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誤解至深的人,通過徐徐道出的心聲,希望與世界和平共存。
--大S徐熙媛
愛女狂魔、S Hotel董事長、大S口中的「彈跳小子」……汪小菲有許多稱號,不過回到1980年代,他還只是個普通男孩,一家三口住在10坪小屋裡。由於父母長年不在家,且經常吵架,讓他備感寂寞孤單。
16歲時,他申請到加拿大念書失敗,一個人輾轉赴摩納哥、法國求學,雖然飽受語言不通、文化隔閡所苦,卻也養成了他獨立不求人的個性。為了賺取生活費,他假日坐兩小時火車去中國餐館打工,甚至曾在德國機場轉機時被警察懷疑是非法移民。
從巴黎高等管理學院畢業後,他終於實現心願到加拿大攻讀MBA。學成回國後,協助母親經營「俏江南」成為時尚餐飲名店,並且一手打造「蘭會所」,在北京奧運期間接待無數政商名流和超級巨星。
他也因此遇見人生伴侶大S,儘管只見過四次面,他竟然直接以求婚作為告白,兩人也閃電成婚。為了妻子和一雙兒女,他奔波於臺北和北京之間,只因為「家」是他一直嚮往的港灣,為了守護這個家,他甘願付出所有,即使天大的痛苦也要一肩扛下。
他的人生軌跡始於80年代的開端,搭上了時代高速發展的列車,起起落落。從童年的孤獨、少年的迷茫、青年的狂傲到中年沉澱後的反思,汪小菲寫下一個青澀男孩走向成熟男人的心路歷程,也是關於狂飆年代、關於成長最真摯的告白!
作者簡介:
汪小菲
1981年6月27日生於北京,臺灣S Hotel董事長、中國青年企業家協會理事、中華兩岸連鎖經營協會榮譽副理事長。
爺爺是滿族正黃旗人,母親是餐飲界名人張蘭,妻子是知名藝人大S徐熙媛,育有一兒一女。
目前在臺灣、大陸均有事業,經常往返於兩岸三地之間。
章節試閱
兩個人的生活很自由
我們的婚禮鬧得滿城風雨。一時間,無論我們走到哪裡,都會被一群狗仔隊追踪。我原以為明星被外界關注是一件很風光的事,但當我自己的生活也被那些天花亂墜的報導擾亂時,我突然理解我老婆為什麽除了工作就愛宅在家裡。她說自己的工作環境已經夠喧囂的了,休息時就想與外界隔絕,做些簡單的事,回歸自己。
也因此,我們一早計劃的蜜月之旅,安排在了一個偏僻又安靜的小國── 不丹。
不丹位於喜馬拉雅山東段,和印度與尼泊爾一樣,整個國家充滿了宗教色彩。不太一樣的是,這裡限制旅遊的人數,每年只允許一部分人進來,境內的自然生態保護得非常好,到處都是鬱鬱葱葱的樹木,遠方則是起伏綿延的山巒。美麗的宗教城堡坐落在山間,現代化建築很少,大多是湖泊與農田。這裡的人多是虔誠的宗教信仰者,過著與世隔絕的樸素生活。
我們在不丹的那幾天,每天都陰雨綿綿。白天,我們開著車去景點,去了虎穴寺、延布、帕羅……晚上,那裡的商店很早就打烊了,燈也早早就熄,無處可去,我們只能留在酒店,有時和仁波切聊天,有時則是只有我們兩人,天南海北,我們什麽都聊,又像夫妻又像朋友,一場旅行下來,我們對彼此的了解都加深了許多。如果換作在別處度蜜月,說不定還不會有這樣純粹的二人空間。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當時那種感覺特別好,很難得。
當時,我們有一個共同的願望,就是希望能有一個孩子。
