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禁止爆雷╱
╲曾被譽為韓國驚悚文學潛力新秀鄭海蓮的顛峰之作╱
讓類型文學編輯與行銷異口同聲盛讚的「最強逆轉小說」
超衝擊性的逆轉再逆轉情節 ✕ 畫面感強烈的說故事力 ✕ 令人驚豔的立體角色「人類的心是卑鄙的吧?你看到隱藏在真心背後的惡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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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理解我的人,只有老師而已。」
「在荷蘭有個島,據說只要去了那裡,就能看見紅鶴。雖然其他地方也看得見,但是那裡不只可以親手餵紅鶴,還可以摸牠們。走嘛!老師,一起去。」
「來做點壞事吧!老師。」
某個夜晚,高中教師濬厚和學生多泫因為在學校偷情差點被發現,為了避人耳目,濬厚短暫離開教室後再回來,卻發現裸體的多泫被懸吊在天花板上,頸部有切割過的傷痕,地上滿是血跡。
即使有足以證實清白的不在場證明,但身為有婦之夫、教師,又與未成年的學生發生不倫性關係,濬厚就算沒殺人,如果事件曝光,這輩子大概也毀了。他決定毀屍滅跡。
而三天後才收到失蹤人口報案的警方,開始介入調查後,卻發現越來越多的嫌疑人與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濬厚雖從未想過和多泫的幸福能天長地久,卻也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周旋其中的他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殺死了多泫?
作者簡介:
鄭海蓮(정해연)
生於1981年,生活至今日。行事謹慎的O型。體型高大的膽小鬼。好奇心旺盛,但往往三分鐘熱度。樂於想像人類卑鄙的內心,以及隱藏在用言語包裝成的真心背後的惡意。
她曾在20多歲時寫過愛情小說《Double》,推出這本作品後,便轉型創作驚悚小說,更因此獲得「令人驚豔的Page Turner」、「韓國驚悚文學的潛力新秀」等評價與關注,擁有創作令人拍案叫絕的設定與可讀性十足的優點。尤以《紅鶴》最能聚焦至今累積的經驗與特長。不僅整體的設定能讓人瞬間投入故事內容,還有每個章節都令人緊張得無法喘息的超凡說故事力,以及完成度極高的角色、層次分明的逆轉情節,皆足以鮮明地凸顯身為驚悚作家的存在感。
除了在中國與泰國發行譯本的首部作品《Double》,另著有《惡意─死者的日記》、《鳳鳴大樓花美男搜查日記》、《現在要去死》、《誘拐之日》、《是我殺死的》等長篇小說;選集《我的興趣是負評,專長是亂講話》、《那一切》、《去摩斯咖啡廳的話?》,以及參與女性推理小說集《一個名字都不能忘》等,活躍於提筆創作的生活中。
2012年,曾憑《百日青春》於大韓民國故事公開徵文賽獲頒優秀獎;2016年,憑《鳳鳴大樓花美男搜查日記》於YES24 e-連載公開徵文賽「事件與真相」獲頒最大獎;2018年,再憑《是我殺死的》於CJ E&M與KakaoPage聯合主辦的推理公開徵文賽獲頒金獎。
譯者簡介:
王品涵
國立政治大學韓國語文學系,現居臺北。
章節試閱
