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真心告白,從來沒遇過好事。
三年前,他被學長狠狠推開,尚來不及解釋,就聽到難聽的怒罵。
而今天,他得到淋了一頭的拿鐵外加一個巴掌,以及全場觀眾的注目。
他就像演喜劇的諧星一樣,正上演著一齣歪斜的搞笑劇本,
卻沒有想到,多年前曾狠狠帶給他傷害的人,竟又出現在他的面前。
原來多年前,他不願接受的只是他,並非所有的男人。
這故事真的讓人笑得想流淚,當他勉強收拾起情傷,回公司上班後,
卻發現,當年的學長,竟變成了他的上司,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多心,學長竟試圖開始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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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曾經有人說過:「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
一個人,可以在世界上獨自活著嗎?
即使是一座孤島,如果沒有海洋比鄰而居,如果沒有微風撫面輕吹,如果沒有陽光普照大地,如果島上什麼都沒有,沒有蟲鳴沒有鳥叫,真的還可以孤獨的活著嗎?
即便向天大喊,我不寂寞……。
你是否曾經悄悄問過自己,真正的心情,你是否有聽到,在內心深處無言的吶喊,你認為你真的可以獨自活著嗎?
也有人說過:「沒有人是一座孤島。」
有沒有某一天突然醒來,發現自己好像被全世界遺棄了,你怕的想逃,淚流滿面,心亂如麻,但是陪伴你的,只有四面空牆。
孤獨,是穿腸的毒藥,但即使痛不欲生,也無法破繭而出。
第一章
有沒有曾經發現,你的愛人你的死黨你身邊的人,不曾真的了解過你;她們只看到你的表面,還沾沾自喜。你將關上自己的門,以為可以獨自活著。
早晨的溫暖的陽光透過水藍色的窗簾的細縫射了進來,窗簾的水波圖案被光線反射的壓在人的臉上,今天又是個好天氣,陽光很刺眼,外面的鳥在叫,送報紙跟送牛奶的引擎聲已經喧囂的離去,叫醒人的卻是窗外老媽跟隔壁的陳叔聊天的聲音。
「吳太太,早啊!幫孩子買早餐啊!」
「哎唷!陳先生啊!我兒子都幾歲了還會賴床,丟死人了!你家阿德都去上班了,他還在家裡捲棉被。」老媽高分貝的嗓門和尖聲的抱怨,讓吳子文從渾沌的世界中慢慢的清醒過來。
只是賴床而已,又不是尿床,有必要如此激動嗎?他扶著腫脹的腦袋,緩慢的像個復健中的老人一樣的從床上坐起來,不自覺的伸出手摸摸臉頰,左臉腫了一個大包,兩隻眼睛也腫的跟荔枝一樣大,簡直就像個外星人。
窗外的樹梢上,還淌著昨夜未乾的水珠,襯著早晨的陽光,刺眼的閃著光芒,昨夜真真實實的下了一場暴風雨,不管是窗外還是在他的心裡。
昨晚回到家的時候,老哥還用戲謔的眼神盯著他,標準的看好戲的心態,對待一個落湯雞一樣的弟弟,他還真是個好哥哥阿。
「好閃亮的一個巴掌印啊!」
「唉呀!文文吶,這是怎麼回事阿!你該不會跟人打架了吧!你這麼瘦怎麼老是跟人家起衝突咧!還這樣濕答答的,怎麼不跟阿包叫車一起回來,哎喲!你不要仗著自己還年輕,上次那個巷口的王阿婆的孫子唷……」老媽就是厲害,永遠有本事把事情想的很嚴重。