我老婆愛孩子愛得如痴如醉,恨不得把別人家的孩子抱到自己這裡來養。她姐姐和妹妹的孩子當時她都幫忙照顧過,唯獨自己一直與孩子無緣。她說她可以不結婚,但不能沒有孩子,她實在是太喜歡小孩了。
我也很想要個孩子,大概因為我父母很早就離婚了,我對幸福美滿的家庭一直很嚮往。我覺得有個孩子,家就更像個家。因此在生小孩這件事上,我們有明確的共識。
我們把想要個孩子的想法和仁波切說了,仁波切建議我們去不丹,說很多夫妻想要孩子,都會去那裡祈願。
仁波切在不丹為我們做了加持,我們也虔誠地祈願,希望能早日有一個健康的寶寶。
現在回想,生孩子這件事,我認為還是要儘量抱著隨緣的態度。越是著急,越是緊張,越不容易懷上。我認為,父母和孩子之間也存在某種緣分。我們結婚三年,孩子一直沒有消息,結果到了第四年,孩子卻突然降臨,過了一年,又有了老二。
婚後三年,我們到處旅遊,差不多周遊了世界一圈,也覺得很幸福。沒有孩子儘管是個缺憾,但兩個人也挺好,自由,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初遇小黑
我們沒孩子,養了條狗。婚後三年,那條狗就跟我們的孩子似的。
我們剛結婚那年冬天,有一次一起去上海。上海剛下過一場雪,天是陰冷的,路上沒什麽人。突然,我們在拐角處看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還在動,走過去一看,竟是隻小狗。
小狗看著也就幾個月大,純黑的,是中華田園犬。牠身上很髒,除了沾了一些葉子,毛也都黏在一起了。牠縮在角落裡發抖,我們過去,牠就看著我們,也不叫,看著特別可憐。
我老婆突然做了一個讓我吃驚的舉動。她蹲下,用她那條厚圍巾把小狗一裹,一下就把牠給抱起來了。
於是,我們臨時改變了行程,帶著小狗去了附近一家動物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卻斬釘截鐵地丟下一句話:「不行了,沒法治了。」
我老婆很執著,堅持說:「醫生,不管能不能治,您都給治治試試吧。」
「不是我不治,治了也是白治,白浪費錢。」醫生很誠懇地勸。
可能是因為她抱了那小傢伙一路,牠暖和些了,此時在醫生桌上,牠竟顯得比剛才精神了些。眼睛睜開了,有點好奇地看著四周。我想,這樣一條小生命,不久後就要離開人世了,如果剛才沒救還好,救了,眼睜睜地看著牠走,心裡就覺得特別難受。我看牠努力掙扎著想站起來,求生意志還很強,便對醫生說:「沒關係,您就治吧,治不好也不怪您。」
就這樣,醫生終於勉強答應試著治治看。
如今,這隻小狗已經活過了八年,長成一隻大狗了。我們給牠起名為「小黑」。回想當初,我們對小黑還真有種像對孩子一樣的堅持。小黑是我們剛結婚時收養的,因而可以說見證了我們一路走來的八年吧。
小黑的地位比我高
小黑奇蹟般地活過來了,在家裡養了起來。我老婆待牠如同親生寶貝,開玩笑說,有時甚至我都有些嫉妒了。一天夜裡,我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剛邁出一步,就覺得腳踩在一塊特別鬆軟的東西上,滑膩膩的,差點給我弄個跟頭。
緊接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撲鼻而來。我有種極其不祥的預感,把鞋翻過來一看,好傢伙,一坨狗屎!
