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容恬剛走沒幾天,在同國本來還混得不錯的鳳鳴,就開始倒楣了。
先是盟友長柳公主的老家被離國大軍忽襲,接著又有營救烈兒失敗的消息傳來。
與此同時,同國王族內訌引發嚴重危機。
鳳鳴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蕭家少主,成為幾大勢力虎視眈眈的對象,頓時被扯入風暴中心。
而賀狄王子,鳳鳴那個沒義氣的盟友,只為了早點把獵物弄到自己地盤,好放心享用,竟然把子岩丟上馬車,連夜開溜。
臨行前留給鳳鳴的,除了一封子岩親筆信,還有一個──即將把鳳鳴引入險境的情報!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如鳳鳴所料,昭北國遭難,在同澤最受打擊的,正是長柳公主。
最近,長柳公主可算受夠了轉瞬即變的人生的捉弄。
所有的不幸,從裳衣出現那一天開始。
裳衣進府,立即勾走慶離的心,使她原本還算平靜的生活徹底崩潰,不但王子妃的地位名存實亡,還要擔心日漸昏聵的慶離做出不可挽救,牽連自身的傻事。
如果裳衣是一切禍患的源頭,那麼西雷鳴王剛好相反,儼然就是長柳公主逢凶化吉的象徵。
自從鳴王在同澤出現,困擾長柳的種種問題,竟如有神助般一一化解。
和鳴王的秘密結盟,使長柳不用再為慶離受蠱惑而籌劃的刺殺行動過度擔心。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竟在王子妃身份最受威脅的時候,發現自己懷有慶離的身孕,而分明早就被那隻狐狸精裳衣迷去魂魄的慶離,也有恢復理智的傾向,漸漸找回了一點為人夫君的樣子。
但猶如常人行路,到了谷底定往上走,到了頂峰就無比避免地滑往下坡。
誰能猜到,一切都美好的時候,正是一切逆轉的契機。
最可怕的消息,毫無預兆地來了。
「父王!」
小院內,長柳公主看完剛剛送達的密信,悲呼一聲,軟軟往後便下。
「公主小心!」服侍在旁的師敏大吃一驚,趕緊向前扶住。密信送到,她是第一個驗看的,一窺之下已經嚇得膽戰心驚,更難以想像公主怎麼承受這樣的打擊。可這樣天大的事,誰敢隱瞞不報?再不忍也必須立即稟上。
師敏將渾身顫慄個不停的長柳扶到席上,含著淚,低聲勸道,「公主現在身子不同往常,萬萬不可動氣。大王和王后都是貴人,想來離國也不敢輕易加害。況且,公主現在是同國的王子妃,懷著同國王族的血脈,有這層忌憚,想來還可以和離王講講條件,至少保得昭北眾人平安。」
驟聞巨變,長柳臉色白得如死人一般,早沒了往日的俏麗豔色,直著眼睛聽了師敏半晌柔言勸告,慢慢才緩過神來,長吐出一口氣,虛弱地搖頭道,「沒用的。若言是怎樣的人,誰不知道?就算是同國大王,他也未必忌憚,何況我這個區區的王子妃?」
想起父母親族,心如刀絞,眼淚湧了出來。
師敏唯恐她受激過度,傷到胎兒,忙道,「公主別盡往壞處想。這封密信上面壓著離國王族印章,分明出自離王授意。可見他對公主仍有所圖,既有所圖,就有挽回的餘地。」
「怎麼挽回?」長柳淒然,「他佔我祖國,殺我親族,現在以父王性命要挾,逼我向鳴王掩飾文蘭之事。這信如果早到幾日,或者我還有這個挽回的機會,無奈文蘭的事情已經被戳穿,鳴王已經全明白過來了。就算我要掩飾,做得到嗎?」
「同澤才發生的事情,離國怎麼會知道?」師敏咬牙道,「只要公主假裝答應,再和鳴王他們打個招呼,至少可以先哄得離王信任,留下大王的性命。」
長柳已經被這消息打懵了,滿臉驚惶淒然,師敏勸了半天,她只是落淚,並不做聲。
師敏沒有辦法,急著扯著她的袖子掙了幾下,「這等大事,公主光哭也沒用啊!畢竟我們女人家遇到事情就慌張了,還是找個男人來商量才行。奴婢把慶離殿下請來如何?」
提起慶離,長柳心裡更加愁苦。
前段日子傳出懷孕的消息,慶離確實大有改進,還常常主動過來噓寒問暖,甚至和裳衣那女人疏遠了不少。
可這幾天不知那狐狸精又使了什麼詭計,又慶離哄得神志全失,連續兩三天,慶離來到小院都是尋隙鬧事,神態十二分的不耐煩,好不容易清明點的眼神,再度開始渾噩迷亂了。
她哪裡知道,慶離的好轉實在得益於賀狄無聊低級的換藥遊戲,導致裳衣餵給慶離吃的迷藥都成了莫名其妙的單林土藥。
可最近裳衣和慶彰親自見面,雙方傳藥卻是面對面的,賀狄沒有機會把藥掉包,自然又將慶離吃得昏頭昏腦了。
長柳哭了許久,心亂如麻,聽著師敏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慶離雖然不爭氣,畢竟是自己的夫君,腹中骨肉的父親,如今婆家大難臨頭,沒有不讓慶離插手的道理。
她左思右想,也實在沒別的法子,只好命師敏親自去一趟,把慶離請過來。
長柳一下令,師敏立即急忙往慶離的小院裡趕。
夜深心慌,走在平坦的石頭路上,竟也無端栽了一跤。師敏從地上拽著裙腳爬起來,右腳踝一陣劇痛。
這時分,哪有閒功夫理會些許小傷,師敏咬了牙一瘸一拐往前急趕,不料到了慶離的院外,卻被幾個院門的侍衛抵了去路。
「我奉公主之命,要急事請殿下過去一談。」
看門的侍衛打個哈欠,歎著氣道,「師敏大姐,有什麼急事也等明天吧。妳看看裡面,鬧得正歡呢。我要是讓你進去,殿下還不剝了我的皮?」
師敏探頭往裡面一看,正房裡頭燃著燈,透出窗前兩個朦朦朧朧正動著的人影來,那女人不知羞恥的笑聲和呻吟飄滿全院。
不用說,只有裳衣那隻狐狸精!
