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愛——逆轉我們的時代》
這是我二○一九年病倒後,發願寫作的五本書籍中,最重要的書籍。當時的我已休克三次,身上裝了人工血管。
#如果人生剩下的日子不多我該做什麼?
我想到李敖大哥生前的叮嚀:「文茜,妳太浪費你的才華,不要花那麼多時間在電視,不要只寫散文或是詩。那對於妳,太簡單了。」
#妳該把妳的世界觀、歷史觀貫穿妳政治經濟學的訓練好好寫一本大書。
於是,躺在醫院或躺在床上的日子,我的精神若尚可,即撰寫此書。
精神虛弱時,我則輕輕地寫下《晚安,我的生命》。
今年三月底,又是我的生日,這本近十萬字的書籍,討論時代的困境之書,終於出版。
我們本來以為這個時代多麼美妙,
結果它燃起的一團烈火,從古老的火山口升騰,源源不絕。
只有通過歷史,直面凶殘又冷靜的分析,才能顯現我們的時代為何如此暴烈。
每當我試圖抓住時代之手,黑暗的故事先把我的手抓住。
為了解開絕望的捆綁,我在時光的隧道中,尋找已穿越一千六百年全球化的囈語。
如今,冰冷又敵視的城市,一扇扇門窗,互相窺視,抨擊,卻在暗中仍然渴望擁抱。
街道流出的鮮血,是慾望,更是絕望。
天空不再是容器。
它已放不下我們的恨。
當愛,一點一滴消失時。
金融風暴之後世界的變化如雪崩降臨我們每一個人的頭上,人們嚇呆了,來不及思考。
眾多的口號、仇恨,一一崛起。
其中之一:反全球化!
其中之二:反移民!
其中之三:不惜戰爭!
川普的煽動力,他指控的「犯罪」對象中國,成為顯學。
但我們時代的答案不在美國當代,也不只在中國。
而是全球競爭力,正在由西向東移。美國目前主導的反全球化是對歷史東西再平衡的戰略反擊。
那句如愛情小說般的台詞: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描述的不只是一段聚散離合,而是這個已經相信自由貿易全球化約五十年的西方自由主義,已經式微。
世界變了,但改變的不只是全球化,更包括歐美不再是全球化必然的贏家。
美國為了自救,正在重構二戰後所有的世界秩序。
在變局中大國衝突捲起了千堆雪,美中衝突牽制著臺海穩定,美俄衝突推動了二○二二年俄烏之戰,人民成為無辜的祭品。
當美國只希望看到自己的領先、拜登及川普只看到自己的支持度之際,我們應該看到什麼?
陳文茜以明晰透澈的眼神,預言這驚心動魄的人間劇碼。
我們活在一個逆轉的時代。
這個時代,愛的信念,和平的信念,正在消失。
作者簡介:
陳文茜
曾經年輕,不認老去。曾經從政,瀟灑告別權力。曾經文藝,不耽溺文藝。
她的書寫包含世界財經、國際政治、小品散文、女性與愛情、生活感悟及哲學思辯。
人生橫跨學術、電視主持人、廣播主持人、作家、藝術策展人。曾授課臺灣大學財經系教授「小人物的國際政治」,在政治大學文學院擔任講座教授,在東海美術研究所教授「儀式美學」,在亞洲大學擔任講座教授。
李敖曾經笑她,除了沒唱歌仔戲什麼皆包辦。她回李敖:至少擔任過EMI唱片公司臺灣總經理,而且主持一檔「文茜的音樂故事」。
問文茜為什麼轉折如此多的人生,她的答案:我只有一生。問她為何活得和許多女人不同?她說:女人的責任就是悅己。成為公眾人物的她,只為自己打扮,不為他人眼光穿衣。
文茜的座右銘:亂世中,老去時也要當佳人。
章節試閱
1消失的愛:為什麼我們愈來愈仇恨?