「……有一隻蚊子停在臉上,阿包幫我打掉的時候太用力,所以有點腫而已啦!他家有事,打完蚊子就先走了。」
聽了這種說法的老哥,完全不相信的邊狂笑邊勾著自己的馬克杯乒乒乓乓的跑上樓準備把這個天大的笑話用MSN跟死黨分享。
而老媽,她相信了。
「文文啊!以後有蚊子來要記得用手趕開就好了啦!這樣打怎麼行吶,下次要記得,阿包這小子也真是的。」一面拿冰塊給他冰敷,還煮了薑湯給他。
昨天晚上,他失戀了,應該是為了兩件事,但是他曾經懷疑自己真的是失戀了抑或是解脫了,還是清醒了,他似乎表現的太平常了一點,還是因為驚嚇過度的關係,讓他現在不管是什麼事都沒有辦法表現情緒,即使老哥穿著女裝在刮腳毛,想必他只會要求老哥不拿他的刮鬍刀就可以了。
關於那兩件事,一件是他交往了兩年的女朋友做了一個舉動,後來他們分手了,應該說他決定他們要分手,女朋友送了他一個大鍋貼,害他差點想不起分手的原因;另外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就以為不會再遇到的男人,卻在同一家夜店裡,跟另一名男性親密的約會,那個曾經撼動他的生命卻又草草收場的男人,以為已經癒合又被扯開的傷口。
回憶像水蛭一樣,吸著傷口流出的鮮血,而他似乎還有點暈眩。
* * * *
時間要先回到昨天晚上九點。
為了準備上任的新部長的接任工作,一連加班了幾天,今天也加班了好幾個小時,好不容易從整合業務的會議中脫身,外面正飄著小雨,水珠貼印在燈下,整個城市看過去,都是馬賽克的圖案,到處都是匆匆低頭而過的人們,十月微涼的入秋天氣,似乎有點使人發愁,不由得讓他有點想起那些過去。
吳子文穿著有雙排扣的軍裝大衣,因為連續的整合業務跟行銷討論會議讓他連晚飯都沒吃,還讓女朋友在沙發吧痴等他一個多小時,他加快腳步趕到店裡去,雖然他的女友是個有涵養的人,但是身為男性,是不該讓人等太久。
進了店裡,他就看到,他的女友─米菲,身邊有幾個不認識的男子,米菲談笑自若,她的職業是業務員,最擅長的就是講話和交際,即使你只認識她三分鐘,她可以跟你聊的好像認識十幾年一樣。
當初,他也是被健談的米菲吸引,米菲懂得適時的稱讚別人,對工作也可以發表良好的意見,做事的手腕更是一流,只不過……。
那些男人在他出現後自動消失了。
米菲笑瞇瞇的用塗滿了亮片眼影和纖長睫毛膏的眼睛盯著他,「寶貝,我幫你點了拿鐵唷!你每次都喝黑咖啡對胃不好唷!」米菲可是自認對自己的男朋友很貼心的唷!
吳子文靜靜的盯著那杯咖啡,他們認識半年,交往了一年半,米菲居然連他不喝任何有牛奶的製品都不曉得,實際上他連咖啡都不太喜歡喝,他喜歡的是茶,但是米菲認為喝咖啡才是時尚,茶是老人在喝的。
而他對於米菲的了解是,今日無事獻殷勤必定有詐,也許是又想要哪個名牌包包或是鞋子之類的東西;或是要攜伴參加哪場服裝發表會跟時尚派對,那樣的場合獨自參加是沒有行情的,最擅於推銷自己的米菲,當然會要求他出席,以便可以跟她那些姊妹們一較高低。
「Aaron,十點有一場coco辦的小派對,在『九樂』的小包廂,你陪我去好不好?」嗯!果然猜對了,吳子文正想要點頭,「那現在還有一點時間,你先陪我去三越買東西好不好?我今天穿的衣服跟飾品coco都看過了,我想買點新的,不然coco會笑我過氣的東西還在用的。」果然,這就是米菲,他永遠不懂女人到底花這麼多錢得到了什麼?