最近似乎沒有過九點前下班的記憶。濬厚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後,嘆了嘆氣。剛過八點四十五分。他舉起雙手,揉揉臉,使勁按壓眼皮的上方,然後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老師」只要負責教導孩子就好,現在看來是打錯如意算盤了。除了備課、準備考試題目的分內之事外,「老師」還得處理各式各樣的雜務。就個人的部分而言,不僅要撰寫研究成果報告,自然也少不了課程相關的定期審查準備,以及教育廳五花八門的業務指示、資料彙整等。如果是擔任導師,光是一天要寫的日誌相關文件就超過五份以上了。寫報告的數量完全不亞於一般公司。雖然所有資料都得上傳到教育行政資訊系統,但這些工作大部分都會被推到年輕老師身上。由於是私立學校的緣故,調任的情況較少,因此多數老師的年齡都已屆六十。光是即將退休的老師就有三位之多。
如果像最近一樣剛好遇到要舉辦體育活動的話,準時下班更是癡人說夢。擬定活動計畫並列出必需物品的清單一事,自然是在收到各處室的預算後,再進行核准。此外,還得抽空備課才行。濬厚看了看堆在身旁的校園暴力問卷調查後,長嘆了一口氣。看來還得彙整資料……事情怎麼做都做不完。
感覺輕微頭痛的濬厚從座位起身,打開窗戶。即使竄湧而來的是悶熱的空氣,但吹了整天冷氣後,這麼做反而能讓大腦感覺輕鬆些。他伸了個懶腰後,一口氣喝下從飲水機裝來的冰水,定睛看了看眼前的空位,內心鬱悶至極。
銀波高中,位在晉平郡銀波面。濬厚來到這裡也已經三年了。收到調任通知的時候,他還住在大城市永仁,同時也正是他和妻子瑛珠結婚滿兩年。當時他們終於意識到彼此是完全不適合的人,就差走到「離婚」這一步了,問題只剩下「什麼時候開口」而已。然而,瑛珠卻忽然掏出了驗孕棒—兩條線。太令人驚慌失措了。在濬厚煩惱怎麼面對他的時候,眼前跳出了教育廳正在招募晉平私立學校銀波高中教師的公告。告訴瑛珠這件事,則是在確定錄取之後。
後來,即使提過了離婚這件事,瑛珠卻說「先分開一陣子,給彼此一點時間吧」。話雖如此,瑛珠他臉上其實堅定地寫著「絕對不離婚」。雖然內心清楚無論給彼此多少時間都不會改變想法,但至少可以再拖延一些時間。結果,三年來沒人再提過離婚的事。對瑛珠而言相當重要的法律問題,對濬厚倒是一點也不重要。
面對鄉下學校的工作,不只有擔憂,多少也有點期待。當時,正值濬厚厭倦了粗魯的孩子們,以及學生家長虎視眈眈著老師何時出錯的目光之際。鄉下學校,或許會不一樣吧?學生與家長的整體風格,確實如同濬厚的期待般不同以往。不過,也有更令人疲勞的部分—關於業務分擔的問題。
學校就是一個除了日常業務以外,還會有無數事情湧向老師身上的地方。各式各樣的公文、協調書如雪花般飛來。這種時候,年長的老師們就會開始拜託濬厚處理。起初,基於好心接受的請託,卻隨著日子一久變得越來越嚴重。不久之後,濬厚便意識到「我不太會」只是一個藉口。必須處理到很晚的業務,自然全是濬厚的事。他們認為,沒有和家人一起生活的濬厚,理所當然該體諒其他人。
這種情況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濬厚明知道應該向其他人表達自己的想法才對,但只要一想到一切可能會因此變得尷尬,他終究還是選擇忍耐。
當濬厚看著眼前的空位嘆氣時,有人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教務室的門。身穿深藍色制服的警衛,探了探頭。正確來說應該是「值班管理員」,不過暫時還不太習慣這個稱呼。胸口上可見電繡的姓名:「黃權中」。
「天啊!老師,您還沒下班啊?」
「對,事情有點多……為了處理下個月的運動會。」
濬厚苦笑了一聲。在警衛的雙肩之後,早已是漆黑一片。
「辛苦了!用餐了嗎?」
「嗯……吃過了。」
雖然沒有吃飯,但濬厚還是草草回答。省得回答了「還沒吃飯」,對方又會把堆在警衛室冰箱的食物拿過來要自己吃東西。一來沒有時間,二來也沒有食欲。而且,濬厚知道黃權中會在值勤期間偷偷喝酒,到時一定又會有意無意勸酒。就算可以裝不知情,但濬厚可沒有想要附和黃權中的意思。萬一出了問題,說不定對方還會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
