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給薛不二帶來麻煩,
燕青陽獨自帶著寶寶,來到中原做起生意。
原以為可以順遂度過一生,卻沒想到竟再次遇見了他,
已然改變了容顏,那人應該是認不出自己的吧?
看著這樣貌平庸的男人,
喬玄冰逐漸起了疑心,甚至是一種欲望!?
原以為這一切不過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手段,
但喬玄冰卻見到了那人臉上真實的厭惡,
如若此人真是燕青陽,似乎也早已不留念於他。
難道,這世上已無人如那人一般,
傾心於他、愛護著他。
往日的無知毀了那人一片痴心,
如今遲來的憐惜,喬玄冰是否還能燃起死灰一般的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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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燕青陽養了許多天才緩了過來,像是等不及一樣,即刻提出要進禁地。
喬玄冰對於他迫不及待很是看不上,索性不去理他,就連他取了什麼也沒問一句。
單渺之對燕青陽倒是十分有興趣,三五不時地就提出想來見一見燕青陽,喬玄冰便取笑他生冷不忌,連自己玩過的人也不放過。單渺之竟然說不介意,只說這是他的恩人,讓喬玄冰早些寫了休書,把人給他。
兩人都同是風流的性子,但向來互不干涉,單渺之還是第一次惦記他還沒放棄的人。
從來就沒有拜過堂,又怎麼寫休書?
喬玄冰只覺束手無策,但也說不出為何不想,只含糊地換了話題。好在單渺之另有要事,隨後離開天一教。天一教和扶搖宮是同盟,雖說喬玄冰救過單渺之一次,但單渺之不會受他人管束。
如今教中無事,他把書房騰出來給燕青陽用後,自己逕自住了客房。
當年與萬劍宗為敵時,喬玄冰忙裡偷閒,還時常跑下山去找女人,可是如今閒極無聊,他卻沒多少興致。以前燕青陽那個酒坊他倒是常去看的。甚至有一段時間,想過要不要和酒坊老闆來一段風流韻事。只可惜燕青陽的容貌實在一般,讓他覺得說出去十分丟臉,也就打消了念頭。
會有這種想法,多半是燕青陽的舉止神態讓他感覺熟悉。只不過是一些念舊情緒在作祟吧。
如今燕青陽下定決心離開他,兩人自然是再無緣分了。
他思緒混亂已極,雖說是有些惦記他,但若要說到愛情,卻又到不了這一境地。鬼使神差地,他竟然進了院子,往書房的方向而來。
遠遠地,看到一個男子在院子裡看雪。
那人身上披了一件黑色錦緞大氅,束著一條同色抹額,抹額上嵌著一枚羊脂白玉,伸出手指接了一片雪花細看,神色平靜溫和,讓人忍不住屏息凝神,想要知道他在看什麼,卻是覺察不到他五官平常,不過只是中人之姿。
喬玄冰忽覺心中空落落地,不太喜歡他明明是面無血色,卻又對自己毫不愛惜的態度。若是愛惜自己,自然也不會把父母遺傳的好好的容貌給拋棄了。
喬玄冰心中惋惜,語氣登時有些不好:「你的身體痊癒了麼,就出來亂走?」
燕青陽卻是清清淡淡地一笑。許是天氣寒冷,讓他面上彷彿多了一層寒氣。
「我很好,喬教主不必擔心。」
「你……」喬玄冰沒想到他竟用這種態度對自己,一時錯愕。
「不知教主前來,小可有失遠迎,還請恕罪。」燕青陽面色仍舊是淡淡的,似乎沒有絲毫情緒。
燕青陽側身迎了喬玄冰進門,讓霓裳泡茶。
燕青陽斟了茶,微笑道:「這茶葉還是教主房中拿的,教主不介意罷?」
他的笑容並不如以往那般勉強,總是怯怯的態度,像自己欺負了他似的,偏偏又沒有令人憐惜的清秀容貌,看了就讓人忍不住想一把捏死。
如今看他的神情,倒像是完全解脫出來了。
喬玄冰心念一轉,猜是他在禁地中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從此心無掛礙,連兒子也不要了。但燕青陽此人他相知甚深,絕不可能是一個為了外物就拋棄感情的人。他並沒有自戀到燕青陽還對自己深愛如昨。單憑自己的所作所為,任何一個人都會死心了,只是篤定燕青陽放不下養在身邊四年的幼子。