吳子文靜靜的低著頭攪拌著那杯拿鐵,拿鐵不知道是多久前叫的,在強烈的冷氣下,它已經變的像冰咖啡一樣了,濃厚的奶泡半凝固的像灌漿一樣浮在杯緣上,奶油味不停飄了上來,弄得他隱隱作噁。
事實上他某一天就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一部活動的提款機跟拿東西的機器人一樣,只是他找不到更好的,或是他的時間早就停止了,停在某一天,之後的時間就像虛度人生,沒有目的地,也不覺得路旁的風景有多美。
「子文,快點喝一喝啦!你一直攪很醜欸!只有沒喝過咖啡的人才會一直攪拌啦!快點快點,店都要關了!」
被強烈要求的吳子文,飢餓加上勞累,還有奶味混著菸味跟冰冷的冷氣味道,讓他整個人火氣都上來了,他覺得自己怒火中燒,米菲賺的錢不比他少,他也不是吝嗇的人,但他不是凱子,離發薪日也還有好幾天,而他的卡已經快刷爆了,就算下個月喝西北風都不一定夠付這個月的帳單。
正當他板起臉,想爆粗口的時候……
「學弟,……子文,是你嗎?」一個性感又帶些沙啞的男性嗓音,喚了他的名字,出社會之後,因為在外商公司上班,大部分的人都叫他的英文名子,除了阿包跟家人,他很久沒有在公共場合聽見自己的名子。
只不過,叫他名子的聲音,有點遙遠又熟悉卻又有些陌生,但不知怎麼的,他脖子僵硬,根本沒有勇氣抬起頭看,看那個喚他名子的人,他彷彿感覺景物在後退,時光在倒轉,回到多年前在研究室的門口,曾經有一個人親切的叫他的名子,到現在他唯一記得的是那張臉上優雅的微笑,微彎的眼角和友善的態度;只是怎麼也拼不起他的臉。
他一直低頭不語,灰暗的陰影打在臉上,也看不出情緒,在他認為對方會直覺是認錯人了,說聲「抱歉!」轉身離開的時候。
那個人卻在臨走前卻補了一句,「你不是不喝奶類製品嗎?」明顯的看到吳子文的身形一僵,那人似乎得到預定效果般,隨即踏著輕巧的步伐離開了。
等到男人離開,「幹嘛不說話啊!你認識嗎?是個大帥哥欸!還穿著亞曼尼哩!真的又高又帥欸!現在好男人不多囉!」米菲完全沒有察覺他的心情,也沒有注意到桌上有著濃濃奶香的拿鐵,儘自滔滔不絕的說著別的男人有多好,眼神也不停的往那個男人離去的方向張望。
「我們分手吧!」吳子文抬啟頭,靜靜的說。
「你幹嘛啦!稱讚別的男人都不行唷!我還是最愛你了啦!愛吃醋,這樣就生氣了唷!好啦!不要去……」
「我是說真的,分手吧!」吳子文打斷她,整齊清晰的再說了一次。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米菲的尾音似乎有點顫抖。
「我說,分……」
他什麼也沒看到,只感覺到陰暗的黑物朝他而來,直到濃濃的液體衝進他的鼻腔,感覺臉上濕潞潞的,四周瀰漫的牛奶的味道跟咖啡的苦澀感,桌上那杯過了嚐鮮期的拿鐵,用另外一種方式讓他喝了一些下去;他可以感覺胃有點抽畜,濃濃的奶味讓他覺得胃酸開始沿著喉道向上爬,再差幾步就要從嘴巴離開他的身體,降臨到桌上,或是地上。
「你開什麼玩笑啊!居然要跟我分手,那些男人比你好就是比你好啦!你這樣軟趴趴的東西,皮包裡連幾個銀子都沒有,我這樣都不嫌棄你了,你看看你今天說的是什麼話阿!快道歉。」
「剛剛……那個男的,我以前研究所的學長,我……暗戀過他……」
「啪!」米菲手腕上價值不菲的蒂芬妮腕鍊閃過他的眼前,前面那句話也許在場的人都沒有聽清楚,不過這聲巴掌聲,大家都聽的一清二楚,即使在有點昏暗的環境裡,大家還是準確的把焦點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米菲纖長秀氣的睫毛不斷上下拍動,上面沾著一顆顆的水珠,只要一拍動,就會像珍珠一樣灑落下來,他,讓一個女人哭了!