我氣急敗壞,先褪去拖鞋,然後滿屋子找小黑。牠早已不知藏在哪裡了。我又回頭來找我老婆。
「妳看看妳看看,妳的寶貝,幹了什麽好事?」
誰想,她竟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你竟然踩到狗屎。」
「妳再不好好管管牠,我就把牠扔出去!」
我那是氣話,真要扔,我也不捨得,何況當初是我們一起努力把牠救活的,不可能輕易放棄。誰想,她卻認真了。臉一拉,頭一扭,那股強勁出來了:「好啊,你扔牠,我就走。牠在我在。」
我知道,以她的性格,真能做得出來。
我認輸了,那次,我清楚地明白了兩件事。第一,我老婆的脾氣太強了,不能將。順著說還行,你要將她,她能比你還絕。第二,我在家裡的地位不如小黑。
那是我們婚後第一次爭執,其實都不能算爭執,很快就過去了,她知道我說的是氣話後也就緩和了。像這種小波瀾還有不少,但我們吵不起來,因為她不會對著跟我吵,只會默默堅持自己認準的事,如果意識到自己錯了,她就自己消化,想明白了氣也就消了。總的來說,她外柔內剛,我嘴硬心軟,碰到一起,火點不起來。
我老婆喜歡小動物,她家一直養小狗、鳥、兔子……不管養什麽動物,她都對牠們頗為嬌慣縱容,表現之一就是不把動物關在籠子裡。所以每次去她家,都能看見鳥滿天飛,兔子滿地跑,狗吠叫不止的「盛況」。
那隻鳥是一隻八哥,名叫「小乖」,實際一點都不乖,牠彷彿知道我老婆縱著牠,就專找她欺負,有一回,她躺在床上背著背著台詞就睡著了,夢中感覺有一股異味撲鼻,頭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她用手一抓,黏糊糊的,一睜眼,發現「小乖」真在她頭上投下了一顆「炸彈」……
儘管如此,她依舊寵著「小乖」,「小乖」就變本加厲,每次她一回家,「小乖」就圍著她的頭飛,追著啄她,我老婆臉色一變,一呵斥牠,牠就趕忙逃走,淘氣至極。她家中常能發現狗屎、鳥屎、兔子屎,她倒也不麻煩別人,總是自己一點點收拾。去她家久了,我的潔癖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治好了。
吃素的淵源
很久以前,我老婆就和小狗有過一段淵源。那件事,和她多年吃素有著緊密聯繫。
認識她不久後,我就發現她吃素。我以為她信佛,結果不是。她的信仰很奇怪,她說她什麽都不信,也可以說一切神明都信。後來在台灣生活過一陣,我才了解,台灣的確供奉著許多神,除了釋迦牟尼、玉皇大帝、土地公、媽祖,還有許許多多守護著各個領域的神。
有一座廟,供奉的是一隻小狗。傳說牠的主人出海,遇到海難,小狗一直望著主人出海的方向等待主人回來,不吃也不喝,直到餓死。後人為了紀念牠對主人的忠心,特地為牠修建了一座廟宇,叫作「十八王公廟」。
我老婆相信萬物有靈,不忍殺生,但這不是她當年選擇吃素的原因。她當年開始吃素,是為了一隻小狗。
那隻小狗叫「五妹娘」,是她二十出頭時養的。五妹娘兩歲時忽然得了重病,醫生們都束手無策,她便祈願,如果能讓「五妹娘」多活一年,她就願吃一年素。結果,奇蹟發生了,五妹娘不僅活了,還一口氣活了十三年,直到十五歲時才走。她也就因此,一下吃了十三年素食。
她重新開始吃肉,是因為很多滋養身體的補品裡都有肉。比如我媽讓她吃的阿膠,是驢皮熬的,一開始她拒絕,但是後來,我們實在很想要個孩子,她才打破了自己堅持了十三年的原則。
飲食調整後,她的體重稍稍有些上漲,外界就說她是婚後的「幸福肥」,其實她只不過是恢復到了正常狀態,過去的她實在太瘦了。我常常覺得,人們對明星身材的要求,實在有些高得離譜。
小鳥來了,帶來了孩子
婚後,我老婆先陪著我留在北京住了一段,後來我們就開始了北京、台灣兩頭跑的生活,沒孩子的時候倒也不覺得累。大部分時候,兩頭跑的是我,因為我在北京還有「蘭會所」的事業要忙,她在台灣也有工作。我們在北京和台灣各有一個家,台灣的那個家,說來還有一段趣事。
我們在台灣的那個家,附近就是一片墳地,按理說不太吉利,但那棟樓的業主馬玉山先生和他的妻子精通風水,建樓之初就在樓底下埋了好幾個符,沖邪消災,並保佑這棟樓人丁興旺。後來的事實證明,那幾張符果然非常有效。
