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敏生活指南：過敏的你也能清爽正常生活

名人推薦：「本書就像是有一名過敏專家跟你來一場長久而詳細的會診
我喜愛本書的寫作風格，它使我覺得有些人正向我講話，以一種成人且成熟的方式，解釋你需要知道什麼。我學到許多關於舊有觀點的新事物，那些原有的觀點可能是我這些年來從其他人那邊聽來的，包含一些健康專家（或者可能也包含我自己）。若你、你的孩子或其他家庭成員因任何一種過敏受苦（花粉熱、食物過敏、氣喘），那麼這本書將會給你充滿知識與力量的感覺。這筆錢非常值得花，且能讓你免於花一堆沒用的錢！我非常高度推薦這本書。」
——Rachel（Amazon讀者留言）

第1章、過敏是什麼，又為什麼重要？

「過敏」是一個定義廣泛的詞，包含了相當多種不同的情況。有些過敏很常見，比如花粉熱；有些則十分罕見，比如「運動誘發過敏性休克」（Exercise-induced anaphylaxis）。事實上，當你去看醫生時，過敏很可能是唯一醫生也有高機率患有同樣疾病的項目呢！
不過，雖然全球有數百萬的人因為過敏而苦不堪言，我們卻還是不太擅長治療過敏。以我經驗來看，主要有以下三點原因：這些為過敏困擾的人不覺得有什麼能幫得了他們；在醫療從業人員中，對過敏的專業知識仍有所不足；以及一般人不容易到專業門診接受治療。據估計，在歐盟有高達百分之九十的過敏患者沒有接受到足夠的治療，[1]或是根本沒有治療。每年，過敏症大概花掉英國國民保健制度（NHS）一億英鎊的經費。[2]而即使有這麼多人過敏，「過敏」這個詞還是常遭到誤解，因為很多情況既有可能是過敏，也有可能不是——舉例來說，有鼻炎（rhinitis，鼻腔內側發炎）、濕疹（eczema）、氣喘（asthma）、甚至是爆發蕁麻疹（hives，皮膚上紅色發癢的痕跡，看起來可能像是蚊蟲叮咬）。
這種模糊的狀態間接導致一個問題，就是很多人對過敏有不必要的擔心，即使他們根本沒有過敏。而真正的過敏病人又要面對另一種無助，他們經常回報說，由於「過敏」這個詞被泛濫使用，很難讓別人把過敏認真當一回事。
在了解如何診斷以及正確治療過敏以前，我們先來了解一些基本的事情。我想讓你知道究竟過敏是什麼，身體裡又有什麼事情發生。我經常發現，當病人更加了解過敏以後，他們往往就更有信心對抗過敏，也大致上能過得更愉快一些。

過敏第一課
當身體的防禦機制（也就是免疫系統）將某項物質視為有害，並且應對它時，就會發生過敏。醫學術語將那項物質稱為過敏原（allergen）。過敏原通常無害，比如花粉或食物，但免疫系統如臨大敵。免疫系統發展完備而且十分有效，能保護身體免於外來者入侵，比如病毒、細菌、寄生蟲等。然而，在過敏這件事上，免疫系統卻是鑄成大錯，反應過度。免疫系統沒有意識到花生、灰塵或是牛奶是完全無害的物質，只要忽略就行，反而將這些物質當成入侵者，並起身對抗。正是這種對抗入侵者的免疫反應可能會對身體有害。

什麼是食物不耐症與食物敏感？
食物不耐症（Food intolerances）是一種比過敏更常見的情況，與免疫系統無關，問題出在消化。乳糖不耐症非常常見，患者腸道裡分解乳糖的乳糖酶（lactase）含量不足，因此喝牛奶或是吃下含有豐富乳糖的食物時，乳糖無法被消化，而導致胃部不適、腹瀉、脹氣等。乳糖不耐症患者還是可以吃一些乳製品，只是不宜過量，這和對牛奶過敏不同（即使一滴都可能導致嚴重的反應）。食物不耐症可能令人不適，但很少導致危險。
食物敏感（Food sensitivity）則沒有明確的醫學定義，是一個寬鬆的詞彙，可以表示像是頭痛、疼痛、疲倦和「腦霧」等症狀，而我們並不真的理解它的意義。有些患者覺得許多食物會誘發症狀，並且希望可以做一項檢測，來確認自己究竟該避開哪些食物，好讓自己過得好一些。不幸的是，這並沒有任何科學實證——即使許多網路上能買到的試劑如此宣稱。

