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台熱銷十萬冊的「福爾摩斯先生收」系列,全新續集終於登場!<<
誰會對小說裡的神探和反派信以為真?
看似瘋狂的妄想,竟挖掘出福爾摩斯留在真實歷史上的身影……"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
有些人說你是真人,有些人說關於你的一切都是虛構的。
我過去屬於後者,但最近徹底改觀──
因為我曾見過你的宿敵莫里亞提教授,並且殺了他。"
【故事簡介】
1893年,倫敦一座碼頭邊的貨船上,一名男子慘遭惡名昭彰的強盜集團刑求,死前被逼問出的名字是「詹姆士‧莫里亞提」。
1944年,一位姓莫里亞提的美國軍官來到鄰近貝格街的馬里波恩大飯店,指名要找飯店的原始創辦人,卻隨即死於德軍的轟炸。
1998年,泰晤士河口島上的漁夫救起一個曾以莫里亞提之名犯下血案、如今卻已失去記憶的年輕女子……
長年為貝格街的福爾摩斯故居處理來信的熱心律師雷基,終於要與名演員女友蘿拉訂婚了!他們計劃前往蘿拉的家族位於鄉間的古城堡舉行典禮,卻在出發前得知,曾經綁架蘿拉、自認是莫里亞提教授後代的瘋狂女子妲拉再度現身,而且又一次犯下命案、逃逸無蹤。
雷基和蘿拉低調出發、努力掩人耳目,只求平安到達目的地,但正準備舉辦福爾摩斯文物展的馬里波恩大飯店又不巧在這時向雷基借調事務所裡保存的古老信件,讓他不得不改變行程前去協助。帶著信件出發的他們,一路上霉運連連,先是遇上爆胎、假火警,又差點在氣爆意外中喪命,雷基遠在美國的弟弟奈吉聽到這一連串驚心動魄的消息,也匆忙回國救援。但他們不知道,這些小麻煩都只是一場龐大復仇計畫的序幕──「莫里亞提教授」這次要清算一筆從十九世紀末開始的血債……
作者簡介:
麥可.羅伯森Michael Robertson
大學讀的是文學,畢業後又攻讀法學院,曾在教科書出版社任職,還寫過舞臺劇,現為南加州某科技公司的專案經理。《福爾摩斯先生收》是他的第一部小說,出版後迴響熱烈,他也繼續以雷基與奈吉‧希斯兄弟為主角撰寫系列續作。
相關著作:《福爾摩斯先生收II:莫里亞提的來信【英倫古風X當代明彩書衣+氣泡郵封新裝版】》《福爾摩斯先生收II:莫里亞提的來信》《福爾摩斯先生收》
譯者簡介:
蘇雅薇
倫敦大學比較文學研究所、臺師大翻譯研究所雙碩士。喜歡為了休閒而閱讀,為了翻譯而閱讀。畢生志向是躲在書頁後面,用自己的筆,寫別人的故事。譯有《最好別想起》、《搶救》、《你回來的時候》等書。
譯作賜教:pwk072347@gmail.com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好評推薦】
「與福爾摩斯原著遙相呼應,既符合經典,又對得上現代讀者口味,趣味橫生。」──《書單》
「讓讀者欲罷不能的優異情節。」──《出版人週刊》
「角色鮮活,情節高潮迭起。」──《圖書館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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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一八九三年,蘇格蘭場]
特殊分支的史坦迪佛探長人在他的新辦公室。辦公室位於剛完工的倫敦都市警部總部,紅白色磚造的五層樓房光鮮亮麗,探長最近升官後,辦公室甚至還有窗戶。
但他實在太擔心,無暇欣賞周遭環境。他從椅子站起身,踱步到窗前,往下看維多利亞堤岸路上的行人和卡搭卡搭駛過的雙輪馬車,宛如焦急等待火車的人看著鐵軌,但眼前的景象毫無希望。
他回到位子坐下。這時皇家郵政的年輕信差來了,有點遲疑地站在門口。
探長說,「怎麼了?」
「先生,又有一封信,寫給──呃,您也知道是誰。」
史坦迪佛嘆了一口氣。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但他還是接下信,看了地址,點點頭。他刻意頓了一下,才打開信封。
他定了一套程序來處理這些信,並自認必須遵照辦理,雖然皇家郵政當局從未來正式檢查。
「這封信的收件地址是貝格街二二一號B座。」探長說,「你有試著把信投遞去這個地址嗎?」
皇家郵政的信差回答,「有,先生。」他很熟悉這套程序了。「可是沒有貝格街二二一號B座這個地點。」
「這封信的收件人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你有試著尋找這個人,把信交給他嗎?」