師敏看得心頭冒火,恨得咬牙切齒,想起自家公主金枝玉葉,離家遠嫁,卻被這等賤人奪了夫君寵愛,又是一陣傷心。
換在平日,她定然掉頭就走,今夜卻絕不可耍這般脾氣。
昭北的巨變,離王的要挾,昭北王的性命,比這種風月小事要緊上一萬分。師敏又急又悲,低頭想了片刻,從懷裡把能掏出來的都掏出來了,連著腰上長柳賞賜的玉墜子一併取下來,通通塞到那領頭的侍衛手裡,沉聲道,「實在是要緊事,公主急得不行了。好歹也是王子妃,你就讓我進去稟報一聲,殿下要撒氣,我都領著,絕不連累你們就是。」
她怎麼說也是長柳身邊最得用的大侍女,向來不是低聲下氣之輩,今晚摔一跤後模樣已經夠淒慘,一邊說著,一邊竟已哭得滿臉眼淚,把那帶頭的侍衛都嚇住了,知道定有非常嚴重的事發生。
「師敏大姐,妳別別……」那侍衛頭子其實是同安院中老資歷的侍衛,並非裳衣安插的新人,對裳衣蠱惑慶離,也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怨氣,立即手忙腳亂把東西都推回去,讓開了院門,無奈地揮揮手,別過頭道,「進吧進吧,要是王子怪罪,我只說你是偷偷溜進去的。」
師敏感激地瞅他一眼,用力把東西又都塞他手裡,入了院門,豁出去似的直奔正廂。
慶離剛吃了裳衣從慶彰處得到的「正宗無掉包迷藥」,神志雖然昏沉,身體卻格外暢快,連日來困擾不已的頭疼不翼而飛。
裳衣趁著這機會,越發把床底間的花招逐樣逐樣使出來,比平日更淫媚上十分。慶離最近疏遠裳衣,恰好長柳懷孕,已經憋了幾日,頓時被討好得渾不知天上人間,只覺得自己前些日子真是昏了頭,說不定還是被人下了迷藥。
否則,長柳那假正經又愛管閒事的女人就算懷了個胎又算什麼?不要裳衣這般天下難得的好女人,才是真正的蠢材!
正樂得爽快,房門外忽然傳來拔高了音調的清脆稟報,「奴婢師敏,有要緊事求見殿下!」
慶離正在快活關頭,猛地被人打攪,頓時一洩如注,氣得青筋暴跳,「混蛋!你們都是聾子嗎?沒有吩咐不許擅入,都給我滾!」
話音未落,房門竟被推開。
赤裸的裳衣驚叫一聲,避入床中。
慶離還沒反應過來要大發雷霆,師敏已經衝入房中。
「殿下!」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男女之分,有沒有穿衣服,師敏撲到慶離腳下,一把抱住慶離的腳,高聲道,「殿下,大事不好,師敏奉公主之命,請殿下立即過去一趟。」
慶離縱使又笨又吃了迷藥,畢竟還有一點理智殘存,見師敏這個異常行徑,也不僅愕了一下,臉色變色道,「什麼大事不好?難道……難道王叔他……」
師敏搖頭,「是昭北的事。公主剛剛得到秘信,離國忽然襲擊昭北,昭北王族都在不測之中,公主她……她看信後幾乎哭暈過去,請殿下立即起行,和公主商量一下對策。這……這個一點都不能耽擱的!」
昭北也是師敏祖國,心裡怎能不焦慮萬分?
稟明情況後,越想越急,忍不住放聲大哭,催促慶離立即去見長柳。
慶離聽明白後,表情反而立即輕鬆起來,哼道,「昭北隔著同國千萬里,有什麼好急的?你們昭北人就愛管閒事,惹得人人憎恨,一定是幹了什麼把離王也得罪了,自己招惹出滅國之災。」
一邊說著,一邊皺眉,把腳下的師敏無情踢開,又道,「正好,妳回去告訴你家公主,從前她仗著有個當大王的父親,處處惹我心煩,我都忍了。從今以後沒了娘家靠山,叫她收斂著點,不然,我隨時把她打發成個掃地的侍女!滾!」揚聲叫罵著呼喚侍衛,把這個掃興的侍女拖出去。
師敏聽他這樣一番沒心沒肺的話,簡直不敢置信,被他一腳踢到地上,也不覺得哪裡疼,一個勁直勾勾地瞪著慶離。
侍衛們早猜到會鬧出事情,聽見慶離怒氣沖沖的叫喚,立即衝進去手腳敏捷地把師敏往外拖。
那侍衛頭子把師敏帶出院門,才鬆了一口氣,數落道,「早說了這時候進去只會倒楣。師敏大姐,妳沒事吧?」低頭一看,才發現師敏腳踝上血跡斑斑,已經乾涸了,驚訝得掃了她一眼,隨即又歎了口氣,「我找個兄弟送你回去王子妃那邊好了。」
師敏直瞪著眼,搖了搖頭,推開過來攙扶她的侍衛,僵了般,沿著舊路一瘸一拐地走了。
長柳公主正等得焦急,聽見外面小侍女們招呼,知道師敏回來,從席上坐起來,隔著垂簾就問,「怎麼樣?過來了沒有?」
等師敏一走進垂簾,那落魄狼狽的樣子,連長柳都吃了一驚。
長柳打量了師敏片刻,心裡多少也明白過來,表情黯然,幽幽道,「多半是正在忙,不肯過來吧。慶離說了什麼難聽的話麼?」
師敏在慶離那裡大受打擊,一路回來,至少比剛才平復了些。顧慮著長柳的身體,壓根不敢把慶離那些話轉述給長柳聽,撒謊道,「侍衛們攔著,連門都不讓進,和那女人正在一起呢。」又說腳踝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提也不提被慶離踢倒的事。
長柳喚人來幫師敏包紮腳傷。
大夫走後,兩個女人便悵然對坐著垂淚。
師敏抹了淚道,「公主,慶離是不能依靠的了。但我們畢竟還有盟友,不如趕緊把事情告訴鳴王,看看有什麼法子應付。對付離王,鳴王倒是很有經驗的。畢竟兩人交過手,阿曼江一役,不也打得離王重傷嗎?」
長柳低聲道,「我心裡都亂了,想什麼都是糊塗的。就算妳說的對,這半夜三更,府門禁閉,誰能出去找鳴王?」
「不找鳴王,還有個子岩專使和賀狄王子啊。」師敏道,「子岩專使雖然中了什麼毒不能動彈,可賀狄王子也是鳴王的盟友。何況賀狄王子手裡就有強大的勢力,又是個敢做為的男人,這種事,找他求教,也許能指點我們一下。」
師敏提起賀狄,長柳倒生出一些指望。
反正已經六神無主,不如真的找個人來請教一下。
「好,還是聽妳的。」長柳思忖著,點了點頭,原打算起身過去,腰一動,腹部竟驀地隱隱扯著疼。她唯恐胎兒有失,再不敢亂走動,吩咐道,「算了,還是請過來吧。派個人,去請賀狄王子。」
「奴婢去。」
長柳搖頭,「妳腳踝傷了,休息去吧。這種小事,派別人就行。」
師敏臉上逸出一絲倔色,沉聲道,「這怎麼是小事?再說,我也靜不下心休息。」不等長柳再說什麼,毅然站起來,掀簾子瘸著步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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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長柳公主小院那邊的愁雲慘霧相比,賀狄這邊的單獨小院目前就是個逍遙美妙的小窩。
最妙不可言的一件事,當然就是倔強的子岩專使目前的身體狀態了。
雖然賀狄對搖曳夫人這花花腸子極多的女人一點好感都沒有,不過話又說回來,對她的藥還是挺有好感的。
托那莫名其妙的讓人癱軟的解藥的福,賀狄把子岩抱回來後,沒少佔便宜。
餵食、沐浴、更衣,賀狄沒一樣假手於人。要不是身為海盜頭領,必須死守海神重誓這一關,動彈不得的子岩早被磨碎了泡著酒一起送到豺狼胃裡去了。
不過,賀狄非常善於自己尋找新的樂趣。例如,從無微不至的伺候子岩的過程中,他就找到了最能讓子岩欲哭無淚的殷勤方式。
餵水。
「喝嘛,誰會不口渴呢?還是你只想喝酒?來,本王子餵你。」
欺負因為中毒而連尾指都動不了的獵物,賀狄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一手抱著軟綿綿的子岩,一手提著銀水壺,吸一口清水,就低頭覆上男人的唇,送入對方口中。
以賀狄的海盜本性,趁機索取報酬簡直是天公地道的事。清水硬灌到子岩嘴裡,逼著他嚥下喉,接著必然是唇舌肆無忌憚的舔舐侵犯,把年輕將軍那又軟又香的舌頭像獵物一樣咬住玩弄,彷彿勢必要在味蕾上也刮出屬於賀狄的印記才罷休。
失去行動力卻仍有清醒思考力和感受力的子岩,被他玩得苦不堪言。
而且,他也沒有說話的能力。
該死的搖曳夫人!