「辛苦您了!」
高齡超過七十的他舉起手貼著滿是皺紋的額頭,頑皮地敬完禮後,便關上門離開。再次變回獨自一人的濬厚,邊揉壓著一側的肩膀,邊將視線重新聚焦在螢幕上。他一心只想把工作處理到一個段落後,趕快下班。不管當初是否是勉強答應,也不管過去這段時間究竟怎麼樣,事情還是完成了。總之,事情再怎麼沒完沒了,總是會過去的。只是,現在似乎到了臨界點。一旦發生什麼問題,副校長勢必也不會袖手旁觀。
正當濬厚把文件一一存好檔並準備將電腦關機時,手機的訊息通知音效也跟著響起。拿起手機確認螢幕顯示內容的濬厚,嘴角隨即揚起一抹充滿活力的微笑。
「來做點壞壞的事吧!」
是多泫。字裡行間似乎能聽得見多泫爽朗的聲音。濬厚輕咬下唇,嘴裡的唾液不停分泌。該回答些什麼才好呢?濬厚也想像多泫一樣傳出這種訊息。
就在他苦思的瞬間,嘎吱作響的門又被打開了。雙肩不禁顫了一下的濬厚,一臉像個做壞事被發現的人般轉過頭。濬厚原本以為是警衛黃先生又回來了,但站在那裡的人竟是多泫。
濬厚將多泫推進教室後,焦急地關上門。步伐向後退的多泫撩起濬厚的T恤,一邊跨坐在書桌上,一邊高舉雙臂。濬厚輕鬆地脫掉多泫的T恤,接著立刻低下頭將多泫的小乳頭含進嘴裡。嘻嘻笑著的多泫,指縫間滿是濬厚的髮絲。
「別出聲!警衛大叔會在外面繞來繞去。」
聽著濬厚的低聲警告,多泫一把拉近他的頭並吻上他的唇。微張的嘴唇之中,兩人無止境地渴求與糾纏著彼此。多泫的纖細小手碰觸著濬厚腫脹的陰莖。
「好燙喔,老師。」
濬厚再也忍不住了,他雙手環抱多泫的腰,一把將他舉起。雙腿纏繞著濬厚腰間的多泫,被平放在地板上。多泫邊嚷嚷著「好冰」,邊嘻嘻笑著。
濬厚炙熱地俯瞰著裸身於月光之中的多泫。此刻,絲毫感受不到不久前仍壓制著身體的疲勞感。濬厚直接進入了多泫的體內。那是種足以讓眼前昏黑一片的銷魂感。為了不發出聲音,多泫時不時將牙齒倚著濬厚魁梧肩膀的模樣,反而加倍刺激了濬厚。他猶如一頭禽獸般,追逼著多泫。多泫一上一下起伏的頭部,不停碰觸著最後排的書桌。即使嘎吱、嘎吱的聲響聽起來就像警告般,濬厚卻怎麼也停止不了動作。
上課的教室、教導的學生與老師、未成年者。各種關於「禁止」的字眼,反倒讓濬厚為之瘋狂。
連尖叫都叫不出聲的激烈高潮,彷如閃電般裹覆兩人。濬厚動也不動地留在多泫的體內。多泫鼓舞似的輕拍他的背後,濬厚淺淺地笑了笑。離開多泫身上的濬厚深深嘆了口氣後,躺在他的身旁。
「好冰。」
「看吧。」
多泫邊笑,邊靠向濬厚的手臂。試著調節呼吸的濬厚,將手指伸入多泫的髮絲之間。多泫的頭髮輕盈地穿透指間,有種既沁涼又使人感覺愉悅的柔軟。
「真的做了耶,壞壞的事。」
有別於嘴裡說的話,濬厚臉上帶著深深的滿足。雖然是第一次在教室做這種事,卻也因此更加刺激。他著迷於這種似乎再也戒不掉的刺激情緒。
兩人沉默了一陣子,唯有耳邊時不時傳來的急促呼吸聲。多泫先一步打破了沉默。多泫牽著濬厚的手說道:
「真正理解我的人,只有老師而已。」
「對。」
「真正理解老師的人,也只有我而已。」
「現在看來應該是氣消了吧?」
扯開嗓門爭執,不過才是一天前的事。不到二十四小時,兩人卻又像深怕錯過彼此的人一樣緊貼著對方。
多泫笑了。濬厚拱起上半身,將臉靠向多泫。正當多泫悄悄闔上雙眼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模糊的聲響。
濬厚與多泫的目光同時投往門的方向。
「什麼聲音?」
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呼喚某個人的聲音,以及「啪!」的一聲。濬厚皺了皺眉頭。
「應該是警衛。」
濬厚起身穿上衣服。多泫也一件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臉上滿是嚇壞了的神情。為了安撫多泫的憂慮,濬厚朝著他敞開雙臂並攤開手掌。