「有,先生。可是我找不到夏洛克‧福爾摩斯這個人,無法把信交給他。」
「好吧。」探長說,「蘇格蘭場會代為收下這封信。」
自從現在出名的亞瑟‧柯南‧道爾發表了短篇小說〈暗紅色研究〉,過去兩年間,他們重複這套程序好幾次了。
探長知道,一開始皇家郵政的小夥子只會看看收件人的名字,拿信對著燈光,好好笑一場。信件內容不外乎請求他詳細說明用石膏模採取足跡的方法,或詢問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針對菸草類型和來源寫的專題論文。他們把大部分的信都交給亞瑟‧柯南‧道爾。
可是後來自首信開始湧入,大多是輕罪,但仍不能忽視。於是皇家郵政把這些信帶到蘇格蘭場。
探長從沒把這套程序寫下來──他想要保有否認權。自從他成為特殊分支的首長,他想保有否認權的事越來越多。
但他還是會遵守程序。他對皇家郵政的信差說:
「你有小心軟化封蠟,打開信封看過內容,再小心重新封好,好讓別人不會察覺嗎?」
「當然沒有,先生。皇家郵政不會拆民眾的私人通信。」
「你有拿信對著燈光,試圖看透信封嗎?」
「我可能不小心這麼做了。」
「依照你不小心看到的內容,你認為信應該送來這裡?」
「是的,先生。」
史坦迪佛說,「所以你認為信中提到犯罪事件?」
信差說,「他不只提到,還自首了。」
他們終於完成了程序。
史坦迪佛說,「我們來讀信吧。」
皇家郵政的信差欣然交出信。史坦迪佛不再故弄玄虛,打開信封看了一眼:
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
首先,我希望您知道,假如有其他選擇,我絕不會犯罪。可是債主向我追討五十鎊,每一週還不出錢還要追加十鎊。您也知道,這些傢伙惹不起的。
所以我犯罪了,我非常抱歉。不過我只犯過一次錯,您不會因此就把我這樣的年輕人送進新門監獄吧?
好吧,我知道騙不了您,您可是世上最偉大的偵探。我乾脆別試了,開門見山直接承認吧:這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我真心相信,如果我的成長環境好一點,我就不會犯罪了。我知道您一定覺得這個藉口很差,但我才五歲爸爸就離家,我媽又欠缺大家說的母性本能。我長成這樣,誰能怪我?
即便如此,我還是想告訴您,我已經改過自新,不會再犯了。這是我在沙夫茨伯里大街從老太太錢包搶來的二十鎊,我聽說她恢復得不錯。
請不要送我去新門監獄。
無名罪犯敬上
唉,這有什麼用──我叫伊凡‧柏克夏,反正您也會查出來。
但請不要送我去新門監獄。
伊凡‧柏克夏敬上
「這個城市還在成長。」探長對郵差說,「總有一天,我想馬里波恩區會稍微擴大,屆時貝格街可能就有兩百多號了。到時候你要怎麼辦?」
「先生,我會把信送到收件地址。如果我找得到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我會把信交給他。如果我找得到貝格街二二一號B座,我會把信投遞到那兒。但既然我兩者都找不到──」
「你會把信送來這兒,很好。」史坦迪佛說,「謝謝,你可以走了。」
但信差依然站在門口。
「還有別的事嗎?」
年輕人從袋子裡拿出另一封信。
「先生,我也希望沒有,可惜事與願違。」
探長拆開信,開始讀。
接著他深吸一口氣,坐了下來。
攤開的信還放在他面前,他對信差說:
「你出去的路上,經過透納警官的辦公桌時,請他過來好嗎?」
「沒問題。」
「別跟任何人提到這封信。」
「是,先生。」
信差離開了。探長繼續坐在椅子上,盯著那封信整整兩分鐘,直到透納警官來到門口。
三十歲的警官說,「長官,怎麼了?」
探長說,「把門關上。」警官聽話關上門。
探長把信推到警官面前,他看了一眼。信是手寫的,末尾用草寫簽了雷吉爾這個名字。信的內容如下:
親愛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有些說人你是真的,有些人說你是虛構的。
我直接告訴你,過去我屬於後者,但最近我發現並非如此。
然而我想你也知道,《河濱雜誌》說你已經死了。你墜落我聽說極為可怕的雷清貝瀑布,跌入死亡的深淵──連同傳奇人物莫里亞提教授。
假如屬實,我很慶幸你死了,請原諒我這麼說。
可是假如不然──而我確實懷疑,因為你和莫里亞提教授的屍體都沒有尋獲,也沒有目擊證人,只有你手寫的字條卡在瀑布邊緣的石塊上,還不能保證是你寫的。如果這只是你聰明的詭計,你現在還在倫敦神出鬼沒,等待我們這些可憐的傢伙現身──我希望你知道,我幫了你一個大忙。
莫里亞提教授現在確實死了,我殺了他。
你說我要怎麼證明?我怎麼知道殺的人是莫里亞提?