喬玄冰沉吟著,卻發覺燕青陽品茶的姿態竟然很是瀟灑好看,忍不住多看兩眼。
如今他女氣減少了許多,殘餘的一些反而顯得十分斯文,若是相貌未變,不知是怎樣的動人。
喬玄冰從來不是壓抑自己的人,當即也是一笑,笑容中大有深意,「話說回來,你我之間也有四年沒有歡愛了。你待我那般情深意重,恐怕身子一直久曠,是麼?」
燕青陽臉上沒有半分羞澀,坦然道:「沒想到教主這般關懷在下,在下感激不盡。前些年帶孩子,的確是沒時間,如今孩子讓老夫人照顧,或許我也應該考慮一下自己將來如何。」
他頓了一頓,看到喬玄冰面無表情,這才接了下去:「薛神醫待我很是不錯,若是有緣的話……」
「你敢!」喬玄冰一怒之下抓住他的衣襟。
燕青陽的目光十分平和,扒開了他的手,緩緩道:「教主對我沒有半分夫妻之情,又何必動怒?有一件事想明白了,趁著這個機會想對教主說,還請教主聽過之後仔細思量一下。」
喬玄冰自然也發現自己失態,他不知自己怎地會忽然間有這麼多怒氣,一怔之下,放開了他:「你說。」
燕青陽在心中輕歎了一口氣。
兩人每次在一起都難得心平氣和,若是在以前,自己在他面前懼怕激動,定是連話也說不清楚,喬玄冰動起武來,自己也只是挨打的分。
感覺心中的那份感情逐漸冰藏,他神色更是徐緩,溫言說道:「四年前,扶搖宮宮主受傷,教主只要盡力便可,卻是不必忍著被在下威脅。我觀教主對扶搖宮主的態度一直禮遇推讓,可說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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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令教主如此,縱是老夫人,教主對她尊敬聽從,但實際卻另有一番計較。所以在下忍不住想,或許教主喜歡的人,其實一直是扶搖宮宮主,只是扶搖宮宮主氣勢過於強硬,讓教主難以掌控,只好把這種情緒壓抑下來。後來教主找的人,都和單宮主有相似的地方。這件事想必不止燕青陽一人看出來,只是沒人膽敢在教主面前提起。」
「你在胡說什麼!」喬玄冰忍住心頭慌亂,皺眉說道。
「教主從來沒想過和單宮主在一起麼?或許撥開雲霧之後,金風玉露一相逢,會成為一對佳偶。」
「這怎麼可能?」喬玄冰氣得將桌子上的茶杯掃落在地上,登時摔得粉碎。
燕青陽絲毫不顧他的惱怒,十分平靜地道:「這麼多年來,教主不斷地找了很多人,卻又沒有人能長久在教主身邊,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不管他們有多像,都不可能是單宮主。也只有燕青陽夠蠢,以為你是玩玩,最終會收心。」
燕青陽輕笑了一聲,像是口中嘲笑的那個寧可做女兒舉止也要留在他身邊的男人不是自己。
「你為何口口聲聲說『燕青陽』?難道你自己不是燕青陽?」喬玄冰被戳破時的慌亂立時鎮定下來,立時注意到燕青陽說話的奇異之處。
燕青陽莫測地一笑:「他早說過了,燕青陽已經死了,你不記得了麼?如今活著的,自然不是燕青陽。只是前段時間讓燕青陽借屍還魂,用了我的身體。如今他死乾淨了,自然是將我的身體還回來了。」
「胡說八道!」喬玄冰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四個字,猛地將他拖到自己懷中,另一隻手抱緊他的腰,讓他的下腹緊貼住自己的,目光森冷而危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騙我?」
彼此的氣息混雜在一起,燕青陽神色掠過一絲不自然。
喬玄冰卻是皺了皺眉。
正如燕青陽所說,單渺之的內心十分強硬,或許真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從來沒想過和對方的可能。若是他內心深處當真是喜歡單渺之……
兩人彼此之間倒是曾經開過玩笑,既然大家都風流好色,又都俊美無儔,倒可以湊合成一對,也不必禍害他人,但玩笑只是玩笑,從來不曾往深處想過。
