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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罪出征,以功償過;規矩,規矩總是迂腐!
雙嶼衛通倭案餘波盪漾,連夏潯都被牽連而啷噹入獄,只是輔國公這個招牌可不是誰都能審、誰都敢審的。另一方面,夏潯閉口不提案情,只要御前密奏,朱隸雖懷疑夏潯求見只是為了居功求饒,卻想不到夏潯密奏的內容卻讓他出乎意料,讓通倭案情急轉直下。
為了讓自己在朝廷中的勢力更加穩固,夏潯自願代替丘福圍剿倭寇,不過這可急煞了彭梓祺和謝雨霏等人,只好求助小郡主徐茗兒幫幫自家老爺,徐茗兒也不負眾望的提出一條妙計:聯合巢湖俞家攻打倭寇!只是俞家勢力權力不下徐家,夏潯這天外飛來的五省總督,該如何運作,才能讓俞家為他為用?
「兵字兩隻手、官字兩張口,黑白都是人說的。」但夏潯偏偏不按照遊戲規則行事,讓自己從命懸旦夕的階下囚,回馬一槍讓密謀者自討苦頭。永樂皇帝馬上打天下,帝業已成,但面對有意欺瞞的功臣武將,他能否成功識破其奸佞巧言,帶領大明王朝航向更美好的未來呢?
全系列共計 30 卷,預計每月出版 2 卷。
延伸閱讀(書名)
《回到明朝當王爺》、《步步生蓮》、《明朝那些事兒》、《大明王朝》、《五大賊王》、《盛唐煙雲》
作者簡介:
月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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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酒徒、阿越並稱大陸三大新歷史小說名筆新秀,
作品有《回到明朝當王爺》、《大爭之世》、《一路彩虹》、《步步生蓮》、《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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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夜行》一書在起點中文網所舉辦之「金鍵盤獎」中,以領先第二名整整一倍的優勢獲得讀者票選年度冠軍作品,粉絲追捧更勝《回到明朝當王爺》。作者也連續兩年獲得讀者票選第一、第二名作家,為目前大陸當紅的知名作家。
章節試閱
第一三六章 雲譎風詭
前廳之中,陳瑛、紀綱、木恩,三人一排,正襟危坐。
各人面前都放著一杯熱茶,霧氣嫋嫋,映得三人跟三清道君似的。
茶,誰也沒動。三人之中,只有陳瑛面對夏潯時毫無心理障礙,即便如此,眼見紀綱和木恩的模樣,陳瑛也擺不出抓捕其他官員時的那種囂張氣焰。
夏潯穿著一身布衣,從屏風後從容地走出來。夏潯未穿公服,免得被人剝了,像那考功司郎中吳筆一樣,穿身小衣狼狽不堪,他還有心思想到這一點,還真是沉得住氣。
夏潯一出現,紀綱和木恩便霍地站了起來,坐在中間的陳瑛左右看看,忙也隨之站起。夏潯笑容可掬地道:「坐、坐,不是外人,三位不用客氣,今天這麼有空,一起過來啦?」
木恩和紀綱聽畢,臉上便有些尷尬,陳瑛見狀,只好自己來當惡人,咳嗽一聲道:「輔國公,皇上有話,派我三人來問你。」
「哦?」
夏潯趕緊上前兩步,撣撣衣襟、雙手一叉,欠了腰身恭謹地道:「請皇上垂詢。」
陳瑛左右看看,見紀綱和木恩直挺挺地站在那,只好繼續問道:「皇上口諭:楊旭,俺問你,今有呂宋走私商人,為我水師所獲,這商人言稱與你有些瓜葛,乃是受你庇護,可有此事?」