第一,在我了結他之前,他親口說的。
他往生之前,我還讓他受了不少苦,就不跟你多收費了。
我當然不會報上我的地址或本名,不過大家都叫我雷吉爾。你想要的話,可以在《泰晤士報》回信給我。我只求你一件事:如果蘇格蘭場向你問起我和我的作為,麻煩你婉拒回答。你可能聽過我的謠言,就請你忘了吧。畢竟從大局來看,區區五萬英鎊算什麼?你還要擔心皇室緋聞和國家的命運,請將心力放在那些事情上,讓我這種小魚溜過吧,對我們都好。
福爾摩斯先生,寬以待人如待己是我的座右銘。你不干涉我,我也不會干涉你。
這下警官變得跟探長一樣憂鬱。他放下信。
他靜靜地說,「這個叫雷吉爾的人,還有五萬英鎊的事……」
「對,」探長說,「我們美國特務潛入的偽鈔計畫。」
「他說『往生之前受了不少苦』……」
「沒錯,透納,我回答你的問題吧。我毫不懷疑,他們刑求了他。」
探長的口氣有些尖銳。他抬頭看著年輕警官。
「抱歉,」他說,「早上發生太多事了。」
警官在探長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他盯著信,再看向探長憂鬱的臉,又將視線轉回信上。
透納說,「所以莫里亞提教授是怎麼回事?」他壓低聲音飛快地說,「難道……我們的人受盡折磨,精神錯亂了?」
探長搖搖頭。「完全沒有。其實先前我跟他就考慮過這個方法了。」
「什麼意思?」
「美國探員假扮犯罪規劃家太成功了,大批的新手罪犯慕名而來,速度超乎我們預期。我們原先只打算每隔幾週抓幾個人,分散開來,間隔足夠時間,才不會有人發現蹊蹺。可是罪犯人數太多,來得太快了。我們意識到這些惡棍被抓之後,可能在獄中碰到同行,互相分享怎麼失手,就會馬上發現他們都替同一個人工作。一旦發現這件事──這些傢伙不太聰明,但多少會感覺有鬼。所以我們需要一個藉口,解釋為什麼比較邪惡的惡霸一直被抓,把原因都怪罪給一個人。上週我們才開始考慮用夏洛克‧福爾摩斯。」
「你是說,你們認真考慮叫罪犯把計畫失敗怪到《河濱雜誌》的角色頭上?」
「罪犯都相信他是真人,所以你說的沒錯──我們要拿虛構角色當代罪羔羊,掩飾特務實際做的事。當然,假如我們知道柯南‧道爾要賜死他的角色,我們就不會考慮了,但我們不知道。如果能讓雷吉爾和其他人相信他們的計畫之所以失敗,不是因為有抓耙仔,而是因為一名知識分子聰明無比,只要讀讀早報,推論出他們的犯罪行動細節,就能破壞他們的計畫──嗯,很好啊,何樂不為?」
透納點點頭。「好吧。不過我聽過夏洛克‧福爾摩斯,」他說,「倒沒聽過莫里亞提這個角色。」
「你接下來就會看到了,他剛在這個月的連載出現,之前我也沒聽過他。不過從這封信看來,只要說服他們相信夏洛克‧福爾摩斯真有其人,要他們相信莫里亞提存在也不難。」
探長一臉厭惡,把雷吉爾的信推到一旁。「相信到做出這種事來。」
透納說,「我知道美國特務結婚了。」
「對。」
透納說,「而且他的妻子懷孕了。」
探長說,「要命。」他可不知道。
他停了好長一段時間,陷入沉思。
決定好該怎麼做之後,他站起身。
「我們必須採取措施。」探長說,「不能讓這群敗類發現他的遺孀,否則他們會找上她,逼問他可能跟她說了什麼,即使他什麼都沒說也沒用。」
「好的,長官。不過他們不知道她的名字吧?」
「沒錯,他們不知道,而且我們要確保他們不知道。我們要維持她先生的假身分。」
「你是說他姓莫里亞提這件事嗎?」
「我會在《泰晤士報》撰文回覆這封信,署名『夏‧福』。我要告訴他們,福爾摩斯和莫里亞提在雷清貝瀑布雙雙生還,不過這群蠢蛋現在真的殺了莫里亞提,等他的手下聽說,他們就吃不完兜著走了。我要他們精神緊繃,我要他們完全相信我們特務撒的謊,就像他們相信那本雜誌裡的故事。」