過敏爆發時
人一生中的任何時候都可能發生過敏症。食物過敏、花粉熱和過敏性氣喘較傾向在早年發生，而對毒液和藥物的過敏則更有可能隨着年齡增長而發生。這可能反映了我們接觸這些潛在過敏原的時間點。我們從孩提時代就接觸食物與花粉，而在逐漸成長後才接觸到藥物與蜂螫。
當然，事情並非總是如此井然有序。最近一項美國研究發現，有相當驚人數量的成年人報告證實罹患新的食物過敏，尤其是對貝類與甲殼類海鮮（shellfish）。[3]不過，在中年以後才出現新的食物過敏或是花粉熱還是不大常見。對比之下，如果在幼年得到某種過敏，有可能會再逐漸發展出其他種類的過敏。異位性皮膚炎（atopic dermatitis，即濕疹）、食物過敏、氣喘和鼻炎往往會聚集在同一個人身上。這種容易發生過敏的基因傾向稱為異位性（atopy），治療其中一種疾病時，往往也會牽動其他疾病。
所以，過敏反應時發生了什麼？想要了解得更清楚，首先要稍微一探免疫系統的迷人世界。

邊境偵察
身體一直在抵抗外來的威脅，只是我們大部分時候並沒有感覺。當你正在閱讀這個句子時，你會眨眼，這個動作讓潤滑用的眼淚散布至你的眼球表面，形成一層膜。眨眼可以物理性防止灰塵和刺激性物質進入眼睛，而眼淚不僅是潤滑劑，其中還含有天然的溶菌酶可以殺死細菌。接著是鼻子——終極的空調系統。鼻子每天會過濾、加溫並潤濕10000公升的空氣。鼻孔周圍的細胞會分泌黏液，能夠阻攔病原體（諸如細菌、病毒、寄生蟲等會致病的微生物）進入肺部。而一直以來，皮膚都是阻隔細菌和病毒的物理屏障。還有胃會分泌酸液，幫助消化，並且殺死食物裡的細菌。
不過，以上都與免疫系統無關。除非病原體突破第一道防線，「破壞保全」，否則免疫系統不會涉入。可以把免疫系統想像成在邊境偵察的軍隊，白血球（WBCs）就是其中的士兵。
人體大約有兩兆個白血球，能夠防止身體發生感染與疾病。他們四處巡邏，不停搜查是否有任何危險。就像軍隊裡有許多種軍團，在免疫系統的軍隊裡，白血球也分成許多不同的種類：T細胞（T-cell）、B細胞（B-cells）、樹突細胞（dendritic cells）、肥大細胞（mast cell）、嗜鹼性球（basophil）、嗜中性球（neutrophil）、巨噬細胞（macrophage），此外還有很多種，他們各自有不同的功能。

過敏反應期間會發生什麼？
讓我們以食物過敏為例。一般而言，當食物進入你的腸道時，會被許多益菌「取樣」。這些益菌從你出生以來就已經存在，並且具有眾多重要功能，包括增強你的腸道屏障（gut barrier）、教導你的免疫系統去辨認食物是否為威脅、以及製造維他命。這些益菌重要到人類母乳中有複合醣類來餵養腸道中的一種主要益菌——雙歧桿菌（bifidobacteria）。這些醣類難以被嬰兒消化，存在於母乳中的功能便是專門餵養雙歧桿菌。
樹突細胞（dendritic cells）是一種白血球，像是免疫系統軍隊裡的哨兵，遍布你的全身。通常他們會像品酒師一樣坐在那邊，品嚐周遭的液體，如果沒有引起他們的興趣，他們就會把它吐掉；當樹突細胞受益菌指導時，他們不會對穿過你的腸道屏障的食物分子感興趣，而會通知其他白血球一切正常，這就是免疫耐受（immune tolerance）的情況。
當你的腸道缺乏益菌，會使免疫系統訓練不足，就有可能發生過敏，這是因為許多白血球在不應該的狀況下被活化了。這個過程的第一階段稱為敏化（sensitization），代表你產生了免疫球蛋白E（IgE）的過敏抗體。抗體會辨識入侵者，並協助中和反應。但舉例而言，花生或是花粉其實並不需要被中和。而一旦有了針對某樣物質的 IgE 抗體，有些人（但不是所有人）就會發生過敏。
就像你的大腦一樣，你的免疫系統也具有某種「記憶」。以花生為例：一旦免疫系統製造了花生抗體，並且將花生視為威脅，這件事就會一直發生，除非你夠幸運，在成長的過程中擺脫了過敏。這就是為什麼一旦你有過敏症，那麼每次接觸到過敏原時，都會引發稱為過敏反應的反應。雖然你的症狀可能每次不同（如你某年的花粉熱可能比其他年嚴重），但只要每次你接觸到足夠的過敏原，都會出現這些症狀。