他們說,二○三○年我們將逐步走向世界末日。
他們說我們的時代必須逆轉,尤其逆轉全球化。
他們說這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發區域戰爭的年代。而臺灣是其中最危險地方之一。
他們說我們經濟的衰落,來自於外來移民。
他們說為了保護我們的國家,從人民的利益、經濟、文化、到認同,我們必須限制移民,尤其阻止非法難民。
曾經在十九世紀統領地球的英國,也是上波全球化最大主導者的核心國家,二○二三年十二月初宣布收緊移民政策。
英國保守黨政府提高獲得英國工作簽證所需的最低工資,提高至三萬八千七百英鎊,足足比原先基本工資增長四十七%;為的是反對外來工作者,包括香港取得特殊簽證者。
英國公共衛生領域,向來欠缺足夠醫療人員,長期依賴外國移居英國的醫療人員。
近期英國護理人員已多次上街示威,他們歷經近四年的新冠病毒、以及長時工作,他們需要更多的移民幫手。但英國政府新的規定使國際醫療移民即使可以在此工作,也不能攜帶家人至英國。
關愛英格蘭協會(Care England)強調,過去移民拯救了英國衛生行業;新的措施,將把已經非常脆弱的英國醫療體系推向絕境。
但仇恨外來力量的思維,已經無法理性思考這些公共議題。
全球反移民最激進的語言,來自川普。「我向你們發誓,我們將剷除共產主義者、馬克思主義者、法西斯主義者及激進左翼暴徒。這群人像害蟲一般,生活在我們的國家,靠著說謊、偷竊和作弊。」
可能當選二○二四年美國總統的川普,在二○二三年全美退伍軍人節做出重大宣示:將來自拉丁美洲的非法移民,等同法西斯、共產黨和暴徒的總和代表。
這當然是無知的仇恨,也是可怕的煽動。把法西斯和共產黨歸在同一類,好像牛肉湯配愛玉,荒謬絕倫。但川普的仇恨語言,得到全場的掌聲。
從英國脫歐、川普再度崛起,主導社會的力量,都是來自於將英美自身的衰落,轉化為對外的仇恨。
「你不知道,當年的英國,有多麼美好。」
「能觸摸到老家綠綠的青草地,真好!家鄉的小鎮還是那個老樣子……故園舊宅依然矗立著,雖然油漆已經斑駁剝落,還有,小時候我常在那兒玩耍的那棵老橡樹,我和心愛的瑪麗散步,走下了小巷子,她金髮飄飄,唇似櫻桃,能觸摸到老家綠綠的青草地,真好!」(美國民謠Green Green Grass of Home)
在懷念一個不可能恢復的往日情懷中,那些失落的子民,相信了人類歷史上一直相似、重複的排外民族主義。
它看似呼喊土地民族的山谷迴音,內容卻是滿滿的仇恨之怒。
美國為什麼成為世界最著名,內部分裂,幾近「內戰」,社會如此對立的國家?
答案當然不是川普。他只是仇恨或憤怒力量的代表。
那些憤怒,來自於無助及絕望。
根據美國糧食署二○二三年十一月發布的最新報告,全美國超過四千四百萬人沒有足夠食物可供食用,其中包括了一千三百萬名兒童。
美國是全球第一大經濟體,人均GDP排名全球第七,卻是每七人當中,就有一人面臨飢餓的大國。
美國前總統柯林頓出身的阿肯色州,是全美面臨飢餓比例最高的一州。該州食物銀行開發長表示:前來求援的民眾過去這半年大幅增加。因為通貨膨脹,美國二○二二年家庭食品價格攀升十一.四%,而新冠病毒期間的社會補助也停止了。
這些飢餓的美國人,約占美國一千三百五十萬個家庭,比例高達十.二%。
一位名字叫布魯斯的白人男子,其家族在紐約已居住近百年;他是一名良好的裁縫師傅,專門製作蝴蝶領結。
在他祖父的年代,那是一個體面的工作。但到了他這一代,他縫紉的手工可能比祖父手更巧,挑的布料也比祖父更新潮,但布魯斯的收入卻愈來愈少;他的領結比不過Made in Vietnam 便宜又好用的產品。
終於,他快要繳不出房租,每天清晨醒來的感覺是飢餓。飢餓感催促著他在凌晨四點,站在紐約第二大道上。走出地鐵,繞到餐廳後面,等待麵包店送麵包。他想偷竊麵包,好幾次,他想衝過去,抓起一大盤。清晨的天還是暗的,他躲在角落,聞著晨風露水吹來麵包熱騰騰的香氣,他真的想從店面後面的餐廳,偷麵包。
