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這個把家族榮寵視作生命的男人,
選擇把她放在一切利益之前……
文創風176《嫡妻說了算》3(完)+封 東風醉◎著
嫁給龐晉川後,顧容昐一路爭、一路鬥,
一路走來,她只想成為能與他匹配、不讓他丟臉的嫡妻,
回首來時路,卻早已記不起從前的自己是什麼模樣。
他對她的好,建立在不影響他權勢地位的前提上,
在他眼中,她先是國公府的長媳,而後是孩子的母親,
最後,才是他的結髮妻。
她已經疲倦得無法再繼續,於是停在原地不肯再追逐他的身影,
想不到卻換他尋來,拉著她的手許諾再也不會放手。
這一次,她還能相信他嗎?
看他位極人臣,只為給她、給孩子留個盛世太平,
看他因為她的開心而欣喜,為了她的難過而失落,
看他仔細的把她收藏在心間,為她遮掩世事紛擾,
看他為她退讓,為她妥協,為她付出所有。
或許,她這些年的磨難,也算值得了……
本 書 特 色
顧容昐穿越成嫁入侯門的官家小姐,穩坐嫡妻之位,日子看似順水順風,坐擁榮華富貴。可誰又知道,尊榮華貴的背後,她犧牲了什麼?她明白,要在這個時代立足,愛情遠不如權勢重要,而今,她付出多少,就要得到多少!她要成為的,不是成功男人背後的賢內助,而是能與他比肩前進的女人!
作者簡介:
東風醉,中秋節生,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性格悶騷,靦覥,易害羞,極其容易為一些事兒和一些人感動。大學畢業後從事文字工作,喜歡碼字是因為能跟文中的人物跌跌宕宕,或喜或悲,經歷著和主角不一樣的人生。
最喜歡的箴言是:求而不得,得而不惜。所以很認真的過好每一天。
章節試閱
第三十四章
噔噔噔——
容昐正坐在窗臺前,握著長灃的手教他習字,兩人聽到急促的腳步聲,紛紛望去,只見侍候容昐的婢女碧環推開門。
「太太,大人請您回屋。」碧環上前行了一個禮,清脆笑道。
容昐點了點頭。「知道了。」說著,將長灃剛臨摹過的紙一一整好,對他說:「你丿還寫得不夠好,需多練練,不可輕怠了。」
「是,娘。」長灃蹦下椅凳,和碧環一起扶起她。
這幾日,她的腳腫得有些大,走起路來總覺得痠疼。
「好了,你繼續臨摹吧。」容昐摸摸他的頭髮,將手放到碧環手上。
碧環是個很年輕的丫鬟,約莫十七、八歲。家道艱難,四年前父母出海捕魚,皆喪於海上,只留下她和兩個十歲、八歲的弟弟。
碧環手長腳長,長得不算好看,但容昐很喜歡她,她做事清楚有條理,不比冬卉、秋香差。
「太太,您慢著點。」正走出門檻,碧環提醒她。容昐朝她一笑,明眸皓齒,極是動人,碧環不由感慨。「太太長得真美。」
「是嗎?」容昐似笑非笑。「妳說我好看,可還有比我更好看的人呢。」
碧環連連搖頭。「奴婢不信,奴婢幾人私下裡都說太太好看。」
容昐只是笑,待走到門口,便不再接話了。
來旺等在那兒,見她來,連忙上前。「太太,爺在裡頭等您許久。」
「哦。」容昐冷漠的頷首,來旺心下覺得怪異,小心覷她,但見她面色如常,只道是自己看錯了,便替她打開門。「爺,太太來了。」
