我來說,還是珍貴。
黃金週假期幾乎都忙著在市內各地舉辦新發售的秩父葡萄酒試飲會。為了消化假期,我從六月九日星期二到十三日星期一,連休五天。其實我寧願拿不休假獎金,但在地震後愈趨冷清的景氣背景下,公司的方針是完全消化休假日數、兼具擴大消費和減時分工(work-sharing)效果的補休。
星期六要和堀江去名栗泡溫泉。
去年一直跑秩父的葡萄園,熟悉了當地的情況。交情不錯的葡萄園主推薦那裡的溫泉旅館,老早就想去一趟。上個週末在堀江那裡時想到,試著約她,她興致很高,「好啊!」
九日、星期二。六點半起床,整個上午在打掃房間、清洗衣物、燙衣服。快兩點時才離開宿舍,到我假日都會去的神樂坡喝咖啡。
我的宿舍在西五軒町。最近的車站是地鐵有樂町線的「江戶川橋」,但往南爬坡而上,不到十分鐘,就是東西線的「神樂坡」站。
來東京以前,沒聽過神樂坡這個地名。來了以後,才知是人人羨慕的好地方。神樂坡似乎是東京都內很多人想居住的人氣地點。
通往神樂坡的路上,左右兩邊都是老街,不時看到印刷廠。我一搬進宿舍就查閱觀光指南,知道神樂坡到江戶橋一帶,以前是出版業的集中地,大出版社櫛比鱗次。的確,宿舍對面就是大書籍經銷商東販,間隔三個街區,是加藤製本,這家大裝訂廠的總社工廠有好幾棟建築。
讀書是我唯一的樂趣,來到這個出版印刷業者密集的地方,對我來說,是個好兆頭。
現在的宿舍原本是東京瓦斯的員工宿舍,不知什麼經緯,幾年前被東和酒造買下,小部分供做單身員工宿舍,大部份以一般租賃物業方式出租。現在入住的員工只有我和另外一人,他屬於北海道本社,已經四十五歲。只是點頭之交,沒有聊過。房間格局是普通的1DK。三坪大的臥室和同樣大的餐廳兼廚房。月租九千圓,在這一帶是破格價。的確,我看附近房屋仲介商揭示的類似物件,個個房租近十萬圓,起初我還懷疑他們是不是印錯了?
剛到東京時,每逢休假,都在市內閒逛,著名的景點大概都去過了,遼闊的東京地圖在腦中逐漸立體化,也漸漸明白地下鐵「神樂坡」站到JR「飯田橋」站間、路旁新舊餐館和個人商店林立的神樂坡町為甚麼人氣匯集的原因了。
大正時代(1911-1925)生意興隆的花街風貌,如今還殘留在巷道裡,坡道兩旁錯綜複雜的窄路裡,形形色色的商店、住宅和嶄新的公寓錯落有致。往江戶川橋方向走去,沿路是獨門獨院、公寓、小工廠林立的舊市區風貌。今昔交融、昭和(1926-1989)與平成(1990-)混雜的市區風情,帶給人們懷念與安心感。
我也是搬來一個月後,完全迷上這一區。
在水道町的十字路口左轉,上坡七、八分鐘,左邊是守護這一帶的赤城神社。經過神社,就是神樂坡的商店街。假日和午間,這裡是行人天堂,但在平常日子,車輛絡繹不絕穿梭在狹窄的路上。
神樂坡通是上午和下午變換車流方向的逆轉式單行道。聽角田課長說,這是為了方便田中角榮到永田町辦公,上午是從首相官邸所在的目白區往永田町方向,下午則是從永田町往目白區方向,這事真假難定。角田課長來東京後,在西五軒町宿舍住了一年,現在把老婆孩子接過來,搬到埼玉市的出租公寓。
「本來打算好好在博多紮根的,現在這個樣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去年我來報到後,兩人一起去喝酒時,課長說。
在完全併入明治啤酒旗下的公司裡掌管一個開發部隊的現況來看,課長在總公司是待定了。
「你打算怎樣?我把你找來,還問這個,可能失禮,但如果你想回九州,我會幫你注意。」
我立刻回答,
「我對九州沒有依戀。」
對於老家諫早、住在那裡的母親和阿健,我也沒有一點愛戀。阿健是不用說,就連母親,於我都像外人。感覺我這二十五年的人生目標就是離開她。
「是嗎…」
課長有點訝異我的措詞。