他壓抑住自己咕嚕咕嚕的飢餓感,直到某次,忍不住,行動,他被逮了。警察問完,做了筆錄,揮揮手,叫他走路回家。因為監獄關滿了人犯,為了食物偷搶不傷及人,皆為輕罪;只留下一個紀錄。
布魯斯只是廣濶美國悲傷土地的一個小故事。一般美國人的薪水,許多家庭當下已經不夠支付電費、托兒費、上班需要的油錢,以及購買食物的費用。
美國的通貨膨脹及普遍的貧窮,沒有走到革命的危險區,但已足以鼓舞一場擄獲人心的極端運動。
而且愈來愈激烈。
川普下台的原因,不是因為他的排外、瘋狂、偏執、激進,而是他忽略了COVID-19帶給人民實質的痛苦及百萬人的死亡。他以中國病毒,仇恨之,病毒還在;他胡亂指揮醫療,表示奎寧有效。他自己得了COVID-19,得到最好的照顧,但美國的醫療人員在國家沒有準備好足夠庫存的防護衣及N95口罩之下,一個一個倒下。
川普離開白宮三年後,新冠病毒、烏克蘭戰爭使物價又大漲……貧富差距更大,貧窮人口更多,飢餓的人也更多。
我們都以為一個人經過了失敗,尤其美國經歷了二○二一年一月六日國會暴動事件,會醒過來。
但捲土重來的川普更瘋狂,他的群眾基礎更強大。
他們無法看清他們經歷的是資本主義的危機,包括雷根總統鼓勵減稅、小布希鼓勵市場貪婪及因此必然的貧富差距。他們目睹了柏林圍牆倒下,共產主義滅亡;卻未意識到資本主義也可能無以為繼。
在二○○八年金融風暴之後,仇恨排外侵蝕了美歐各國的民主制度。極端右派紛紛崛起,力量愈來愈強大,暴力的語言甚至行動,使曾經驕傲的民主制度,不知所措。
更少人注意,這些極右派的重災區,都是十八、十九、二十世紀的殖民大國。
過去他們透過殖民掠奪,其子民——尤其貴族——享受豐富的資源,美好的文明,華爾滋的搖擺,優雅的下午茶。
但兩次世界大戰的結束,瓦解了他們「盜匪式的跨國殖民組織」。
戰後,當亞洲國家開始脫離文盲,義務教育培訓下一代後,歐美也一步步失去他們的教育優勢及勞動效率。
西方人並不是最聰明的人類,他們只是近代史上因為工業革命及海事強權崛起的帝國,他們曾經征服了大半個世界,餵養不到世界二十分之一的人口。
當殖民主義結束,在整個二十世紀七○年代之後,西歐的經濟開始放緩;八○年代,美國經濟也一步步走向區域式不均衡發展,包括一九八七年儲貸危機。
相對的,那正是地球另一方,亞洲世紀的崛起。
相對的,那正是石油回到阿拉伯人手中的年代。橫行無阻的英國石油公司、美國石油公司、荷蘭石油公司……在一九七一年利比亞格達費政府成功開採石油後,西方結束了榨取阿拉伯土地下黑色油金據為己有的盛世。
此時,美國也沒有認知到是美國忽略去工業化的危險及教育制度的失敗,終而導致美國勞動效率低落。
美歐西方從不承認的事實是:如果世界是平的,美國、歐洲的勞工相對於日本、韓國、臺灣、中國、越南的勞工,都不具競爭力。
二○二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荷蘭國會選舉中,備受爭議的極右翼自由黨(荷蘭語:Partij voor de Vrijheid,簡稱PVV)顛覆選前所有民調,出人意料拿下國會一百五十個席位中三十七席位,躍升為荷蘭第一大黨,終結了荷蘭史上任期最長,現任首相呂特長達十四年的聯合政府執政。
新上台的荷蘭極右翼首相現年六十歲,他的名字叫海爾特.懷爾德斯(Geert Wilders)。二○○六年他創立了極右翼民粹主義政黨自由黨,旗幟鮮明地反對移民、反對伊斯蘭教,還主張荷蘭脫離歐盟和歐元區,以及關閉清真寺和伊斯蘭教學校。要求拒收來自伊斯蘭國家的移民,並剝奪具有雙重國籍的荷蘭人的投票權。
但這麼瘋狂的人,卻在荷蘭贏得了三十七席,遠遠領先於工黨/綠黨聯盟的二十五席,以及即將卸任的首相呂特的保守派自由民主黨(VVD)的二十四席。
他贏的理由只有一個:優越感導致了仇恨。很多荷蘭人是仇外者,不想要「低級外國人」和穆斯林住在荷蘭。
懷爾德斯在競選期間表示:這些外來者,將改變我們的生活,製造恐怖主義,終而吞噬我們的國家。我們即將進入「末日」!