龐晉川正站於穿衣鏡前,身後兩個婢女正替他穿戴配件。
只瞧他穿著一身尋常的月白色蝙蝠暗紋袍衫,腰上綁著黑色的帶子,婢女正替他配戴玉玦,弄了幾次還沒弄好,龐晉川擰眉低喝。「蠢貨。」
眾人嚇得連忙跪下,磕頭。
容昐抽出絲帕,捂住嘴,輕咳了一聲,走上前。「我來吧。」
她這聲猶如久旱甘霖,那侍候的丫頭飛也似的把玉玦遞到她手中,躬身退下。龐晉川自是沒有意見,招手喚她過來。
容昐捧著玉玦,理著上面的瓔珞,待整齊了,才走上前,低頭替他認真繫上。
臨近六月天,南澤早已入夏,她穿著無領白銀條紗衫、花鳳縷金拖泥裙,綰著一頭青絲,只簪了素色銀簪,未施一點胭脂。
龐晉川低著頭,幽深的雙眸緊緊盯住她臉龐,柔聲問:「這幾日藥還有吃嗎?」
容昐嘴角微微的一扯,笑道:「有,日日都吃的。」
碧環悄悄抬頭看向她,心道:哪裡有吃?只要大人沒親自看著,太太便將藥倒入窗前的萬年青中。
她想對來旺管事說,但直覺的,這個看似溫柔的太太卻並不如她想的那般,她總覺得太太清幽的雙眸似乎能一眼看穿人的心魄,讓人無所遁形。
「嗯,好。我見妳這幾日心情好了許多,可見是藥的功勞。」龐晉川這才卸下一臉的嚴肅,笑道。
容昐側目,將瓔珞從帶子中翻轉過來,不經意問:「怎麼最近總是沐浴後再回來?」
門口侍候的來旺,猛地抬頭。
龐晉川漫不經心的撫弄她的耳墜,笑道:「這幾日去了海田,回來怕那味道腥臭熏著妳,所以換洗了衣物才回來。」
「是嗎?」容昐終於擺好了玉玦,替他壓了壓袍衫,抬起頭朝他明媚一笑,那笑容深入眼眸,卻叫人看得驚心動魄。
「妳不信?」龐晉川的手掌從她透明的耳墜上移到她的側臉,寵溺的撫摸著。
容昐盯著他,嘴角笑意不變。「信。」怎麼不信呢?
龐晉川不由捧住她的後腦,俯身低下頭,直取那紅潤的小嘴。
正待他一親芳澤之時,她側過臉,他冰涼的唇擦過她的臉頰,空了。
龐晉川有些不悅,眉頭深鎖,容昐回頭看他,亦是不笑,嘴角拉下。
「這是怎麼了?」龐晉川嘆了口氣,拿她無可奈何。「好了,不親妳了,還跟孩子一樣鬧脾氣。」
自從那晚開始,容昐雖與他同吃同住同睡,但想再親密一些卻是不能,他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抗拒,但再逼她,他也心下不忍。
容昐冷漠回道:「您不是說我病了?」
龐晉川一怔,愕然許久,又氣又笑道:「好了,還為了這一句話生氣?」他一嘆。「是大夫說產前婦人多半心情躁動不安,易怒,妳這幾日坐臥難安,對吃藥又是這般的抗拒,叫我如何不擔心?」
他解釋得很認真,容昐只淡道:「我沒病,我也不喜歡吃藥,您能讓我不吃嗎?」
龐晉川抿下嘴,放開她的雙臂,不耐煩道:「容昐,不行。」
容昐抬起頭,聲音也尖銳了起來。「你為什麼就不能順著我一次?小禮物在我肚裡好好的!她很好,我是她娘,我難道會害她嗎!」
「容昐。」龐晉川扶額。「為何只要一提及孩子的事,妳就變得這樣?從長灃到妳肚裡的孩子都如此,妳冷靜一些。」
容昐轉過身,背對他沈默道:「藥吃多了,對小禮物不好。」
她心裡有團火在燎燒,她憎惡龐晉川的霸道,她厭惡那黑苦令人作嘔的藥汁!
她想把所有的人都趕出去,離她遠遠的,離她的小禮物遠遠的!