我和這位馬玉山先生算是忘年交,我們在一次國共論壇上結識,彼此甚是投緣。他原是山東人,是我老婆爺爺的老鄉。國民黨敗退台灣那時候,他和我老婆的爺爺一起乘船來到這裡。我老婆的爺爺長他幾歲,那時候已經是一名國民黨軍官了,他還是個學生。那天,學校還上著課,老師忽然驚慌失措地衝進教室,說大家別上課了,快跑吧,要打仗了。一時間,衆人亂作一團,紛紛往碼頭跑。很多人連家都沒來得及回,就匆匆上了開往海南的船。船到了海南後繼續向東南開,就到了台灣。這一去就是好幾十年。
台灣有許多外省人都是這種情況,一朝和家人別離,就是大半生的分別。我聽說一個故事,同樣是一個山東的孩子,一天,他母親讓他上街打瓶醬油去,回來的路上,突然就聽說要快些撤退離開,同樣沒來得及回家告訴父母,孩子坐船到了台灣,一去就是將近五十年。孩子變成老人,兩鬢斑白時才又踏上家鄉的土地。他的母親當時竟還活著,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和母親見一面,這個歸鄉人激動得連跑帶奔地往家鄉村口跑。還沒到村口,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矮小的身影,一個老婦正在村口張望。那人走近一看,竟是自己的老母。老母眼睛都花了,茫然地看著四周,看到他後,老人沒有流淚,只是站在原地,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著自己歸來的兒子,緩緩地吐出幾個字,聲音發抖:「兒子啊,你這個醬油打得時間太長了。」
馬先生初來台灣,沒有工作,當了一陣「無業遊民」,後來轉好,做了警察,再後來接觸了房地產,慢慢成了一名建築商。他生意做得很成功,在台灣結了婚,妻子是一位淳樸而傳統的台灣女性,美麗而有氣質,即便上了年紀,依舊舉止大方,談吐不俗。
說來,我和我老婆後來能有小玥兒、小希箖,和馬先生一家的協助不無關係。我老婆懷孕後,我們還特地去看馬先生,他們一家聽說這個喜訊,就像發生在自家的好事一般歡喜,真心實意地為我們高興。我在台灣時受到了他不少照顧,至今難以忘懷。
且說我們婚後三年都沒有孩子,住進那棟樓不久,就發生了意外之喜。
二○一三年春天,我們家的窗台上來了一對「不速之客」。
一對小鳥,忙忙碌碌地叼來許多樹枝,在窗台上築了個巢。不久後,小鳥下了一窩蛋,一共四顆,不久後,蛋紛紛破殼,四隻嘰嘰喳喳的小傢伙就誕生了。
雌鳥留在巢中照顧小鳥,雄鳥每天去找吃的。但是雄鳥每日的收穫不多,兩隻大鳥和小鳥們都常常餓著肚子。我老婆本來就喜歡小動物,見來了這麽一窩小朋友,很是高興,見牠們老沒吃的,便試著拿小米餵牠們,結果牠們不吃,眼看就要餓死了。
這時,費玉清得知此事,給了我們一袋小蟲,說這叫「麵包蟲」,小鳥喜歡吃。
麵包蟲黃膩膩的,蠕動著,看著有點噁心。我老婆不敢拿,餵小鳥的工作就落在我身上了。
新生的小鳥沒長毛,像一窩小老鼠,張著大嘴,翹首盼著吃的。
坦白說,這任務對我來說頗為艱難,別人看這些小鳥的樣子可能會覺得很可愛,還有點喜感,但我因為以前對老鼠有過陰影,對像老鼠的小動物都有點牴觸,每次看到小鳥光禿禿灰溜溜的樣子,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可誰讓我是男人呢,硬著頭皮也得上。
不過,小鳥帶給我們更多的還是歡喜。牠們吃了麵包蟲後,一天天長大了,我家陽台變得特別熱鬧,有一段時間,我們每天早上都是被小鳥的叫聲喚醒的。
我們聊天,猜測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麽意義。當時我老婆隨意地說,估計是報喜的吧,咱們家估計快有好事了。
說完這話後沒多久,雌鳥帶著小鳥們飛走了,窗外一下安靜下來,不吵了,我們卻有些失落。
一個月以後,我老婆突然告訴我她懷孕了,而且已經兩個月了。她說,其實就在小鳥飛走的那天晚上,她想起自己好像有一陣沒來月事了,就拿試紙測了一下,發現竟然懷上了!但她怕情況不穩,不敢跟我說,自己瞞了一個月,直到不久前偷偷找醫生檢查,確認胎兒很健康時,她才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說來也巧,那一年,我們住的那棟樓有四五對夫妻都懷上孩子了,幾個孩子前後腳出生。懷孕時我們幾家人就常常一塊交流,孩子出生後都差不多大,又能玩到一塊去,這樣一來,鄰里間的關係變得特別好。
這時想起馬先生和他妻子當時埋下的符,就覺得頗為巧合。如果真是那符起了作用,那我們可真要感謝他們夫婦啊!