那種女人,怎麼可能是正直的鳴王的親母?
可是,子岩連腹誹搖曳夫人的機會都不多,更多時候,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眼前這個混帳下流王子的身上。
賀狄的邪惡幾乎令他心驚,每一個莫名其妙的舉動後面都藏著陰險居心。被灌下大量的清水,遭到無數次狼吻後,子岩終於領悟賀狄到底要幹什麼無恥勾當,黑瞳中激動地印出憤怒和羞恥。
「有點感覺了吧?」賀狄有趣地看著子岩的眼神,「不要害羞,這是中毒的後果而已。再說,本王子也挺享受伺候專使大人小解的。像這樣,解開褲帶,扯下來,分開腿,嘖嘖,和做那回事的前面功夫差不多嘛。」
賀狄發出一陣自得其樂的笑聲,惡貓戲鼠一樣,讓子岩在自己指下慢慢裸露下身。
這個過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依舊每次都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快感,大概是這男人的眼神太迷人了吧。
無可奈何到這種地步,一樣的閃亮,該死的倔強漂亮。
眸底那若隱若現的,極力想掩飾卻又沒辦法掩飾的羞恥,正是賀狄每時每刻都忍不住折騰他的誘因。
「喝了這麼多水,不放出來會很難受。聽說曾經有人這個地方堵住了,最後裡面爆掉痛苦而死。」兩腿間的器官顏色新鮮,賀狄愛不釋手地握住,輕輕揉著,口裡說的話卻令人毛孔悚然,「真讓人好奇,不知是真有這樣的事,還是謠傳?不如我們往這裡塞點東西,一解疑惑。你覺得如何,專使大人?」
沒有反抗之力,被一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握住自己的要害,還要聽這種噁心恐怖的話,子岩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淪落到這種處境。
他一身傲骨,如果賀狄嚴刑拷打,根本不能讓他害怕。
但在男人的命根子的細孔裡塞入東西,堵住來玩,這種惡毒殘忍的手法,縱使強悍如子岩,也不禁生出幾分怯意。
誰知道這個瘋子會不會真的做出這種事?那可是絕對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賀狄對掌中溫馴的器官,給予了極可怕的耐心。
他用指尖撫摸它,用掌心揉搓它,連最上面的排泄身體多餘水分的小孔都不放過,指甲不重不輕地搔刮。對於男女身體都極為熟悉的賀狄,當然很清楚這些舉動會帶給子岩怎樣激烈的感覺。
「還在忍著?專使大人,你的脾氣還真大啊。」賀狄拖著音調,英俊卻因為過於邪氣令普通人不敢輕易靠近的臉上,浮著享受似的冷酷的笑意,「這是每個人每天都要幹的事,有什麼可害羞的?何況,你注定是本王子的人,你的方方面面,本王子遲早都要,一點一點的,看清楚。」
子岩膀胱早已漲滿,敏感的器官被賀狄玩似的又揉又捏又搔,備受煎熬,恨不得一頭撞死。但他打死也不願被賀狄看見自己小解的模樣,閉上眼睛,苦苦堅持。
賀狄輕聲笑著,他可一點都不急。
這輩子當王子當海盜,對付過不少脾氣剛硬的俘虜。一開始,誰不是桀驁不馴,寧死不屈?但拷問和砸牆是一個道理,只要夠時間,夠耐性,不管牆多厚,總有被砸倒的那天。
而賀狄現在,剛好很有空,而且興趣十足,耐性上乘。
「噓……噓……」賀狄好整以暇地持續刺激,還可惡地在子岩耳邊吹起口哨。
哨聲入耳,子岩早已成強弩之末,控制不住地微微一個激靈,頓時全線崩潰,繃緊的下體全放鬆開來,要收也收不住了。
耳朵裡飄入賀狄的調笑,「原來你也有撐不住的時候。」
羞恥感幾乎把子岩燒成灰燼,可恨這個樣子,連暈過去都做不到,只能緊閉著眼睛,當自己死了。
賀狄心底明白子岩在想什麼,卻完全不加理會。
他是天生的掠奪者,惟一關注的是如何將獵物全部捕獲。面前這個動都動不了,只能任自己肆意蹂躪的男人,正是他最感興趣的獵物。
賀狄全神貫注,只撲在如何讓子岩今生今世都無法逃脫他這件事上。
在賀狄看來,要讓獵物變成寵物,惟一的方法就是不擇手段地讓獵物承認,你比他強大,而他,這輩子也沒有擺脫你控制的機會。
子岩也不知生了條什麼命,偏偏落到賀狄手中,難以避免地倒楣透頂。
賀狄花樣百出的玩弄,既是馴服的過程,又是消遣的娛樂,兩件大事同時進行,不亦樂乎,於是,自把中毒後的子岩帶回小院,就關起門來一心一意對付這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
從灌食灌水、強吻、撫摸到佔便宜,從貼身羞辱到用手技強迫子岩高潮,簡直就是輪著來幹,把一個精悍威武的年輕劍手玩弄得羞恥不堪,神情委頓。
這天,賀狄也是一早開始就去「伺候」他的獵物。
食物飲水等自然有侍從送來,兩人呆在小屋裡的厚地毯上度過一天。
例行公事般,一樣是解衣、餵食、無恥下流的各色舉動,除了最後一步,凡是能想到的最可恨的事,都在子岩身上一一做過了。賀狄如在天堂,子岩如在地獄,到了夜深,子岩連瞪他的力氣都沒了,賀狄竟還不肯放過,脫了子岩的褲子,頭埋在子岩兩腿間細細吮吸銜弄,調教子岩這處子熟悉情愛之事。
若論賀狄在男歡女愛這方面的本事,十個子岩也鬥他不過。再怎麼羞憤甘願,終究在賀狄的口中無法控制地激射出來。
賀狄目的得逞,在他大腿內側的光潔肌膚上狠掐一把,得意洋洋地笑道,「等你習慣了,一個晚上不做這事都會難受到哭呢。不過放心好了,本王子會讓你每個晚上都不孤單的。」
這時,敲門聲以熟悉的停頓節奏響起。
不用說,一定是空流。
「進來吧,空流。」賀狄拿外衣披在子岩裸露的下體上,把空流叫進來,「什麼事?」
「王子,長柳公主派了一個侍女來,說有緊急要事求教,懇請王子過去和長柳公主面談。」
「長柳公主?」賀狄瞇起眼睛。
同澤城裡,除了身邊這個已經到手的男人,沒有誰是讓他比較在意的。長柳公主雖然是個長得還不錯的女人,不過對賀狄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深夜時分,以長柳公主那個謹慎的個性,如果不是萬分緊急的事,絕不會冒著嫌疑來請一個別國的王子到她的小院去。
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王子?」空流低聲問,「是否要屬下把那個侍女打發走?」
賀狄擺擺手,「算了,本王子就辛苦點走一趟吧。」
如果不是長柳公主引出假杜楓事件,子岩又怎麼會中那個什麼幻香迷毒,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玩弄而一個指頭的反抗之力都沒有?