「好了。」龐晉川緩和下語氣。「咱們別吵嘴了,被孩子聽到不好。」
容昐深吸了一口氣,合上眼,重重的呼出濁氣,回過身。「好,我不吵了。」
「乖。」
容昐被他緊緊摟在懷裡,她的雙手垂下,雙眼空洞的望向窗外。
「今天……」她眨了下眼。「今天還要出去嗎?」
「嗯。」
容昐閉上眼,聞著他身上沈穩的氣息,許久才退了出來。「我替您拿一套衣衫。」
她的乖順,讓龐晉川心底有些愧疚,他拉住她的手腕。「不用,我今日去府衙,不去海田。」
「哦。」容昐手足無措。「長灃叫我了。」她匆忙離開,腳步有些凌亂。
龐晉川望著她纖細的背影,沈默了許久。來旺上前屏退了婢女,到他跟前,低聲問:「那蘭小姐那邊?」
龐晉川擰眉。「你去知會一聲便是。」說罷,也往長灃屋裡走去,和他交代了聲,下了閣樓,騎馬朝南澤府衙奔去。
閣樓上,窗戶挑起。
容昐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得看不見了,隨後來旺也跟著騎馬出去。
「碧環。」
「太太,我在這兒。」碧環連忙上前。
容昐回過身盯住她的眼睛。「妳想去京都嗎?和妳的弟弟,入公府。南澤地方太小了。」
碧環一怔,喜不自勝,連忙跪下。「自是願意的。」
「那就替我辦一件事吧。」容昐輕聲道。
「但憑太太吩咐。」碧環謙卑地低頭。
容昐招手喚她過來,指著來旺遠去的身影。「妳替我跟著他,看看他去了哪裡。」
「太太。」碧環連忙跪下。
「怎麼?不想要了?」容昐挑眉。「那好,我囑咐其他人。」
她說罷要走,碧環連忙抱住她的腳。「太太,要,奴婢願意。」
容昐勾起一抹笑意。「南澤,妳比來旺熟,跟不丟,去吧。小心些,別被他發現了。」
碧環咬住下唇,站起,飛快往閣樓下跑去。
容昐看著她跑出驛站,眼底再次恢復了平靜。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龐晉川身上的海鹽味道再重,他也很少有在外面沐浴的習慣,和他夫妻多年了,若是還不瞭解他的性情,那這些年就真是白過了。
而這些日子,來旺為何極少跟龐晉川出去,卻留在驛站看著她?
揭開腐肉的過程再痛,她也心甘情願的受著。
這日子,總該有人去揭破這層皮。
「娘。」長灃一聲低喚,拉回她的視線。
容昐回過頭,朝他一笑。「可是什麼字不會寫?」
「沒有。」長灃走過來,依偎在她身上,緊緊的摟抱住她。「您陪我睡上一覺。」
「好。」
她的睡眠出現了極其嚴重的問題,容昐知道,她也知道自己心理有問題,有時她甚至覺得自己都快要無力排解了。
前方是一條什麼樣的路,她已經看不清,只能伸出手,在黑暗中且尋且走,且走且尋。
容昐依然沒辦法入睡,現在即便長灃在身邊,她也睡不著了。
午後的眼光照入窗臺,窗外的桐花開得極好,容昐捏了捏被角,躡手躡腳爬起,下了床。
「太太。」來旺早就回來,雙手遞上一個木盒。「這是金瓜子,爺說路上瞧見,打造精巧,便買回來讓您把玩。」
容昐接過,點了點頭,進了自己屋裡。
碧環也回來了。
「太太,牛乳。」碧環端了茶碗放在她桌前。
容昐微微挑眉。「碧環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
容昐喝完牛乳,打開了木盒,裡頭金燦燦一片,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碧環跪下,斂目道:「太太命奴婢跟著來旺管事,奴婢一路跟到桐花巷的一處朱紅色小門前,見來旺管事敲了門,一個老嬤嬤出來接了進去,待了片刻就出來了。」
容昐哦了一聲,從小盒子裡抓了一把金瓜子給她,說:「妳先拿著,僱人守在那個院門口,打聽清楚是什麼人家,裡頭住著誰,有什麼事及時回來告知。」
碧環顫抖地接下瓜子,那一大片沈甸甸的,她抬頭看了一眼,不覺嚇了一大跳,連連搖頭。「這……這足有一兩呢!太太,僱人用不了這些。」
容昐朝她笑道:「剩下的賞妳吧。」
碧環越發驚恐。以前看戲,戲中也時有這些事,可從未見過太太如此平靜,這讓她從心底裡感到陣陣發毛。
當夜,龐晉川回來,容昐如常侍候,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問起金瓜子,碧環渾身戰慄,那些金子她已經用了一些,若是查起來……
容昐卻極是平靜的說:「我讓碧環收起來了,一整天看著晃得我眼睛都花了,要拿出來嗎?」
龐晉川道:「既是收起來了,就不用拿出來。」