細菌統治著世界
所以，食物過敏不只是因為你的 DNA 或運氣不好，你腸道內的細菌也非常重要，並且還有著複雜的免疫過程在作用。這些機制不僅限於食物過敏。2021 年的一項研究發現，與非過敏性個體相比，患有花粉熱和過敏性鼻炎的成年人，腸道的細菌多樣性較低，主要的細菌群也不同。[4]過敏學家還懷疑，過敏反應是否消失，可能與腸道中細菌的平衡有關，但尚無法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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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Zuberbier, J. Lötvall, S. Simoens et al. (2014), ‘Economic burden of inadequate management of allergic diseases in the European Union: A GA(2) LEN review’, Allergy, 69 (10), pp.1275–9
[2] R. Gupta, A. Sheikh, D. P. Strachan and H. R. Anderson (2004), ‘Bur- den of allergic disease in the UK: Secondary analyses of national databases’, Clinical & Experimental Allergy: Journal of the British Society for Allergy and Clinical Immunology, 34 (4), pp.520–26, doi.org/10.1111/j. 1365–2222.2004.1935.x
[3] R. S. Gupta et al. (2019), ‘Prevalence and Severity of Food Allergies Among US Adults’,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Network Open, 2 (1), e185630, 4 January 2019, doi.org/10.1001/jamanetwork- open.2018.5630
[4] A. M. Wattseta (2021), ‘The Gut Microbiome of Adults with Allergic Rhinitis is Characterised by Reduced Diversity and an Altered Abundance of Key Microbial Taxa Compared to Controls’, International Archives of Allergy and Immunology, 182 (2), pp.94–105

第1章、過敏是什麼，又為什麼重要？

「過敏」是一個定義廣泛的詞，包含了相當多種不同的情況。有些過敏很常見，比如花粉熱；有些則十分罕見，比如「運動誘發過敏性休克」（Exercise-induced anaphylaxis）。事實上，當你去看醫生時，過敏很可能是唯一醫生也有高機率患有同樣疾病的項目呢！
不過，雖然全球有數百萬的人因為過敏而苦不堪言，我們卻還是不太擅長治療過敏。以我經驗來看，主要有以下三點原因：這些為過敏困擾的人不覺得有什麼能幫得了他們；在醫療從業人員中，對過敏的專業知識仍有所不足；以及一般人不容易到專業門診接受...

你或許是因為自己患有過敏症才拿起這本書。即使不是，你可能也認識患有過敏症的人。
在工業發達的世界中，過敏症正以驚人的速度成長。據報告，英國有44％的成年人至少患有一種過敏。[1]大部分的過敏症都是從小時候就開始，所以兒童（以及他們的家人）也不能倖免於難。簡單來說，英國人的過敏從來沒這麼嚴重過。相較以往，愈來愈多同胞一生都為發癢、喘鳴以及打噴嚏所苦。
把目光放遠一點來看，過敏是歐洲最常見的慢性病，在2025年，預計將會有一半的歐洲人是過敏患者。[2]有5000萬的美國人患有過敏，包含560萬對食物過敏的兒童。[3]在澳洲，過去二十年間，因為危及生命的過敏反應而住院的患者成長了四倍。[4]而在全球，標榜「不含有某些成分」的食物銷售量大幅成長，腎上腺素自動注射器的處方數量更是直線上升。每幾個月，頭條上好像總會看到某些過敏性休克（anaphylaxis）的不幸案例——那是一種特別嚴重的過敏反應（參見第10章）。這些案例雖然讓大眾對過敏更加警覺，卻也導致了恐懼心理。食物過敏或許不是最主要的死因（數據上確實如此），但沒有人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悲劇頭條的主角。