「我得去看看。如果他沒看見我在加班,可能會覺得有點奇怪。」
「那我呢?」
「我看一下狀況再傳訊息給你。到時候你再出來。」
作為學生的多泫在這個時間點還留在學校,完全不合理。必須躲過警衛的視線才行。濬厚看著多泫開始穿衣服後,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走廊上空無一人。一打開門,便能清楚地聽見警衛的聲音。那聲音充滿整座寂靜的校園,甚至連此刻置身三樓的教室都能聽見警衛的呼喊聲。
「老師!老師!」
濬厚急忙奔向走廊的盡頭,從相反方向的樓梯下樓。如果從中央樓梯下樓,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和警衛撞個正著。如此一來就得解釋自己加班加到一半前往三樓的原因,但一時半刻又想不到合情合理的說法。因此,濬厚的計畫是在警衛沿著中央樓梯上樓的期間,從相反方向的樓梯下到一樓,接著再從警衛身後現身。濬厚的計算恰如其分。
「大叔,我在這裡啊?」
正沿著中央樓梯從二樓前往三樓的警衛,驚訝地停在兩層樓的中間轉過頭。濬厚從欄杆間探出頭看了看警衛,耳邊傳來警衛趕緊下樓的聲響。終於鬆了一口氣。
「您剛剛去哪裡了?」警衛回頭看了看濬厚的身後。
「剛剛覺得還好,但現在有點餓了,所以就去了趟實驗室,想說偷個泡麵來吃。雖然,這麼做不太對。」濬厚從容地說。
看著濬厚開玩笑似的笑了笑,警衛的臉上這才恢復笑容。
「唉唷!真是的,這種事跟我講就好啊!」
警衛邊露出卑微笑容,邊站近濬厚身旁並挽起他的手。
「我在警衛室為您煮一鍋,過來吃吧?」
「不用了,沒關係啦……」
假裝拒絕不了盛情的濬厚,任由警衛拖著走。他不是不知道警衛打算趁機和自己小酌幾杯,以及想和教職員拉近距離的意圖。畢竟工作能力評價分數是左右他續約與否的關鍵,而工作能力評價又是件相當主觀的事,自然不會有人對與自己相熟的人打太低的分數。
警衛室位在離開學校大樓後,往操場旁延伸的梧桐小徑盡頭處。設於接近校門方向的組合式建築,便是警衛室。警衛室的正面,幾乎有一半都是落地窗。入內後,即可見到老舊的鐵製書桌上倒置著讀到一半的武俠雜誌。
「請坐。我馬上煮好。」
牆邊有張木頭釘製而成的床鋪。雖然值班管理員沒有固定的睡覺時間,但在夜晚的校園能做的事確實不多。如果值班期間覺得疲勞時,的確該有個能稍微放鬆休息的空間。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地買張床放在這裡,倒也不能針對他們自行準備的床鋪多說什麼。站在校方的立場,自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濬厚坐上了木製的床。
黃權中打開冰箱的門,拿出兩公升的瓶裝水後,把水倒進放置在卡式爐上的鍋子裡。瓶裝水的蓋子早已褪成了黃色,本應是一次性使用的瓶子大概已經重複使用了好幾次。至於瓶內的水,應該是從行政室的飲水機裝來的。
黃權中煮泡麵的期間,嘴巴完全沒有休息過。一開始先是假裝同理年輕老師們繁重的業務,接著又立刻把話題轉向私事。大部分是在炫耀自己的孩子,以及羞愧於退休後又被經濟觀念不成熟的妻子害得要重新出來工作的事。偶爾給點迎合反應的濬厚,實際上根本沒有在認真聽,而是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傳了訊息給多泫。
「現在可以小心離開。」
他將目光轉向警衛室的玻璃門上。雖然是能看得見外面的透明窗,但只要彎著腰經過的話,基本上不會被發現。過沒幾分鐘,警衛就已經煮好了泡麵。警衛用骯髒的抹布包住白銅鍋的兩側鍋耳。濬厚邊在地板上鋪好報紙,邊自然地佔據靠內側的位置。內心盤算著得讓警衛坐在自己的對面才行。如此一來,警衛就會是背對著玻璃窗而坐。