懷孕不久後,我們就去馬先生家拜訪,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馬先生喜笑顔開,他的妻子篤定地說:「沒錯,當初我可埋了好幾個符呢,就是要求多子多福的!」
這些事可能有些迷信色彩,我對此是將信將疑,但台灣這片土地真的很神,有些東西說不清楚,除了上次在酒店遭遇「紅衣安妮」的事,我再和大家講件事吧。
靈異照片
一天下午,我帶小玥兒去海邊玩,回來的路上,玥兒說她想上廁所,那時離家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剛好前面有個路肩,我就停了車,準備讓玥兒臨時解決一下。
那是一片海邊公墓,彼時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我心想應該沒什麽事。公墓旁有一輛銀色摩托車,上面沒什麽灰,顯然是最近剛停的。車還沒上鎖,孤零零地停在那裡,有些可疑。墓地上荒草叢生,我帶著玥兒正找地方呢,忽然,一股刺鼻的臭氣迎面撲來。玥兒一下大叫:「好臭哦!」
那是一股腐敗的臭氣,令人作嘔。可是就一會兒的工夫,那臭味又沒有了。
我看看周圍,遠方的海景還挺漂亮,天邊一望無垠,海天連成一線,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我順手拍了幾張照片。
我對玥兒說不臭了,咱們在這裡上廁所吧!
玥兒有些要哭,拉著我回車裡,說爸爸我不要在這裡上廁所。
我說沒關係啊,這裡沒有人,妳就在這裡上吧,到家還得好一會兒呢。
玥兒使勁搖搖頭,說:「不要!髒!」
我覺得有些納悶,她過去並沒特別在意過環境髒或乾淨,小孩子上廁所容易著急,一般都忍不住,可那天不知怎麽了,玥兒就是不願意在那裡上廁所。
我只好帶她回家,她一路上就那麽忍著,到了家,她第一件事就是衝進廁所。這時,我拿出手機,跟我老婆一起看我路上拍的照片。
開始的幾張都挺好的,到了海邊公墓那塊,我老婆的臉忽然沉下來了。我一看,凡是在那裡照的照片竟然都是花的!黑的、棕的、紅的,各種暗色湊在一起,光線也特別暗。可是我記得當時的天明明還是亮的。再仔細一看,那一片黑黑紅紅的斑塊裡竟然有個人臉!我和我老婆來來回回翻了好幾遍,仔細看了好久,每張都有這個人臉。再回想,那裡又沒人,怎麽會突然冒出一輛摩托車,還沒上鎖?頓時,我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玥兒上完廁所蹦蹦跳跳沒事人一樣地出來,跑向媽媽。她媽媽在孩子面前裝作沒事。找機會,她偷偷跟我說,快!把照片全都删掉!那一晚,她一夜未眠。
這些玄之又玄的事,究竟什麽原因,很難說。台灣有很多公共墓地,大多年代久遠。不少海邊的廢棄漁場、廢棄建築久未有人管理,到了晚上就感覺很瘮得慌。這裡很多人都信鬼神,各種各樣的廟無處不在。我對這些事的看法是:將信將疑,保持敬畏。
這些事,一方面現在沒有人能真正去證明,另一方面,它多多少少會讓人對生命、對大自然懷有一些敬畏,讓人不敢過分地去傷害,去破壞。做一件事時,因為想到這些因素,就不敢那麽無視道德,無所忌憚。但同時,它也可能會被人利用,蠱惑人心,牟取利益,我認為我們只要去選擇接受一件事好的方面就可以了,不好的那一面,心裡明白,保持距離。
三口之家
不得不說,我和我老婆的體質都比較敏感,她尤其突出。她對靈異的事情又害怕又好奇,一方面害怕,聽不了鬼故事,一旦聽了就整夜睡不著。一方面又好奇,比如她會去拍一些科幻片、殭屍片,這一點常常讓我感到詫異。