為什麼Google醫師沒有解答
既然有這麼多人飽受過敏折磨，大家在網路上搜尋「過敏」的次數高於「偏頭痛」、「心臟病」和「乳癌」，也就不意外了。然而，就算過敏案例持續增長，要得到專業人士的協助仍非易事。
社群媒體動態上充斥著品質參差不齊的醫療建議，光是和過敏有關的臉書粉絲專頁就高達上百個。如果去Google搜尋「我是不是對OOO過敏」，會得到驚人的51,000則結果。而在這片「資訊海」中，令人困惑、誤導、甚至可能有害的網頁，幾乎和實用的結果一樣多。每到春夏兩季，「花粉熱」（hay fever）的搜尋熱度還會比「過敏」更高。
與此同時，許多家庭醫師與醫院裡的專科醫師卻少有接受過正式的過敏專業訓練，而且在大多數國家中，專科醫師都很少見，英國也不例外。因此在數量上，過敏症患者與他們能找到的專科醫師協助相比，可說是相當懸殊。英格蘭甚至到了2001年才有專門的過敏訓練課程，在那年，我也成為了英國第一位註冊該項嚴格的五年制專業訓練課程的醫師。從該課程畢業以及得到博士學位之後，我便進入了倫敦聖瑪莉醫院（St Mary’s Hospital），領導英國最古老，也是其中之一規模最大的過敏專科。
此地的門診從1900年代作為過敏原免疫療法（allergen immunotherapy）發源地開始變得知名。在1958年時，知名醫師比爾．法蘭克蘭（Bill Frankland）成為了這裡的領導人。比爾在這裡服務直到1977年退休，被尊稱為「過敏學祖師爺」。他是位徹底的過敏學家，為英國過敏與臨床免疫學會（BSACI）的創始成員，並在1963至1966年間擔任主席。他是第一位將花粉計數（pollen count）公諸媒體與大眾的醫師（當年使用的尺規現在還留在醫院療養院的屋頂上），從而改變了上百萬名花粉熱患者的命運。我有幸在第一年的專業訓練課程中與他相遇，他成了我的朋友與導師。他充滿著好奇心，總是有問不完的問題，在生前的最後一兩年，仍以逾百歲之身參與醫學研討會。2020年，比爾懷著對人類，尤其對患者的大愛，與世長辭，享嵩壽108歲。免疫學界的一盞明燈就此熄滅。
比爾經常提點我：當這些患者來找他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在不必要的狀況下受苦了好幾年。如今數十年過去，狀況並未改善多少。患者仍然受到斯多噶學派（按：Stoicism，由原哲學意涵引伸為漠然處置自身情感，尤其痛苦）與無能為力的宿命論影響，經年累月掙扎，才遲遲尋求專家的協助，訴說自己的症狀。無論是流鼻涕、眼睛發癢、因花粉熱而痛苦的夏天，還是不明原因的過敏反應，或者各種食物過敏，我發現很少有患者無法由專科醫師的意見受益。與以往相比，有時只需要一次的看診就能夠改變患者的生活，這讓我十分喜愛自己的過敏專科醫師工作。
或許更出乎意料的是，在我的門診中，大約有一半的病人根本就不是過敏症患者。尤其藥物過敏症的比例還更高，大約有90％的病人以為自己對某樣藥物過敏，然而其實不是。
有一個案例是一位堅信自己對局部麻醉劑過敏的女士。由於在剛開始牙疼的時候，她沒能找到可以替她看診的牙醫，她最後全身麻醉才把那顆爛牙拔掉。當她來到藥物過敏專科作檢查時，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對局部麻醉劑過敏。如果我們能夠早點替她診斷，她的牙齒可能還能保住。
謝天謝地，並不是所有的案例都這麼戲劇性，但我實在太常看到患者有以下這些舉動：不吃某些食物、好幾年不接受某種藥物、或是把家裡的地毯全都扔掉以減少塵蟎——結果全是誤會一場。市面上（通常是網路上）的一些過敏或耐受度檢測往往不靈光，這又讓情況變得更加複雜。患者花了大把鈔票在這些檢測上，到了我的門診就醫，才得知這些檢測都未經科學證實。而即使患者有接受適當的過敏檢測，他們也經常誤解檢測結果。皮膚點刺（Skin Prick Test）和血液檢測都是診斷過敏的必要工具，但必須搭配準確而詳盡的過敏病史，才能夠發揮其價值。
過敏並不容易診斷，症狀經常與其他的疾病相同。於是，我開始抽空安排研究，嘗試教育醫療從業人員，並逐漸受邀在國內外的醫學研討會演講。2016年，我辦了推特帳號，這是我教育在前線努力的醫療同業的目標之一。顯而易見的是，大家太容易被貼上過敏的標籤，但要撕除卻困難得多。
在COVID-19疫情期間，對COVID-19疫苗過敏的新聞再度攻佔頭條。現在我們曉得，對疫苗過敏其實極為罕見，但即使現今，過敏學家仍在努力緩解大眾的擔憂，確保所有符合條件的人都能接種疫苗，並減少那些對接種相關的過敏毫無根據的恐懼。