夏潯沉默片刻,躬身道:「回皇上,確有此事!」
陳瑛一詫,也沒想到夏潯會這般爽快地承認,定一定神,又問:「楊旭,俺問你,太倉衛官兵從雙嶼繳獲大量財物,內有帳簿,其中有多筆注明是贈與你的財物,可有此事?」
夏潯躬身道:「臣微末之時,便與雙嶼群豪結下交情,雙嶼島又是臣一力諫議,奉旨招安的。故而臣與雙嶼衛諸人關係確實親密,雙嶼島人也確曾送過臣一些禮物。只是皇上問話,並未說明這帳簿上所記載的都是什麼名目,故而……臣只能說,確曾收受過雙嶼島饋贈的禮物,至於是否便是這本帳簿中所載,臣不敢確認。」
陳瑛咳嗽一聲,又問:「那麼,對包庇呂宋商人、走私避稅,以權謀私的罪名,你可承認嗎?」
紀綱和木恩都瞬也不瞬地盯著夏潯,夏潯淡淡地道:「臣,就算是有罪吧!」
陳瑛眉頭一挑,問道:「何謂『就算有罪』?」
夏潯道:「內涉個人私隱,實在不宜公開,臣……只能說與皇上知道。」
陳瑛道:「本官就是奉旨問話!」
夏潯道:「陳御史,法不傳六耳!」
陳瑛眉頭一蹙,點撥道:「輔國公,無事不可對人言!」
夏潯嘆了口氣,搖頭道:「陳御史,可與言者無二三!」
陳瑛動了動眉毛,長吸一口氣道:「國公若是這麼說,下官就別無選擇了!皇上口諭,楊旭不能辯駁奏對的話,隨即拿下,押赴詔獄聽參!」
夏潯聽了,伸出雙手,對紀綱笑道:「可要上枷?」
紀綱乾笑道:「國公是待參之身,尚未定罪,無需戴枷。」
夏潯若無其事地道:「如此,咱們便走吧。」
陳瑛沒想到這件事辦得這麼順利,鬆了口氣道:「國公爺,我等也是奉旨辦差,得罪之處,還請海涵。請!」
夏潯舉步就往外走,陳瑛等人跟在後面還得加快了步伐才跟得上,陳瑛好像跟班似的顛著腳小跑了一陣,忽然覺得有些古怪,但是到底哪裡古怪,卻又想不明白。
直到出了楊府,讓夏潯上了一輛有遮棚的簡陋牛車後,陳瑛才反應過來。他要是去誰府上抓人,不但老婆孩子要抱著男人大腿連哭帶嚎、慘不忍睹,被抓的官員也要含淚凝噎,叮囑再三,甚至交待好後事,這楊旭也太風平浪靜了吧?他那兩位夫人呢?
想是這麼想,他可不敢問,總不能問楊旭:「喂,你被抓起來了,你家娘子怎麼不跟出來哭送一番呐?」那不是吃飽撐著嗎?陳瑛滿腹疑竇地爬上馬去。
後面,木恩落後一步,假意檢查囚車,撩開簾子往裡打量,等紀綱和陳瑛扳鞍上馬後,便對夏潯匆匆低語道:「國公爺,事情緊急,前後有人跟著,奴婢實在來不及給您送個口訊。」
夏潯向他頷首微笑道:「公公有心了,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無妨的!」
木恩精神一振,忙道:「奴婢也是奉旨問話的人,國公若有委曲,是否需要奴婢報與皇上?」
夏潯搖搖頭:「除非皇上親自問話,否則,縱然刀槍加頸,楊旭無話可說!」
這時陳瑛已在馬上坐定,扭頭看木恩撩著簾子上下看,好像還在檢查囚車是否牢固,便揚聲道:「木公公,上馬吧,國公爺還能一走了之不成?」
夏潯在車中朝木恩點點頭,木恩便放下簾子,轉身走向自己的坐騎。
峰迴路轉。
雖然在真相大白之前,朱棣有意地壓制事態的發展,可是在有心人的傳播之下,輔國公楊旭入獄的事情還是迅速在朝野間流傳開來,一時間,保楊旭的人全都變啞巴了。
就連絲毫不抱其他目的的內閣首輔解縉和已經決定黑鍋背到底的御史黃真也是啞口無言。如果罪名屬實,誰還保得了楊旭?萬一他不只是走私、索賄,甚至對雙嶼衛私通倭寇的事也有耳聞,恐怕殺頭的罪過都有了,神仙也保不了他。