衝著長柳公主這點功勞,走一趟也算還了人情。
第二章
師敏對賀狄肯答應夜間長柳感激萬分,領著賀狄匆匆趕回小院,到了垂簾前便低聲通報,「公主,賀狄王子到了。」
裡面顯然已等得焦急,立即道,「請進吧,大事當前,也管不著那些瑣碎規矩了。」
「是,王子請。」
長柳公主都不在意了,賀狄更不在話下,他從來就是個最不守規矩的,當即跟著師敏大模大樣進了離國王子妃的禁地內室,一入了垂簾,看見長柳公主正從半歪著的塌上艱難坐起,打個虛弱的手勢,低聲道,「有勞王子殿下了,深夜相邀,實在迫不得已。」
臉上淚痕仍存,豔容憔悴。
這般孤苦無依的模樣,天下男人看了,十個有九個都會情不自禁憐香惜玉。可惜賀狄打出生就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怎麼寫,就算有那麼一丁點憐香惜玉的本能,恐怕也不會浪費在長柳身上。
賀狄大大方方挑個舒服的地方坐下,開口就道,「很好,我們彼此也都知道是深夜了,客氣話不用浪費時間再提,先把正事說了吧。」
他這樣無禮放肆,聽在心事重重的長柳耳裡,反而比虛言安慰順耳,心道,這個賀狄王子,果然和慶離不同,是個做大事的,看來倒是請對了人了。
她稍一示意,師敏知機地將那封密信遞給賀狄。
賀狄何等人物,拿過密信草草看一遍,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看完之後,也沒興致裝個震驚悲痛的模樣來表達一下同情,漫不經心道,「只憑這封密信,就能確定鳴王中一半毒的事是離國在搞鬼了。公主打算給離國回信嗎?」
長柳心裡也沒底,所以才要將賀狄請來,沉吟了一會,試探著道,「離國和同澤隔著那麼遠,消息難通。看這封信的意思,只要我按照離王的指使,向鳴王隱瞞文蘭的事情,就能保全父王的性命,可見離國並不知道文蘭的圈套已經被鳴王揭開。要是……鳴王肯為我保守秘密,裝作並不知情,那我就可以回信答應下來,暫且拖延……」
賀狄冷笑道,「公主想得好容易。離王是這麼好騙的嗎?何況文蘭的事,知情者除了鳴王和我們,還有一干亂七八糟的侍衛侍從,你能保證他們個個都不外洩?別的不說,就算鳴王肯幫妳,但假杜楓的來歷,西雷王是一定會徹查的。他一查,擺明就是看穿了此事,瞞得了誰?這消息遲早都會讓離王知道,妳就算撒謊也拖延不了幾天,可一旦被離王發現妳玩弄詭計,大怒之下必然殺你父王洩憤。」
長柳好不容易想出的緩存之策,被賀狄三言兩語掃得渣都不剩,不勝惶恐道,「王子說的是。可……可如今我只有這個籌碼可以應付離王,不然……我父王他……」
師敏在一旁央道,「我們女人家終究見識不足,只盼王子殿下指點一二。」
賀狄笑道,「這種事有什麼好想的?總共就只有兩條路。」
長柳急道,「王子請講。」
「第一條路,妳要是有本事,就立即殺回昭北,救回妳父王,順便把繁佳離國都給滅了。我們男人做事,向來誰拳頭硬誰就是老大。」
長柳和師敏正悲苦無助,哪裡知道賀狄這個時候還有閒心調侃,差點氣暈過去,但現在三人之中,確實以賀狄最有對外作戰的經驗,長柳只能忍耐著繼續求教,「那第二條呢?」
「第二條……」
「王子!王子在哪裡?」
賀狄才說了幾個字就忽然被打算了。聽到喊聲,賀狄矯豹般猛跳起來,把垂簾一掀,喝道,「空流,有敵情嗎?」
他慣了海盜隨時隨刻的殺戮生涯,對空流的忽然稟報早司空見慣,反射性的就問敵情,卻十分鎮定從容。
空流狂風一樣趕至,人未站定就喘著氣稟報,「不好了,那男人出事了!屬下已經命人……」
話還沒說完,賀狄鎮定從容的臉色大變,霎時衝下台階,丟下所有人,出弦箭一般向著子岩所在的小院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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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狄行動力驚人,一口氣衝回院中,伸腿就把門「砰」地踹開,喝道,「子岩!」
他離開前,房中只有哪也去不了的子岩,此刻卻多了幾個心腹侍衛,人人都一頭大汗,正焦急萬分地合夥按著在地毯中央翻滾的子岩。
「王子!」
聽見房門被踹開的聲音,眾人驚慌抬頭,看見賀狄都鬆了一口氣,趕緊稟道,「王子走後,這男人忽然動起來……」
「屬下等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空流趕去通知王子……」
「他掙扎得厲害,我們幾個人按都按不住!」
說話這瞬間一鬆神,子岩立即一陣驟然力掙,竟差點掙脫出來,慌得眾人七手八腳加重了力氣重新按住。
賀狄鬆了一口氣,才冷哼道,「毒性才一解開就想逃走?」
快步走到床前,打算教訓這男人一頓,看清楚子岩的臉色,頓時驚得一凜,失聲吼道,「該死!誰幹的?」
瞎子都能看出這男人正身處極端的痛苦中,端正的臉每一條肌肉都在扭曲抽搐。他竭力掙扎,幾乎把身上幾個壯漢掀翻,顯然是劇痛之下毫無意識的自殘行為。
其狀之慘,連賀狄這沒什麼人性的海盜頭子都看得眼眶欲裂,伸手就把旁邊一人推開,將子岩強抱起來,左右侍衛見狀紛紛識趣鬆手。
沒想到子岩劇痛之下,力氣異乎常人,沒了眾人幫忙,連賀狄都制他不住,瞬間就被他掙出臂彎,額頭直直朝牆上撞去。
「子岩!」賀狄嚇得魂飛魄散。
一名侍從拚死搶上,千鈞一髮之際擋在牆前,當即被撞得慘叫一聲,癱軟成蝦米。
賀狄毫不猶豫把子岩死死按住了,抬起頭來,目光猶如受傷野獸般猙獰,惡吼道,「都來按著!」
眾人趕緊一哄而上,再次七手八腳壓制子岩,賀狄這才有空騰出手來,慌忙去摸子岩額頭,冷浸浸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凝得賀狄也如掉進了冰窟窿般。
他在海盜堆裡出生入死無數次,驚心動魄向來只是刺激的調味品,竟從不知道世間還有如此驚心動魄的恐懼。
子岩被眾人壓著,雖不能掙脫出來,卻仍在亂扭亂動,拚命晃著頭,後仰的項頸肌肉繃得緊緊,彷彿隨時就要繃斷。
雙眼大睜,雖似在看著賀狄,其實已經沒了焦點。
「子岩,子岩,喂,你能聽見嗎?說句話,快點說句話。」賀狄沉聲亂喚,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拿掌心去替子岩抹額上冷汗,竟越抹越濕,心如刀絞,漸漸連手都顫了。
他字典裡從沒有害怕和心疼這兩個詞,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又害怕又心痛,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只覺得是盛怒之下難抑的殺氣。
若讓他查出來是誰幹的,一定要讓那人受盡天下酷刑而死!連同那混蛋的家人朋友,一個個千刀萬剮,放油鍋炸了再丟進海裡!