他沒有說的是:由於西方石油公司的主導,地球科學研究被擱置了半個世紀。直到現在,沙漠暴雨、夏威夷茂宜島野火燎原、冰川融解,甚至永凍層剝離,壓垮了底下的高速公路。報告顯示,我們離世界末日已經愈來愈近。
而末日更早已在英歐美剝奪巴勒斯坦人生存權的加薩,成為現在進行式。
以色列打完了北加薩,直攻南加薩。根據美國官員的訊息,以色列考慮用海水淹沒加薩走廊。以色列的淹沒戰術可以摧毀地道,將哈瑪斯武裝人員趕出地下掩蔽所,同時威脅所有加薩人的供水。
在仇恨中,以色列以國家安全為名,GPS鎖定醫院,炮彈落入醫院內。最後的電斷了,醫院內一片漆黑。那些需要氧氣的病患,張大了嘴,吸入濃煙,卻吸不到他們需要的氧氣。
加薩希法醫院被炮火攻擊當天,早已用完麻醉劑的加薩醫院,悲慘到只聽得見尖叫與醫生的祈禱。
坦克車直接開入院區猛轟炸,院區瀰漫著濃濃的煙塵,病患無助地、驚恐地躺在黑暗無盡的走廊上。希法醫院資深外科醫生莫哈拉拉提(Ahmed El Mokhallalati)說:「整個醫院像被斬首了。沒有人做手術,沒有人看病,大家都在等待終點,我們能生還嗎?我們只有一條路,死亡。」
那些放在保溫箱的早產兒,開始發抖,也哭了起來。他們剛剛誕生,世間已失去了溫度,生命剛來,卻將死去。他們來不及看到太陽、月亮、星星;他們來不及觸摸自己的爸爸、媽媽。對於世界,他們聽到的是爆炸聲,是士兵吼叫的憤怒聲。
走入醫院的以色列士兵,無視身邊正在發生的死亡,他們只專注在找敵人哈瑪斯在哪裡。他們發現了一些武器,數量不到半個箱子;一把AK-47彈匣彈藥、手榴彈、軍服,放在磁振造影掃描儀(MRI)機器旁。
指揮中心一定藏在那裡。非找出來不可。如一隻隻恐怖的動物,這些在家中可能虔誠的猶太教徒,曾呵護花園裡奔跑的孩子,笑著珍惜一隻飛舞蝴蝶的男人們,當下只是戰爭機器,殺人的惡魔,恨的化身。
恨,復仇,使他們無視於病房六百七十五位病患的恐懼、哀號或是正在死去。
因為這些人叫「他們」,與以色列對立的「他們——巴勒斯坦人」。
哭牆,原來是因仇恨而淚流千年不止的一道牆。
在這流動的時代裡,處處有一座牆,隔起人性的善。
牆的名字,可能叫國家,可能叫民族,可能叫宗教。
它隔開了人,也隔卻了人性。
凡屬於他們的死亡、他們的哀傷皆與我們無關。
我們的,他們的。為了我們,他們必須死。為了確保我們的工作,他們的工作必須被剝奪。為了提高我們的生活水平,他們渴望擁有的一切,都不配。
徐志摩曾在他的一首詩「起造一座牆」中說:你我千萬不可褻瀆那個字,愛牆。
但當代的我們,已經不會愛了。
我們徹底褻瀆了這個字。
我們恨,我們怨,我們以偉大的口號訴說自己的痛苦,控訴他人,我們要他人償還。
過去幾個世紀靠殖民壯大的歐洲、美國……正走在衰弱大道上。他們逆轉了。
於是恨,蔓延這些殖民大國的每個角落。
冷漠的囚徒,舉起蒼白怠倦的手,對外來者開槍。
於是「濕背人行動」,在美國再度被提起。因為美國人民深深相信,美國的非法移民,拖垮了美國的社會福利支出,拉低了當地工資,搶走了真正的、合法的美國人的工作。
川普再度提起艾森豪總統的行動,這正是當年以族裔而蔑稱的濕背人行動。美國五○年代,一個含有種族歧視的貶義用詞,指渡河途中弄濕衣裳從德州進入美國的墨西哥非法移民。美國時任總統艾森豪以此歧視性詞彙命名一個計畫,針對美國境內百萬非法墨西哥移民圍捕並驅趕。