「嗯。」
一夜倒也無話。
如此平靜的過了兩、三日,一個傍晚容昐在院中澆花。
碧環疾走過來。「太太,查到了。」
「嗯。」
四周沒人,碧環依然壓低了聲。「桐花巷裡那院子,住著一個老嫗,兩個婢女,還有一位小姐。」
「還有呢?」容昐取過濕潤的棉布擦葉,頭抬也不抬。
碧環猶豫了下,咬咬牙。「眾人都喚那小姐為蘭小姐,原是一破落戶的女兒,後死了爹娘便被她姨娘帶走,從小教養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是何身分?」容昐有些累了,扶著腰揉著小腹停了一會兒,抽出絲帕,擦掉額頭的汗水。
碧環道:「聽聞她姨娘曾幹專馴良幼女的勾當,那位蘭小姐在她手中調教的,引得許多公子哥兒趨之若鶩,名動一時。但聽聞蘭小姐眼光極高,從不許他人,可近來卻聽說被一富商包養下,住進了桐花小巷的院落裡。」
「打聽是何人包下了嗎?」
「太太,未曾。那邊口風極緊,一句話都撬不開。」
「是嗎?」
碧環見她皺了眉,心下猛地打了個突。「不過聽守在那邊的人說,今晚蘭小姐要遊湖。」
「既是打聽不出消息,妳如何知道她今晚要去遊湖的?」容昐問,往前走。
碧環斂目,上前一步。「守門的說,那老嫗和婢女從前日開始準備,一味要籠絡住那富商的心。」
容昐停了下來,碧環連忙止步,卻聽她說:「我今晚也想遊湖,妳準備準備。」
「太太。」碧環猛地抬頭,見她挺著小腹極其艱辛,不由道:「您身子不便。」
容昐回過頭,幽幽的望向她。「妳踰越了。」
「奴婢不敢。」
「去吧。」她不再說話。
碧環剛要退下,只見門口傳來一陣馬蹄聲。
守門的婆子連忙開了門,來旺急匆匆從屋裡走出來,來人見著他抱拳就道:「大人今晚有事,忙不開,許是不能回來了,叫您與太太說一聲。」
來旺點點頭,正要回身,卻見遠處花圃角落裡,太太就站在那兒。
「太太……」來旺愕然不已。
剛要上前,容昐已笑道:「我知道了,不用再說。」
夕陽染紅了晚霞,火紅的一片從遠到近布滿了整個天空,像一件火紅的嫁衣,耀目至極。容昐就站在院子之中,伸出手蓋住眼睛,昂頭望去。
天地如此的大,人在其中猶似蜉蝣,如此的卑弱渺小。
碧環問:「太太,要用完晚膳後再去嗎?」
容昐低下頭,擦掉手上的泥土。「要,我要用完晚膳。」
碧環有些擔憂地看她,卻見她面容平緩,神色從容,心下不由稱奇。
太過平靜。
晚膳進的是稻香米粥和蜜棗,用完後一盞茶的工夫,來旺捧來了藥,他彎腰,恭敬道:「太太,該是吃藥的時辰了。」
「放下吧。」容昐正打開雕漆的箱籠,裡頭一件件皆為龐晉川這些日子讓人訂做的,每三日便送來一套,樣式極其繁多,顏色從豔麗的大紅到富麗堂皇的紫色,還有淡雅的嫩黃等等。
來旺躬身,快步走上前,安放在她的鏡檯之前。
雕花刷漆的西洋橢圓鏡面,映照出她的身影,容昐指著一件淡紫色鑲金邊五福緞子比甲,裡面是嫩黃色湘緞裙。
她許久不穿華服了,多半穿戴都極素淨。
來旺不由多望一眼。「太太,爺說得讓您喝下了,才讓小人走。」
容昐正從婢女端的盤子上選了梅英采勝簪和金絲墜角,聞言,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盯住他的雙眼,來旺心下一驚,連忙跪地。
「來旺,我就吃。」容昐笑著,說完碧環端上藥碗,容昐捏住鼻子,閉上眼睛昂頭喝進。
來旺舒了一口氣,嘴角帶笑,容昐將碗遞給他。「出去吧。」
「是。」來旺連忙接過,正踏出門時忽問:「太太這是要出門?」
容昐似笑非笑問:「爺派你來看著我?」
來旺知道自己踰越了,抓著額頭,解釋道:「小的不敢。」
容昐不再回他,叫婢女關了門。
今晚夜色如醉,長風輕拂。
她換好華服,坐於鏡檯之前,看著婢女給她上妝。烏黑油亮的長髮被綰成倭墮髻,斜側於一旁,簪上金簪玉釵,掛上明月璫。晃動之間,流光溢彩,美不甚收。
容昐拿了青黛照著鏡中描了柳眉,唇上只輕輕點了一抹口脂,那似一朵紅梅落於其上,嬌俏無比。
「太太真好看。」碧環看呆了,幾個婢女亦是目光緊落在她身上。
容昐朝她們一笑,嘴角上揚,然眼中是深不見底的陰霾。
由閣樓下來,碧環護著她的小腹,來旺正在樓下廳中焦躁地不斷徘徊。
聽到木梯咯吱咯吱聲,連忙抬頭望去,只這一眼心口顫顫然,他連忙跑上前,心驚膽戰。「太、太太可是要出門?」
容昐不理會他,扶著碧環的手往前走。
已有人替她開了門,她前腳才剛踏出,只聽得身後撲通一聲,來旺朝她磕了三個極清脆的響頭,帶著哽咽聲。「太太,您這到底是要去哪兒?」