誰?!
混蛋!
敢碰他的子岩?
找死!而且找的是天下最可怕的死法!
恰在這時,被賀狄撇下的空流也氣喘吁吁地進了房門,進來見眾人仍壓制著子岩,賀狄在一旁亂為子岩擦汗,一臉恐怖猙獰,不由急道,「看樣子是搖曳夫人說的那個什麼毒藥發作了,王子的解藥呢?」
他這話好像一個響雷,把腦子懵成一瓶漿糊的賀狄頓時給炸醒了。
原來如此!
「解藥!」賀狄狂吼一聲,跳起來就拽出旁邊的雜物匣子,暴風捲過一樣的亂翻,片刻就把搖曳夫人給的小瓶找到了,拔了蓋子一倒,掌心裡出現一個黑色的小藥丸,黑潤晶瑩,看起來已知不同尋常。
其實子岩除了幻香迷毒外,還身有另一種劇毒,搖曳夫人是早就說白了的,還特意給了賀狄一年份的解藥。
但賀狄把子岩弄回來後,想著既然是一年份的解藥,發作至少也該在三月半年之後,晚幾天再餵不遲,把解藥瓶子一藏,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怎麼趁著這幾天盡情欺負子岩上了。
若說把子岩弄成這樣子的罪魁禍首,實在是滿腦子淫慾的賀狄王子殿下本人才對。
不過賀狄何許人也?反省從來不屬於他的做事風格,一邊指派侍衛過去取水,一邊就瞪眼怒目咬牙切齒,大罵起來,「就知道是那個死女人幹的好事!要是我的人出了什麼意外,非一把火燒了她的破山谷活抓了她,再讓所有兄弟每人把她姦上十遍後賣到妓院裡去!不但她,她那個混蛋兒子我也一刀閹了!」
罵到這裡,侍衛已經取了清水過來。賀狄一把奪了,想了想,覺得藥丸只有一顆,子岩又神志不清,要是餵的時候不小心弄沒了,那可非常不妙。
當即回到子岩身邊,示意眾人按得用力點,千萬別讓他掙脫。也不理會那來自搖曳夫人的所謂解藥到底是不是另一種毒藥,仰頭把藥丸放進嘴裡嚼爛,又含了一點清水,估計混起來比較好下喉後,才低頭貼上子岩的雙唇,撬開他的牙關往裡送,緊張得停了呼吸,急切地觀察子岩接下來的狀況。
這解藥效果好得驚人。
搖曳夫人果然不愧是毒中名媛,解藥一服下,片刻就起了作用。子岩本來狀若瘋狂地掙扎扭打,瞬間渾身一鬆,好像渾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再沒有一點威脅。
眾侍衛壓制他多時,現在才算徹底鬆了一口氣,個個脊背汗濕衣裳。於是都鬆開手,逐個退出去,讓大失常態的王子殿下來單獨處理。
「子岩?」賀狄寶貝一樣把子岩給抱了,壓低聲音喚了一聲,「專使大人?」摸他額頭,還是冰冷冰冷,呼吸間氣若游絲,胸膛起伏之際,直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荏弱。
賀狄一抱之下,罕見的心腸大軟,憐惜得不得了,肚中越發咒罵搖曳夫人那狠毒女人,連帶著蕭家鳴王西雷王都不是好東西。相比之下,子岩能夠從那群禽獸不如的人那裡,落入自己手中,實在是天大的福氣。
至少自己不會在他身上下毒(頂多也就是媚藥),還能給予他每晚的歡樂和憐愛。
頓時又暗中對海神發誓,以後若再有人敢讓他的男人受苦,自己勢必撕碎了那傢伙!先斷四肢再一絲一絲扯成肉條掛在桅桿上!
空流已經出了房門,正好又撞上匆匆跟來打探消息的師敏。可憐的長柳公主才打算請教賀狄的所謂第二條路,事情就起了變故,如果可以的話,她們還實在想再請賀狄去一趟。
師敏順便慰問了子岩的「病情」,「不知道專使身體好點了嗎?」
她一開口,空流就臉色古怪。
王子對那男人的執著,空流早就知道。但要不是出了今天這事,空流還真不知道會嚴重至此。
面對著子岩的慘狀,向來處理上千人命都能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王子殿下,居然像個盲頭蒼蠅一樣徹底失去了理智。
徹底!
換了平日,王子即使只用腳趾頭思考,也能在一秒鐘內推想到那是搖曳夫人曾經警告的毒藥發作。可誰想到自己身上被刺幾個血洞都能笑嘻嘻的悍勇王子,一看見那男人翻滾痛苦,就這麼懵住了呢?
天啊!這事要發生在海盜激烈的血戰中……
空流都不敢往下想了。
被師敏再三請求,空流只好勉強去向王子稟報長柳公主還在苦等的消息,隔著房門道,「王子,長柳公主……」
一句話沒說完,裡面一陣怒吼把空流和師敏砸得雞飛狗跳,「叫她滾!昭北大王又不是我爸,他死關本王子屁事啊?本王子還沒有和她算帳呢!要不是她半夜三更把本王子從子岩身邊叫走,子岩怎會這樣?叫那女人等著瞧!」
賀狄一頓咆哮,不但嚇走了閒雜人等,還把臂彎中的子岩也驚動了。
察覺懷裡的人微微動了動,賀狄的神經頓時被扯住似的繃緊了,低頭打量著,「喂,醒了?」
把唇貼在子岩瘦了一圈的臉龐上探探體溫,雙臂勒緊,觀察子岩的動靜。
這人出生在王族,真是一種資源浪費,他簡直是天生的海盜料子,翻臉就不是同一個人。
明明剛剛還在心軟憐惜,現在發覺子岩可以動彈,大概身上幻想迷毒的藥性也消失了,賀狄的第一反應卻是雙臂用力,加緊鉗制,免得獵物有能力反抗。
搖曳夫人毒藥聞名天下,毒性豈是開玩笑的?