「長官?」
「《河濱雜誌》,透納,《河濱雜誌》。行行好,拿過來。這裡,〈最後一案〉。除了宣稱福爾摩斯和莫里亞提都生還,我們替他留下的紀錄都必須符合雜誌內容。」
「沒問題,長官。」
「還有啊,透納……」
「長官?」
「等你完成後……」
「是,長官?」
「我們就不要再提到這件事了,彼此不說,也別跟任何人說,永遠不行。懂嗎?上級找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我完全了解,長官。」
「你可以走了。」
年輕警官離開了。
探長嘆了口氣,在辦公桌坐下。他拿起自己的《河濱雜誌》,攤開來,盯著裡頭的故事看了好久。
「道爾先生,你本來會成為我們的好幫手,現在卻成了大麻煩。當然是我們不對,我們應該把計畫告訴你。不過也許有天,你能幫我們撥亂反正。」
[現今,貝格街]
瑞佛提是個灰撲撲的人,總是身穿灰色西裝。他的身高和體型都不起眼,雷基的律師事務所助理露易絲雖然也不高,但如果努力一點,應該能擋住他才對。雷基暗自提醒自己要跟她談談。
「我需要你幫忙,大概一個小時。」瑞佛提說,「我想我們需要用到推車。」
「什麼?」
「馬里波恩全套房式大飯店及展覽廳翻修完畢,要辦展覽慶祝盛大開幕,多賽特大樓獲邀參展。」
蘿拉說,「真的都是套房嗎?」
瑞佛提說,「他們宣稱都是。」
「老天,那還真是大事。」
瑞佛提對雷基說,「你應該注意到格洛斯特寬巷那邊因為整修吵得要命吧?」
「嗯。」
「現在完工了,飯店向附近住戶送來慶祝的邀約。很不幸,多賽特全國建屋互助會欣然接受了。」
「所以呢?」
瑞佛提說,「這的確是大事。」他逕自拉來一張椅子。「不只多賽特全國建屋互助會要參加,還有這條路上另一家銀行、夏洛克‧福爾摩斯博物館、攝政公園保育互助會、轉角的酒吧、有小丑的那家美式漢堡店,還有──」
「我瞭了。」雷基說,「這是慶祝女王登基二十五週年以來最盛大的活動。跟我有什麼關係?」
瑞佛提看著雷基,嘆了一口氣,彷彿他們倆一樣失望。
「很不幸,多賽特全球建屋互助會想拿那些信件參展。顯然這個提案大獲好評,因為另一個方案是拿一堆公報展示多年來利率如何變動。」
雷基挑起一邊眉毛。
「不要問我說的是哪些信件。」瑞佛提說,「你很清楚,就是夏洛克‧福爾摩斯的信。大家還是不斷寫信給他,哪怕他是虛構角色,而且早該死了。這些信都寄來多賽特大樓,因為我們佔了貝格街整個兩百多號的街區,而你要負責處理,因為你同意承租這層樓當作法律事務所。」
雷基嘆了一口氣。他當然很清楚,處理那些信已經多少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雖然他還是盡量丟給在洛杉磯的弟弟奈吉去管。
不過雷基開始習慣這些信了。他甚至不再在乎偶爾有人表示他看起來像夏洛克‧福爾摩斯──至少像他們想像中夏洛克‧福爾摩斯的樣子。他知道他長得不像,也知道他們是因為那些信才這麼說,還有因為他很高,或許又有點消瘦。
重點是,他知道夏洛克‧福爾摩斯從沒那麼好運,能跟蘿拉‧藍欽一同踏上訂婚之旅。不論夏洛克‧福爾摩斯的人生是虛構與否,這一陣子雷基比他過得快樂多了,他可不想破壞現況。所以只要那些信不礙到他,他一點也不介意。
「好吧。」他對瑞佛提說,「但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這場即將開幕的展覽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需要你幫我搬裝信的櫃子。」
