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獎紀錄:
艾西莫夫著作逾身,但不論他自己或是全世界的讀者,衷心至愛的都還是他的科幻小說。他生前曾贏得五次雨果獎與三次星雲獎,兩者皆是科幻界的最高榮譽。
1963年雨果獎:《奇幻與科幻雜誌》(Magazine of Fantasy and Science Fiction)上的科學專欄榮獲特別獎
1966年雨果獎:「基地系列」榮獲歷年最佳系列小說獎
1973年雨果獎:《諸神自身》榮獲最佳長篇小說獎
1973年星雲獎:《諸神自身》榮獲最佳長篇小說獎
1977年雨果獎:<雙百人>(The Bicentennial Man)榮獲最佳中篇小說獎
1977年星雲獎:<雙百人>榮獲最佳中篇小說獎
1983年雨果獎:《基地邊緣》榮獲最佳長篇小說獎
1987年星雲獎:因終身成就榮獲大師獎
名人推薦:
推薦基地
「……科幻長篇作品之最,令人廢寢忘食的經典之作。」
──李柏勳(台大星艦學院現任社長)
「艾西莫夫的重要科幻小說都能提出令人耳目一新的奇幻因素,成為後來科幻小說的典範。」
──張系國(知名科幻作家)
「『基地三部曲』與後續系列,一部接著一部翻轉讀者的思維,一步接著一步開展宏大的計劃。科幻界不可多得的巨構,不看到最後絕不能罷手!衷心期盼這部經典著作在台灣再度掀起熱潮。」
──梅林‧W(科幻作家,第一屆倪匡科幻獎首獎)
「科幻小說是個極具彈性的文類,不只能夠帶領讀者探索未來,也能包容過去歷史的脈絡。且看艾西莫夫,如何藉著基地這千年的未來史詩,帶領我們穿越帝國衰亡的時代,反思人類文化發展途中的必然與意外。」
──陳心一(交大科幻科學社現任社長)
「在艾西莫夫的《基地》中,歷史並非翻過的書頁,而是滾滾洪流,下一秒出乎讀者預料,卻都在謝頓的掌握中。」
──陳湘婷(交大科幻科學社前任社長與創社社員)
「未來的歷史、科幻的極致、城邦的《基地》」
──葉言都(科幻作家)
「沒有艾西莫夫的《基地》,大概就沒有喬治盧卡斯的《星際大戰》......」
──鄭運鴻(國立交通大學科幻研究中心顧問)
(以上推薦者以姓氏筆畫排列)
還有陳穎青(貓頭鷹總編輯)、詹宏志(知名文化人)等人具名推薦。
(推薦者以姓氏筆畫順序排列)
不朽的科幻史詩:基地三部曲‧葉李華
銀河帝國已有一萬二千年悠久歷史,如今一位數學家卻作出驚人預言:帝國即將土崩瓦解,整個銀河注定化作一片廢墟,黑暗時期將會持續整整三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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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逾身的艾西莫夫無所不寫,但不論他自己或全世界的忠實讀者,衷心摯愛的仍是他的科幻小說。在他的眾多科幻著作中,「機器人」與「基地」是最有名的兩大系列。其中「機器人」系列是從短篇故事起家,逐漸演化成一部機器人未來史,包括四個長篇與三十幾個短篇;「基地」系列則是先有一個龐大的架構,然後開始逐步經營──但想必連艾西莫夫也未曾想到,這部科幻史詩能夠經營半個世紀(1941-1992)。
艾西莫夫一生總共寫了七大冊的基地故事,其中流傳最廣、影響最深遠的,當然是核心部分的「基地三部曲」:《基地》、《基地與帝國》以及《第二基地》。不過艾西莫夫生前常常偷笑,說當初雖有明確的故事架構,卻並未刻意寫成什麼三部曲,而是以連載方式一篇篇發表在科幻雜誌上。直到一九五○年代正式出書,三部曲的架構才首度出現。
為了研究艾西莫夫創作基地系列的來龍去脈,讓我們試著回歸當初的架構,把三部曲重新拆解成原來的中短篇。
《基地》第一篇:心理史學家(出書時補寫)
《基地》第二篇:百科全書編者(短篇,連載第一篇)
《基地》第三篇:市長(短篇,連載第二篇)
《基地》第四篇:行商(短篇,連載第三篇)
《基地》第五篇:商業王侯(短篇,連載第四篇)
《基地與帝國》第一篇:將軍(中篇,連載第五篇)
《基地與帝國》第二篇:騾(中篇,連載第六篇)
《第二基地》第一篇:騾的尋找(中篇,連載第七篇)
《第二基地》第二篇:基地的尋找(中篇,連載第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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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都知道基地系列的靈感來自《羅馬帝國衰亡史》(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不過其中一段頗為傳奇的因緣卻鮮為人知。引用艾西莫夫自傳中的文字,故事是這樣的:
一九四一年八月一日,下課後,我搭地鐵去坎柏(John Campbell, 1910-1971)的辦公室找他。一路上我絞盡腦汁,想要擠出一個新點子。屢試不成之後,我決定使出自己常用的招數:隨意打開一本書,第一眼看到什麼,就用什麼做自由聯想。
當天我帶著一本吉伯特與蘇利文(Gilbert and Sullivan)的歌舞劇選集,隨手便翻到《艾俄蘭斯》(Iolanthe)中仙后跪在哨兵威利斯面前的一張劇照。我從哨兵聯想到戰士,再聯想到軍事帝國,再聯想到羅馬帝國──然後再聯想到銀河帝國。哈,有了!