這時,朱高煦一派揚眉吐氣,五軍都督府也重新抬起頭來。都察院裡,陳瑛派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陳御史又開始習慣性地加班了,他帶著一班人廢寢忘食地準備著整治楊旭的材料。而五軍都督府也匆忙地做著準備,許滸、王宇俠就要押解進京了,得準備審訊以及相關證據的搜集、整理。此前準備的人證、物證,有些什麼疏漏破綻,也正好趁此機會一一補全。
「造反」的許滸、王宇俠被押到京城了,各方面勢力的注意力暫時又從楊旭轉移到了他們的身上,畢竟他們才是一切的根源,只不過,沒有人認為他們能還能翻案,大家所等的,僅僅是一個確定的結果罷了。
「有什麼事,非得見了朕才能說?」
朱棣剛剛聽到夏潯的要求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憤然揮手道:「恃功自傲!見了朕,要以幾番救命之恩求俺赦免嗎?公是公,私是私,他的功勞俺已經以世襲國公的爵位還報了!貪贓枉法、縱兵為匪,害俺萬千百姓豬狗般被人屠戮,俺饒得了他,可國法饒不了他!」
朱棣指向陳瑛和紀綱:「你們,會同五軍都督府,速速查明雙嶼衛通倭一案。」
楊旭既然被關進詔獄,那就是皇帝要親自過問的案子了,錦衣衛是有權越過都察院、刑部、大理寺這三司獨自斷事的,所以朱棣又單獨轉向紀綱,吩咐道:「你那邊,把楊旭的案子給我查個清清楚楚!朕不是恩將仇報之人,死,也要叫他死的心服口服!」
「臣遵旨!」
坤寧宮裡,朱高熾和張氏帶著兒子正要給母后問安。張氏帶著兒子在大殿玩耍,而朱高熾則和母親到了側殿。
徐皇后嚴肅地道:「高熾,此時搭救楊旭,殊為不智。你知道……,涉入過深的話,恐怕連你也要受到牽累。那楊旭已經自行認罪了,我們還能說什麼?」
朱高熾道:「母后,雙嶼之事還沒水落石出,而楊旭已然被關進詔獄,詔獄這種地方……,兒臣擔心會出現屈打成招的情形。母后,楊旭曾數次救我全家性命,對於父皇的千秋大業更有莫大功勞。以兒臣想來,就算楊旭身居高位後有些驕橫放縱,想來也不過是走私幾船貨物,謀些蠅頭小利。縱容雙嶼衛官兵勾結倭寇、犯邊擄掠的事是絕不可能的,咱一家都受過他的活命之恩,法理不外乎人情,兒臣豈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理?」
徐皇后嘆了口氣道:「你這孩子,仁厚是好事,不過……後宮不得干政,娘不便對你父皇開口啊,你父皇雖不會怪我,可是此例一破,貽害無窮……」
朱高熾道:「母后,兒臣總覺得其中必有隱情。兒臣聽說,陳瑛紀綱奉旨問話時,楊旭曾言其自有苦衷,但是只能對父皇一人說明。而父皇正在氣頭上,只以為楊旭要挾恩求赦,故而堅持不見。母后妳也知道父皇的脾氣,一旦決定了,便是九牛不回。母后不宜干政,兒臣自然明白,那麼,只勸父皇見見楊旭,全了故人之意,這樣如何呢?母后不必直接影響父皇的決定,只是給楊旭一個機會,如果他真有冤屈,必向父皇申訴!」
徐皇后沉吟片刻,輕輕嘆了口氣:「楊旭於我家有恩,娘親怎會不記得?只是私恩再重,不沒公法呀!也罷,娘就破例一回,勸勸你爹。」
朱高熾欣喜不已,連忙躬身一揖道:「兒臣謝過母后!」
第一三七章 下不為例
只有一處裱糊著白紙窗戶的房間裡,窗上貼著福字和窗花,過年的氣氛還沒有完全散去。
陽光正照在窗戶上,透過窗紙再映進室內,讓光線柔和了許多。一張簡陋的木床上放著被褥,床前不遠有一張方桌,方桌上擺著一張棋盤,旁邊還有豬頭肉、滷豆腐、炒黃豆等幾樣下酒的小菜,一邊一個細瓷杯子,杯裡盛著清澈的美酒。
桌子兩邊各坐了一人,右邊那個是紀綱,他趴在棋盤上端詳了半天,興沖沖地拿起一枚小卒推過了楚河漢界,喊道:「拱卒!國公,我這一步可是暗伏殺機呀!」