因為,他的真心告白。
真心告白從來沒遇過好事,三年前的那一天,他被狠狠的推開,之後,他還沒說出口任何的話語,就聽到難聽的怒罵,今天,他得到了淋了一頭的拿鐵外加一個巴掌,以及全場的觀眾。
他就像演喜劇的諧星一樣,正上演著一齣歪斜的搞笑劇本,故事真的讓人笑的想流淚。
「你這個混但,居然連種爛理由也說的出來。好,我們分手。」米菲大聲的吼叫,卻不忘優雅的穿上他上個月刷了好幾萬買給她的兔毛外套跟LV的經典包,跺著他花了一萬九買的高跟鞋,快速離去。
現在只留下他,在這裡看著褐色的水珠從他的髮梢上滴落,他知道自己傷害了她,只是他突然想清楚了,他也不曾真正了解過米菲,在他氣米菲不懂他的時候,他其實也不曾花心思去了解米菲,他們都是在等愛的人,等有個真正看清他們偽裝的人可以撕下他們的假面具。
一條手帕蓋在他的頭上,他抬起頭來,入眼的是他買不起的阿曼尼西裝的釦子,精緻的釦子映著燈光,彷彿可以看到自己的臉倒印在上面,低緩的聲音盤旋在他的頭上,「擦擦吧!還好嗎?需要幫忙嗎?」,吳子文再度低下頭沒有說話,他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麼表情面對這個男人,也許假裝不說話還可以偽裝一下,為什麼要在狼狽的時候被看見呢?
彷彿過了一世紀,正當他已經準備好他的勇氣要抬頭的時候,「勤,要等到什麼時候啦!走了啦!」一個聲音有點高昂的嗓音出現了,而那個男人真的就轉頭離開了,等到褲角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才抬起頭。
映入眼簾的那一幕讓他震撼,叫那個男人離開的,是一個面容清秀可能比自己略矮的男性,看起來非常年輕,可能還是個學生的大男孩,那個男人的手輕扶在那個男孩的腰間,那個男孩的手輕拉著男人的衣襬,那樣親密的舉動,說明了他們之間不為人知的關係。
多年前,他怎麼求也求不到的親密,現在輕而易舉的在別的男人身上釋放,這一幕深深的灼傷了他的眼,狠狠的刺痛他的心,這樣的痛,使得剛才的巴掌早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原來,多年前,他不願接受的只是他,並非所有的男人。
這個認知,在他離開夜店看著外面傾盆的大雨,更是滲入他的心裡,他沒有撐傘,靜靜的漫步在雨中,相較於慌忙而過的行人,他正在享受老天的恩賜,反正現在就算大哭一場,也不會有人看見他的眼淚,也不會有人聽見他喉間的哽咽。
那根殘存在心中的刺,現在整個沒入身體中,好像已經刺中了麻穴,心都麻痺了,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只有鼻間酸酸的,呼吸不過來的感覺而已。
* * * *
「喂!阿包,幫我請假,說我感冒了。」吳子文決定翹班一天,不然頂著一看就慘不忍睹的臉去上班,可能會被主管要求戴面具吧!