如果川普上台,預估每年驅逐出境人數將達數百萬人,同時為了緩解美國移民及海關執法局(ICE)多年來拘留設施不足,川普已規劃出可以繞過國會拒絕撥款程序,透過調配美國政府軍事資金,在美墨邊境大片土地建造大型集中營式的營地,提高案件審理速度。
再也無須人權正當聽證程序,政府逕自驅逐,甚至派遣當地警察國民警衛隊。
我們聽說有一個祕密和弦,那是大衛曾演奏的,它曾令主喜悅。
但你並不真正關心頌讚主的音樂,不是嗎?你更相信走向地獄的仇恨之音。
真相是,你正走向第四個音階,再爬上第五個音階。
你帶著悲傷的小調,高喊戰爭的大調。
困惑的人們,和你們一起合唱:
哈利路亞
哈利路亞
哈利路亞
哈利路亞
哈利路亞
但頌讚的背後是仇恨,是消失的愛。
1消失的愛:為什麼我們愈來愈仇恨?
他們說,二○三○年我們將逐步走向世界末日。
他們說我們的時代必須逆轉,尤其逆轉全球化。
他們說這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發區域戰爭的年代。而臺灣是其中最危險地方之一。
他們說我們經濟的衰落,來自於外來移民。
他們說為了保護我們的國家,從人民的利益、經濟、文化、到認同,我們必須限制移民,尤其阻止非法難民。
曾經在十九世紀統領地球的英國,也是上波全球化最大主導者的核心國家,二○二三年十二月初宣布收緊移民政策。
英國保守黨政府提高獲得英國工作簽證所需的最低工資,提高至三萬八千...
目錄
1)消失的愛:為什麼我們愈來愈仇恨?
2)遠離和平:我們從來沒有這樣接近戰爭
3)活在極端主義的歷史中
4)永不倒塌的圍牆
5)全球化如豬八戒,永遠不會死
6)一片鋼板的全球化旅程
7)川普再見了嗎?No
8)共和黨信念組曲
9)拜登:迷你版的川普先生
10)臺海危機來是狼來了,還是真實的危機?
11)四十年的迷途:拜登MIU能成功挽救美國嗎?
12)帝國之子
13)風吹草動
14)全球化止步的傷口裡,美元長出了一個疤
15)拜登能贏得烏克蘭戰爭嗎?
16)冬日將至,「美」夢未必成真
17)不要隨便走入戲院
18)我們為什麼如此輕忽全球暖化?
19)那時我不在了,但我會記得這些被遺忘的人們
20)美國的新全球主義:拜登的搖籃曲
21)一千個深淵:兩個宗教,一塊土地,猶太復國主義之惡
22)死亡之吻
1)消失的愛:為什麼我們愈來愈仇恨?
2)遠離和平:我們從來沒有這樣接近戰爭
3)活在極端主義的歷史中
4)永不倒塌的圍牆
5)全球化如豬八戒,永遠不會死
6)一片鋼板的全球化旅程
7)川普再見了嗎?No
8)共和黨信念組曲
9)拜登:迷你版的川普先生
10)臺海危機來是狼來了,還是真實的危機?
11)四十年的迷途:拜登MIU能成功挽救美國嗎?
12)帝國之子
13)風吹草動
14)全球化止步的傷口裡,美元長出了一個疤
15)拜登能贏得烏克蘭戰爭嗎?
16)冬日將至,「美」夢未必成真
17)不要隨便走入戲院
18)我們為什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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