雷基忍不住想了一分鐘。他原本以為是法律問題,或跟租約有關,或者其他難以想像的糟糕原因。
他說,「你當真?」
「對,」瑞佛提說,「我當然是說真的。」
「為什麼不找大樓維修部處理?或雇專業團隊?飯店如果那麼想要這些信,為什麼不叫他們自己來搬?」
「想都別想。」瑞佛提說,「希斯,你應該知道,我們不只是搬搬櫃子而已。這些是寄給夏洛克‧福爾摩斯的信。許多人聽過這些信,但只有一小群人確切知道我們保存在哪裡,我可不想大肆宣傳。依照最近的經驗,我們都知道陌生人跑到頂樓會發生什麼事。」
「不能等幾天嗎?」雷基說,「我要出城去,但我弟弟奈吉後天就到了,你打我閣樓套房的電話就能找到他,他可以幫你。除了你以外,沒人比他更喜歡那些信了。」
「一定要今天。」瑞佛提說,「我跟大樓維修部借了大推車和幾個搬運箱,都在樓上。我租不到貨車,不過有你的車加上我的掀背車,我相信我們能──」
蘿拉愉悅地說,「我也來幫忙。」
「藍欽小姐,我怎麼能麻煩妳搬重箱子呢?」瑞佛提說,「不過如果妳願意,我很樂意讓妳監工。」
雷基看向蘿拉。她滿臉笑容,看來一點也不覺得困擾。
「我們可以給你一小時,」雷基說,「就這樣。」
瑞佛提說,「我想應該夠了。」
「很好。」雷基說,「大學畢業後,我就沒幫人搬過東西了,不過既然你要搬,我們就速戰速決吧。」
他們搭電梯到頂樓。瑞佛提從口袋拿出一堆鑰匙,一一查看,直到找到最舊又最怪的一支,打開儲藏室的門。
門一打開就飄出霉味。瑞佛提伸手去拉鍊子,點亮頭上單獨一顆燈泡。
室內至少有十幾個大櫃子,每個幾乎都跟雷基一樣高。
雷基說,「我希望不是通通都要搬?」
「唉呀,當然不是。」瑞佛提說,「我堅持不展示最近的信──包括你或你弟弟回覆過的信,希斯,只要落在活人有印象的期間一概排除。我們不能拿個人隱私冒險,也不想負責。我們只會出借兩個櫃子的信──這個裝的是多賽特大樓剛建好時開始寄來的早期信件,另一個是後面角落的小櫃子。」
雷基走到後頭去看。
他說,「標籤上寫:『多賽特大樓時代前』。」
「沒錯。」瑞佛提說,「早在一八九○年代就有人開始寄信了,當年貝格街根本沒有這個街區,大多的信都轉給蘇格蘭場。不過後來貝格街延長,建了多賽特大樓,就出現了真正的二二一號B座。所有的信開始寄到這兒,蘇格蘭場也把過去累積的信送過來,我猜他們需要清出空間吧。總而言之,我相信飯店的人會覺得這些信古雅又有歷史價值──又不會給我們惹麻煩。」
超過一小時後,雷基的捷豹跑車和瑞佛提的掀背車雙雙停在飯店門口。雷基和蘿拉下車,幫瑞佛提扛下一個櫃子和幾個箱子,接著雷基推著推車朝大堂入口走去。
年邁的侍者準備替他開門,但一名看似三十幾歲的督導制止他。
他說,「送貨請走後門。」
「我們試過了。」雷基說,「但後門停了兩輛貨車,整個擋住了。」
督導說,「嗯,對,我知道隊伍有點長。」他似乎聳了聳肩。
雷基看看手錶。這件事已經花了超過說好的時間。
「飯店邀我們送這些文件過來。」瑞佛提的口氣聽起來像督導冒犯了那些信。
「我知道。」督導說,「你們就不能好好排隊嗎?」
「或者啊,」雷基說,「你繼續擋我們的路,這些箱子就會不小心掉在你頭上。」
蘿拉說,「各位,別動氣。」
雷基考慮了一下,不過他還來不及改變策略,一位更有權威的人就從督導辦公室走出來。
她約五十五歲,身材高挑,跟飯店大堂一樣經過細心打理保養,毫無瑕疵。她打量眼前的狀況一會兒,視線聚焦在蘿拉身上。
「蘿拉‧藍欽!是妳嗎?」
「很高興認識妳。」蘿拉伸出手說,「除非我們以前見過,那我希望妳過得很好。」
「不,我們沒見過,不過我當然認得妳。我叫海倫,我是飯店經理。」她轉向大門侍者的督導。「查爾斯,幫他們搬箱子,好嗎?」