「我母親和小她一輪的男人再婚,我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本來就沒有歸處。」
「你以前不是說,很喜歡流過市中心的那條大河嗎?」
他又補充說,
「不過,故鄉不是只靠人形成的,大海、山崗、河流、清風和空氣、花草樹木,都是美麗的故鄉。」
課長的故鄉是岡山。
「河流…」
我眼中浮現從小熟悉的本明川景致。
雖然母親現在住的榎鎮算是老家,但我小時候是和在博多、佐世保工作的母親分開,住在外公家,那裡離市區很遠。本明川的河幅寬廣,水流平靜。外公家就在跨河大橋旁。每天放學時,最愛從橋頭或橋中央俯瞰緩緩流動的本明川。
外公在我小學四年級時過世,接下來幾年,只有我和外婆同住。中學以後,母親在榎鎮找到工作,買下一棟中古的獨院房子,把我接回來。
那條河算是我的故鄉嗎?聽了課長的話,我心裡在想。
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那是一種模模糊糊的特殊感覺。雖然不覺得本明川就是我的故鄉,但圍繞著那條河的某些事物確實不停地吸引著我。我為甚麼依戀那條河?光是追尋腦中甦醒的河流記憶,胸口便湧起淡淡的哀傷氣息,為甚麼?
那個時候,我也在心中嘀咕這偶而湧起的疑問。
我一直在工作。
沒上大學,好不容易進去的博多專科學校只讀了幾個月就退學,我沒有輕鬆愉快的求學生活經驗。高中時代也因為不想和母親照面,一年到頭在打工。
我在工作中得到充實。時間的密度因此增加,回想從前時可以追憶濃密的歲月。相反地,我幾乎沒有私生活的記憶,只有朦朧如霧的鬆垮回憶。
即使是同樣長的時間,工作時雖然感覺片段、匆忙、瞬間即過,但回想起來,仍是有些事情相連的連續不間斷時間。但是,私生活和上學的時間,不論放假日還是上課日,都無聊得埋怨到底甚麼時候才會結束?事後回想起來,也只是空無所有的時...
作者序
【譯者後記】
大地震後關於「死亡」與「時間」的沉思 陳寶蓮
在「穿越」題材正夯的現在,白石一文在《幻影之星》中,也讓一件Burberry雨衣和一隻手機跨越時空而來,看似為了牽起一段忘卻已久的淡淡情緣,展開一場趨吉避凶的人生喜劇。其實,他是想讓我們擺脫「鐘錶時間」的束縛,以另類的時間觀看待生死問題。
2011年3月11日的日本東北大地震所引發的海嘯及福島電廠核災,對日本社會人心的衝擊太大,無人能置身事外,整個日本陷入白石形容的「地面晃動,人心飄搖,社會動盪,時間也飄忽不定」的狀態中。在突然發生的大量死亡災難之後,人們如何看待生命,面對生活,自然是感觸敏銳的作家所關心、也最想探討的問題。
本來,白石已計畫要寫一本以大自然為主題的小說。他過去對大自然毫無興趣,但年紀愈大,愈發感到綠的可貴,感到自己與大自然的親和性比以前高。於是設定了主角是「懷念大自然親和性」的人,相關題材也已蒐集完畢,就在要動筆時,311大地震發生了。看著電視畫面不停播出大自然發威的駭人景象,覺得實在不是談大自然親和性的時候,也迫切地想去災區看看。因為,他覺得以小說形式記下「在彼時彼地,我感受到的是什麼?」非常重要。
4月,白石帶著救援物資,前後走訪東北災區兩趟,親眼目睹地震海嘯肆虐後的殘破景象。當時,他腦中所想的,是能把當下的感受變換成何種形式的小說?他不想直接描述災情,因為那是新聞記者的工作。之後,在申請探訪福島第一核電廠未獲許可的無奈下,轉往神戶。
十七年前,白石還是「文藝春秋」的編輯時,在阪神大地震的三、四天後,即進入災區採訪,看到攔腰折斷的阪神高速公路、焚毀一空的長田地區…。他很想知道,現在那些變成什麼樣了?去了一看,發現地震傷痕幾已不存,像是災難紀念碑的東西無人一顧,深刻感到隨著時間經過,災害便會被人們淡忘,人們也能再度安居在曾是災區的地方。只是311大地震還伴有複雜的核災問題。