子岩近期連遭賀狄玩弄,又剛在煉獄裡走了一遭,雖然毒性已解,卻已是虛弱不堪。
「嗯……」被賀狄在懷裡用力一勒,疼得他模模糊糊地發出一聲呻吟。
這呻吟和平日的都不相同,十足的脆弱,惹人憐愛到了極點,宛如貞節的處女脫光了衣服,在色狼面前瑟瑟發抖一樣誘人犯罪。
賀狄一愣,心臟狂跳起來。
他本性惡劣透頂,為了再聽見那仙樂般的呻吟,又故意收緊雙臂。子岩昏沉之中,覺得好像要被碾碎一樣難受,忍不住又吃疼地呻吟起來,「啊……」
總是驕傲的劍眉微微往裡收斂,像被困於噩夢中一樣,閉著雙目,在賀狄胸前掙扎似的左右晃動脖子。
這蹙眉的表情,輕微的動作,看在任何一個正常人眼裡,絕對會明白子岩身體虛弱,正在難受,故而倍加憐惜,溫柔以待。
但賀狄絕對不是個正常人,相反,他就是個頂著王子頭銜,實際上無惡不作、卑鄙下流、唯我獨尊,以自己的滿足為天下第一要務的海盜頭子。
所以,子岩此刻的一舉一動,包括誘人的呻吟、誘人的蹙眉神態、誘人的摩挲扭動,對賀狄來說只代表了一樣───勾引!
想當然爾,王子殿下成了最乖的鱷魚,一被勾就主動上釣,二話不說把頭低下,狠狠吻在蒼白又性感的薄唇上,一路撬開牙關,狂衝直入,如舔舐自己所有物一般掃過半昏迷中的專使的牙床、丁香、舌根……
上面享受,下面也不閒著,把子岩夾在胸膛和臂彎間,騰出五指,鑽入褲頭,抓住現在連尺寸褶皺都非常熟悉的沉睡器官,力度不小的揉擠搓玩。
這樣胡來,就算死人都會被弄醒。
子岩筋疲力盡,體力衰竭,腦子懵懵懂懂,竟也被硬生生弄得清醒過來,緩緩睜開雙眼,頓時凜然,磨著牙低聲道,「你,你滾開!」
賀狄見他連說幾個字都沙啞無力,黑色瞳仁卻仍舊又悍又傲,那邪惡的蹂躪慾火花一閃,霎時熊熊燃燒起來,沉沉笑道,「呵,本王子若滾開了,還怎麼讓專使大人快活?你看,這不是快活到醒過來了嗎?」
一邊說,一邊頻頻動著五指,著意撫摸揉搓那根最能讓子岩崩潰的嫩莖,要看子岩不得已射在自己掌心時那欲仙欲死的表情。
可這只是賀狄的如意算盤罷了。
他也不想想子岩體力早已殆盡,這時候怎麼可能像平日一樣被喚起慾望,技巧再高也是白搭。
賀狄把掙扎的子岩老鷹抓小雞似的桎梏著,狠狠玩弄了一會,那軟軟的器官竟毫無變化,把一向蠻橫的賀狄惹出躁性,冷笑道,「和本王子作對,你是自找苦吃。」
賀狄揚聲,把空流叫進來,命他去匣子裡翻搖曳夫人給的另外一瓶藥。
空流兩三下就找到了,把藥瓶拿過來讓賀狄過目,「王子,是這個嗎?」
「對,就是這個。」賀狄點頭,把子岩的下巴朝上一擰,逼他看著自己,邪笑著問,「搖曳夫人把這個給我的時候,專使大人也在場。這是你們那邊的人賣了你,可不是本王子的錯,專使大人大聲求本王子上你的時候可不要怪錯了人。」
子岩一看那個瓶子,就把搖曳夫人和賀狄都罵到了祖宗十八代。他知道賀狄心狠手辣,是說得出做得到的,而搖曳夫人的藥絕對能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
他剛剛才嘗過苦頭,想到那劇痛無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心臟緊縮。當下咬著牙閉了眼睛,把臉狠狠甩到一邊。
賀狄瞧他的樣子,知道這倔強的男人懼是已經懼了,偏偏硬扭著性子不肯低頭,心裡居然湧上一股複雜滋味,像有什麼在心裡翻滾似的。
單林海域從來都是殺伐決斷毫不猶豫的第一大頭領,居然破天荒地,心理矛盾了片刻。
非常矛盾!
一面佩服這男人硬氣,如此人物,就算尋常在戰場上兵刃相見,也該給個痛快以表敬重;另一面,卻又更為心癢情動,恨他那不屑自己的眼神,忍不住想再蹂躪他一番,好好折辱……
賀狄只矛盾了一會,就覺得心煩意亂,暴躁難受,冷哼一聲,心道,管他個屁!反正先讓本王子爽快了再說。
他下了決心,再不遲疑,立即對空流吩咐,「你把這個藥……」剛想要空流把藥拿來,猛然想到這媚藥是搖曳那個詭異女人制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蹊蹺,萬一藥性不妥,把他心愛的獵物弄壞了可大大不妙,於是中途就把話轉了個彎,續道,「……這個藥拿去試一下,看看到底好不好用。」
「是,」空流跟著賀狄這麼久,可不是白混的,立即就明白賀狄要他隨便抓個人來試試藥性,點頭表示明白,又問,「王子,這藥是內服還是外用?」
賀狄哼道,「本王子知道,還用得著叫你去試?搖曳那個女人,說話不清不楚,給了藥連怎麼用都不說明,賤女人!」說到這個,更想起子岩剛才毒發,全是搖曳夫人不仔細說明毒發時間的錯,惱怒地罵了一堆髒話,對空流揮手道,「你隨便在街上抓兩個男人,一個試內服,一個試外用,不就得了?記得要抓那種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不然,若弄個不用媚藥也會發浪的賤人來,根本看不出實效。」
空流和賀狄一樣是個冷血海盜,對這種隨意虜人的事毫無顧忌,答應一聲,拿著藥品即刻出門辦事去了。
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賀狄舒服地側躺在地毯枕堆中,把子岩抱在懷裡。已經知道弄不了子岩高潮,他也就把手抽了回來,一邊等著空流試出藥性回來稟報,一邊將虛弱的子岩摟在懷裡,擺弄來擺弄去,打發時間。
玩了一會,又不知他那和常人構造不同的怪腦子想到什麼,抱著子岩坐起上身,親著子岩唇角問,「你剛才毒發時痛得滾來滾去,現在好點了嗎?還有沒有不舒服?」居然透著幾分心疼。
子岩親耳聽他命空流去抓人試藥,知道那惡毒的藥等一下絕對會用在自己身上,對賀狄又恨又懼,打死也不相信這死海盜頭子也會關心他人。
他自尊心強到極點,自忖為了大王和鳴王,如果自殺一定會惹得賀狄撕毀盟約,但被賀狄如此玩弄,生不如死,日後到了單林,那樣漫長日子,怎麼忍受?一時忍不住,強撐著頂道,「本專使痛不痛,干你何事?」
賀狄想不到他還有力氣頂嘴,不怒反笑,摩挲著他的下巴道,「怎麼不干我的事?你是我的人,別人折騰你,我當然非常生氣,氣壞了。」
他說得這樣嚴肅,子岩肚子裡又是一陣咒罵。
如果說折騰子岩,賀狄絕對在黑名單上名列第一,誰也沒他可恨!