「請假,你咧假三八哩,今天新部長要來,你不先來巴結一下唷!搞不好明年裁員就到你了啦!」阿包隔著手機壓低音量。
「沒辦法啦!我昨天吃了菲菲的五指鍋貼,又淋了雨,整個人都不對勁,去讓新部長看,大概明天就要準備走人了。」吳子文帶著濃濃的鼻音,聲音聽起來就萎靡不振的感覺。
「菲菲?那個八婆打你?早就跟你講,那個女人把你當錢包你就不信,你就是這樣,那個瘋婆子,就不要讓我遇到,老子見一次扁一次,見一雙殺兩次,沒關係,我幫你找過……」阿包真的是好兄弟。
「阿包,其實……我昨……天,好像遇到……」「啊!新BOSS來了,我先去虛應一下,等下上線再叮我…」阿包說完馬上就掛掉電話,留下他聽著嘟嘟的電話聲,算了,反正只是碰巧,應該不可能在遇到第二次了。
老媽去買菜了,吳子文縮著身體坐在餐桌前,像條毛毛蟲一樣慢吞吞的咬著太陽蛋跟火腿,吸了吸完全不通的鼻子,又喝了一口豆漿。
這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哥卻突然從頭上冒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他旁邊,也不說話就盯著他看,看他的心底發毛。
「幹嘛!看屁唷!」
可是老哥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用力的揉揉他的頭髮,害他的鼻水開始又流下來了,老哥拿起機車手套跟全罩安全帽,在臨走前才說了一句,「你知道的,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挺你的啦!」。
在他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老哥就風一般的走了,他有點害羞的低下頭,雖然老哥不常在家,但是偶爾就是會有驚人之語。
老哥到底正業是什麼沒人知道,雖然老爸很不高興老哥來來去去的,但也懶得管他,老哥就偶爾回家偶爾又會三五天消失的不見人影,而老媽對這一切司空見慣,反正多個人少個人,家裡的生活也沒什麼改變。
雖然自己放假,但是有些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吃完早餐回到房間裡,打開電腦上網,阿包還沒上來,想必拜碼頭還沒結束。
阿包當年的願望就是工作個三年就遇到千金小姐,交往兩年就入贅豪門飛黃騰達少奮鬥三十年,所以有新部長來,當然要交際應酬一番。
信箱中有幾封新信和廣告信還有一堆公司同事的留言,點閱後發現有一封居然是研究所的同學會通知,研究所,他目前人生的最高學歷,風起雲湧又歸於平淡的兩年。
同學不多,相處時間也不多,但是都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研究所是忙碌的,大家都來來去去的,除了課業還有人生的事要思考,研究論文研究方向,指導教授,他每天都在學校打轉,還曾經希望永遠不要畢業。
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快樂和幸福也不可能持續下去,太過天真會得到了懲罰,研究所唯一真正的交心,是他認識了阿包。
嘴賤卻心思細膩的阿包,個性獨立,是真正的熱情開朗,在他孤立無援的時候,給他溫暖,幫他打氣加油,當了兵也不忘聯絡,畢業沒工作,阿包也幫他找門路拉進同一家公司。
也許阿包是唯一看見他的真心的人吧!同學會的通知讓他開始翻箱倒櫃去找有些灰塵的相本,研究所相處的時間不多,照片也不多,不過同學們都是強者,會玩又會唸書,在那樣的環境中,他逼自己也要認真的唸書,盡情的玩樂。
但是畢了業,卻只跌了滿身的傷,他無法要求老爸老媽了解他的心情,那時候的他就像無依的柳絮,隨風飄來飄去,要不是老哥在他最失意的時候握著他的手,若不是阿包在他到處遊走的時候拉他一把,抑或是小弟摘給他的四葉幸運草的保佑,現在的他一定是個不中用的廢人。
楔子
曾經有人說過:「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
一個人,可以在世界上獨自活著嗎?
即使是一座孤島,如果沒有海洋比鄰而居,如果沒有微風撫面輕吹,如果沒有陽光普照大地,如果島上什麼都沒有,沒有蟲鳴沒有鳥叫,真的還可以孤獨的活著嗎?
即便向天大喊,我不寂寞……。
你是否曾經悄悄問過自己,真正的心情,你是否有聽到,在內心深處無言的吶喊,你認為你真的可以獨自活著嗎?
也有人說過:「沒有人是一座孤島。」
有沒有某一天突然醒來,發現自己好像被全世界遺棄了,你怕的想逃,淚流滿面,心亂如麻,但是陪伴你的,只有四面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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