桌子對面正是夏潯,夏潯微微一笑,拈起馬來後撤了一步,說道:「跳馬!」
「嗄!國公不吃我的卒子?」
夏潯道:「吃得忍中忍,方為人上人。一枚小卒,何須計較!」
「嗯?」
紀綱聽了疑心頓起,左看右看,看了半天,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喲呵!我明白了,國公是想雙鬼拍門,然後給我來個鐵門閂呀,哈哈,不上當、不上當,我才不上當!」說罷捨了那小卒,支起了士。
詔獄裡無論再怎麼收拾,總有一股散不去的血腥味,所以紀綱就把夏潯安排在牢頭的房間,如果有人來提審或詢問再把國公請回牢房,但夏潯平時就住這房間,紀綱有事沒事就跑來跟他下下棋、喝喝酒、消磨消磨時間。
紀綱得意地喝了口酒,眼皮一撩,瞟著夏潯,指著棋盤道:「國公,這棋盤上的局勢,對你很不利啊!國公如果還有什麼殺手鐧,該拿出來了!」
夏潯搖搖頭:「時辰未到!」
紀綱目光一閃,脫口問道:「哦,那國公以為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機呢?」
夏潯點點棋盤,說道:「今日這盤棋走到這一步,你是大開大闔,棄守全攻之勢啊!」
「不錯!」
「我呢,則是寓守為攻,後發制人。這樣的話,我就得從容部署,先把自己這邊安排的風雨不露,等你的車馬炮全都過了河,再一一絞殺!」
紀綱微笑道:「呵呵,卑職既然已經知道了,國公就不怕卑職棄攻為守,全面回防嗎?」
夏潯道:「這盤棋已走到了這一步,你還有退路嗎?」
紀綱看了看棋盤上的局勢,苦笑道:「不錯,陷得太深了,我這盤棋,現在只能像這顆過河卒子,有進無退,殺個魚死網破了。」
夏潯坐直了身子,逼視著紀綱,突然說道:「老紀,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
紀綱臉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反問道:「國公何出此言?」
夏潯搖搖頭道:「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山頭只有兩個,你不是這座山上的,自然就是另一座山上的。只不過我之前是真的沒想到你會選擇這棵大樹!」
紀綱嘿嘿地笑了兩聲,說道:「人人都覺得理所當然的,未必就是最適合你的。那座山上獅虎成群,不缺我一個。這座山上都是錦雞仙鶴,這樣一來,我就是奇貨可居了,國公覺得呢?」
夏潯想了想,搖頭苦笑道:「從前,是我看輕你了!」
紀綱哈哈一笑,說道:「卑職可是跟國公爺您學的,燒冷灶,富貴險中求嘛!」
說到這裡,他神情一肅,正容說道:「國公,樹大招風,你欲靜,但風不止啊!置身事外,對你已是絕不可能了,此時此地,你還不能決定要支持那一方嗎?」
夏潯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紀綱又道:「小郡主的婚事三番兩次被人破壞,這是那位大爺送給國公的一份大禮。美人配英雄,也只有國公您這樣的人物才配得上這樣的女子,那位大爺的苦心,國公難道不領情嗎?」
「哦?這麼說,那些事是出自你的手筆了?」夏潯的眼睛微微瞇起來:「他……是怎麼知道此事的?」
紀綱微笑道:「隔牆有耳啊,國公,你們在定國公府花園中的那番對話,恰好被他看在眼裡。呵呵,他倒不是有意偷聽,只是正要去方便時不小心聽到了而已。」
夏潯緩緩吁了口氣,說道:「此刻我已身陷囹圄,還有招攬的必要嗎?還是說,你早知道我留有後手?」
「沒有!」