燕青陽乍然提出,也似乎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他只略一思索,便聽到對面這個人口口聲聲說燕青陽死了,讓他感覺心上蒙上了一層陰霾。
和單渺之的關係容後再議,但他卻在此時發現,有一件事忽略不得。
太久沒與人親近,他在碰觸這個人的肉體時,幾乎是立刻起了反應。下體的硬物忽然挺立,硬得有些隱隱發痛。
聞到燕青陽身上熟悉的氣息,喬玄冰登時發現自己的呼吸粗重了幾分,忍不住用手愛撫懷中的軀體。
燕青陽慌忙要推開他,卻發現他的下體起了欲望,不由面色微變。
喬玄冰沒回答,順著他細窄的腰身往下移,一手包裹住他一邊的臀瓣,慢慢撫摸著,像是在回憶當年的手感。
是他,不會錯的。
喬玄冰的心安定了幾分。他也不知剛才聽到這個人不是燕青陽時,為何那麼驚惶失措,像是……像是天空變成灰色,心臟也似乎被鐵爪猛地抓住。
習慣於一切都掌握在手,這種令他無措的感覺,當真是陌生得讓他恐懼,但這種恐懼還遠遠沒達到讓他想逃避的地步,他更想藉由更一步的接近來確定這種感覺。
「我想抱你。」他一字一句地說,不容拒絕。
燕青陽的瞳孔微微一縮,卻是奮力掙脫他的鉗制,反而被他扣緊雙臂,按到他的懷中。
強勢的動作讓他更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缺少的陽剛之氣,長久的渴求讓他幾乎是瞬間窒息。這是他身上最缺少的東西,已成了他的一塊心病,一旦碰觸時,身體幾乎出現痙攣。
而喬玄冰卻只當他是激動,用手掌撫摸他的身體,似在安撫。
燕青陽被他抱起時,心中的後悔卻是鋪天蓋地地襲來。
在喬玄冰面前侃侃而談,並不是想惹起喬玄冰的注意,只不過是因為喬玄冰來看他,順手送喬玄冰一份禮物,只盼他早些明白自己的感情,不必再來糾纏自己,也不必再去禍害其他女人。
因為以現在的他而言,過多的肢體糾纏,對身體有害無益。
在禁地中,他選的其實是一套名喚回春訣的武功。當年曾經在嫁衣神功和回春訣之間猶豫過。嫁衣神功可以療傷,回春訣可以逼出百毒,都可以幫到喬玄冰。
只是喬玄冰武功極高,不容易中毒,而且回春訣的弊端更要嚴重一些。
這套武功練到先天境界時,能成為破碎虛空,飛升成仙的極致武學。然而一旦動情,則前功盡棄,吐血而亡。
如今他只練到第一層,卻已讓他領會到其中的好處。身上的毒漸漸從骨髓從移出,聚攏在一起,只要再練
到四、五層,就能將毒性完全逼出。
現在的他對親情、愛情都看得淡了許多,他也能平靜地看待他和喬玄冰的過往。
可惜的是,身體對喬玄冰的記憶完全沒有消退,但凡是喬玄冰觸摸到的地方,都讓他彷彿像是被烙鐵燙過,滾燙得令他疼痛。
他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在呼喚著喬玄冰,留戀著這個帶給他最初和唯一記憶的男人。
喬玄冰愛撫著他的身體,自然發現他身體一瞬間的僵硬,冷笑了一聲:「怎麼?不願意?」
燕青陽吐出了一口長氣,徐徐道:「有何不可?」
他像是瞬間拋棄了尊嚴,只顧著自己的欲望,甚至還自己解了衣裳的袍帶。衣裳落地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輕響。
外面冰天雪地,而房中的人,漸漸露出了赤裸的身軀。
燕青陽的手摸住了他的,面上含笑,一張並不出色的容貌竟是萬分柔和:「教主總是這麼急色麼?若是過於粗暴,恐怕我應付不來。」
喬玄冰並沒有回答,手慢慢解開了他的衣裳。他不像以前那般粗暴,不只是因為聽到他示弱的語氣,也不只是因為看到他皮下勒出了肋骨的形狀,胸口處的傷痕,還因為手臂上傳來他手指上冰冷的溫度。
他總把他當成當年那個武功高強,卻又矯揉作態的燕青陽,卻是很少考慮到,他的嫁衣神功早就沒了,身上的傷勢極重,任何一個高手也承受不起。
「屋子中怎麼沒有燒火盆?」
「那是女眷用的,我若用了,只會讓人笑話。」
他話語十分平靜,喬玄冰恨恨道:「霓裳真是該死!」
「你別怪霓裳,霓裳去問管事要過了炭的……我勸她別去了。」
「是不是要過了,他們竟然不給?」
燕青陽沉默。後院中的丫鬟們想爬上喬玄冰的床的,不知有多少。雖說喬玄冰眼高於頂,看她們不上,但以喬玄冰的花心程度,說不定哪天喝醉了酒,認錯了人,也就給她們機會了呢?