她還很喜歡研究外星人,熱中於研究太空,買過很多科學雜誌。家裡還收藏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外星人小模型。她深信外星人一定存在,一直樂此不疲地關注相關的新聞。
她甚至對醫學也很感興趣,曾說過如果不當演員,想當一名外科醫生……
我最初認識她時,只覺得她是一個文靜、溫柔的女孩,相處時間久了才發現她的另一面:冷靜、淡定、很有主見。表面上柔和,內心其實特別倔強。她要是對什麽事下了決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有了小玥兒後,她依舊保持我行我素的個性,有時,我還會感覺她像個高中小女生,有些任性,不失可愛;有時,她又顯得很成熟,很有主意,能獨當一面。她是個有些神秘的人,即使和她在一起生活了那麽久,有時候我還是覺得她有些捉摸不透,搞不懂她在想什麽,但這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我對她的感情,沒有隨著時間推移而減少,相反,時間越久,覺得她越親。這八年,我們的婚姻偶爾有些小波瀾,但大多很快就平息了,大抵是因為性格相投。我脾氣衝動,但碰上她的細聲細語,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沒有勁道。有時我拿不定主意時,她又能替我出謀劃策。
玥兒出生後,我為了工作,仍有很多時間不在台灣。我常常在北京待一週,工作一做完,立刻飛到台灣和她們母女倆團聚。但在台灣也只能待一週,很快又要回北京工作。這種模式本來在玥兒出生前就持續多年了,但一有了孩子,就總感覺肩上的擔子比以前重,步子也更邁不開了。
孩子太小,不能經常跑那麽遠,記得玥兒第一次坐飛機來北京時只有三個月大,要掐準了她餵奶的時間訂機票,因為她喝完奶後就睡了,正好上飛機,一覺睡到飛機降落。有一次趕上飛機晚點,玥兒已經喝過奶了,醒著上了飛機,結果哭了一路。看著玥兒哭得那麽厲害,我也挺歉疚的,大人辛苦,孩子也折騰。
有時候想,孩子大些後可能會好一點,可是我和我老婆又都不希望玥兒那麽快長大。孩子成長的每一段時光都是很寶貴的,一去不復返。我想盡可能地多陪陪玥兒,每次在台灣,除去必要的工作時間,我都盡可能地和家人待在一起。儘管如此,美好的時光還是過得太快,不知不覺,玥兒已經五歲了,快成大女孩了。
兩個人的生活很自由
我們的婚禮鬧得滿城風雨。一時間,無論我們走到哪裡,都會被一群狗仔隊追踪。我原以為明星被外界關注是一件很風光的事,但當我自己的生活也被那些天花亂墜的報導擾亂時,我突然理解我老婆為什麽除了工作就愛宅在家裡。她說自己的工作環境已經夠喧囂的了,休息時就想與外界隔絕,做些簡單的事,回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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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童年,孤單?幸福?
搖滾樂、東四大街、我迷茫的青春
從法國到加拿大,跨越半個地球
在巴黎,他們問我中國有沒有電視機
順風順水的幾年,我的心飄了
下了梁山,不再當「拚命三郎 」
二十八歲生日的生死課
緣分突然降臨
結婚,就這麼定了
我們的幸福結成了果
兒子給我上了第二堂生死課
台灣,我的第二個家
新的開端── S Hotel
一路向前
尾聲 展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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