紀綱斷然道:「本來,我們也以為國公這次是在劫難逃了!那位大爺已打算發動自己的力量,將事情全部推到許滸等人身上,捨卒保帥,救你出險。國公,表面看來,目前對方似乎已經擁有了一面倒的優勢,不過,那位大爺手上掌握的力量也不小,再加上我這個內奸……,呵呵,我們一定能夠成功的!」
夏潯嗯了一聲。
紀綱又道:「那位大爺一定要保您的原因,並非全是看中了您的本事,而是知恩圖報,不想有朝一日與你兵戎相見。當然,也是因為不肯小覷了國公您的本事,有本事的人,就算一時失意,之後也總有發揮的機會。他看得很長遠,而不是眼前之得失。」
「那麼……,你是怎麼知道,我留有後手的?」
紀綱苦起臉來,抱怨道:「國公,您也太小看紀綱了吧?跟了您這麼久,紀綱再蠢也該學到了點本事吧?從您入獄前後種種,再加上……,呵呵,卑職還特別注意了一下您家裡的情況,國公莫怪,紀綱可沒有窺人隱私的習慣,只是注意一些蛛絲馬跡罷了,這樣一來,如果還不能有所判斷,那真是有負國公的栽培了。」
他又反問道:「那麼,國公又是何時發現紀綱並非那一路人的呢?」
夏潯微微一笑,說道:「不是太久,也在入獄前後,呵呵,內中緣由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紀綱見他不說,卻也不再追問,只是肅然道:「那麼,國公對紀綱所說的話,可有決斷了嗎?」
夏潯微微抬起眼睛,直視著他,輕輕問道:「如果……,我還是不肯呢?」
紀綱嚴肅地道:「卑職收到的命令是,就算國公不肯投靠,仍舊要全力協助國公脫困,至於有沒有其他打算,卑職確實不知。不過在卑職想來,哪怕不是為了國公,他也有理由這麼做。」
這倒是公允之論,夏潯不禁點了點頭。
紀綱便望著夏潯,殷切地道:「那麼,國公可以給卑職一個明確的答覆了嗎?」
夏潯道:「小智者借物,中智者借錢,大智者借人,你看我…像不像個蠢人呢?」
紀綱哈哈大笑,棄子而起,向夏潯長長一揖
此時,一名獄卒匆匆推門進來,急道:「大人,南鎮劉大人執意要進詔獄,小人阻擋不住……」
紀綱一怔,說道:「玉玦,他不是去南郊匠作營了嗎,已經回京了?」
還沒說完,那獄卒已被人一把推開,劉玉玦急匆匆闖了進來,說道:「紀兄,輔國公他怎麼樣……」
一語未了,瞧見夏潯端然而坐,劉玉玦頓時如釋重負:「國公無恙,我就放心了!」
帝後苑的戲臺上,正演著一齣戲。
朱棣是個戲迷,尤其喜歡一些神神怪怪的劇碼。今天這齣戲演的雖然不是神怪卻也很有意思,這齣戲叫《陳州糶米》,是元朝的一齣雜劇。講的是大宋年間陳州大旱三年,顆粒不收,人民饑至相食。朝廷派劉得中、楊金吾前去救災。他們不僅私自抬高米價魚肉百姓,大秤收銀、小斗售米,而且還用御賜紫金錘打死向他們喊冤的農民張古。張古的兒子上告到開封府。包拯微服暗訪,查明事實真相,為受害者雪冤的故事。
當時戲曲舞臺上的包公還不是後代那副黑臉額頭一抹月牙,三歲小孩都認得出來的模樣。那時戲臺上的包公還是一名普通的白面書生,性格上也不是那種火燒眉毛也沉穩如山的人,戲中的他非常幽默風趣。包拯去陳州沒擺出欽差大臣的架勢,而是微服私訪,甚至甘為妓女粉蓮籠驢、扶上攙下,逐步掌握官員欺壓百姓的證據。故事輕鬆搞笑,雖然不是朱棣最喜歡的曲目,卻也看得津津有味。
徐娘娘坐在他旁邊,趁著中間稍停的間歇,對朱棣道:「皇上,這奉旨賑災的人本來是要拯救百姓於危難,結果適得其反,百姓受了天災還要再受他們盤剝,皇上高高在上,耳目不靈,官員們又是官官相護,難免就受了蒙蔽,幸虧這包拯是微服而去,若是他大擺儀仗,恐怕就看不到真相了。」