「開動。」
「金老師,工作這麼辛苦,不如喝一杯?」
黃權中以眼神委婉地示意。換作是平常鐵定會立刻拒絕這件事的濬厚,當下僅是露出尷尬的笑容。似乎意會到對方的同意後,黃權中興高采烈地起身,從冰箱內拿出一瓶已經喝過一些的燒酒。
黃權中原本打算先替濬厚倒一杯燒酒。只是,濬厚一邊說著自己得開車後,一邊從他手中接過了酒瓶。對此感到有些可惜的黃權中舔了舔嘴後,沒再強迫。濬厚接過他盛給自己的泡麵後,隨即舉起筷子。肚子其實不太餓的濬厚只能在假裝吃泡麵的過程中,悄悄在桌子底下掏出手機。沒有收到多泫回應的訊息。
「晚上工作很辛苦吧?」
在沒什麼話題的情況下,濬厚也只能假裝擔心一下根本毫不在意的他。
「在這個年紀還有工作能做,我已經很感激了。雖然也不是完全不辛苦啦……」
濬厚必須乖乖聽警衛抱怨三十分鐘左右才行。關於警衛要清理學生在休息區亂吐的口水與其他輪班警衛的固執性格,通通成為了兩人討論的內容。濬厚新想,要是再不適時起身,說不定會被糾纏整晚。
「謝謝招待。我差不多該回家了。」
「唉唷,是我耽誤老師太久了……差點忘記夜間巡邏的時間。」
酒勁開始發作的黃權中不悅地放聲大笑。濬厚離開警衛室後,再次拿出手機確認,卻依然沒有多泫的消息。如果順利離開學校了,至少也會傳個訊息才對。他邊走向學校大樓,邊打電話給多泫。
多泫沒有接電話。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是他匆匆忙忙趕回家,所以沒有聽到電話鈴聲?手機明明有在身邊啊……就在帶著各式各樣的想法回到教務室的瞬間,握著教務室門把的濬厚頓時全身僵硬。他睜大雙眼,無意識地鬆開門把,往後退了幾步,並抬頭望著中央樓梯的上方。
耳邊隱約傳來電話鈴聲。
難不成多泫還沒回家?不可能。可是,現在聽見的確實是多泫的電話鈴聲。緊皺眉頭的濬厚沒有掛斷電話,另一端傳來「無人接聽」的留言指示。濬厚又打了一次電話,果然還是聽得見鈴聲。
濬厚的臉色漸沉,開始沿著中央樓梯往上爬。或許,是向來調皮的多泫想要嚇一嚇濬厚。這種玩笑一點都不有趣,不過是會讓他感到困擾的事罷了。抵達三樓的濬厚,走向剛才與多泫一起待著的二年三班教室。那是不久前才與多泫一起度過如夢似幻般時光的地方,也是濬厚擔任導師的班級,更是多泫的教室。濬厚毫不猶疑地走近教室,然後使勁推開門。他心想,如果是多泫在開玩笑的話,非得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然而,眼前呈現的景象與濬厚的預想相距甚遠。他癱坐在原地,完全喘不過氣,腦海一片空白。濬厚張大合不攏的嘴,吃力地發出呻吟聲,而睜大得幾乎撕裂的雙眼,沒辦法抽離視線。他甚至無法呼吸。
多泫的裸體吊掛在教室天花板上,無力地晃動著。
最近似乎沒有過九點前下班的記憶。濬厚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後,嘆了嘆氣。剛過八點四十五分。他舉起雙手,揉揉臉,使勁按壓眼皮的上方,然後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老師」只要負責教導孩子就好,現在看來是打錯如意算盤了。除了備課、準備考試題目的分內之事外,「老師」還得處理各式各樣的雜務。就個人的部分而言,不僅要撰寫研究成果報告,自然也少不了課程相關的定期審查準備,以及教育廳五花八門的業務指示、資料彙整等。如果是擔任導師,光是一天要寫的日誌相關文件就超過五份以上了。寫報告的數量完全不亞於一般公司。雖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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