四、五年前,他不想攪合在她們當中,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喬玄冰告狀,他還做不出來。如今只是個客人,自然更不會做這些事。
聽霓裳說,這炭火是府上按份例分的,關外偏遠,草木不生,喬府所用的還是不起煙的銀絲炭,這更是稀罕。
喬玄冰哼了一聲,心中含怒,方才的欲念便不那麼強烈。
「此事我定會讓人查個分明。」
「教主還做不做?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說多了,我都要軟了。」他歎了一口氣。
喬玄冰發現他的聲音夾雜著一絲難以辨認的冷漠。他想認清這種冷漠是否是自己的錯覺,於是本該令他惱怒的一句話,他卻是不斷回味著。
手掌碰觸到他身體上的涼意,登時停了一停。從未想過會在這個人面前變得謙謙君子,但理智卻告訴他,若是現在與他纏綿,定會耗去這人半條命。
他狠狠地用貂裘將他赤裸的身體裹住,看了他許久,卻見燕青陽看著他,微笑道:「當真要走?」
喬玄冰不由得心跳快了一拍。
以前燕青陽容貌俊極,可是面對他時,表情既像哭又像笑,就像一匹被老鼠咬壞了的錦緞,錦緞越是華美,便越是讓人生氣,如今卻覺得他的笑容溫暖得彷彿能令枯木逢春。
本已強行克制住的欲念登時死灰復燃。
據說男人都忘不了最開始擁抱過的人,他不以為然,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不管是燕青陽逼迫還是暗示,他都會克制不住地上鉤,甚至自我安慰自己男人根本不可能懷孕,所以放縱地射進他身體裡。完全忘記了霧隱龍城中,男子生育也是不足為奇。
「玄冰……」燕青陽低沉溫柔的嗓音,像是蘊含了無數歎息,這歎息聲婉轉纏綿,令人心中一蕩。
喬玄冰褪下衣裳,用自己火熱的身軀覆蓋住身下男子,平凡的容貌中依稀還有曾經的俊朗,但未曾見過他的人,恐怕再也想不到這個人曾經是怎樣的俊朗。
「你確定自己能承受得了麼?」喬玄冰的聲音有些嘶啞。箭在弦上,即使燕青陽拒絕,恐怕他也不會停下。
「教主向來處事果決,怎地忽然婆婆媽媽起來?」燕青陽輕笑了一聲,在他懷中輕輕磨蹭著。許多年前,他們也曾有過少年恩愛的時候,只可惜那段時光短暫得無法拾取。
他的身體的確是空虛了許久,如果不是喬玄冰提起,他都不記得了。而喬玄冰的身材修長勻稱,面容韶秀美好,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撫慰者。
喬玄冰的欲望早已硬了起來,顧盼之間,卻是未見可做潤滑的事物。他試著進入燕青陽狹窄的甬穴,可是
在穴口處就已被阻住。
花穴久未經人事,閉合得極緊,完全不像已有過一個孩子的男人。若是曾有旁人進入過,也不會留下絲毫痕跡。
喬玄冰忍不住道:「你難道真的為我守身如玉,這麼多年都沒碰過別人?」
燕青陽心中蒙上一層陰霾,語氣也變得有些失落,卻是笑道:「這兩、三個月的確是一直沒怎麼碰葷腥。說起來,別人要比你溫柔多了,現在是沒辦法,只好拿你湊合。」
「你確定他們是溫柔,而不是擔心被你的骨頭硌到手?」喬玄冰反諷了一句,握住了燕青陽身體的垂軟。
「也許因為薛神醫是個大夫的關係,他做事很認真細心,所以動作也比較輕柔,不像你這麼粗暴。」
他和薛神醫的關係十分純潔,這麼說薛神醫畢竟是栽贓,不由得臉上微微一紅。孰料他不自然的表情落到喬玄冰眼睛裡,卻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喬玄冰冷哼了一聲,卻是不再為他套弄下體。