為什麼了解過敏能夠幫助你和你的家人
對我而言，寫書是自然而然的下一步：一本可以幫助病人了解一切，並且擴大對過敏認知的書。在本書的篇幅中，我將會解釋什麼是過敏，為什麼我們認為過敏案例正在增加，如何診斷與治療過敏，也會介紹一些和醫師討論過敏症時可能有幫助的「撇步」，此外還有許多迷思破解。也有一些案例探討，但所有的患者故事皆已經過同意或是匿名處理。
在我服務的醫院裡，急診部門的格言是「知識戰勝恐懼」，我相信這適用於生活中的很多情況，我希望這本書不會辜負這句箴言。我想讓患者都能夠更有信心處理過敏症，而親朋好友也將更有力量去支持他們。本書中所有的建議都基於科學實證以及專家的共識。
花粉熱、食物過敏、藥物過敏和過敏性休克各自有獨立的章節。雖然過敏常以這種方式分成不同類別，然後同一人可能有好幾種過敏症，但這本書希望能讓讀者以「整體」的概念去看待所有的過敏疾病。本書將介紹如何嘗試預防過敏，還會特別探討濕疹與食物過敏之間的關係。本書最後有兩份詳盡的附錄，包括如何避免個別的食物過敏原以及可以向醫師詢問哪些問題，還有一份豐富的資源清單。
閱讀這本書可以依照順序，也可以隨意跳著瀏覽，全憑個人喜好。雖然本書絕不可能代替正規的醫療資源，但我希望至少能夠提供可靠的資源，讓讀者在作健康相關的決定時，有最準確的資訊得以依憑。《過敏生活指南》是過敏性疾病的權威指南，希望讀者閱讀完畢後，能夠讓生活變得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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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oods Matter (2010), Mintel’s Allergy and Allergy Remedies UK, www.foodsmatter.com/allergy_intolerance/miscellaneous/articles/mintel_ allergy_report_2010.html
[2] EAACI Advocacy Manifesto pdf, June 2015 version
[3] R. S. Gupta, C. M. Warren, B. M. Smith, J. A. Blumenstock et al. (2018), ‘The public health impact of parent-reported childhood food allergies in the United States’, Pediatrics, 142 (6), e20181235, doi.org/10.1542/peds.2018–1235
[4] P. J. Turner, D. E. Campbell, M. S. Matosue and R. L. Campbell (2020), ‘Global Trends in Anaphylaxis Epidemiology and Clinical Implications’, Journal of Allergy and Clinical Immunology: In practice, 8(4), pp. 1169–76

你或許是因為自己患有過敏症才拿起這本書。即使不是，你可能也認識患有過敏症的人。
在工業發達的世界中，過敏症正以驚人的速度成長。據報告，英國有44％的成年人至少患有一種過敏。[1]大部分的過敏症都是從小時候就開始，所以兒童（以及他們的家人）也不能倖免於難。簡單來說，英國人的過敏從來沒這麼嚴重過。相較以往，愈來愈多同胞一生都為發癢、喘鳴以及打噴嚏所苦。
把目光放遠一點來看，過敏是歐洲最常見的慢性病，在2025年，預計將會有一半的歐洲人是過敏患者。[2]有5000萬的美國人患有過敏，包含560萬對食物過敏的兒童。[3]在澳...