容昐腳上頓了頓,回過頭,盯住他的目光,這回來旺沒低頭,就這樣直直望進她眼中。
她妝容妍麗,雙眼染了一些紅暈,極淡的面脂帶動薄肌微微上提,似展翅欲飛一般,帶著銳利和難以望到盡頭的沈默。
「來旺,你說,我對你不好嗎?」容昐開了口。
來旺一怔,斂目。「太太對小的恩重如山。」
「你都知道了,又何苦來騙我呢?」她嘆了一口氣。
「太……太太知道了?」來旺的影子投落在地上,形成一道陰影。
「嗯。」容昐嘆了一口氣,提起裙襬終於跨出了門檻。
屋外早已備好了馬車,容昐蹬上小板凳,坐了上去。碧環隨後跟上,車夫取了凳子放回車轅上,也跳了上去,揚起馬鞭。「駕——」
大門打開來,來旺聽到聲音趕忙追了出去,只見馬車已出了大門。
他連忙去馬廄牽了匹快馬,蹬上,趕上去。
馬車走得不快,甚至可以說極是穩妥。
容昐閉目靠在車廂上休息,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撫著小禮物。
碧環撂下車簾。「太太,來旺管事跟在後面。」
容昐眼睛睜也不睜。「讓他跟。」
「是。」
南澤臨海,亦是水鄉。
行車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馬車才緩緩停下,碧環先下了車,容昐隨後才彎著身出來。
來旺趕忙從馬背上滾下,上前侍候。
「太太。」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容昐望向遠處湖面上飄蕩的幾條船,說:「不想說實話,就不要說了,我也不喜歡聽謊話。」她從他身側走過,來旺渾身僵硬住。
湖邊,一條大船早已停靠在湖面,碧環拿了租賃的條子上前給船家看,船家覷了一眼身後跟著的貴婦人,也不敢多言,連忙放下木板,讓容昐和碧環上去。
來旺哎了一聲,望著湖中一條燈火通明的大船,也緊跟上去。
真是作孽!怎麼就被太太知道了。
船上,迎面徐徐吹來的是涼爽的夜風,耳邊時不時傳來絲竹管樂之聲。
容昐站在船板上,靠著欄杆。
湖面上漂著三、四艘船,容昐問來旺。「是哪一艘?」
「太太……」來旺不大想開口。
容昐又道:「那就一艘艘看過去吧。」
來旺咬牙,伸出手指向正中間最大的一艘。「是那兒。」
容昐挑眉望向碧環,碧環走出去,叫船家划過去。
離得近了,容昐才聽到傳來的琵琶聲響。
那琵琶聲叮叮咚咚,聲音響脆,又由水面傳來,越發幽深。
她站起身,眺目望去。
只見船廂之內,一男一女分坐於圓桌兩側。來旺也看見了,緊跟在她身後唉聲嘆氣。
「夫人,還要再近嗎?」船家問。
碧環看了容昐一眼,點頭。「再近一些。」
船家連忙划槳。
那裡真是燈火通明,照得通亮。
*預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4/8上市的【文創風】176《嫡妻說了算》3完結篇。
第三十四章
噔噔噔——
容昐正坐在窗臺前,握著長灃的手教他習字,兩人聽到急促的腳步聲,紛紛望去,只見侍候容昐的婢女碧環推開門。
「太太,大人請您回屋。」碧環上前行了一個禮,清脆笑道。
容昐點了點頭。「知道了。」說著,將長灃剛臨摹過的紙一一整好,對他說:「你丿還寫得不夠好,需多練練,不可輕怠了。」
「是,娘。」長灃蹦下椅凳,和碧環一起扶起她。
這幾日,她的腳腫得有些大,走起路來總覺得痠疼。
「好了,你繼續臨摹吧。」容昐摸摸他的頭髮,將手放到碧環手上。
碧環是個很年輕的丫鬟,約莫十七、八歲。家道艱難,四年前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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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番外 一夕魂夢
番外 全城通告
番外 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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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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