他只用了口中的津液塗抹在燕青陽的穴口處,便試圖進入。
燕青陽只覺得恥處一涼,便知喬玄冰是絕不可能放過他,於是說道:「教主,你和我做這些事,以後在單宮主面前恐怕無法解釋。」
「我對單宮主怎麼解釋,不勞你操心。」
喬玄冰只覺得燕青陽嘰咕個沒完,但卻奇異地沒令他起惡感。
也許他對單渺之的感情十分複雜,可是此時此刻,他只想進入面前這個人的身體,宣誓自己的所有權。
儘管做了潤滑,燕青陽仍然顯得十分吃力,他皺緊眉頭,忍耐著喬玄冰的進入。喬玄冰卻像是對他的表情十分不滿,恨不得想用手把他的眉頭撐開。
他在他面前有太多的失控。以前是無法克制自己的厭惡著他,現在沒了厭惡,卻又有更詭異的衝動。
當發現心中有這個念頭時,不由得吃了一驚,仔細打量著燕青陽。
平凡的五官,乾癟的身軀,完全沒有以前吸引人,可是他偏偏有了不同的情緒。
像是歡喜,又像是眷戀,而這種混雜在一起的甜蜜中,又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恐懼。
他恐懼的是,自己錯待了這個人。而此時兩人有了太多的齟齬,已經完全回不了頭。
不,他一直厭惡這個人,現在之所以會感到有些異樣,只不過是因為這個人終於迷途知返了。
他下意識地一挺身,完全進入了對方的身體。
燕青陽沒料到突如其來的痛楚,不由得「啊」地驚呼了一聲。
喬玄冰毫無誠意地道歉:「對不住,有些走神了。」
「這種……時候走神?」燕青陽想笑,但下體痛得彷彿像重新經歷了初夜一般。
子母果可以讓體質較好的普通男人在分娩過後,儘快讓男人恢復為原來的樣子。如果兩人一直在一起,那就不再有這種苦惱了。或是一刀兩斷,斷個乾淨,也不必受這般苦楚。
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隔了這麼久,還是會再與喬玄冰共赴雲雨。
喬玄冰沒有回答,卻是俯下身,環住他的肩膀。
交合著的兩人一動不動,像是在等待著也許發生的一些事情,像是一個親吻,像是一句甜言蜜語。
喬玄冰竟覺得不敢直視他的臉。
明明是那麼平凡的臉,卻讓他忍不住感到心旌搖盪。
「你在禁地中,拿了什麼東西?」
喬玄冰向來被人寵大,骨子裡就沒有過溫柔體貼。他問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只是想知道,燕青陽到底想要什麼。若是有能力,他願意再給他尋找相似之物。可是話說出來,卻像是質問一般。
燕青陽的身體微微一顫,神色有了瞬間的不自然:「怎麼,喬教主捨不得了?」
「既然給了出去,又怎麼會捨不得。」喬玄冰發現自己說錯話,卻是嘴硬地不肯解釋。
發現燕青陽無法承受他的巨大,說話時也在抽氣,他便忍著不動,等他適應自己的尺寸,過了許久才開始緩慢抽動。
雖然從來沒有取悅過燕青陽,可是他現在卻開始觀察燕青陽的表情。每當燕青陽皺緊眉頭,他便把幅度減小一些。雖然是在發洩情欲,卻從來沒像現在這麼艱難。
湊巧碰到一處時,燕青陽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儘管那聲音十分微弱,可是在安靜的書房中,除了性器進出甬穴時的水聲,和囊袋拍打在他臀部時的響聲,便再也沒有其他。
喬玄冰露出了得逞的笑意,下一次進攻時,便刻意地往那裡撞擊。