序
為什麼Google醫師沒有解答
為什麼了解過敏能夠幫助你和你的家人

第1章、過敏是什麼，又為什麼重要？
過敏第一課
過敏反應期間會發生什麼？
過敏與敏化

第2章、過敏大流行
第一個層面：過敏症的基因風險
第二個層面：隱形的器官：微生物體
第三個層面：雙過敏原暴露假說
第四個層面：維他命D

第3章、流鼻涕與眼睛發癢：了解花粉熱與鼻炎
什麼是過敏性鼻炎，以及為什麼「花粉熱」這個詞容易誤導
季節性過敏性鼻炎的成因是什麼？
「呼吸道聯盟理論」
風暴性氣喘：一場不完美的風暴
全年性過敏性鼻炎

第4章、拜託停止：治療鼻炎和花粉熱
治療步驟
過敏原迴避策略
抗組織胺
生理食鹽水沖洗
鼻噴式類固醇
應避免的藥物
過敏原免疫療法

第5章、COVID-19與過敏
COVID-19疫苗與過敏

第6章、食物過敏入門
是時候來上食物過敏第一課了
哪些食物最有可能導致嚴重的過敏反應？

第7章、比小說更離奇：你可能沒聽過的食物過敏
花粉食物症候群
食物依賴型運動誘發過敏性休克（FDEIA）
壁蝨叮咬與紅肉過敏
新型「過敏」：脂質轉移蛋白過敏

第8章、遲發性食物過敏
遲發性牛奶蛋白過敏
嗜伊紅性食道炎
食物蛋白誘導性小腸結腸炎綜合症候群（FPIES）

第9章、我該如何應付？——與食物過敏共存
食物過敏與在外用餐
購買食物及外帶
食物過敏患者搭飛機
確保孩子的在校安全
從派對到聚會：掌握過敏兒的社交場合
自力更生：給年輕人的食物過敏指南

第10章、過敏性休克：要減少恐懼，你該知道的事
過敏性休克入門
過敏性休克的症狀
腎上腺素自動注射器的選擇與使用
聚焦過敏性休克
食物過敏性休克
蜂螫過敏性休克
藥物過敏性休克
過敏性休克：給家人與朋友的建議

第11章、使用藥物：藥物過敏的重要性
不正確藥物過敏標籤的陷阱
流言終結：有一堆流言！
藥物過敏檢測
各種藥物過敏解密

第12章、煙霧彈：你以為自己有過敏……但你沒有
蕁麻疹與血管性水腫
ACE抑制劑引發的血管性水腫

第13章、若覺得患有過敏，該怎麼辦
家庭醫師：你的第一站
在過敏專科預期能得到的幫助

第14章、正本清源：預防濕疹與過敏
濕疹與食物過敏：區分事實與杜撰
如何分辨你的孩子是否患有濕疹，以及如何治療
預防食物過敏
要讓孩子遠離過敏，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結論：了解過敏
附錄一：避開各個食物過敏原
附錄二：該向醫師請教的問題
詞彙表
延伸閱讀及資源
致謝

序
為什麼Google醫師沒有解答
為什麼了解過敏能夠幫助你和你的家人

第1章、過敏是什麼，又為什麼重要？
過敏第一課
過敏反應期間會發生什麼？
過敏與敏化

第2章、過敏大流行
第一個層面：過敏症的基因風險
第二個層面：隱形的器官：微生物體
第三個層面：雙過敏原暴露假說
第四個層面：維他命D

第3章、流鼻涕與眼睛發癢：了解花粉熱與鼻炎
什麼是過敏性鼻炎，以及為什麼「花粉熱」這個詞容易誤導
季節性過敏性鼻炎的成因是什麼？
「呼吸道聯盟理論」
風暴性氣喘：一場不完美的風暴
全年性過敏性鼻炎

第4章、拜託...