……我何不寫個銀河帝國盛極而衰、回歸封建的故事,而且是從第二銀河帝國承平期的觀點出發?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寫,因為我仔細讀過吉朋(Edward Gibbon, 1737-1794)的《羅馬帝國衰亡史》,至少從頭到尾讀過兩遍,只要把它改頭換面就行了。
我帶著具有感染力的熱情、志得意滿地走進坎柏的辦公室。或許熱情真能傳染,因為坎柏顯露出前所未有的激動。
「對短篇故事來說,這個主題太大了。」他說。
「我是想寫個中篇。」我一面說,一面調整自己的構想。
「中篇一樣不夠。必須是一系列的故事,每集都是開放式結局。」
「什麼?」我心虛地問。
「短篇、中篇、系列故事,通通放在一個特定的未來史框架中,包括第一銀河帝國的衰亡、隨之而來的封建時期,以及第二帝國的興起。」
「什麼?」我更心虛地問。
「沒錯,我要你寫出這個未來史的大綱。回家去,把大綱寫出來。」
──《記憶猶新》(In Memory Yet Green)原文版3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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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史學」是這個三部曲的中心科幻因素,而貫穿其間最重要的一個人物,自然就是心理史學宗師、基地之父哈里‧謝頓。最有趣的是,「基地系列」的故事是從謝頓死後五十年講起(<百科全書編者>),也就是說真正的主角竟然是個死人──這正是科幻小說的趣味所在,不受任何形式的束縛。不過在出書的時候,為了交代前因後果,艾西莫夫又補寫了一篇<心理史學家>,讓八十高齡的謝頓現身說法。而在生命中最後五年,艾西莫夫再度眷顧這個傳奇角色,用兩本「前傳」詳盡刻劃謝頓的一生,以及心理史學與基地的創建過程。
耐人尋味的是,艾西莫夫晚年似乎愈來愈認同這個筆下人物,而他也的確與謝頓一樣,對人類文明有著高瞻遠矚、悲天憫人的關懷。「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正是大師胸懷的最佳寫照。
博學多聞、博覽群書的艾西莫夫從不閉門造車,筆下的科學幻想多少都有所本。例如「心理史學」便是「氣體運動論」(物理學)、「群眾心理學」(心理學)、「歷史決定論」與「群體動力論」(歷史學)的綜合體;而刺激基地不斷成長茁壯的「謝頓危機」,則取材自歷史哲學家湯恩比(Arnold Toynbee, 1889-1975)首創的「挑戰與回應」理論。
由於影響人類行為的因素過於複雜,人類又具有自由意志,因此個人行為絕對不可能預測。然而當眾多個體集合成群時,卻又會顯現出某些規律,正如同在巨觀尺度下,氣體必定遵循統計方法所導出的定律。艾西莫夫將這些事實推而廣之,藉著筆下不世出的天才謝頓,讓心理史學發展到出神入化之境,成為一門探索未來世界巨觀動向的深奧科學。
透過心理史學的靈視,謝頓預見了人類悲慘的未來:國勢如日中天的銀河帝國正一步步走向滅亡,整個銀河將要經歷三萬年蠻荒、悲慘的無政府狀態,另一個大一統的「第二帝國」才會出現。
倘若上述發展絲毫無法改變,既然一切皆已注定,也就沒什麼戲劇性可言。故事之所以引人入勝,在於謝頓進一步發現:雖然阻止帝國崩潰為時已晚,若想縮短這段漫長的過渡期,在當時卻尚有可為。於是謝頓開始了力挽狂瀾、扭轉乾坤的努力,試圖將三萬年的動盪歲月縮減為一千年。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窮後半生的精力,設立了兩個科學據點:第一基地(簡稱「基地」,由自然科學家組成)與第二基地(隱身在銀河舞台幕後,由心靈科學家與心理史學家組成)。
兩個基地的位置經過特別計算,分別設在「銀河中兩個遙相對峙的端點」(光是這句語帶玄機的話,便衍生出《第二基地》這本書)。此後一千年間,許多預設的歷史事件將一環扣一環發生,以促使一個更強大、更穩固、更良善的第二帝國早日實現。
基地三部曲的主線,便是第一基地如何克服一個接一個的週期性危機,激發出無窮無盡的潛力;第二基地又如何暗中相助,以逐步實現為期千年的謝頓計畫。謝頓本人則雖死猶生,仍然藉由類似錦囊妙計的全像錄影,不時指導著未來數十世代的子民。
不過「奇正相生」正是大師的拿手好戲,在既定的情節中,他總是有辦法再寫出變奏,令讀者忍不住感嘆人算不如天算。三部曲的變奏之一,是無端出現一個具有強大精神力量的異種人「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席捲整個銀河;變奏之二,則是在「騾亂」成為歷史之後,兩個基地竟然發生鬩牆之戰!
三部曲結束於第二變奏告一段落之處,留下一個開放式結局。三十年後,在全世界科幻迷千呼萬喚之下,艾西莫夫重拾基地系列,所寫的續集便是第三變奏。這一「變」更是令人拍案叫絕,甚至連謝頓計畫都為之顛覆!也唯有經由這最後變奏,「基地」與「機器人」才得以遙相呼應,兩大系列方能融鑄成一體,化為一部俯仰兩萬載、縱橫十萬光年的銀河未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