燕青陽緊緊咬住下唇,想罵喬玄冰怎地這麼無聊,可是偏偏不能張口。他怕一張口,會情不自禁地發出奇怪的吟哦,完全不像他平時的嗓音。
以前喬玄冰也有過誤打誤撞地碰觸他的敏感點,可是卻從來沒有像這樣,每一次幾乎都刺激得他叫出聲來。
回春訣不能忘掉欲望,而這種極度的快感卻像是要在他的身體上烙下刻痕,讓他無法忘記這種每一下都能讓他高潮的享受。
他的性器在撞擊時硬了起來,玉莖高高挺立著,幾乎是隨時都能洩出來。
他忍不住抓住了木榻的欄杆,像是一條乾涸的魚,努力呼吸著,卻是永遠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空氣。
「嗯……啊……」
他緊咬著牙關,但在釋放那一刻的快感傳來時,卻讓他失神地驚呼出聲。
高潮的餘韻讓他完全忘記了後庭還在持續被入侵的脹痛,仍然靠坐在木榻上,目光渙散地被人入侵。
喬玄冰自然不會這麼快就洩了身,可是看到燕青陽因為他而滿足,卻有種說不出的得意和歡喜。
好在他知道燕青陽體質已變,感到自己即將高潮時,並沒有衝動地洩在他的身體裡,而是拔了出來,用帕子包住了硬物,讓體液射在了帕子上。
看著燕青陽恍惚的神情,喬玄冰並不像自己以前那樣迅速變得冷淡,而是持續的喜悅傳來,讓他忍不住想要用盡一切語言,只為多讚美他幾句,求得下一次的歡愉。
「你……」
他不自然地開口,卻被燕青陽打斷:「做完了吧?做完你可以走了。我身體不適,少陪了。」
喬玄冰被他堵得一口氣上不來。情事的節奏向來是他掌握的,哪裡輪到其他人做決定?可是燕青陽疲累的表情,卻讓他心底湧上一股陌生的感覺。
像是不忍心,又像是……心疼。
當這個詞湧入腦海時,他不由得怔住。
他向來自詡自己當斷則斷,從來沒有過多的情感會左右自己的行為。可是這種「心疼」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真的會感到心臟抽搐似的疼痛?
「你在這裡久了,單宮主會有想法的。」燕青陽看他呆立不動,又道,「明天我還是搬到客房去住吧,若是單宮主發現,怕是有些不妥。」
「你就住這裡,誰敢多說一句?」喬玄冰冷冷地道。
燕青陽習慣他的喜怒無常,也不以為意,只道:「隨你吧。」
他穿上單衣,臥倒在榻上,想裝成渾然無事的樣子,可是下體的疼痛讓他動作變得艱難,滑落到地上的被子怎麼也扯不上來。
喬玄冰順手幫他拿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幫他蓋到身上。
燕青陽連道謝的話都沒力氣說了,只朝他頷首為意,萬分疲倦地閉上雙目。
他站了片刻,這才穿了衣裳,走出門去。
第十一章
燕青陽養了許多天才緩了過來,像是等不及一樣,即刻提出要進禁地。
喬玄冰對於他迫不及待很是看不上,索性不去理他,就連他取了什麼也沒問一句。
單渺之對燕青陽倒是十分有興趣,三五不時地就提出想來見一見燕青陽,喬玄冰便取笑他生冷不忌,連自己玩過的人也不放過。單渺之竟然說不介意,只說這是他的恩人,讓喬玄冰早些寫了休書,把人給他。
兩人都同是風流的性子,但向來互不干涉,單渺之還是第一次惦記他還沒放棄的人。
從來就沒有拜過堂,又怎麼寫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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