5月,白石動筆寫《幻影之星》,最先思考的就是「死」與「死亡」。他說,看到311的光景,是窺見了死亡的永遠性。「實際感受到大量死去的事實時,才發現死亡是人生、社會以及地球這個星球的基本。」可是很少人有這層認知,不覺得「生之喜悅」必定伴隨著「死之悲傷」,而大肆排斥死亡。如果,「死的時候屍體絕不腐敗,反而回到他最美好時候的模樣,還帶著好幾倍如女人性高潮那樣一生絕無僅有的陶醉感,在極端暢快的高潮瞬間,肉體像煙霧般消失,大部分的人就會接受死亡吧!」
為了強調「死」的必然性,白石藉用虛擬作家梅枝母智夫的文章「終歸要滅絕的星球」說,一百年後,此時此刻生活在地球上的六十九億人幾乎全都會死,不管是死於何種形式,死都只是確實會來的自然現象。「死亡就像包圍我們的空氣,它確實存在,卻也是無需特別意識、即使意識也幾無意義的巨大無邊事物。」以百年為單位來看待死亡,這是採納火山學者、京都大學教授鎌田浩毅的觀點。鎌田從日本群島過去平均一萬年發生一次毀滅性的火山爆發頻度著眼,呼籲在311大地震後,人們應該改變生活方式和想法,以百年、千年為單位來看待事物不可。
然而,直接面對生死問題畢竟太沉重,如果把一切不如意事當作不曾發生,看作是幻影,是否比較輕鬆?書中人物堀江就抱著這種態度,她認為只有自己才是真實的,身外的一切,包括人類、物品、大自然等、甚至311海嘯,全都是幻影;人們只能看到所有事物及現象的過去形態,那是一種幻影,真實的就只有現在,只有自己。但這又產生一個疑問,如果一切都是「過去」的幻影,只有自己是唯一真實的「現在」,那麼,「未來」又是甚麼?
於是,白石提出「一切皆為複製」的概念。從東京聖瑪莉大教堂境內的複製版露德洞窟,聯想到在世界各地展示的太空探測機HAYABUSA、機動戰士鋼彈、哈伯太空望遠鏡、胖子(長崎型原子彈)等實物大模型,以及各式各樣的銅像、肖像畫等,發現這世界已被複製品填滿。不只是事物,甚至人的表情、語言、感受等都是複製,「藉由聲、光、生理學的電漿等一度轉換為某種信號,然後以複製品再生。人們所看到的、經驗的,不是過去,而是複製,所以真身一定確實存在。可以看作是幻影,也可以視為現實。就像光同時具有波的性質和粒子的性質一樣,一切事物也具有幻影和真實兩種性質。」
白石透過書中人物指出,在這個複製的世界裡,時間並不存在,但因為複製看起來井然有序,讓我們彷彿覺得「時間過去」一般。這個井然有序,「是以我們的意志做出秩序,讓這秩序看起來是時間性的。」所以,「不是時間支配我們,而是我們創造時間。時間河流本來就不存在,過去、現在和未來都在這裡。」這一點,也解釋了書中雨衣和手機穿越時空的謎點。
或許,311的衝擊太強烈,白石想講的感受太多,內容扎實豐富,但這個帶點懸疑的小說並未因此顯得沉重。在性愛與死亡的深刻描述外,主角閒逛東京高級住商混合區的寫景,引述本川達雄的《大象時間 老鼠時間》及《世界和平與海參同在》兩書的精華部份,簡介日本葡萄酒市場之爭的眉角,以及呼應穿越情境的太宰府天滿宮「飛梅傳說」的討論等,讀來都頗有意思。
【譯者後記】
大地震後關於「死亡」與「時間」的沉思 陳寶蓮
在「穿越」題材正夯的現在,白石一文在《幻影之星》中,也讓一件Burberry雨衣和一隻手機跨越時空而來,看似為了牽起一段忘卻已久的淡淡情緣,展開一場趨吉避凶的人生喜劇。其實,他是想讓我們擺脫「鐘錶時間」的束縛,以另類的時間觀看待生死問題。
2011年3月11日的日本東北大地震所引發的海嘯及福島電廠核災,對日本社會人心的衝擊太大,無人能置身事外,整個日本陷入白石形容的「地面晃動,人心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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