「不用了,謝謝。」瑞佛提趕忙說,「希斯和我可以處理,沒有問題。」
海倫說,「都聽你們的。」
雷基和瑞佛提把箱子推進去,飯店經理走在蘿拉身旁。
他們走過走廊。
「走廊主要牆面上,」飯店經理說,「我們展示了飯店本身的歷史紀念品和文件。沿著這一側,商店協會的每個會員都有獨立的展覽廳。」
她停在一間空蕩蕩的房間外。
「到了。」她說,「這是你們的展覽廳,中央展示架和四面牆都隨你們使用,呈現想展示的展品。希望你們喜歡!需要我派一些工作人員來幫忙嗎?」
雷基正打算說好,但他動作不夠快。
「不用了。」瑞佛提立刻說,「我們自己總有辦法。謝謝。」
女子說,「那我等會兒再過來,看你們做得如何。」
「我們只會敲敲打打而已。」她沿著走廊離開時,雷基說,「別管我們有多吵。」
「我覺得,」蘿拉說,「我們剛經過的展覽廳,有小丑那一間,好像擺出了迷你起司漢堡。你們沒聞到嗎?我們走的時候,應該過去吃點點心。」
「真希望他們替我們安排比較正常的同伴。」瑞佛提說,「你要怎麼詮釋夏洛克‧福爾摩斯都行,但他不是美式起司漢堡。」
「要是你沒吃早餐,就不會這麼說了。」雷基說,「把這些該死的東西打開吧。」
瑞佛提把一盒信拿到房間一側,雷基和蘿拉把另一盒拿到另一側。
蘿拉和雷基開始從一八九○年代的盒子拿出信來。
「我來讀,再決定要挑哪些。」蘿拉說,「你把信釘到牆上。」
雷基說,「不錯。」
蘿拉讀道,「這是第一封:『請把你的論文寄給我,我想知道依照外套袖子的磨損程度,如何判斷一個人的職業、習慣,以及他會不會勒索人。』」
雷基說,「不錯的開頭。」
「我們可以把這一封放在門口。」蘿拉說,「下一封:『我有一張藏寶圖,指向沉沒的十六世紀西班牙大帆船征服者號。假如你替我解開密碼,我保證找到寶藏後,會分給你淨利的二成五,但不包括尼泊爾的皇家紅寶石,那些我要自己留著。』」
雷基說,「這提案不怎麼慷慨。」
蘿拉說,「那就放在側牆上吧。」她抽出另一封信。
這回她停下來,靜靜反覆讀了幾次,然後說:
「我犯了邪惡的謀殺罪,現在我要自白,還附上我的名字和簽名。」
雷基說,「什麼?」
「這只是概要。精華段落如下:『親愛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我希望你知道,我幫了你一個大忙。
「『莫里亞提教授現在確實死了,我殺了他。』還有些有的沒的。然後這個人又補充說,『他往生之前,我還讓他受了不少苦,就不跟你多收費了。』」
蘿拉把信拿給雷基看。「凌遲加謀殺,」她說,「多吸引人呀?」
「啊,還好啦。」雷基說,「如果有人寫信坦承犯下真的謀殺,我認為蘇格蘭場會出面處理,而不是把信塞到盒子裡。不過既然他坦承殺了一個虛構角色……」
[一八九三年,蘇格蘭場]
特殊分支的史坦迪佛探長人在他的新辦公室。辦公室位於剛完工的倫敦都市警部總部,紅白色磚造的五層樓房光鮮亮麗,探長最近升官後,辦公室甚至還有窗戶。
但他實在太擔心,無暇欣賞周遭環境。他從椅子站起身,踱步到窗前,往下看維多利亞堤岸路上的行人和卡搭卡搭駛過的雙輪馬車,宛如焦急等待火車的人看著鐵軌,但眼前的景象毫無希望。
他回到位子坐下。這時皇家郵政的年輕信差來了,有點遲疑地站在門口。
探長說,「怎麼了?」
「先生,又有一封信,寫給──呃,您也知道是誰。」
史坦迪佛嘆了一口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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