朱棣點頭道:「是啊,如今這證據他是拿到了,可他手中雖有御賜的尚方寶劍,那貪官手裡也有御賜的紫金錘呢,恐怕這包拯是斬不得劉楊二人了,一旦回了京,按照這兩家的勢力來看,更是殺不了他們。咱們好好看看下一齣,瞧這包拯是用了什麼妙計才能先斬後奏、除此奸佞。」
徐娘娘又好氣又好笑,說道:「皇上,官官相護自古使然,有些冤屈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實難發現,您不覺得有時候您也該走出去,親眼看看出了什麼事情,而不是只聽大臣們的一面之言嗎?」
「嗯?」朱棣警覺起來,扭頭看向徐娘娘,目光只一閃,便明白過來:「皇后,妳是在為楊旭求情嗎?」
徐娘娘乖巧地道:「有罪亦或無罪,都是國法上的事,最終還是得由皇上您說了算,妾哪敢多言?妾可不敢說楊旭是有罪還是無罪,又或者央求皇上判他有罪或是無罪,只是……妾身覺得,楊旭既說其中自有苦衷,唯可對陛下一人說明,陛下就抽個空聽聽又何妨?天氣又潮又冷,皇上若是不想出宮,喚他過來問上兩句不就成了?若他無言以對,只是挾私恩求皇上免其罪,皇上再治他的罪,不也心安理得嗎?」
朱棣沉默半晌,瞪了她一眼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第一三六章 雲譎風詭
前廳之中,陳瑛、紀綱、木恩,三人一排,正襟危坐。
各人面前都放著一杯熱茶,霧氣嫋嫋,映得三人跟三清道君似的。
茶,誰也沒動。三人之中,只有陳瑛面對夏潯時毫無心理障礙,即便如此,眼見紀綱和木恩的模樣,陳瑛也擺不出抓捕其他官員時的那種囂張氣焰。
夏潯穿著一身布衣,從屏風後從容地走出來。夏潯未穿公服,免得被人剝了,像那考功司郎中吳筆一樣,穿身小衣狼狽不堪,他還有心思想到這一點,還真是沉得住氣。
夏潯一出現,紀綱和木恩便霍地站了起來,坐在中間的陳瑛左右看看,忙也隨之站起。夏潯笑容可掬地道...
目錄
第一三六章 雲譎風詭
第一三七章 下不為例
第一三八章 御前秘奏
第一三九章 暗中核實
第一四零章 開審
第一四一章 第一回合:看戲!
第一四二章 入戲
第一四三章 作戲
第一四四章 預熱
第一四五章 智鬥
第一四六章 鐵索橫江
第一四七章 事將了
第一四八章 潛龍的答卷
第一四九章 臣為陛下堵!
第一五零章 請纓
第一五一章 出馬
第一五二章 點將
第一五三章 探路 第一五四章 女將
第一五五章 難念的經
第一五六章 嫁雞隨雞
第一五七章 明爭暗鬥
第一五八章 妳是我的福娃!
第一五九章 妾心君已知
第一六零章 風雲
第一六一章 上兵伐謀
第一六二章 寢中私語
第一六三章 順水推舟
第一六四章 故人
第一六五章 隨緣
第一六六章 直心是道場
第一六七章 先塞耳目
第一六八章 掌印
第一六九章 管殺不管埋
第一七零章 憤怒的肥富
第一三六章 雲譎風詭
第一三七章 下不為例
第一三八章 御前秘奏
第一三九章 暗中核實
第一四零章 開審
第一四一章 第一回合:看戲!
第一四二章 入戲
第一四三章 作戲
第一四四章 預熱
第一四五章 智鬥
第一四六章 鐵索橫江
第一四七章 事將了
第一四八章 潛龍的答卷
第一四九章 臣為陛下堵!
第一五零章 請纓
第一五一章 出馬
第一五二章 點將
第一五三章 探路 第一五四章 女將
第一五五章 難念的經
第一五六章 嫁雞隨雞
第一五七章 明爭暗鬥
第一五八章 妳是我的福娃!
第一五九章 妾心君已知
第一六零章 風雲
第一六一章 上兵伐謀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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