天下最下流的混蛋!
賀狄比鬼還精,看著子岩惱怒憤恨的表情,已經知道他在想什麼,毫不臉紅地猖狂笑道,「我和別人當然不同。他們沒資格碰你,就我有資格碰你。」
說到「有資格」這三字,故意把子岩緊緊摟了,用指腹探入衣襟中,摩挲衣料底下結實平坦的胸膛,愜意地嘖嘖道,「肌膚比女人有韌性多了。」
正享受不已,敲門聲有節奏的響起。
被派去試藥的空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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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空流的臉色,就知道那出自搖曳夫人纖纖十指的媚藥,藥性非同小可。
空流佩服到了極點,未稟報就先來了一番感歎,「怪不得天下各國都對搖曳夫人的藥畏如蛇蠍。此藥效果之剛猛,藥性之強烈,屬下簡直聞所未聞。」
賀狄最關注的絕不是搖曳夫人的能耐,打斷空流的話,道,「詳細說藥性。」
「是,王子。」空流換回肅容,立即把觀察到的一切仔細稟上,「這個藥的用法是外用,藥效非常可怕,而且不限使用部位,全身都可使用。」
「全身?」
「對,藥丸是粉末揉制,只要把藥丸在肌膚上輕輕擦上一點,讓些微粉末滲入肌膚,不到片刻,受藥的肌膚就會泛紅,敏感到極點。」
賀狄聽到這裡,嗤笑一聲,「還以為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原來不過如此,和我們單林的春藥也差不了多少。」
「大有不同。」空流正色道,「單林的春藥塗抹之後,雖然也能令人覺得空虛瘙癢,但仍有一些性格要強的人可以忍受,其藥性絕不能和此藥相比。屬下所說的敏感,是一種極為可怕的敏感,沾藥之後的肌膚,若不得到妥善處置,那種癢到骨頭裡的痛苦足以把人活活折磨到發瘋。」
他說得活靈活現,賀狄都驚奇地「咦」一聲,追問,「這麼說,只要被用了這個藥的人,不管脾氣多硬,都一定會忍不住求饒,要男人上他了?」
子岩就在賀狄懷裡,連掩住耳朵的權利都沒有,聽到如此藥性,連連倒抽涼氣,脊背越發一陣陣發寒。
沒想到,空流卻道,「王子如果這麼想,就太低估搖曳夫人的製藥手段了。」
這下,連賀狄都有些愕然了。
以藥逼迫誘哄,最後佔了身體。
天下的春藥,來來去去不就是這麼個惟一的發展方向,還有別的不成?
空流解釋道,「這藥最令人不敢小看的地方,是它能很可怕的控制肌膚的強烈感覺。」他對這個藥看起來感觸極深,再一次用了「可怕」這個詞,侃侃道,「被滲入藥的肌膚,如果什麼都不碰,就會癢到骨裡,讓人備受煎熬,但如果受到摩擦,哪怕是輕輕力道的觸碰,又會彷彿萬刃刺心一樣的劇痛,這只是僅指身體普通部位而言。若是塗在那敏感的裡面,更不得了,王子力氣又大,只怕腰桿一挺,這男人就活活疼死了。所以,滲藥後的肌膚,惟一能不痛苦的方法,就只有朝上面吹氣,輕輕的吹氣,不間斷的吹上半個時辰。」
這匪夷所思的藥性,把賀狄這狐狸都給弄愣了。
半天,王子殿下才喃喃出一句粗話,悻悻道,「這到底算什麼鬼藥?不碰也慘,碰了也慘,還要吹氣,只有搖曳那毒女人才能想出這種玩死人的東西!」又表揚了空流一句,「觀察得不錯,連癢得入骨頭都看出來了,想必被你抓來試藥的那兩個叫得很慘吧?」
「那兩個一點事也沒有,已經被屬下重新丟回街上去了。」
空流說著,伸出兩根指頭。
兩根紅得離譜的指頭。
空流苦笑,「屬下不夠小心,不知道搖曳夫人的藥如此厲害,取藥的時候直接捏了一顆藥丸。結果沾了藥粉,頓時滲入指尖肌膚,癢痛難當,比被戳了幾十劍還令人痛苦,要不是身邊有兄弟們攔著,屬下差點就給折騰到拔劍自刎了,後來誤打誤撞試著往上面吹氣,才緩了過來,大家吹了半個時辰,總算散了藥性。。」
空流心有餘悸,還給賀狄一個非常誠懇的建議,「王子取藥的時候千萬小心,不要親自用手去碰。用藥的時候更需謹慎,藥性實在太烈,就算要用,也不必用上整顆,捏著藥丸在肌膚上蹭兩下,就包管夠任何人受得了。」
他實在不想把這可怕之極的藥留在自己身上,一說完,立即雙手奉上藥瓶,順便向賀狄懷裡的子岩送上海盜難得的同情一眸。
賀狄接過藥瓶,隨手放在地毯上,把空流遣走。
他知道子岩一直在聽空流繪聲繪色說那媚藥的可怕,故意摸著子岩稜角分明的臉龐問,「專使大人,空流說這個藥會讓最硬氣的人都哭著求饒,你信不信?」
子岩凜然。
這話如果是從前聽見,子岩一定不屑一顧。
可今天自己親自嘗過搖曳毒藥的苦頭,知道搖曳的毒名可不是隨手撿來的,今天中毒時的那種痛苦,足以讓自己恨不得一頭撞死以求解脫。只要這媚藥等級和今天的毒藥等級相同,那等待著他的,顯然就是另一個連他都害怕的煉獄了。
子岩冷冷咬著下唇,眸中卻已忍不住有了懼意。
賀狄看在眼裡,指尖逗著子岩緊張上下的喉結,邪笑著誘道,「不如快點求饒,免得受那種折磨,搖曳那女人的藥真不是好玩的。好吧,本王子其實向來敬佩好漢,也不刁難你,就簡單一句,嗯,賀狄殿下,求你饒了我吧。專使大人只要肯說這一句,我這三天內絕不對你使用此藥。」
子岩本來身體狀況就糟透了,此刻呼吸急促,胸口悶得發疼,聽見賀狄的威脅,他微微睜開眼睛,視線下移,恰好透過賀狄的腋下瞅見地毯上那瓶惡毒的媚藥。
如此折磨人的東西,與其說是媚藥,不如說是刑藥。
「想好了沒有?」頭頂上,傳來賀狄的冷笑。
子岩看那色澤瑩潤的瓶身一眼,便覺得心寒一分,按空流的說法,只是不小心拿手指捏了一下藥丸,都淒慘到了極點,如果被賀狄肆意用在自己身上,真不知會痛苦到何種程度。
子岩和容虎等人不同,他從小就是窮苦百姓出身,參軍後得到大王賞識,練劍辦事,處處謹慎刻苦,自問打熬出一身錚錚鐵骨,只求報效大王,天下任何苦楚都難不倒他。
不料遇上賀狄這個魔王,不到一月,把他整得心驚膽戰,好幾次直想尋死。
這賀狄也不知是什麼畜生變的,偏偏和自己過不去,彼此不過一劍之仇,竟如此不肯放過。自到了這小院,那傢伙就瘋了一樣,時時刻刻,不擇手段地折磨他,就為了逼他低聲下氣求饒。
看這情勢,如果自己今日不肯妥協,勢必會被他用藥狂整上幾天,就算生不如死地熬了過去,恐怕隔不了幾天又會有更殘忍的法子出來……
子岩越往後想,越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連續的囚禁蹂躪下,身體垮下,再強韌的毅力也會出現潰口。子岩暗暗歎了一聲,心灰意冷,心道,求饒算了,這賀狄不但心狠手辣,還是個十足的瘋子,和瘋子計較什麼?
他有氣無力地想著,緩緩看向賀狄。
視線一動,賀狄若有所覺,立即把臉迎了上來,低頭笑道,「專使大人總算想通了。」
一瞧那張邪氣的俊臉,子岩臉色就情不自禁一變。
這卑鄙無恥下流的混蛋,在他身上不知做了多少齷齪事,自己一心追隨大王,清心寡慾正正經經,卻被他當娼妓似的折磨玩弄!一想起這些,子岩心底的憤怒往上狂湧,按都按不住。
快出口的一句求饒,就這樣生生卡在喉間,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賀狄今天耐性已經不同尋常的好了,等了半天,心煩道,「不過就是一句話,還磨蹭什麼?」
子岩仰頭瞪著賀狄,唇色早就失了血色,兩片薄唇不斷顫抖,顫了片刻,子岩呼吸驀然急促起來,打開雙唇,艱難又聲音低微地道,「日後,定要你死在我手上。」
說這幾個字已耗光了他的力氣,聲音幾乎難以耳聞,咬字卻異常清楚,虛弱而斬釘截鐵。
賀狄大出意料,滿臉得意頓時凝固住了,瞬間又反應過來,發狠般的猛瞇起眼睛,絕對的狠辣冷酷,猙獰道,「說得好!不須日後,本王子今日就死在你身上!」
順手拿過藥瓶,一口咬著拔開瓶塞,就去倒搖曳夫人送的藥丸。
他飛揚跋扈一生,從沒遇上賀狄這種角色,居然三番四次不把他的大發慈悲當成一回事,還故意挑釁找死!
就算是心肝寶貝,也要修理得他懂得認主才行。
憤怒之下,賀狄早把空流的囑咐忘個精光,徒手就把一顆藥丸攥在掌心,要把藥粉抹遍這該死的男人所有敏感之處,讓他哭著求饒。
不料那藥丸確實如空流所說的那麼可怕,藥丸一碰掌心,頓時癢得連賀狄都皺眉咒罵。他本要已經一手扯下子岩褲頭,打算把粉末按在那最要命的地方一頓亂揉,此刻卻下意識地硬生生停下動作。
賀狄的呼吸,異乎尋常的變得粗重起來。
躺在面前的子岩雙目緊閉,一臉毅然臨刑的安靜。
賀狄狠狠瞪著他,猙獰的表情漸漸變化,竟變成了驚疑不定,心底亂紛紛地想著,藥性這樣猛烈,最強壯的男人都禁受不住,用在他這半死不活的身體上面,一定能逼他痛哭求饒。
他若害怕求饒,從此以後就不敢離開我。
對,一定要他認輸!
賀狄一個念頭才定,轉念一想,眼角又是一跳。
可是,如果他還是不求饒呢?以他這脾氣,萬一寧願痛死也不肯低頭呢?
難道就真的放任不管,看著他被藥性折磨死嗎?
我等了那麼多日夜,費了那麼多心思,才讓他到了懷裡,天下從沒有任何東西能讓我等這麼久,想這麼深,可我為什麼卻要弄死他?
賀狄越想,腦子越是亂得發疼,彷彿誰把一束荊棘揉成團塞到了裡面,只聽見腦子裡面迴響轟鳴。
為什麼弄死他?為什麼弄死他?
那聲音一聲響過一聲,雷一樣炸得賀狄頭昏眼花。他瞪著等他動手的子岩,那掌心無論如何也抹不下去。
他看看子岩,又看看自己掌心的藥丸,揪心的痛癢深入骨髓之中,和這些紛雜的念頭竟是同等的令人痛苦,片刻之後,又驟然渾身巨震。
這才驚恐無比的發現,自己,竟是平生第一次的下不了手……
空流送回藥瓶後,忠心耿耿地等候在廊下,估量著屋裡的形勢。
不用說,那倔強的男人一定正被折騰得要死要活,如果王子已經用了藥丸,估計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聽見那傢伙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了。
正想著,房門忽然被人拉開了,空流本能地一躍而起,抬頭一看,愕然道,「王子?」
賀狄臉色難看得嚇人,陰森森之外,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悵然不安,冷著臉走到石階上坐下,目光忽然掃往空流處,一勾指頭,喚空流過來。
空流趕緊上前,就著賀狄坐在石階上的高度,湊近了半跪下問,「王子,有什麼要屬下去辦?」
賀狄冷冷打量空流一眼,眼神忽逸出一絲詭異。
他朝空流伸出手,露出通紅的掌心,最後,只吐出了一個字,「吹!」
空流瞠目結舌,不敢置信地盯著那紅紅的掌心,不用說,那八成是藥丸弄的。
只是這藥丸本該用在那個名為子岩的男人身上,怎麼現在使用對像變成了王子殿下自己?
不過現在問這個問題,一定是找死,面對殺人從不眨眼,性格陰晴不定,現在看起來正處於爆發邊緣的王子,空流識趣地一個字都不問。
當務之急,當然是,幫王子殿下解除藥丸的困惑。
努力吹氣!
第一章
如鳳鳴所料,昭北國遭難,在同澤最受打擊的,正是長柳公主。
最近,長柳公主可算受夠了轉瞬即變的人生的捉弄。
所有的不幸,從裳衣出現那一天開始。
裳衣進府,立即勾走慶離的心,使她原本還算平靜的生活徹底崩潰,不但王子妃的地位名存實亡,還要擔心日漸昏聵的慶離做出不可挽救,牽連自身的傻事。
如果裳衣是一切禍患的源頭,那麼西雷鳴王剛好相反,儼然就是長柳公主逢凶化吉的象徵。
自從鳴王在同澤出現,困擾長柳的種種問題,竟如有神助般一一化解。
和鳴王的秘密結盟,使長柳不用再為慶離受蠱惑而籌劃的刺殺行動過度擔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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